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点点万
唐城把头扭了过来,一脸复杂地看着我,说:“这很重要吗?”
我觉得还挺重要的,关系到男人的尊严。
但是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事了。
“没事,你继续。”
“他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我也特别想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是想去追求他的,但是我发现,我好像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我觉得自己都不能够站在他身边……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我想和他说你完全配得上,但是,傅懿行在我心里,也确实是一个神仙一样的人,我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人,能够与他势均力敌。
当然爱情也不一定要势均力敌的。
“他连出柜都出得那么果断,我根本没有那样的勇气。妈妈生病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是太倒霉了,为什么要让我遇见这么大的阻力,但其实…哪怕妈妈没有生病,只是不同意,我可能还是…我真的很害怕。况且他还有喜欢的人。我觉得挡着我的东西太多了。我是真的喜欢他的,但我,好像也确实,没办法和他在一起。”
我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我上次就想问了,他是和你说了他对你没想法还是怎么,我觉得傅懿行会把感情掩饰得很好…你懂吧?他也不一定是不喜欢你…当然了我并不想怂恿你再去试试,毕竟舅妈不喜欢你这样。”
唐城很苦涩地笑了一下,“他眼里没有我。”
我并不想和他争执傅懿行到底喜欢不喜欢他,事到如今,唐城已经把他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我了,我还是觉得他不能。
“那你就,真的放弃了?”
他合上眼,轻轻哼了一声,“我都决定要走了…异国恋很难吧。”
我忽然想起给我写情书那个女孩。
她也是和唐城一样,才放弃我了吗。
我捏了捏他的胳膊,说:“你会遇见适合你的女孩的。”
无论如何,现在这个结果,是唐城冷静下来之后做的选择,显然,这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唐城翻过身来,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把手放在了我的,□□上。
我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朝我挪了挪,“你可以晨勃的话,就是可以硬的,对吧?”
我把他手拍开了,“我说了我生理功能没有问题。”
他也没继续对我做些什么,“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走了,我说我要陪着你的。任恪,去找个心理医生吧,我陪你一起。”
“你怕我得抑郁症吗?我只是不会对谁产生冲动而已,问题也不大吧?”
唐城的眼睛应该是丹凤眼,看着像单眼皮,眼尾却有很深的褶子,他离我很近,我能看出来他是双眼皮。
“你,你觉得你现在活得快乐吗?”
他问得很认真。
我想我也要认真地给他一个答案。
我想我是快乐的,被人爱着的时候,就很快乐,觉得很温暖。
我身边有一对很好的家长,有缺心眼儿的路迢迢,有偶尔不靠谱但大多时候很靠谱的谷阳,有现在问我快不快乐的唐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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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恒星一样的傅懿行。
我很满足。
“我活得很快乐。”
唐城笑了,“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克制,我怕你这样会不开心。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是以后,你不一定要委屈自己的。”
我冲他点点头。
有一个表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呢,唐城是甜的,在他身边,生活都是甜的。
陈凯第二天来上学了,衣服没有换。
听说他的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开解了许久。
然后他就回家了。
这几天他又喜欢来找傅懿行。
傅总也知道他大概是竞赛失利心情沮丧,对他特别客气。
我想我还得感谢陈凯,不然我也不知道傅懿行他在四月中旬就要去北京参加全国决赛,也不知道s省这几天在组织省队队员封闭式自习。
据说大多数队员都在桐城郊外一所职业学校里刷题。
傅懿行没和人提过这个事,所以我们都不知道。
他最近也并没有在专注地做题了,偶尔会把耳机摘下来听听课。
陈凯频频来找傅懿行,永恒的主题都是“你应该和那些队员一起刷题,而不是在学校里游手好闲。”
第一次听他这么说,我觉得很有道理,毕竟傅懿行是种子选手。
第二次听他这么说,我觉得陈凯这个人也还不错,总为傅总操心。
第三次看到陈凯出现在我们班,他说出“游手好闲”四个字的时候,我觉得他管得太多了。
傅懿行听到这个词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是别人看起来的状态。
但我知道他不开心。
他并不是那种脾气好到能任人宰割的人。
傅总还是没有发作,倒是迢迢转过身去,对陈凯说:“他去不去,关你屁事。”
这话听起来还挺酷的。
陈凯根本不理迢迢,对傅懿行说:“我是为你好。”
“谢谢你,我现在挺好的。”他把耳机插上了。
“听到没有,人家挺好的。”迢迢又拖着陈凯往外走。
陈凯看起来有些落魄,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挣开迢迢,吼了一句“你别碰我!”,掸了掸袖子,自己走出了教室。
迢迢从窗户里目送陈凯离开,然后用胳膊肘撑住了桌子,凑上来说:“他是不是有病啊?老师都没让傅总去那个破学校…我以前去那里考过试,那儿环境简直恐怖你知道吗,厕所是那种一长条的,不是每个人上完都能冲水的那种…我看到那个厕所硬是一路憋到了地铁站,都快吐了,恶心死我了。”
我挑了挑眉,说:“他也不知道那里这么差呀,人家确实是在为傅总着想呢。”
谷阳半天没吭声,忽然冒出来一句:“你不觉得他控制欲有点太强了吗。”
陈凯这个人,确实有点奇怪。
食堂中午做了剁椒鱼头,我被辣得够呛,傅懿行把他自己的翅根夹给我,把鱼夹走了。
谷阳和路迢迢对他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自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陈凯,他成绩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这次只得了三等奖?”路迢迢也觉得鱼辣吃不下去,挑挑拣拣地翻着炒花菜里头的肉丝吃。
傅懿行说:“太紧张了。”
谷阳点点头,“得失心太重了。我觉得他肯定是那种考前睡不着觉的人。傅总,我看你最近也没在刷题了,你是觉得稳了?”
“没。”
他是不是有点儿谦虚?
我说:“以后我给你带点核桃,补脑的。”
他笑了笑。
“学数学容易秃顶,我给你带瓶霸王吧,我妈公司最近发了不少。”路迢迢把肉丝吃完了,又开始用筷子折腾鱼。
谷阳说:“您闭嘴成吗。”
“我不。”
秃顶好像容易遗传,我没见过傅总爸爸,“你爸头发多吗?”
“算多的。”
路迢迢不知道为什么又兴奋起来了,“毛发浓密,嘿嘿。”
我想我应该理解了他的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天看的片子,两个男演员私、处的毛也剃得很干净。
是拍摄需要吗?
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说为什么那些男演员也要剃毛啊?上次我看到那个,两个身上都没有毛,正常人不会不长的吧。”
迢迢和谷阳对视了一眼,忽然笑得有些邪恶。
傅懿行放下筷子,“两个男的?你为什么要看那种东西?”
我忽然意识到这话不该说,便笑着打哈哈:“随便看看…”
他嘴角微微弯起了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弧度,抬眼看我,我又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他的眼神,有些野性,像非洲草原上注视着羚羊的豹子。
“傅总,你既然喜欢男生,那你也应该多学习学习是不是?我给你分享一点资源?”迢迢双眼放光。
他一直热衷看到傅懿行产生七情六欲,也最喜欢和人分享手里的种子。
傅懿行没说不要,虽然也没说要,但我觉得他不是不要的意思。
“路迢迢,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不是直男吗,你下百合片我还算能理解,下钙片做什么?”我问。
“我想着万一哪天你需要呢?是吧?你看你不是和我要了?”
谷阳乐疯了,坐我身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笑声。
他这话说得不对,但我竟然没办法反驳。
我确实找他要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自证清白,虽然我也不清白。
傅懿行说,“我想看看他看过的。”
“我只看过一部!”不知道我这个时候说话还有没有人信了,“真的,名字叫什么什么beach,其他我都没看过。”
走出食堂的时候,谷阳悄悄附在我耳边说:“我以为你是拿给傅总看的。”
我硬着头皮告诉他:“没,我自己看的。”
谷阳又笑了一下,没再多问。
放学的时候我跟着傅懿行来到车棚,想起来我还欠他一个愿望。
“你想要什么呀?”
他愣一下,然后说:“先缓缓,可以吗?让我想想。”
“没事,慢慢想。我不会忘的。”
春天在这个时候绽放得极其浓烈,四处都有勃发的力量。
推着车路过主楼的时候,我看到海棠树上已经结满了花苞。
我不知道是学校里的海棠特别有包容性,还是所有的海棠都具备这样的品格,它们绽放的时候,树上不全是粉里透白的颜色,花与叶相互依傍,相比于那些开花时不长叶子的树木,色调上,海棠不占优势,但我却觉得粉粉绿绿的样子最可爱。
我还记得它们去年怒放的样子。
转眼间,我与傅懿行,也一同经历了夏秋冬春。
车棚到校门口这条路,早有早的景致,晚也有晚的格调,下雪时好看,春日里,也让人心里欢喜。
这个季节,这个校园,最适合谈恋爱了。
“傅傅,你觉得唐城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喜欢的男生,会不会是唐城那种类型的?”
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睛被暮色衬得格外好看。
“他是哪一种类型的”
“瘦瘦的,小小的,皮肤白得像牛奶一样,脸也很漂亮。就是那种,江南的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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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感觉。”
“不喜欢。”
我伸出手指碰了碰车把旁的铃铛。
一声脆响划破了黄昏的宁静。
傅懿行不会骗我,我与他的关系,至少在我看来不能用时间计量,所以我觉得他不会骗我。
那唐城说傅懿行不喜欢他就是真的。
一开始我也希望傅总不要喜欢唐城,可是他说出来的时候,我又为唐城惋惜。
“我以为你会喜欢唐城的。”
傅懿行眉头皱了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不知道。”
他半天都没说话,最终蹦出来一句:“你呢?你为什么要看gv?”
我不想把唐城交代出来,我想如果我站在唐城那个位置,我不会愿意让一个我单方面喜欢的人知道我为了他受了那么多煎熬,这样很丢脸,我宁愿他不知道。
所以我要说一个谎话。
“我就是挺好奇我会不会也喜欢男生。”
“然后呢?”
“我…”我看向他,“傅傅,你觉得我难过吗?”
校门口的铁栅栏上缠了许多圈藤蔓,我有些怕这样的植物,它们能长得很疯狂,扼住人的喉咙,让人窒息,但在夏天的时候,这些藤蔓上又能开出蔷薇。
我怕它,却也喜欢它。
就像我敬畏命运,却又想学着去热爱。
傅懿行的瞳孔像幽暗的山洞,深不可测,但是当你掉下去的时候,能被穴底厚厚的苔草接住。
他凝视着我,“我觉得,现在你可以不难过。”
他仿佛有超能力,明明没有上下文,却似乎是懂了我在说什么。
我想唐城不会把那种私密的事告诉傅懿行,那他又怎么知道我在问什么呢。
我深吸了一口,然后说:“我,我对男生和女生都硬不起来,就是,没有那种想法,但是我身体是健康的…你明白吗?唐城说,这个是心理上的问题。”
傅懿行有些惊讶,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怕他担心,接着说:“这个应该是暂时的,我觉得我肯定能遇上一个人…”
“你还没有喜欢过谁,对吧?”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点点头。
他抿了抿嘴唇,脸色有些冷峻,但很快又恢复成柔和的样子,他与我相处的时候,大多是那个样子,“没事的。”
又接着说,“你会遇到的。不要怕。开心点。”
傅懿行说我会,那我就是会了吧。
我一直很相信他说的话。
骑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和他说再见。
他叫住了我,喊了一声“恪恪”。
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迢迢和谷阳经常这么叫我,唐城偶尔也会这么喊,但是傅懿行从来不叫我“恪恪”。
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用“你”指代我,和别人提到我时说“他”。
他称呼别人都用全名,更多时候,语境完整的时候没有喊名字的必要,他会用代词。
这是第一声“恪恪”。
他这样喊我,让我心跳得厉害。
很奇怪吧,上课的时候遇到不会的问题,老师点“任恪”,我会紧张地心跳加速,眼下傅懿行没有喊我名字,我却感受到了自己胸膛的起伏。
我僵硬地扭头看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也只是挑了挑眉毛,“没事,就叫叫你,明天见。”
说完就骑上车走了,我看着他离开,心跳得还是很快。
第24章第二十三章
陈凯又来了。
谷阳看着他走进来,说:“我也是服了,他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张淼淼估计也是见了他心烦,直接伸手把他拦下来:“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哪个班的?”陈凯总爱招惹张淼淼,这回淼淼难得主动和他搭话,他立刻摆出一副笑脸,说:“我来找傅懿行。”
“能别找就别找吧,傅懿行不像你这么闲,他还要准备后面的比赛呢。”迢迢也不让他继续往后门走。
他的笑僵在脸上,还算是保持住了,“我就是为了后面的比赛来的。”
傅懿行看他来了,摘下了耳机。
“傅总脾气也是够好的。每天都好声好气地让他不用关心。”谷阳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围观,忽然又转了回来,“我原来觉得他喜欢张淼淼,现在觉得他可能喜欢傅总,不然怎么这么上心啊。”
我觉得有些好笑,“不应该吧,哪能这么多男生都喜欢男生呢。”
“不就傅总喜欢男生吗?”
我没回话,也转过头去。
“傅懿行,我今天还是来劝你去和其他省队的队员一起学习,你们在一块能讨论讨论题目,还有老师能指导你们,学校里虽然也有竞赛老师,但是毕竟不如那边的老师专业。”
傅总没回话,示意他接着说。
“你每天来学校,上学放学要浪时间,老师在上面讲课,你就算再专心也不能保证不被打扰,钻研数学需要足够的专注,你这样根本不能集中神复习。”
“你说的很有道理。”傅懿行点点头,“但我高兴在学校里。
是哪个老师让你每天都来劝我的?
你回去告诉他,我就喜欢上语文课的时候做数学,特别有灵感。”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幽默。
陈凯也没想到傅懿行这么刚,一下子被噎住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接上:“我自己来的,没有老师让我来。”
“你没有必要把时间浪在我身上,
有时间来劝我不如自己多刷几道题,
你明白的吧,你明年是要高考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目标,但是好学校分都是很高的。”
这话说得杀伤力很强,陈凯竞赛只得三等奖,好学校自主招生不会考虑一个三等奖的选手,陈凯只剩下高考一条路了,我很少在光荣榜前五十看到他的名字,说明他也是和傅总一样的偏科型选手,但是显然他的数学没好到能够拯救总分的地步。
傅懿行的话句句都刺在了他伤口上。
我没见过傅总说这样伤人的话。但至少,他说得很有礼貌。
显然陈凯被击中了,他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整个下巴都在颤抖,“我这是为了你好!”
“你有什么资格为他好呀,你不就是一个竞赛考得稀烂的人吗,傅懿行需要你指手画脚的吗?”路迢迢在旁边煽风点火,傅懿行大概是没想到路迢迢用这么直接的一句话把他意思翻译了出来,冲迢迢摇了摇头。
我也觉得迢迢这话说得有些过分。
陈凯可是离家出走过的人,万一给他刺激到想不开怎么办呢。
傅懿行放轻了声音,说:“我也是为了你好。”
陈凯眼圈儿红了,“傅懿行,我求你了,你去和他们一起集训好不好,你是我们学校的希望,大家都指望你能得一块牌子…或者,你回家学习好不好,在哪里都比课堂上安静。你是所有人的希望。”
他的样子卑微极了,像是要跪下来求傅懿行似的。
“你是所有人的希望”,这句话让我听着有些震撼。
我以为傅懿行只是一束洒在我身上的光,我以为只有我在黑暗里向着他走去。
原来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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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么想。
傅懿行原先一直在转着笔,这会儿停下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我希望你能看清楚,我,不管未来能不能拿奖,这都是我的事,你不会有任何好处。我只是我自己,不是谁的希望。你才是你自己的希望。”
“不是的,不是的,你一定要拿奖,你必须拿奖,你要去和他们在一起…你回家好不好?你回家…”
“他真的疯了!”谷阳被陈凯捂住耳朵拼命摇头的样子惊呆了。
“你冷静一下好吗,需要我送你去休息吗?”傅懿行往后坐了坐,站起身来,试图安抚他。
“我好的很!傅懿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所以你不听我的话。”他忽然笑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傅总同桌程航的领子,“是你吗?”
程航懵逼了,我也不懂他在做什么。
“是不是你?”他大声吼道,原先没在关注这个角落的人也看了过来。
“你他妈有毛病吗?我招你惹你了?”程航一米八几的大个头,被一米七的陈凯揪着领子,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恼羞成怒。
“别以为我不知道,傅懿行你搞同性恋,你光顾着谈恋爱,学习也不顾了,谁愿意在这种时候天天来学校啊,贱货,是不是你勾引他的?”
“你放开他!”
“你他妈才同性恋!”傅懿行和程航同时暴呵出声。
陈凯被吓着了,手头上懈了力道,他喃喃道:“不是你。”,然后茫然地向四处看了看,又猛地扣住了路迢迢的领子,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手指都被掐得泛白,迢迢喜欢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高,我看到迢迢脖子后面被紧的领口勒出了一道红痕,陈凯的声音都有些变形,尖锐地像个女人,“是你吧?”
路迢迢挣开了,手疾眼快地把他压制在桌子上。陈凯像一条将要脱水的鱼,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桌子被撞得哐哐作响。
还好路迢迢有过和他斗争的经历,没让他挣开。
“傅懿行!你真恶心!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说话吗!你要不是数学好我都不高兴拿正眼看你!同性恋都会得艾滋病的!你就等着病死吧!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陈凯疯癫的样子,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我没有想过陈凯是一个这么恶毒的人。
他竟然用死亡来诅咒傅懿行。
傅懿行面无表情,他用手掐住了陈凯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关,你,屁,事。”,声音凉得渗人。
谷阳走到迢迢座位旁把陈凯扶了起来,两个人按着陈凯,把他往教室外面送。
“放开我,我自己走。”他白皙的脸上被傅懿行按出了一片红印,我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太恶心人了。
陈凯走了之后班上很安静。
傅懿行向程航鞠了一躬,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程航把他拽起来,拍拍他的背,“多大个事啊,倒是你,你真的不用回家吗,他明天还来闹怎么办?”
“我不来不是合了他的心意?”
“嗯,没有影响到你就好。”
班长刘楚恬走了过来,“这个事,是不是要和老师说一下?”
“别说了吧,他可能是一时太激动了,口不择言,没事的。”傅懿行勉强地冲她笑笑,刘楚恬点了点头。
这件事没法和老师说。
陈凯只是揪了两个人的领子,并且骂了傅懿行,要说暴力手段,路迢迢和傅懿行对陈凯的行为才算得上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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