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为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掠过明月
法的存在正是为了□□定国,建立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世除了思想上的约束更多是法的束缚。
韩非虽是荀子的学生却不同于荀子,主张应该用‘法’、‘术’、‘势’三者结合起来治理国家建立以君主集权为核心的国家,提出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更认为夫民之性,恶劳而乐佚。
合理完善的法律才是治理国家的根本,只凭着儒家思想注定不可行。
韩非和李斯不同,李斯要世人记住法家有人名为李斯,他要百世流芳,如今李斯的为人处事与其说是法家人不如说像杂家人。
韩非要权也曾谋利,但所有的本质不过是要完成依法治国的梦想,他不在乎后世有没有人记得他、不在意会不会百世流芳,他只要完成自己的抱负,让这锦绣山河曾承载过他的汗水。
秦尚武血勇,严刑峻法世人皆知,但史书不会记载秦是何等的开明平等,又如何重视人权。
他不会告诉你秦是第一个设立保护犯人人身安全的国家。
他不会告诉你在秦国女子可以自谋生业,拥有一定的私有财产、可以经商或为医为巫甚至从军。
他不会告诉你在秦国妻子杀死与人通奸的丈夫无罪,女子拥有自主择婚、夫死再嫁、弃夫再婚的自由而不会受到轻辱。
他不会告诉你在秦国百步以内,有人需要帮助,如果袖手旁观而不援助,就要面临严厉的处罚,最轻也要罚二甲。
他不会告诉你秦律诬告反坐,你欲图别人多少便判你赔偿对方多少,你欲以何罪害人若查明对方无罪便判你受此罪之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不会告诉你秦律要求物品明码标价,百姓用钱无论好坏都不能拒,所有商人不能卖假货和次品,如因物品质量问题商家若敢不退换,则重罚之。
他不会告诉你秦律《毋故入人室律》里规定:若今时无故入人室宅庐舍,其时格杀之无罪,有效保护了私人财产。
他不会告诉你那时候的秦已批量培养了刑侦人才,真正为实现依法治国而努力。
史书不会告诉你的有太多。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开明,才有章邯这一问,影密卫生也好死也罢都只为一个人,在不涉及那个人时也愿意尊重下属的意愿。
紫女轻笑着问:“想到什么名字了吗?”
少女摇摇头,弱弱看了眼章邯:“只要不是现在这个就行。”刚刚记事的年纪就被训练成为影密卫,那时候一字不识,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怨念,现在……
韩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少女没在意韩非,她只是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改成什么并没有想好,而且自己给自己改名有些奇怪啊……”
她看了看章邯,再一想同僚们的名字沉默了,至于其他人,没考虑过,她的上司是章邯而非蒙恬、韩非。
于是挠了挠头:“我还没想好,要不等以后?”
也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白衣男子的声音:“飞。”
他手中执着玉杯,长发如墨,白衣胜雪,那双眼睛点墨一般:“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长袖如云,神态安然:“你以为如何?”他原本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但在外,随着琴音烛火映着窗外的明月清风,突然之间好像是飘渺的仙人或是浊世公子。
这句出自九歌东君。
少女影密卫愣愣看他,也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九歌中的另一句:疏缓节兮安歌。
陛下的声音和神情……太令人着迷了!
自然毫不犹豫接受了新的名字。
虽说飞也不算多么惊艳,但总要比她先前的名好的多,想到其他影密卫的名字嬴政看向了章邯:“以后再要取名可以去翻阅楚辞诗经。”
章邯:“……”
悟元要的药材虽难得但以一国之力并非难得,难就难在那些药引,赤阳针和百魂丹在医家典籍中是近乎传说中的存在。
几个人几乎偏执盲目的认为只要找到这些一定可以治好陛下的身体,悟元是他们目前为止现在的希望了。
而另一边章邯他们也知道了七日后悟元和端木蓉的比试。
不管是药材一事还是医家人的较量都不是嬴政看重的事,真正让他神色变化的是另一个消息:扶苏已经在来桑海的路上。
刚刚为帝不久政局初初稳定,居然就这么跑来桑海。
见他神色不对,蒙恬为扶苏解释:“公子怕是想要看看悟元的实力,请来为先生治病。”
嬴政没有开口,脸色却没有丝毫回转的意思,他知道扶苏是什么心思,这个孩子他从小教养到大,怎么可能不懂。
一片孝心,宽厚仁德。
但身为帝王需要的不是这些,所有的一切都该排在帝国之后,孝心?有朝一日若要在帝国和亲情之间选择一个也只有帝国。
宽厚仁德?是需要的,但不是重要的。
他那时最不满意的就是扶苏的宽厚仁德和太过在意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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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舒展了双眉,等见到扶苏再说其他。
而远在千里之外,赶来桑海的路上。
几乎是同款白衣的青年长发未束披在双肩,握着毛笔的手指骨节分明,烛火明灭不定,有侍者随时剪去烛芯。
已经子时了,年轻的帝王还在批阅文书。
侍者忍不住轻声提醒:“陛下,已经子时了。”
扶苏应了一声,笔墨却不停,初为帝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现在不是歇着的时候,最起码在今日的政务没有批阅完成后不能歇。
年长的侍者看着烛火下新皇的眉眼,微微有些恍惚:虽然相貌和陛下不太相像,但在这方面真不愧是父子。
“是吗?”
年轻新皇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是和他性格一样的温和,但纵然如此年长的侍者也是一惊,慌慌跪了下去,正要开口年轻新皇却用微微的笑意消除了他的紧张。
扶苏怎么会因为掌灯人一句自言自语的感概而气恼,相反对这样的说法颇为喜欢。
因为那是他最敬仰的人,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天下师。
年长的侍者也就笑了:“是啊,一样勤政。”
或者说始皇陛下更要辛苦的多,十三岁为王处理盘根错节的帝国内政,他脑子笨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也知道吕不韦不死,帝国的权利便无法落在秦王手中。
秦王逼死吕不韦后,只那一日早休息了一个时辰,第二日帝王不动声色,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却已是掌管一国的王者。
不过两年,秦王挥师灭韩,灭六国之战正式开启。
秦王殚竭虑,千里之外的战场、近在咫尺的内政,他有时候忍不住想明明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就像是永远不会倒下。
后来秦王用丹砂填造出山川河流,这是帝国图貌,其中除了秦还有韩、楚、赵等诸国,这是一副天下图。
秦王就睡在山河帝国附近,闭眼、睁眼,他要第一眼就看到这诸国天下,他不容许自己有一刻的放松。
有时累得狠了,也只是闭目小憩一会,醒来后便望一眼这天下形貌,那一刻所有的疲倦又都不翼而飞,他又是那个冷静深沉的秦王。
六国余孽欲复辟旧国,痴人说梦。
他们欲携民心,造大势,便断了民心,民心所向在稳在安,我倒要看看区区六国余孽还能造成什么乱子。
灭六国数年,日日休息不过两个时辰,六国尽灭之后,不是结束又是新的开始。
平天下,修长城、定秦律、将一切统一有制,六国贵族不愿行秦律、不愿统一,妄图恢复贵族骄奢生活,但这天下万民愿,他们最卑微、最渺小、最脆弱但也最容易满足,他们所要的不过是安稳度日,衣暖食足。
谁能做到他们便拥护谁,如此而已。
六国余孽做不到,但帝王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基友们如此之坑,和她们约日更一个两个都消失了,一个沉迷吃鸡游戏,一个前两天沉迷漫画现在考试,一个貌似最不坑,每天都在码字,但……慢成乌龟啊。
☆、桑海比试
后来……谁知道过程有多曲折艰难,但最终四海归一,皇帝陛下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
至于六国余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全杀了但皇帝陛下留着自然有他的用意。
扶苏望向窗外的目光也有些恍惚,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一直这么辛苦,他是真正的帝王也是他最亲近的父亲、最敬仰的老师。
对于六国余孽,父亲的态度向来令人不解,即像是不屑一顾毫不挂怀却又是制衡约束,将对方放在眼前监视,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越轨。
山东六国,哪里还有什么山东六国,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帝国,他绝不容许有人觊觎父亲亲手建立的帝国。
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看着他的父亲殚竭虑付出了全部心血,人有逆鳞,宽厚的扶苏公子他的逆鳞就是他的父亲。
后来才渐渐明白父亲所做的比所有人知道的更多,数年的渗透,墨家儒家农家有过半之人是帝国之人,至于荆轲这些江湖人本该死了。
但每个人都不是全然了无牵挂的,身上总有这样那样的牵绊,索性以彼此为枷锁,更何况有的人的生死竟似可以引动天下变局。
而韩非张良这些人若能为帝国所用自然是好,若不能以至于到了不能掌控之时,扶苏想到了父亲的话,不必留情,尽数杀了。
帝国的天下容不得他们造次。
扶苏不明白父亲的想法,蒙恬章邯他们不明白,儒家墨家不明白,只有帝王自己明白。
嬴政生来高傲,他用不着一个人理解用不着别人夸赞也不在乎别人如何诋毁,他要走的这条路本身就是天下最孤独的路,不必与人为伍。
这种高傲是与生俱来的,以至于重来他只是封住了所有人的手脚而不是赶尽杀绝,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如何乱我大秦。
前世内忧外患,正值混乱,那些人也只是蛰伏在暗处密谋算计,因为他们不敢。
而现在他们更不敢,最起码他不死他们不敢,若有朝一日他……那时扶苏已能支撑起整个帝国了。
扶苏按了按额头,不知父亲现在如何了,心中竟生了怯意,从咸阳跑到桑海父亲的神色想来不会好看。
但是这次比试的一个是医仙端木蓉一个是声名鹊起的医家悟元,端木蓉……不能用,而悟元若是可以能请来再好不过。
父亲的身体始终是他心中的重石。
虽然燃了安神香,但嬴政这一夜还是没有睡好,直到天色将明,才隐隐有了睡意。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紫兰轩满院的花草,花草之间更蕴着一潭清泉,放眼望去别有一番秀美清幽。
他就静静看了一会,起身随意披了大氅,紫兰轩明面上毕竟是风花雪月的地方,白天闭门晚上才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这时候倒是静的可以听到外面的鸟声。
嬴政微微偏头看到了桌案上的药盅,长眉不自觉微微皱了皱,大概真是良药苦口,他所用每一种再小心去了苦味也还是……
简单洗漱过后,随手取了药盅心里顺便想章邯蒙恬不知在做什么?
也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蒙恬的声音传了进来:“先生醒了吗?”
“进来。”
蒙恬推门进来时只见帝王披着深色大氅,长发就这么披在身后,里衣胜雪反而映衬的那只手修长漂亮,颇有些不正常的瓷白之色。
蒙恬不由握紧了手指,随即放开,他们现在只想找到那些药引和药材,好好调养陛下的身体。
蒙恬敛了心神,快步走向帝王,伸手为帝王束发,嬴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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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拒绝,因为他不会束发,也不觉得蒙恬这样的行为和他的将军身份不匹配。
这个看起来冷峻坚毅的将军却是外人想不到的温和柔软,什么花开的娇美动人,隔天他房间里就多了一些奇花异草,性格寡言却又温和。
牵动整个天下的战争中不了流血死亡,蒙恬虽然不说但他看的到他的不忍。
但蒙恬是兵家人,是在血中磨砺出的兵家天才,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六国之战正是为了最后的安定。
嬴政微微抬头,好让蒙恬更方便为他整理衣服,垂眸看到将军神情认真珍重,不有些轻笑,蒙恬似乎不管做什么都这么严肃认真。
但他还是没有带出笑意,“章邯呢?”
蒙恬解释道:“因为悟元那封书信桑海来了不少人,章邯是去调查了。”
嬴政哦了一声:“看来悟元和端木蓉颇受各方势力关注。”
蒙恬多了笑容:“端木蓉被人赞为医仙,她本身和墨家关系极为亲密,墨家那些人必然会来,而墨家和儒家有不少密切联系,悟元选择桑海,桑海又是各方势力所汇聚的中心之一,难会热闹几分。”
“更何况悟元可是被各方势力所好奇甚至是争夺的对象。”
那个少女,虽有些敏锐聪颖但更多是直接坦然,又容易凭情绪做事,这样的性格被各方势力所好奇争夺吗?
“仅凭着医术就能为各方势力所争夺吗?”
端木蓉医术同样高超且成名许久,却不曾听过各方势力争夺。
蒙恬道:“自然不是仅凭着医术,与其说医术不如说是因为对方的毒术。”
说到这里他也想到了那天晚上所见到的少女,眉眼弯弯笑容明媚,也只有感慨一句:“人不可貌相。”
嬴政目光流转,颇有些深意看了眼蒙恬:“人不可貌相。”蒙恬家中满院的猫猫狗狗,想到了某日见到的蒙恬抱着小猫的画面。
瞬间明白了他意思的蒙恬:……
桑海城不大却也不小,某处山水绝佳之处,端木蓉面前铺开一卷医家古籍,面容清丽,目光如水一般的淡然。
相貌气质的确称得上仙子。
她是发自内心的沉静从容,但其他人反而替她着急,雪女蹙眉道:“蓉姐姐,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悟元此番怕是别有用心。”
盗跖也是一脸忧心:“是啊,蓉姑娘,那封书信可说杀气腾腾,摆明了是来找茬啊。”
高渐离没有开口,俊美的面容也是隐隐有些担忧。
端木蓉原本不当回事但见几个人都十分关忧,也就从古籍中抬头安慰他们,神情清冷,面容寒玉一般无暇:“不用担心,不过是医家人的交流探讨罢了。”
不管对方到底是怎么想,她只当做是交流探讨,不过是为了验证所学。何况她早听闻悟元之名,针法一绝、用药用毒也是一绝,只是对方形迹莫测,也从不参加医道探讨,这次是难得机会,希望能从中学到更多。
雪女秀气的双眉却不能舒展开:“但是这不是你和悟元之间的事,届时会有大量的医家人前来,墨家儒家也有弟子前来,此外桑海民众亦有所耳闻,若是输了……”
端木蓉也不在意:“若是输了那是我医道造诣不及,是我的问题,与别人无关。”
她这番话说出别人还能说什么?也只能在心里轻叹一声,只希望那位医家人是很简单的为探讨学术而来。
与医仙端木蓉的比试不仅各方势力所关注,桑海城普通民众亦有所关注。
他们的想法再简单不过,端木蓉算是桑海城人而那个一封书信上门挑战的悟元……谁知道是什么人?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好听些的:“因为都是医家人的缘故吧,医家人每一个月就会开展医道大会,那位悟元似乎没有参加过医道大会,这次来应该是为了验证所学?”
“应该是了,不是说是为了探讨一二吗?”
不好听的,直接一些的就是:“我看起为了名声吧?”
“就是啊,医仙端木蓉的名字谁没有听过。”
“为了名声和端木蓉比试?”
……
讨论的热闹的民众没有看到某个秀丽少女变了的脸色,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卡擦”一声,手中的竹筷愣是被捏断了。
“胡说八道。”一字一句,简直可以说咬牙切齿了。
她对面身穿深蓝色常服的少年翘了翘嘴角,本就俊美妖异的面容更令人移不开目光,他的左眼描绘着淡紫色火焰形花纹,皮肤白皙的过了:“你难道不想打败端木蓉?”
少女想了想,十分干脆道:“打败?我又不输她,用不着将打败她视作目标,我来这里……”她唉了一声,住了语声,随手从袖中取了一副筷子:“话说,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凑这个热闹?”
少年饮了口茶:“是也不是。”
是什么事他不会说,而少女显然也不会问。
一时寂静。
悟元犹豫了片刻,最后轻轻叹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基友真的好坑好坑好坑,孤独的码字。
2333然后我能说我还挺喜欢星魂吗?原形是甘罗,又经常维护蒙恬,对帝国忠心耿耿。
☆、最美秦王
那少年苍白阴郁的脸上又多了一些笑意:“叹什么气?家里死人了?”
悟元:“……你够啦!”然后她也笑了,笑容多了说不出的味道:“三年不见,过的怎么样?”
少年侧了侧脸,不同于少女的关切,他的笑容更像是一种冷笑,声音更是冷淡讥诮:“总要比你这蠢货过的好。”可不就是蠢货,三年间心力治病救人,名声却在这几个月才显,这也就罢了,居然会蠢到被一个蝼蚁所伤。
没两句话就被嫌弃的悟元:……这天没法聊了!
五年前她师父去世,刚从深山老林出来不久就遇到了这个少年,想到当时的情景,悟元还有点心惊肉跳。
这样俊美妖异的少年是真的令人恐惧,能活下来还真是多亏她聪明机智。
悟元随手夹了一道菜放入口中,下一刻目光一亮反而将这盘菜推到少年人面前:“你试试这个,味道不错。”眼睛又黑又亮像是落着星光。
少年哼了一声,却也没有拒绝。
少女眉目带笑,模样秀丽明媚,心里却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男子,说来她之前说三个月后会到桑海,现在计划有变,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散心了。
早知道就留个地址了,唉,没脑子耽误事啊。
而此时被医家少女记挂的人就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地方,桑海城最有名的风月之地紫兰轩。
紫兰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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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闭门,谢绝一切宾客,故而此时来往之间全是紫兰轩中的姑娘,有两三个凑在一起练字绘画,或是刺绣或是修剪花草。
那些浅色的长裙为紫兰轩添了许多颜色。
而韩非,紫色华服,长发未束就这么散落在身后,一边饮酒一边笑吟吟和姑娘低声聊着什么。
他容貌本就俊美,贵族出身更为他多了优雅从容的高贵气质,可用清风霁月形容,紫兰轩中的姑娘常常见他,却还是红着脸娇羞的模样。
嬴政端着茶出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没兴趣和女子亲近,更没兴趣打扰别人的好事,章邯不在蒙恬又另有安排只是他一个人在。
于是原本想去大厅的脚步一转,院子里花开的正好,倒不如去那里附庸风雅一番。
但韩非已经看到他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急,难失了两分风度:“先生。”
有姑娘诧异看了过来。
韩非公子向来从容优雅,几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他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嬴政停了脚步侧目看了过去,他早些年身体就留了病根,初春别人换了轻衣薄衫他却仍习惯性披着大氅。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容貌却在这侧目回眸间有了说不出的魅力,双眸漆黑如墨、长发大氅同样的漆黑,苍白的面容以及骨节分明、漂亮修长却也同样苍白的手。
突然之间就有了难以企及的高华,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般。
韩非突然就愣住了。
不只是他,大厅里凡是看到他目光的姑娘们也呆住了,风花雪月处根本不是他这样的人应该在的地方,他更应该在……
突然就想到庄严肃穆的朝堂,这个人应该用那双手搅动风云。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嬴政有些不解,但还没等他问出口,有不怕人的姑娘笑声清脆问他:“不知先生是哪里人氏?有无婚配啊?”
韩非顿时就变了脸色,一脸受不了你了的表情:“喂喂,你才第一次见到别人,居然又开这样的玩笑,怕不是又想被你姐姐教训了。”
冒冒然问初次见面的人这样的问题,被问的人难会不喜。
见嬴政神情没有丝毫变化,韩非心中微微一松,又觉得自己想的多了,以他这样的性格怎么会在意这种问题。
问话的少女却不乐意哼了一声:“我真心问的问题怎么是开玩笑?”
她生的活泼可爱,这气呼呼的样子让大厅中的姑娘们忍不住莞尔,能在这里的姑娘莫不是才貌出众,就连声音也格外悦耳。
“我才不像你们那么肤浅喜欢韩非张良他们。”少女直接看着嬴政道:“你们不觉得平平无奇的相貌更让人安心喜欢吗?”
平平无奇的相貌?
听到这话韩非的表情顿时有了古怪的笑意,嬴政的父母皆是一副好相貌,遗传了父母优点的嬴政大概属于从小被人夸赞到大的那种:漂亮、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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