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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唔……”灵静跑出厨房,眼见着父亲正在客厅里帮她检查着要带走的东西,从后方也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脸上亲一口跑掉。叶涵迷惑地回过头来:“怎么了怎么了?”
转眼间,灵静跑出了房间。
从父母那里感受到地温馨。其实无法冲淡心中的那份委屈,感情这种事情不是算术题,无法一加一等于二一减一就消除,坐公车来到圣心学院门口,大大地夕阳下,还未开学的圣心学院前方广场也显得空落落的,走过这里时,想起以往从这边一块上学,晚上吃过饭后的一块散步,那双双对对的人影就仿佛走在她地身边,由此以来,心中更是难受得无以复加。
沿途一切依旧,只是心情变了……一路来到那热闹的游戏室下,上了楼梯,她在那熟悉的门前站了好一阵子,终于拿出钥匙来开了门。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死掉了一般,一阵熟悉的键盘敲打声仿佛从天外传来,也在瞬间嘎然而止,片刻后方才再次响起来。以往的这个时候,厨房里该有忙碌的声音了,饭的香气飘出来,菜刀在砧板上弄出的响声,锅铲交击,一般是家明和她在做这些事,沙沙在外面看电视,或者帮忙摆碗筷……
她关上门,换掉鞋子,在沙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随后从卧室到了阳台,走到旁边的小房间门口,正在打电脑地家明从里面看出来,两人默默地对视了片刻,她安静地退回去,如同一抹幽魂。
一路去到厨房,她打开米缸,照例的开始淘米煮饭。电饭煲通了电之后,她洗了几根葱,随后去客厅打开冰箱,寻找可以吃的东西,鸡蛋、已经存放了好几天的瘦肉、香肠……香肠用碟子盛着,准备放进饭里去蒸,瘦肉剁成末,鸡蛋打开,一切都是轻车熟路了,闭上眼睛也会做。
油倒进锅里,滋滋地响起来,她按照往昔的步骤默默地做着这一切,蛋饼、瘦肉蛋花汤,香肠切成薄片,不知什么时候,家明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机,大约已经搞定了电脑上的事情,随后便进到厨房里来拿碗筷,看看她正在做的事:“那些肉放了好多天了,还能吃吗?”
“没关系,没坏。”
淡淡地回答,使得他们看起来像是结婚日子久后开始情浓转薄地小夫妻,厨房里并不宽敞,走来走去时彼此便要侧身,对于两人来说,也可以契合得相当完美饭菜上桌,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下来,两人坐在桌边,默默地吃起这顿不算丰富地晚餐,家明的胃口看起来很不错,转眼间便已经吃了两碗,灵静仅仅扒了几口,干脆放下了筷子,看着他吃,过了许久,开口说道:“我明天去维也纳。”
家明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后继续吃饭,点了点头:“嗯。”
灵静深吸了一口气:“我联系不到沙沙,不过有你在,她不会有事的……”
“没什么大事,沙沙她现在在……”
“我怎么跟她说啊?”
淡淡的语气,灵静盯着他,直接打断了他的说话,“你还没跟她说你跟雅涵姐的事情吧,我……我可以跟她说些什么啊?对着沙沙说我去维也纳的理由……”
她沉默片刻:“我到了那边会打电话回来给她,到时候……如果你已经跟她坦白了……”
这之后,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如此吃过饭,洗好碗,家明在外面的客厅看电视,灵静坐在卧室的床上整理书桌里的一些小东西,偶尔望望客厅里家明的侧影,便是痴痴地定在那儿好一会,若是家明扭过头去看她,她便会将头转回桌子上,整理曾经的那些小物件。
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有着难以替代的特殊意义,跟家明旅游时买的纪念品,第一次打工赚钱的工资单,“星梦号”的船票,家明偶尔兴之所至送她的礼物,家里的收支记录册,她、家明、沙沙三人拍婚纱照的相册……如此到得九点多钟的时候,她拿出一只小皮箱,将想要带走的东西收拾进去,家明也从自己的房间那边拿出一摞东西。
“……我写的一些东西,你以后如果真的弹钢琴,你对或许有帮助,这里有一张名片,如果在维也纳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打电话去找她,基本上都可以解决的,这里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放到灵静身边,灵静看起来倒也不像是拒绝的样子,只是望着家明那绑着绷带的手腕好一会儿,问道:“那里怎么弄的啊?”
“不小心……”
“你从来没有不小心过……”
灵静这样说着,家明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再问下去。大约到了十点钟左右,收拾完了要带走的东西,灵静扣上了皮箱,两人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家明道:“我送你下去叫出租车……”提起皮箱正要往外走,身后的灵静蓦地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拦腰抱住。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告诉我啊!”声音哽咽着,她哭喊了出来。
感受着背后少女身体的颤抖,家明闭上眼睛,好半晌方才转过了身体,搂住灵静,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夏日的夜晚,身体滚烫滚烫的,灵静搂住了他的脖子,双唇颤抖地寻找着家明的嘴,生疏得仿佛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





隐杀 第四〇三节 全家福
清晨的光亮从窗户照射到床上时,她睁开了眼睛。
阳光明媚,她只感到身体倦倦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目光望着自己搭在床沿的赤裸手臂,过得许久,景物、声音、气味才渐渐地传入脑海。
软软地翻转过身子,家明已经不在身边了,厨房的那边传来做早餐的声音与随之而来的香气,她的目光,也终于望见了扔在地上的那只小皮箱。
于是就这样呆呆地望了许久。
掀开身上的薄毯,她就这样赤裸着身体从床上做了起来,一丝不挂、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客厅,拍了拍脑袋,才又晃晃悠悠地走了回去,打开柜子,拿出底裤、胸罩,待到扣好了胸罩的扣子,望着衣柜里属于自己的那些衣服,她有些失魂落魄地靠在了床边,听着厨房里传出的声音,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过得片刻,家明从厨房里拿着煮好的面条出来,便看见了靠在床边,身形姣好的少女。灵静的目光移过来,两人对望了片刻,家明将面条放到桌上:“吃了早餐再走吧……”灵静双唇一紧,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粉红色的薄绸裤往脚上套,待到穿好了长裤,再套上一件印有史努比图案的t恤。这时候家明已经进了厨房,她关上衣柜的门,双手有些粗暴地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头,走到卧室门口时,又站在了那儿,大口大口地吸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还以为又回到了从前,心情慵懒平和。身边的被窝是空的,厨房里传来煮早餐的声音……这便是幸福。然而地上的箱子,家明地话,依旧将这个短暂的梦幻给无情地打破掉。
然后。眼泪就流出来了。
她心中仿佛有着某些东西在激荡,她想要就这样的跑到家明怀里嚎啕大哭,想要大声地问他为什么要分手,想要质问他心里是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想要说她不介意也不相信雅涵姐地事情,她甚至想过就这样委曲求全地接受下一切,哪怕自己放下了尊严,只要家明不离开她就好呢……只要一切还能够挽回。
昨晚的时候她就这样想过。只要家明能够解释,或者能够道歉。或者哪怕说一句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有不能说的苦衷呢,然后自己就可以原谅他,就像是……就像是以前次数不多的吵架一样重归于好,她甚至想过。两人都已经满了十八岁了,她或者可以为他生个孩子……
然而,这一切也仅仅是她的幻想……
她冲进了厕所,就在水龙头下哗哗哗的冲洗了脸颊,让凉水让她在清晨恢复了理智,随后用毛巾胡乱地擦了脸,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跑回卧室,提起了那只皮箱。这一切的动静弄得很大,她希望家明还有些什么话说,然而家明那边始终在沉默着。在卧室里站了一会儿,她走出客厅:“我……我走了,你不用送我……”随后,砰地一声冲出了房门。
一路跑下楼,上了马路。朝阳之中。她揩掉了眼泪,努力让自己走得更决然一点。走出老远,终于还是回过了头,二楼的阳台上,一道身影久久地矗立,无声地望向这边。她站了一会儿,终于扭头拐过了街角地弯道。
那栋小楼,那道人影,那些回忆,她的初恋与青春,终于淹没在那如火的晨光里……
她回了武馆,没有吃早餐,随后与父母拿了行李出门,一路去往机场。过来送行的亲朋好友很多,独缺家明跟沙沙,这也就更加印证了叶氏夫妇的猜测,对于女儿就这样急着离开地行为,也不说什么了。
一一的道别、叮嘱、随后过关登机。同样的时间里,位于广州市的一处公司大楼当中,应子岚与应海生正在看着几份资料,应子岚的神色有着焦急。
“怎么这个时候才把消息送过来,顾家明、叶灵静、柳怀沙……小弟这次的事情……我让那些人看着小弟随时报告他们都吃屎去了!”似乎感觉到这次的事情有些眼中,一向保持温雅气质的应子岚难以压抑住自己的愤怒,“父亲,必须立刻叫小弟离开,然后让我们在那边地人最大程度的保证小弟的安全,顾家明也必须安抚,他能够在日本作出那样的事情来,一旦动手,小弟太危险了。叶灵静的航班距离起飞只有几分钟,他没有让方之天那边压下柳怀沙的事情,我估计……他是想要将所有人都送走……我必须马上去江海……”
“慌什么?”听得儿子要为这件事立刻赶到江海去,应海生皱了皱眉,“日本的事情又怎么样,现在只是猜测是他,日本是日本,这里是中国,少大惊小怪,这么多年了还是见不够世面地样子。他地根在中国,我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先找到他的联系方法,打电话过去解释,这次地事情,我们会道歉,顺便要求方之天那边做协助,老方跟我斗了这么多年,但是我如果出事,他一个人也撑不起炎黄觉醒,所以他肯定会居中调解,放心吧……”
“我见过他,那个顾家明如果真的是杀死御守沧的人,他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
“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我有分寸,不要大惊小怪!”
啪的一下,应海生的手掌拍在桌子上。在舱里找到机票上的位置,灵静放好自己的小背包,这列飞往维也纳的航班上人并未全满,接近起飞的时间,空姐一个座位一个座位的提醒着安全带地事情,她望着窗外停机坪上忙碌的景象。一分一秒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几乎每一秒钟,想要跑回去的冲动在他地心里都仿佛擂鼓般的汹涌不停,她将头靠在窗户上,咬紧牙关。身体微微颤抖。
“小姐,晕机?”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看了她好一会儿,开口问道。
她微微地摇了摇头。
中年男人笑了笑:“第一次坐飞机都是这样的,不过看你的样子,我猜猜……是出国的学生……”
灵静不想回答,那男人说了声:“抱歉。”也就不再问下去。
广播声响起来,然后飞机动了。
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灵静转动了目光。随着飞机的移动,近乎贪婪地搜寻和汲取着目光中江海的一切。飞机平稳升空,记忆中熟悉地街道、高楼、远处延绵的山脉、大江清晰地放大,逐渐远离。回忆犹如汹涌地潮水淹没而来,她用力抓住座位两侧的扶手,直到手指青。如果这个时候飞机是停着的。她会不顾一切的跑回去
飞机带着她,飞上天空。
旁边的中年男人望着少女地侧脸,随后目光不动声色地转过去,望向那些美丽空姐的时候,扫过了后方座位上的几个人,随即,朝几名同伴打出了手势。
飞机还未进入云层,本已沉寂的广播忽然响了起来:“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乘坐本次由江海前往维也纳的航班。飞机是一项最为特殊的交通工具,我们将因此去往与曾经截然不同的远方,或者只是你人生旅途中的小小插曲,或者也将由此开始迎接新的生活,远离过往地回忆,在此谨祝各位旅途愉快,一路顺风。在今后人生的挑战中。能够一帆风顺,希望你永远美丽、幸福、健康、开朗。希望你每天都有笑容,远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开心的回忆,不再受到伤害,哪怕遇到小小的挫折,也能够当成上天善意的考验,因为你的智慧与坚强,终将垮过这一切,在这里,送给大家一周华健地歌……《风雨无阻》……”
这样不伦不类地广播,令得机舱里的众人不由得议论纷纷,大部分空中小姐甚至表情僵硬地楞在了那里,还以为遇上了劫机之类地事情,唯有坐在窗边的灵静陡然抬起了头,纵然广播里的是标准的女声,但那一瞬间,她仿佛感受到了家明的某种气息,就在广播的那一边,似乎便是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望着她,微笑着对她说话。
然后,那旋律响起来……
直到飞机飞离了肉眼所能达到的范围之内,环绕机场的那条道路边,靠在一辆小车上的家明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
拉开车门,他在驾驶位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动了车子,小车平稳加,驶入前方的岔道,随后以高插入混杂的车流。
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上耳机,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喂,你好,家明,我是应子岚,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但我想为我弟弟的事情表示抱歉,这次的事情……”
他在电话里尽量平静地做着解释,家明就那样静静地听着,这样的解释持续了三四分钟:“具体的事情,我会尽快赶来江海,希望你……能够给他一个机会……”
安安静静的,家明不说话,大概过了半分钟,那边的声音换了一个:“喂,我是应海生,顾家明,关于日本的事情,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应子丰是我的儿子,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向你保证,我会亲自去江海……”
应海生的话没有说完,家明淡淡地开了口。
“你们来江海,我送你们一张全家福。”
然后,通话结束。




隐杀 第四〇四节 风雨无阻
“我要马上去江海,爸你让子丰赶快离开……”
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响起在房间里,望着那响起回音的电话机,应海生脸色铁青,阴沉得像是要掉下来,见应子岚要走,陡然站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我们在江海也安排有那么多人,你这个时候赶过去又有什么用!”
“也许还可以挽回……”
“没什么好挽回的!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兔崽子要出事就让他出事好了!不过,我那个顾家明也不敢做得过分,他如果做得出来,我们也可以!”
“无论如何,子丰是我弟弟。”应子岚瞪着父亲,“必须立刻让他走……”
同样的时刻,家明驾驶着那辆轿车穿行在江海的街道间,上万英尺的高空中,《风雨无阻》的旋律,响起在由江海去往维也纳的航班机舱里。
灵静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
只留下一段岁月,
让我无怨无悔,
全心的付出。
怕你忧伤怕你哭,
怕你孤单怕你糊涂,
红尘千山万里路,
我可以朝朝暮暮……”
那歌声之中。后方座位上一男一女站了起来,从过道走向舱室前方地,两人走过灵静的座位旁边时,有意无意地朝少女往了一眼。旁边的中年男子正在看报纸,当这两人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才抬起了头,将报纸翻过一页。后排的座位上,又有三个人站了起来。
天空下方的江海街道上,家明踩紧了油门,轿车如同风驰电掣般的过了前方的好几辆车,其中一辆警车里地两个人瞪大了眼睛:“靠,不要命了!”
广州。应子岚放下电话:“小弟和他身边人的电话完全打不通。”
刚刚挂掉另一只电话的应海生挥了挥手:“打给有可能在他附近的其他人,想走……起飞的航班也得给我转回来……”
你是我一生不停地脚步,
让我走出一片天空,
让你尽情飞舞,
放心的追逐。
爱是漫长的旅途,
梦有快乐梦有痛苦。
悲欢离合人间路,
我可以缝缝补补……”
歌声流转,那一男一女的两人被空姐堵在了驾驶舱门口,他们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空姐看过之后,神情紧张地与驾驶舱里通了电话。随后,驾驶舱的门打开了,两人将证件递过去:“国安局,这个广播是怎么回事?我们一早得到线报,怀疑这架飞机上混入了恐怖分子,请你们立刻联系机场,返回江海。”
同一时间,江海公安局、武警总队的负责人办公室里,有人说着:“是!”挂掉了电话。随后,最高级别地集合铃声陡然响起来,顿时间,楼上楼下、院内院外跑步的声音轰隆隆的响成一片,穿着各种制服的公安、武警朝着集合的广场蜂拥而出,今天穿着西装的老总一边在楼道上跑,一边朝后方挥手:“快、快。紧急事态……”
距离机场大约十多分钟车程地一间别墅里。应子丰在吧台倒了一杯红酒,狂欢一夜。他刚刚才起来,衬衫的衣扣敞开着没有扣好,回过头,他朝着一名在客厅里睡了一晚的黑道老大举起酒杯:“沙竹帮已经完了,恭喜。”那笑容自信而优雅。
涡轮呼啸飞旋,车尾陡然一摆,刹车的声音想起来,那辆小车以无比惊险的动作漂移过九十度的街道拐角,路边的行人看得目瞪口呆,许久,警笛声从后方追过来,那辆警车中的驾驶员脸色明显有些苍白。
电话铃声响起。
东方家的别墅,方之天等待着电话地接通:“喂,家明,我是方之天,我已经听应海生说了,这件事情还有得商量,你别……”
“……抱歉,赶时间。”
挂断的声音响起来,方之天将话筒随手仍在桌上,大步走出了房门:“车子还没开过来吗?快一点。”他朝着客厅里的东方路挥了挥手,“小路你也来,劝一下顾家明,要出大问题了……”
“家明他现在要干嘛。”
“他赶着送人去投胎……”
爱你够不够多,
对你够不够好,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
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拥有够不够多,
梦得够不够好,
可以追求,
不认输……”
“国安局……”
驾驶舱,副驾驶员回过了头来,那一男一女说完自己的意图,他拿过证件看了一会儿,随后将证件递回来,两人伸手要接,证件之下,露出了带有消音器的黑洞洞地枪口。与此同时,从后方过来地两个人不动神色地将枪支抵在了他们的腰上。另外一个人将枪口对准了那名空姐,捂住她地嘴巴。
这一段舱室有帘子遮着,舱内的人都被那广播里的歌声勾起了思绪。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这边挤了六七个人会有什么问题,只有在侧后方,那一男一女地剩余两名同伴正要站起来,两把手枪无声地伸了过来,抵在他们的后脑勺上,让他们又在歌声中坐了回去。
疾行的小车转过街角。刚刚从同学家出来的东方婉“啊”的躲开,眼看着那小车在不远处的别墅前停下,两个人冲了出来,急忙朝有两名西装男守卫的别墅大门跑过去,其中一个人手上还提着一只大哥大。她想要记下车牌报警,但一看这些人就是黑社会。也就打消了念头,从车上下来那匆匆忙忙地两人被拦住,四个人在门口争吵几声,其中一个人一巴掌打在了看门那黑社会成员的脸上,眼见剑拔弩张,似乎是别墅里的某人看见说了话,小门打开了。提着电话那人飞快地跑进去。
原本期待着这帮渣滓内讧,谁知道居然没事了,东方婉的心中有着小小的失望,下一刻,涡轮旋转的声音陡然扩大,又一辆轿车以更快地度插入这边街道。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和训话,警车一辆一辆飞快地驶上了城市公路,那光景看得路边行人都有些呆住。
在此同时,方之天等人的车队从东方家疾驰而出,同时而动的,还有此时在城市各个不同地方的行动组,叶莲、崔国华……
天空。
气氛紧张得近乎凝固,驾驶舱。那副驾驶员耸了耸肩,拿出一个标志:“幽暗天琴,合作这么多年,别伤了感情,让这架飞机平平安安到维也纳可好?”
随后,舱外的两人被搜去了武器,直接打晕。
周华健那沧桑而温柔的嗓音在机舱里回荡。没有人知道他们身边生地事情。没有人知道有可能出现的危险,那歌词唱过一遍。又是一遍,灵静就那样听着、听着,终于无可抑制地哭了出来,那哭声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即使她用力地捂住了嘴,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让周围的人听到,身体在哭泣中剧烈地颤抖,泪水划过那美丽的脸颊,宛然凄美,犹如珍珠。
她身边的中年人拿出纸巾,等待着她稍稍缓和之后递过去。
仿佛被某个巨大地身影所保护着,就在这音乐声中,飞机平稳地驶出云层,承载着少女那带着伤感的过往,以及此时仍不可知的未来,去往维也纳的方向。
别墅门口,家明走出车门。八月如火,时间是上午十点,接近直射的日光照射下来,带着仿佛要烧尽一切的滚烫……
东方婉愣了一会儿方才走过去。
原本心中还在骂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在飙车,谁知道第二辆轿车停下,出来的居然是家明,她不由得有些愕然。对于一向龟开车的她来说,汽车开车这样,那是绝对要死人地,跟家明认识这么久,她也从不知道他的开车技术居然这么好。不过最重要的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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