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菜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布丁卷
李长崖和薛铃被欺瞒了一路,自然是愤怒不已。沈清辉是第一次见到李长崖现刀,结果一看就不得不认了输。他尽全身解数将李长崖和薛铃彻底安抚好,才告诉两人,李长崖手上拿的是无涯刀。
枫落剑和无涯刀是一对彼此间能产生共鸣的神兵,有人说得两者得天下,也有人说将两者合体便能得到宝藏地图,各说纷纭,总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今枫落剑失踪,盗窃者下一个目标有可能就是无涯刀,再者,幕后黑手可能和沈清辉父亲的死亡有关,因此沈清辉希望李长崖留下帮自己这个忙,他能满足李长崖的任何愿望。
李长崖在薛铃的劝说下最终答应了,三人放出无涯刀的消息以作诱饵,同时暗中探寻枫落剑的去向。三人在同行的路途中,沈清辉逐渐喜欢上了温柔善良的薛铃,如同所有爱情故事的走向,薛铃心属的是李长崖,可李长崖却丝毫不懂感情。
他们经历接二连三的种种事件,线索牵扯到了魔教身上,枫落剑的下落也逐渐有了眉目。三人继续探查,最后在魔教总部成功寻得枫落剑,恰在这时,他们意外得知沈清辉父亲身死之祸竟与李长崖有关。昔日兄弟反目成仇,于悬崖大打出手,李长崖在对战途中体内蛊虫激发涌动,重演了当初杀死沈清辉父亲的历史,待他清醒过来时,便只看到一袭红衣的沈清辉坠落悬崖,胸口插着的正是他的无涯刀。
故事至此尚未结局。李长崖自沈清辉坠崖后一直自责不已,薛铃想劝他探寻真相,可他决定退出江湖,静待蛊虫侵蚀自己为沈清辉偿命,直到某天薛铃为他带来消息,和他同样的蛊虫现世了。
李长崖只得重新出山,探查后发现线索再度指向魔教,他不得不再度登上这个噩梦之地。待李长崖登上魔教正殿,却看见坐在高位那人身穿红衣,手边放着流光溢的枫落剑和无涯刀,竟是应当坠崖而亡的沈清辉。
到了这个地步,沈清辉终于将一切和盘托出,原来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包括李长崖的蛊虫,父亲的死亡,枫落剑的失踪以及种种偶遇。他自小厌恶父亲把他当成一枚棋子,为他规划所有的人生,但他需要一个人给自己当棋子,杀掉他的父亲,他选择了李长崖。
沈清辉告诉李长崖,他本想杀掉李长崖,夺取无涯刀,然而始终心软,只拿到了刀没有杀人。最后坠崖后生死一线,将枫落剑和无涯刀合起,得到了一枚神药才令他起死回生。如今没有神药了,母蛊在他体内,如果李长崖愿意,就自己过来杀死它。
李长崖未曾料想从头到尾,愤怒不已,上前将刀夺下,和沈清辉大打出手。两人打了三天三夜,沈清辉最终占了下风,无力继续支撑,被李长崖割下头颅。母蛊彻底死亡,李长崖体力不支昏迷过去,醒来竟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他想起自己和沈清辉本就是相识,当时李长崖还是独身一人,同样的偶遇与不打不相识,两人终成过命兄弟,李长崖得知他的处境,主动提出帮助他,沈清辉才给他下了蛊虫。
李长崖不知沈清辉话中究竟有几句真假,是否真的有意设局夺取无涯刀,那重现江湖的蛊虫又是怎么回事,他从头到尾都对自己有所欺瞒,但现在已经问不出真相来了。他把枫落剑与沈清辉一同埋葬在山顶,拒绝了薛铃与自己同行,从此消失在江湖。
剧本结尾大概断在了中间部分,想必还有拍第二部的打算。安颜要试镜的角色正是沈清辉,身为一个男二号,这个角色的戏份其实已经几乎要逼平男主角,显得女主角和感情线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曾经被不少读者吐槽过,谁知影版好像把感情线改得还要弱了一些,沈清辉和李长崖之间的兄弟情突出得不能再突出。
沈清辉这个人十分复杂,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从开头便抱着目的,直到最后在魔教现身才展现他的真实性格,但即便是这个时候,所言所做也依旧是半真半假,在读者眼里也是个千面角色。安颜本就很喜欢沈清辉,拿到剧本后便抱着原著揣摩了许久,又看了许多大佬的分析,才摸到一点眉目。
刘森给安颜选的两场戏,一场是沈清辉和李长崖初遇,一场是他第一次见到无涯刀的场景,难度尚且适中。安颜正低头认真地揣摩剧本,却听见刘森忽然喊道:“向泽,第一场你来跟他对一下。”
安颜猛地抬头,后面角落处走出来一个人,剑眉星目,帅气俊朗,就是神色比邵钦远还要冷漠,远远望去就像一块人形行走冰块,周身气势不言而喻,活脱脱一个李长崖。安颜看了眼刘森,又看了眼向泽,当机了两秒。
向泽淡淡地跟安颜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拉了张椅子便坐下,挽起袖子来,神情稍稍一变,立马便多了几分侠气。安颜没跟影帝对过戏,感觉压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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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大,好在本能还在线,加上向泽偶尔带一带他,最后竟也顺顺当当地把两场演了下来。安颜结束后便偷看了一眼刘森的表情,还好还好,勉强能看得过去,估计能稳了。
安颜转头跟向泽握手道谢,无意间看到影帝手腕系着一条红绳,实在眼熟得很,安颜回忆了一下,温辰意似乎也有一条,下面坠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木牌,刻着一个z。
说好的除了偶遇没有联系呢?安颜顿时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试镜结束以后,梁禹带着安颜往停车场走,他们在偌大的停车场里转来转去,最后停在一辆布加迪面前。安颜满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后者只是侧了侧头,示意他上车。
安颜觉得梁禹应该不会把自己骗去卖了,便依言上了后座,过了不到十分钟,另一个身影便钻进了后座,熟悉的味道瞬间把安颜笼罩起来。
他仗着外头看不见车里,便搂着邵钦远亲了个够本,把上两周的份全都补全了,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邵钦远示意司机开车,一边说:“想我吗?”
安颜像只吸够了气的狐狸,他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了,舔了舔泛着红肿的嘴唇,又乖又软地说:“想呀。”
“乖,下次不隔这么久了。”邵钦远搂着他的肩,“待会想去吃什么?”
安颜在心里飞快地算,现在这个时间去吃饭,找个能稍微吃得久一点的,就能直接拖到太阳下山,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回公寓这样那样。
他飞快地说:“吃火锅吧。”
“好。”邵钦远让司机往常去的那家火锅店开,忽然感觉手指被碰了碰,是安颜的手指勾上了他的尾指。
他轻声笑了笑,没有挣开,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来,备忘录里写着一行字:“第一点,适当拉开距离,然后制造一个惊喜。”
邵钦远心想,某位自吹的权威人士原来还挺靠谱的,下次还可以继续请教。
几十里外的影视城里,正忙得飞起的楚倾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第14章
当晚自然如安颜所愿一夜春宵。两人已经半个月没见,仿佛干柴烈火,最后是邵钦远念在安颜第二天还要早起的份上,手下留情,好歹没把他做得又下不了床。
邵钦远有早起晨跑的习惯,安颜醒来的时候身旁空空荡荡,被窝里早已一片冰凉。他迷迷瞪瞪地翻身下床,还没来得及伸完一个懒腰,睁开眼便是一片狼藉的地面,某个颜色鲜艳的盒子躺在其中尤其显眼,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还躺着三个套子,想必是邵钦远今早拾的。
安颜红着脸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上,慢腾腾地挪到浴室里洗漱,他上次用过的牙刷杯子都还在。他拿起杯子和邵钦远的比划了一下,果然是一个款式,摆在一起像是情侣套装。
安颜有点高兴,在心底赞美了一下陈助理的工作能力。
外头传来开门声,是邵钦远晨跑完回来了。他走到厨房折腾了半晌,然后才进到卧室里来,靠在浴室的门口看着安颜,笑道:“醒了?”
“嗯。”安颜点点头,他满嘴泡沫,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看一眼邵钦远,结果这一眼让他差点把泡沫给咽了下去。
邵钦远穿着一件运动衫,有弹力的布料包裹着他的胸肌,鼓鼓囊囊的,令人移不开视线,安颜还能想象出它的手感。他拎着一条毛巾,擦着汗涔涔的脖颈,晶亮的汗水从他的鬓边,沿着刀刻般的下颌往下落,性感得要命。
安颜顿时感觉整个浴室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他平日见邵钦远都是一副西装革履、严肃禁欲的模样,这种打扮是想都没想象过,%的稀世ssr的感觉。他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强行挪开自己的目光,没敢继续往下看,一边希望邵钦远赶紧离开,一边又有点想他多留一阵,饱饱眼福。
谁料邵钦远下一秒就走了进来,绕过安颜,径直跨进了浴缸里。安颜不由得抓紧了杯子,邵钦远刚刚路过他身后的时候,皮肤上的热度和汹涌而霸道的气息简直要让人感到晕眩。
他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便听见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安颜侧过头一看,邵钦远把那件脱下来的运动衫往一旁的篮子里一扔,正弯腰准备将短裤扯下。他发现安颜在看自己,随即笑了笑:“我洗个澡,不介意吧?”
安颜差点冒出一句“卧槽”,没到喉咙又赶紧咽了回去,心想这公寓里这么多浴室,你为什么偏要在这间洗???
水流的声音就响在安颜的耳边,自带立体3d循环音效,犹如魔音穿脑。安颜闭着眼睛用毛巾擦脸,一阵警告自己说他的人设是纯情小白花不可造次,一阵又提醒自己今天还要去剧组不能放肆,十分难熬。
邵钦远看着安颜绯红的耳朵轻笑,心想这小东西果然还是太正直了点,还得再好好教教,于是手一抖,花洒喷出来的水全落在了安颜身上。安颜一声惊呼,转过头来眨巴着眼睛,神色里还有点委屈:“怎么回事呀?”
邵钦远说:“抱歉,手抖了,既然都湿了,要不过来一起洗吧?”
安颜心里开始放烟花,妙啊,我就等这句话呢,这可是你叫我过去的啊。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湿的一大片,又看了看邵钦远,后者站在浴缸里,结实的肌肉和大长腿一览无余,连两腿间那如同蛰伏的野兽般的玩意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假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
邵钦远退开一步,给安颜腾出了位置。安颜跨进浴缸里,一边脱衣服,一边强调说:“只是洗个澡哦。”
真的十分违心。
邵钦远自然没有听他的,没洗两分钟就开始上下其手,最后又是一场浴室play。
待到安颜被迫洗完第二次澡,把头发彻底吹干,换好衣服坐到饭桌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邵钦远在厨房里折腾早餐,听见安颜的脚步声,便高声问:“衣服还合身吗?”
“嗯。”安颜答道。他想难怪邵钦远今早这么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上喷水,原来早就准备了好几套换洗的衣服,每套看上去都价值不菲。他现在穿的这身是特地定制的,也不知道邵钦远什么时候给他量的尺寸,全身上下没出一点差错。
邵钦远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上下打量安颜,评价道:“挺好看的。”
这套休闲装和安颜的气质实在十分相衬,仿佛量身定做,款式看着也挺眼熟,如果没认错的话,应该是ax的初秋新款。
ax是一家高端服装品牌,价格动则好几个零,新款大多限量且基本上只能定制,在上流人群中颇具名气,经营它的企业恰好姓谢。
安颜心情复杂地理了理袖子,看这一套休闲装的风格,估计八成是许盼女士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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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坑了邵钦远的钱一把,安颜有点小内疚,感觉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赶紧站起身,主动将邵钦远手里的盘子接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谢谢”
安颜原以为邵钦远的早餐会是吐司鸡蛋咖啡之类的,没想到是一块煎得金黄薄脆的卷饼,里面包着火腿鸡蛋和蔬菜,看起来十分漂亮。一口咬下去还是滚烫的,饼香带着内馅的咸香迅速地在口腔内溢开。
虽然热量看着不少,但是安颜依旧吃得干干净净,他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问道:“这是你做的吗?”
“我只是把它加热而已。”邵钦远笑着问,“好吃?”
“好吃。”安颜点点头,他其实是不信的,买回来的早餐若是放了两个小时,外面的饼早就软了。不过邵钦远既然说不是,那他也不拆穿,就当作不是吧。
两人吃过早餐以后,邵钦远便开车将安颜送回剧组。安颜临下车前终于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扯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问:“邵总,那个……你可以把电话号码给我吗?”当然,如果能给我微信就更好了,微博也不介意。
“我会给你的,但不是现在。”邵钦远回答说。
“可是……”
“有事打电话给陈闻,就能找到我。”邵钦远侧身替安颜解开安全带,语气不容商量,“听话。”
安颜无奈,只能转身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影视城。
这部戏前前后后拍了大概四个月左右,导演再挑剔,紧拍慢拍之下也还是接近了尾声。安颜剩下的戏份并不多,他仅补拍了几个镜头,因为状态不错,很快就结束了,最后竟成了重要角色里第一个杀青的。大家一口气忙下来好几天,决定趁机稍作休息,约好了晚上吃个饭,算是安颜的杀青宴。
安颜对外一直是高岭之花的状态,尤其是面对不熟的人,经常是冷淡以待。他刚来剧组的时候,除了知道他本性的柳鸣,大家心里都有点怵,不太敢靠近安颜,一是觉得他像可望不可即的男神,二是担心他性格不好相处。后来在剧组待的时间长了,大家才从一些细节比如绿豆汤中感受到安颜的平易近人,加上演戏上的努力和谦虚,他的人缘才渐渐好起来,甚至还圈了几个粉。
剧组在片场附近一家风评不错的餐厅里订了一间包厢,以及一整桌菜,足够这群年轻人们吃个痛快。结果他们刚在包厢里落座,菜都还没上来,便先点下了两箱酒,以柳鸣为首,一群人围着今天的主角来敬酒,说什么的都有。安颜拒绝不得,瞪了自家师兄一眼,跟着大伙儿一杯接一杯地喝。
直到菜呈上来摆满了整整一桌,这群年轻人才暂时放过安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抢菜吃。安颜脚边倒了六七个空瓶,空腹状态下的酒作用十分强烈,他感觉有点上头。安颜估计待会自己还得喝上一轮,避无可避,只能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缓一缓,认认真真地夹菜吃饭。
有人在身后叫他,安颜回过头,发现邱嘉纳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端着一杯满满的啤酒:“安哥,恭喜你。”
安颜心中叫苦,但还是起来另外找了杯子倒满酒。邱嘉纳碰了碰他的杯子,低声说:“谢谢。”
他愣了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地邱嘉纳喝。邱嘉纳长得挺致,喝酒倒是非常豪气,一口闷了个干净,还干脆利落地朝安颜把杯底一翻,笑着扬长而去。
安颜慢半拍地把自己手中的酒喝尽,刚想转身坐下,却发现梁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门口朝安颜招手。梁禹神神秘秘的,问什么都不说,安颜揉了揉额角,只得安静跟着他往外头走,他们沿着长廊转了个弯,便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院子里。走廊上的灯笼随着风晃来晃去,在邵钦远脸上落下摇曳的光影。
安颜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几乎每一次喝酒都能碰到邵钦远。第一次没醉,第二次装醉,第三次是这次,看来这一回自己是真的醉了。
邵钦远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一把将人拉了过来,两人恰好站到假山下方,被阴影笼罩得严严实实。安颜抱着邵钦远的腰,温度是真实的,原来自己并没有眼花。他把脸埋在对方的胸膛里,邵钦远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很好闻,安颜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闷闷的:“你怎么来了?”
“我刚好在这边吃饭,”邵钦远捏了捏他的耳垂,有点儿烫,“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他们灌我酒……我都喝了,喝了七瓶啦。”安颜仗着醉意,心安理得地开始撒娇。
“待会让梁禹跟着你,别喝了。”
“唔……杀青宴嘛,让他们开心一点。”安颜伸手搂住邵钦远的脖子,仰着头问,“今天不亲一口吗?”
邵钦远摸了摸安颜的马尾辫,说:“你想亲吗?”
“想。”安颜笑了起来,“我想亲你呀,邵钦远。”
邵钦远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随后低头吻了下去。
他们毕竟还在院子里,除了亲吻,也没能继续做些什么。邵钦远搂着安颜低声和他聊了几句,告诉他散场之后再见面,便率先离开了庭院。
安颜站着再吹了会风,感觉清醒了些许,便转身往包厢走去。他插着裤袋,缓步走过第一个转角,一个人忽然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邱嘉纳看着安颜,眼眶有点红,神色中五分震惊三分怨恨,他声音沙哑地喊道:“安哥。”
第15章
餐厅的这一片包厢并未开放,连服务生都见不到影儿,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伴着摇晃的灯笼,总散发出一种鬼片里的气息。安颜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跑到这边来,更没想到的是这人是邱嘉纳,突如其来的修罗场令他始料未及。
安颜一看邱嘉纳的样子,就猜到他恐怕在这待了不少时间,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已一清二楚。他一改酒桌上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阴郁的眼神看得安颜浑身不对劲,假若目光能杀人,安颜身上估计早被邱嘉纳捅出几个窟窿来了。
安颜在心底把邵钦远骂了一通,好心情被败了一半,并不想替邵钦远解决这种该死的历史遗留问题。然而邱嘉纳站在那一动不动,安颜又不好直接走人,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顺便给他搭了个台阶:“小邱,你也迷路了?”
原本只要邱嘉纳应一声,安颜顺着提出一起回去或者自己先行离开,就能顺利规避正面交锋。谁知邱嘉纳偏不配合,一脚踹翻了台阶,待安颜走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忽然低声说道:“我以为你跟我不是同一类人。”
安颜一听就笑出了声,是因为他平时装高岭之花装得太久,邱嘉纳就真的以为他是天山雪莲,对这池浑水敬而远之,还是觉得以邵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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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喜好,不应该看上他这类型的?他忽然有了兴致,想要听听邱嘉纳究竟还想说些什么,便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挑了挑眉:“小邱,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点误解,这笔交易有多划算,你也是清楚的,不是吗?”
邱嘉纳开始咬牙切齿:“你明明早就知道我的事情,原来那天全都是装的,亏我还跑去谢谢你,看我的好戏还看得舒服吗?”
安颜一脸懵逼,心想你这场戏前前后后加起来我起码看了个三部曲了,你说的究竟是哪一部。他回忆了一下邱嘉纳给自己敬酒时的样子,还有那句有些莫名的“谢谢”,忽然心领神会,意识到邱嘉纳说的大概是自己送巧克力的那天。他也是没想到邱嘉纳如此敏感,一块巧克力能发散这么多,顿时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你这是趁虚而入!”邱嘉纳盯着他,语气里似是带上了控诉。
安颜心里冤枉死了,那时候他跟邵钦远连一句话都还没说上,等到他们真正聊上天的时候,邱嘉纳早就成了过去时,这算哪门子的趁虚而入?安颜觉得邱嘉纳怕不是刚才喝酒喝得有点多,记忆有点混乱,于是他贴心地开口提醒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出局,位子空了,我顶上,这不是很正常?”
邱嘉纳被某个词刺激了,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双唇颤抖着,半晌,支吾逐渐成了抽噎,他低着头说:“我,我明明还喜欢他,我没有出局……”
安颜:“……”
行吧,原来还是位吵架自己先哭起来的主。安颜揉了揉额角,这场面怎么搞得像自己在欺负他似的。
安颜对邱嘉纳这副模样实在可怜不起来。当初他为了一部电影的男主角位置,答应了某个投资商的要求时就应该想到这一天。劈腿一时爽,后续火葬场,包养还想找兼职,邵钦远没有立刻封杀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若是换作谈恋爱,这种状况下多数都是各奔东西,更何况这还是段金钱关系,一方违反合约,一方拒绝出钱,交易理所当然一刀两断。
邱嘉纳兴许醉得不轻,把这个道理彻底抛于脑后,一边哭唧唧一边絮絮叨叨,半句是质问安颜,半句念叨着邵钦远。
安颜酒气未散,现在又有点上头,脑子昏昏沉沉,邱嘉纳的话跟紧箍咒一般,听得他脑壳疼。他心里直冒脏话,只想干脆利落地走人,根本无意纠缠,可邱嘉纳却仍旧一动不动地挡着他的路。安颜的暴脾气疯狂上涌,最后实在是忍不下去,将邱嘉纳一把逼到墙边,一手撑在他的耳侧,一字一句地说:“我管你怎么喜欢他,你已经没有资格了,现在他是我的,懂?”
安颜有些后悔当初把巧克力给邱嘉纳了,他真的纯粹是顺手而为,最多也就带了点维持同事情谊的意思在里面,哪知道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事。他和邱嘉纳除去同事这一层,充其量不过是前任和后任的关系,两不相干,安颜也就算了。如今他自己都没上任多长时间,这前任就回来各种觊觎他的岗位福利,是当他不存在吗?
邱嘉纳被安颜这一下吓得不轻,哭都不敢哭了,一抽一抽地打着嗝,缓了一阵后梗着脖子说:“他不,不会喜欢你的。”
邵钦远究竟是哪找来这么一个又傻又天真的麻烦的。安颜挑了挑眉,一脸兴味地回答:“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吗?”
谁知邱嘉纳撇了撇嘴,低声说:“他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
“哦,按你这说法是还有位白月光,我们都是给他当炮灰的,从此邵总包下的人都有他的影子?”安颜点点头,“还行,我看的包养文里,十篇里有一半是这个剧情,都是老套路了,也不会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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