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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丛音
商焉逢将脖子上的黑色长巾解下,随意围在明烛脖子上,摇摇头:“不。”
他们刚一走出行鸢台,就看到早就在那等候的陆青空和游女。
陆青空不知道怎么的脸色难看极了,游女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理都不理,被吵得烦了才回头冷冷瞪了游女一眼,耳根有些发红地道:“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游女俏丽的脸上满是好奇:“为什么呀?”
陆青空瓮声瓮气道:“不准告诉,你要是说出来就死定了!”
游女迫于淫威,只好眨着眼睛湿漉漉看着他,委屈的小声道:“好,游女知道了。”
陆青空一看到她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虽然知道多半是装的,但是还是控制不住的脸庞一热,半天才别别扭扭道:“我……我不是要凶你……”
游女立刻绽放笑颜,一把挽住了陆青空的手臂,亲昵地蹭过来:“嗯嗯!游女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了!”
“……”陆青空脸都要烧红了,半天才声厉内荏道,“松手!不要动手动脚!”
游女嘻嘻笑着:“师兄不是说不凶我吗?”
陆青空:“……”
陆青空手臂贴着游女温软的身体,整个人都要烧熟了。
明烛一瞧,调笑道:“哟,二位这是干嘛呢?光天化……哦,夜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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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高夜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陆青空原本是想着见到明烛一定暴揍他一顿,以解自己被强行扔下去的恐惧和被游女横抱的耻辱,但是此时明烛一过来,他顿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手忙脚乱扯开了游女的手,惊魂未定地躲到了明烛后面,不敢出来了。
游女笑意盈盈,不再调戏陆青空,朝着明烛一拱手,道:“大师兄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们西山都要被浮华师姐变成冰天雪地了。”
明烛干笑,他知道自己逃离日照之后明浮华对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游女很隐晦地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丢人。
哥哥怕妹妹什么的,一向脸皮厚的他都感觉有些羞耻。
商焉逢不想听他们叙旧,冷冷道:“回去了。”
游女点点头,直接一抬手在虚空撕开一道□□的口子,率先走了过去。
明烛一惊:“她竟然能撕裂虚空了?”
商焉逢摇摇头:“她修为不够,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秘术,这也不算撕裂虚空,只是移位的法阵罢了。”
说到法阵,躲着游女的陆青空眼睛突然一亮:“五师兄,你说这是她弄出来的法阵?”
商焉逢可有可无应了一声,也抬步走了进去。
不必等到白天,更不要御剑回去,明烛乐得自在,欢天喜地带着两个师弟一起走了进去。
只觉得眼前黑光一闪,宛如无数繁星从身边擦肩而过,再次睁眼时,他们已经到了日照的弟子阶。
一旁的玲珑塔被狂风吹着,铃铛声接连响起,仿佛在迎接他们回来。
明明只是几天没有回来,明烛却感觉恍如隔世,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大殿上悬挂着的长明灯,轻轻抿了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商焉逢拍了拍陆青空和周负雪的肩膀,道:“天色太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陆青空道:“你们呢?”
商焉逢头也不回地反手抓住想要偷偷逃走的明烛,冷淡道:“我送他去寒潭闭关。”
明烛被抓住后衣领,又听到寒潭,顿时手脚并用地扑腾了起来,惨叫道:“我不去我才不要去,那个地方冷得要死,又特别无聊,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商焉逢手掌如同钢石,悍然不动任由明烛瞎扑腾:“我闭关三年,前天才从寒潭出来。”
明烛:“……”哦,骂错人了。
陆青空在一旁看着明烛伤痕累累还未包扎的左手,有些不忍,开口道:“五师兄,大师兄的左手还伤着,先送他去沈娣安那里包扎一下再去寒潭吧,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商焉逢拎着明烛的领子大步流星往后山走,不为所动:“他不用你们管,回去休息,明日还要上早课。”
陆青空和周负雪对视一眼,半天才无奈地分别离开了。
明烛蔫蔫地跟着商焉逢一路到了寒潭,看着冒着寒气已经结了厚厚寒冰的入口,有些怂得抓了抓商焉逢的袖子,小声道:“换个地方呗,五哥。”
商焉逢反手抓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扔了进去,接着自己也踩着寒霜走进去。
寒潭是个天然的石洞,中间一汪潭水源源不断地冒着寒气,将周遭冻成一片冰天雪地。
明烛经常被罚来这里,早就习惯了,见躲不过只好在潭水旁找个空地,随意坐了下来。
商焉逢皱着眉走过来,敛起衣袍坐在明烛身边,将他的左手捧出,看着上面贴着手套的血污,眉头更紧了。
“怎么伤成这样?”
他说着,将手套一点点从他伤口处撕了下来,血肉几乎和那布料粘在一起,明烛就算感觉不到疼,但是看到布料从他血肉上撕下来的场景还是止不住的身体一颤,偏头不再看。
很快,商焉逢将那满是鲜血的手套扔在一边,抓着已经看不出红莲纹的手背,撩起一旁的潭水轻轻泼在了上面。
方才血肉被扯动的痛苦都没让明烛皱一下眉,但是寒潭水一沾上来,明烛顿时发出了一声隐忍不住的□□,嗔着被疼出来的眼泪转头哑声道:“烫……”
他感觉不到疼,只能感觉到一股从红莲纹上传来的常人忍受不住的炽热。
商焉逢眼皮都不抬,又是几滴水滴上来:“你烫极了,那就是疼。”
明烛被那冰冷的水沾得几乎坐不住,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想要将手抽出来,但是商焉逢却死死抓着不让他动,直到用潭水将他手背上的伤口清洗一遍,明烛已经疼得满身都是汗水。
商焉逢将他的手放在了地上,手背上狰狞的血肉奇迹般的一点点愈合,很快伤口便恢复如初,红莲纹依然熠熠生辉宛如滴着血一般。
明烛除了刚开始忍不住的那声闷哼之外,全程都是死死咬着牙,一声都不吭,大概太过用力,唇齿间都是满满的血腥气。
他此时坐都坐不住,直接瘫软在冰地上,急促地喘息,双目无神地看着虚空,不知是不是被疼得神智昏沉了。
商焉逢没有看他,一直在盯着微微荡漾的潭水,直到明烛的呼吸平稳了些,他才轻轻开口:“师父此番去秘境受了重伤,回来后又得知你擅逃日照的事后,几乎急疯了。”
明烛不知有没有听到,如同一尊致的冰雕,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商焉逢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又道:“那你此番出了日照,在尘世中看到了什么?”
整个寒潭一片静谧,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和从山洞悬垂的水落在地面上的水滴声。
许久之后,明烛有些喑哑的声音缓慢响起:“我……我看到了浩瀚高空,高山巍巍,郎朗繁星,喧嚣人间……”
商焉逢:“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明烛低声道:“我……想要的?”
他缓慢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和商焉逢一起看着面前的寒潭,不知道为什么,他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轻笑,那笑容有疏狂有落寞,却不再伪装。
“师弟啊,你知道我此番最大的获是什么吗?”
商焉逢转头看他。
明烛抬起手,看着已经完好无损的红莲印记,一直茫然的眼睛缓慢变得冷厉起来,他紧手指,淡淡道:“便是让我学会了,何为知晓天命,却逆天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细数了一下日照山的师兄师弟,发现了好像都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三师兄中二
五师兄颜狗
七师兄病娇
九师兄毒舌
大师兄脑残
唯一一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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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周负雪,还是个gay。【不】
基友说: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你们日照山格格不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顺便暗搓搓求波藏评论~】
第49章春梦无痕
未到辰时,周负雪满身大汗从梦中惊醒。
他坐在榻上足足愣了一刻钟,才终于从喉中发出一声羞赧的呜咽,将脸埋在了枕头中。
他做了一场脸红心跳的黄粱一梦,饶是醒来片刻,心脏依然还在剧烈地跳动,浑身燥热难以消退。
在梦中,他浑浑噩噩地伏在一个带着鬼面面具的人身上,手指死死将那人修长的五指按在锦被上,十指相扣,看着那人随着自己的动作不住的颤抖,听着因隐忍而发出的令人血脉喷张的呜咽声,让周负雪在梦中也产生一种就算此时身死也不枉此生的诡异满足感。
大概是动作太过剧烈,那人微微侧头,鬼面面具歪在脸侧,露出半张满是泪痕的脸,一只水雾朦胧的眸子下,一滴泪状红痕直直撞入了周负雪眼中。
周负雪直接被吓醒了。
他窝在榻上用头撞了半天枕头,才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狼藉一片的衣服。
周负雪红着脸,面无表情地蹲在后院的活池水中洗亵衣,冷静了半天才将内心中不合时宜,甚至是说不合伦理的心思给按捺了下去。
他不知道别人少年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反正他现在要被吓得三魂六魄都要飞了。
周负雪将衣服晾好,耳根发红地想道:“要是大师兄知道了,他肯定会打死我的。”
他自顾自地下了个定论,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其他师兄知道的话,肯定也会打死我的。”
两个“打死他”如同定海神针一样,将他飞的魂散的魄强行钉死在这具躯体上,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他魂不守舍地换了身衣服,正要出门去寒潭,一旁突然冲过来一个人,亲昵地揽在了他的肩膀上。
周负雪偏过头,就看到沈娣安言笑晏晏地朝着他笑:“负雪回来了,此番历练如何啊?”
周负雪浑身不自在,不着痕迹地将沈娣安的手移开,淡淡道:“还好十师兄病好了吗?”
沈娣安前几日病重,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终于下床,此时脸色泛着些病态的惨白,他大概是病惯了,随意一挥手,道:“没事,今日早课我们不去了,去寒潭找大师兄玩,我听说他好像被师父罚了闭关一年半,哈哈哈我要去好好的落井下石。”
这些年来,明烛每次被罚,沈娣安总要蹦起来前去冷嘲热讽,回回不缺,此次他还病着就十分尽职尽责地爬起来去落井下石,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生死不弃了。
周负雪也习惯了,“嗯”了一声,两人并肩朝着后山寒潭处走去。
说是闭关,但是对修为完全不屑一顾的明烛完全把寒潭当成了住处,他也不修炼,整整一夜都蜷缩在潭水旁睡觉。
明烛习惯了每日周负雪在他耳畔温声读书卷,乍一没了那每日的催眠音,他折腾到了破晓才勉强睡着。
再次醒来时,商焉逢已经离开了,归宁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潭水旁,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荡着涟漪的水波。
明烛瘫坐在地上,也懒得起来,索性跪在地上,微微低头,道:“师父。”
归宁真人神色漠然地看着明烛,视线又落到了他的左手上,似乎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擅逃未央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果不其然,归宁真人第一句话便是兴师问罪。
明烛十分熟稔地在地上磕了个头,眼睛眨都不眨:“师父,徒儿知错了。”
他从来都是个知错就认,死不悔改的性子。
归宁真人冷冷看着他,半天终于被明烛的厚脸皮给打败了,他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一敛衣袍,端坐在了明烛身边,皱着眉道:“你什么时候能听我的话,在日照待着就真的让你如此难以忍受吗?”
“师父,”明烛轻轻唤他,眨了眨眼睛,道,“我已知晓自己的天命,您还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归宁真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并没有丝毫诧异,只是一直古井无波的眸中缓慢浮现一丝悲悯,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明烛的头,道:“你可知,天命不可违?”
明烛轻笑一声,道:“既然师父知道天命不可违,那为何还要将我困死在这日照山中,妄图改变我的命格?”
归宁真人回手,道:“我是为你好。”
明烛垂下长长羽睫,遮住眸子,没再说话。
自小起,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哭不闹,垂着眸子一言不发,神色却是又执拗又委屈。
“我和你母亲宿晏是旧识,”归宁真人道,“她临死前将你托付给我,护你一世平安,所以我宁愿把你养成一个只知玩乐的废人,什么都不懂的度过余生,也不会想让你去为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天命去涉险,你懂吗?”
明烛反问:“在日照我就不会涉险吗?”
归宁道:“有我在,不会。”
明烛愣了片刻,突然回想起昨晚上那个元婴唤小师叔时的场景,以及那长生殿中已经熄灭却常年不落地的长生灯,不知猜到了什么,不着边际地问道:“师父,那归何小师叔身死灯灭,以幽魂之姿存于世间,也是因为您违背了天命吗?”
归宁真人一愣,接着袖子中的手微微发抖,不过只是瞬间便恢复原状,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明烛,脸上的那抹温和之色已经消失不见,声音冷淡道:“烛儿,慧极必伤,有些时候,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平日里伪装出来的那股愚蠢劲。”
明烛被归宁真人养大,知道他此时已经动怒了,只好闭了口不问此事,闷声道:“徒儿知错了。”
“你此番红莲经脉受了重创,在寒潭中待的时间恐怕要长一些,”归宁真人临走前,慢条斯理地叮嘱,“不要再想着离开,下次若是再让我知道,你就在这潭水中度过余生吧。”
明烛若不是觉得太过大逆不道,几乎要朝着归宁真人翻白眼了,方才还是一副温和淡然的长辈姿态,现在又变成了严师作风,说话行事一如既往的狠厉。
明烛没好气道:“是,师父,徒儿知道了,恭送师父。”
归宁真人这才离开。
不到片刻,周负雪和沈娣安就并肩进入了寒潭中。
沈娣安还和之前那样,一看到明烛恹恹地坐在寒潭旁的模样,笑意盈盈地走上前熟练地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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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师兄啊,这回你要‘被闭关’多久啊,还能赶得上宗门大比吗?”
明烛随意地朝他们打了声招呼,长发上已经结满了晶莹的冰霜,他也不觉得冷,姿态很是懒散。
周负雪自从进入寒潭之后就一直低着头看着冰面,不敢直视明烛的眼睛,被明烛连唤了好多声才抬起头,讷讷道:“师兄。”
明烛扯着他的衣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道:“问你话呢,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太冷了吗?”
周负雪浑身僵硬地坐在明烛身边,连呼吸都不会了,胡乱点了点头,也没听到明烛在问什么。
明烛哀叹一口气,道:“娇气。”
他说着,从一旁冰雪筑成的小案上拎过来一个铁烛台,屈指一弹,将一簇猩红的火苗放置其中,递给周负雪:“喏,抱着。”
周负雪耳根发红地接了过来,手触碰到坚硬的烛台时,感觉一股温热笼罩全身,将周遭寒冷完全隔绝在外。
沈娣安围过来蹭暖,被周负雪一把按了回去,小声道:“这是给我的。”
沈娣安:“……”
沈娣安身体本就不好,被冻一会嘴唇都在发白了,他落井下完石也不再这里挨冻,胡乱说了几句话就蹦着离开了。
很快,整个寒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负雪死死抓着烛台,感觉到明烛的呼吸响彻耳畔,似乎回想起了那场了无痕的春梦中,那半张隐忍又绝美的面容,他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明烛还当他是不太适应寒潭,没多在意,懒洋洋地斜靠在一旁的小案上,掩唇打了个哈欠,桃花眸中全是水雾。
周负雪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找话题:“师兄昨、昨晚没睡、好吗?”
明烛羽睫上全是泪水,困倦极了:“是啊,夸玉昨晚念书念到半夜,愣是让我越听越清醒,早上的时候终于睡着,不过还没小会就被人吵醒了。”
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将夸玉抓出来学着周负雪给他念清静经,夸玉那个性子和清净完全挨不上边,但是为了晶石,便捧着书语气欢快地念着。
他嗓音煞是清脆悦耳,奶声奶气念起书来不算太过吵杂,但是夸玉并不太认字,一句话十个字能念错九个,明烛这种听惯了周负雪字正腔圆声音的顿时不能忍了,几乎是夸玉读一句,他就忍无可忍地张开眼睛纠正一句。
到最后明烛实在是忍受不住,一把夺过来书,一字一句地教夸玉认字,硬生生将夸玉给念睡着了。
闹到五更天,明烛都没有多少睡意。
周负雪看着明烛脸上的倦怠之色,愣了半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突然道:“那要不然,我每晚过来给师兄念书吧。”
明烛懒散地张开眼睛,摆摆手,道:“不用,一会师父就会将寒潭封死了,大概明年秋天才会放我出去,你就算想来都进不来。”
周负雪喃喃道:“明年……秋天……”
明烛身体中的红莲灵脉还是不太稳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归宁真人寻个理由来寒潭,闭关几个月才能彻底将经脉中炽热的火焰压制下去,而此次红莲剑出鞘,他身体灵脉再无压制,所以待得时间比之前还要更久。
明烛不便告诉周负雪这些乱七八糟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含笑道:“修士的生命极其漫长,一年多的时间几乎是眨眼就能过去,不必担心,等我出去了你再给我念书,好不好?”
周负雪愣愣看着他,半天才点点头:“嗯。”
明烛笑眯眯看着他,心道:“小十三真乖,那么多师弟中,就数他最令人放心了。”
周负雪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寒潭,走出老远又转过头看着那满是冰霜的山洞,半天才咬牙离开了。
寒潭中,归宁真人布下的禁制缓慢升起,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
当周遭空无一人时,明烛的表情总是空洞冷漠的,他站起身将身上的黑袍解下,衣衫曳地,只着一身单薄的白衫,将修长的身形勾勒分明。
他赤着脚走到潭水边缘,眸子低垂瞧着水中清晰的倒影。
寒潭中几乎所有的寒气都是从这永不凝冰的潭水中散发出来的,明烛面无表情地走到那彻骨寒冷的潭水中,长发披散着一点点浸湿,寒气顺着他的皮肤钻入那炽热到几乎沸腾的经脉中。
直到潭水没顶,他才缓慢闭上眼睛,任由身体漂浮着沉入潭底。
片刻之后,他如同一尊致的冰雕,双目微阖,再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多师弟中,也就他最想上你了。
第50章寒潭出关
寒来暑往。
不知雅新栽的桃树已亭亭如盖,院中池塘的红莲绽放,几条红鲤跃出水面,带出几滴池水,再次钻入水中,荡起波波涟漪。
周负雪抱着几株莲花,步履缓慢走进明烛的房间,将那刚折的红莲插在瓷瓶中,随意摆弄了两下才离开了。
一年多的时间,周负雪竟然又长高了几分,浑身气质越发高深莫测,明烛不在,他变得比平日更加沉默寡言,外门弟子看到他疏离冷漠的模样,都不敢主动找他说话,每次见之必定像是躲陆青空一样绕道走。
不过周负雪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除了沈娣安时不时的来找他,他基本和旁人没多少交流。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不知雅,还没回去,幽林小径中冲出一抹浅蓝人影,接着飞快走到他面前,嚷嚷着:“负雪!”
周负雪转过头,淡淡道:“见过十师兄。”
“别见来见去的了,这么多年怎么多礼的毛病还没改?”沈娣安扯着他的袖子往外走,有些振奋地说道,“快走,今日大师兄出关,其他师兄都已经过去接他了,就差我们两个了。”
周负雪一惊,脸上的冷漠瞬间消失,连忙道:“不是说还要一个月吗?”
沈娣安一脸幸灾乐祸,道:“谁知道啊,可能师父心软了吧,寒潭禁制今早就开了,但是大师兄一直没有主动出来,恐怕是死里面了吧,所以我们都在商量着要不要破开门进去瞧瞧。”
周负雪冷若冰霜的脸上逐渐露出些许柔色,原本是沈娣安拖着他走,这下他直接掐着沈娣安的手臂,风一般冲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了。
沈娣安被拉了个踉跄,惨叫道:“啊啊啊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去投胎啊!”
后山寒潭外果然已经聚了几个人,周负雪放眼望去,在日照的几个师兄大概都到齐了,里面还有一个抱着琴的陌生男人,周负雪在日照山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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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从未见过他,仔细想想,周负雪也就没见过甚少出门的二师兄了。
二师兄易负居一身白衣,也是个不肯好好穿日照衫的,只是那人气质太过平和,看不出丝毫叛逆之色,仅仅只是让人看着就能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他眉目温柔的抱着一把焦尾古琴,站在气质迥异的师兄中间,含笑不语,仿佛自称一个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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