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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程岩忽然觉得,他应该好生学一学,只有遇大事不乱,方可成大事。
正想着,又是一声捷报
“捷报!桂省松浦县老爷,赵宗光,甲午科会试中试第三百一十七名!”
赵宗光?程岩觉得有些耳熟,好像上回在萧府诗会里见过?
“嚓”
一只茶盏跌落在地,离程岩不远的一个黄袍青年猛地站起,“我、我中了?!”
话音一落,茶社外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茶厅里原本僵立的举子们好似突然活了过来,一个个围上前道喜。
虽说会试的三百一十七名几乎与二甲无缘,除非皇上特别喜欢他在殿试上的文章,但能考中谁还计较那么多啊!
赵光宗整个人兴奋得直发抖,半晌没吐出一个字,最后竟“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有人笑他,因为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待会儿不会哭。
不少举子簇拥在门口,见报子从马上翻身而下,问明了赵光宗是谁后,便一脸喜气地说着吉祥话。
这还只是第一波,一会儿还有报录的队伍敲锣打鼓而来。这些人手中的名录都是经打点后提前拿到的,等杏榜张贴出来,官府的捷报也会随之而来。
一共三次,阵仗一次比一次大,也让得意者更得意,失意者更失意。
而对比锦春茶社的热闹,同在一条街上的香楠茶社就稍微沉寂了些。
和对面的锦春茶社不同,香楠茶社中都是北方举子,两间茶社自然有点儿互别苗头的意思。从第一声捷报开始,他们就眼巴巴地盼着报子来,可惜报子来是来了,却进了对家的门,心情能不丧吗?
良久,一名举子悻悻道:“兴庆大街离礼部衙门远着,又不是每次唱名都能听见,没准儿刚刚已发的几十道捷报中,大半都是咱们北人。”
“是啊!”另一方脸举子朝皇城方向拱手,“皇上圣明,今科采南北分卷制,尽管南六北四,但咱们北人也有一百多贡士名额,那些南人考官再怎么偏私也无法像以往一样肆无忌惮。何况此次会试的总裁乃关大人,咱们北人定能一雪前耻!”
却听一人道:“雪耻?莫非咱们北人雪耻要靠朝廷的施舍?”
方脸举子回头看去,竟是张怀野,对方面带讥诮,“若真如此,更叫南人笑掉大牙。”
方脸举子神情尴尬,“张兄此言差矣,只要我们能在名次上压过南人,不就证明了咱们北方士子的实力?”
张怀野勾了勾唇,那意思仿佛在说“就凭你们”?
他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模样,当即就引来诸多不满,都是举子,谁还比谁高贵了不成?但凡对自己有点儿信心的人,都做不出被打了脸还要去捧臭脚的事。
但总有些想投机取巧,抱上金大腿的人,又听一北省举子道:“有张兄在,拿会元还不是轻而易举?”
“就是,前几次文斗,张兄可是力压南方好几位解元!”人群里立时传来了附和声。
张怀野只冷冷一笑,并不表态。
另一些人见不得他那副样子,便道:“你们当今科下场的南人都是纸糊的不成?苏省解元和闵省的解元,已是连着几次案首了。”
“你是说程岩和阮小南?”北省举子笑道:“哈哈哈,他俩考砸了你不知道?”
“什么?!”不少人都兴奋了,“伍兄哪里来的消息?”
伍举子颇为得意,“那天考完第一场,我就见程岩和他那几个友人脸色都很差,后来听人说,他们好像第一道四书义审错了题。”
“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道四书义审错题的还少了?”
“可程岩不是苏省解元吗?他乡试的那篇文章我看了,很有两把刷子,和这道四书义思想相近,只要稍作改动,又是一篇佳作啊。”
“他那解元不是捡漏吗?”
“怎么可能?若不是他文章写得太好,胜过解元,苏省的考生又何至于怀疑解元有问题,进而发现文章中的‘关节’?”
……
众人争论间,京城处处都是锣鼓爆竹声,仿佛只眨眼的功夫,捷报就已经唱到了两百多名。
而香楠茶社,还是一人未中。
举子们渐渐沉默下来,虽说越往后名次越高,可会试竞争极大,敢于下场的人谁不是一省佼佼者?对手如此强悍,大多人都不敢夸口自己一定能中。
落榜的阴影盘踞在他们头顶,偏偏“对家”又放了两回炮,炸得他们心态都快崩了!
一名蹲在门口探望的少年见了众人颓败的模样,忍不住捂嘴偷笑,转身往锦春茶社跑去。
“少爷!少爷!”少年跑到萧淮跟前,“先头还有些人在说程公子坏话,现在已经全蔫儿了。”
萧淮点点头,虽说是他吩咐书童去打探的,但此时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功课普通,能中举人已是侥幸,这一次主要是“试考”,也就是提前感受下考场气氛。
可考都考了,还不能有点儿期待吗?
萧淮很清楚,一旦过了两百位还没他,那他九成九是落榜了。
见萧淮来回踱步,萧瀚心里烦得不行,不耐道:“你让开,别把风水给挡了!”
萧淮哀怨地瞅了他哥一眼,嘴唇微动,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倚门而立,幽幽念道:“数日莺花皆落羽,一回春至一伤……”
“捷报!浙省余杭府老爷,萧淮,甲午科会试中试第两百零三名!”
最后一个“心”字就这么被打断,萧淮眨眨眼,愣愣问身旁的人,“谁?”
还不等旁人回答,又听一道高亢吼声,“捷报!湘省紫林县老爷,林昭,甲午科会试中试第一百九十九名!”
程岩猛地转头,差点儿扭到脖子,就见林昭挥拳跃起,仰天大笑,似乎……并不意外?
庄思宜和阮小南也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回事?四书首题审错也能考中?还一百九十九名?
阮小南实在没忍住,问道:“你、你不是考砸了吗?”
林昭嘿嘿笑了两声,而后一呆,“啥?你说啥?我没有啊?我考得很好啊!”
阮小南沉默地望着庄思宜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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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当天他从考场里出来时感受到的气氛……
庄思宜也疑惑地看向程岩,那天明明是阿岩给他使的眼色……
程岩顿时委屈了,“可我见你当时都快晕了,还以为你审错了题!”
“我没审错啊。”林昭迟钝的脑子转了转,忽然想起了舍友们最近诡异的态度,疑惑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啥?”
见三人都木着一张脸看他,林昭心虚地说:“我、我那天瞎蒙了一题,后来听阿岩说了答案就知我蒙对了,一时松了口气,腿软没站稳……”
庄思宜:“……我安慰你时,你还叹气了。”
林昭:“就是松了口气啊……”
“……”
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锦春茶社一派喜气洋洋,林昭和萧淮被人们拥在中间,乐得见牙不见眼。
快马一匹匹从门前经过,捷报的名次已越来越高,到了午时,已经报到了前一百名,而锦春茶社足足中了六人。
倒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萧家兄弟请来的人本就颇有名望,大都是乡试排名靠前的。
人脉嘛,自然越早经营越好,身为世家子的萧淮和萧瀚深谙其道。
此时,锦春茶社门前已吸引了大量围观的百姓,每一次爆竹声响都会惹来欢呼,相比之下,香楠茶社就十足冷清了,连门口探望的小厮们都撤得差不多了。
其实北方中式者名额足有一百多,也不算少了。可香楠茶社里几十人,竟然一个没中,只能说……此地风水太差!
举子们连闲聊的心思都没了,一个个干坐着,不少人已是脸色发白,额头见汗。
“捷报!浙省余杭府老爷,萧瀚,甲午科会试中试七十八名!”
那边萧淮已经激动地抱住了他哥,这边程岩和庄思宜互看一眼猜错了啊,人家心态很稳嘛,这不是考中了么?
只见萧瀚推开萧淮,语气淡然,“不过七十八名,至于如此激动吗?”
他话音一落,茶社门口烟花炸开,在日头下竟拼出一个“贺”字,可以说非常招摇了。
萧淮愣愣道:“三哥,大手笔啊……”
其他人也都表情复杂地看着萧瀚,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萧瀚也怔了怔,脸上一红,“不是我!我没有!是谁自作主张?!”
回答他的是十几人整齐地吼声:“恭贺查理老爷高中会试第七十二名!”
“恭贺查理老爷高中会试第七十二名!”
……
一连说了三遍。
查理?那个番邦人?
众人好奇地凑去门边打量,就见前头一家酒楼门前摆满了红烛,烛光在日头下惨白惨白的,勉强能看出红烛也拼成了个“贺”字。
这是干嘛?祭天吗?
众人疑惑之际,就见一位十三四岁的绝色少女站在最前方,朗声道:“慕容紫魅,贺查公子高中!”
围观群众程岩:“……”
一片惊叹声中,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从酒楼里缓缓走出来,与少女默默对视,眼神交汇间仿佛酝酿着狂潮。
“……你还记得她吗?”程岩用胳膊碰了碰庄思宜,低声问道。他真没想到,雷剧剧情还未开始,慕容紫魅却已经在京城了,还认识了男配之一。
庄思宜眨眨眼,“谁?查理?”
“慕容紫魅。”
庄思宜觉得名字有点儿耳熟,半晌才道:“是不是我们从水里捞上来的那个小丫头?”
捞上来……好像也没错?
程岩憋住笑,点点头,“就是她,额上有朵梅花。”
庄思宜看了他一会儿,慢声道:“你记得真清楚。”
见程岩尬笑了两声,也没否认,庄思宜顿时有点儿不快。
比他更不快的大有人在,比如说名次还不如番邦人又被抢了风头的萧瀚,更比如说香楠茶社中快要爆炸的举子们。
“怎么回事?一个番人都能中贡士?”
“我没听到捷报啊,而且刚刚不是才七十八名,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谁能拿这个闹着玩,必然是买通了报录人提前得信了呗!搞那么大排场,不知道还以为中会元了呢!”
不管怎样,只要一想到连番邦人都考不过,他们简直想找根绳子吊死。
初春的寒风扫过,吹得茶社门前的老树簌簌声响,仿佛举子们的呜咽……
“捷报!豫省焦光府老爷,陈艾熙,甲午科会试中试第三十四名!”
报喜声合着马蹄声而来,香楠茶社有如坟场般寂静的大厅中反猛然响起一声吼,“是陈兄!”
“我……我吗?”一位看上去年龄很大的举子颤巍巍地站起来,脸上还带着茫然,但下一刻嘴角已不受控制地咧到了耳后,两副表情交融显得十分滑稽。
可此刻谁还管那么多?陈举人只觉得飘飘然快要升仙,耳边传来的声声捷报,分明就是玉皇大帝的仙音啊!
报玉皇大帝子已在爆竹声中进了门,根据他多年积累的经验,一眼便瞄准了人堆里的老举人。他匆匆上前,按套路说着大堆吉祥话,为的也不过是中式者慷慨的赏钱。
在报子灼热的视线中,陈举人终于醒过神来,开口已是哽咽,“娘啊!六十多年了,儿子终于考中了,您在天之灵……看、看到了吗?”
说罢竟是抬手猛捶胸口,直把自己捶晕了过去。
香楠茶社瞬间乱了套,而不远处的鹤来酒楼,庄思辉听着第二十名的捷报声渐渐远去,心中越来越痛快。
看来庄思宜今科是不行了,他才不信对方能得经魁。
毕竟庄思宜只是乡试第九,大安有多少人排在他前头?就算庄思宜走了大运发挥到极致,顶多也就是三五十名罢了。
“捷报!北省天水县老爷,郑鑫,甲午科会试中试第十六名!”
“捷报!苏省百树县老爷,唐广燕,甲午科会试中试第十名!”
……
越往后,中试的举子名声愈响,基本都是各省乡试的经魁,百姓们可议论的八卦也就愈多。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唐广燕和鹤山书院的恩怨情仇已传遍了京城。
庄思辉等人当然也有议论,一人道:“我听说,昔年唐广燕因与人私斗被逐出鹤山书院,临走前发誓总有一日要杏榜题名,叫云斋先生后悔。如今,也不知云斋先生是否后悔了?”
“嘁,莫非你们忘了,云斋先生的爱徒还没报名次呢!若程岩中了会元,一个第十又算什么?”
“万一他没中呢?岂不叫云斋先生没脸?”
“什么叫没脸?”有那敬重云斋先生的人不干了,“云斋先生学富五车,桃李天下,用得着拿这种事撑脸面?分明是那个唐广燕乖张不知礼数!”
“捷报!苏省水烟县老爷,刘栋,甲午科会试中试第五名,《书》!”




穿进雷剧考科举 分卷阅读112
经魁!
第一个经魁已出,是苏省人!
雅间中所有人都冲向环廊,只见一匹白马由远及近,马头上还系着大红绸花,那报子骑术高超,两手竟未牵缰绳,而是敲着一面铜锣。
“又是苏省人!这一科苏省人可真多。”
“苏省本就是科举大省,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记得刘栋也是苏省乡试的经魁。”
回话的正是何青,庄思辉见对方老神在在,心头不爽,便道:“捷报都已到经魁了,希望何兄能大赚一笔。”
何青睨了他一眼,微笑道:“承你吉”
“捷报!苏省南江府老爷,庄思宜,甲午科会试中试第四名,《春秋》!”
……
………………
“哈哈哈……”窒息的沉默后便是一阵几乎震破屋顶的狂笑,何青抚掌,“还真是承你吉言了,庄兄简直喜鹊嘴啊!”
庄思辉:“……”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小林:我,贡士
小庄:我,经魁
小南:我,没有姓名……嘤,学渣都有姓名了,为啥还没念到我,岩岩你怕不怕?
岩岩:不怕,我,一番大男主。
魅儿:还有我!一番女主!人家叫慕容紫魅,不是紫魁,也不是紫嫣,更不是上官!评论区的你们!!!
哈哈哈,昨天有读者猜到小林中啦,说感觉他本来瞎写结果和学霸对答案发现蒙对了23333333
提示下,唐广燕在乡试发榜一章出现在别人口中,以及,本章萧淮的那句诗出自钱起。
【小八卦】
提到钱起,我估计很多科举文里都用过他的试帖诗。
唐朝科举,诗其实是很重要的,当年,钱起遇上的题目是“湘灵鼓瑟”,大家有兴趣可以百度。
本文之前提过,应试诗因为限定很多,其实是很难得出的,意境什么的基本不存在,可钱起这首不同,给大家放上最经典的两句,品品:“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画面感有木有!意境有木有!当时这首诗一出,简直大惊四方,主考官还说这首诗最后两句是绝唱,到现在应该都算应试诗里最经典的那一批。
第55章
“思宜……”尽管庄思宜已取字,但程岩还是习惯叫对方的名字,他抓住庄思宜的胳膊,激动道:“你、你中了。”
庄思宜低头一看,霎时心情大好,微笑道:“嗯,我中了,经魁。”
程岩张了张嘴,也不知要说什么,他忽然想不起来庄思宜前生的名次,但这一刻的喜悦却如此真实地砸在了他心上。
庄思宜:“阿岩,谢谢你。”
“谢我作甚?”程岩被庄思宜认真的语气搞得发毛,“我又不能替你考试。”
庄思宜:“谢你为我高兴。”
程岩一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自在道:“大家都很高兴……”
说完才发现不对,茶社中竟然很安静,而且许多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心中奇怪,就听萧淮道:“怎么办,我好紧张。”
话一出口,立刻有人附和:“我、我也是。”
“你们紧张什么?”程岩大惑不解。
萧淮一愣,“程兄,第四名了啊!你和张怀野的名次都还没出呢!”接着他又瞅了眼坐立不安、面色铁青的阮小南,“还有阮兄……”
程岩:“……”一时兴奋,给忘了……
“捷报!闽省福清府老爷,阮小南,甲午科会试中试第三名,《诗》!”
“是我!!!”阮小南猛地站起来,差点儿掀翻了桌子,但在即将狂笑出声前他及时控制住了表情,双手环胸,高高在上,“哼,我看除了阿岩,还有谁敢在我前面!”
众人:“……”
此时此刻,同样的疑问萦绕在京城每个举子心间今科春闱,究竟是北人如愿雪耻,还是南人守住优势?
张怀野觉得喉咙有些干,但却半点也不想动弹。
他从不担心自己会落榜,可会试前他连踩数名南方解元,早已被南人恨得咬牙切齿,若是他不能得第一……那么迎接他的将是无数奚落与嘲笑。
尽管一个经魁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想都不敢想的荣誉。但只有拿到第一,他才能证明自己,否则一切都是白!
而程岩眼下也是如坐针毡,他向来敏感多思,已经开始害怕意外发生了。
庄思宜感觉到程岩整个人都僵硬了,忙劝慰道:“阿岩,你别担心,剩下两个名字必然有你。”
“捷报!陕省江溪县老爷,张怀野,甲午科会试中试第二名,《礼》!”
一声捷报响起,满京哗然。
兴庆大街上,无数酒楼茶社都传来南方举子们的欢呼声,甚至压过了香楠茶社的鞭炮鸣响,尽管他们还未听到会元的名字,但毫无疑问,会元必然是南人!
自南北分榜那天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轰然爆发,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究是他们南人赢了!
众多南方举子冲上了街头,他们点燃了剩下的烟花爆竹,在震天声响中尽情发泄,让这个初春的午后,热闹得如同过年。
花厅中,张怀野终于端起茶盏,一口饮尽。
他看了眼窗外老树的新芽,无声地笑了笑,“输了……”
风扬起,卷起一片碎叶飘落窗前。
程岩望着漫天绽放的烟火,静静等待最后一刻。
“捷报!苏省武宁县老爷,程岩,甲午科会试中试第一名,《易》!”
尘埃落定。
程岩双耳轰鸣,热血直冲脑门,他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周围的一切也都渐渐变得灰白,只有春日下的烟火散发着绚烂夺目的色。
很多人都在对他说话,程岩看着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就像看着一出沉默的皮影戏。
直到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很温暖。
“阿岩,你怎么哭了?”
程岩终于听见了声音,他怔怔转头,才发现自己早已掉泪。
但他不觉得羞涩,没有任何难为情地点点头,“我、我很高兴。”
此时的他眼眶红红的,但眼底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悦,看得庄思宜心中一热,下意识地抱住程岩,在他耳畔道:“我也很高兴,特别高兴。”
所有喧嚣霎时沉寂下来,程岩听见了急促的心跳声,也不知是谁的?
窗外满树花火,仿佛为他们镀上霞光。
这一刻,天地间只有彼此。
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会试的结果迅速飞传至大江南北,得到消息的人都不了感叹一句,“果然是他。”
早在会试以前,程岩之名就广为人知,到了今时今日,就连三岁蒙童都知道了他




穿进雷剧考科举 分卷阅读113

京城里的小报刊发了不少关于程岩的消息,也不知他们从哪儿打听来的,什么出生时漫天霞青龙咆哮啊,什么与青楼女子的风流韵事啊,甚至连和张怀野约定九月九决战泰山之巅这种无稽之谈都能刊载。
刚开始程岩还很生气,庄思宜不好笑,“小报谁会信啊?我听说朝廷就要禁了,谣言太多。”
而除了会元,其他有名的贡士当然都是小报造谣的重点,也是百姓们议论的焦点。
“苏省真的强……”茶社中,有书生感叹道:“五个经魁,三个都是苏省人。”
“北人说要雪耻,但我看来,苏省举子们才是用无可置疑的成绩,一雪乡试舞弊之耻。”
“对了,你们看了会元那文章没?真是古文气脉,时文声调,读起来抑扬顿挫,道理不思自明。”
“可惜他那首试帖诗颇为平庸,若非我大安科举不重诗赋,只怕……”
“要说试帖诗,还是张怀野和阮小南写得更好。”
“那庄思宜的策文……”
众人谈性正浓,忽有人道:“呵,我看唐广燕还怎么嚣张?五个经魁,三个都是鹤山书院的学生,他一个第十名,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还想让云斋先生后悔,我记得今年正是鹤山书院开山之年,南方的读书人只怕会挤破头咯。”
“毕竟是天下第一大书院……”
茶社角落,两个年轻人临窗而坐,正是被书生们议论的程岩和庄思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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