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丛音
众弟子:“呜,大师兄好悲惨,师父太过分了!”
明烛道:“我好悲惨啊!”
在大殿内听的一清二楚的归宁真人:“……”
“我好惨啊,红颜薄命啊……”
“大师兄,呜呜呜……”
外面哭成一片。
归宁真人:“……”
片刻后,外面传来商焉逢的声音,接着吵杂的声音很快散去,大概是被五师兄给遣走了。
归宁真人还没松一口气,大殿的门被人推开,商焉逢满脸冷漠地走过来,抱拳行礼,道:“见过师父。”
归宁真人道:“你来做什么?”
商焉逢面露不满,神色满是谴责:“就算大师兄犯了再大的错,师父也不应该划破他的脸,若是留了疤你让他往后怎么见人?”
归宁真人:“……”
果然如同明烛所说,第一个过来问罪的就是这个十分钟爱明烛那张脸的商焉逢。
归宁真人险些被气死,怒道:“滚出去,他爱跪着就让他跪着,跪死在那里才好,不准任何人替他求情。”
商焉逢不情不愿地出去,一抬头便看到石阶下方的明烛朝他一笑,脸颊旁的伤痕刺目的很。
明烛就算是划破了脸,依然俊美丽,他笑道:“师父应该还在气头上,你还是别去触他霉头了。”
商焉逢走上前,半跪在他面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侧脸,有些心疼:“你怎么就不知道躲?”
明烛眨了眨眼睛,正要说什么,一旁传来一串脚步声,他偏头一看,那几个师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全都到了。
明烛一挑眉,没等他们说话就道:“你们怎么都来了?对了,最后一个出我房门的人是谁,主动站出来,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把我房间拾好?如果我回去了后看到一片狼藉,定然不会饶不了你们。”
沈娣安走过来,挤开商焉逢,仔仔细细看了看他脸上的伤,眉头都凝成一团了:“你一天不惹师父生气就不好受是吧?这伤口也太深了,不像是能砸出来的。”
他说着,眼神幽幽看了明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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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仿佛看出来了什么。
明烛往前一扑,将脸埋在沈娣安怀里,模样看着像是撒娇,但是手却在沈娣安腰上狠狠掐了一下,压低声音警告道:“闭嘴。”
沈娣安“嘶”了一声,扯开他的蹄子,道:“成吧,跟我回去,我给你敷点药,耽搁了怕是会留疤痕。”
原本明烛说着要跪死在这里,沈娣安这么一说,他竟然出尔反尔,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看也没用看一旁脸色苍白的周负雪,跟着沈娣安走了。
方才归宁真人的那番反应,已经让明烛知道了,逼归宁真人将周负雪逐出师门这条路根本是行不通的,所以在出大殿便已经放弃了,而他划破自己的脸只是想让周负雪更加远离他。
在明烛看来,周负雪之所以痴迷自己,不过只是这张脸惹的祸,只要他破了相,周负雪就算是天大的春心,也该消散了。
沈娣安皱着眉用滚烫的湿布将明烛伤口的污血擦干净,皱着眉:“所以你就划伤了自己的脸?”
明烛唉声叹气,道:“怪只怪我天生丽质,红颜祸水啊。”
沈娣安翻了个白眼,将上好的金疮药拿过来正打算上药,却被明烛阻拦住了。
“还是别了,”明烛认认真真道,“都说伤疤是男人英勇的象征,我决定留着它。”
沈娣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撩开外室的珠帘朝着外面道:“五师兄,大师兄说不要上药,要留着这道疤。”
明烛:“……”
下一刻,他就被冲过来的商焉逢强行按在了榻上。
明烛胡乱扑腾:“哎!哎!二位哥哥!这是我自己的脸,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哎……我天,老十你别抹药啊,别抹……嘶嘶啊啊啊我好疼我好疼,疼死我了……”
沈娣安手一顿,商焉逢就冷冷道:“别听他胡说八道,继续。”
沈娣安这才“哦”了一声,继续涂药。
明烛叫得恍如被人逼良为娼一样,片刻才停止了挣扎,语气无力地躺在榻上,神色恹恹。
商焉逢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掌下的身体似乎有些滚烫。
沈娣安探了探脉,利落道:“他起烧了,去打点水来。”
明烛恹恹躺在榻上,浑身酸软无力,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呻.吟着。
他身体底子很好,但是每当吹了寒风时往往都会发热,不知道是不是红莲灵脉的缘故,他的烧往往来的极快,不到一刻钟便气势汹汹地席卷全身。
很快明烛就烧得都迷糊了,眼睛睁着也认不得人。
有人穿着一身白衣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去,明烛勉强张开眼睛,却看不清到底是谁,他胡乱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人,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师父。”他轻轻唤着。
那人一愣,走到了自己身边轻轻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
“师兄?”
明烛迷迷瞪瞪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遵循着本能小声道:“师父将负雪逐出师门吧……”
那白衣人浑身一僵。
明烛犹为不知,微微弯了弯眸子,含糊道:“徒儿……一定好好孝敬师父……以后,都不逃跑啦。”
“师父答应我吧……”
“应了徒儿。”
接着便是一堆含糊不清的话。
沈娣安熬了一碗药过来,掀开珠帘便看到周负雪浑身僵硬地站在榻前,一张脸惨白如纸。
沈娣安疑惑道:“负雪?怎么了?大师兄好点了吗?”
周负雪一惊,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狼狈地跑开了。
第55章自不量力
明烛烧了整整三日,整个人都几乎烧傻了,经常抓着照料他的沈娣安一会叫娘亲,一会叫师父,有时候还会像个孩子一样呜呜的哭,将沈娣安折腾的苦不堪言。
沈娣安自小钻研医术,日照山但凡有弟子身体不适都会来找他,所以这几日全是他在照顾明烛,很快人都瘦了一圈。
而明烛划破自己脸跪在殿外的举动也如他所愿给归宁真人带来了一点小麻烦。
还有几个月时间便到了宗门大比,原本全权布置这件事情的商焉逢却直接撂了担子,完全不管归宁真人的命令整日待在不知雅连门都不出,将归宁真人气了个半死。
每次归宁真人召他询问,商焉逢就冷冷回答:“大师兄受伤,我需要照料,怕是无时间。”
归宁真人:“……”小兔崽子!
他无法,只好将事情交给了易负居来做,虽然易负居对归宁真人的做法也颇有怨言,不过没有商焉逢那般明显,没有拒绝地全权接管了过来,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明烛昏昏沉沉了数天,终于从噩梦中挣扎醒来,仿佛一脚踩空,他本能地一翻身,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房中无人,外面月上枝头,一片静谧无声。
明烛自己爬了起来,只觉得全身无力,但是他躺了这么多天也够了,喘息了几口气才缓步走到席居外的游廊处,盘腿而坐,怏怏地看着面前的池塘出神。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明烛愣愣地看了半天,才赤着脚沿着游廊下的台阶走去。
夸玉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地出现:“烛子?”
明烛没说话,面无表情继续动作着,直到走到了池塘边缘也没停下。
冰冷的水漫过脚面、小腿,直到大腿,将他单薄的衣衫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夸玉飘在半空扯着他的头“喂!烛子,你是要跳河自尽吗?”
头发牵扯到皮肤的触感让明烛如梦初醒,他僵在原地,突然喃喃道:“烫……”
夸玉愣了下,道:“是灵脉吗?”
明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水,小声道:“我……我好难受……”
夸玉脚尖点在水面上,轻轻抱了抱他,小声哄着:“不难受不难受,会好的。”
明烛愣了片刻,突然缓慢蹲下来,任由水蔓延到了头顶。
夸玉看着他蜷缩着身体躺在水下,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在水面上飞快转了几圈:“烛子?明烛,这里不是寒潭,你就算泡在这里也没用啊,快、快起来好不好,我带你去寒潭,你在这里是要出事的。”
明烛刚来日照的时候,因为红莲灵脉的缘故身体孱弱,好几年都是在归宁真人殿中住着,后来才搬来了不知雅。
在布置院子的时候,刚来日照的五师弟贪恋美色,整日跟在明烛屁股后面乱转,听到明烛迷迷糊糊说了句想要个池塘养鱼原本他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当年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商焉逢十分实心眼,直接用灵力给他硬生生炸开了一个巨坑,又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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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泉水灌入,这才勉强成了池塘。
寒潭中的水有归宁真人画的法阵聚灵,能让明烛在水中待上十年都能存活,但是后院池塘的泉水却是没有丝毫灵力的,按照明烛的修为,在里面待上半个时辰可能就要窒息了。
明烛面容平静,蜷缩着身体躺在水下一动不动,夸玉想要将他拽出来却因为怕水不敢下去。
他越来越着急,想了想,突然用神识在蛛连上发出了一声求救。
很快,商焉逢急急忙忙地过来,一眼看到夸玉停在水面上,正哆哆嗦嗦地用脚尖去点水面。
躺在水中的明烛只觉得浑身滚烫,仿佛有一把火沿着他的经脉一寸寸地燃烧,他本能地想要惨叫出声,但是耳畔突然有个声音在怒吼着。
“你撑不下去了?你要屈服了吗?”
明烛迷迷瞪瞪地心想:“是啊,我撑不下去了。”
“你想死吗?”
明烛心道:“我不想。”
明烛浑浑噩噩,仿佛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耳畔是一声声凌厉的诘问。
你撑不下去了吗?
你想死吗?
“你是废物吗?”
蒙上了一层灰烬的记忆深处恍惚间被一只手轻轻擦去尘土,明烛眼前瞬间一片光明。
杨柳摇曳,白絮翻飞。
“哥哥?”小浮华满脸稚色,眨着眼睛扯着他的手,小声道,“什么叫无灵脉呀?”
小明烛坐在草地上,正漫不经心地用柳条编草戒,他微微偏头,有些生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又有谁对你说什么了吗?”
浮华点点头:“夜家的人说我是个无灵脉的废物,只知道给爹爹丢脸。”
明烛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他将编到一半的草戒扔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牵着明浮华的手,怒气冲冲道:“夜未央那个混账东西,走,浮华,我揍他一顿给你解气!”
浮华知晓自家哥哥一遇到自己的事情脾气不太好,连忙拉住他的手,小声撒娇道:“没事啦,哥哥不要闯祸。”
明烛“哼”了一声,手中灵力翻滚,一把致的冰剑跃然手上,还泛着丝丝雾气,他拍了拍明浮华的肩膀,道:“不怕。”
明烛气势汹汹地带着妹妹一路闯去了夜家,夜家的下人一看到是他拦都不敢拦,所以他一路畅通无阻,找到夜未央将他揍了一顿虽然最后自己也弄得满身伤。
少年夜未央半个身子都被明烛的寒冰动得一片青紫,怒气冲冲从地上跳起来,道:“姓明的你是不是有病?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有话好好说,是,我是说浮华是无灵脉了,但我说的又没错,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明烛“呸”了他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十分无赖:“我揍得就是你,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无灵脉,那我就咒你刚出生的弟弟也是个无灵脉的废物!到时候我一定奚落死他,让他也尝尝我妹妹的委屈!”
夜未央闻言大怒,一把抓起地上的断剑:“明烛!你他妈说我可以,竟然敢说我弟弟,我不把你打残我就不姓夜!”
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微末的修为堪称菜鸟互啄,最后竟然到了相互扯对方头发的地步,打到了半夜才被姗姗来迟的明昭给分开了。
明烛气若游丝地趴在明昭的手臂上,喘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但是还是在断断续续地放狠话:“看……看谁……打残谁……小崽子……呸!”
夜未央被下人扶起来,闻言依然挣扎着想要扑上去:“你才是……小崽子!有本事下来!”
明昭又好气又好笑,和长夜山庄的庄主道了好长时间的歉才回了家。
明烛恢复了些力气就被明昭拎着衣领扔到了明家祠堂罚跪,明烛十分硬气,让跪就跪。
明昭翘着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哼哼唧唧道:“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明烛打了半天架,又跪了一晚上,早就饿的要命,偏偏明昭还在一边吃的惬意,他肚子咕咕叫,强忍住了,咬了咬牙,道:“我没错!”
明昭幽幽看着他,苦口婆心道:“儿子,你就给爹爹认个错,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要是你再这么倔强,我可就家法伺候了。”
听到家法,明烛顿时有些惊慌,但是还是故作镇定,道:“是夜未央不对,我没有错。”
明昭身体往前倾,看着儿子倔强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儿子,来跟爹学,我、错、了,就三个字,很好说的,乖。”
明烛顿了顿,才满脸羞怒地哼哼唧唧道:“我错啦。”
明昭顿时抚掌,道:“很好,家法伺候。”
明烛:“……”
明烛顿时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寒冰猛然炸开,想要将自家混账爹冻成冰雕,他怒气冲冲道:“老混蛋,你耍我!”
明昭笑容满面地掐了个决将明烛那点小雪丝散开,道:“别生气别生气,也不是一次两次耍你了,你受着不就成了吗?”
明烛:“……”
每天都想要弑父。
最后明烛还是没有逃过一顿家法伺候,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勉强下床。
明昭来看他时,碰上明烛依然愤恨的眼神,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明烛咬牙切齿道:“你觉得好玩儿。”
明昭诧异道:“这你都看出来了?”
明烛:“……”
“好啦好啦,说玩笑话啦,”明昭安慰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不懂自不量力这几个字怎么写。”
明烛闷声道:“我只要给浮华出气就好了,管其他的做什么,那夜未央不是被我揍了一顿嘛,我保证他回去之后骨头都要断几根,每逢下雨下雪全身酸痛难忍!”
明昭照头给了他一拳,似笑非笑道:“那你自己呢,你还不是被人揍成那副熊样。”
明烛捂着头凶狠地瞪他。
明昭不为所动:“烛儿啊,所谓报仇雪恨,是让你手刃仇人后还有命留着解恨,而不是让你傻乎乎冲上去和别人同归于尽,懂吗?”
明烛鼓着嘴,还是不说话。
明昭看着他,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你想要保护浮华的心我都知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哗”的一声。
一只手突然从面前伸出,一把抓住了明烛的手腕,将他硬生生从冰冷的水中拖了出来。
商焉逢强行拽着他的手往岸上一扔,浑身水淋淋地走上来,骂道:“明烛,你在找死吗?”
明烛双目失神,耳畔一阵嗡鸣。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又有没有那个力量去保护别人呢?”
“我这次罚你,是想让你知晓,现在的你想要保护浮华根本是不可能的,这次若非那夜家的小子手下留情,你以为你和浮华还能活着回家吗?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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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都护不住,竟然还妄想保护别人?”
“烛儿,你会不会,太过天真了?”
明烛昏昏沉沉地听着耳旁一声又一声的嘲讽和诘问,接着眼前一花,一身白衣的归宁真人居高临下,眸子嗔着冷光面无表情看着他,那眼神满是看蝼蚁的蔑视。
“你也没得选。”
明烛心中一震,任由自己坠入黑暗。
是,周负雪没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你也一样。
第56章替死鬼啊
明烛跳河那一晚当真是人仰马翻,商焉逢将他从水里抱出来,浑身湿淋淋地便往沈娣安的院子里赶,刚出院子便遇到了险些忙昏了头的易负居。
易负居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诧异地打了一串手语,道:这是怎么了?
商焉逢飞快道:“大师兄跳河了。”
说罢也没有多做解释,飞一般跑了。
易负居被宗门大比的琐碎事情弄得头晕眼花,抱着琴往晏雪玉院里走,打算请他帮忙。
晏雪玉闻言冷笑一声,道:“在这个世间,无人可指使我做任何事,我只靠自己意愿行事,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易负居:“……”
易负居替他羞耻的脸红了,咳了两声,才拨了一串琴音过去。
晏雪玉皱眉:“为什么叫我?这事儿平常不都是五师弟在做吗?你怎么不去找他?”
易负居:焉逢这几日一直在躲着师傅,方才我还瞧到他急急忙忙抱着浑身是水的大师兄,说是大师兄跳河了。
晏雪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几声琴音也只是随意听了听,也不知道是易负居头晕眼花弹错了音,还是晏雪玉心不在焉听错了,所以他喜闻乐见地曲解了这串琴音的意思。
“竟然有这种事儿?”晏雪玉眉头皱得更紧了,片刻后才道,“那好吧。”
晏雪玉脾气很好,只是性子有些古怪,喜欢说一些令别人羞耻但是自己却不自知的话,他双目不便,做起事情却无一丝差错。
陆青空也被易负居骗来帮忙,闲着无聊时两人胡乱谈天。
晏雪玉道:“你听说大师兄的事情了吗?”
陆青空道:“哦,好像是说昨晚无意中掉到河里了,啧,等会忙完我要去瞧瞧,怎么比沈娣安那货还要弱鸡啊。”
晏雪玉认真道:“我刚才听二师兄说,大师兄是因为师父将他的脸划伤,这才想不开半夜跳了河。”
陆青空:“!!!”
“真的吗?!”
晏雪玉道:“二师兄亲自说的。”
“日了日了。”陆青空从台阶上跳起来,“师父竟然这么过分,竟然将人逼得跳河。”
众所周知,若是一件事情让陆青空知道了,不到半天,整个日照山所有人都会知道。
果不其然,因为陆青空的大肆宣扬,整个日照西山北山迅速窜出一串串流言蜚语,并且越传越离谱。
“大师兄夜半时刻跳河自尽了。”
“诶,听说了吗?大师兄因为被掌教破了相,竟然想不开,直接跳了河,如果不是五师兄及时赶到,恐怕是要完啊。”
“什么?掌教竟然将大师兄逼得跳了河?”
“惊天大消息!归宁真人竟然对自己大弟子心存觊觎,妄图逼迫于他,明烛大师兄不堪受辱,竟然跳河自尽!泯灭人性!惨绝人寰!丧尽天良啊!”
易负居忙到了下午才有时间喝水,无意中听到这句话,顿时满脸骇然。
“竟然有这种事儿?!”
.
归宁真人从冥想中脱离,轻轻吐了一口气,房门被轻轻敲了两声,归何端着茶水从外面走来。
归宁真人道:“你怎么来了?”
归何表情古怪,将茶水放在桌子上,面露迟疑,欲言又止。
归宁真人挑眉,道:“有话就说。”
归何犹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道:“师兄啊,我在外面听到了一些流言……”
“什么流言?”
归何在“问出来可能会死”和“不问出来我可能会憋死”中,选择了后者,决定让自己死得其所一点。
“我听说,”归何小声道,“因为师兄觊觎阿烛美色,妄图……行不轨之事,阿烛以死相迫,还划破了自己的脸方才留得清白之身,事后……阿阿烛不堪受辱……跳、跳河自尽……”
归宁真人:“……”
归何小心翼翼道:“师兄……”
归宁真人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不稳:“你……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混账话?”
归何道:“整个日照山都传遍了。”
归宁真人:“……”
.
而那传闻中不堪受辱羞愤自尽的大师兄躺在沈娣安床上,浑浑噩噩地被人喂着药,直到一碗药见了底,他才清醒了过来。
沈娣安顿时松了一口气,熟练地挖苦道:“师兄啊,你还真是贞洁烈男啊。”
明烛:“?”
他刚醒来,神智有些迷糊,茫然道:“什么?”
沈娣安忍笑道:“师父已经跑来找你四五次了,每次来都被气得七窍生烟,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师父这么生气,大师兄,你本事挺大啊。”
明烛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商焉逢听说明烛清醒的消息,急忙赶来,还没进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放肆的大笑,险些将房顶给掀翻了。
他掀开致的布帘,便看到本来该躺在床上的明烛此时正伏在地上大笑,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而本来扶着他的沈娣安也跪坐在地上,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明烛险些笑到没力气,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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