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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东客
“八爷,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明白吗?我哪里有耍你。”谢必安乐开了花,整个鬼都随着笑声抖了起来。
看着他笑得这般灿烂,范无咎顿时“恶向胆边生”,一双手搂住了谢必安的腰,将他往沙发上一推。谢必安当即失去了平衡,被范无咎扑倒在了沙发上。
笑声戛然而止,两个鬼对视半天,谢必安的舌头已经从嘴角耷拉出来,范无咎才感到一丝的紧张,慌忙无措地放开了手。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咳,我接着给你讲下一个任务。”谢必安率先开口打破了两鬼间微妙的气氛。
这次的故事发生在非常早的时代,故事的主角是个叫尹子徽的男人。那时,中原大地的主人还不称作皇帝,而是称为天子。尹子徽就是他所在国家的君王。
尹子徽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叫姜举。姜举出身将门,从小在宫中陪伴尹子徽,和这位君王的关系非常好。但姜举不知道的是,对尹子徽而言,他不仅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而且还是尹子徽的心仪之人。可姜举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对尹子徽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而且从未发觉过尹子徽对他的感情。
后来一次打猎,姜举遇到了一个叫姬兰的姑娘,并因为她的爽朗豪迈而爱上了她。姬兰是一位大臣的女儿,从小颇擅骑射,虽是女儿身,却丝毫没有半分的柔弱。姜举对姬兰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姬兰也渐渐爱上了这个真诚的男人。
但就在两人谈婚论嫁之时,国家的边境受到了外族入侵,尹子徽任命姜举为将军带兵讨伐敌人。姜举在边关数载,凯旋归来后却发现姬兰已经成了王后。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竟然成为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女人,姜举心灰意冷,自请戍边。尹子徽劝了他很久,也没能改变姜举的意愿,只能同意他的请求,并封他为王。边关苦寒,姜举在边塞多年,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渐渐威胁到了王权。众大臣劝尹子徽将姜举召回国都,撤了他的封地。尹子徽多年未见心爱之人,对姜举也是日思夜想,于是顺水推舟,假意同意大臣们的请求将姜举召回。
尹子徽本意是回姜举封地,之后再给姜举高官厚禄,让他能长留在都城。但姜举却以为尹子徽不顾念多年兄弟之情,想杀他夺权。姜举在边关这些年,其实早有反意,只要自己能取代尹子徽成为天子,那么姬兰就能重新属于他。为了姬兰,同时为了保全自己,姜举抗旨不遵,竟带兵一路杀回都城。
兵临城下,姜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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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宫殿里就只剩了尹子徽和姬兰两个人。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就算他是想杀了自己,尹子徽还是非常激动。他极力控制着身上的颤抖朝姜举走去,姜举也笑着朝他走来。但最后迎接他的却不是姜举温暖的怀抱,而是冰冷的兵刃。尹子徽弥留之际,眼睁睁地看着姜举将姬兰抱在怀中,姜举如此温柔的表情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姬兰?”范无咎喃喃道。
谢必安合上七苦书卷,问道:“怎么?八爷认识?”
范无咎忙摆摆手说:“没。”
谢必安说:“尹子徽是不是很可怜,爱了一辈子,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范无咎觉得此时的谢必安眼中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就好像物伤其类一般。
“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他不该娶姬兰的。”范无咎说,“姬兰是他哥们的人,他不该抢。”
谢必安苦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猜尹子徽会想让我们做什么?帮他得到姜举还是帮他守护好天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们再不吃饭,菜就凉了。”范无咎指了指餐桌上被遗忘的两盘菜。
谢必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八爷的话,明明刚刚还挺伤感来着。
吃完饭,八爷自觉地拾餐具,七爷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完了几局游戏。
“姬兰……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姬兰吗?”厨房的流水声太大,七爷游戏的音效太吵,完全盖住了八爷的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
先秦以前的历史都在我的知识盲区,可剧情需要这个故事必须要这么设定,我会尽力不出现太大的bug,也请小可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设定:鬼虽然不会感到累,但睡觉可以帮助恢复日常消耗的法力,因此如果白天消耗的法力过多还是需要睡眠的。当然并不只有睡眠可以补充法力,食物也可以做到。
第19章故人来2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边塞的角声渐渐息了,士兵们训练了一整天,也终于能有了自己闲暇的时间。塞外的月亮比中原大了三分,却没有故乡的月亮那般圆满。一群老兵盘着腿围坐在篝火堆前,相互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有人雄心满满,发誓一定会功成名就荣归故里,有人抹着眼泪挂念着自己远在故土的父母兄弟,也有少年微红着脸讲着他喜欢的那个姑娘。
“姜将军,你也跟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呗。”姜举素日带兵宽和,也没什么架子,因而在士兵中人缘很好。他刚处理完军情从主账中丨出来透气,路过了篝火旁想听听手下的兵都在聊些什么,没想到被没大没小的士兵给拉住问起了问题。
看到大家情绪高涨,姜举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于是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身边的军师紧随其后,也找了个地方与主帅一同坐下。
“也没啥好说的,我本来都做好了提亲的准备了,结果临危受命,现在就等着凯旋而归,回去后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家,其余的我也别无所求了。”姜举的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脸前的篝火的缘故。
“没想到将军还是个情种,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好的福气。”一个小兵问道。
姜举摸了摸鼻子,然后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姬大人家的大小姐,叫姬兰。”
一个家住都城的老兵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朝大家说:“姬家的小姐,我听说过。性子烈得很,长得也漂亮极了,跟将军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听了老兵的话,一众人将姜举团团围住,嚷着让他回去后请他们吃喜酒,姜举应了声,也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好了,也别总问我。就你了齐安,也跟我们讲讲你的事,可有哪家心仪的姑娘,你跟在我身边三四个月了,也都没听过你的故事。”姜举趁着众人暂时没有想到更多坑他的话题,赶紧转移了大家的注意。
这招用得极好,众人果然又拉着齐安问了起来。
“哪有什么心仪的姑娘……倒有一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谁也离不了谁。就算回去了也不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一辈子也挺好的。”齐安眯着眼朝众人笑道。
“难不成军师大人你是那个……”一人问道,众人也都心领神会。
“算是吧。不过只对那兄弟一人有感觉,其他人就不行了。”
“可惜了,军师大人也是个美人呢。”这句话换来了其他人一阵“吁”声。
月亮渐渐向西,天色不早了,大家也都回到了自己帐中。
齐安躺在简易的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是他第一次像别人袒露自己的感情,倒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言表,也是,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种事情原也不该紧张的。
齐安自然是谢必安,他这次选了回到姜举第一次出征的时候,打算阻止尹子徽立姬兰为后,但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到了姜举的军营当中。不过好在范无咎现在以尹子徽的贴身侍卫的身份在王宫中,也算是对谢必安的一丝安慰,毕竟有了上一次独自处理萧朗的事情的经验,谢必安对范无咎也多了一些信心。
但显然,范无咎并没有这份信心。今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的,并不仅仅只有谢必安一人。范无咎一直在脑内回放着尹子徽的话。
牢笼昏暗,尹子徽的深色王袍和牢笼融为一体,他对一切都淡淡的,甚至提及姜举也没有过多的反应。看来姜举让他伤透了心。
“我只想让你们帮我完成三件事。第一,阻止我娶姬兰。第二,让我彻底忘掉姜举,不再爱他。第三,帮我守护好我的国家。”毕竟曾是君王,尹子徽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下达命令,让人不敢有丝毫质疑。
这三件事,如果谢必安在的话,范无咎是有信心完成的。可谢必安现在远在边关,要起码三年才能回来。三年过后,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所以这次的任务必须得由范无咎自己完成,谢必安充其量也只能远程指挥一下罢了。
早些时候范无咎问过谢必安究竟该怎么做,谢必安说:“想完成尹子徽的三个愿望,最主要的是让他彻底忘掉姜举,只要他不再喜欢姜举,他就不会因为嫉妒非要娶姬兰,姜举也不会离开国都在边疆势力坐大。”
七爷还交代了:“想让他不爱姜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别人。”
让尹子徽爱上别人,说得倒是非常简单,可是范无咎自己的感情都弄得一团糟,更不用说想方法去撮合别人。七爷交代他,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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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注意一下尹子徽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人对尹子徽情根深种。范无咎叹了口气,心说,我若是能分辨得出来,那我就不会天天被人说是块木头了。罢了,明日再说吧。
范无咎靠在榻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透过榻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不知谢必安此时睡了没有,听说边疆很冷,范无咎生前从未去过那里,死后没有感觉分不清冷热,故而也不清楚边关究竟有多冷。眼下已经入秋了,边疆应该是冷的,谢必安一向怕冷,范无咎有些不由地有些担心他。思绪渐渐飘向西北,范无咎看着月亮,眼皮渐渐沉了下去,不管天南地北时空转换,他们始终瞧着同一轮月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三声鸡鸣,又是新的一天。
今日不轮到范无咎当差,他决定先出宫去找姬兰。倘若自己有没有本事让尹子徽喜欢上别人,至少能先和姬兰混熟,在尹子徽打算娶她时将姬兰带走,大不了让姬兰和姜举远走高飞,也能防止日后绝大部分悲剧的发生。
有小卷在手,范无咎很快找到了姬府的位置。他在姬府门口晃荡了一会儿,纠结于究竟是翻墙直接进去好呢,还是假借姜举的名声走正门进去会比较好。正当范无咎准备找个没人的角落助跑翻墙时,姬兰却走出了门。
姬兰手里拎着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独自一人往街上走去。
范无咎突然在原地愣了几秒,看着姬兰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里,才快步跟了上去。
美人桃花面,是他认识的姬兰。他甚至知道了姬兰现在是要去见谁,她的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今日是中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街道最末端离石拱桥不远处的卖胭脂的小贩好似没有睡醒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吆喝着。
走到小石桥旁边的柳树下,姬兰终于停了脚步。她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人,伸出手朝对面挥了挥。
范无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因为朝着姬兰走来的人,正是他自己。一身黑衣,头发简单地梳了个发髻,脸庞尚且稚丨嫩,是十四岁的范无咎,单纯善良,透着些少年气。
范无咎躲在街角,偷听着两人谈话。
姬兰笑着说:“今天中秋,给你带了些月饼。你说你家里没大人,我猜想是没有人给你准备这些东西的。”
小范无咎红着脸,有些害羞:“也还成,我哥他会做一些简单的糕点,吃起来跟月饼还是差不多的。”
“你哥做的是你哥的,你姐做的是你姐的,我把你当弟弟,你尽管拿着吧。”
沉睡已久的记忆突然醒来,范无咎想起,原来自己曾经对姬兰是有过好感的。当年自己常常与姬兰来往,谢必安从不询问他去了哪儿见了谁,所以谢必安并不认识姬兰。少年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后来范无咎得知了姬兰有了心上人,心思也渐渐淡了,甚至之后的几千年他都记不得有过姬兰这个人了。却没想到,因为这个任务,阴差阳错地让他又想起了她。
既然回到了自己还活着的时代,自己能不能想办法救自己?让范无咎不要一个人等谢必安回家拿伞。可如果自己没能死去,就不会有后来的黑白无常,自己现在也轮回多年,早都忘了谢必安。
算了吧,现在挺好的。活着有活着的好,死了也有死了的好。只要有谢必安在,上至碧落下达黄泉,哪里都是家。想起谢必安,范无咎心头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暖意。
一晃神的功夫,小范无咎已经拿了篮子,朝家的方向走去。
找机会得回去看看,范无咎想。
与范无咎分开后,姬兰准备先去街边的胭脂摊子上看看自己前些日子与老板订的胭脂膏可否做好,然后再回家和家里人一起准备中秋夜宴。可笑着转身之际,她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范无咎不过一时沉浸在回忆中,忘记隐藏身形,没想到姬兰的眼力如此之好,竟能从茫茫人海中筛出他来。
四目相交,范无咎也不再躲藏,反正自己的目标是姬兰,总归是要见上一面的。于是范无咎走上前去,伸出手和姬兰打了个招呼。
姬兰错愕地揉了揉眼,又朝小范无咎离开的方向再三确认之后,才又回过头来朝范无咎看去。两人容貌几乎一模一样,但眼前的人比刚刚与她见面的范无咎高了一大截,五官也更加坚韧,失去了少年人独有的灵动。而且,眼前人与姬兰认识的范无咎最大的不同是,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好像天生就失去了脸上的肌肉一般。
“你,你是……你是范无咎的哥哥?”姬兰突然问道。
第20章故人来3
“你,你是……你是范无咎的哥哥?”姬兰突然问道。
八爷满脸黑线,他想,如果是谢必安的话,一定会立刻应下来,还能将一切圆得滴水不漏。
可范无咎毕竟是范无咎。
“不,我是范无咎。”八爷说。
“那刚刚的那个呢?”姬兰指了指身后。
“那个也是范无咎。”八爷一本正经道。
八爷成功地将姬兰搞得一脸懵逼。只见姬兰低头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然后“嘶”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应该不是在做梦啊。”
“我是范无咎,他也是范无咎,我就是他,但他现在还不是我。懂了吗?”范无咎解释道。
姬兰摇摇头。
“我来自很多年以后,是死了的范无咎。我奉命回来办事。”
古人都迷信,所以范无咎并不需要向姬兰做过多解释,姬兰就能相信范无咎的说辞。
“那你是神仙?”姬兰问。
“也算是,但不要告诉旁人。”编外人员范无咎硬着头皮说道。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酆都了解很少,酆都的重要成员都还没有就位,范无咎也没办法过多解释。
“哇,小范你以后这么厉害的吗?”姬兰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范无咎的设定。
姬兰和范无咎两个一边叙旧一边沿着街道走着,一直走到街道的另一头,看到一群人围在高台下面。
范无咎目测了一下,台子大概有两米左右,上面有几个木制的大笼子,笼子里关了许多被绑住手脚的少年。其中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刚刚被人从笼中拉扯出来,他跪坐在高台的正中间,嘴角还有些许淤青。
“只要六张羊皮,有人要买吗?”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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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的男人走到少年身边,用一只手抬起少年的下巴,朝台下围观的人群问道。
原来是在贩卖奴隶。
范无咎不喜欢凑热闹,对人多的地方总是敬而远之,看到前方围着这么多人,他本能地想绕路离开。
但姬兰显然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反而挤进人群,凑到了台前。
少年看到姬兰,目光带了些迟疑,然后朱唇轻启,朝姬兰喊道:“你是兰妹妹吗?”
姬兰原是觉得少年面善,但没有想到少年一看到她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你是?”姬兰在脑子里飞速地将自己从记事起熟悉的人过了一遍,“你是钰哥哥?”
“是我,妹妹,救我。”听到姬兰唤出了自己的名字,黄钰的眼泪像珠子一样一粒一粒地滚了出来。
“这人我买了,我现在就回去拿羊皮。我让我的朋友在这里等着。”姬兰立刻朝台子上的肥胖男人喊去,然后又回头对人群外的范无咎喊道,“无咎,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钰儿,我马上回来。”
然后不等范无咎回答,姬兰就立刻朝家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姬兰几乎消失在远方的背影,范无咎叹了口气,然后一个飞身直接翻上了台子。台上的黄钰可怜巴巴地看着范无咎,像个刚刚逃脱了老鹰追杀的兔子。范无咎迅速地将黄钰手脚捆着的绳子解开,然后带着他到了台子后面。胖老板好像看出了姬兰的身份显贵,也不敢说什么,任由范无咎照自己想法做了。
“谢谢。”黄钰怯生生地说道。
范无咎回应道:“不必。”
见范无咎不怎么讲话,黄钰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安静地和他一起等着姬兰回来。
姬兰救人心切,很快就带着几个扛着羊皮的家奴回到了街上。
“好哥哥,你受苦了,跟我回家吧。”姬兰声泪俱下和黄钰抱做一团。
范无咎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亲密模样,仍是一头雾水。他想给七爷传个话问问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可又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总是依赖谢必安。若是万一有一天谢必安有了家室,自己难不成还要成天什么事都去找他商量?
想到谢必安有可能以后会有家室,范无咎还是会有些难过。虽然谢必安跟他说过了,绝对不会娶亲,但保不准哪日遇到了真爱,他范无咎难不成还能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无咎,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黄钰。当年黄家犯了事,成年男性都被处死,女眷和孩子就成了奴隶。今日若不是同你相见,我定不会走这条路,更不会遇到表哥。”
原来是姬兰的表哥。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之前受过虐.待的缘故,黄钰整个人都骨瘦如柴,个子也不高,看起来仍像个少年的样子。
别人亲人相聚,范无咎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主动告辞离开了。
大漠烽烟尚未起,谢必安在主帐中讨论了一天的军务,眼看着天色已黑,晚上的时候还有中秋的宴席,姜举便也不再多耽搁,示意谢必安可以先行离开为晚上做准备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谢必安基本上是了解了姜举的性格。他是一个典型的热血男儿,重义气、重感情,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也是为什么当他看到尹子徽娶了姬兰以后,一句话都没有同姬兰说就回了边疆的原因。
“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子偏偏让你出征?”谢必安看四下无人,便趁机压低了声音想要提点一下姜举。
“当然是因为他信任我。”姜举回道。
谢必安摇了摇头,说:“对,将军确实是天子最信任的人。但天子放着手下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大将不用,偏偏派出即将成亲的将军你,真的仅仅是因为信任吗?”
“你的意思是……”姜举看着谢必安欲言又止。
“他不想让你和姬兰成亲。”
姜举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喜欢姬兰?”
七爷:我果然不喜欢直男(皿)
谢必安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姬兰,将军你再好好想想,我先行告退。”
“哎,军师别啊。你让我自己想,我能想出些什么来啊。”姜举朝谢必安喊道。但谢必安没有继续回答他,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然后退出了主帐。
对姜举而言,这注定是个不眠夜。当然,对姬兰而言,这一夜也不平凡。当然姜举的失眠和姬兰的失眠并不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姜举是因为谢必安的话,姬兰是因为黄钰的请求。
黄钰回到姬府以后,换洗了衣服,人靠衣装马靠鞍,竟比回府之前还要俊俏上几分,濯濯如春月柳,看得姬兰也是愣了半晌。
只见黄钰细眉轻蹙,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姬兰。
“兰妹妹,我家人获罪,我也沦为贱奴,幸得妹妹相助,才能脱离那生不如死的苦海,我本不该有所请求。只不过黄家获罪前,我曾与救过一人,那人与我约定待他顺利解决麻烦便来找我。却未料还未等到他,我家便遭此横祸,我与那人也再不得相见。我在外辗转飘零多年,全是靠着尚未完成与那人的约定这股子信念,才苟延残喘至今。这半枚玉佩便是那人送予我的信物,我一直贴身藏着。兰妹妹你在都成多年,认识不少的人,可否帮我找到这玉佩的主人,那样,我就算是死也能闭眼了。”黄钰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
姬兰拿出手帕帮他把眼泪拭净了,才接过玉佩仔细端详。黄钰给姬兰的玉佩刻着一条鲤鱼,想来另外半块玉佩也定是一条鱼,鱼传尺素,这是定情的信物。
姬兰拿着玉佩的手微微发抖,因为这块玉佩的另一半她是见过的,就在姜举的身上。
难道姜举便是黄钰心心念念的人?姬兰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如果那人真的是姜举,他究竟是因为喜欢我才同我私定终身的,还是因为我长得与黄钰有几分相似将我看做了替身?
姬兰感到了阵阵眩晕,连黄钰口中说的话也听不真切了。她现在只想到姜举面前,将这块玉佩砸到他的脸上,好好质问一下他究竟什么意思,但姜举远在边关,归期未定,她一介女流,又如何能翻山越岭找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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