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惊鸿无双
温筠当着众人的面,亲昵地打上扶艳的肩膀,低声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说:“很快,你会再见到我的。”
语毕,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
南宫乘一个眼神给出,立即有弟子上前左右抓住扶艳,将其狠狠摁倒在地。
百草堂的小白探了探甘遂的气息,黯然道:“没气了。”
南宫乘大怒,严厉声色:“立刻将扶艳关押于南宫府地牢,听候提审。”
太岁头上不可动土,扶艳三番五次在南宫府重大日子里捅娄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扶艳本想辩解,他想说他不是故意杀了甘遂,他是受人胁迫,那人明明在那一刻,动用内力注入他持剑的手刺入了甘遂的眼睛。
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南宫尽让身边的人将甘遂的尸体拖走,诚抱歉意向各位远道而来的宾客陈表。
甘遂为南宫府有名无实的弟子,死后葬身之地也只是在八墟宇山的玉兰林随便找一个坑给埋了。
一个木头牌位,一个萧瑟光秃的土包。
安葬着一个笑起来天真烂漫的姑娘。
萧念稚是第二日才知道扶艳出事了的。
听人说扶艳发狂杀了甘遂,又在南宫掌门即位周礼上无礼,此罪不当诛难慰亡灵。
他去找南宫乘要见扶艳一面,南宫乘答应了,不过也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
“看他可以,但扶艳杀人之事坐实,三日后的公审必须正常举行,一切都得按规矩来,仙君,这是给南宫府,还有正道的交代。”
萧念稚同意了,这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任何时候,他遵从的内心都是无条件相信扶艳的。
经由南宫府弟子的引领,他穿过了道道铁门,走过一条幽深晦暗的山洞,到了南宫府常年见不到光的地牢。
闻声滴答潮湿的水滴声,偶尔有不知哪里钻进来的微风声,经由四面墙壁扩大成呼啸的怒吼。
地牢中间是八卦机械盘,扶艳被扣押在中间,脖颈,四肢全都拴上了铁链;萧念稚还看见了天灵顶旋转的金阵,那是用来抑制罪人灵力的法阵,入此阵,灵力被控,废人一个。
萧念稚走过去的时候,扶艳强压着心头的痛苦,微微喘息。
“阿艳。”
萧念稚声一出,扶艳怜情地睁开疲惫的眼睛,缓慢转过身对着他,身体行动被制,他做不了太大的动作,只得微微笑一下,不过力度极小,旁人一丝笑意都看不出来。
萧念稚心头一紧,喉咙忽然被堵住,难说一词。深呼气,他伸手欲触扶艳的额头,却被金针的灵波挡了回来。
刺痛不值一提,萧念稚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分卷阅读39
道:“疼吗?”
扶艳摇摇头,张不开嘴。
不过一晚上而已,事已至此,何人之怨?
“阿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扶艳的眉色之间透露着无力的哀伤,他嘴唇泛白,被捆住的双腕渗出了血丝。他也是受了很大的折磨的。
误会是这世间最不可放过的毒瘤,非连根拔起,蝴蝶飞过苍山阔海必掀起无边风浪。
萧念稚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然而,扶艳什么都没说,他连嘴都懒得张开,他只是摇头,没劲的摇头。
他这个样子似在无声的辩解,又好像在无声的认罪。
无话可说。
坦然认伏,还是冤假错判?
萧念稚恍然记得这个眼神甚是熟悉,就像第一次见到扶艳的第一眼,浑身上下被打的每一块好肉的他残留着一口气趴在地上,尽力仰头看他的那一眼。
倔强,冷漠,还有凄怆。
“三天后公审,阿艳,到时候我一定会救你,一如既往。”
萧念稚起身,转身,停驻,又道:“阿艳,你知道吗?其实老天还算公平,说好的三年,不多,也不少。”
人们时常怨老天不公平,殊不知他是比任何活着的人都讲究分剖两半,所谓的不公,只是无能者的自我救赎罢了。
扶艳望着萧念稚离去的背影,终于发出了喑哑难听的嘶鸣。
末怀也听说了此事,他早早来萧念稚的院子等人。
放眼远观看见那人心神不宁,末怀迎上去,拦住了去路。
“萧念稚,你该信了吧。”他早就说过此人迟早是个祸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多少年后都是一样。
萧念稚抬眸看着他说:“我不信。”
“事到如今,你还要死不回头?”
萧念稚:“你知道什么?他们又知道什么?对错何时正大光明展现出来过?”
“你!”
“我自己会有分寸,如若真相如你们所想,我会亲手了结他。”
萧念稚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留下末怀咬牙切齿,怒道:“你就后悔去吧。”
三日后的公审如期而至,场面壮大,除南宫府,还有不少正道名门在场,比如月下四家,南宫世交颜家。
扶艳被押上审台,台上的缚妖网已经暗然转动了。
不过,南宫乘还没问几句话,审台对面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琴瑟上五弦下五弦共来了七个人,五男二女,琴瑟之弦流水涌动。
温筠指尖绕着血音弦,狂傲地笑道:“南宫掌门,可听说过养虎为患一词?今日,便叫你领教于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告
扶艳:你口口声声说保护我,却持自以为是的正道之义屠我族人,萧念稚,你不得好死
第25章断崖挖眼
那妖冶侵入心智恍惚要咬断最后一丝理智的笛声在耳边炸裂,扶艳发狂了般挣脱了身上的枷锁,右手灵力一套,顺来了身边一位子弟手中的长剑,干净利索,结果了他的性命。
萧念稚登时大喊一声:“阿艳!”
扶艳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他耳边的声音嘈杂,纷乱重锤般的杂音撕扯他的心弦;脑海里,他听见了两种声音。
温筠似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绵柔地说道:“南宫府早就想屠灭魔路在各路正道面前立身了,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纵然杀了你的父亲,那剩下的无辜的人呢?他们一个都没有放过。”
诱导的话语将扶艳的思绪拉回了满门被剿的那一天,父亲顽强抵抗,部下护送亲眷逃散,却在途中被一剑封喉。
那时候,南宫乘持着剑,所有人都持着剑,连萧念稚也持着剑。
狂热溅血的大地,他们却道着冰冷的说辞。
屠正道之威胁,安天下之太平。
邪就是邪,何来怜悯一说?
扶艳使劲地摇了摇脑袋,想把脑子里的杂音甩出去,他心一乱,这些声音跟他作对似的不仅不消散,反而越来越清晰。
“他们杀了你的亲人,难道还要为他们卖命,受他们制裁吗?他们座上的各位,有谁真正看透这大道三千之正?!”
扶艳痛苦地揉着头,不可遏止地嘶叫出声。
萧念稚看出温筠利用琴瑟之音操控扶艳的神志,却无法上前阻止,危急叫喊:“阿艳,不要受他蛊惑!”
温筠似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漫不经心地说道:“蛊惑?萧大仙君,如果让当局人得知真相算是蛊惑的话,那么你们极力遮掩的丑恶又算什么?”
南宫尽按剑拧眉:“闭嘴。”
琴瑟上五弦之瑶和端着庄舒的姿态向前一步,指尖朱红,极富魅惑地放于唇上,说:“怎么,恼羞成怒了吗?敢做不敢承认了?”
座上南宫乘拍桌站起,色厉:“正亦天道,魔亦邪途,正邪不两立,有何错?”
温筠:“谁跟你说正道做的都是天经地义,邪途又都是十恶不赦呢?难不成凭己之判说你长的就像好人坏人,是否不太合理?”
南宫府家有个前辈顿时吹胡子瞪眼,骂道:“自古以来人仙一派,妖魔恶道,岂有颠覆之理?”
“呵,我管你是正是邪,现在你欠的是对或错,你南宫府剿了魔路,也是涂炭生灵,现在扶艳就杀了一个人,你们就要定他死罪,敢问,你们又如何给他赔罪?”
扶艳压着脑袋,一遍一遍对自己暗示说:他们做错了,不是自己的错,他们都该死,全部都该死。
可是萧念稚不该死,他是我师父,他对我很好,他救了我……
斩断理智的一瞬间,萧念稚这个名字又将他拉回了一点点。
扶艳又恨又悲,抛开正邪水火不容不谈,光是人伦,死的都是他的血缘至亲,又叫他如何能放下?
扶艳的悲恸在这一刻被全部放大,甚至到了一提就痛的地步。
而当下他们丝毫不顾忌撕开他的伤口,撒盐,践踏,他又怎能坐之不理。
颜世初早年就对江湖刺客组织琴瑟有所耳闻,对他们的挑拨离间实力不可小觑,黑暗组织背后的黑暗势力可观只有冰山一角,任何人都有在江湖掀起风浪的能力,更何况一个严谨无缝插针的邪恶组织。
“众人皆知鬼蜮魔路之徒与正道相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他们现在不做坏事,将来也会给世间带来灾祸,防患于未然,有什么不对?”
琴瑟上五弦之卿与随之反驳:“颜掌门说的有理,那我们自然也要防备着你们正道有朝一日将吾等屠灭,而吾等今日就防患于未然,先下手为强!”
他话一说完,琴瑟上五弦,温筠,卿与,瑶和,宣未,七弦五人合共出击,同南宫府上下挥剑浴血。
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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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门皆出援手帮助南宫府抵抗琴瑟,而琴瑟人少却采用了妙音找来了诸多帮手。
大音彻谷,万蟒毒虫飞禽倾巢而出,乱其阵型,毁之杀气。
萧念稚在纷乱的人群中找到缝隙,跑向单膝跪地痛苦的扶艳。
他抱住扶艳的脑袋,将其压在自己胸前,一遍遍安抚道:“阿艳,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只要有我在,南宫府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你不要害怕。”
扶艳喃喃道:“师父……”
他知道师父抱着自己,知道这个温暖的怀抱很让人安心,可他就是无法让这种感情凌驾于被满门剿杀的复仇之上,他不能去原谅,他做不到。
温筠将他的痛苦放大,就是要让他看清正道就是个屁。
末怀恰巧这时赶来,看到萧念稚,立刻释灵一掌打到了扶艳的身上。
灵波一震,将拥抱着的两人震开,萧念稚下一秒被另一个怀抱接住,他抬头一看,是末怀。
“你怎么来了?”
末怀冷着眼:“不来?不来等着你被他杀死吗?”
说罢,末怀长灵悬于手心,对准扶艳;萧念稚眼疾手快将他拉住。“阿艳没有杀我,他被控制了,你冷静一点。”
而末怀并不听他的话,将人挥到身后,举起手……
那一掌并没有打到扶艳身上,中途被温筠拦了下来,反手一掌击中了回去,却被萧念稚挡了下来。
扶艳睁大了眼睛,动了动嘴:“师父……”
末怀没想到萧念稚会为自己挡下这一掌,慌乱无措接过萧念稚倒下的身子,暗恼:“你不知道躲吗?干嘛要上去接!”
萧念稚的眼睛因痛楚生了盈盈水光,他抓着末怀的手,急切说:“末怀,末怀……不要伤害扶艳,他是无辜的。”
眉目含情的眼沾染了水色,更显楚楚可怜,加上萧念稚嘴角挂着血迹,他这样子向外人道说是仙君真没说服力。
末怀心里隐隐一动,真打算放弃,他始终拗不过萧念稚,这人总是不顾自己,什么都向着他那徒弟,仿佛是全世界似的,任何都憾不动的地位。
可是,下一刻,电光火石之间,末怀被一阵强劲的灵力推开,狠狠落地十几米之外,蹬紧了步子,末怀才站稳脚跟,抬头,萧念稚竟被扶艳掐着脖子提离了地面。
扶艳释灵挥开了几个不自量力的弟子,双目噙着凶光,束发的红绳不知何时散落,洒下飘诀的长发,些许贴近了他的眼眸,看不清凶光背后的情绪。
萧念稚命门被擒,几乎透不过来气,他的脸开始涨红,而扶艳的手没有松开的迹象,死死地扣住他脆弱白皙的脖颈。
扶艳的理智完全被血腥占了上风,他的眼瞳看不见清明,没有柔情蜜意的萧念稚,只有快要凋零的萧念稚。
“阿……阿艳,我,我……”萧念稚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想试图唤醒失去心智的扶艳。
可对方眼睛里没有他,亦两人无话。
扶艳浑身上下透露着绝望的杀气,笼罩在他的周围。
末怀一击不中,二击随后。他见不得萧念稚受伤,又怎会任扶艳将人恰死。
后者闷头一言不发躲开攻击,找机会反击。
疯魔了的扶艳灵力比末怀高出许多,可能让南宫乘和颜世初联手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在一次反手挥出一击灵力之后,掐着萧念稚的手终于松开,不过随后扶艳换掐住他的胳膊将人带离了南宫府的审台。
鬼蜮上空,青泽入口,有一座无渊高山。
扶艳揪着萧念稚的胳膊飞往此地停下,终于放开了他。
萧念稚一被松手就瘫倒在地,他艰难地撑起身子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扶艳……”
扶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怎么,不叫阿艳了?”
他难道还被控制着吗?萧念稚现在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别说扶艳这复杂的情况了。
“我……”
“我在颜谷求学的三年,你是不是下了魔路灭了我族人?”
萧念稚肩头一怔,苍白的嘴唇颤抖,睫毛沾了水珠,视线有些模糊。
“你怎么知道……”
扶艳忽然一道灵劲朝他击过去,后者猝不及防一口血闷出。
“我怎么知道?!我若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你萧念稚何时说的话能信?哪些话能信?你告诉我?”
扶艳的神志脱节,狂乱质问:“你口口声声说保护我,却持自以为是的正道之义屠我族人。萧念稚,你不得好死!”
“不是……”萧念稚张口想辩解,可他发现不论自己说是为了他都显得僵硬,世上有谁为了保护另一个人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杀他亲人,美名保护他?岂不可笑吗。
他早该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但他那时就抱着一点侥幸,想着扶艳不会知道的,永远不会知道的。
“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我三年以来无时不刻不在想你,我做一切,努力也好,隐忍也好,都是为了你!你呢?是不是在我苦练三年的时候,你正用这三年的时间杀我的族人!”
扶艳周遭的疯魔之气卷着无缘山上枯树落叶凌乱,他发一声质问,便有狂风伴着咆哮。
萧念稚眼含水光无奈看着扶艳,他认错,是他做的不好,是他过于自以为是,忽略了扶艳是否能接受的事实,他不该瞒着他的。
“对不起。”
何处安放歉意?何处安抚一颗受伤的心?
千万声对不起也不过苍茫大海的一滴水珠,他无能为力。
扶艳遽然冷漠地笑着,伸手捏住萧念稚的下巴,慢捻光滑的皮肤,沉声道:“师父,我是不是说过,若你以后再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我就将你的眼珠挖出来?”
萧念稚心弦啸然发出争鸣,下一刻,他的双眼传来剧痛,他甚至都没来的及看清一道完整的红色灵光,他的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无法捉摸的黑暗让萧念稚感到害怕,他几乎匍匐着向前,手足无措地想要抓住什么,无力喊道:“扶艳?!阿艳?”
扶艳的手沾满了鲜血,丝丝血迹从指缝中流出,滴落在岩石之上。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师父,无缘之崖,苍天为证,你我永不相见。”
萧念稚被推下山崖的时候,看不见的前方只听见恍惚从地狱里传来的决绝之音。
无渊无底之处,综世人所述断肠之崖。
无生绝望崖底,断红尘之念。
扶艳残忍地冷笑,掌心生灵捏碎了鲜血染体的眼珠。
作者有话要说:现阶段琴瑟出现的五人:温筠,卿与,瑶和,宣未,七弦
……
大家轻一点骂我吧,我承受不起啊……哭
第二卷垓上府
第26章盗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分卷阅读41
贼临风
无阳之日,妖风阵阵,南宫府子弟死伤无数。
琴瑟众人并不恋战,亦无跟任何人拼个你死我活。正道人多势众,过于纠缠对他们没有好处。
撤身之前,温筠血音弦和南宫乘的长剑缠斗了很久,南宫乘灵力深厚,功在老成,温筠之所以能和他过招胜在灵活巧妙。
一正一邪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温筠的招式仿佛是来真的。
两门派于江湖上多年,皆名声在外,尽管不一样,也相互不牵连,井水不犯河水;只要琴瑟不侵犯南宫府,南宫乘对他们也无杀意。
所以温筠招招想要他的命的时候,南宫乘借助九玄剑的后座力拉开两人的距离,住剑风,有话要说。
“温筠,我南宫府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今日非要纠缠不清?若是为了扶艳大可不必,人都已经被你们放走了。”
温筠抽回弦,玩弄于手如媚蛇翘首。
“南宫乘,无冤无仇形容的不贴切啊,你们南宫府做过多少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南宫乘则认为他说的不过都是对这些年南宫府所做传扬正道的曲解,总有人心里不服他们能为世间所传诵,深抱怨很。倘若这份怨恨化为妒忌,邪由此生。
“倘若弘扬正义被你们说的这么不堪的话,这天下早就应该整顿了。”
温筠瞳孔之中掠过狠戾的神色,沾染血色的薄唇艳丽,右手绕过血音弦,字字掷地。
“南宫乘,你当真无情无义,七年前封朝台你逼一人差点魂飞魄散,月下第一神府?呵呵……你就能说忘就忘!”
封朝台?七年前……
南宫乘心湖被扔进一颗石子激起了一阵涟漪。封朝台,垓上府玄冰山庄!
对了,他怎么突然忘了温筠,还有那人。
但温筠没有给他时间慢慢思量,他也亦无让此人忏悔,何况南宫乘是永远不会忏悔的一个人。
血音弦左右两翼分股袭击南宫乘,温筠踏着轻细的弦音,生法术,招式果断狠毒,摆明了就算杀不了南宫乘也伤他八成的决心。
被逼的狠了,南宫乘竟然只能寻缝隙躲避。
这时,琴瑟下五弦一位不过十五岁的妙龄少女清浅吹了一声铃音,飞身展侧过来温筠的身边,说了一句:“无伤,莫恋战,快走。”
但温筠充耳不闻,清浅又说:“扶艳回来了,可以走了。”
语毕,南宫一弟子来报。“掌门,不好了,扶艳燃火烧了祖祠,后山玉兰林的八卦之相也被毁了。”
南宫乘气血上头,不可置信:“什么?”
温筠趁机控弦袭向南宫乘,一击未出时被清浅拽住,不由分说踏风而去。
霎时,琴瑟七人皆抽身其中,留一片狼藉。
南宫乘率人赶去祠堂的时候,祖祠早就被火烧的面目全非,南宫尽命人取水救火,火势降下来后,遗留废墟焦土。
立于南宫乘身边的周无静怒道:“这魔头太嚣张了,南宫掌门必将此人除之。”
群下皆呼应。
颜世初说:“咱们名门各派掌门皆在此,还怕一个血腥的魔头吗?”
月下四家,修仙散士,还有几个远道而来的垓上府仙门,众人齐心,势必胜券在握。
当他们蓄势待发去寻扶艳,扶艳拎着南宫府四位前辈的人头站于藏书阁瓦顶。
血水从断颈处滴落,南宫乘几乎气得背过气去四位前辈全都死于非命。
扶艳冷哼,持幻剑生数剑催内力挡于众人面前。
空中弥漫着血的腥气,扶艳的下颌,眉骨上都沾了死亡的气息,他仰天长叹,厉声呼道:“大道芸芸众生,都不过蝼蚁之命,穷途末路,你们要我死,我要你们给我葬命!”
似羊误入虎穴,孤身奋战。
阴郁血天,姹紫嫣红颠覆。
南宫一役,扶艳被缚,众正道掌门合力将其压在了月下州边界之地阴泉之境下,布法阵镇之,献年祭灭之魂。
阴泉之境,暗无天日,尸海死气,万物无生。
劫难过后归于平静,南宫府损伤严重,几乎无法重建,风水失调,祖祠被毁,灵力难维。
第一年,南宫府上下三千子弟全都借住于黔州天水的颜谷,休养生息。
第二年,南宫府重建无望,南宫乘心病郁结于心逝世,死前转南宫子弟为颜谷子弟身份,南宫尽办完父亲的葬礼,离开了天水。
第三年,琴瑟滋生事端,挑了不少的渐生名望的小门派。
……
时间过去六年,世道格局仿佛变了许多,又放佛一丝没变。
多年后,市井百姓提到南宫血雨之役,皆叹,那场面相当于鬼蜮魔路之相了。
……
刍狗教兴起,教徒增多,涂天神坐下五位执行官世间行恶,残害了不少修士以及普通百姓,闹得江湖风波频起。
事情过去十一年后,有言说,当年在南宫一战消失的萧念稚出现在了垓上府的地界;又有言说,萧念稚早已被杀,世间再无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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