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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到底还是太累了,我想着想着,就低下头沉沉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闷油瓶背着包开门。我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交代,兀自走了出去。我挣脱几下,绳子系得非常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不知怎么就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情?黑瞎子正从卫生间出来,我急道:“小哥刚走,你快把他拦下来!”
他笑道:“你就这么舍不得?”
我顾不及和他开玩笑,“我们谈一笔交易,要么给我松绑,要么把他抓回来,你要多少钱都给你。”
“我是那种,爱钱如命的人吗?”黑瞎子不急不慌,爬上来解绳子,“他虽然走了,但床边还留下不少装备。他只是带上必要的东西出去了,早晚会回来,你说你急个什么劲?”
我抓着栏杆往下一看,果然下铺没有清空,又道:“他出去做什么事?”
“不知道。”黑瞎子利索地赶我下床:“动作快点,我对你的训练在半小时后开始。”
我脑内灵光一闪,来旅馆下榻的,说是有一支登山队伍,也就意味着,闷油瓶是跟着一群人来的。他什么时候认识的登山队伍?我忽然想到了张海客,我在网上看过他们公司的主页,那个登山公司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隐身衣。
这么说,他们终于找到他们的族长了?我心说张家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让闷油瓶提前出来?
我拾了一番自己的背包,在这包里面,最后一层塞着我从杭州带过来的资料。第一张纸上赫然画着一条黑蛇,栩栩如生,而这是我最初来到此地的动机。虽然一天之内已经发生了不少变数,但是我明白,前些阵子里搜集的那些信息仍是关键。
我对黑瞎子道:“我要查清楚一件事,训练下午再说吧。”接着冲出门,就听见黑瞎子在身后道:“哎,我有一辆车,你要不要用?就停在旁边沙县小吃门口。”
我转身接过他扔来的车钥匙,关上房门。隔壁的房间刚巧打开门,里面一个四十多的男人走出来,看见了我,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们昨天晚上挺嗨啊。”
我想起昨天的误会,不知道怎么跟这个陌生人解释,“其实不是……抱歉,以后不会打扰了。”
他瞥了眼我的手腕,我低头,看见那些被绳子勒出的红印。那人一副理解的口吻,“没关系,年轻人嘛,都爱玩。”
我心说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他知道我和两个大男人一起住,不知会作何感想。毕竟我还在赶时间,没空多作解释,立即离开了旅馆。
在街上走了几步后,我试图在人群中用那股意识找到闷油瓶,却石沉大海。看来这玩意儿还受距离的限制,也可能是因为我功力尚浅。我暗自叹气,只好作罢,走到沙县小吃门口,捏着黑瞎子给的车钥匙,按了好几遍,然而并没看到哪辆车亮了前灯。
就在我开始考虑黑瞎子是不是又在变相考验我或者耍我玩的时候,面前的一辆面包车的前灯闪出微弱的黄光。我又试了试,这次没有反应。试到第五遍的时候,那灯泡像是垂死挣扎一般,亮了一下,总算给了我个面子。
这算是黑瞎子在逗我,还是车在逗我?我打开车门,坐进去,转钥匙发动引擎。
这就是他借给我的宝驹。我原以为,像黑瞎子这种人开车,宝马x6是最低要求,没想到给我的是一辆五菱面包车。噪音很大,开起来非常颠,而且车里的卫生差到了极点,到处弥漫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恶臭。座椅套上斑斑点点,黑一块黄一块,也烫了好几个烟洞。
最要命的是,踩个刹车还得老子用脚使力跺下去。
我敢肯定这不是黑瞎子的车,反而像黑车,不知道他怎么搞来的。在这种人身上,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我说服自己,人在异地,黑车也是车,总比两条腿走路好。
我先是去了一趟那家赌石铺子,老板似乎忙得很,接待我的还是那姑娘,她靠在椅背上敷着面膜。我站在门口,问拍卖会的举办地,她从面膜的两个洞里睁开眼看着我,道:“现在还没开始呢,你去干什么?”





[瓶邪]最佳搭档 分卷阅读8
“先熟悉熟悉路线。”我微微调侃道,“我不像你,整天忙着健身美容,我又没有男朋友。”
一个小姑娘当然不会想太多,不疑有他。她跟我讲了讲路线,我就出发了。如果说昨天我心里还有所犹豫,今天一想到出现的可能是张家分支,那么就证明我至少找对了地方。
我只是不明白,闷油瓶为什么那么防着我?我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虽然一起住了一个晚上,但他嘴中没蹦出来半个字是关于他自己的。
拍卖会的地点在一个叫做明园新都的酒店,五星级,位于商业中心地带,离这里很远。我一路看着指示牌开过去,赶到的时候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个地段非常繁华,看上去和我出发的那个小地方至少相差了半个世纪的发展历程。在我开进露天停车场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出我这辆面包车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我去附近买了些早餐,边吃边走进酒店大门,在大堂兜了一圈。有一张一人高的海报架在柜台旁边,非常显眼。上面列有这次拍卖会的相关信息,很是正规,就是一场普通的民间拍卖会,举办方还给它取了一个上档次的名字叫“石破天惊”。
我三下五除二吃完手里的东西,忽然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把我拦住了:“您好。”
他的胸牌上写着大堂经理,这人客客气气地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暂时不招人。”
我今早急着出来,没怎么拾掇自己,又背着个大包在大堂转悠,看起来确实有点游手好闲。我看了看他,瞬间感受到一种不屑的情绪,我此时好像能直接看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他虽然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分明默认我是个打工的。
我心想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就道:“我是打算来拍卖会看一看。”那个经理有些狐疑,但还是微笑道:“既然这样,请跟我来登记一下。”
我跟着他去前台,在一份名单上写下了姓名和手机号码。我随意问道:“这个有什么用?可以抽奖吗?一等奖送和田玉佩?”
“就是统计一下人数。另外如果有什么变动,我们也会立刻通知您。”显然,他回答的时候心里犹豫了一下,我察觉到了。我心说要是把真实号码往上一填,以后指不定给我塞一堆广告。
所以在号码那栏我只写了十个数字,填完后把那份名单往前翻了翻,总共有一百多号人。然后我就看到,某一页紧挨着的几栏里,全都是张字打头的名字。我心里一紧,面上装出感兴趣的样子,指了指问经理:“这什么情况?一大家子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
“应该是的,这些是昨天一起来登记的。”
我看了看那几个名字,很陌生,可能是用张的姓氏和假名组合在一起。其中登记的一个手机号码十分眼熟,我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昨晚的那个餐馆电话吗?难不成,这也是为了不想填自己的号码?
然后我手里多了一张十分形式主义的入场证,还加了个塑料封套,系了条红色脖绳。我甩着绳子玩,看到柜台里堆着一摞拍卖品名单,就拿过来一份。我把那册子看了几页,直接往后翻,前台的接待员在这时主动和我搭话:“不看看前面的吗?”
“好东西都在后面压轴。”我看了她一眼,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没有恶意。
“越往后越贵啊。”她笑道:“不过在我眼里都一样,无论多贵,都没有那个钱。”
搞得好像我有这个钱一样,我心说。打个不好听的比方,我纯粹像一只闻到腥味的苍蝇,不看到肉绝不罢休。只是这块肉太贵也太肥,其他苍蝇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
最后一件展品,是一块南瓜大小的灰色石头。前面那些开了窗的原石,都露出了浓郁的绿丝和晶莹的水头,唯有这块,只是毫不起眼的硅酸盐石头。
不寻常的是,在石头里有一个气泡,册子上的图片把这个泡拍得很清楚。石头被人打磨过,留了一层膜,只要钻破它,就能拿到气泡里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纸上写着它叫“石虾子”。
这是一种珍贵的药材,民间流传着很多石中鱼的故事,石虾子算是衍变出来的一个亚种,简单地说就是缩在石头里的虫子。本草里也有记载,说它能治眼疾。
说是这么说,很少有人捕捉得到它,更别说拿去科学鉴定了,这使得它的存在反而类似于某种文明中的神话生物。一旦出现,必定有价无市。这样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现代拍卖会上,肯定会炒出天价。而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正是关于这个宝贝。
不过,它的身份不是石中虫,那种虚无缥缈的民间传说我当然不会相信。事实上,石头里没有虫,只有蛋。这种蛋体积很小,呈细长的椭圆形,从外部观察很容易令人误解成蠕虫。
这些话不是我空口无凭。这几年虽然闷油瓶和胖子都不在,但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停下过。
西藏的事情结束后,我曾又派了一小支人马去墨脱,他们回来报告说有一个荒废的蛇矿,虽然早已被人破坏,但还能看出原状。那里有无数钻了孔的石头,我本来不能理解,以为它是用来进行某种祭祀的器具。
直到今年,去四川下地的队伍回来抛货时透露出消息,当地人曾在石头里挖出破碎的蛇蛋,我才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什么蛇?我不知道,可能是学人说话的奇怪物种,也可能是在人体内产卵的逆天品种。怪异的事情我已经见了太多,现在能够接受任何事实。我没能看清之前那些地方的庐山真面目,这次一定要弄个明白。
我问接待员:“你知道这东西的卖家是谁吗?”她非常爽快地说了出来,性子很直。就是那个做赌石生意的商人,在云南广西这一带活动,不知道在哪发现了这块石头,便拿过来卖了。“其实,大家就图个稀罕呗,这种东西谁都拿不准什么价位才合算。那个老板自己心里也没底,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起拍价。”
这种透明而磊落的说话方式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不太习惯。要是闷油瓶能像她这样,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把事情吐出来,那该有多好。
我开着破车,回到了那个小旅馆。打开房门就看到黑瞎子正在玩一把刀,目测有四十公分长,刀面很宽,冷光逼人,刀刃呈s型。他反复做着抽刀出鞘的动作,在手上转了几圈再向外砍。
我赶紧关门,道:“快起来,你够牛逼啊。我们现在不在斗里,你不怕被抓走?”
他反而把刀塞到我手里,我手一缩就往后躲,“你他妈想干嘛?”
黑瞎子轻松道:“给你的。”
“我干嘛替你背锅?这是管制刀具吧。”锋刃映着寒光,看得我心惊。
“只要警察没发现你带刀,你就是合法公民,这块




[瓶邪]最佳搭档 分卷阅读9
管得不紧。”黑瞎子笑了笑,“再说,广西和越南接壤,再往西就是金三角了,公安局会因为你买把刀就大动干戈?”
和全国其他省市相比,西南地区确实比较乱。我想了想,这应该也是黑瞎子能在短时间内搞来刀具的原因,说不定他还在这里混过一段时间。我迟疑地接过刀,沉甸甸的。
我亲眼看过不少武器,但那毕竟是下斗。在鬼不生蛋的地方,拎一把机枪都没人会管。我问:“这里怎么说也是省会,你买的还是抢的?”
“买的,不贵。”
“哪来的钱?”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果然,他把刀鞘给我之后就说道:“昨天用你的钱订房的时候,我多拿了点,忘还了。正好给你买把刀,你就不用交学了,徒弟。”
我心想你丫偷钱居然还偷得正大光明,这刀少说也得一千。不知怎的,虽然他一直戴着墨镜,我下意识就想去看黑瞎子的眼睛来了解他的想法。他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挺熟练的嘛。”
我楞在那里,等他解释这句话的意思。黑瞎子微笑道:“你想知道我的心理活动,是不是?”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刚才那个想法完全是我一闪而过的思维,我自己都没有重视。
“明明说好来教你功夫的,”他叹了口气,“怎么还要当你的理论指导老师?这年头出来混口饭吃越来越不容易了。”
我想到一种可能性,“跟那所谓的向导能力有关系?”
“你的能力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他道:“所以你在使用它的时候,根本没有多想,甚至连运作过程都忽略了。这一秒你冒出了念头,想去探究对方的意识,下一刻结果就出来了,基本不用消耗时间。”
“这是……读心术?”我绞尽脑汁想了个词出来。
“它比现代医学中的催眠更有效、更迅捷、更准确。”黑瞎子无奈道:“不对,它们本来就是两码事!别误导我。”
我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哦。”
“面对普通人,你可以轻而易举知道他们的想法。但对付同类,则难得多。”
听起来倒是不错。然而我转念一想,为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闷油瓶在想什么?他有那么难攻略吗?一个人有问题请教的时候就要谦逊,于是我虚心求问:“师父,如果我要对付小哥那种人呢?”
“勇气可嘉。”他立即回道:“别做白日梦了。”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道:“你们不是说我是向导吗?我总归有我的优势。”
黑瞎子笑道:“是的,你有你的优势,但在哑巴面前,你只有劣势。他能很好地把自己的短处隐藏起来,剩下的全是绝招。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有其他人的辅助,单枪匹马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果然闷油瓶是牛逼中的战斗机,我心想就算拿不下闷油瓶,至少可以用黑瞎子练练手吧。当我刚想到这点的时候,自己的几股意识就探了过去,却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一片虚无。
“没用,我和你们不太一样。”黑瞎子无谓地笑笑,“握好你的刀,我们开始上第二节课。”
他选的这把刀是美国公司的产品,叫做大白狗腿,吸震性极佳。既能砍树劈柴,又可取人性命。唯一令我耿耿于怀的是它的名字,“吴小佛爷凭借一条狗腿登峰造极,无人能比”,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在说“吴邪是个二傻”。
除了进卫生间,黑瞎子让我一天24小时带着它,这样可以尽快实现人刀合一。他开始训练我的敏捷度和灵活性,用四个字概括就可以了:一惊一乍。昨夜那种睡姿算是把我的韧带彻底拉紧了,如今我要应付他时不时的刁钻攻击。每次换个动作躲避时,都觉得韧带像通了电一样又酥又疼。
黑瞎子摇摇头,说他得再把我的关节打开。我呵呵一笑:“随你。”
接下来他带我到杉树林里,使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教学方法,不带歇的,中间要吃午饭就随便下趟馆子。他负责吃,我负责吃和付钱。不得不承认,他教徒弟很有一套,特别对于我这种人。可惜我不是当大侠的料,水平最多只能和大侠的那只雕相当。
我顶着一头被弹出来的大包,道:“你现在的心里活动是不是,弹脑崩儿真好玩?我是猜的。”
“玩你妹,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黑瞎子走过来,我马上后退。他道:“过来,我不弹你。”
我乖乖走过去,听他道:“作为一个‘向导’,你是挺有天赋的。但万一你遇到一个有搭档的哨兵,很难攻破他的神防线,自己身手又那么差,你就等着去医院躺着吧。”
我心道不对啊,他的意思是别人成双入对,就我一个单独行动?我道:“那我也可以找个人和我合作啊。”
黑瞎子笑笑:“没那么简单,你们需要……这个以后再说吧。而且你一个人未必活不下去,你家老爷子不也活到古稀之年了吗?”
我心说你这种匪贼知道古稀是什么岁数?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他话里有一段逻辑,立马惊道:“你是说,我爷爷也跟我一样?”
我不是没想过这种事,但直接听到别人承认,仍感到震惊。黑瞎子道:“是啊,你爷爷在二十岁左右觉醒,那个时候他刚开始倒斗没多久。后来养了一群狗子狗孙帮他闻土定位,反正一生都没找过人作搭档,应该挺痛苦的……最后娶了个正常老婆,也抱了儿子。但据说,他的能力也废了。”
这和娶老婆有什么关系?我来不及细想,心里有太多想问的了,“难道老九门都不是正常人吗?”
“老九门第一代里面,至少六位不是常人。”黑瞎子说得言之凿凿,像是从那个年代长大一样。他冲我伸伸手,“来支烟。”
我连忙递上,他抽了口烟继续道:“说来奇怪得很,很多人都是当了盗墓贼才觉醒。至于他们的后代,便早得多了,不过干这一行的罪孽太重,烟火都旺不起来。”
树荫遮住了阳光,但没有一丝风,暑气逼人。我静下来后才发觉自己出了很多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的语气渐渐阴沉下来,“那些人,包括和第一代九门有密切联系的在内,不管有多少爱恨纠葛,之后都正常地成了家,大概是急于摆脱那种命运……孩子出生后,有的成功了,有的还在挣扎。”
黑瞎子看了看我,他背在身后的左手突然挥了过来,洒出一堆杉树叶。我躲闪不及,这些铁针似的树叶戳在皮肤上,密密麻麻的一阵刺痛。他骂道:“你的警惕性呢!”
“是你自己要出阴招的。”我一边搓着皮肤,一边道:“体质特殊有这么糟糕吗?怎么他们都不愿意?”
“明确告诉你,这些一点也不糟糕。”黑瞎子把烟踩灭在土里,道:“拿你们吴家




[瓶邪]最佳搭档 分卷阅读10
举例,吴老狗很擅长布局,不论多乱的局面,在他脑子里似乎都一目了然,我猜应该和那向导的能力有关。得益于这一点,你们家洗白就洗得比较成功。”
我有点惊喜,“还有这种优势?”
“你觉得是优势,那就是了吧……你以为仅仅一个‘读心术’就没了?改天你再去给哑巴下个暗示,让他帮你打个飞机什么的。”黑瞎子流里流气地嘿嘿一笑。
第4章卷一:石破天惊(4)
我傻眼了,不受控制地去想象那种画面,“这他妈都可以?”
“成功率很小。”他好像别有深意,“不过你是例外。”
我以为他在夸我天赋好,不由想到刚才那个话题:“既然小哥也是一个人,我们两个不就能搭个伴?熟人之间还有默契。”
黑瞎子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一下崩垮下来,他转身回旅馆,道:“走吧,今天先结束,我还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我配不上他?”我脱口问道,随即想扇自己一个巴掌,这话说得未太不当。
“不是这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吧,如果真想和他一起搭个伴,”黑瞎子想了老半天,道:“就必须完全了解彼此,所有的一切都要向对方敞开,不然在神上不可能达到真正的默契。”
那确实有点难,不,简直难爆了。我心说,还是让他帮我打飞机比较容易。
旅馆里没有空调,我光着身子,只套了条裤衩。大白狗腿连刀带鞘放在床上,而我忙着打电话借钱。这次要想拿到那东西,只能走正规途径。人家在明,我不得不明。而且老在拍卖会上抢来抢去,传出去有损我的形象。
好歹这些年我混出了些名堂,江湖之大,狐朋狗友何其多,能借多少是多少。家里我是不敢借,之前闯的那些祸已经够我家人呛的了。打完一圈电话,闷油瓶刚巧进门。我看看时间,心说他丫正好在晚饭点赶回来,敢情我是他的煮饭婆?
我突然跃跃欲试,想检验一下黑瞎子的教学成果。我拔出大白狗腿,二话不说冲闷油瓶杀了过去。当然只是装个样子,我握刀的那只手没用劲,主要试试他能挡我几招。
闷油瓶也不怕被砍到,直接来捏我的手腕,确地捏到穴位,疼得我叫出了声,手上也松开。眼看狗腿就要砸到地上,他脚一踢,刀斜向上飞了出去。
在上铺假寐的黑瞎子顺手接过刀,道:“徒弟,我还没教你真把式呢,别找死。”
我刚想说咱不玩了,闷油瓶捏着手腕就把我胳膊一扭,像是擒拿。我立马调整面向,同时朝着墙角后退拉开距离,避他用另一只手来按我的手肘。真到了这种关头,什么催眠什么暗示,我全忘到爪哇国了,拼的就是本能。
房间统共就这么大,我退了几步,后背便抵到墙。闷油瓶和我面对面站着,我急忙用空出来的手去挡他。
闷油瓶速度比我快,一眨眼的工夫,这只手也被他扣住了。他把我的两只手摁在墙上,我被困在墙壁和闷油瓶的身体之间,无路可走。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气息有点乱,像在盯一头猎物。我心说能让闷油瓶这样的高手张嘴喘气,我也不算做了无用功。
观战的黑瞎子数落我道:“全错了,你懂个屁,哑巴用他的右手捏你的左手,那不是擒拿。”
闷油瓶像是玩上瘾了,仍不放手。我看着他的眼睛,不仅进不去他的意识,心跳还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兴许今天运动量太大了?
我说我要去把衣服穿上,他才松开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自顾自地去冲澡。黑瞎子把刀还给我,我问:“不是擒拿,那是哪一招?”
他想了想,煞有其事一字一顿道:“诱敌深入。”
我不禁有点郁闷,问:“你说的那个什么神暗示,要怎么做?”
“不用教就会了,我不必多口舌。”黑瞎子这时没有一点为我授业解惑的自觉,“其实你刚才已经下了点暗示,但你自己没有意识到。而且对哑巴没有效果,所以你实战演练也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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