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说罢,庄棋又从怀里取出封信,“这是少爷让我转交给您的。”
程岩沉着脸接过信,展开一开
“阿岩,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上路了……”
“……”
怎么感觉这么不吉利?
待程岩迅速读完信,就见庄思宜的说辞和庄棋一样,并未具体解释原因,只在最后提到自己留了笔银子在庄棋那儿,若是程岩需要,随时可以去取。
他刚将信好,庄棋已从袖中取出个小木匣递了过来,“少爷说了,如今县里财政紧迫,他知道大人甚至亲自补贴了一些,便让我将这些银子交给大人。虽说比起一县的支出只是杯水车薪,但多少也有点儿用处。少爷还说了,大人若觉得为难,就当是他借给大人的。”
程岩默默接过匣子,打开来开,里面塞满了银票。
其实拿个人的银钱补贴县里财政本就是无奈之举,若非必要程岩绝不会动用这笔银子,但还是为庄思宜的用心而感动。
只是昨晚两人才一起睡,今天人不但走了还给了他一大笔钱,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谢了。”程岩把木匣合上,情绪有些低落,顿时觉得这个年没什么意思。
程岩的丧气太过明显,连更晚醒来的林昭都察觉了,对方一如既往地“能言善道”:“没事,等到明年过年,说不定庄兄还会来呢?也不过三百多天罢了。”
“三百多天……”程岩更丧了。
等将林昭送走,程岩的情绪还没缓过来,而且越临近除夕,他就越提不起神,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其实如果庄思宜不来这一趟,他也没那么难受,可偏偏人来了又毫无预兆地离开,让程岩格外遗憾与失望。
于是整个年节,他都将自己关在书房,准备县试的事。
一直快到大年十五,也就是庄思宜的生辰,程岩才惊觉不对劲庄思宜居然好久都没有给他写信了?
以往庄思宜是每天一封,日日不停,就算他回京路上不方便写,可这二十多天过去了,再慢也该到京城了吧?
程岩不担心庄思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找来庄棋一问,后者讪笑道:“大人,连您都不知道少爷的情况,我就更不知道了。”
程岩:“哦?你俩私下不是一直有联系吗?”
庄棋:“没……”
“否则他怎会知我平时的饭量?还知道我自己掏钱补贴了县里的财政?”程岩挑眉,“我没说,难道不是你说的?”
庄棋:“……”
庄棋刚想解释是庄思宜来了云岚县后特意问过他,又听程岩叹了口气,“难怪我总觉得被人盯着,还一度怀疑是赵大河派来的人,可仔细一想,若赵大河真找人来监视我,又如何能逃过你的眼睛?所以,就是你安排的吧?”
“………………”
庄棋此刻才知道,他和他家少爷已暴露得如此彻底,眼下已抵赖不得,只道:“少爷只是担心大人……”
程岩:“我并无怪你的意思,就想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了难事?”
庄棋摇摇头,“大人放心,少爷很好。”
“那他确实跟你联系了?”程岩奇道:“为何不给我来信?”
庄棋:“呃……”
程岩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再为难,便道:“算了,我亲自去问。”
于是程岩一回去就给庄思宜写了封信,除了问他近况外,程岩还送上了一份生辰贺礼。
贺礼是村民们从玉矿中挖出的一枚白玉,玉质浑浊,混杂着不少血絮,从水头来看算不得什么好玉,但晃眼一看,那些血絮就像天然而生的“思”字。
程岩第一次见到这枚玉便想到了庄思宜,当即就将玉买了下来。
在程岩想来,庄思宜估计是遇上了难以解决的事,又不想让自己担心,故此才突然“失联”。
事实上,庄思宜的确遇上了难事,以至于日夜煎熬。
他活了二十一年,周围也有过好男风的友人,可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喜欢男子。在他的设想中,他应该会在几年后娶一位安分贤淑的妻子,为他打理后宅,绵延子嗣。而程岩也会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参与他的喜怒哀乐,与他永为知己、兄弟。
但若只是兄弟,他又怎会想亲吻对方?随便将程岩换作萧淮或林昭等人,光是想想都令他寒毛直竖。
庄思宜不是个优柔寡断、自我欺骗的人,以往是没往那方面想过,可如今他很确定,他喜欢程岩,关乎情爱的那种喜欢。
他不知这份感情从何而起,但这些天反复回想过去,每每都会想到他第一天去兰阳社学,自己站在讲堂上,隔着重重目光与程岩对视那一瞬间。
那时候,他也不知这个少年会在他的人生中留下如此深刻的一道痕迹。
可确定是一回事,担忧和害怕是另外一回事。
庄思宜不怕自己喜欢男人,喜欢就喜欢了,是男是女又有何干系?但他害怕面对即将重塑的观念与认知,更害怕程岩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会嫌恶厌憎……
不,以阿岩的性格,他当然不会厌憎自己。
但只要不是接受,对方任意一种选择对庄思宜来说都无法承受。
然而阿岩会接受吗?庄思宜没有半点把握。
因此,他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不能让对方察觉。
庄思宜静静看着书案上一个木匣,那是程岩寄给他的,良久,他沉重地吐了口气,慢慢打开了匣子。
匣中有一封信,还有一个锦囊。
他拆开信,熟悉的字迹是来自程岩的问候,庄思宜认真读完信,这才解开了锦囊乳白色的玉很凉,几乎将他的掌心冻伤。
等程岩到庄思宜的回信时,已是正月末。
朝廷派来的监煤官赶到了云岚县,他也正式拿到了煤矿和玉矿的两份交接文书。
但在庄思宜的信中,仍旧没有提到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简单解释为“事涉东宫,不便详谈”,并让程岩不必担心,称自己心中有数。
既然庄思宜不想说,程岩瞎操心也没用,至少从信中看来,庄思宜有信心解决他的麻烦。
程岩一向很信任庄思宜的能力,如此便抛开了此事,专心应对起即将来到的县试。
去年县试,云岚县出了舞弊案,县令就此倒台。而今年,程岩已经彻底掌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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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一场县试当然是顺顺利利的。
县试第一天,程岩坐于公座,望着下首数百名学生,不禁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
他记得考试那天格外阴冷,冻得他手指都快发麻了,但武宁县再冷也没法儿跟云岚县比,因此,程岩特别贴心地为考生们准备着不少火炉,希望他们能发挥得更好一些。
反正,如今的云岚县也不缺碳。
只是云岚县的考场特别破旧,连考棚都没多少间,大多人都是露天而坐。作为县令的待遇当然比考生好一些,可县试一连四场,他每场都要来报道,也是非常折磨人了。
等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考生们终于解脱了,可程岩并不能休息,还有几百份卷子等着他审阅。
好在他提前便请来了县学的教谕和生员们帮忙,几人同坐公堂,一一审卷。
不管何地,考生们的水平都参差不一,而云岚县的考生整体又更差一些,以至程岩在阅卷时看了不少笑话。
比如他手上这份卷子,题出于《尚书秦誓》中,本该答“昧昧我思之”,意为我暗暗思量,偏有考生在试卷上写着“妹妹我思之”,逗得程岩差点儿把茶水喷出来,信手批道:“哥哥你错了。”
还有一份卷子也让他忍俊不禁,对方连“亲戚”的“戚”都不会写,直接在卷面上写道:“我乃昭阳府同知大人的亲妻。”
程岩琢磨了会儿是哪位同知大人这般倒霉,顺手回道:“所以我不敢取(娶)。”
这些趣事,程岩都写信告诉了庄思宜。不过以往是庄思宜主动寄信,如今却反了过来,只有程岩先寄了信,庄思宜才会回信。而且回信的内容简洁了不少,通常也就一页纸,和过去的长篇大论比起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一切都显得庄思宜有些冷淡,可偏偏对方前几日还特意送来了个南江的厨子,说是照顾程岩的胃口。
因此,程岩并没有察觉不对,还是坚信庄思宜是被事情给绊住了。
何况他也没空去琢磨那么多。
县试一结束,程岩就投入到他的“赌石”大计中,在此之前,他已提前跟恩师知会过,并得到了对方的支持。
由于细则繁琐,程岩必须亲自落实,好在胡成喜是个得用的人,对数字极为敏感,而且记忆力极好,程岩便让他专人负责借贷事宜。
对此,吴一天很嫉妒,又暗搓搓担心自己地位不保,但他可不敢给胡成喜使绊子,只能更积极向上,奋发努力,争取能在县尊大人面前多刷点儿好感。
程岩察觉到了他的求生欲,便让他主持采玉一事。
整个衙门轰轰烈烈地动员起来,周边的百姓们也都兴致高昂,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云岚县的原石市场渐渐有了雏形。
七月初六,程岩亲自选定的黄道吉日,原石市场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县城北门外三里地,二十来辆马车徐徐驶来,领头的车夫见不远处站着几名男子,为首者身着官袍,头戴乌纱,身份已昭然若揭。
车夫心头一惊,忙勒马急停。
“何事?”
车厢里传来了年轻男子的声音,车夫赶紧应道:“回少爷,前头好、好像是县尊大人。”
话音一落,车帘已被撩开,一个胖乎乎的青年探出了半个身子。
“忠宝。”程岩见到老友,当即笑着招呼。
“阿、阿岩!”钱忠宝眼睛微瞪,慌着要下车,只是动作有些笨拙。
但很快,后头一辆马车连着跳下几个小厮,匆匆赶来搀扶。
等钱忠宝站定,随手挥开了挡着他的下人,满脸带笑地冲程岩跑去,看上去仿若一颗圆滚滚的球。
程岩见了直想笑,久不见忠宝,对方竟又胖了那么多?听说钱忠宝两年前便没再读书了,一直跟着钱老爷学做生意,看这样子显然小日子过得不错。
“阿县、县尊大人。”钱忠宝一直跑到程岩跟前,才反应过来如今对方已是官身。他正想行礼,就见程岩拍了拍他的胳膊,似笑非笑道:“怎么?忠宝还跟我客气上了?要疏远我么?”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钱忠宝使劲摇头,他害怕阿岩真的误会。
程岩闷笑两声,“你我多年好友,今日又特意来帮我撑场子,何须多礼呢?”
钱忠宝心下一松,呵呵傻乐,其实真要改口,他也挺别扭的。
程岩:“忠宝,那些人……”
钱忠宝回头一看,见其余马车上的人也下来了,只是都站在原地,一时不敢过来。
“阿岩,他们都是我爹生意上的朋友,这次来,也是想来买玉的。”
程岩点点头,“你爹呢?”
钱忠宝表情一僵,支支吾吾道:“他、他有很重要的事在忙,所以就派了我来……”
程岩一猜便知,多半是钱老爷瞧不上他这里的小打小闹,但又不好得罪他,便只让钱忠宝出面了。不过,钱忠宝还是跟以前一样藏不住事,这样子还怎么做生意?
他也不打算拆穿对方,只对钱忠宝点了点头,“让他们过来吧。”
对着其他人,程岩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尽管态度亲切,但一身官威不容忽视。
同来的十来位商人在路上就听钱忠宝讲了程岩的背景,知道对方除了县令的身份外,还是大安唯一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就连皇上都十分欣赏。
因此,他们各个表现得安分守己,就怕惹程岩不快。
众人行了跪礼后,便又回到马车上,一道进了城。
车队浩浩荡荡,转眼便来到了云岚县城门外。
钱忠宝望着以青砖砌成,约三丈高的县城城墙,不禁长大了嘴,“阿岩,你们云岚县的城墙看着真结实。”
与他同乘一车的程岩微微笑了,心说当然结实了,那可是这几个月来重新建的。不仅仅是城墙,从城门到原石市场的一段路也同样改头换面泥土地变成了青石砖,街道也随之拓宽,看上去开阔不少。
除此之外,他还令人将临街的商铺都统一修葺过,并自掏腰包建了一间客栈,两间酒楼,为的就是个“面子”。
很多人认为面子工程劳民伤财,浮华无效,可程岩却知道,对这些来淘金的商人而言,没了“面子”,谁想看你的“里子”?
这不,钱忠宝的兴致就明显高了不少,“阿岩,我来之前还听说云岚县很穷,什么都没有,我娘还让我把被褥都给带上了,可现在一看,你们这里明明挺好的。”
你娘说得没错……程岩在心中默默道,他虚咳一声,“忠宝,我本想邀请你来我府中小住,但其他客人还需要你帮忙照应,只有委屈你住客栈了。”
钱忠宝半点不在意,“不委屈,能帮上阿岩的忙,我高兴还来不及。”
程岩心中感动,又介绍了些云岚县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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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食,听得钱忠宝一个劲儿咽口水,“阿岩,你别说了,咱们还要先去看玉呢。”
马车一路上并未停留,而是直接来到了原石市场。
一行人相继下车,入眼便见到一排排搭建整齐的棚子,每个棚中都支着个小摊,摊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
程岩介绍道:“我县玉矿青玉最多,其次青白玉,白玉最为稀少。而此地一共分三个区域,甲区,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见,多是一些中小型的原石;乙区则都为大型原石;至于丙区……”
程岩神秘地笑了笑,“我们还是先来看甲区吧。”
众人跟着程岩走到一间棚子前,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棚子边上还挂着个木牌,上面写着“甲区一号位”,不仅如此,就连摊子上的原石也都用朱笔写上了一行数字。
“这里的原石都是从云岚县的玉矿里开采出的,每一块原石都登记在册,若你们怀疑有涂色、镶嵌、真假混色等等作假的情况,便可随时来官府查证。一经发现有人弄虚作假,本县必将严惩,同时也会十倍赔偿于你们。”程岩笑了笑,“诸位都与玉石打了多年交道,想必对原石的真假自有判断。”
商人们听了程岩这番话,反倒越来越困惑,有一王姓商人实在憋不住了,问道:“大人一直在说原石,那玉呢?”他们可是来买玉的。
程岩指着摊子上的原石,“玉不就在里头吗?”
王商人尴尬地笑了笑,“县尊大人说笑了。”
程岩蹲下身,见一块西瓜大小的原石表层上,露出了拇指宽的绿色,他曲指轻敲:“王先生,你是做玉石生意的,来瞧瞧这玉如何?”
王商人心头虽有不满,却不敢违逆程岩的意思,他凑近了些细细观察,半晌道:“质地较粗,色泽偏黄,应该属于豆青地,但玉中有些黑斑,且通透不够,应为干青种……算中下等。”
程岩:“这块原石中若全都是这种玉,价值几何?”
王商人琢磨了一下,“两万银子应是有的。”
程岩:“原石两千两卖给你如何?”
王商人一怔,“大人可能保证原石里都是玉?”
程岩嗤笑一声,“王先生打得好算盘,我若真知道原石里有多少玉,为何还要卖你两千,想要以小博大,不冒一点风险怎么行?”
王商人面色一变,顿时明白了程岩的意思,“大人,可是想叫我赌一把。”
程岩:“两千两,敢赌吗?”
众商人面面相觑,他们事前都以为来了就可以直接买玉,哪里知道还有这种套路,难怪方才程岩解释了一通什么涂色造假的。此事听起来倒是新奇,两千两对他们而言也只是微小的数目,但万一赌输了就等于花钱买了块破烂石头,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而王商人的心思又多了一层,心说程县令既然已点中他,那他何不花两千两买对方高兴?就算亏了,他也能将这位县令打发了不是?正想要点头,他就听钱忠宝道:“我来赌!”
接着,他就见钱忠宝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摊主,而后愣愣地望着程岩,“怎么赌?”
程岩笑道:“你可以选择切、擦、磨三种方式将解石,若是出玉,便是赌涨,反之则是赌赔。忠宝是想自己来解,还是让老板帮你解?”
钱忠宝眼珠一转,他之所以买下这块原石,一是为程岩撑场面,二是他从原石表面纹路来判断,其中有玉的可能性不小,于是想了想道:“先擦吧,我不会擦,让老板帮忙擦好了。”
那摊主却还愣着,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大一笔银子。
其实,摊主对赌石心里也没底,但此事乃是他最信任的县尊大人推行,又有衙门开放的无利借贷,卖不掉还能找衙门原价回购,反正怎样都不吃亏,便试着递交了一份申请。
没多久衙门给了他一份凭证,他便去玉矿区买了几十块原石,本抱着随便试试的心态,没想到第一天就卖出一块,还是两千两之多!
两千两!能买多少只鸡啊!摊主表示算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睡觉,走人,留钱,什么套路?
41:
我查到资料赌石是从民国时期兴起的,赌的是翡翠,翡翠属于玉的一种,但玉并非都是翡翠,文中就简略写玉啦。
还有,我不知道官员该怎么称呼商人,但《大明王朝》里官员称呼大商人为先生,我就照着用了。
本章的考卷小故事来自《古代考卷批语趣话》,写我是某某亲妻的那位,其实是李鸿章的亲戚2333,李鸿章想要打死他吗?
【小科普】
其实银票只有很少朝代才有,雷剧里经常看着几千两几万两,事实上银票的面额都非常小,最多几千文,明朝银票最大面额好像只有一贯。但本文嘛……你们懂,41可是给了好多好多钱。
第72章
“这位老板,还不帮忙解石?”
在程岩一声催促下,摊主如梦初醒,小心翼翼地将银票好,便上前抱起那块原石,放在棚中一张水上。
那水由平台、麻绳、转轴、木桶、侧板以及砣具构成,只要一人用双足反复踩踏蹬板,便可切割玉石。
但老板却只是取出一把铁刷,沿着原石上一点绿色的边缘擦磨。
伴随着刺耳的擦刮声,原石的碎屑仿若尘雾,雾后,渐渐露出了更多的绿。
“哎呀,出绿了,是不是赌涨了?”
商人们很快接受了这个词,一个个都兴奋起来,没有什么能比“赌博”更能刺激人心了。
钱忠宝死死瞪着那块原石,只见绿色越来越多,很快便有五六寸长。
这时,程岩却道:“停一下。”
摊主应声停了手上的动作,其余人方回过神,都不解地看着程岩。
程岩:“忠宝,这块原石你想卖吗?”
钱忠宝呆了呆,“卖?”
程岩:“你这块原石赌涨了,你便能以更高的价位转卖他人,自然是稳赚不赔了,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赌下去。”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赌石还有这种玩法,心说中途转卖也不错,自己有赚不说,还能将风险转嫁给别人。
但他们此时都颇为谨慎,默默估算着原石中存玉的大小,犹豫着要不要接盘。
钱忠宝却一点机会也不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我不卖,我要继续赌。”
此话一出,摊主再度埋头苦干。
原石在铁刷下露出了越来越多的绿色,众人的眼睛却越来越红。
“那个……钱少爷啊,你看这块原石,我出四千两,你卖给我如何?”先头那位王商人后悔得不行,眼见绿色都快有巴掌大小了,只要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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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表面一层,钱忠宝怎样都不亏啊!
钱忠宝理都不理他,撸了撸袖子道:“继续擦!”
众人眼睁睁看着原石绿面越来越大,又不知过了多久,摊主突然停手,“咦?”
接着,他将原石放进水桶里清洗一番,再抱出来时,就见绿色边缘出现了浅淡的红雾。所谓“雾”,是指石头外层与玉之间的物质,简而言之,玉是肉,雾就是皮。若解石解出了雾,一般意味着石里有玉;而从有玉的一面反擦出雾来,则大概率说明已触到了“皮”,再往后就没“肉”了。
商人们虽对赌石没研究,可对玉有研究啊,红雾一现,他们都怀疑剩下的一半不会有玉了。
那摊主颇为不安地看了钱忠宝一眼,“还、还擦吗?”
钱忠宝想了想,“不擦了,你直接切开吧。”
摊主立刻递过来一支笔,让钱忠宝沾了朱墨在原石上划了道线,而后,摊主便顺着这条线将原石切成了两半。
“唉,真没了!”
众人见一面切口雾中透着绿,另一面却什么都没有,可见原石存玉的确只有一半大小。
但钱忠宝不信邪,又让摊主将没绿的那半原石切成了几块,可惜依旧不见绿。他惋惜地叹了口气,指着带绿的一半道:“那就帮我把这块擦完吧。”
最终,解出来的玉足有两个成年男子拳头大小,水头较次,也确实是豆青地,价值约莫有一万两。
不管怎么说,钱忠宝这一出是赚了,而且赚了本金的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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