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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菜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布丁卷
安颜想起摩天轮上邵钦远那句未说完的话,有些犹豫地说:“可能有一点?但是……”
“没有但是。”温辰意打断他,“你认真想想,送玫瑰花这件事都已经快十年了,他们要有什么,早就在一起了。退一万步说,邵总回国到现在这么长时间,真要想追人也已经能追到了吧。”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安颜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当初你去撩邵总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怂啊。”温辰意喝多了两杯,倚在扶手上,撑着头看安颜,语气恨铁不成钢,“这根本就不像你的风格,我认识的颜颜明明是说刚就刚的性格,不是主场也要变成自己的主场那种。”
“放屁,我明明走的是佛系路线。”安颜伸手从温辰意那儿抢过那瓶轩尼诗,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自顾自地低着头喝酒。
安颜觉得,温辰意说得其实有几分道理。不知是不是在邵钦远面前装乖巧装得太多,他竟开始变得畏手畏脚,按照他以前的脾气,现在早已揪着邵钦远的领子,把一切问个清楚。如果是假的,便顺理成章解开误会,而后在想办法追人,但万一是真的,那他就想方设法把自己变成朱砂痣。
这才是他的正常做派,而不是坐在万里之外的别墅里喝闷酒。
似是被人狠狠敲了一锤,安颜顿时感觉脑袋清醒不少。
“就你还佛?”温辰意看着他端起那满满一杯干邑,十分豪爽地大口大口往下喝,禁不住替他感到一阵阵的肉疼,只得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我看你哥才是成了真佛,他这回竟然就这么简单放过你,没打断腿?”
安颜瞪他:“你究竟是谁的哥们,天天盼着我被打断腿还行,再说,我哥也没那么凶吧?”
温辰意:“……这得怪你,动不动就给我宣传他凶神恶煞的形象,我以为他这次肯定很生气。”
“是很生气。”安颜想起谢安明怒气冲冲的模样,一脸郁卒,“我总觉得他要不就在私底下搞什么,要不就是想秋后算账,说实话,他现在不声不响的,我更慌。”
“所以你赶快抱紧邵总大腿,还能有一线生机。”温辰意说,“不过有可能是最近太忙了,一时没空管得上你吧。”
安颜想了想:“也对,年底都比较忙碌。”
温辰意:“也不一定是工作上的啦,谢总最近好像被狗仔盯上了,你和他见面的话也要小心一些。”
安颜:“怎么回事?”
“刚开始消息是断断续续的,有些是旧照片,有些新拍的,但是另一个人看得都不是很清楚,大媒体肯定被压了,就是论坛里有点水花,后来平静了一阵,最近好像又突然变得多了。”温辰意翻出一个网址递给安颜,“喏,这个是这两天才放出来的。”
谢安明看上去好像很花的一个人,事实上私生活颇为克己自律,从不包养别人,除了派对需要,与旗下艺人一般会保持距离。一般情况下,他走进灯红酒绿的会所或者酒吧等地方的理由,只有应酬和给安颜拾烂摊子两种。
绯闻这种事,这么多年来想都不要想的。
安颜眯缝着眼端详那张满是噪点的照片,背景十分昏暗,附近光源只有一盏老化的路灯,谢安明半张脸暴露在暗淡的灯光下,另一人被他挡住大半个身形,隐约能辨认出是一位穿着长裙的女子。整张照片朦朦胧胧的,足够让大家对两人的关系浮想联翩。
安颜总觉得那女子的身形在哪看过,他皱着眉把照片放大,仔细观察了许久,终于在她的右手找到一圈串珠,它被灯光照到的部分恰好能看到深褐色珠子当中夹了一枚亮眼的紫水晶,十分眼熟。
安颜的直觉告诉他,那应当是一串小叶紫檀。
“我知道是谁了。”他撇撇嘴,和温辰意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在安颜认识的人当中,拥有这样一条夹着一枚紫水晶的檀木串珠的,只有薛莹莹。
他回忆了一下,自谢安明来剧组探班以后,薛莹莹对他的态度便开始有些变化,没有再像以前那么热情,反而带上了莫名的敌意。前段时间有一回,化妆间里恰好只剩下他们两个,薛莹莹突然跟他搭话,大概意思约摸是提醒安颜做人要专一,话里话外好像掺着些刺,让安颜感觉浑身不舒服。
安颜轻啧一声:“她是不是误会我跟我哥有什么啊?”
“有可能。”温辰意耸肩,把手机扔到一旁,“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干的,难说会不会把绯闻牵涉到你身上。”
“拿我给她当垫脚石?”安颜轻笑,“她怕不是疯了,搞几个绯闻就能进谢家,问过我没有?”
“一个猜测而已,别气,而且你还记得住你的人设是纯洁清白小明星吗?”温辰意说,“她要想动你也很正常。”
“……行吧,你说的对。”
安颜说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抬腿就打算往楼上走,温辰意抬头看他:“哎,去哪?”
“佛系小明星现在要去斩除心魔,争取早日抱紧邵总的腿,冲上千爵奖,避被当踏板的悲惨命运。”
“去去去。”温辰意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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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挥手,又突然叫住他,“等等等等,还有最后一件事。”
安颜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温辰意举起手中那瓶所剩无几的轩尼诗晃了晃:“我有个建议啊,假如你成了,你们以后婚礼上要不就用这个酒吧。”
安颜:“你给我醒醒,一瓶两万七呢,你想让我大出血还是邵钦远大出血?”
温辰意咬着杯子笑:“哟,这么快就想到要帮他省钱啦?”
“闭嘴吧你。”安颜红着脸,捞起一个抱枕扔到温辰意身上,随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第43章
安颜踏上最后一段楼梯,一走过转角,便看见沐浴在无垠星空之下的顶层。
邵钦远想必为这里废了不少心思,他让人把整个楼层打通,装上一个巨大的玻璃穹顶,安颜站在这里,犹如置身于一个致的水晶盒子。房间地板被铺上又厚又暖和的毯子,一踩上去便会被柔软的绒毛包裹,暖气在角落处无声地运作,以至于外面已是素装银裹,而房内却依旧温暖宜人。
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舒适的kingsize大床,安颜可以在上面滚上好几个来回。四周摆放着软绵绵的懒人沙发,角落处装了一架秋千,秋千椅上放着坐垫和安颜最喜欢的抱枕,无论他在哪一个地方躺下,都能够一抬头便欣赏到绚烂迷人的极光与漫天星辰。
安颜已经在这里住过好几天,他并不是第一次踏上这里,但每一次走入这个玻璃房间,心脏都会产生一阵莫名的悸动,也许是因为震撼,也许是因为惊诧,它混合了许多种情绪,安颜无法寻到合适的词语形容。
安颜沿着墙壁缓步往里走去,他这几天只顾着留恋那张柔软的双人床,从未好好地端详与触碰过房间里的其他摆设。他的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致的工艺摆设、可爱的抱枕,最后停留在一个半身高、约有两臂宽的壁柜上,它自安颜来的第一天便存在,一直沉默着立在这个角落里。
壁柜由原木制成,中间有三个抽屉,两边各一道拉门,上面不带任何装饰,素净简单。安颜拉开柜子的第一格抽屉,除了汹涌而出的原木味道,里头空空如也。
他将其合上,随后半蹲下来,缓缓打开第二格抽屉。令人意外,里面正躺着一沓背面朝上的白纸,摞得整整齐齐,边缘沾着些许铅灰,透过最后一张的纸背,隐约能看到它正印着一幅画。
安颜有些惊诧,伸手将它们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将这沓白纸翻了个面,第一张纸上的画登时闯入他的眼帘。那是一幅素描,画中青年扎着高马尾,身穿简单的休闲装,倚窗而坐,正撑着下巴往外看,漂亮的面容神色恬静,狐狸眼微微弯起,嘴角带着温和的淡笑。
安颜瞪大双眼,连忙翻开第二张。这次地点换成了一张懒人沙发,青年几乎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往另一边歪着头,双唇微张,虚虚握着的手垂在一旁,分明睡得正熟。阳光从侧面照进来,在青年的眉梢落下俏皮的光点。
他翻开第三张,第四张,画中人依旧是同一个。安颜忽然三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地冲到床边,颤抖着手把一整沓纸悉数铺开。
五十余张素描,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背景不尽相同,而主角都只有安颜一人。它们散乱地排列着,铺放在雪白的床铺上,犹如一场浩大却无声的告白。
安颜拨开一个空位,躺倒在它们之间,玻璃穹顶外是千姿百态的极光,它犹如一条五光十色的带,与璀璨星河交映生辉,相伴往苍穹远方绵延而去。铅灰的味道从略显粗糙的纸张上传来,安颜并不介意,伸手拿过最近的一张,画中的他正处于一个觥筹交错的宴会,身前是宾客的模糊身影,身后则是昏暗的阳台。他站得笔挺,一手插着裤袋,口中咬着一根棒棒糖,正朝这边望来,神色中带着两分愕然,三分不以为意,剩下全是佯装的冷静,那些仰慕与心动通通被藏在那双宛如含着一汪春水的眼眸当中。
安颜在一刹那仿佛回到那场初遇的慈善晚宴,他站在寂静处满心好奇,而邵钦远身处于喧闹焦点烦躁不已,他们的视线在无意间曾交汇过一瞬,甚至不足一秒。安颜在这惊鸿一瞥中记住了邵钦远,却没有想到,邵钦远也记住了他。
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身体轻颤,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才是邵钦远的作风,像个依旧处于青春时期的男孩,对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得要领,生疏又纯情,偶尔匪人所思,偶尔却热烈直白。邵钦远的浪漫不会是叶芝的浪漫,是独属于他自己的。
安颜像是从这些包围着他的素描中汲取了莫大的勇气,他突然冒出一个想要赌一把的念头。
他拿出手机,打了两个国际电话,将一切安排妥当,最后才拨通邵钦远的手机。对方很快接起,那头传来的却是陈闻略带惊讶的声音:“安先生,你不是在雷克雅未克吗?”
“嗯……陈助理,邵总呢?”
“他正在开一个紧急会议,刚刚太过匆忙把手机落下了。”陈闻解释道,“你稍等,我现在把手机拿过去。”
“没关系。”安颜阻止道,“我其实就是想问一下,明天……不,后天,邵总有空来g市吗?”
按安颜原本的行程安排,他从冰岛回来便必须赶回剧组,拍摄最后的几场戏。
这还是安颜第一次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陈闻不一愣,他飞快地翻了一下邵钦远明天的时间表,说满不满,但每一个时间段都零零碎碎地安排着会议或者应酬,陈闻一时有些为难:“邵总明天的安排有点紧,不过我会第一时间问他的意见,待会议结束之后马上给你答复。”他忽然想起上回邵总心折腾许久的那个方案,暗自衡量了一下安颜在老板心里的份量,迅速小声地补充道,“不过我想既然安先生提出的话,邵总应该会去的。”
安颜在话筒那边“唔”了一声,也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陈闻有些虚,可又不好直接为邵钦远做决定,只得道:“安先生,你还有什么需要我转述的吗?或者你稍等一下,会议应该马上就结束了。”
“不用了,嗯……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陈助理转告邵总。”安颜说,“我想要解除包养合约,谢谢。”
安颜不要应该,他要的是一定,他要邵钦远亲自告诉他所有误会的真相,然后他们能够开始另一段与附庸、交易等等通通无关的、崭新的关系。
他挂断电话,弯起嘴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将最近的一幅素描拿起来,夜幕上瑰丽的光落于纸背,为画中的青年映出一个模糊梦幻的绮丽背景。
陈闻感觉自己脑袋轰一下炸了,一脸懵逼地望着传出忙音的手机,他猛地回神,转身往会议室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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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些纳闷,安先生怎么好像感觉哪里变了?而且邵总不去探班就分手,不至于吧?
会议室里此时没有半分紧急的气氛,两拨人分坐在会议桌的两边,像菜市场的大妈一般吵得不可开交,宛如一场充满诙谐气氛的闹剧。邵钦远正坐在首位,手中玩着一支银色钢笔,心不在焉地听着下属们的争吵,心思早就飞到别的地方去了。
大门忽然被用力推开,会议室内众人安静了一瞬,看到陈助理的身影后又重新投入到争辩当中。陈闻连看都没看他们,径直快步走到邵钦远身边,低头耳语了两句话。
紧接着,星耀高层们亲眼目睹老板脸色凝重,哗啦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会议室的全过程。他们纷纷一愣,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吵下去。
邵钦远像疯了一般拨打安颜的电话,回应他的依旧是提示关机的冰冷女声,他朝陈闻吼道:“赶紧去安排私人飞机,你在等什么!”
“邵总,现在马上飞冰岛至少都要十几个小时,”陈闻劝说道,“安先生明天就要回剧组,按这种情况来说,很有可能您到了雷克雅未克的时候,他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邵钦远:“那他的航班呢?中转地在哪?!”
“我刚刚已经查过了,安先生他……”陈闻欲言又止,顶着邵钦远的怒视,硬着头皮往下说,“安先生定了今天到明天这段时间内将近十个航班,中转地都不一样,还有飞往挪威的,从瑞典出发的……暂时没有办法确定他会坐哪一趟。”
陈闻瞄了一眼邵钦远的脸色,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安先生这两天是额外假期,袁助理他们已经提前回来了,目前应该只有温先生和他在一起,但是温先生暂时还并没有定过回程航班。”邵钦远的脸色比刚刚更糟,陈闻硬着头皮补充道,“我给温先生打过电话,手机关机。”
邵钦远心中的焦急与愤怒更盛,他将所有文件悉数扫落地面,撑着桌沿深吸了一口气:“去订明天早上去g市的航班。”
陈闻立马转身就走,他一拉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助理秘书正站在门外,一只手举起似是想要敲门,怀里抱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她有些战战兢兢地对陈闻说:“有……有人送上来这束玫瑰花,说是要送给邵总的。”
邵钦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什么东西,扔了!”
“但,但是,”助理秘书虽然担心邵钦远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但还是鼓起勇气,提高音量道,“送过来那人说,订花的人姓安,请邵总一定要下。”
邵钦远闻言大步走过来,越过陈闻,迫不及待地将玫瑰花拿了过来,一眼便看到花枝间夹着一张美的卡片,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他把它取出来一看,正面用花体英文写着一行字:“formydreamsofyourimagethatblossomsaroseinthedeepsofmyheart.”
落款处印着一只小狐狸,寥寥几笔中把它的狡黠勾勒得淋漓尽致。
万里之外,安颜伸手掐了一把温辰意的脸,后者毫无反应,依旧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熟。他轻笑几声,拖着行李转身往门外走去。
第44章
混淆视听的订票方式让安颜避开了粉丝接机,也成功逃过邵钦远的眼线。
安颜一下机便直奔片场。今日要拍的景恰好还在山顶,位置有点偏,山路没有特意修过,崎岖不平,碎石无数,冬天偶尔会有融雪,泥泞而湿滑。上山的交通工具除了自驾车,就只有附近村民的三轮车,安颜只有一个人,不得不选择后者。
他一路晃到山上,下车时差点吐了,提前候在片场的袁吉吉一看到他这副模样,立马飞奔过来把人扶进了化妆间。
化妆师莉莉替他倒了杯热水,一看他煞白的脸和冻得发青的唇就心疼得不得了:“颜颜,你下午行吗?”
“我没事,谢谢莉莉姐。”安颜朝她笑笑,心中暗想,希望待会得到的解释能对得起他刚刚受的罪。
“要不先休息一下吧。”莉莉见安颜摇头,也知道劝不动他,便拿出化妆箱准备给他上妆,道,“你就是爱逞强。”
“哪有,我是怕被刘导骂。”他做出一个害怕的表情,莉莉本有些生气,倒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
安颜也跟着弯起嘴角,但只有他知道,这理由有几分是真。
他在几个小时后要拍的是沈清枫坠崖那场戏,电影结尾处沈清枫尚未“死而复生”,这一段便是他在整部电影中的退场。因为是《枫落》中最重要的段落之一,刘森不愿意用特效,坚持要实景拍摄。安颜已经为这场戏准备了许久,但至今依旧有些紧张。
他挺直腰背,闭上眼睛,任由莉莉摆弄他的脸,在脑内模拟待会的走位,可是他不过一阵却又走了神,开始默默地算起邵钦远还有多久才能到。
安颜希望邵钦远能马上出现,又想让他稍微慢一点,恰好踏中最好的时间点到达。两种想法相互拉扯,像有根羽毛在他心尖上扫,来来回回,瘙痒难当。
他忽然听见皮鞋轻叩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安颜心中一惊,猛地睁眼转过头,却发现来人竟然是谢安明。
莉莉把他的脸掰回来:“颜颜,别动。”
他撇了撇嘴,说不出心情是失落还是庆幸,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顺路过来探探班而已。”谢安明靠在门边说,“你这是有多不欢迎我。”
安颜心想,市区到这儿两个钟车程,中间有多难走自不用说,你这顺的是哪门子的路。
“……不敢不敢”安颜说,“山路不好走,谢总辛苦了。”
谢安明:“不辛苦啊,我坐直升飞机来的。”
“……”安颜想起刚才受过的罪,气得想打人。他从镜子中悄悄地睨了谢安明一眼,眼神中分明写着“求求你快走吧”几个大字。
谢安明气定神闲,拉了张椅子就在旁边坐下:“我不急,慢慢来。”
安颜看他这么闲,总怀疑燕明是不是要倒闭了,于是他带着强烈的暗示语气说:“谢总今天不忙吗?”
“忙啊。”谢安明侧着头,似笑非笑地回,“但是探班的时间还是有的。”
“……”安颜再接再厉,“谢总,我们拍戏也没什么好看的啦,这里环境恶劣,又冷又湿的,不如回去吧。”
谢安明定定地看了安颜一阵,好像非要和他对着干,优哉游哉地接着说道:“不啊,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挺好的,我喜欢。”
“噗……”原本一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莉莉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不如在这扎根算了,安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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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闭上双眸。谢安明有些得意地弯起嘴角,心安理得地在一旁玩手机,他低着头,一时没有留意到安颜脸上一闪而过的笑。
邵钦远到的时候,安颜已经准备开拍了。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然而一路上却还是被折腾得够呛,他身旁的陈助理一脸看破红尘的模样,显然已经被为难得十分麻木。
邵钦远刚步入片场便看到了立场边的谢安明,幸好陈闻眼疾手快地挡在前面,他才没有径直冲上去把谢安明打一顿,给明天的头条热搜创造绝佳素材。
他真的怀疑谢安明是不是在安颜身上装了监控,怎么每回都能在关键时刻冒出来,像只挥之不去的虫子,令人厌烦。
谢安明看到他,惊讶道:“哦,邵总竟然也来了,不过你这个脸色……啧啧,干嘛非要硬撑着来探班呢,不如回家睡觉更好。”
邵钦远本想直接冲进去找安颜,闻言停下脚步转向谢安明,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随即又松开,声音里带着怒气:“谢安明,你究竟跟安颜说了什么?”
谢安明一听,立马猜到必定又是自家弟弟干的好事,眉眼间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只是偶然跟他提到了一点旧事而已,如果给邵总造成麻烦,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一点旧事。”邵钦远眯起双眸盯着他,咬牙道,“我明明已经给你解释过无数遍,你偏偏不听,还非要添油加醋地搬出来搅风搅雨,谢安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小肚鸡肠?”
谢安明敛起笑意,侧过头看他:“邵总,情场失意可别波及无辜,我只是原封不动地跟安颜复述了一遍,你自己干过什么,心里总该有点数吧。”
两人间气氛剑拔弩张,像是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陈闻赶紧插到他们之间,对邵钦远道:“邵总,安先生来了。”
他们同时往场内望去,一袭红衣的安颜已经穿好威亚,在悬崖旁的空地上侧耳认真地听武指的指导,随后和身旁的向泽交谈。他瞥到这边站着的两人,忽然转过头来笑了笑,也不知究竟是对着谁。邵钦远一看,恨不得立马跑进去把他带走,站在原地一下接一下地深呼吸,终于是忍住了。
谢安明没那么多想法,面临情感危机的又不是他,便十分大方地朝安颜挥了挥手。
邵钦远冷漠地评价:“傻逼。”
谢安明:“呵,怂货。”
目睹全程的还有站在另一旁补妆的薛莹莹,霎时间脸黑得像锅底,把手中的粉饼一合,怒气冲冲地扔给她的助理:“不补了!”
向泽往场外看了一眼,说:“谢总和邵总……”
“没事,我有数。”安颜把手中的剑朝他随便一挥,岔开话题,“你前几天怎么没去陪阿意啊?”
向泽抬刀随手一挡,抿了抿嘴角:“有通告。”
安颜:“他这难得放个假,你是不是要追人的,还想要我帮你,真是一点都不靠谱。”比邵钦远还不靠谱。
向泽:“拍完这场马上去,订好机票了。”
安颜:“哦行吧,不过他现在一个人呆在酒店里,惨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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