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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惊鸿无双
“香炉是祭拜死者的容器。”
扶艳抽剑劈碎了黄铜镜,虽然斩碎,质感却像是劈开石头一样。
萧念稚冲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门,此时此刻,外面响起了三下钟声。
霎那之间,似乎有千万个道士在耳边念经,发金光的字符从楼下的门外如箭雨一样飞过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掌柜的手里攥着浸着血的纸,嘴里念着口诀,随后手里的符咒就烧起来。
糟了。
萧念稚翻身从楼上跃下,释灵去打掌柜不停燃烧的血符,可他一动手,门外飞来的金色字符就化作铁链箍住了他的手腕,使他无法再施展灵力。
扶艳见状飞身下来,抽剑欲砍断那些讨人嫌的字符,忽然头顶上天窗的红色似水流动,而后很快飞旋起来,从里伸出一股强劲的吸力,将扶艳往里面拉扯。
扶艳抬脚想往萧念稚那边走,却被制的死死的,最后竟被那天窗吸了进去。
萧念稚回头大喊,身体受到了强烈的撞击,昏过去前,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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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明灯冥灯一
萧念稚猛地从黑暗中惊醒,救命似地吸了一口气,将那昏迷中挥散不去的香气狠狠吸入了肺腑。
暗沉跳动的烛光鬼魅似的打在壁画的墙上,拉出一个斜长的黑影。
那是一条吐着红芯的毒蛇,溯源而下,将推开鬼道的大门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分卷阅读83
送到面前。
萧念稚抬头望了下,并没有如愿的看到湛蓝的天空,亦没有纵横有序的顶梁柱;一块块灰黄色的砖铺成了顶,很矮。萧念稚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笑了一下想,墓室的顶还就没有高过。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应该是在一座坟的墓道里,前后弯过角就是无法预测的未知,虽有烛火指引,但那看不见的地方,道路一定是荆棘密布的。
萧念稚伸出右掌,隔空取了点烛火浮于手中,吹了口气,将那火光长大了点,便于照明。
借着烛光一点点照亮了墙上的壁画,壁画说长不长,从左往右看的话,是一个女人被一群人围着,送上了花轿,然后放在了一个空地上,后来的,萧念稚看的不怎么懂。
壁画上的天空放了很多花灯,人群在底下欢呼,下一幅壁画就是放在空地上的花轿,掀开帘子,原先的女人变成了一副白骨。
这中间不清楚发生了何事,那女人的白骨碎成了一截一截,像是被人用刀砍了几十下。
萧念稚的烛光照到了尽头,便是一点绘也看不着。
他转了个弯,又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像张着巨口的怪物,等着人进去一口吞灭。
他想,这里面会不会什么也没有,或者是个高高的悬崖,一踏进去就出不来了。
正想着,忽而两边通道上墙壁亮起了青蓝色的幽火,一亮到底,照亮了脚底下的路,却还是看不清那头是什么。
萧念稚被命运安排在这,出不去,必须要走下去,回头没有退缩的余地,或生或死,是悬崖上架空的石板,走一步算一步。
他灭掉手上多余的烛火,轻脚走了几步。
越往里去,里面的黑暗越来越重,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满是失明的恐慌。
犹豫着最后一步,萧念稚抬起脚,忽而一支剑从黑暗中伸出来,直逼他眼前。从浓重黑色中跳出来一个人,剑法犀利,动作干净,砍人的招式也是结结环扣,步步紧逼。
萧念稚连退几步,最后一招灵力挡着才缓口气看清了来人。
他看起来像人,虽然脸黑了点,头发乱了点,衣服破了点,但总体是个人的骨架,而且他指骨凸出的手掌就离自己不远处握着一把随时能要自己命的剑。
萧念稚未发声,那人先发制人,道:“你是谁?”
声音嘶哑难听,如多破了个洞的埙,叫人蛮不舒服。
出于礼节,预防万一此人是好人的想法,萧念稚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萧宁。”
那人看萧念稚不像坏人,因为相比之下,两人的衣服穿着就可以摸底了。
他了剑,还是多嘴的问了句:“你是人?!”
萧念稚看了看自己,反问:“我不像吗?”
男人终于放下芥蒂,清了清嗓子,道:“在下秦安,月下柳湖人士。”
萧念稚心里一阵激动,柳湖人啊,那是月下州的一个郡,算起来的话,他们俩算是同乡。
“巧了,我也是月下州人士,不过不同地方。”
秦安从墙上揪了点看似鬼火的光,点在自己的剑柄上,吹了口气,火光变回正常的颜色,照在幽深的通道里,看起来总算是有点温暖的气息。
“你怎么到这来的?”秦安扒了扒自己的头发问。
萧念稚一言难尽,简单说了下:“赶路遇一古怪的城,住了间古怪的客栈,发生了些古怪的事,就到这了。”
秦安一点也不奇怪,道:“可是明灯城?”
萧念稚觉得有戏:“你知道?”
秦安手持剑往后撂了撂,说:“跟我走吧。”
在这里,遇见个人按道理说不应该随便轻信的,可他一个人闯不如两个人来的容易,萧念稚看着秦安的背影,踩步追了上去。
“明灯城外,题字只有灯城两个字,外面四大天亮,里面却黑如深夜,街道上点着无数盏明灯,几乎照亮了所有。”秦安带他左右拐了好几个弯,还在继续走着。
“你住的客栈是不是叫无名氏?”秦安虽这样问着,但心里笃定是这家客栈,便继续说:“这家客栈又矮又方,黑红调子,是个坟地,进去了就是死人了,看你大概也是从那间客栈来到这里的吧。”
萧念稚道:“嗯,莫非你也是。”
秦安长舒一口气,道:“是,而且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不,准确来说,是被关了三年。”
秦安的功夫没有丢掉,花了很多时间摸清了这墓地的结构,也找到了地下河,靠补充水分,加上提升内力撑到了现在。
“这里有个墓室,墓室旁边是一面镜子,机关应该有,我之前碰到过,不过,我尽量小心,不去触碰。”
“那墓是谁的,秦兄可知?”
秦安摇了摇头,说:“墓室棺材里面是空的,干干净净的,连根毛都没有。”
萧念稚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位江湖兄弟用词也这么粗俗。
“三年来,除了第一年我尝试找出口离开这里,但是都失败了,后来就没有试过了。”
“你能忍得下去?”萧念稚看他几年未清理的头发和衣服,没吃没喝,见不到阳光,还整日担心受怕,要是普通人,早就熬不过了。
秦安苦笑:“忍不下去的,这不,刚打算拼一次的时候,遇见了你。”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
“不,是帮你自己。”
只有互相帮助,他们才有可能出这个地方。
谈话间,秦安将他领进了主墓室,果然看到了一个棺材,一面镜子。
但是萧念稚敏锐地发现了这墓室不光有这两样东西,还有墙壁里暗藏的各种机关。
秦安将剑柄上的火光熄灭,对萧念稚说道:“镜子是生死关,我在镜子上看到了生法,大概是两种。”他说:“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并出去,但必须要我们其中一人为另一个人去死。”
可两人萍水相逢,哪还能到谁为谁死的地步。萧念稚道:“另一个法子呢?”
秦安:“外面墓道上的壁画看见了吗?一个女人被送上了花轿,而后化为白骨,死得不明不白。”
萧念稚愈发疑惑:“是有些搞不懂。”
“人死的不明不白,我们当然更不懂其中缘由,所以,这是冤魂。”
萧念稚讶而失声。
“墓室有棺材却无墓室的主人,是因为这墓室不是为了一个人而建造的,它的存在是给那些冤死的人有一个安身之处,这里聚集的全都是冤魂。”
听到这么大的消息,萧念稚心里有些承受不住,隐隐有些钝怕。
“冤魂需要投胎转世,需要有人替他们死。”
秦安后来又说,墓室诡谲多变,是因为他们是共生的关系,墓室是他们的家,但也需要他们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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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住墓室不腐。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在我第一次看到镜子的时候,上面写着的;还有,冤魂不常现身,但每过一段固定的时间,他们就会在镜子中出现,我看见了,但我没有进去。”
进去了就是死,谁会进去。
萧念稚轻声问:“那镜子何时再出现画面。”
秦安数着天数过日子,每天都异常艰难,根据以前的经验,如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今天了。
沉默了良久,萧念稚回到了墓室,盯着那什么都没有的镜子看了好一会。
镜中生死门,镜内镜外两个世界,待在这只有死,进去了,有一半的几率会活下去。
萧念稚当然想活,好不容易逃脱了武林那帮庸人的魔爪,可不想不明不白的送命再此。
坐在台阶上,萧念稚胡思乱想中,忽然想起了大千书,那本他看过的,知道所有人未来命运的书籍。
可是时间久了,当初看了多少,如今也忘得差不多了。
书中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三个地方,其余的像被水模糊了字迹,努力去想,却还是看不清。
他有一瞬间的怀疑,会不会从此刻开始,自己和所有人的命运都不再按书中的来,是死是活,名扬天下,还是惨死阴沟,都全凭自己了。
萧念稚想的出神,恍惚从镜子里看见了扶艳,朝着他笑,而后一剑将镜子劈碎。
脑袋一歪,萧念稚猛然惊醒,撑住了歪斜的身体。
他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镜子出现了异象。
萧念稚起身往镜子方向走,当他正准备仔细看镜子最后会出现什么的时候,背后遭到了灵力的攻击。
秦安莫名其妙的打了他一掌,而后周围出现了许多粗壮的藤蔓,爬上了他的身体,缠住了他的手脚,将其呈大字型吊在了空中。
萧念稚挣扎了一下,无用,便抬头怒视秦安,吼道:“你干什么!”
秦安有一瞬的愧疚,不过很快就不见了。
“对不起,萧宁,只有我们俩中的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生的希望才会大一些。”秦安咽了口唾沫,道:“对不起。”
脚底下钻进一股冰凉的风,直直攀上他的全身。
镜子里忽然出现了熊熊烈火,从里烧到外,无情地将萧念稚吞灭。
往后,萧念稚再也不轻易喊死,这种活活被烧的感觉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他感觉手脚都被融化了,接着是身体,最后是他的脸……他的右眼上的天空镜。
一股浓烈的烟钻进他的嗓子里,把他呛得不行。
萧念稚猛烈的咳嗽,咳着咳着,嗓子眼里涌进一股清水,他双手往上乱抓,不知怎地,就从水里站了起来。
萧念稚愣了两三秒,看清了这头顶白云,脚踩黑土的小镇子。街上跑着谁家顽劣的孩童,挑着担子的农夫嘴角一直上扬,跟路过的熟人打招呼;那前方飘香味的是家小饭馆,只有一层。生意火爆。
听不见声音的耳朵再次运转起来,萧念稚渐渐听清楚了人的声音,那种普通话家常,时而带着笑意。
他有些痴了,像重生了一般。
耳边笑意一点一点钻进耳朵里,萧念稚恍然回过神,看向那有声音的地方,不料,那些人好像就在笑自己,笑为何一个人站在水里,要是寻死,也该蹲着让水没过头顶。
萧念稚上了岸,冷静下来想了想,确定一件事来。
这里,是在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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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明灯冥灯二
萧念稚上了岸,用内力烘干了衣裳,重新审视这个地方。
普通的小镇子,大概就是几间屋子,几条还算像样的小路,街上不正经的摊贩有几个,正经的商家都是有店面的;一到时间,街上就有人出来,闲逛的有,正儿八经买东西的有。
早上是人最少的时候,不过也是现在这个天气最舒服的时刻,不少家里还算富裕的小姐公子,都会这个时候上街,天不热,溜达溜达吸几口清新的空气,心情也好一点。
萧念稚对面是一家包子铺,刚出笼的包子这会还热乎,晕出的白汽腾腾往上飘,香气传的哪里都能闻到。
包子铺隔着一条马路,往右斜一点的是一家当铺,还没开门,旁边几家卖绸缎的店也没有开门,门前干干净净,倒是清新的很。
湖岸边有几个洗衣服的大人,谈天嗓门声大,都快盖过马路上吵闹玩耍的几个小孩。
萧念稚深吸一口气,顺着马路往前走了一段,右手边连着的石砖房到一个小巷口断开,劈开又一条道,两列住着人家。
这几排房子中,最显眼的莫过于这个叫陈府的宅子,第一眼看过去,倍大,且金碧辉煌。
有钱,萧念稚想。
他继续往前走,突然脚被东西砸了一下,低头看到是个藤球,里面隐约能看见小石子般大小的铃铛,动一下,就发出清铃的声音。
萧念稚弯腰将藤球捡起来,拿手上看,余光瞥见了一个小个子。
这小孩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脸也白,营养不良的白;他鞋子是破的,眼巴巴地看着萧念稚手上的藤球,纠结地说:“可以,给我吗?”
萧念稚将球伸到他面前:“给你。”
小个子伸手来接,小指甲碰到了他的手背,些许破碎的片段争先恐后的挤进萧念稚的脑海里,使得他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看见一个小孩蹲在墙根,腰腹和大腿之间,抱着一个滚脏了的藤球;小孩另一只手拽着木枝在地上胡乱涂画,越来越用力,后来几乎像疯了,木枝被折断,他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指尖与坚硬的土块磨出血,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而后将目光移向了某个方向。
“喂”男孩细弱不可闻的声音轻轻拨动他的神经,萧念稚低头,发现自己紧扣着藤球没有松手。
“哦,不好意思……”萧念稚松了手,道了歉,而后目送着小个子离开。小个子抱着藤球边走边跑,从街道尽头岔进了一个小路,不多时便走远了。
萧念稚知道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不是凭空出现的,这里是镜子生死关,秦安害他进来,就是让他成为冤魂的替死鬼,好能让他自己活着出去。
但生死一线之隔,死的背后是生,只要他找到事情的关键点,他就可以化险为夷,不用死,也可以出去。
萧念稚这样想,往那边的墙上摸了一下,生怕错过什么画面,漏掉了线索。
但接触过小个子之后,他再摸别的东西,脑海里都没有画面再出现。
萧念稚一根脑筋拉直,顺着方才小个子走的那条小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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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虽然在那得到的碎片画面不足以拼凑什么,但这个孩子身上绝对有线索。
太阳从东边冒出个脑袋尖,所及之处将它们的影子勾出来,细长的拖在地上。
萧念稚正将架在墙壁上的脚放下,肩膀被碰了一下,身体被撞了个趔阻。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蹲下身子去捡滚了一地的西红柿。萧念稚回头一看,眼前手忙脚乱捡东西的姑娘忽然穿上了红色的嫁衣,眼睛无神,却异常的刺骨寒冷。
然而这一闪而过的错看仅维持了一两秒,姑娘将西红柿捡完,再次对他说了声抱歉,怯懦,双手攥紧了衣角,紧张地等待萧念稚大喊大叫似的。
姑娘从乡下来的,梳着个麻花辫,脸长得白净清秀,跟一脚泥的鞋子很不搭嘎。
那双含水的眼睛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任谁也发不起火来,更别说萧念稚根本没有动气的想法。
他内心波涛翻涌,表面却平静,半晌,他勾起一抹微笑,道:“没关系。”姑娘见他不恼,弯腰鞠躬往后退着就要走,这时,萧念稚出声又叫住她。
“等等。”
“你要去哪?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刚来这里,对这里不熟,我有点饿了,你忙完了自己的事方便带我找家酒楼吃点东西吗?”萧念稚在姑娘将他看作流氓之前把谎扯得甚是漂亮挑不出刺儿。
小镇规模不大,姑娘经常在这带做活,人都熟悉的很,瞧这位是自己没见过的,心里犹豫了下,点头答应了。
萧念稚一直和她保持着君子距离,看着她走到那家当铺面前,敲了敲门,低声喊了几句,便有人从里开门,将人拽了进去。
约莫几分钟,姑娘从里面出来,脸红红的,手里的东西没了,她走近了萧念稚,后者发现她的眼睛也有些红。
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萧念稚假装不在意地问了几个问题。
“姑娘,这个小镇最好吃的店是哪个,你常去吗?”
姑娘不敢抬眼看他,问题却听了进去,有条不紊的回答道:“最好吃的是鸡汤浇锅巴,小东道的那家酒楼的味道最地道,我也会做,不过还是差点了。”
“听你这么说,是尝过那家的了?”
姑娘顿了一下,支吾道:“是,是吃过一次。”
她说的艰难,好似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提了下,就不愿再说多。
萧念稚心里有了数,漫不经心道:“这里官最大的是镇长吗?如果想在这里住下要不要通知他一声?”
一般发生惨无人道的祭天或者保持残忍习俗的地方,必然有一个地位不可撼动的首领,而他们往往是权力的顶端,也是罪恶的源泉,是所有被害者的噩梦。
萧念稚知道自己猜对了。
姑娘手指交握,手背上青筋突起,断断续续道:“嗯,有,其实……”她没说下去,叹了口气,似乎是不敢说。
萧念稚没有逼问,扯开话题道:“姑娘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谢谢你了。”
谁知姑娘的反应有点大了,连忙摆手,拒绝得坚定:“不,不用了,我回家。”
萧念稚没想到她露出惊恐的表情,一路走来克制的她,仿佛在听到这句话爆发出来。
“你怎么,我就谢谢你。”
姑娘继续摇头:“不用了,谢谢你,我回家了。”
她转身就走了,走得急,还小跑起来。
萧念稚看她跑开,若有所思,离开了小东道。
萧念稚找了很久,在这小镇靠山的凹处看见了类似执刑的架台。
那有两个台子,一个台子上拴着一个上吊的圆环,另一个是个十字人形架;萧念稚靠近,闻到了一丝血腥气,淡淡地,不好闻。
他用手触上这些木头绳子,那些凌乱碎片的画面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次看见的比之前都要猛烈,全都是女子的痛苦的尖叫,和死亡前一秒绝望的平静。
绞刑,火烧,批判,割肉,每个上来过得人,死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而围在底下的人,都是一副冷面孔,举着手,愤然叫嚣。
早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他看见了一个身材富态的女人在一间房的门外,冷眼听着里面的叫喊声,他也看见一个男人正义凛然的在官府大堂之上,指着堂中的女子说着什么,他还看见一对男女,眉目紧皱,商讨着什么……
他看见了许多,都是无声的画面,忽然,他又看见了刑架中间出现了一面镜子。
早上碰见的那位姑娘被五花大绑,脸上尽是淤青,嘴角淌着血,被绳子套住了脖子,脚尖沾着地,时不时往前虚滑。
空无一人的刑场上,突然间出现了很多乡里百姓,他们一个个都在控诉这个姑娘攀高枝,不知羞耻,尚未出阁就破了身,还恬不知耻的找人家要钱。
所谓的受害者是陈府的老爷,六十的年纪,膝下只有一子,女主人身体不好,一直没有生养,镇上有不少坏心眼的人,不过这姑娘运气不好,被抓住了。
“她勾引陈府的老爷,未婚先孕,败坏了我们镇子的风气。”
“想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门都没有,事情败露,应该烧死她。”
“绞死她,绞死她,让她痛苦地死!”
“说的没错,这种女人留在我们镇上是耻辱。”
……
萧念稚的耳边扒进了一个女人的尖声细语。
“看见了吗?他们都想让我死,我的弟弟,父母,那个男人,贱女人,还有那个不得好死的当铺老板,他们都知道真相,却都不说,为了自己撒谎,为了钱撒谎。”
“那个什么陈府的老爷是个不举的,他想玷污我,我不从,却在外人面前诬陷我,他老婆知道,我父母也知道,他们曾经是陈府的下人,他们什么都知道,却为了讹一笔钱,让我遭这罪,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明明不是我,最后受辱骂的,要死的却是我。”
“这个镇子上的人都是该死,他们自私冷漠,见死不救,乱嚼舌根,一两个知道真相,却什么都不肯说。”
萧念稚被镜子吸了进去,站在那群人中间,看着刑架台上无助的姑娘。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死了很多人,都是被冤死的,你能想象吗,你的脚下,踩着无数个被冤死人的尸体,还有他们咽不下恶气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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