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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安利员[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蜗牛跑得快
“人物关系是要靠您自己触发的,话不多说,先祝您好运咯。”
“师兄?”
系统的声音刚落,眼前的白雾渐渐散去,系统的身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昏暗的环境让凌彦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只能看到一片黑,耳边响起一个怯怯的呼唤声。凌彦想要出声回应,然而嗓子干涸得像是被利刃划过,难以发声。大量记忆涌入,头昏脑涨。偏偏,身下的触感也从柔软如云团变得僵硬无比。他呈一个扭曲的姿势躺着,似乎是蜷缩久了,四肢发麻。
凌彦心中暗暗大骂系统,为何每次他醒来都不是头疼的要死就是渴的要死?
系统没有回应,仍是那个有些稚嫩的少年声音,“师兄?”
凌彦捏住鼻梁,渐渐适应环境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少年的轮廓。“师弟,先等等,我现在头疼。”
听到他这么说,那个声音更加急切。“师兄,这样不行,师父去世后您都多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早晚会垮了的!”
关心不似做伪,手臂处传来温暖的触感,凌彦勉强挤出一个笑,“师弟,有没有水?我口渴。”
脚步稍稍移开了,凌彦趁这个机会整理记忆:吴桥,他现在叫吴桥。这个小师弟叫吴远。他们是算学一派硕果仅存的两个传人了。算学的主张是万物可算,以数解理。然而光看着思想,就知道算学门人的目标有多么宏伟,肩上的担子又有多重。
吴桥和吴远的老师吴树之是一代算学奇才,亲手测推了较为确圆周率,分类了二次方程并研究出平方差公式和勾股定理,还参与了制定历法,嗯,这在凌彦看来,着实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然而这位了不起的人已经在一月前过世。他骤然离世,门下弟子纷纷散去,十九岁的吴桥就成了大弟子。而吴远是被吴树之养的孤儿,无家可归,只能跟着师兄了。
一个木碗被塞到手里,凌彦低声道谢,慢慢喝了起来,是井水,还带着些清冽的甜味。
咕咚咕咚喝下一整碗,凌彦终于恢复了一点神,四肢的知觉也渐渐复苏。他慢慢坐了起来,“师弟,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先找份活计。”吴树之是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去世的。他一生清廉,没有什么继续,吴桥和吴远就近安葬老师,花光了所有盘缠。这是借宿在别人家的柴房里,然而想要推广数理化,至少得先走出这个地方,而且,要继续前去京城。他们需要盘缠
相比起谭家公子衣食无忧的生活,这真的是惨到一定地步了。凌彦也不得不叹气。他不是吃不起苦的人,大学刚毕业也过了一段艰难时光,然而有对比才有伤害。
【系统你有什么瞬移的金手指吗?】凌彦苦中作乐地问。
【暂时没有开发出这项功能。】系统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师兄你别急,我……我帮人抄书,攒了不少钱了。”吴远犹犹豫豫地说。凌彦听完就愣了。“抄书?你哪来的笔墨?你也不怕眼睛瞎了!”这屋里昏昏暗暗,他们灯油都点不起,抄书有多眼不言而喻。吴远还说他攒了不少钱,那小孩非得把眼睛熬坏了!
吴远被他凶得一愣,太黑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里透出点委屈。“笔墨都是书肆里的,我……我想着,咱们总是要回乡的。”
“老师长眠此处,唯有”
“你先扶我出去吧。”凌彦的脚挪到地上,吴远一声不吭,帮他穿上草鞋,又将他扶起来,走出了这狭□□仄的柴房。
走到外头,凌彦这才看清了吴远的模样:十七岁的少年身姿挺拔,麻布衣服短了一截露出小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少年人的清亮。
书肆的老板招人抄书,肯定也是得字写得漂亮的。凌彦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技能,绝望地问吴远:“你既然去过书肆了,想必对附近也很熟悉了。你知道哪里有酒楼吗?”
吴远犹豫地小声说道:“师兄,我们钱不够……”
“我不是去吃酒的。”凌彦痛苦地皱起眉,又捏了捏鼻梁。
【找工作真难啊。】
凌彦走进酒楼,还没说几句,就被店小二赶了出去,“出去出去,别碍了我们客人的眼!”
吴远大怒,护在凌彦身前,“你是什么人,敢动我师兄?”凌彦按住他的肩膀,客气地问店小二:“敢问展柜的在么?我有话同他说。你们这里,缺不缺管账的人?”
“你还穿孝,少来妨碍我们生意!”
灰头土脸被扫地出门,凌彦在内心发出长叹。
【辛苦你啦凌老师。】系统也陪他叹气。【赚钱不容易,做任务也不容易,加油啊。】
“您觉得可行吗?”
凌彦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然而面前的木匠师傅仍然在无动于衷地刨木头。“你说你会算这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你老师是很厉害,可是谁知道你的本事。”
“那您大可试试。”凌彦尽量摆出不卑不亢的姿态,心里冷笑:你尽管出题,算不出来算我输。
第11章安利数理化
木匠没有迟疑,手上仍干着活,问题却脱口而出:“九百九十九文钱,及时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问:梨果多少价几何?
凌彦瞬间松了一口气,这问题也不难,就是二元一次方程组嘛。给他纸笔,他自己也能算出来。而有了金手指的加持,算式还没列完,数字已经出现在眼前。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梨有657个,共803文钱,果有343个,共196文钱。”
木匠没有做出什么评价,凌彦便知晓自己答对了。他抛出下一个问题:“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最小是23.”凌彦给了吴远一个安心的眼神。
木匠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了头正视他。“今有圆窖下周二百八十六尺,深三丈六尺,问受粟几何?”





疯狂安利员[快穿] 分卷阅读15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但是计算量却是最大的一个。好在凌彦脑子转的飞快,那些听起来生疏的单位也飞快地自动转换,答案脱口而出:“一十五万一千四百七十四斛七升二十七分升之一十一。”
“你,你都不用纸笔?”木匠的眼神闪过一丝震惊。“你算力如此强,为何不去管账?”
凌彦苦笑。“我倒是想,只是身上穿孝,酒楼怕我妨碍了生意。”
“你有家人去世?”木匠问得毫不客气,好在凌彦也不与他计较,“我老师过世……”
“那有何难!心丧不必穿丧服,又怕什么妨碍,你跟我来!”木匠一把拽住凌彦的胳膊。吴远却坚定地按住凌彦的另一只手臂,提防地看着木匠。
【心丧谓老师去世,弟子守丧,身无丧服而心存哀悼。】系统穿缝插针地科普了一下。
“师弟,不用,我们跟他去。”凌彦拦住吴远。
木匠带他们去了一户人家,看起来,这人家门面不小。看门的门人见到木匠,似乎是很熟悉地打招呼,“你来了?老爷又找你做东西了?”
“不是,今儿是我有事找你们老爷。”木匠一手牢牢抓着凌彦的胳膊。
凌彦心中已经猜的七七八八,只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们被放行后,木匠轻车熟路地带他渠道门房里坐着。“我看你也是读书人,灯会规矩些,这位可是京城的杨大官爷身边的人,不可怠慢了。”
吴远露出些不以为然的神色,凌彦在一边笑,“当然当然。”心中却在暗暗问:【这家主人是什么来历?】
做过一次任务,他就再也不跟系统客气了。原先系统只是不时科普,现在已经彻底被凌彦当成了百科全书。
【这我哪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系统不满地哼哼唧唧,【不过看这房屋的制式,估计是个五品的官员致仕归乡。】
这点消息对凌彦足够了,他默默道了声谢。不一会,来了一个男子,见到他们后倒是没摆什么架子,和和气气地对木匠拱拱手,“陶木匠,你找老爷有什么事?”
“我听说府上缺个账房先生,这师兄弟是跟随吴树之先生入京,流落到此,我试过,他二人的确有两把刷子,想介绍给大人。”
“吴树之这名字我没听说过,老爷说不定知道。不过老爷这会正烦心,他要是不愿意见,我也没办法。”
陶木匠连忙说着不敢。
吴远有些紧张,但小小的少年已经学会控制情绪了。除了他微微紧的手指,看不出什么异样。凌彦仿佛看见了台里的后辈狄夷次登场时的场景,,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爷请三位进去。”
这位致仕的杨老爷还保持着为官多年的气度,对凌彦二人的态度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他认真听了一番陶木匠的称赞后随口问了凌彦几个问题,比起陶木匠那些广为记载的数学问题,杨老爷的问题更复杂,也更实际。而凌彦无所畏惧,对答如流。
“好,好。”杨老爷兴奋地夸赞了几声,“不愧是吴先生的徒弟。不过你们既然是算学门人,为何不入京参加朝会,在此逗留?”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凌彦坦诚:“老师突生意外,我二人安葬了他,盘缠几乎耗尽。”
“这怎么行。”杨老爷皱眉,“我虽称不上富裕,好在家有余资,若是你们愿意……”
“杨大人的好意,我与师兄心领了。不过若是能在您府上做个管账的攒攒盘缠,我二人便感激不尽了。”吴远的声音沉稳自信。
他的突然拒绝不仅让杨老爷大吃一惊,连凌彦都十分惊讶。【果然还是年轻人自尊心强。】凌彦偷偷吐槽,【我们老年人已经没脸没皮惯了。】
【嘤,你怎么就老年人了,我怎么办,不要把我拉下水好么。】
惊讶后,杨老爷的眼里却流露出欣赏的神色,“那我就荣幸之极,邀请二位算学传人来茅舍管账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凌彦和吴远搬到杨府暂住,凌大主持人在上一个世界创业成功后又开始了算账生涯。
杨府的出入进项都不少,凌彦每天算完账,还要拿去给管家核对。好在只是简单的加加减减,难不住他,每次对账都毫无差错。反倒是写字,原本简洁的阿拉伯数字变成了一列列文字有点愁人。凌彦第一次写字留意了一下,发现吴远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也就放心了。拜上个世界为了扮演谭子博疯狂练字所赐,凌彦的毛笔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
管账之余,凌彦有了另一个惊喜的发现,是关于他的小师弟吴远的。杨府的进项很多,每次对账主要时间花在从纸上一项项找对应的明目上,直到有一次凌彦把吴远也带去了,吴远在旁边随口说起白天的某一进项多少和在哪一页哪一条,分毫不差。
凌彦回去之后细细地考察,终于发现,他这个其貌不扬年纪轻轻的小师弟,竟有着过目不忘之能。凌彦原本就在检讨自己是不是疏忽了对师弟的教育,这下立刻拍案,每天给小师弟进行数理化扫盲教学。
凌彦从前也是理科生,虽然大多数知识都还给老师了,但基本功还在,先讲解数□□算符好,化学元素符号,然后乘法口诀与基本的元素周期表列出来,背去吧!
当然,画元素周期表时出现了若干次:
【那个什么啊,系统,镧系元素和锕系元素我没背过啊……】
【我也没背过==】
【那他也不背了。对了,锗的元素符号是啥啊?等等现在的世界有这个字吗,我这算不算造字了?】
【……我也没学过拉丁文啊,你问我咯?】
【要你有何用!】
于是,凌彦跃跃欲试想让吴远尝试一下熟练背诵整个元素周期表的愿望,不得不暂时搁浅了。考虑到现在化学元素的概念还没被提出,嗯,搁浅就搁浅吧。
不过类似四则运算和分数运算,二元一次方程和一元二次方程组这些,吴远倒是一学就懂。这个世界原本就存在这些知识,只不过没有系统化、符号化罢了。反而是物理化学进展有些艰难,要从力的性质、元素的概念开始讲起。不过凌彦想想也就淡然了,他在义务教育期间学习的薄薄几本书,覆盖的却是几个世纪追求真理的人类智慧结晶,当然不是一个古人随意就能接受的。好在他要做的只是安利,或者说扫盲。
这段时间凌彦也发现,这个朝代虽然仍处于封建王朝,但是已经发展的很先进:比如蒸汽机已经普及开,如杨家这样的富贵人家已经有了蒸汽车。




疯狂安利员[快穿] 分卷阅读16
凌彦在杨家还看到了十字架和圣经据说是杨老爷外放时见到的传教士送的。凌彦猜测,这个架空朝代可能是以清朝为模板的汉人王朝,而且对外比较开放。这对于准备安利数理化的凌彦来说,自然是个好消息。
借着给师弟授课的理由,凌彦也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杨老爷,有没有算学相关的书,或是西方传教士传来的。结果除了类似《九章算术》这种书外,他意外到了两本洋人的理化课本:
西班牙文的。
凌彦双手捧书,不知心中是喜是悲,而系统却痛快地在他耳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凌老师我就说了您不用担心肯定能派上用场了吧哈哈哈哈!】
现在他真成了凌老师了。
于是除了给师弟上课外,凌彦还不得不拼命回忆自己大学的专业课。好在他当时西班牙语也是专业的,虽然这么多年许多单词已经不认识了,磕磕绊绊,勉强能猜出什么意思。何况书里的公式不少,这个凌彦还是看得懂的。
算账,教学,翻译,日子过得飞快。
杨老爷给凌彦与吴远开出的报酬不低,而凌彦在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后就带着吴远四处转悠,寻问物价,对于此去京城需要的路也大概有了个概念。
于是不久后的一天,凌彦便向杨老爷辞行。杨老爷例行挽留了一番,便应下,结算工钱后还给两人各包了一个红封,叫管家给他们雇了车。凌彦同吴远向他深深一揖后离开杨宅,赶赴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三个题分别出自《四元玉鉴》,《孙子算经》
第12章安利数理化
去京城的路上,凌彦终于体会到了科技进步带来的便利:这个世界的马车,坐着可比上个世界舒服多了。一路,凌彦都在专心研究那几本西班牙语的课本,一边翻译,一边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吐槽:【西方的数学和物理发展都很快啊,这里面,我看得懂的,微积分三角函数概率论都有了,还有些我已经不明白了。】
【其实种花家的数学发展也很快,比如你的老师,虽然是虚构的,但他其实就是历史上几个著名的数学家的合体啊,常常提起的那些成就我就不说了,就说中国剩余定理,南北朝时就被孙子提出了,其实非常有名,但是是数论领域的,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你作答的那道题,求数字的那个题,其实就是这个问题。】系统认真时语气沉稳自信,充满迷人的魅力。
【嗯,主要还是觉得学科之间差距很大啊,比方说化学,就是才起步的学科,现在好像只有燃素理论。】凌彦早忘记燃素理论具体讲的是什么了,只记得老师当时说过一句被证明是错误的。
系统像是看穿了凌彦的想法。【炼金术的发展催生了化学,但化学是一门实验学科,必然对实验条件有要求,所以起步较晚。但是任何理论我们都只是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不敢说绝对的对错。】
【对,也许未来的人们看我们时代的科学也会觉得是荒谬的一样。】凌彦附和。他是真的觉得与系统聊天很舒服,也许是因为系统能够洞察他的思想,两人默契十足。
吴远实在是个贴心的小师弟,起初在凌彦面前有些腼腆,话不多,尤其是凌彦摆出沉思状(其实是在和系统碎碎念时),懂事,而且极其护短,对于任何敢欺负凌彦的人或事物都虎视眈眈。但是随着凌彦的日渐纵容,十几岁的少年人就展露嬉笑玩闹的本性:比如在凌彦布置作业时撒娇卖萌,比如对于多看凌彦两年的姑娘都恶狠狠瞪回去。
凌彦在马车上不方便写字,就把吴远当成录音笔,给他口述自己翻译的内容,晚上到了驿站休息,才靠着吴远口述记录下来。他简直爱死这个乖巧又可爱的师弟了。
【凌老师,注意你的形象。】系统酸溜溜地说。
【系统,请注意你的形象。】凌彦反唇相讥。
十几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京城。
这个世界的京城给凌彦的震撼是之前那个世界的小县城比不上的:巍峨的城墙,手执长矛的士兵,还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凌彦之前因为工作原因也经常去首都,但是这种感觉似乎完全不一样的。虽然,看到古建筑前偶尔冒着烟过去的“汽车”时,凌彦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
凌彦和吴远要想站在朝堂上,首先要参加选试。凌彦从没来过京城,吴远自然也未。光是搞清楚该去哪儿,就让他们尽功夫。
“应该是这儿吧……”把吴远留在住处,凌彦独自出来探路。他在据说是门生报名的地方徘徊,心里盘算着等会进去了该说什么。
正在犹豫时,凌彦看到一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白衣男子走来,他立刻主动上前搭话:“这位兄台,敢问你也是来报名参加选试的吗?”
那男子的脚步一停然后笑了。阳光,明媚,毫无忧愁。这样无忧无虑的笑脸似乎应该属于一个年幼的孩子,而非这个与凌彦年纪相仿的男子。凌彦一时看呆了。对方友善地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正是,我是墨家弟子墨清。”
墨清,这名字太像小说中的任务,凌彦脑海里脑补过度,幸好没有表现出来。“我是算学弟子,凌彦……咳,我叫吴桥,表字凌彦。”走神太彻底,凌彦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名,好在他反应快,还有挽救的机会。自从来了这个世界,身边唯一认识原身的吴远一口一个师兄,若是换做别人,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好在墨清并未怀疑,而是惊喜地问:“啊,那你的老师难道就是吴树之先生?”
“正是。”
两人客套地攀谈了几句,大都关于彼此的老师,极有分寸。墨清告诉他如何报名,又教他写好了包含籍贯、姓名、学派和从师等的名牌,同他一起进去交上去,接下来便等着参加三日后的选试了。
走出报名的地方,凌彦轻松了很多。“敢问墨清兄是否知道选试的地点在何处?”他实在不想到考场门口抓一个人问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墨清似乎一愣,但是被他很好地掩饰在一个和煦笑容中,“吴生想来初来京城,还不熟悉,那我带你去吧。”
“劳烦墨清兄了。”
墨清带他去了一趟选试的地方,好在离得不远,两人一路不时聊几句,倒也融洽。到达之后,凌彦连连道谢,临别前又拱手道:“多谢墨清兄相助,祝墨清兄高中榜首。”
墨清颔首,“嗯,那也祝吴生金榜题名。”继而笑着道别,转身离去。
尽管墨清一直表现的友善热情,然而凌彦却从疏远的




疯狂安利员[快穿] 分卷阅读17
称呼中,看出了这热情下的分寸感和淡淡傲气。墨清,他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不仅是墨家弟子,恐怕还是嫡系传人。非儒即墨,这样的人,这样的年纪,有些自己骨子里的孤傲也实属正常。凌彦一笑而过,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三日后就要考试,他紧张都还来不及。
回到住处,凌彦告诉吴远替他报名了选试,又督促他继续学习。凌彦旁敲侧击地问过墨清考试的内容,墨清则回答选试只是对考生资格的筛选,确定是某家的门人,因而考题各个学派都不同,参考意义不大。然而算学如今只剩两个从未参加选试的人,自然无从知晓这选试的内容了。
“不知道会不会考一考时事策论……否则我真是一无所知了。策论可有什么制式?有什么避讳?”凌彦已经脑补了因为一个格式问题被黜落,因为没有避讳被拉出去砍头等等故事。就在他犹豫不决,准备去找一家书肆问问有没有什么练习卷时,系统开口了:【凌老师放心,以你的水平肯定可以顺利通过的。】
凌彦放心了。虽然系统戏非常多,但是在大事上,还是靠谱的。
有了系统的保证,这三天凌彦并未全都花在复习上。除了翻译和看看几本算学的书册,了解一些与现代不一样的表述方式外,凌彦几乎都在外参观京城。
【凌老师,您是来这旅游的吗?】连系统都忍不住吐槽他。
【我明明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嘛。】凌彦振振有词,【我总得先搞明白环境是什么样嘛。】反驳之后,他自己却哼了起来:“我是那上京应考而不读书的书生……”
【来街上是为保障任务完成。行了吧黄河离得可远了呢。】系统接住凌彦的梗,顺势吐槽了一句:【这个梗暴露年龄了啊凌老师。】
凌彦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你都能接上说明你也不年轻了。】
系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了。
转了一圈,凌彦发现,这个朝代的思想的确开放。他路过好几个酒楼,都听到书生在针砭时事,或褒或贬,意见不一,宣传各自学派的见解。有的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梗着脖子争得面红耳赤。然而从老板到店小二对这一幕都习以为常,并不准备上去拉开他们。还有一群认真的听众,不时欢呼或是喝倒。到最后一方落败,遗憾地拱手认输。
凌彦心中惊叹,即使是在后世,能够这样毫无顾忌地议论时事也十分难得,更何况是在封建王朝,天子脚下,面对平民百姓。
其中大多数人讨论的话题都是蛮人来朝,是战是和。凌彦估摸着这和朝堂上舌战群儒的话题有关,专心听了一会。主战主和的数目相当,本朝与蛮族或战或和,僵持数十年,没有哪一方是始终占便宜的,所以有人主和。本次蛮人来朝,想要议和自然不是白白议和,布匹粮食,甚至公主,都要一并送往塞外。这对于天子与朝臣都是一种侮辱,所以有人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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