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你好恐怖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威威王
白千湾没有贸然问是什么原因。
鬼魂之所以留在人间,因为各式各样牵挂,家人、爱人、甚至是舍不得这座城市,或者为了杀人、吓唬人等等,千奇百怪的理由,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想法。
“你见过凶手吗?”他问。
社长摇头:“没有,你知道,巫术就是远程操作的游戏。这话还是当年你的比喻。”
“他们说我是凶手。”
“你不是。”社长飞快地回答。
不是吗。
如果白千湾不是凶手,九年前那场仓库暴力事件就是无妄之灾了吧。
“那些人不过是打算把怨气和情绪发泄在你身上,你刚好撞枪口上了……他们哪里是为了什么‘正义’、‘惩罚凶手’,根本是乐在其中,更多人人云亦云,也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社长低着头叹气,“然而那个时候的我也无力阻止。”
有了一位死者的证言,勉强可以证明他其实是清白的吧。虽然这位死者也没有亲眼见过凶手。
“你来这里是为了这桩案子吗?”社长问。
“对。”
“去见过万久了?”
“还没呢。”
社长看了看手表:“要上课了,你快点过去吧。”
白千湾问:“你呢?”
“我?我不过去了。”他拍拍白千湾的肩膀,“长高了啊。以前你是社团里最矮的,现在都比我高了……一眨眼,竟然九年过去了。”
他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
白千湾叹气:“我二十四岁了。”
“只有我是永远的十六岁,”他笑着说,“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嗯,谢谢。”
白千湾捋了捋衣服,向社长略一躬身,从楼梯下去了。
小康王漂浮在空中,手脚摇晃,一直走出了教学楼,他才说:“那只鬼魂一直在你背后看着你,直到看不见哦。你完全没回头看他一次啊。”
“你在怨念什么?”白千湾奇怪道。
“死人对活人的执念,”小康王说,“活着的人是不会懂的,眼睁睁重视的人渐渐长大,成亲、生子、儿孙满堂,而他本人也垂垂老矣,老得认不出来……很寂寞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心也跟着变老了。”
白千湾没有反应,他木着脸向音乐教室走去。小康王也不奢想此人能为这番言论感同身受,毕竟白千湾上辈子是个短命鬼,压根没经历过这种事。小康王也不再说话,与他一起飘到音乐教室之前。
白千湾一抬手:“到了,你别过来,在这儿等我。”
小康王哼唧了几声,悬在半空不动:“我听得见的。”
奶油冰淇淋的建筑前,正停着一缕鬼魂,正是万久。
万久淤血的双眼含着疑惑:“你怎么又来了?”
音乐教室前是一片竹林,风吹过时,竹叶沙沙作响。万久飘荡在竹林小路的入口处,身子一转,与白千湾撞了个正着。
白千湾只好退了两步,说:“我过来看看你。”
“谁要你来看啊!”万久喊道。
白千湾故弄玄虚:“不好奇我中午和钢琴老师说了什么吗?”
“你能和





你好恐怖啊 分卷阅读54
她说什么,不就是关于我的事情?”
“她很难过。”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万久踢飞了脚边的石子,“弄墨毕业后一年来一回,你倒好,现在才来。”
白千湾含糊说:“出了一点小差错……”
“都是借口!每次我和弄墨念叨你怎么没来,他也很郁闷。你俩居然没联系了,哈,当年不是最要好?”
万久的问题实在尖锐。
“不都是这样吗?”虽然不明白他和宋弄墨先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但白千湾仍按自己的理解稍微揣测了一下,“读书的时候说‘和你天下第一好’的朋友多半渐行渐远了,说‘永远在一起’的恋人毕业后就分手。立flag的神秘力量呗。”
“不愧是玩巫术的,就爱信这种歪理。”万久嗤笑,“我可不这么想,我死了也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好嘛,可我不是来听你的爱情观的。”
“行吧,那你来干什么?”
他是来干什么的?
白千湾想了想。
1、查探“巫术案”
2、确认白千湾是否是凶手
3、寻找遗失的记忆
三个选项都是正确的,也都是他的目的,仔细一想,又好像不全是这样。
白千湾迷惑地回答:“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的目的很模糊。驱使我前来的好像也不是‘为什么’,除了兴趣之外,也有生活无聊的缘故吧。我对‘巫术案’深感兴味,毕竟我在里边扮演了一个炮灰角色,又平白挨了一顿打,故事的主角却不见踪影。”
“你怎么跟以前一样迷迷糊糊的,”万久取笑他,“九年了,你没有半点长进。”
白千湾好奇:“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万久说:“浑浑噩噩的,好像也搞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方向,就是那种青春期迷失了自我的小鬼啊。怎么搞的,你好像根本没变化啊?九年了诶。”
“我现在也很迷失啊,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回到这里吧。”
“你就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所以弄墨才这么怜爱你。”万久摇头晃脑,头颅在脖子上摇摇欲坠,“你们得好好活着啊,‘超自然事件社团’就剩你们两个火种了。”
白千湾笑了:“宋弄墨我不清楚,不过我的话,实在没办法向你保证好好活着。”
“你闭嘴吧!”
万久狠狠地拥抱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旧友重逢的感人画面里,白千湾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感受不到。也许和他忘记了高中时代的一切没有什么关系,他原本就是没有人情味的人吧。
他不禁想,这样的自己怎么会和宋弄墨交好呢?
第36章第36章
36
已经有两位死者用实际行动证明白千湾不是凶手了。
不叫他想起今天凌晨,与他同床共枕的宋弄墨撒的谎。分明那个被视作凶手的倒霉学生就是白千湾,偏偏宋弄墨一口否认。为什么?
“这么说来,原来你怀疑自己是凶手啊?”
虽然小康王没有靠近白千湾和万久,但他的听觉非常灵敏,再加上白千湾先前与钢琴老师、超自然事件社团的社长的交谈,关于白千湾此行的目的,小康王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小康王问:“奇怪,还有怀疑自己是凶手的?难道他们死前你也补了一刀吗?”
“没啊。”
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失忆了又有食人癖,作案也不出奇吧。
不过,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白千湾也没什么放轻松的感觉,反而因为和两位儿时好友相继面谈,心情越发沉重了。
他实在忘了太多事情了,就连和以前的朋友们聊天时,也找不到共同的记忆,只有沉默和沉默。白千湾甚至想不起来社长的名字是什么。
万久说白千湾迷失了自己,这个形容好像也挺准的。因为种种原因,他的确丧失了自我的一部分,被遗失的记忆带走了。果然还是老朋友更了解自己啊。
两点,下午的课程也开始了,音乐教室飘出阵阵钢琴乐,想必万久又坐在老师身边学习弹琴了。想到这儿,白千湾抬头,教学楼热闹非凡,读书声朗朗,不知道社长此刻正在做什么,也在读书吗?
步行进入操场之前,小康王已经宛如脱缰的野马飞奔到了塑胶跑道上,隔得远远地就能见到一个蓝色皮肤的裸男在跑道上狂舞,万幸成年人类中阴阳眼的概率极其低,操场上的学生们大概也没有阴阳眼,否则若是看见这样一个怪异的男人在身旁裸奔,恐怕要吓得当场哭泣。
白千湾在仓库前的空地上伫立。
操场东边是学校后门,保安静静把守着,西侧是校道,南边是仓库、器材室、北边是一排排阶梯座位,因为露天座位风吹日晒的缘故,塑料座椅肉眼可见地褪色肮脏,因而体育课上自由活动的学生们都选择在树荫下的花圃边坐着乘凉,而不是到座椅上休息。
学生们在讨论学校即将新建教学楼的事情。
“等建完我们都毕业啦。”
“三栋楼不是已经够用了吗?”
“好像是要建体育馆啊……”
在体育仓库前冥思了许久,白千湾却没有再次得到记忆之神的眷顾。脑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再想起来了。由于已经拜访了两位死者,以及与“巫术案”关联颇深的一位教师,白千湾对“巫术案”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理论上,他应该趁热打铁,继续倾听当年的知情人的口述。只是既然凶手是一位巫师,远距离杀人不可能存在痕迹,当年刑警也无法捕捉凶手的痕迹,九年之后,他这个半吊子的通灵师也很难做什么。仅存的两位死者不知凶手何人,作为经历者的白千湾失忆……宋弄墨又一副不肯多说的模样。
手机震了一下。
【晚上一起吃饭吗?】宋弄墨的微信。
说曹操曹操到……
【有约了。】
【?】
【?】
他跟着宋弄墨发了个同样的问号之后,宋弄墨马上又回了一条:【好吧。】
【等下,我问问他能不能一起吃饭。】
白千湾又给宋玉墨的小男友发了条微信:【我带上宋弄墨吧?】
小男友秒回:【见家长???Σ(°△°|||)等下,白哥也算是家长哈哈哈哈 amp;gt;////我不会被大舅子打一顿吧。】
【不会,我会拦着的。】
【那就这样吧!给玉墨一个惊喜!】
白千湾转达了小男友的消息:【好啦,晚上一起吃饭吧。】
【你朋友?】
【不算。】
【?】
【是你妹妹,和你妹妹的男朋友。】
【……】
【高三也不算早恋了,别棒打鸳鸯。】
【不会。】
【那到时候我打你电话。】
晚餐就这么敲




你好恐怖啊 分卷阅读55
定了四人之约,白千湾不必独自一人做电灯胆。
放下手机之后,他又在体育仓库前徘徊了一阵子,没有意料之中的结果。他仿佛一个在寺庙中跪拜祈求的人,在得不到神的回应后焦躁不安。几分钟后白千湾放弃了这个念头,撇下操场上的小康王,他径直离去。
如果能找一个九年前在职的教师了解一下相关情况就好了,毕竟小康王的说法是当时曾经怀疑凶手可能是学校内部人员。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老师们都在教室或者办公室,找不着人,另一方面,他拿着长焦镜头相机伪装摄影师已经被钢琴老师识破了,如果换成一个更谨慎的老师询问起他的身份,他可没有记者证可以搪塞过去。“白千湾”这个名字也说不好会不会引起其他老师反感、得到“无可奉告”这种答案。
距离放学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
干脆离开学校好了,白千湾这样想着,与校门的中年保安道别。太平路比中午时分热闹了些许,中午为了汲取信息而忽略用膳的后遗症很快显现出来,白千湾不得不在一家餐厅前停下来。服务生正在擦拭贴着英文字母贴纸的玻璃,对他笑脸相迎。
装潢很普通的一家餐厅,地板是白色瓷砖,光亮到让人怀疑行走时随时跌倒的程度。在木制的圆形椅子上坐下,电子菜单上很快浮现各色菜名,似乎是因为网络不通,翻页的加载慢得几乎叫人失去耐心,白千湾随便在第一页点了橙汁、意面和奶酪吐司。
“这些不会吃不饱吗?”上菜的时候,服务生如此说道。
“难道我看起来胃口很大?”
白千湾用叉子卷起面条。
“那倒不是。”
服务生站在不远处微笑地注视着他。
仔细一看,这家餐厅似乎只有他一个客人,估计是因为服务生有观察客人吃饭的爱好才如此门可罗雀的吧。
小康王气鼓鼓地透过玻璃飘了进来,嚷嚷着:“你这家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白千湾在服务生的注目下戴上耳机:“你好烦。”
“我很烦吗?我明明今天都没有怎么打扰你。”小康王扒着椅子说,“接下来要做什么呀?要不要我帮帮你打听消息?”
“不用。”
“那就来聊天吧,冬日午后的晴天,多么适合聊凶杀疑案啊。”
“比如?”
“你不是很感兴趣‘巫术案’吗?不如来分析一下凶手的动机,已知死者都是‘超自然事件社团’成员,该社团一共五人,为什么凶手只杀了其中三个?他又是怎么挑选的?”
“我不知道,”白千湾说,“剩下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确认擅长巫术的,因此也被视作疑凶。另一个人我不确定。死去的三个人都只是灵异爱好者,没有阴阳眼也不懂这些邪门的咒术。”
宋弄墨在酒店解开宋阑封印一事至今存疑,他会不会巫术、什么时候学会的,都不能确定,毕竟白千湾并未亲眼所见,严谨地说,宋阑的说法也无法考究真实性。
小康王说:“之前有人怀疑是不是鬼神做的,‘超自然事件社团’是有社团活动的,比如坟头蹦迪,搞不好冲撞了什么大鬼。”
“也不是不可能。”
“等下,这个服务生为什么一直在看你?我怀疑他在施咒。”
“施咒不是这么做的……”
白千湾失笑,把橙汁喝了一半,他起身离去。路过服务生时,他察觉对方的视线依然缠绕着他。难道是刚刚关于杀人事件的话被服务生注意到了?
白千湾在服务生身前停下:“有事吗?”
“只是觉得您有些眼熟,”服务生说,“有位常客与您长得十分相像。他也很久没来了。”
搞不好就是白骋吧。
他不以为然地想象着,推开门,头顶的风铃轻盈地响动。
距离晚餐还有很久。出于谋杀时间的考虑,白千湾在路边开启了恐怖直播。因为没有带上自拍杆,只能勉强用手举着手机拍摄。镜头里,小康王姿态奇异地漂浮在半空,双脚离地,后背微驼,肩胛骨的双手做振翅欲飞状。
小康王说:“我在cos硫克。”
“硫克是谁?”他纳闷。
“你没有看过《死亡笔记》?那是一个死神。”
“没有,而且你只是一只鬼。”
【哈哈哈哈蓝鬼是硫克的话白千湾可以cos夜神月。】
【这是在b市吧,我高中放学必经之路!】
【白天居然也有直播哦。】
白千湾把手机举高:“看得到吗?公车亭那里有只鬼。”
在脸上自动打码的路人们身边,有一个不能识别的无头男孩。
弹幕有的说看见了,有的说没有。
撞鬼是很邪门的事情,有的人类分明不是阴阳眼,却能时不时看见鬼魂,业内对此也没什么准确的定论,据说是因为涉及到八字轻重、身体状况和所处环境等等因素的影响。白千湾在鬼屋内部直播时,观众们基本上都能看见鬼魂,但一出了鬼屋就说不准了。难道是因为鬼屋阴气更重?
白千湾又瞄了眼直播间的弹幕,大白天的,不是灵异爱好者的活动时间,弹幕也是稀稀疏疏。他扫了眼太平路,没见着几只鬼魂,正打算关直播,忽然礼物消息栏被刷屏了。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
【皮卡丘:qwq】
镜头拉近,白千湾把镜头对准自己说:“皮卡丘么么哒。好无聊啊,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我想打发时间。”
【皮卡丘:不如看电影吧。】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白千湾醍醐灌顶。
他关了直播,步行走向太平电影院。
第37章第37章
37
电影是无聊的爆米花电影,在小康王的鼾声之中,两个小时刚好过去了。电影散场,白千湾也打着哈欠出门。
时间是下午五点。
外边的太阳略微暗了些,无数金光洒落在马路上,笼罩着行人,白千湾在路边垃圾桶里丢下东西,眼睛瞟着马路对面公车亭的无头男孩。无头鬼魂他见过许多,像这种木桩型一动不动的他还没见过,这才多看了几眼。
高中是五点四十分放学,还剩下四十分钟时间可以随意支配,干脆到学校门口找个长椅坐下冥想算了。
耳畔飘来路人的议论。
“难道有人开布加迪威龙来电影院门口泡妹?”
“为什么是太平路电影院?辱龙了。”
顺着他们奇怪的目光,不远处,或者说太平电影院门口的停车位上一辆银色布加迪威龙跑车流光溢,吸引着众人的视线,作为上世纪遗留物的老式电影院破旧的门框和招牌更是被




你好恐怖啊 分卷阅读56
反衬出了时代流逝的沧桑感。
白千湾恰好站在两个时代的中央,因为路人的继续议论而左右张望。
刚刚怎么没发现太平电影院确实很旧?不过室内还行。
小康王也打着哈欠从电影院大门飘了出来,他的眼神穿过门口的白千湾,倏然大叫:“喂喂喂,我看这人就是个跟踪狂吧!”
“什么啊?”
白千湾也转头看了一眼。
车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双长腿降落地面,弯腰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是一位黑衣的高挑男子。在看清他面孔的时候,白千湾也不自主地露出惊讶的神情。
“怎么又是你?”
宋弄墨停在他眼前,也许是因为覆盖上金钱的光芒,看上去仿佛比中午时耀眼俊美了不少。
“我订位置了,先过去吧。”
“不接妹妹和她男朋友吗?”
“不。”
车子无情地从b市一中校门前驶过。
白千湾以手支颐,盯着远去的校门:“我本来打算和妹妹一起过去的,所以才在太平路逗留。”
“她有男朋友了,你去接她也未必乐意。”
“是吗?”
“谈恋爱不都这样吗,”宋弄墨的口吻有些许不满,约莫是不同意妹妹早恋,“那天通灵之后,你和玉墨一直有联系?”
他是在说那天宋宅门前,宋玉墨拍在他身上的名为联系方式实为警告的纸条?
说到这件事,宋家兄妹如出一辙地神秘兮兮,妹妹要求他离开b市,但哥哥这个问法,显然他不知道妹妹曾这样通知白千湾,还以为只是留了个手机号码。奇怪的一家人。
“没有。”
“那你们今天怎么一起吃饭?”
“很奇怪吗?在学校里遇到的。”
“学校?”宋弄墨开车途中分神瞟了他一眼,“你去那里做什么?回忆?”
“是啊,过去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别想了。”
“为什么?因为我是疑凶?”
车子一转,忽然急匆匆地拐弯,停在了路边。
宋弄墨抓起打火机和烟盒,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根烟。他手里转着那只银色打火机,上一回见到他这样转悠还是酒店房间提到李觉爱,以及他父亲宋阑的鬼魂出现时。
他很烦恼。为什么烦恼?
烟雾弥漫着整个车厢,辛辣的薄荷烟味,闻着十分提神。
“你不是凶手,”宋弄墨盯着烟盒,“你高中的时候连只猫都不敢杀。”
不敢?
这种说法,连白千湾自己都不能保证真实性。
如果不是白骋给予他一次迎头痛击,现在他应该正在监狱里,或者他那间鬼屋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丽手掌。和宋弄墨一样的手。
想必从前的白千湾就是温柔迷糊的小孩子,给予所有人以这样的无害印象。就连万久也说过类似的话。
“刚刚入社的时候,我看见你在捣鼓咒术书籍,”宋弄墨说,“需要的祭品是猫的脑,青蛙的内脏,你不敢做了。”
其实是“不想”吧?
白千湾没吭声。他没有虐待动物的癖好,这跟敢不敢没关系。
宋弄墨无非是想以自己的理解证明白千湾不可能是“巫术案”的凶手,他和万久、社长一样,又不太一样。九年过去之后,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白千湾也不是。白千湾最深刻的体会是在被宋弄墨调查食人案时,他的态度亲昵又冷酷,其实他自己也很矛盾吧?高中的朋友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模样,甚至可能是食人的恶魔。
香烟正在燃烧,乳白烟雾张牙舞爪。宋弄墨的目光聚焦在某一处,看得出神,白千湾瞟了眼,那儿什么也没有。他好似有发呆的嗜好。
“我去见过万久和社长了,”白千湾斟酌着说,“他们都埋怨我,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看望他们,我没有告诉他们我什么都忘了,忘了原来我还有两个已故的朋友。”
“算了。”宋弄墨颓然掐灭了烟。
车又开了。
烟雾渐渐消失,可那种焦躁的气氛弥久不散。
白千湾不明就里。好在不一会儿,宋玉墨男友的微信通话来了:
“喂我们下课啦!哥,你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
1...1617181920...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