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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真有此事?!”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来自关庭,后者则是林阁老。
张心岚递出奏折:“你们自己看吧。”
待奏折从诸位阁臣手中过了一遍,人人皆心潮澎湃,难以言表,也都明白了张心岚方才为何会如此反应。
关庭见奏折上明确提到海水稻乃由程岩一力推行,胸中得意的要上天了,他故作云淡风轻地捋了把胡须:“这孩子,惯爱胡闹。”
张心岚冷飕飕地看他一眼,心中暗骂:矫情!
不说其余几位阁老,就连因为立场问题不太喜欢程岩的林阁老都一脸激动,这可是恩泽千秋万代的事!但他仍心有疑虑:“赵中堂,盐碱地真能种稻?此事我从未听说过……”
护犊子的关庭立马不干了,“天下奇闻异事何其多,纵然是圣人贤者也不敢言尽皆知,而且奏折中不都写了,培植之法乃是从天竺寻来,我大安没有记载岂不正常?莫非林中堂认为,曲州府有胆子谎报此事,邀功请赏不成?”
林阁老面色一沉,正欲反驳,就听张心岚道:“此事事关重大,的确应派人去曲州核实、了解具体情况,毕竟奏折中也只说了大概。”
其余几位阁老纷纷赞同,关庭也无异议,他对程岩信任十足。
正事谈完,几位阁臣们便打算离开,张心岚刚往门口迈出一步,就听先头那位阁吏弱弱道:“那、那赵中堂他……”
张心岚的表情很可疑地僵了一瞬,诶?忘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金鱼脑,他干巴巴道:“奏折上所书乃是喜事,赵中堂多半惊喜过度才会晕倒,且等太医来吧。”
张心岚猜测的不错,等太医来诊过,确认赵文博乃一时心喜导致晕厥,并无大碍,反而因为这回晕倒冲发了体内挤压的邪气,也算因祸得福了。
于是第二天,一位钦差从京城出发,前往闽省曲州府求证海水稻一事。在他行船途中,日子便到了八月十二。
这天是程岩的生辰,而他也度过了重生以来最为平静的一个生辰,唯一到的贺礼,是庄思宜亲自下厨煮的一碗长寿面,味道很好,可见是了心的。
其实从今生算起,他俩已相识九载有余,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每年生辰他都会到庄思宜的祝福,今年是他俩互通心意后的第一个生辰,反而不如往年热闹。
但程岩却觉得极为满足,因为他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着他,他们可以陪伴、相守、共度余生。
所谓长相守,那便是一辈子的事,前生徒留遗憾,今生,他终于得偿所愿。
又过了几日,钦差终于到了曲州,阮春和领着程岩和一众府官热情迎接。
钦差并未在府城停留,而是直接去了百川村,尽管如今百川村的海水稻试验田早已空旷一片,但钦差走访了多地百姓,又在见到数百斤胭脂色的稻谷后,确认了海水稻的存在。
于是八月末的某日早朝,登基不足两年的嘉帝在与百官们议完正事后,忽道:“众位爱卿可用了早膳?”
除了少数知道内情的臣子,其余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懂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迟迟无人答腔。
但大安上朝早,若有朝臣住得远,那四五更天就必须起床梳洗,稍晚了便来不及用膳。加上官员们担心早朝时突然想出恭或放屁,一般不敢吃太多,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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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不少人都觉得饿了。
嘉帝其实并不需要他们回答,自顾自道:“近日闵省敬献上来一种新稻米,朕想让诸位爱卿都尝尝。”
说罢,他转头对先帝留下的总管太监李胜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吩咐了下去。
没多久,十数位侍端着托盘走入殿中,为嘉帝和文武大臣们各自送上一碗米粥。
粥香四溢,缭绕于奉天殿中,位于御座的嘉帝甚至听到了大臣们肚子里的“咕咕”叫唤声,他微微笑道:“诸位爱卿,快请用。”
有了皇上的命令,不管饿不饿、想不想吃,此时也只能端起碗来。
众臣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训练过似的,但等他们一口米粥入肚,却觉得粥里的米比平常所食涩了不少,口感远不如其它大米。
等等!这种稻米也敢献给皇上?而皇上还兴致勃勃地请他们品尝?
这时,又听嘉帝道:“诸位爱卿以为此米如何啊?”
半晌无人回话,他们还没揣摩出皇上的用意。
见场面微冷,关庭舍身带节奏,“回陛下,此米入口微涩,但却别有甘甜,似乎也比普通稻米更有嚼劲。”
他一开口,又有人道:“此米虽已熬成粥,但就口感而言比寻常大米更硬一些,类似糙米,可又比糙米味甜。”
有了两人带头,朝中诸位身高位显、事务繁忙的大臣们纷纷化身为米店掌柜、菜场大妈,就碗中米高谈阔论起来。
一直到他们口水都快说干了,嘉帝才笑道:“诸位可知我大安有耕地几何?”
张心岚神一振,知道正戏要开场了,于是上前道:“回陛下,我大安耕地共计六百万公顷。”
嘉帝:“那摊在人头上,又能得到多少呢?”
张心岚:“回陛下,不足一亩。”
“不足一亩?”嘉帝重复了一句,随即笑容渐:“应该是远不足一亩。据朕所知,若是将耕地分摊至人头,每个人只能分到五六分地,而这些地,要养活大安足足一亿六千万人口,除此之外,还有军需、饥荒、灾害,零零总总,哪样不需要粮?可耕地就这么少,如何满足粮食的供给?”
嘉帝站起身,缓缓踱步而下,“当然,我大安地广,荒地很多,自太/祖以来,朝廷一直在想法设法地鼓励民间开垦荒地,但荒地大多位于人烟稀少处,普通人不愿去,即便愿意也未必有力、能坚持。”
毕竟开荒不但涉及到地质选择,还包括水源灌溉等等琐事,即便各种条件都满足,可大安并没有太多能够在贫瘠土地中生长的植物种子。因此,垦荒前几年很有可能成极小,甚至颗粒无,若无朝廷补贴,农人们完全有可能饿死。
年轻的嘉帝得益于庄思宜三年中接地气的教导和洗脑,和前生已完全不同,他并非困在皇城中的“井底之蛙”,而是真正知民、懂民。
“朕常常问自己要怎么办?也与诸位爱卿商议过许多办法,可惜尚未理出头绪。如今,你们手中的稻米却让朕看见了一条充满希望的路,这条路通往百姓安康,国祚绵延,通往千百年后世世代代的功业,尽管它很可能布了满汗水、泪水和荆棘,但却已有了明确的方向。”
众朝臣们愣愣地望着自家皇上,这稻米有这么牛逼?
下一刻,就听嘉帝道:“这条路,便是以播种海水稻来改良盐碱地,让我大安再增良田千万亩!”
海水稻?什么东西?
大臣们虽然不明白,但听名字就觉得很厉害,莫非是在海水里种稻子?
在嘉帝一个眼色后,张心岚解释道:“海水稻,乃是闵省曲州府所出的一种新品种水稻,它能够在海边滩涂和盐碱地生长……”
张心岚巨细靡遗地介绍了何为海水稻,以及培植海水稻的进展,又讲到了海水稻的优势。
最后,他总结道:“我大安四千万亩盐碱地,其中至少有两千余万在人口稠密处。若海水稻能培育出良种,普及栽种,百姓们不需迁移,也不需要耗太多力便能改良荒地,此乃大善!因此,朝廷决定制定相应政策律法,鼓励民间种植海水稻。”
“啪”
一人手中碗摔在了地上,那是位年迈的臣子,他自知失仪,缓缓跪地,可也忍不住胸中激荡。
他不会去怀疑皇上和首辅所言真相,他只知道,他的家乡就有无数盐碱地,以至大多百姓都在饥荒与贫瘠中度过一生。
但据祖辈们所说,那些盐碱地也曾是好田、良田,他的家乡也曾水旱从人、沃野千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好田和良田终究变作了死田。
他被家乡的水土养育,自然深爱脚下的土地,自儿时起就励志要让家乡的田地重焕生机。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不切实际,因为良田变荒田乃不可逆转,至少他翻阅无数史书杂记,从未见过。
后来,他考中了进士,入了官场,成为家乡最有地位和名望的人,但已不再做梦。
可今天,皇上却告诉他,他的梦,有人帮忙实现了!
嘉帝并未指责这位老臣,只是宽和地请对方起身,因为他第一次听到确切消息时也曾激动难言,险些失态。
他对着还有些神思不属的臣子们道:“此等功德成就,理应大赏、厚赏、重赏……”
于是十余天后,曲州府衙再次迎来了皇上的大批赏赐,当然,只有参与海水稻相关事务的官员有赏。另外,就连第一批试种海水稻的村民们都得了银钱奖赏,百川村村长还被封了个“农博士”的响亮名头。
至于从天竺带回海水稻种和培植办法的程仲等人也得到了厚赏,程仲甚至凭此谋了个官身,虽只是虚品虚衔并无实权,但朝廷特意派了人前往清溪村宣旨,封了林氏一个诰命夫人。
林氏幸福得哭晕在现场,毕竟程老太太和李氏早在程岩晋升五品官后便有了诰身,可她只是程岩的二叔母,不配有姓名,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嫉妒羡慕恨了,没想到她儿子如此争气!
不过此乃后话,此时的程府内,庄思宜正为程岩系上嘉帝新赏赐的只有三品官才可佩戴的金鱼袋,但程岩并不是三品官,这回他只升了半阶,也就是从四品。
不过人人心里门儿清,明年三月阮春和回京述职后,空下来的位置必然会由程岩接任,到时候,他还会再升半阶。
而那时候,程岩也才二十五!
“太招摇了吧。”程岩低头看着腰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前生他可没这待遇。
“又不让你出去显摆,不过是让我看看。”庄思宜打量着程岩的一身行头,叹了口气道:“真想看岩岩换身红衣。”
程岩只当庄思宜指的是四品以上才能穿的绯色官袍,笑了笑道:“若未来几个月不出岔子,明年你就能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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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思宜似笑非笑:“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想看你穿大红喜袍。”
程岩:“……”
庄思宜:“啧,野心真大。”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知道什么是渣男吗?
41:这道题对我来说超纲了,我是绝世好boy
岩岩:以前没追到人时,年年生日礼炮手办豪宅外加甜言蜜语,追到以后……一碗面
【随意八卦】
前文说过,海水稻早在古时候国外就已经有人在培植了,不过味道不怎么样,但现在国内的新型海水稻据说味道不错,比普通米更甜更有嚼劲而且营养更高,因为海水稻不需要打药除草施肥,滩涂边上的甚至不用灌溉,于是没有某种记不清楚名字对人体有害的元素。我看袁大大专访里说,只需要三年就能培育出良种,那应该不久后就能尝到了吧。
以及,古代地不少,但是垦荒很难,如果没有政府支持基本就emmmm,所以耕地还是少得可怜,印象里清朝中期七八百万公顷的地要养活三亿人口。
第115章
海水稻一事迅速传遍整个大安,百川村这座并不知名的小村也随之扬名天下。
不论沿海或是内陆,不论中原或是边陲,每一个大安百姓心中都种下了希望的种子,对推行此事的程岩自然满怀感激。
时至九月,程岩到家人的书信,得知了程仲受赏一事。
同时,程仲也在信中说,程钱两家的船队已开始组建,但至少还需一年准备时间。不日他又将随关家的船队出海,但这一回却不会去太远。
另外,程仲还说家人为他订了一门亲事,那姑娘是他自己看上眼的,只等这次出海回来两人便要结亲。
读完信,程岩将之好,摸了摸蹲在旁边的啸天,心中一派安宁。
家人都好,真好。
而上一世的今天,正是嘉帝被俘虏的消息传回京城那天,当时整个大安人心惶惶,谁又能好呢?
等庄思宜回来时,就见程岩正坐在藤椅上,望着漫天红霞发呆。
夕阳余晖勾勒程岩侧颜的轮廓,在脖颈处落下一块光斑,好看得让庄思宜挪不动腿。半晌,他才慢慢靠近,伸手摸了摸程岩的脸,“岩岩想什么呢?”
程岩没有回头,仍贴着庄思宜温热的掌心,“大概是觉得活着挺好吧。”
庄思宜:???
程岩抿唇一笑,“和你说笑呢。”
庄思宜盯着程岩看了会儿,他觉得程岩不是在说笑,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是真高兴,索性也不再问。
这一年的冬季似乎消失了,以往自十月起曲州府就会持续转凉,但今年一直到十一月,太阳仍旧毒辣刺目。
衙门里,程岩刚处理好手边的公务,就见方真荣浑浑噩噩地飘了进来,程岩原本不想理会,但见方真荣面色不好,便关切道:“方大人,可是遇上事了?”
方真荣缓缓转过头,表情中带着一丝惊恐,喃喃说着什么。
程岩没听清:“你说什么?”
方真荣声音提高了些,“海鸟,消失了……”
程岩更为不解:“何意?”
方真容摇摇头,“我得想想,想想。”说罢闷着头回了自己的位置。
程岩蹙了蹙眉,也不好再纠缠,便处理起自己的事了。
就在他愈发专注时,室内忽然传来一声椅子倒掉的声响,把程岩给吓了跳,他一抬头,就见方真荣面如白纸,仿佛见了鬼般盯着桌案上一张纸。
“方大人?”
方真荣丝毫不理会程岩的招呼,抬腿就便往外跑,可没跑几步他又忽然停住,转身冲到程岩跟前,难得大声道:“你是不是要接任知府的位置?”
程岩:??!什么鬼?!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你说出来几个意思?!!
然方真荣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兀自道:“程大人,大事不好,曲州府必须早做准备!”
程岩一懵:“何意?”
方真荣:“今冬天暖,天象异常,前日竟天降大雨!我听闻附近海岛数千只海鸟一夜间不知去向,多半是暖水反向,鱼群大量死亡,海鸟无食才会迁离。如此反常,与建和二十六年的记载一模一样,那年曾发生天狗食日、旱涝反常,风灾不断的现象,若我推测无误,明年春夏之际,恐有大灾!”
程岩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就凭些海鸟便预测会有大灾?危言耸听可还行?
但忽然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件事,前生单国入侵的次一年,大安南方的确多地都发生了洪涝灾害,而闵省似乎格外严重。似乎,好几个县直接被洪水吞没,从此消失了……
只是他当时心事太多,又远在京城,并没有太过关注。
难道方真荣猜得没错?
程岩看方真荣的眼神都不对了,这莫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是了!方真荣当年之所以能舍身炸东省,正是因为他在东省治理黄河水患!
“请方大人赐教。”程岩郑重道。
那天,是程岩与方真荣认识以来交流最愉悦的一天,也彻底改变了他对方真荣的印象。
原来方真荣从小就对天文水利感兴趣,也一直潜心研究,只是仕途不顺,没有得到展示的机会。
在程岩详细问询下,方真荣将他的判断根据一一道来,越听,越让程岩心惊胆颤。
于是程岩一回府,便找庄思宜说了此事,庄思宜一皱眉:“方真荣确实有些本事,我听说,当年他在东省时就提前预警过黄河水患,但东省官员无人肯听,最终酿成大祸。今次之事,我们可以多查阅相关书文杂学验证,同时也多请教富有经验的农人,若结果一致,曲州府必须早做防范。”
程岩忧心忡忡:“只有曲州防范也无用,一旦他推测成真,受灾范围必定极大。”
庄思宜:“到时候,只怕你要提前与恩师写封信了。”
程岩点点头,感叹道:“我大安南方苦洪涝久矣,北方却时有干旱,若是……”他突然一顿,想起了前生水库一事,正是庄思宜主持修建的晋堰水库,使晋江水得以畅通北流,减少南边江水流量,同时调蓄中下游径流,从而大大改善了北旱南涝的局面,否则,又怎会被誉为千古工程?
他正想得入神,就听庄思宜接口道:“想要改善,得从晋江上游想法子。昔年……曾祖父曾与我提过,说可打通玉瓶山,在晋江上游建一座水库,如此便可分流南北,控制中下游水势。”
庄思宜的思绪飘至许多年前,那时他才十岁上下,曾祖父抱着他坐在葡萄架下,说着自己难以实现的抱负和理想。
而年幼的他天真地问:“那曾祖父为何不建呢?”
庄敏先落寞地笑了笑:“因为难啊,国力、人力、权利,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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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满盘皆输,遗臭万年。若非大决心、大胆识和大毅力者,决计不可妄动,曾祖父我啊,没这个本事。”
庄思宜陷入回忆,并没有注意到程岩震惊的眼神原来晋堰水库一事竟是庄敏先所提起,而庄思宜从很早就有了建水库的意识!
他几番犹豫,终是道:“那你呢,你也认为该建水库吗?”
庄思宜沉默片刻,道:“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尽力促成。”
程岩微一皱眉:“但此事牵扯过多,险阻重重,耗时久远,牺牲太大,无异于一场赢面有限的豪赌。即便有朝一日你权倾朝野,同样会遭到很多反对,甚至是千万人的唾骂,你不怕吗?”
他问出来就知道自己傻了,庄思宜可从来都不怕。
庄思宜不屑地笑了笑,“反对和唾骂有什么可怕?只有不能控制局面的人才会害怕。何况一时的议论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论成败,历史总会给予公正的评价。”
程岩默了默,“但我们活在当下。”
“是啊,我们活在当下。”庄思宜懒懒道:“当下的我不过岩岩的幕僚,手中无权,人微言轻,何必操心这些事?”
程岩知道现在和庄思宜纠结这个问题也没结果,勉强笑了笑。
只是,今生的庄思宜还有机会去完成这件事吗?嘉帝不是他的傀儡,他也没办法通过“令立新君”而迅速上位,想要主持修建晋堰水库,阻力只会更多。
若程岩只知前生,必定会为此窃喜,但他了解了后世种种,又实在不能违心地否认水库的功绩。
如果因为他的出现而导致晋堰水库的消失,老实说,他承担不起。
重生以来,他一直庆幸自己改变了历史,但只有这件事,他害怕历史因他而变。
程岩烦躁地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暂且放置。
之后一段日子,府衙找了不少老农探问天象反常之事,而方真荣在查阅过曲州府往年卷宗,以及翻阅过一些史料后,给出了更为有利的证据明年有很大可能会发生严重的洪涝灾害。
由于事态严峻,阮春和不敢擅专,特意向朝廷示警。但朝廷不可能因为一件并未发生的事大动干戈,引发恐慌,只下令南方各地注意防范,话说得不轻不重,大多衙门都不以为然。
对此,程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顾好曲州一府。
十一月末,天气迅速转凉,不过几日就从酷暑变为寒冬。
又一月过去,便到了这一年的除夕。
前年的除夕正赶上先皇驾崩,去年的除夕又赶上庄思宜服丧,加上程岩在云岚县的几年日子,算起来,他和庄思宜已经很久没能好好过一个年了。
原本,程岩对这一天很是期待,可一早上庄思宜就没了影,直到傍晚才回来。
程岩颇为不快地质问:“你去哪儿了?”
庄思宜却不答,而是道:“一会儿吃了年夜饭,你跟我去个地方?”
程岩狐疑地瞅了他两眼,“你想干嘛?”
庄思宜笑了笑,“去了不就知道了?莫非我还能害你不成?”
程岩微微眯眼,心里琢磨着庄思宜想耍什么花样,多半是准备了什么惊喜给他,便道:“行吧,如你所愿好了。”
于是饭后,庄思宜亲自为程岩系上斗篷,拉着他走出府外。
府门前停着一匹白马,正是庄思宜的坐骑。
程岩不解,问道:“还要骑马,很远吗?”
庄思宜:“不是太近,岩岩先上马吧。”
程岩一愣:“我上你的马?那你呢?”
庄思宜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与岩岩共乘一骑。”
“……”
两个大男人抱一块儿骑马的画面……程岩想想就不寒而栗,于是严正拒绝,但庄思宜这回却很坚持:“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同骑罢了,多大的事儿?大过年的街上也没人,你要是怕被人看见,用帽子遮住不就成了?”
程岩挣扎了片刻,心道今日且放飞一回,便自发上了马。
他刚一坐定,就感觉马身摇晃,身后一重,想来是庄思宜跟着上来了。
果然,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他手背,只感觉庄思宜用力一拉马缰,白马嘶鸣,奔踏向前。
寒风呼啸,一路疾驰。
坐在前头的程岩体验很奇妙,他能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躯体,就像被庄思宜整个搂在怀中,但身前却又空落落的,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不得满足。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没多会儿两人便出了城,程岩提高声音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怎么都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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