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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昏暗中,楼道间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海蒂抱着枕头,俯低了身子像猫儿一般地走动着,经过母亲的房间时,还特别小心地提起了拖鞋,赤着双足轻巧地走过。
睡不着觉的人,此时显然也包括了她。
片刻后,她来到楼道最转角的客房,穿上拖鞋,站直了身体,整理着睡裙,顺便将头
点,当然,乱归乱,还是要以表现出她的可爱为标准往地经验,睡在房间里面地那个人是喜欢可爱地女孩子。
回到美国之后,这样的审美观令她感到有些迷惑,在学校里她地性格独立,而且具有着一定的野性,这是受到家族成员的熏陶与单身母亲教导的结果,所谓的可爱与无知、幼稚是同样的词语,而学校里的男生无一例外地喜欢那种大胸脯大屁股又很成熟独立的女人——譬如说像是母亲那样的。
下意识地挺了挺睡裙下的小胸脯,她已经快十四岁了,早已进入了育期,身高也已经接近了一米五左右,这令她跟家明站在一起的时候显得很般配——这些表象令她感到自己拉近了与家明之间的距离,他比自己大三岁,刚刚好,记得最初的那段时间里。他甚至给自己洗过澡,哄过自己睡觉,一想起这段往事,温暖之余也让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一段耻辱,那时家明的身影太过高大,甚至让她觉得有父亲的感觉,而她当然不希望家明成为自己的父亲。
好吧,必须承认,她的胸部比起同龄的美国女孩来有点小,或许因为中国爸爸将不好的基因传给了她,不过家明似乎喜欢这样的,那也就算了,抱紧了枕头,她再一次做着心理准备,现在已经差不多凌晨四点了,就说自己睡不着了,跟他说说话,然后抱着他睡一觉,要迷糊、要可爱……她转动了房间的把手,被锁上了。
“家明、家明……开门啊……”
轻轻地敲着门,轻轻地叫唤,然而无论如何,里面都没有任何声音……会不会是睡得太沉了,不对,难道是妈妈也在里面……想到这里,她愣了一会儿,如果今天的情景真如她之前所想,家明是淫娃,妈妈是荡妇,他们两个这样那样了,那该怎么办……脑中一时间精彩纷呈,脚下却没有闲着,一拧身,开了旁边的一间房门,随后上了阳台。
这是在别墅的二楼,由于阳台建得大,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左右,而且就算摔下去……嗯,还是尽量别摔,她扔掉了枕头,爬上栏杆,随后晃啊晃啊的站在上面,单薄的睡裙随风摇曳。此时庄园内远远近近的都有人巡逻,不过一时间还没有看到她,纵身一跃,她无声地落在了家明那边的阳台上。海蒂是学校里的体操、平衡木、高低杠的种子选手,此时一心为爱而战,这点困难当然阻挡不了我们的小战士。
不能让你们两个开心!至于后续的事情……她还没想过。一推窗进了房间,她便迅地直扑那张大床,然后……扑空。
望着空荡荡的床铺,海蒂有些傻眼,摸了摸乱糟糟的被褥,竟然已经冰凉了,说明家明早就没在这里睡,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家明既然出去了,怎么会打上房间里的反锁,悄悄地出了门,她赤足跑向母亲的房间,厚厚的毛毯恰到好处地消去了代表她内心激动的声音。
海蒂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并不是傻瓜,九五年的时候,尽管因为年纪小,单纯懵懂地不懂事,被家明救下之后全心享受着他的照顾,但母亲与家明的事情,她其实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当回到美国,进一步地成熟之后,这些概念渐渐地成型,母亲“大概”是跟家明睡过觉了。
当时在她的记忆中,家明要比她大得多,对这样的事情她也无法可想,她与母亲算是相依为命,因此对这种事情无法责怪母亲,同时,家明的一切肯定都是对的,那么应该是母亲“勾引”了家明。当今年夏天再次去到江海,跟家明见面之后,她才现自己与家明的距离其实很近,但基于她无法责怪和命令任何人,她就在心中下了一个小小的决定,妈妈现在可以跟家明睡在一起,一旦自己长大,可以“勾引”到家明了,家明就该是自己的了。
因此,在她的想象里,母亲是主动的,成熟而且漂亮,学校的男生见了都会流口水,如果家明不上,那才是傻瓜呢,所以她才先冲进了家明的房间。但如果是家明主动去跟妈妈睡在一起,性质就似乎有些不同……她无法清晰地分析出这种性质倒底为何,但就是很生气……
轻轻地拧了拧把手,母亲的房门照例没有关紧,于是她陡然间便推开了房门,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站在了那里,然后,又愣住了。
卧室里还是没人。
他们两个……扔下自己……约会去了……





隐杀 第二二六节 黎明前的时间
己被抛弃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很伤感,一肚子气也没什么地方,泪水不知不觉地便在眼眶中打起了转,也不知道该去那里,走到楼梯口时,小女孩才现下面有动静,鬼鬼樂樂地探头一看,客厅里的电视机是打开的,声音放得很小,穿着睡裙的母亲坐在沙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正在看着电视,那睡裙撩得很高,母亲修长的双腿全都暴露在了外面……太狡猾了,她就是这样勾引家明的。
在那儿躲了一会儿,但家明始终没有出来,看起来,母亲也没有在等人的样子,电视里反复播放着一段录像,似乎就是今天凌晨两点多的新闻,被母亲录了下来,反反复复地放着,那是模糊的视频监视录像,画面中出了车祸,有爆炸,在下雪……喔,外面的确下雪了,刚才从阳台上跳过去时心里太激动,居然连漫天的雪花都没来得及感到惊奇。
静静地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大抵是说:“今晚凌晨两点,在曼哈顿第五街区生一起恶性凶杀案,以下是我们得到的视频监控画面,可以看出……”画面之中,一名穿白衣的女子行走在那片车祸的区域内,纵然模糊,却也能隐约看见随着她每一次的扬起手,地下那人的痛苦与不断溅出的鲜血,远远近近的人四散奔逃。
看起来倒像是新出的大片,海蒂在纽约这么久了,可也没见过这么从容嚣张的凶杀案,不过说起来,那大雪的场景似乎又跟今天的有些相似。她看了一会儿。家明没出来,母亲却是端着酒杯做到了电视机前地地毯上,似乎在仔细辨认电视里的画面,不一会儿又用遥控器倒一次带。海蒂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什么啊……”
“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玛丽莲浑身一颤,片刻后才拍了拍胸口,伸手报复性地捏捏海蒂的后颈,海蒂缩着脖子的咯咯笑声中,脸也俯上了电视屏幕:“这是什么啊?”
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玛丽莲抬手将录像状态调回了正常的播放,海蒂本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撅了撅嘴唇:“妈咪,家明跑哪里去了?”
“家明?”玛丽莲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
“才怪,他不见了。”由于母亲没有跟家明在一起,心中的小小怨气也就消弭了。只是嘟着嘴说道:“在中国也是这样,到了纽约也这样,总是动不动就不见了,妈咪,他还会再过来吗?”
“大概是有事要做吧,家明很忙地,你要理解他。”笑着将女儿揽在了怀里。一只手却是下意识地将睡裙的裙摆拉低,“他以前在江海就要忙很多事情,不是吗?”
“是喔,所以每天早上起床他就不见了,晚上也只来一下下,他以前……嗯,他以前……”说着这句话,海蒂歪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在此时,轻微的脚步声从楼上响起来,母女俩回头一看,竟然便是穿着睡衣的家明,见两人都在下面的电视边坐着,也不由得愣了一愣。抓了抓头:“呃。你们这么早起来看电视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哪里啊。”玛丽莲笑着站了起来。放下酒杯,朝家明迎了过去。“大概因为今天你过来,海蒂她也睡不着,刚才还说你不在房间里呢。”
“怎么可能……喔,我刚才起来上了个厕所……”家明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目前却已经被电视屏幕吸引了过去,玛丽莲回头一看,只见海蒂拿着遥控器,正在重播她方才录下的那段新闻。
飘絮、鲜血、白衣。
这次看得近了,也听清楚了电视中的说话,海蒂一面看着,一面回过头来望了望家明:“家明,你刚才……你扮成女孩子出去了?”相对于那惨烈地凶杀案,海蒂问题的重点却似乎落在了扮成女孩子这一项上,玛丽莲张开了嘴,望了望家明,随后又望了望女儿,似乎想反驳这项推论,不过,她方才显然也是在做着跟女儿同样的推想。在江海市她们所经历的那次枪战中,家明的从容与强大给了她们太深的印象,联系家明“出去了”这一事件,她们先想到的,自然是只有家明才有能力干出这样地事情来。
“喔……”带着赞叹的眼神,家明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海蒂身边坐下,一块看着那新闻,玛丽莲也跟了上来,蜷起性感修长的双腿,跪坐在了一边,不时望向家明一眼。
今天夜间两人睡在了一起,家明自然不会只用手指让她得到满足。做过一次之后,他秘密离开,玛丽莲尽管疲倦,却是毫无睡意地坐在了客厅里,她在江海市的一切只听家明安排,但在纽约却是不同,家明出去办事,一定不会太简单,心中担心,又无法要求家里人通过黑道关系探听有什么特殊事件,于是便只能干巴巴地等在电视机前看新闻,谁知道到了凌晨三点左右,这条关于凌晨生的恐怖事件的新闻真的便出现在了电视上。
尽管画面模糊,那满身杀气的女子与家明目前地气质完全不同,但她自然也是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家明,因为在三年前的那个夏夜,一人之力带来无数死亡的男孩与画面上的这个女子实在是有些相似。
不希望女儿参与这些事情,但既然她已经看到,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义,如果说杀戮,三年前的夜晚她也是参与者,这些年来尽管自己努力保护着她,不希望她沾染太多不好的东西,但身在这样的家庭,许多地事情也是无法避免。三人在电视前看完了那段新闻,母女地目光都已经盯紧了家明,却见他点头笑了笑:“没错,很厉害对不对?她叫简素言。我地老师。”
原来是老师……母女俩对望一眼,心中没有了疑惑,海蒂点了点头:“她叫……简素言吗?好厉害啊,可不可以让我认识她?”
“不要崇拜这些不好的东西,这样地暴力女不会有人喜欢的,将来会嫁不去出。”伸手在海蒂头上敲了一下,家明笑道:“何况她可不能来这里,上次在江海我把你和你妈妈拐走,你的约瑟夫叔叔跑去学校找我麻烦。结果扑了个空,反而让她暴打了一顿,她脾气可暴躁得很,就算上次已经打人了,这次假如你约瑟夫叔叔对她不礼貌,一准会被她杀掉的,毫无疑问。她可不喜欢跟人讲道理。新闻上的画面看到了吧。”
“那我去见她啊,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你让她教我中国功夫嘛。”
“不许学这些,你会唱歌跳舞就够了,上次给了你那么多歌让你练习,你想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吗?”
“不要打我的头。”捧住了被连敲几下的额头,海蒂说道:“我有权力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
“在中国。小孩
这种乱七八糟地权力,长辈的期望最大。”
“可这里是美国。”
“但我是中国人,你对我的期望有什么意见吗?嗯?”
“我……啊,好痛……”
“有意见你可以提嘛,你不提我怎么知道你有意见呢?我最喜欢别人提意见了……”
“你又不比我大多少……啊——”
“还有意见吗?还有意见吗?你提啊、提啊……”
“救命啊——”
窗外,鹅毛般的雪花正飘舞而下,温暖的房间里,馨然的笑闹声汇成一片。玛丽莲看着正被追打得抱头鼠窜的女儿,不由得笑了起来。两人打闹一阵,时间已经到了四点半左右,海蒂瘫软地趴在沙上,用一颗抱枕压住了头,自暴自弃地撅起了屁股任由家明处置,口中出咯咯地笑声。家明望了望时间:“算了。也已经四点半了。海蒂你们去睡吧,我换件衣服待会出去跑步。锻炼一下,顺便熟悉周围的环境,对了,这个庄园里又那些地方不能靠近的吗?”
以他的能力哪里会有什么不能靠近的地方,这样询问不过是礼貌,玛丽莲笑着摇了摇头,海蒂听到出去跑步,却是来了劲,一个翻身起来:“我睡不着了,我带你出去跑吧,今天外面下雪了,哎呦。”
扬起了脸,随后额头上又挨了一下,正要再度摆出鸵鸟姿态,却听得家明打了个响指:“那我们就上去换衣服吧,玛丽莲,你呢?一个晚上没睡,你也该休息了。”
“我躺一会儿,做好早餐等你们回来。”
“嗯。”
点了点头,海蒂冲在前面朝楼上跑去,家明与玛丽莲跟在后头。“家明你快点哦。”扔下这句话,小女孩先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门,家明打开自己的客房门时,玛丽莲笑着闪了进来:“怎么了?”两人之间单独在一起时,必定是暧昧地事情,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暧昧的好时候。玛丽莲却没有说话,面带笑意地望着他,随后拉起他的右手,引导着探入自己的双腿之间,毫无障碍地触摸到那片地方时,家明不由得失笑起来。
“刚才在下面,真担心海蒂会现。”轻声说着话,她走向那凌乱的床铺,家明也跟着走了过去,掀开被子,找出被他亲手拉下来的那条蕾丝底裤,玛丽莲穿上底裤的时间里,他脱掉了睡衣,开始穿上那套样式平凡的羽绒服,不一会儿,海蒂地声音响起在了门外。
“我已经好啦……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带着优美的节奏感,小女孩像是录音机一般在外面兴奋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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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得有些早,睁开眼睛时,太阳还没有升起来,隐约记得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听到了一些喧闹的声音。揉了揉眼睛,拉开病房的窗帘时,她才现外面已经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这还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一段时间,推开病房门,走出房间,她才现本该寂静无声的走廊里此时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那名叫馒头、有着一张讨喜面孔的年轻人还在跟几个人兴奋地说着什么,一向喜欢睡懒觉地小妈竟然也穿戴整齐地混杂其中,眼见她出来,连忙跑了过来。
“雅涵,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吵到你了吗?”
“嗯,什么事啊?”
“大事件、大事件啊……雅涵你看下面。”
一向喜欢八卦地小妈此时表现得格外亢奋,从那落地式地玻璃窗向下方看去,只见下方的道路仅有一半左右仍在通车,另一半则被警察围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有一辆车爆炸了放在那里,背着摄影机、拿着话筒地记着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那一片,幸好警察也不算少,稳稳地守住了那片地方,半空之中,竟然还有两架直升飞机在盘旋。
“怎么了?车祸?”
“开玩笑,雅涵你什么时候见过车祸有这么大影响力的,是凶杀案啊。”小妈兴奋地点着头,“大概两点钟的时候……那辆车里有四个人,都是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啊,我们觉得指不定是做什么贩毒之类的坏事的呢……然后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穿着白色的风衣,雪花漫天飞舞……把一个炸弹直接按在了车上,然后掏出两把……”
比划了一下足以代表“很大很粗很长”这一概念的手势:“两把这么厉害的轻机枪,啧啧,就像是未来战士,对准车里面的人就是一顿猛扫啊,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一个人反应也快,见势不妙就拿着枪要冲出来,但是已经晚了,被直接打飞了出去,整个尸体千疮百孔,一个人想用车门直接把那个女人砸开,不过那个女人只是踢了一脚,连汽车的挡风玻璃都碎掉了……然后两个人在车里被直接打死了,最后那个跑出来,可是根本跑不远,那个女人提着枪,就这样慢慢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偶尔抬手就是一枪,那男人还跑,然后又是一枪,爬、还是一枪,直到把那个人打成了肉酱……那边有两个美国警察躲在警车后面,根本连冒头都不敢冒。好精彩、好精彩,跟美国大片一样……”
以兴奋的神情添油加醋地说完了这些东西,雅涵皱了皱眉,望着下面的案现场:“纽约治安好差啊。”
“是啊是啊,纽约的治安实在是太差了,这样的枪战居然也能生,警察根本没办法,我们今天上街一定要把保镖全带上……对了,那个杀人的女孩子是中国人呢,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为国争光……”
生枪战,说明纽约治安不好,是中国人干的,便是为国争光,逻辑方面姑且不论,只是一听到这句话,雅涵便蓦地转过了头:“中国人!?”
“是啊,听说还是个很漂亮的中国女人哦,看样子二十多岁,用最从容的态度杀了人之后,在警察赶到之前又直接走了,根本没人抓得住她,人长得美,气质也好,真的太厉害了……”
下方城市的喧闹依旧在继续,雪花持续飘落着,太阳就要出来,廊道里。小妈继续以兴奋的口吻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件事,在她的身边,雅涵仿佛失了神,目光迷离地望着下方。
最高调从容的杀戮,最优美的气质,残酷与优雅并存的画面,她幻想着不久前下方生的一切,她……会是她想到的那个人吗?但怎么可能,他来干什么……




隐杀 第二二七节 萨利埃
被抢先一步了……”
黎明之前,依旧是那个公式化的房间之内,几个人望着电视上播出的画面,有被成为卡斯特罗先生的中年美国人,也有这次裴罗嘉本部派出的两名使者,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生在几个小时前的枪杀案,依旧是车祸、爆炸、鲜血、漫天飞雪之中,那疯狂而冷澈的几分钟。
“这个女人……就是传闻中的郁金香?”
那位卡斯特罗先生回过了头,自然是在询问此次前来的两名日本人,不过待这两人稍稍反应过来,方才迟疑着开口。
“呃……源赖先生与她有过两次交手,但是都没有过正面接触,至于其他人,呃……”他有些为难地支吾着,“凡是见过那位郁金香小姐的人,都已经死了。”
“都已经死了……”卡斯特罗重复着这句话,其实作为裴罗嘉本部高层成员,他从一开始自然便知道这些事情,生在亚洲跟郁金香有关的那几次事件几乎震动了全世界的黑暗层面,只不过没有亲历,感觉自然会淡些,只是此时看着那模糊的监控画面,再重复这句话,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她,来得这么快,说明亚洲那边早就走露了消息。”
两名日本人对望一眼,随后有些惭愧地说道:“我们会核实这些……”
“呵呵,现在倒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事情的源头要追查,不过现在既然在纽约,他们为什么会被现。才是我们需要负责的地方。”卡斯特罗笑了笑,不愿意让两人太难堪,“根据其余地报告以及另外一些监控录像来看,我们的这四个人并没有露出太多的问题,他们今天过去只是为了进行第一次踩点,甚至没有接触过那家研究所半点,这样一来……很难弄清楚这位郁金香小姐是怎样识破他们身份的……”
“没有任何异常吗?”
“没有任何异常,他们这次的表现,比正常人都要正常……”卡斯特罗拿着遥控器。“你们看,这些拼凑起来的画面……汽车直行、等待红灯、然后转弯、去店里买宵夜,然后……她就跟着出来了,每天我们可以看到一百万件这样平常的现象,难道因为他们在转弯时看了那栋楼房一眼,郁金香就开始杀人?”
众人感同身受的疑惑当中,他回过头来:“这不正常。”
这当然不正常,众人都是这一行中的厉害人物,当杀手困难,防杀手更困难。要在千百万人之中确定哪一个人会对你有敌意,那也是要人家动手才能知道,但是这次地事情实在太过蹊跷,对方的反应太敏锐了,如果排除掉强异能者的可能,那就……
“星梦号事件之后,曾有过人认为她是裴罗嘉的叛徒,当初弄得天翻地覆的那七十亿事件也有人猜想是她干得,当然,必须要前一个推论成立。后一个才有成立的可能,但是调查结果否认了这些假设,没有可能……”
“需要再次调查。”沉默一阵。卡斯特罗才再次望向了电视屏幕,反复思考着被杀死的四人有可能露出的破绽,结论仍旧是没有,“如果说这些推论成立,那么就说明……她了解裴罗嘉,不仅对于日本本部了解。他们四个人中。她至少事先知道其中一个人的底细。当然,这个可能性太可怕了。难以置信……”
这自然是正理,裴罗嘉各部近几十年来都各自处于分裂阶段,哪怕是关系交好的日本本部与美国分部,彼此底细也不是很清楚。裴罗嘉虽然财大气粗,但是像瑞士银行账号这种东西,恐怕只有日本地御守喜、美国的卡斯特罗这种级别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假如这个层次的人叛了变,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如果真的牵扯到裴罗嘉内部高层,这种事情的打击面委实太过恐怖,一时间房间中的人都不敢随便说话,那卡斯特罗沉吟一阵,方才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些事情,我会跟御守先生联系,至于现在,看起来我们想要动手,让那位张小姐今天就跟着渡边先生回去的计划是不可能了。”
“这样……”
“这是对我们最严重的挑衅与蔑视。”卡斯特罗点了点头,“请不用担心,既然已经做出承诺,我们就必然会将这位张小姐送到你们的手上,接下来,我们将会动用最高级别地力量……也要让这些中国人知道,这里是纽约,不是中国江海……”
……
……
清晨。初临的大雪依旧纷纷扬扬的没有停住,规模却已经比昨晚小了很多,走出门去,纽约已经被这场大雪覆盖了薄薄地一层。纽约的雪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有些世俗的味道,白得没有普通地方那样纯粹,总带着一股灰白的意味,这大概是因为下得还不够久的缘故,萨利埃黑手党的庄园外满是车辙与脚印,扫雪地车辆缓缓而行,将内内外外地主要通道清理干净,由于积雪还没有到可以打雪仗、堆雪人地程度,小女孩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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