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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甩锅BOSS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泠崖子
温辰顿了顿,神色复杂道:“你害怕我死吗?”
“在这世上,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牵挂,自然是会害怕你死的。”
温辰笑了笑,摸了摸白祁炎的脑袋,道:“好了,我还有事要做,你再不起来,长老们该心急了。”
白祁炎这时候才发现有许多双眼睛都看着他们这里,脸瞬间就红了,整个人立马就跳到了一边,离温辰远远的。
失态了失态了,丢脸丢大发了。也怪之前白珩生无可恋的情绪一直影响着他,这才导致他这么容易情绪崩溃。
在大殿门口的空地上,已经站了许多虚玉弟子,相同的服饰,齐刷刷地站着,还颇有一种仪式感。
大殿上,虚玉几个主事的就站在那里。
“这是发生了什么?”白祁炎心里嘀咕着。不过既然温辰没事,那也就不关他的事了。
钦定的下一任掌门自然被请到了大殿之上,正中的位置。
白祁炎正害羞的要命,并不想见那么多人,就努力往后退。没想到慕棠也在靠后的位置,闲着也是闲着,就向他打听八卦道:“这么正式,是发生什么事了?”
慕棠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偷瞧了白祁炎一眼,轻声道:“有人盗取了掌门与明空长老的法力。”
“法力?”他下意识就往温辰身上看去。
“为防止奸佞之徒利用残留在尸体上的法力,我们都会将尸体火化处理。今早我带着师兄弟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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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时,却发现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没有燃烧法力时应有的光芒,才知道法力被人偷了。”
“等等,今早?”今早那些尸体不还是在停尸房里吗?
“我昏睡几天了?”
“昏睡?”慕棠奇怪地看看白祁炎,再看看温辰,“温公子说您在闭关修炼,不准我们打扰。从前天早上开始,我就不曾见过您。”
前天,他到底是昏睡了几日?
白祁炎恨不得此时就拉着温辰离开,好好问一问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偷盗他人法力的办法有很多,但只有利用琉明手环才能将法力完美吸。那天温辰出现在停尸房,而琉明手环又是被温辰保管,那不就是说是温辰偷了法力?
他并不想怀疑温辰,所以先压下了疑心,等待这次集会结束。
众虚玉弟子互相查证,互相证明,然而并没有从这次集会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怀疑是外人作乱。
大概一个时辰后,集会在什么都没查明白的情况下结束了。
等众人散场。白祁炎立马抓了温辰,一刻未停,直接把他带到了后山。为避人耳目,还祭起了结界。
“温辰,是不是你偷了他们的法力?”
刚还那么黏他,现在却像是仇人一样来质问他。温辰揉了揉被抓的发红的手腕,笑道:“小炎,不要这么生气,你都把我弄疼了。”
“别嬉皮笑脸的,我要听解释,我可没有忘记是你弄晕了我。”
温辰起了他满不在乎的态度,使用法力往右手腕上一抹,那淡淡的红印子就消失了:“白珩,你肯面对我了?”
白祁炎猛的一睁眼:“你叫我什么?”
“白珩?或者是……”温辰轻笑一声,“师伯?”
“闭嘴!”白祁炎手上发力,冲着温辰打出一掌,“你是谁?还不快从温辰身体里滚出来?”
白珩轻松躲过攻击,轻轻摇了摇脑袋:“你还是不肯面对。”
两人来回三十多招,最后还是法力快速耗竭的白祁炎落了下风。
“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温辰回快要打到白祁炎身上的攻击,“白珩,我原以为你是与我相同的异类。”
白祁炎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什么意思?”
“我从断欲山下救你五万三千三百六十一回,结为兄弟四万六千三百三十四回,你背叛我一万五千六百二十五回,而我杀了你三百五十六回。”温辰吸了口气,苦笑一声,“你与我皆是造物主的玩物,我经历了无数遍相同的事,虽心中有感,却无力改变。只有思想是属于我的,身体却不受我所控制,这让我痛苦不堪。因此我毁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与其清醒地痛苦着,不如什么都不懂地随波逐流。”
白祁炎睁大了眼,他以为……他最差以为这个温辰是原著温辰……
“同时,我也发现了,在这世上,除我之外,似乎谁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重复地做同样一件事。我以为只有我一个是异类,直到你化名白祁炎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温辰指了指白祁炎,“白珩,你比我厉害,你可以改变接下去发生的一切,让这世界不再按之前那样运转。可是,你又太过懦弱,为何不像以前那样毁了这个虚假的世界?这次我不会再阻止,甚至愿意帮你。”
他不想听不想听。白祁炎堵住了双耳,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温辰的痛苦关他什么事?他只要那个傻傻的温辰回来,只要那个温辰。
是从冥府回来后出的错吗?那是不是让温辰再死一次,重新去冥府找他,就能找回原来的那个温辰?就像读档重来一样。
闯冥府一次是闯,闯两次也是闯。
白祁炎右手一转,赤邪剑到了他的手上。
杀了他吧,重来一次。
第33章虚玉之祸(六)
当赤邪剑挥及温辰脖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诧异的,指尖按住了赤邪剑的剑尖,不解问道:“如今你改掉了自欺欺人的毛病,肯面对真正的我了,却是要杀我?”
白祁炎并不回话,手上的攻速加快,他一心想重来一次,所有的法力就都集中在了要人命上。
“你真心想杀我?”温辰躲过攻击,向后退去,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他双手合十,念了句咒语,赤邪剑便从白祁炎手上脱落,飞到了温辰面前。
“你我都不曾想到吧,没想到七日死劫竟然是你。”
白祁炎上前抢剑:“我问你,是不是你偷的虚玉法宝?”
“是又如何?”
眼前的这个温辰经历了一遍又一遍的游戏剧情,自然包括他成为虚玉掌门那一段,也就自然知道了破除法宝结界的法术。果然是内贼所为,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内贼。
“是你间接害得虚玉内战!”
“从命数上来说,他们本就该死,我只是帮你完成了你不愿去做的事。”
“掌门与长老的法力呢?也是你偷的?”
“没错。”
“混蛋,我的那个温辰绝对不会这样做。”白祁炎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温辰眼里只有他,怎么会去想其他的事。
杀了他,他还是展空的徒弟,他该死。
白祁炎做梦都想不到,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起杀心,竟是冲着温辰。
“白珩,起你的杀气,它让我很不舒服。”
“闭嘴!不准用那个声音叫我白珩。”
两人再次交手。温辰着皱眉,本想只用防守的法术,却是挨不住白祁炎一下一下不要命似的砍过来,心下一冷,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想杀我?”
“我只要温辰回来!”最后一下,终于砍碎了那个用冰筑成的防守,剑气穿透,在温辰的脸上划下了一道口子。
温辰面无表情地盯着白祁炎:“白珩,你做的好。”
这次交手,再无保留。
白祁炎与温辰拥有差不多的法力,技巧却远远不如他,虽然看得懂他的招数,也懂如何化解,可是速度追不上,就只有输的结局。
白祁炎输了,代价是肚子上破了个洞,他被温辰用赤邪剑刺穿,鲜血流了满地。
视线被血染红,流这么多血会死的。他只是想让温辰变回以前的样子,为什么会这么难?
白祁炎捂住肚子趴在地上,恐惧的泪水与鲜血混杂在了一起,他朝着温辰伸出了手:“温辰,我好疼……”
温辰在白祁炎面前弯下了身,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叫的是哪个温辰?”
双唇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我不想死。”
温辰笑着摸了摸白祁炎的头:“你若是求我,我会救你。”
“……我想要温辰回来……”终于受不住,白祁炎哭出了声,“温辰不会欺负我,我不要你……温辰……你快回来啊……




重生之甩锅BOSS 分卷阅读56
我好痛……”
温辰冷着张脸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祁炎:“白珩,你变蠢了。”
虽然全身都痛,却还是出声反驳道:“……不要叫我白珩。”
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只能听到嗡嗡声,白祁炎倒在了地上,闭上了双眼。而温辰最后瞧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温辰会伤害他?就算人格别了,但记忆还在,两人之间经历过的一切不是假的。他怎么下得了手?
谁来救救我……
白祁炎只觉得全身又冷又疼,想抱住自己,却又扯到伤口,疼得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就这样要死了吗?来后山的时候,他祭起了结界,只要有那结界在,就没有人能找到他、救他。
好悲惨……居然是这样的死法……
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白祁炎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是在梦中,白珩的过去。
虽知道这是白珩的过去,但还是无法理解为何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黑色,那黑色透着一股不安定的气息,望不到尽头,让人不寒而栗。
有人的声音似乎从上方传来,那么空灵,在这空荡的空间里形成回音。
“师兄,为保你性命,只能将你关在断欲山下。”
“这算什么?”白珩在这空间里来回走动,“要么让我好好活着,要么让我干脆地死了,这样折磨我算什么?展空,你果然是恨我抢走了你的新娘。”
“师兄!”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白珩摔在了地上,却依旧不甘心地抬头望着上方。
“师兄,你……你好自为之吧。”
声音渐行渐远,展空离开了,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只留下白珩一人。
四周安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白祁炎望着那片黑色发呆,眼泪无意识地流了出来,白珩与白祁炎的感情混杂在了一起,谁也不知道这几滴泪是为谁而流。
好委屈。白祁炎只想狠狠地大哭一场。温辰怎么可以杀了他?谁都可以,为什么就偏偏是温辰来结束他的性命?
紧接而来的是浓浓的悔意。其实他有感觉从冥府回来后温辰不对劲,但因为害怕面对他不想要的现实,所以就从来没有问过。他以为只要不问,不戳穿,温辰就还会是那个傻傻的温辰。但事实是,这个温辰不会为了他装一辈子的傻温辰。
最后一次见他想要的那个温辰,是在用淼莱的招魂香时。那次分别,明明温辰还有话想对他说,可却被他阻止了。因为他的愚蠢,温辰最后想对他说的话他也都听不到了。
心揪紧在了一起,满身的情绪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好想哭,但现在他却连这最简单的哭也做不到。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就算是和他一体的白珩也感受不到。
此时的白祁炎已经被悔恨淹没了,他想大概再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痛苦的时候了,那时候的他还猜不到接下去他还将面对五百年的寂寥。
此时的痛苦,是激烈的,所有的感情拢作一团,在一瞬间爆发。而那五百年,除自己之外再无其他的孤独,是一点一点汇成的静静的绝望。
断欲山下,是展空与其他修士共同筑成的结界,任何物体都无法穿透。
四周只是黑色,不存在任何东西,脚下是用水幻化而成的大地,躺在上面,冰凉刺骨。
视线里除黑暗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法力在此处被禁锢了,他无法靠修炼打发时间。这漫长又无聊的五百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快要把白祁炎逼疯了。
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得痛快。
刚开始,白祁炎还沉浸在失去温辰的失落之中,倒不觉得难熬。后来,感情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淡了,他才开始关心当下。
过去多久了?一年?两年?现实中他的肉体是生是死?为何还不醒来?不管生死,他都希望能从这一潭死水中挣脱出来。
没有希望,看不到未来,他比白珩还要绝望,白珩还能期待或许会有人受到赤邪剑指引,来断欲山救他。可他已经知道白珩会被困在断欲山下五百年,就断了早日被放出去的念头。
他所做的关于白珩过去的梦,都是在一段故事结束后才能醒来,所以,这次大概就要陪白珩一起度过这五百年了。
小说中只用一笔提到的五百年,白祁炎却要用真实的时间去度过。人一生经历生老病死需要多久?一百年?一百年尚且算多,可他一介普通凡人却要去度过那没有任何生趣的五百年。
无滋无味,这世界留给他的只有一片漆黑,眼睛在此处无用。耳朵只能听见水声与呼吸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空灵的水声来回传递,像是谁的呓语,又似蛊惑人心的声音。心情变得更加焦躁,只得封闭听觉。
白祁炎没有白珩那般坚强,神上的折磨让他慢慢丧失了意志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般漫长,他从没有如此期盼过死亡。
随着时间的过去,白珩对展空的恨与日俱增,也正是那份恨让白珩熬过了那五百年。而白祁炎什么都没有,没有给人带来希望的爱,也没有白珩那样足以支撑自己的恨意。尽管温辰在他的肚子上捅了一个洞,但他还是无法恨他。
怨倒是有的,这漫长的五百年,白祁炎也总得找点神寄托。或许是受了白珩的影响,他开始尝试去恨展空。
怎么能不恨他?如果不是他困住了白珩,他又怎么会在断欲山下五百年?
最最让他恨的还是囚禁白珩的真正理由,不是因为白珩不顾好妖坏妖之分,为一己私欲残杀妖族,而是因为白珩杀的妖里有人界修士得罪不起的人。
这孤单的什么都没有的五百年,磨去了白珩人性的那一面,也磨去了白祁炎的心性。
“我们来玩游戏吧。”时隔多年,再次听见白珩的声音,白祁炎愣了一下,长时间没有动过的脑子让他反应迟钝,甚至没有去理白珩话中的意思。
“好啊好啊。”白珩换了一个方向,自己回道。
“玩什么呢?”
“我来演大师兄,你演小师弟。”这边的白珩做了个挥剑的动作,把那边的白珩杀了。
从小到大只知道修炼的白珩并不知道普通孩子会去玩哪些游戏,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他躺在地上,轻笑了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与身体下的水面融为一体。
“我们来聊聊天吧。”
“聊什么?”
“不知道。”
“那有什么好聊的?”
“一定要聊,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白祁炎也哭了出来。好难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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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清理门派计划(一)
五百年后的重见天日,竟是悠悠从床上醒来。
白祁炎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屋外的青天白日。
用手撑住身体,僵硬地坐了起来。右腹隐隐作痛,往下看去,那用白色布条缠住的地方还微微透着血的颜色。
在那个世界过去了五百年,在这里或许只过了那么几天。
“有人在吗?”
慕棠正端着药走进来,他看见白祁炎愣了一下,赶紧把药放到一边,道:“您的身体还好吗?”
“我昏睡多久了?”
“七天,整整七天。”
他按了按太阳穴:“是谁救的我?”
“我。”慕棠看着白祁炎说道,“那日我怕出事,跟着您还有温公子去了后山,但是被我跟丢了。我找了好久,再找到您时,您受伤倒在了地上。”
“……谢谢。”白祁炎伸手,示意慕棠将那碗药端过来。
“是谁……是谁伤了您?”慕棠看着白祁炎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温公子不见了,此事是不是与他有关?还有,半月长老……半月长老查出在法宝丢失的那一天,有个酷似温公子的人曾来过虚玉,所以长老怀疑……”
白祁炎撇过了头去,将那药一饮而尽:“淼莱呢?他回来了吗?”
“……我去叫淼莱公子。”
淼莱刚从冥府回到虚玉,就见到了在另一种程度上要去冥府的白祁炎,可把他吓坏了,这几天就只顾满世界搜寻吊命的药材。
听到慕棠传话,他赶紧跑来了白祁炎的房间,一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叫你平时不好好修炼,被人捅了吧?活该。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捅的你?我带冥府三万兵,也去给他身上开几个窟窿。”
“温辰。”
“什么?”他好像听错了谁的名字。
“是温辰捅的我。”
淼莱的声音一下弱了下去,他坐到白祁炎的旁边,耷拉着一张嘴,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你肯定很难受吧。”
白祁炎虚弱地笑了笑:“对,很难受。”
淼莱看了看左右,这间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就问道:“你喜欢他吗?”
“我也不清楚。”
淼莱发现白珩又变了,现在的他似乎有一种看透了一切的淡然。
“你不会是想死吧。”淼莱说道,“你现在的这种表情,我在很多寻死的人身上看到过。”
白祁炎笑了一声:“不久前我是真想死。”
“你别啊。”淼莱搓着他的衣角,都快把它搓烂了,“白珩,你也要想想我啊,我也是你的朋友,你要是这样死了,我会很难过。”
以前,他的视线只在温辰身上,只想着依靠主角这尊大神活下去,却因此忽略了身边其他事物。
淼莱抓了抓头发,说道:“你别这样生无可恋的,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吧,我这样都没脸没皮地撑下来了,你就是和温辰吵了一架打了一架,还是有和好的可能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白祁炎对那件事已经看开。不过淼莱愿意因此对他透露秘密,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淼莱凑到了白祁炎的耳边,一双眼看了看左右,才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为何离开冥府吗?”
白祁炎摇了摇头。
“我喜欢崇霁你知道吗?”
白祁炎愣了一下,又是摇头。
“那天,我像以往那样,趁崇霁出门巡视,便偷溜进他的房间,拿他的衣物做了些坏事……”或许是想起了当时的事,淼莱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偏偏就在那时候,崇霁回来了,看见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嫌丢脸,就逃了出去,一逃就是五百年。”
这五百年来,他从未与他人说过这件压在心底的事,他想去遗忘,但根本做不到。那件事每日每夜都出现在他脑海里,折磨着他,让他厌弃自己。
这事太过羞耻,又太丢脸,他原以为能当个笑话说给白祁炎听,博他一笑,没想到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好伤心好伤心,转过了头,偷偷拭去逼到眼角的眼泪。
原来,这就是冥府少主离开冥府的原因。这个原因太有冲击力,白祁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说点什么时,淼莱早已因丢脸而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后面再发生的,就与淼莱无关了。温辰偷法宝的事被人揭穿,自然不能继任掌门。在整个虚玉,数白祁炎辈分最大,这掌门之位,就落到了他头上。
本想拒绝,因为他身怀妖法,一旦被揭穿,只能被驱逐出虚玉,怎么可以继任掌门?那就要去向众人解释为何他不能继任,实话是不能说的,就只能撒谎说自己毫无法力。为了这个借口,他又要去撒更多的谎。
如今的白祁炎已经没有力和别人瞎扯,也就随他们去了。
就这样,白祁炎代替温辰成了虚玉掌门。
继任大典前的一天,慕棠领着另一虚玉弟子给白祁炎送来了第二天要穿的袍子。
这本是按温辰尺寸裁剪出来的衣服,现在穿在白祁炎身上并不怎么合身。
“您真愿意将就?”这件衣裳实在宽大,完全不适合白祁炎,连慕棠都看不过眼。
“随便吧。”
上面多了个线头,慕棠让那弟子把剪刀拿来,那弟子身形不稳,突然摔了一跤,手上的剪刀便划破了自己的手心,鲜血直流。
慕棠赶忙蹲下身,施法帮忙治愈,然而他对于治愈类型的法术并不通,就只能求助白祁炎:“掌门,您……还请您施法救他。”
白祁炎伸出了手,却在半路停下了。施法,施法,他施的也只能是妖法。
“带他去外面治疗吧。”
“掌门!”
“出去。”
慕棠咬了咬牙,低声说了声“是”,便扶起那人,带他一同离开了。
这本该是一件能让他有负罪感的事,但意外的是在他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强迫自己去愧疚,但感情骗不了人。他的心以及其他的什么,都变得迟钝了。
在下午的时候,三位长老不请自来,作为一个门派的二把手,自然要和一把手打好关系。白祁炎以为他们是来联络感情的,不曾想竟是来给下马威的。
“我现在先喊你一声白公子,你也不要生气。白公子,碍于你五百年前的身份以及立场,我们不会对外公布虚玉新任掌门是白珩。你应该要理解,当年的事,如果不是你错了,那就是惩治你的玉阳仙君错了。而玉阳仙君代表的是虚玉的荣誉与地位,我们不会因为你去承认他错了。当然,玉阳仙君是写了《罪己书》,但他只把那《罪己书》留在了虚玉,外人并不知晓。所以,为了虚玉的名誉,就只能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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