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丛音
周负雪心道我可没缩着身体往男人怀里钻,他伸出手将明烛的肩膀轻轻按着,微微一施力将他轻巧的翻了过去,离他远了些。
明烛在睡梦中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接着又是一翻身,这一回,索性直接滚到了周负雪身上。
周负雪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直到明烛呼吸平稳了才尝试着想要将他放好,但是明烛不知道怎么又开始犯病,双手直接按住周负雪的两只手腕不让他乱动,两条腿分开在周负雪腰间两侧,死死将他压在了身下。
周负雪:“……”
周负雪耳根一点点红了,觉得这个姿势着实尴尬,但是还没等他把明烛甩下去,就更尴尬的察觉出自己隐隐有了反应。
造孽。周负雪心想,他小声抽着气避自己真如明烛所说的那般龌龊下作,谁知明烛还在那里昏了头添油加醋地呢喃着:“小十三,十三……”
周负雪恨恨地伸手按住明烛的后脑将他按了下来,覆唇吻了上去。
第二日,明烛浑浑噩噩地醒来,挣扎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半天才发现自己正诡异地坐在周负雪的腰上。
明烛面无表情,实则愣在原地。
周负雪不知醒了多久,或是一夜未睡,此时冷冷看着他,道:“龌龊。”
明烛:“……”
周负雪又道:“下作!”
明烛:“??”
明烛满脸茫然,眸中全是波光水雾,他愣了半天才明白周负雪是在说他,一挑眉正要反驳,就感觉一个滚烫的硬物抵在了自己腰后。
明烛不明所以,回头碰了碰,嘀咕道:“什么东西?”
周负雪:“……”
周负雪脸都红透了,立刻将明烛掀翻到一旁,胡乱穿着衣服跑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还是个孩子,你们说开车的是魔鬼吗?
第102章妖艳贱货
一大清早,明烛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全都摔了个粉碎,整个房间如同狂风过境,一片狼藉。
那帘推开门走进来,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落脚的地方,他无奈道:“祖宗,又怎么了?”
明烛坐在椅子上,脸上全是冷笑。
那帘唤人过来将房间拾一番,不过片刻便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明烛冷眼旁观,见众人将几个玉瓷的小物件摆在桌子上,冷笑着一挥袖子,再次摔地上去了。
简直无理取闹。
那帘坐在他身边,道:“怎么了,来和我说说,是不是那周负雪惹你不开心了?”
明烛面无表情地磨牙,半天才咬牙切齿道:“不讳那个小贱人。”
那帘:“……”
那帘怀疑这人脑子傻掉了。
“什么?”
今早周负雪面红耳赤离开的时候,明烛在床上坐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他先是脸红,随后便立刻怒火中烧起来。
“好啊你周负雪,嘴里说着心悦我,一转身就能对一个妖修起反应?”明烛气了一早上,全身都在发抖,恨不得把周负雪抓回来使劲问他到底是不是在耍人,哪有这样的?
明烛冷声道:“现在,你去把周负雪给我赶出去。”
那帘还沉浸在这小祖宗还真是心狠啊,竟然连自己也骂的敬佩中,乍一听到这句话,疑惑道:“你确定?”
明烛道:“立刻!马上!”
那帘还想再说什么,明烛立刻一眼瞪了过来,那帘只好道:“好好好,我这就去不过你真的不后悔吗?”
明烛冷哼一声,手持玉扇在周遭一点,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缓慢变深,很快便化为一袭墨发披在身后,就连羽睫也变成了黑色。
他将脸上的“皮”拿下,随手甩在一边,露出明烛那张俊美的脸庞。
“我要亲自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帘唇角抽了抽,半晌才道:“你……你开心便好。”
明烛瞥他一眼,换了身衣服,随手将头发用一根发带绑起来,表情宛如一个要去抓奸的妖艳贱货,摇曳生姿的走了。
那帘头疼地按住了额头,直到他离开了,才去将在后院的周负雪唤了过来,直接道:“你走吧。”
周负雪脸色未变,道:“我想知道他在蔽日崖是如何活下来的?”
那帘突然抬起头,兽瞳冷冷看着他。
即使周负雪丢了一身修为,但是多年来沉淀的气势却是丝毫未变,依然冷漠地同他对视。
很快,那帘就回了宛如要杀人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桌子上明烛未带走的玉扇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负雪道:“昨天。”
那帘嗤笑了一声:“他自以为伪装的很好,但是哪怕只是稍微用心一点就能瞧出来不讳和明烛这两者之间的相似性,他在你们面前晃了那么久,你为何现在才看出来?”
周负雪沉默不语。
自然是因为没人敢往那里想,对于周负雪来说,这个猜想不啻于将一把刀活生生往自己心脏里捅,只是动一点,便撕心裂肺。
那帘也只是为明烛抱不平,并没有打算多说,他淡淡道:“蔽日崖哪里是什么好地方……”
蔽日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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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什么好地方。
那里尸骨遍地,血海翻腾。
盲眼的秃鹫乌鸦密密麻麻宿在山壁上,只要嗅到一丝新鲜血迹便会群魔乱舞般一拥而上,数量之多足以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瞬息削成一副骨架。
血海边上,哪怕是呼吸一口气,鼻息间都是粘稠难闻的血腥气,那帘在不讳林待久了,乍一出来险些被呛个半死,他随手用灵力化了一把伞,轻缓撑开,伞扇一股清凉的灵力洒下,将周遭的血腥气避了个干干净净。
“鬼芳的妖修大多身死,为数不多的躲在不讳林才活了下来,哪里来的妖息?”那帘边走边道。
跟在他身边的妖修微微躬身,道:“蔽日崖已经数百年未曾有人下来了,就算是下来也存活不了的,但是我等在血海旁确实瞧见了一个成妖,妖息数日不散,现在恐怕还在血海边上。”
那帘眉头皱起。
那妖修小心翼翼道:“有没有可能是……少主?”
那帘立刻道:“不可能,奚楚有空谷护着,不会落到这种鬼地方来的。”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踩过成堆的尸骨,缓慢走到了血海的边缘。
血海中沸腾的如同滚水,举目望去可见一个巨大的枯骨斜立在血海边缘那仿佛是一条蛇骨,森白一片,血肉化了一干二净,还有未干的血迹蔓延在骨头上,缓缓往下滴。
那帘眉头皱起,道:“妖相原身都被化了,应该是活不了了。”
他说完,又道:“但是那妖息是从哪儿来的?”
磅礴的妖息从枯骨下传来,源源不断,仿佛不懂得敛,正是因为妖息中的生机更会引得蔽日崖下的凶兽靠来,一寸寸吞噬。
就算没有死,应该也活不长了。那帘心道,他抱着这样的冷漠,从枯骨中穿过,随意一瞥,突然瞳子一缩。
血海边缘,一个白发的男人正半躺在岸边,一只手搭在猩红的地上,雪白一片,有一小部□□体沉在血海中,仔细一瞥能瞧到他半个身子的血肉都被血海腐化,手腕处还有着野兽的咬痕,看起来像是被野兽啃咬后再次长齐的血肉,森森白骨上全是血迹。
那帘缓步走到那个生死不知的人面前,轻轻矮下身,低声道:“你还活着吗?”
身体已经成这样,根本算不得活着了,那帘只是随口一问,只是没想到,垂在地上的那只手却突然轻轻动了动,接着,一个珠子从他掌心滚了出来。
那帘看了看,只是一枚廉价至极的留影珠。
白发人微微抬起头,蛇瞳未散,迷茫地看着他,嘴唇轻动。
“师、师父……”
那帘没想到他这样竟然还活着,对上他金色的兽瞳,低声道:“你叫什么?”
那人喃喃道:“明烛。”
那帘蹙眉想了半天,道:“我执掌鬼芳这么多年,从未知晓还有白蛇妖修名唤明烛的。”
跟在他身后的妖修道:“白蛇妖修只有之嫌一人。”
那帘点点头。
明烛茫然片刻,才又道:“十三……”
那帘:“你到底是叫十三还是明烛?”
明烛将额头抵在地上,眸中泪水簌簌落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说话了。
那帘大概是觉得烦了,看到他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索性也没再管,直接站起身离开。
妖修跟上前,道:“大人,不管吗?”
那帘道:“管不了,他那副样子,迟早要死的,我没力救他。”
那帘十分利落地离开,之后过了好几个月,就在他差不多要遗忘这件事时,又有人来禀报,说那血海边的妖息还未散去。
那帘吃了一惊,又撑着伞到了血海边,愕然发现那白发人半个身子都成枯骨了,竟然还活着。
那帘这才正眼瞧了明烛一眼,发现按照他这样的伤势,本该一天都撑不下去的,但是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得来的生机一线,硬生生保灵台不灭,这才苟活到了至今。
他伸出手按住了明烛垂在地上的手腕,随手一探,而后愕然看着他。
这人一身妖息,骨血却还是人类,那帘从未见到过如此奇怪的身体,愣在原地半天才喃喃道:“夺舍……”
确实是夺舍。
明烛那副皮囊丹田金丹尽碎,在落到蛇腹中时便已经没了生机,而不知为什么,那本该散去的三魂迟迟未消,几乎在白蛇妖修魂魄落入阵法死去的瞬间,便夺舍了也本该消散的妖丹。
已死之人,未散之魂,无主妖丹,硬生生铸成了这副怪异的躯壳。
而一旦夺舍,生死便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了,那经历过雷劫的妖丹修为登顶,就算是挫骨扬灰,只要妖丹不灭,便永存于世,管你是酒肉皮囊,还是枯骨骷髅。
明烛浑身痛得几乎没了知觉,在血海中的这几日,他这一副躯壳几乎无时无刻不再被滚烫的血水沸腾,骨肉消融,野兽撕咬,却被悬在丹田的妖丹一点点生出新的骨血。
“既然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个痛快?”明烛浑浑噩噩地想,“既然想让我活着,为什么要这般痛苦的活着?”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我未曾杀过一个好人,也未放过一个坏人,我那么拼命地想要活着,拼命了二十多年,真的错了吗?”
他又痛又绝望,想落泪,但是这几个月的痛苦已经将他浑身的血和泪都流了个干净,七情六欲如同蒙了一层灰,再也窥不见半分。
明烛艰难伸出手,抓住了面前人的袖子,嘶哑着声音,喃喃道:“杀了我……”
那帘一愣。
明烛说完这三个字,已经消耗了所有的力气,他的手忽的垂下,再次昏厥了过去。
那帘皱着眉看着他,半天后,才屈尊降贵地伸手将他从血海中一把捞了出来,因为他的动作,明烛脖子上的畛域珠猛地落在了地上,因为认主之人魂魄消亡的缘故,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那帘瞥了一眼,吩咐道:“把里面的东西拾好,带回不讳林。”
那妖修道:“大人,这人……”
那帘道:“嗯,既然他死不了,没必要把人扔在这里受罪,先回去再说等等,那是什么?”
那帘瞥了地上两样沾了血迹的东西,示意那妖修捡起来给他。
那帘将上面的血擦干净,放在掌心一看,立刻愣住了。
那是他的妖瞳,以及奚楚的妖丹。
第103章互通情愫
周负雪道:“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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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那帘突然有些心虚,干咳几声,然后呢,还能怎么样,那帘误以为明烛就是杀了奚楚凶手,而可怜明烛浑身是伤脑子不清晰,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差点被怒极的那帘又给扔血海里去了。
那帘一笔带过:“然后?嗯,还能怎么样啊,他夺舍后妖丹和躯壳不符,照那样下去迟早是个不死不活的怪物,我便把他带回了不讳林,让他逐渐和那妖丹融合,花了……唔,大概三十多年的时间吧。”
那帘没说的是,等到明烛彻底融合了妖丹恢复神智后,还疯了好几年。
“大概就这样了。”
周负雪眉头皱得紧紧的,即使知道了明烛在蔽日崖下过不了什么好日子,但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他小声吸了吸气,半天才哑声道:“他为何要掩饰身份?”
那帘立刻将明烛给卖了:“怕你们觉得他是怪物呗,说实话,现在的他说是成妖也不算,说是人就更不是了,只能叫做怪物了,你怕他吗?”
怎么可能?周负雪心疼得眼都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你方才说让我走……走去哪里?”
那帘将之前明烛大发雷霆的事情告诉他了,周负雪想起了清早那尴尬的场面,立刻耳根发红。
那帘道:“他应该在外面制造偶遇吧,你出去就行了,他会主动撞你手上的。”
周负雪向那帘告辞,魂不守舍地走出了掠月楼。
一夜之间,街道两边的海棠花悉数绽放,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去,晶莹坠在花瓣上,娇艳欲滴。
果然如同那帘所说,明烛一身招摇的红衣,蹲在海棠花从里盯着掠月楼的门外,等着周负雪一出来就制造偶遇。
片刻之后,周负雪果然出来了,明烛一喜,正要钻出去,就瞧到周负雪满脸郁色,似乎十分悲伤。
明烛一把捏碎了面前的花簇,鲜红的花汁沾满他修长的手指。
“被赶出来竟然这么失落?”明烛忿忿不平,“你就这么喜欢伺候人吗?”
明烛索性不出来了,一路上偷偷摸摸地跟着周负雪往前走,直到看到周负雪停在一个捏糖人的小贩面前,接过一个不讳形状的糖人时,彻底忍不住了。
明烛从花丛里钻出,面无表情走上前,道:“十三。”
周负雪一愣,捏着糖人回头,看到明烛还没来得及欣喜,就看到自家大师兄弯腰冷着脸,“啊呜”一声,将自己手里的小糖人一口咬掉半个身子。
周负雪:“……”
明烛抓着他的手,又是一口,将整个糖人都吞到了嘴中,冷声道:“好吃,再来两个。”
周负雪:“……”
周负雪看着手中光秃秃的竹签,无奈叹了一口气,从善如流让老人又捏了两个糖人一个是他,一个是明烛。
明烛顿时喜笑颜开,捏在手中,也不舍得吃了。
周负雪扯着他的手臂,浅笑道:“师兄,这段时日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找我?”
明烛有些心虚,随意编了个理由,然后道:“你呢,我不来找你,你就不去找我了?”
对于大师兄的无理取闹,周负雪早已经习惯了,低眉顺眼道:“是负雪的错。”
明烛嘀咕道:“知道就好。”
出了掠月楼外的街道,迎面便是一条巨大的河流蜿蜒穿过整个说玉城,岸边用青石板堆彻出及腰高的看台,明烛将糖人的竹签用牙齿咬着,双手一撑利落地坐了上去,面对着奔腾的河流,捏好糖人回头朝着周负雪使了个眼色。
周负雪也学着他坐了上去,并肩朝着对岸盛开的海棠看去,如火如荼。
明烛歪头,扔给周负雪一个玉令,道:“这上面有我的神识,下次用这个直接找我。”
周负雪接过看了看,发现那玉令上面被人用刀刻了一个小小的烛字,一旁还有一条随手画上去的弯曲痕迹,宛如蛇痕。
周负雪“嗯”了一声,将玉令起来,这才来得及打量明烛。
即使用灵力做了伪装,明烛的脸庞依然苍白的可怕,漆黑的眸子弯着远处波澜的河水,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偏头笑道:“那树上有两只鸟在打架……”
他话刚落,便瞧见了周负雪紧盯着他的视线,倏地愣住了。
周负雪定定看着他,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按住了明烛的侧脸,然后覆唇轻轻吻了上去。
明烛的唇边弥漫着一股药香,触上去有些清冽,如同他这个人一般,看着温和,实则寡淡凉薄。
五十多年前,归宁真人曾经评价那个时候意气风发,待人处事都春风化雨的明烛无情。
“明烛这个人虽然看着对谁都好,但是实际上却是个比你我还要淡薄无情的人。”
之前,他待谁都好,哪怕只是路上见了一面的南清河也温暖如风,但是一旦此人没了值得他真情相待的价值,他便会转瞬忘记,无情的令人侧目。
明烛瞳孔皱缩,几乎本能地露出金色的妖瞳,但是只是瞬间便缩了回去,他微微垂下长长的羽睫,并未躲避。
周负雪一触即分。
明烛这才微微偏着头,唇上还带着些水光,他轻声道:“周负雪,你放肆。”
语调轻柔,没有丝毫愠色。
周负雪道:“是。”
他重新退了回去,和明烛并肩坐着,仿佛方才那个吻从未出现过。
两人无言,只有耳畔行人的来来往往声。
许久之后,明烛才道:“五十年时间,都没能让你考虑清楚吗?”
周负雪知道他在说什么,道:“我考虑清楚了。”
明烛道:“那你……”
周负雪截口道:“师兄厌恶我吗?”
明烛一愣,愕然道:“怎么可能?”
周负雪偏头,勾唇笑了笑,道:“那便是喜欢了。”
明烛:“……”
明烛心道我对所有人都不厌恶,难道就是喜欢所有人吗,这什么歪理?
周负雪伸手将他额前长发别到了而后,指腹轻轻在他脸侧摩挲着,暧昧极了:“那师兄方才为什么不推开我?”
明烛一偏头,躲开周负雪的触碰,蹙眉道:“我只是吓到了,没有来得及阻止。”
周负雪“哦”了一声,接着再次欺身而来,这一次他连手都没有伸出去,直接垂眸吻在明烛唇边,这一次时间更久,而且还十分暧昧地在他微阖的唇缝擦过,轻轻含住他的唇。
明烛这一次显然是被真的吓了一跳,眸中惶恐,本能想要伸手推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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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雪,只是双手已经贴在周负雪的胸口,正要用力,突然感觉到周负雪心口那急速跳动的心脏。
心跳如鼓。
明烛多少年未曾动过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疼得发麻。
等到周负雪再次分开时,明烛淡粉色的唇已经有了些血色周负雪临离开前还在上面咬了两下。
明烛吃痛,手背挡在唇边,迷茫地看着周负雪,一副被吻昏了头的模样。
周负雪看到他这副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问:“这一次为什么又没有推开?”
明烛愣愣看着他:“你……”
周负雪接口道:“我放肆。”
周负雪把他要说的话说完了,明烛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僵在原地,偏过头,将视线投向远方,再次落在了两只小鸟打架的树上。
他愣了好久都没说话,周负雪唯恐他在胡思乱想,轻声道:“师兄?”
“啊?”明烛迷迷瞪瞪看他,“什么?它们不打了,飞走了……”
周负雪简直哭笑不得。
明烛这才回过神,垂下头看着手中的糖人,耳根有些发红,半天才轻声道:“……喜欢。”
周负雪一时间没有听懂,正在疑惑他喜欢什么,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这一次为什么又没有推开?”
“……喜欢。”
明烛之前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从不会亏待自己,现在或许是对生死都不在意,就更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意愿,他喜欢周负雪吻自己,所以便这么说了。
周负雪明知故问:“是喜欢我吗?”
明烛抬起头,睨了他一眼,心道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但是对上周负雪难得一见眸光微亮的瞳子,这句伤人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喜欢他的吻,和喜欢他的人,似乎没什么差别。明烛十分豁达的想着,索性点点头,道:“是。”
周负雪愕然看着他,看的明烛心里发毛才哑声开口:“师兄,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
明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
周负雪从来都把这场倾慕当成一场单方面的相思,从未想过会得到明烛的回应,有时候他甚至卑微的想着只要远远看着此生便足够了。
但是当明烛低垂着头,轻声对他说“喜欢”时,他却变得越发贪得无厌起来。
周负雪轻轻吸了几口气,沙哑着声音道:“师兄……明烛,你能……抱一抱我吗?”
这奔波的五十年间,每当周负雪累了想要放弃时,便会拿出来另外一颗留影珠,贪婪地看着那个在早课上侃侃而谈的红衣少年,似乎只是看一眼,遍体鳞伤的他便能重新拄剑而立,前方无论多少荆棘都不足为惧。
明烛身上带着浓烈的药香,以及隐隐的青莲气息,当扑面而来时,周负雪如同一个废铁铸成的铁人,外面光鲜亮丽的铜片消融后,再也支撑不住那巨大的身躯,兵败山倒,溃不成军。
周负雪死死抱住明烛的后背,茫然地心想:“好狼狈啊。”
第104章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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