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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为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掠过明月
他孤身站在那里,自画面而来的灯光飘渺,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的身影笼罩着帝国,整个帝国在他的羽翼之下。所有人在看着他,他是许多人的梦,但他夜夜所见只有这一场梦。
画面飞速流转,推搡声、怒骂声、哭声、尖叫声……走马观花,又飘渺远去了。空气中沉香幽幽,帷幔迤地,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天色显然不早了。
嬴政坐起身,只觉得脑袋阵阵发疼,他抬手按着额头,闭目养神了许久,终于放下手,从床边的案几取出温在机关中的药盅。
不管喝多久,始终还是受不了这个味道。
前世他身体也说不上好,到了最后几年也不了用药小心养着,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从一开始就用药养着。倒也称得上药罐子了,唯一让他感怀的是一切有了准备,即便他再次突然病死,帝国也不会如前世般陷入混乱。
他做好了自己所能想到、所能做到的一切,帝国的前景明了,一切交于扶苏和李斯蒙恬他们,这么一想他现在无所事事了。
不,或者说能做的还有很多,但却不行。
片刻。
嬴政披了大氅,推开房门,入目是郁郁葱葱的青竹,一条鹅卵石小路蜿蜒曲折竹林间。他住的寝宫可说是偏僻之处,几乎没有宫人侍卫把守,本是用做养病之所。
只是选定好了也极少在这里休息,只因他几乎夜夜留宿在勤政殿,如今这里才算派上用场。
修竹青翠,风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还有鸟鸣声,傍晚的阳光也恰到好处。
嬴政微微抬起了脸,他的睫毛很长,像极了他母亲,只是并不卷翘,太过长而直。他气势太盛,鲜少有人敢直视他的双眼,更不敢仔细观察他的相貌。
此时柔和的夕阳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么孤寂深沉,如墨画的眉目,容貌是这样的苍白俊美。
嬴政拢了拢大氅,走进竹林间的曲折石路,紫女怕是在前面水榭等着他。
不止是紫女还有韩非,一个喝茶,一个品酒,两个人还是一如当年。紫兰轩中的美人当属紫兰轩的主人紫女姑娘。
而韩非仍是风月场所出了名的风流公子,不知引了多少姑娘的爱慕。
大概是放了所有担子,嬴政竟想到了两句戏言,他摇了摇头,迈步走向水榭,这两个人都是大秦所看重的人物,紫兰轩为大秦集情报,是比赵高更能信任的对象。韩非曾为帝国廷尉,为帝国破了不少要案,只是后来他辞了官职,半隐退于紫兰轩。
听到脚步声的韩非和紫女同时转头,帝王白色常服,黑色大氅翻飞,长发简简单单束着,不管是韩非还是紫女都是第一次看到帝王常服的样子。
黑色是尊贵的颜色,由帝王穿来更是尊贵难言。韩非也曾想过换一种颜色会是什么样子?白色清俊,青衣磊落?然而此时韩非才发现自己错了,普普通通的白衣愣是穿成了帝服的尊贵。
韩非在心里摇了摇头,起身,行礼道:“陛下。”
嬴政语声淡淡:“韩非先生,该改口了。”韩非再次行礼,桃花眼带笑:“先生。”先生,是为敬重。
先生?倒是新奇的称呼。嬴政脚步顿了顿,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
紫女笑意盈盈双手奉上一盏茶:“先生,这是紫兰轩特制的安神茶,试试看?”应该说这是特意为嬴政调制的安神茶,只为了找材料便花了三个月。
茶盏致细腻,茶烟袅袅,别有一番清香。水流声、风吹声、花香……再加上手中的这盏茶,嬴政垂眸,缓缓道:“这倒是难得的悠闲。”他自幼在赵国长大,身为他国之人连最起码的衣食都成了问题,哪会有这样的悠闲时光。
后来他回到秦国,那时的他有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但秦国危机四伏、波谲云诡的局势不会随之改变。攘外必先安内,多得是与各方势力的较量。
那时一天睡两个时辰都嫌多,闭目养神已是一种奢侈,再到后来的扫平六国、统一天下、制定更开明、更合理的制度、将各国融合成一个国度……旁人可以休息,他不能,站在顶端的人得到的除了远处的风景,还有落在双肩的责任,所有的一切他必须担得住。
如今难得清闲,只是这担子便全落在扶苏身上。虽说扶苏自十三岁便开始尝试处理政务,有经验了。而且也在军中历练了两年,刚柔并济、恩威并施的手段也很熟练。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难会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
他按了按额头,隐隐觉得脑袋发疼,面前却又多出一方红木匣子。紫女笑的温柔,秀眉因为担忧而微微皱着:“这安神香……”她顿了顿终于压低了声音道:“是最后的了。”
两年前他们才知道嬴政自幼便有了病根,原本也只是身体的毛病,后来思虑太过加之旁的原因,差不多里外都被毁了根基。
他们知道时已经晚了,所用的每一种药皆称得上举世难寻,也只是勉强维持了两年。
“无妨。”嬴政也不在意,他品了口茶神情淡淡。他一直用着药是为了保持力体力,处理好政事。如今他既用不着了,药用不用也都无所谓了。
韩非拧了拧长眉,他一向心思机敏,能言善辩,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保持贵族公子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除了在这个人面前,除却这个人性格上的寡言沉寂,还有他对自己的事太过说一不二,不容别人置喙了。
☆、桑海之行
倒是紫女声音温软:“陛下,如今帝国既有扶





秦时明月:为皇 分卷阅读8
苏公子、李大人他们,您也可以放心了,桑海风景优美,您若想要偷的浮生半日闲,桑海倒是不错的去处。”
他们在嬴政还是秦王的时候便认得了,三个人来往虽不密切,但关系却如陈酿,日久弥香。
加之,韩非和紫女也不是太看重尊卑上下的人,这不是说两个人不重礼节。只是他们不会将嬴政视作需卑躬屈膝、曲意讨好的对象,他们敬重他、仰慕他,将他视作神灵。他们愿意为他之剑、为他之盾,但他们成不了奴颜婢膝者,他们自有他们的风骨气节。原来人与人的相处也可用得清风霁月四字。
当然,重要的是帝王其实是好相处的人,他所看重的只有帝国,平常只要不越界,他永远是这样深沉孤冷的模样。
想到此处,韩非心里竟微微觉得酸楚,他这一生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帝国,他放弃了太多,甚至连人的喜怒哀乐都已摒除,让自己成为高效运转的完美机器。
但如今,该歇着了吧?
桑海,位于东海之滨、原齐鲁之地。小圣贤庄、海月小筑、紫兰轩、还有那位名厨庖丁的有间客栈皆在于此。
嬴政垂眸,掩着漆黑的眸,他原本就是肤色偏白,加之常年不曾见到阳光,给人白瓷的薄弱感,这让他有种很奇特的魅力。
只看眉目,是沉寂而冷漠的漂亮英气青年,一举一动的高华优雅,更像是羸弱的贵族公子,苍白的面容更让人忧心他的身体。但眸光流转间便是让人心惊胆战的淡然睥睨之意。连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偏偏也让人想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声音低沉:“也好。”
在得知父王将要去往桑海后正批阅公文的扶苏顿了顿,纵然不舍,但扶苏并不反对。他的父亲已幸苦了太久,去桑海权当散心了。
烛火闪烁,桌上竹简占据大半个桌案,扶苏按了按额头,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理解了帝王的辛苦。
嬴政此去桑海除了扶苏就只有李斯蒙恬知晓,他们从一开始跟随陛下,看着他剪清党羽、扫清挡在帝国路上的魑魅魍魉,七国之秦,何等强盛?
而后灭韩、灭赵、灭魏、灭楚、灭燕、灭齐、取百越、却匈奴、废分封,立郡县……十年,每一步他所得心血他们都看的清楚。劝不得,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跟随帝王,尽全力做到最好,让陛下轻松一些。
桑海风景如画,那里又皆是帝党之人,陛下去那里必不会受了丝毫委屈怠慢。
但几个人思来想去又觉得不甚放心,韩非武功一般般,如何护得陛下周全?紫女姑娘虽武艺不错,但毕竟是女子,有的事又不好做。几个人当即去请示:他们也想一同随行,护陛下到桑海城。
一个两个说的坚定有力,李斯更是列举种种,变着花样的表明他们也想跟着去桑海。
如今也算得上四海升平,匈奴、月氏、东胡、羌氏皆成了一盘散沙,正被驻守的秦军逐渐同化,用不了数年也将化为帝国的一份子。蒙恬和章邯可以一同前往,至于李斯,扶苏刚刚继位,离不开大秦丞相,李斯迫不得已只能留下。
于是此番桑海之行除了韩非、紫女,还有蒙恬、章邯以及影密卫中最锐的七人,有男有女,眼神如出一辙的冰冷,望着嬴政的目光是同样的赤忱。
影密卫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位帝王,他们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这位帝王。
韩非不是第一次看到影密卫,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影密卫中的英,那气势、那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了。
他性格有些跳脱,笑眯眯去逗弄影密卫们,碍于他曾为陛下做了不少事,七人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只是眼里的杀气升了数倍。
韩非哎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酒樽:“要不要这么冷漠?”又笑眯眯看向章邯:“你的部下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冷漠无情?”
章邯冷冷看他一眼:“那并非我的部下。”他们的存在是为了陛下,所听从的也只是陛下一个人的命令。
顺便反将一军:“而且,我们并没有你这样无聊。”
对于这个有些玩世不恭、流连于风月之地的韩非他向来是不怎么喜欢的,至于为什么会不喜一个外人,大概是……章邯眯了眯眼睛,因为他们是同样的人吧。
韩非笑容深了点,“章将军。像您这样未太过无趣了些。”
嬴政今日一袭浅色衣袍,大氅滚着洁白的狐毛,下巴和薄薄的嘴唇隐在其中,眉目如同映雪。嬴政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章邯和韩非向来不怎么对盘,他也不在意,人和人总会有摩擦,只要他们不会影响到政务就好。
蒙恬伸手为他拉开车帘,嬴政目不斜视,不曾多看一眼,臣民的小小争端应该由臣民自行解决,不该他插手。
紫女笑的意味深长,翻身上马,踩着靴子的腿修长白皙,妩媚动人中又多出英气潇洒。
韩非和章邯回目光,压根不愿再多看对方一眼,同时翻身上马,一个紫色长袍,贵族的华贵优雅,公子的温文尔雅,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融合。
桃花眼有着盈盈笑意,微微一弯就像是三月里的春水。
章邯黑色劲装,几缕白发更显出三分肃杀之意。
嬴政第一次出宫是如此没有目标的,只是为了自己。若是为了帝国似乎总有操不完的心,但到了自身,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细想想他似乎连爱好都没有,弹琴?作画?下棋?好像他从来没时间触碰这些。
马车赶得很稳,他从窗户看到路旁花开正艳,清风徐来,嬴政突然来了雅兴,蒙恬除了书法好,古筝弹得也很好。
他目光一转,这才发现车厢里居然放了棋盘、笔墨纸砚以及各类乐器,怕是担忧他会无趣:“蒙恬。”
对方立刻回道:“陛下……”他语声一顿,改口道:“先生怎么了?”
嬴政没有再开口,但蒙恬隐隐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蒙恬蒙将军曾改良毛笔、古筝,所以我想他的书法和古筝应该会很好。
☆、不足挂怀
蒙恬弹奏得并非他所擅长的慷慨激昂的血勇曲子,古朴典雅,徐徐如流水,平和静心。嬴政几乎没有这样悠闲听曲的时候,如果非要说,大概是在赵国时,他的母亲曾弹奏过一曲古琴。那是他记忆中有关幼年的唯一亮色。
那曲子真好听,清冽悠远,远到这么多年他还记得那曲子的乐谱。只是可惜,仅凭那首曲子无法消除彼此的怨恨。
名为母子,实为仇人,他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愧无悔,即便重来百次、千次他仍会如此。
嬴政揉了揉额头,倦意再度袭来,这是他如此突然将帝位传给扶苏的主要原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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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样的梦,他站在局外冷眼旁观,仿佛在看陌生人的悲欢离合。
难起波澜,他全部心血尽付诸于帝国,莫说别人即便是他自己都不过尘埃,倘若需要连他自己都可被舍去。于帝国而言,谁都不重要。
半梦半醒,古朴典雅的曲音始终萦绕在耳旁。
这是春山绿水间的小镇,青石红瓦,素净又雅致,镇前种了几株不知名的花树,紫白的颜色,并不很起眼,整个天地似乎都笼着一层幽香。
这花……嬴政抬脸,薄薄的唇角不觉带了笑意,他如今几乎不笑,一年所笑的次数一只手便可数的过来。更不要说是这样的温和平淡,漆黑的眸、苍白的脸,没有一点引诱蛊惑的味道,但偏偏可以令所有人呼吸一窒。
不远却听一声惊呼,几个人抬头去看,花树旁,姑娘一袭青色长裙,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支木簪束着,眉目生的十分秀气。冷不丁被这么多人投以目光,尤其是其中不乏凌冽杀意的,姑娘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向后退了退,手中端着的茶壶眼看就要落在地上。
紫女手中赤练灵活舞动,稳稳托住,她弯着眼一笑:“小心。”笑容虽浅但却是很能抚慰人心。
姑娘松了一口气,伸手接过茶壶,声音轻轻柔柔:“谢谢。”看上去特别文静秀气的样子。
但目光却十分坦然大方看过众人:紫女长裙裹身,越发显得腰身盈盈可握、双腿修长,给人的感觉不止是妩媚,更多的是落落大方,风姿绰约的绝世美人。
韩非容貌清俊,桃花眼眸光一转便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风华,章邯和蒙恬脊背挺拔,满是宁折不弯的刚勇无畏。甚至连后面侍卫般的七人也是各有各的风姿,一群人竟没有一个相貌普普通通的。一开始让姑娘看呆,也最吸引人目光的自然是那位白衣男子。
她也不知该怎么用言语形容,就是感觉他站在那里,天地四方就都在他的脚下。
再一次被投以凌冽杀意目光的姑娘瞬间清醒了,她干干一笑:“那个……”她忽然扭头指了指背后不远的铺子:“要不要喝茶吃些点心?”
姑娘清清秀秀、看上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做起事却十分干脆利落,不多时各色点心和一壶茶便摆到了桌子上,姑娘抿着唇一笑:“这茶虽只是山上的野茶,但味道并不输那些名贵的茶叶,诸位贵客且尝尝。”
这群人无论是谁,不是尊贵优雅就是凛然生威,让人不敢生出亵渎之意。傻子都看出这些人非富就是即贵,再要不也必然是权掌一方的人物。不过,她也觉得没必要巴巴讨好着,看这些人也不会喜欢别人奴颜婢膝的讨好。
姑娘放了东西,自觉坐远了。姑娘单手托着下巴,开始还带着笑准备时刻服务贵客。但后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秀气的眉毛不知不觉拧到了一起,愁肠百结的叹了口气。
紫女侧目,就见姑娘一脸沉思惆怅,人生在世总会有些不如意的事,倒也不在意。只是后来姑娘一声接一声,让人想无视都无视不过去。眼看陛下都跟着看了过去,这下不得不问了,否则陛下一定又要忧心民生国事了。
紫女轻轻咳了一声:“姑娘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啊?啊。”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脸微微一红:“没有啦,只是……”看到白衣青年漆黑眸子寒潭一般,她低了低头更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实话实说:“因为始皇陛下突然传位扶苏公子。”
她这话一出,除了嬴政,其他人表情险些没住,韩非连酒都没心思喝了,他笑眯眯追问道:“怎么说?”
姑娘单手托腮,目光悠远惆怅:“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陛下怎么突然下了这样的决定?不是说扶苏公子不好,扶苏公子智勇双全,以儒家之心行法家之道,但是吧,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理智很接受,感情有点……我毕竟是为了陛下来的。”她顿了顿,特认真来了句:“我希望始皇陛下一直在,等过几年再传位扶苏公子也是不迟啊。”见几个人眸光沉静,姑娘又笑着补充:“哎哎,这都大家私下里的话,你们可别往外说啊。”
紫女笑的克制,“放心,我们绝对不往外说。”心里也在感概:这姑娘什么运气啊?正碰上正主。
蒙恬、章邯以及七名影密卫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姑娘敏锐感觉到这种变化,哎了一声,眼睛闪闪发光:“你们是不是也很仰慕陛下?”
紫女差点没绷住笑,正要说话,忽听另一道声音,带着点揶揄的笑,听上去格外的吊儿郎当:“凉髁,别告诉我你又在表露自己对皇帝陛下的喜欢了。”
红发少年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衣服半敞着,双手交叠抱着后脑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凉髁原本要发火,但一看他今天的装扮,顿时哎了一声:“凌君,你这背着行囊干嘛去?”
少年取了狗尾巴草,懒懒散散,一脸你是不是傻:“看我这么严肃认真你就应该猜到了,我从军啊。”
……姑娘突然一脸冷漠:“你今天梳头了吗?衣服确定穿整齐了?鞋几天没洗了?”
她每问一个问题,少年就垮了一分,最后强行淡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今天决定从军去了。”
凉髁哦了一声,挺奇怪问了句:“陈姨不是不让你去吗?说你冒冒失失的万一出点什么就完了。”
凌君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我娘不让我去是因为当年战火纷飞,她怕我死在战场上。”说到这,少年叹了一声,眼神幽怨:“我能理解我娘,但不是我说当年我娘也不能给我下迷药害的我一睡两天吧?害的我错过了征兵。”
凉髁忍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母亲啊。”如果她是陈姨大概也会如此吧。
凌君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的表情:“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要是普天之下所有父母都这么想这扫平四夷、保护百姓的军队从哪来?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也是一种归宿。”
赤红色的眸子尽是坚定无畏,冲散了他先前给人的吊儿郎当。
嬴政终于侧目,少年眉目还带着三分稚气,但这番话豪气峥嵘,颇有些军人血勇。
凌君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群人,那么扎眼谁会注意不到?但他也没什么想结交的意思,显然不是一路人。但不结交,不代表不看啊,白衣青年的目光他立刻就到了,分明那么平淡,但却让人谦卑到了骨子里,他下意识垂首,抱拳认认真真行礼道,“先生。”
嬴政微微颔首,再次回目光低头品茶。
凉髁笑眯眯看着他行礼,这才接着问:“那陈姨这次怎么同意了?”
凌君叹了一声:“因为现在情况不一样,匈奴东胡月氏等,被帝国严严掌控着,我娘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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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死战场上了,所以对于我从军也不是那么反对了。”
凉髁一脸懵:“不是,现在这么和平你去从军?”
就见少年一脸嫌弃的她:“你能不能有点居安思危的意识?你以为眼前的和平就是真和平啊?你真就以为匈奴、东胡这么容易就被同化?你以为驻守的四十万大军真的就只是为了同化匈奴东胡?再说了,军力才是国家的根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等有战事再从军早晚八百年了。”
嬴政手指一顿,再度看了过来。
少年似乎对他的目光有点紧张,但转脸对着凉髁还是懒懒散散:“你既然问了我就直说了,你别生气啊。”他顿了顿,捋了捋思绪:“匈奴东胡不同你们的越族,当年你们的部落成为奴族,你们是渴望着帝国给予庇护。但他们不一样,匈奴东胡可是强大的游牧民族,你们说他们愿意成为小弟吗?帝国说东他们不能说西,别人说打狗他们不能说撵鸡,啧啧,要你你接受?”
见凉髁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凌君接着道:“帝国自然了解这些,所以才会派重军在匈奴、东胡的地盘。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沉吟一下:“帝国现在玩的就是红枣加大棒。”
韩非最喜饮酒,修长的手指握着青铜酒樽,语声悠悠:“哦?”
凌君捏着下巴:“就是那种匈奴东胡老实就给颗红枣,不老实了驻守的大军直接动手,打也能打服他们。算是两手准备。”
他这番话说出,不管是蒙恬章邯还是韩非紫女都目光深了点,这少年很聪慧通透。
下一刻,那少年突然嘿嘿乐了,瞬间又成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这种蛮不讲理中又有些故作讲理的味道,啧啧,怎么就觉得帝国有点……流氓啊。”
他这一句流氓,倒让韩非笑出了声,别说,这少年这么一形容,他开始也这么觉得了。
少年不由连连感概:“不过,换一个国家想玩也玩不了,反正对帝国这种行为我就一个感想。”他哈哈笑了,爽朗道:“我喜欢!”
☆、所来因何
这种蛮不讲理中又有些故作讲理的样子、有点流氓、我喜欢。
语调轻快而愉悦,加上那一脸没睡醒的表情以及斜倚着花树慵慵懒懒、不以为然的样子……但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喜悦的、骄傲的、自信而明亮。
这天地有有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渤海归墟的神山、伏羲的八卦音律、孔孟之道、黄老之说……不管到了何时,华夏之人从未堕了炎黄子孙的风采,直到满清,闭关锁国、丧权辱国……清曾断了华夏人的脊梁。
想到他所看到的一切,嬴政垂眸掩去冰寒,但随即漆黑的眸子泛起了笑,千年后后世如何他看不到,但这历史便是华夏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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