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你好恐怖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威威王
车子正好行驶到餐厅附近。
他说:“我在路上了,我发个定位给你。”
宋弄墨订的是四人座,他和白千湾坐一边,对面的位置留给了小情侣。餐厅内起伏的钢琴乐叫白千湾很快想起了万久身边的钢琴老师,还有她口中那些旧事、万久沉重冰冷的拥抱。他的心情逐渐跌落,写着各色菜肴的深色菜单一下子索然无味了。
在白千湾看来,也许宋弄墨说的没错,那些记忆还是想不起来比较好。然而正是因为他选择诅咒自己失去记忆才导致今天的窘况,明知道他以后肯定会想办法找回来的啊。到底当时为什么非要诅咒自己?图什么呢,十五岁的他为什么选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这也是个谜团呢。
小情侣们终于到了。
两人穿着蓝白的校服,规规矩矩地在桌前坐下,分别喊他们“大哥”和“白先生”,模样十分拘谨。宋弄墨只是往妹妹脸上看了眼,别的也没说:“点菜吧。”
等待上菜的时间,宋玉墨低头绞着手指,就连早上活泼的男友也蔫蔫的,不敢大声说话。宋弄墨冷着脸的时候杀伤力还是挺大的,虽然这多半和这对小情侣没太大关系,宋弄墨明显是在烦心别的事情。白千湾见无人缓解气氛,只好起了个头:“你们怎么认识的?”
“补习班上认识的。”宋玉墨说。
“谈恋爱多久了?”
“一个月。”
“哦。”
白千湾点点头。
……
气氛再度降入零度以下。
宋弄墨的沉默宛如无声宣告他对妹妹恋情的不满,虽然真相大概率并非如此,但显然小情侣完全这样认为。
难以想象世间竟然有如此漫长尴尬的上菜时间。白千湾简直如坐针毡,对面的两位年轻人也和他差不多心情吧,小男友已经面如菜色,时不时求救似的瞟宋弄墨几眼,然而对方不管不问,正在玩弄打火机。
最后还是宋玉墨站了出来。
“哥哥和白先生认识多久了?”
宋弄墨眼珠动了一下,像是回忆:“九年多吧。”
“怎么认识的?具体点。”
“同班同学。他是转学来的,第一个月就空降月考榜首,我当时是第二名。”
“这么厉害啊。”宋玉墨捧着脸说。
白千湾不禁提心吊胆,生怕她下个问题就是“你和白先生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把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气氛再次砸入地心。
幸好,服务员总算上菜了。
大概是有食不语的习惯,一开菜几个人都默不作声,白千湾安安分分地渡过了一顿和平的晚餐





你好恐怖啊 分卷阅读57
,末了还不忘喝了几口酒。
晚餐顺利结束,由宋弄墨做主,驱车将妹妹送回宋宅。
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千湾在副驾上打盹,他醉醺醺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
车子驶入a区时,白千湾张开了双眼。
“把之前的事情告诉我。”他指使似的说,“高中,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
宋弄墨没有答应。他只是问:“你还认得小巫吗?”
“那是谁?”
“我的猫,名字是你取的,”宋弄墨说,“我带你去看它吧,说不定能想起来。”
这是白千湾第二次来到宋弄墨家了。
那只胖乎乎的虎斑猫蹲在电梯旁,像上次那样好奇地盯着他。白千湾蹲下身,身子有点晃,他几乎和猫脸对脸,可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记得了啊。”他叹气。
这时一只手蓦地出现在他眼前宋弄墨的手,食指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白千湾听见熟悉又莫名其妙的嗓音:“送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
“你喜欢我的手吧,”宋弄墨也坐下来,目光沉沉,“不想要吗?”
白千湾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弄墨疯了吧,哪怕是一直怀疑他有食人癖好,也不必如此牺牲自己,宛如在偷窥狂面前脱衣般疯狂。
“不喜欢手了?”
耳边咒语般的呢喃细语,加上眼前摇晃的手指,他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好像在做梦。
在酒的加持下,白千湾的食欲正在悄然膨胀。
他舔着自己的虎牙,不忘编织借口:“我只是喜欢咬别人一口而已,不至于流血那种。”
“你咬吧。”宋弄墨劝他。
在宋弄墨右手虎口咬了咬,白千湾蓦地停了下来。
对方是宋弄墨啊。
白千湾眼前忽然晃动着很多从前的景象,学校、操场、化学试卷、超自然社团……
宋弄墨是不能吃的!
尖锐的心声像闪电般划过了他的脑海。
不能吃的话
与其说是咬一口,更像是在舔舐,湿润舌尖在敏感的皮肤上游走,约莫是刻意隐忍的缘故,牙齿的力道轻得几乎留不下痕迹。
宋弄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
白千湾已经从指尖舔到掌心,吞咽和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淫靡。
不知道的还以为
叮咚。
电梯忽然敞开了。
“哥,我今天打、打扰了!”
刚迈出一只脚踏出电梯的宋玉墨飞快地缩了回去,她惊慌失措的瞳孔仿若陷入地震般疯狂颤抖。
电梯门又重新合上了。
宋弄墨:“……”
白千湾浑然不觉地从他手心里抬头,舔了舔嘴唇:“我困了。”
他似睡非睡的双眼望向了卧室门。
第38章第38章
38
眼前浮现着遥远天花板上,以黑色细线吊垂的半圆灯具,致的网状装饰巧妙地贴伏在灯罩上方,暖橙的光线氤氲而下,却又不叫人觉得刺眼。
一定很贵吧。
久违的贫穷感自这一池光线倾泻下来,淋在白千湾迷惘的面孔上。
传言睡时不关灯是不良习惯,据说是从浪资源或对睡眠质量的影响中得出的结论。每月都将为电账单扼腕叹息的白千湾自然也有这样的陋习,由于记忆力薄弱等等不可抗力原因,忘记关灯已是家常便饭,直接后果就是每天早晨起来被头顶的程亮灯泡晒醒。
原来宋弄墨也是不关灯人群中的一员呢。
然而一想到对方过着无需为电烦恼的富裕生活,中介电话的数字就在他眼前排列组合,有序地叮叮咚咚敲打他的脑门,伴奏音乐是“快点出门挣钱!”。
不过,他眼前还有一个疑虑。
为什么他会和宋弄墨搂在一起睡觉呢?
视角下降,一只陌生的小麦色手臂正压在白千湾胸膛上,肤色均匀,毫无赘肉,肌肉结实又不至于夸张的程度,实为白千湾个人审美中人类男性手臂的极品。
胃部不自觉地蠕动了起来。
好想吃等一等。
昨天晚上,他好像啃了什么东西,仔细回忆,那种触感似乎是人的手。
脑海中突然电闪雷鸣。
他暴露身份了!
一瞬间,白千湾的大脑被闪电劈得四分五裂,短暂丧失思考能力,就连呼吸也不自觉地沉重混乱起来。
“做噩梦了?”耳边响起晨起时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他起伏的胸上,手臂动了动。宋弄墨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手肘支着身体,他直起上半身,眯着眼睛往床上的另一个人脸上看去。
白千湾惨白的面孔上浮着奇妙的红晕,脸上的表情又是惊恐又是茫然,眼皮携带着长长的睫毛不住打颤,他盯着吊灯的方向,赤.裸的胸膛一起一伏,上边还有宋弄墨手臂压出来的红晕。
宋弄墨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哭了。
“怎么了?”
白千湾呆滞的眼睛动了动,目光慢悠悠地转移到宋弄墨身上。
脸没有问题,完好无缺。
脖子也是。
锁骨处有异样红痕和牙印。
胸腹完整。
手臂完整。
手背有牙印。
再往下就看不见了,宋弄墨身下盖着被子。
他这才舒了口气。
“没事,”白千湾颦眉,“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白千湾往宋弄墨身上瞟了几眼,明显是常年锻炼健身的身材,性感健康,又低头看看自己,久不见光的宅男瘦弱身体。
……这个体型差,好像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宋弄墨身上的牙印非常可疑。
“是我干的吗?”他伸长了手臂去够宋弄墨的锁骨,指尖在牙印的地方摸了摸,“疼不疼啊。”
白千湾满脸困惑又没睡醒,仿佛睡眼惺忪的猫。
宋弄墨笑了,大概是因为那句常识匮乏的“我没对你做什么吧”,他说:“还好。”
卧室里静了一会儿。
很快,两股分别名为困意和警惕的情绪正在白千湾脑中大打出手。
完蛋,真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万一他昨天像疯狗一样撕咬宋弄墨,恐怕不仅将落得袭警的罪名,还要把宋弄墨对食人案的疑惑重新烧到他身上。
白千湾勉强支起眼皮:“我昨晚干了什么?”
“没什么。”宋弄墨低头玩弄着手机。
“不是咬人了吗?”他狐疑道。
“除了发酒疯之外,没干什么了。”
“真的?”
“嗯。”
“昨天我生日,不要和我计较了,”白千湾迅速借驴下坡,“我喝醉了就爱咬人,不奇怪。”言外之意,这绝对不是什么食人癖。
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估摸是回复信息之类的动作,宋弄墨盖着牙印的右手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又忙碌地攥住白千湾搭在他肩上的手,塞进被子里。
“才七点半,继续




你好恐怖啊 分卷阅读58
睡觉吧。”
他帮白千湾盖好被子,起身离去,这回不忘关灯了。
因为只穿着内裤,宋弄墨两条光裸长腿在卧室里走动,远远看去,他的身材仿佛健美的豹子,只叫白千湾屏气凝神、目不转睛。
在穿上长裤之后,宋弄墨离开了卧室,门扉轻轻地合上了。
为什么别人的身材这么优秀呢。
白千湾遗憾地回目光。
窗户被窗帘紧紧掩盖,灯具熄灭之后,主卧彻底陷入黑暗,白千湾的意识也很快模糊起来,他很久没在早晨十点之前起床过了,就算昨晚发疯咬过人,这种稀奇危险的事情也不能让他早起,很快,白千湾也陷入了梦境。
他像个树袋熊一样在背后抱着前边的少年。
因为对方比自己个子更高,白千湾不得不把下颌抵在他肩膀上,抬眼去看楼下的情景。这是一处类似斗兽场布置的内院,最底层是一片空地,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正在赤手搏斗。四周全是欢呼呐喊的声浪,自底层开始,圆形排列的座位环绕着下边的空地,白千湾和宋弄墨身在二楼,搏击者拳头砸在肉体上的砰砰声响、嘴里飞出的血沫和牙齿都清晰可见。
也不知为何宋弄墨不肯好好坐在座位上,人站在栏杆边,手支着栏杆往下看,大概是这样看得更清楚些吧,身边的其他男女也是趴在栏杆上,嘴里尖叫着大喊。
宋弄墨看得很认真,眉心紧紧皱着,嘴上不发一言,似乎是为了场中的局势而担忧。
由于被周围的情绪感染,白千湾也是心跳砰砰,不止是他,他也能感到手臂圈着的宋弄墨也是心跳飞快。
骤然间场下的男人们重重地扭打起来,其中一个一拳砸在对手脸上,又一记窝心脚将他踹飞。四周响起连连尖叫,男人沉重倒地,满脸是血。裁判慢悠悠地站了出来,宣布胜利。
所有人都在欢呼。
白千湾在宋弄墨耳边埋怨似的说:“真吓人啊,全是血。”
“怕吗?”宋弄墨侧过脸询问。
“还好吧。”他松开手,两人移开了些距离。
四周的观众渐渐散了,白千湾伸了个懒腰,骨头关节咔咔响着。
“挺晚了,”宋弄墨看了看手表,“我送你回家?”
“嗯,你也早点回,别在外边浪了。”
两人走出地下斗兽场,外边已是漆黑的夜色,不远处有河水和霓虹灯闪烁。宋弄墨站在路边,打电话给司机过来接人,白千湾心血来潮过去砸了他一拳,被宋弄墨一只手抓住。
他笑着挂了电话:“你干嘛呢?莫名其妙。”
“打你啊,”白千湾扭着手锤他肩膀,“不行吗?”
……
梦醒了。
最近想起来的记忆都是关于宋弄墨,可能是近来和他交往密切的缘故,白千湾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下床。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十点。
盥洗室里摆着没拆封的牙刷牙膏和杯子,被他一把抓过,匆匆洗脸刷牙,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门。主卧之外是走廊,他绕了一圈,循声找到了厨房。
宋弄墨半裸穿着蓝色围裙,正在平底锅里铲着什么,分神觑了眼白千湾,他问:“这么准时?早餐没好,你去外边坐吧。”
白千湾没走,他抱胸倚在门口,疑惑的眼神在宋弄墨的背影上下打量。几秒后他悄悄走上前,模仿着刚才的梦,他从背后抱住了宋弄墨,尖尖的下颚靠在对方肩膀上,他往下看,原来是在煎蛋。
宋弄墨捏着锅铲的右手一顿。
金黄的蛋黄圆溜溜地躺在凝固的蛋白上,锅子里冒着热气和香味,热油滋滋地煎烤着外边一圈蛋白,露出金黄的花边,不时有油花跳出来。
白千湾生怕被油溅到手,隔着围裙圈着宋弄墨腰腹的手松开了,重新从围裙下伸进去抱紧他,期间不忘提醒宋弄墨:“快翻面,要焦了。”
锅铲一把将荷包蛋翻面,蛋黄啪地撞上平底锅底。
“你在干什么?”宋弄墨问。
“刚刚做了个梦。”
“什么?”
“梦见我和你去斗兽场,两个男人在打架。”
“那是搏击。”
“随便吧,反正那时候我也这么抱着你的,我看再抱一下能不能再想起来什么。”
“想到了吗?”
“没有。”
白千湾失望地松了手,挪了挪位置,盯着宋弄墨的手垂涎三尺。
宋弄墨一边给煎蛋翻面,心底舒了口气,语气重了些:“一边玩去。”
被赶出厨房之后,白千湾进了饭厅。
长方形的白色大理石桌面一尘不染,拉开第一张黑边皮质的椅子之后,一只蜷缩成饼状的虎斑猫露了出来,白千湾摸了摸它的耳朵。
围裙男人端着煎蛋出现。金黄略焦的荷包蛋切成两半放在盘子里,在白千湾手边放了一杯水,宋弄墨扒了围裙,在他对面坐下:“没有别的了,只有鸡蛋和水,随便吃点吧。”
“没事。”白千湾拈起筷子,余光里宋弄墨□□的上身给予他无限食欲。
眼看着白千湾把早餐吃完了,乖巧地仰头喝完温水,宋弄墨像上一次那样突然发问:“你有食人癖,对吧?”这一回他索性按住了白千湾的手,大有不好好回答就别走的威胁意味。
第39章第39章
39
同样的问题,难道问两遍就会有结果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大家也不必为了各种问题而苦恼。当然,这话白千湾可不能说出来,只敢在心底悄悄腹诽一下。
握住他左手的、美味诱人的宋弄墨的手温热有力,白千湾能感受到细微的心跳从他指尖传来。真是奇怪,宋弄墨身上有牙印却没受什么伤,究竟是对方战力太强了还是因为自己喝醉了攻击力下降?
握着他的手一紧,他抬眼,宋弄墨正默然等着他的答复。
“我没有,”白千湾还是那个回答,“只是我喝醉了爱咬人而已。”
“是吗?”宋弄墨扬眉。
“实话就是我没有,”白千湾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食人族,“如果宋警官对‘食人案’有什么疑虑的话,不妨继续调查,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啊,虽然诸如雾尼这样的超越社会规范的杀人者,可能拥有所谓的“渴望被关注”的特性,但是白千湾并没有这种想法。在他看来,像他和雾尼这种患有罕见异食癖的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他恨不能把头埋进沙子里,以避被人查出来一锅红烧肉的旧事。
“我不是怀疑你和‘食人案’的关系。”
宋弄墨的回答倒是出乎了白千湾的意料。
“虽然最开始我有这样想过,但你没有参与食人,”宋弄墨注视着他的双眼,“我总感觉你陷入了什么泥潭,宗教吗?好像也不是,你不像信教的人,那又为什么有了这种奇怪的爱好?”
花言巧语的关




你好恐怖啊 分卷阅读59
心。
不知道为什么,在宋弄墨言辞恳切的话语之后,白千湾忽然间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这个词。也许他潜意识里是不相信宋弄墨的话吧,信任这种力量原本就很奇妙,它可能存在于九年前的宋弄墨和白千湾之间,但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分道扬镳。
不是因为什么邪教的蛊惑,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导致的,是白千湾这个人本就与生俱来的特性,他生来就有食人癖,对着人类的手足垂涎三尺,分明宋弄墨也意识到这一点吧,为什么不相信呢?白千湾就是个怪物,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你这样说可不对啊,”白千湾不禁露出困惑的表情,“本就是基于我是食人族这一事实才能得出的猜测。”
“你不是吗?”
“宋警官如果觉得我吃了人,那就努力找到证据逮捕我好了。如果我做了这种事,入狱也是理所应当。”
宋弄墨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肩膀靠向椅背:“我不是这种意思……真不明白怎么处理你才合适。”
“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没有因为你的猜测而生气,”白千湾起身离座,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准备离开了,“我忘了许多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忘记了多少,搞不好里面就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部分吧?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池里,回到饭厅,宋弄墨又在把玩那个磨痕明显的打火机了。他怎么随身带着着这东西。
白千湾与他告别:“我想回家了,宋先生。”
“不想知道高中时候的事情了吗?”宋弄墨抬眼,略有些无奈,“昨天晚上你说的。”
“哦?”
原来他昨晚还说了这种话。
想要得知高中时代的故事,多半也是为了“巫术案”吧。
“但是我的视角也不能完整重现你的记忆,”宋弄墨皱起眉,“你有看过医生吗?失忆是可以治疗的吧。”
“算了,看了也不会有用的,”白千湾说,“要不你有空的时候把高中大事记写给我吧,关于我的部分就行,‘2133年9月1日,入学’、‘9月20日,月考第一’,类似这种,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什么。”
宋弄墨也没反对:“就这样吧。”
在他键入安全密码之后,白千湾成功乘坐电梯离开他的房子,长吁了一口气的同时,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
宋弄墨已经笃定他是食人族了。
如果顺藤摸瓜查下去的话
不行啊。
人来人往的a区街头,白千湾再度陷入沉思。远处漂浮在半空中的蓝色恶鬼怨气四溢地摇摆着接近他:“我等你很久了诶。”
“干嘛?”
思来想去,白千湾也想不到什么阻止的办法。
“昨天晚上我回到正德街18号,被里面的鬼魂赶了出来。”
“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又不认识你。”
“我就这么孤苦伶仃地回到a区等你了。”
“你真的很无聊。”
与往常一样,白千湾步行到公车亭上车,乘坐漫长的a-x线路前往x区正德街,a区到x区路途遥远,乘坐公车的时间十分漫长,极其适合冥想和思考。
早晨十点多的公车还算不上拥挤,不过即便如此,上车的时候也已经没有座位了,与其他人一样,白千湾抓着吊环,在略微摇晃的公车里注视着空气的某一处发呆。
不过,由于小康王的存在,他的思路频频被打扰。
“你怎么穿着昨天的衣服?”小康王问。
“没换。”
估计也没洗澡。
不过睡觉的时候倒是脱得很干净,仔细一想,宋弄墨照顾了一晚上的醉鬼还是挺辛苦的。
“不是,原来你真的在和宋弄墨谈恋爱?”小康王愕然瞪大了眼睛,“我听他们说,你为了调查案件和一个警官频频约会,原来就是宋弄墨?”
“……”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流言!如果和宋弄墨谈恋爱能合法调取巫术案案卷,他还真的会这么干,但问题是不能啊。
“我不是,我没有……”白千湾无语凝噎,“你不是被赶出来了吗,为什么还能听他们讲八卦?”
“是聊了一会儿之后才被赶出来的。”
“……”这人在鬼屋干了什么坏事。
“唉,你不在的时候我好无聊哦,”小康王挂在公交车吊环上摇晃,“跟着你才有点事情做。”
“你还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算是吧,不能闲下来啊,闲下来就会凝固了。”
1...1718192021...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