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最佳搭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我猛地警觉起来,“你卖什么关子?都这时候了。”
小花似乎想了一会儿,“不仅仅是暗道那么简单,秀秀告诉我的时候,我自己也很震惊,这下连我都没把握了。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张家有什么关系……你们还是亲自来一趟吧。”
我索性问他:“那个暗道有多长?”
小花打了个比方,“如果说一座陵墓就在你脚下,你觉得有必要关注长度吗?”
莫非和三叔家一样有座陵墓?我心里想着,就听小花为难道:“那个不是墓穴,但和古墓一样可怕。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又在奶奶家发现。”
小花现在没有任何理由骗我去北京,况且我也想搞清楚,霍老太生前查到了什么?霍家发生了何事?蛇卵和古楼之间又有什么联系?我已动了念头,看着闷油瓶。
他开口:“我和你去。”
半秒钟的时间,脑海里我的计划迅速成形,便对小花说:“我会让一队人去广西截胡,你在北京就负责找间客房吧。”
小花满口应下来,又小声道:“你旁边的那个张家人就是从国外回来的外族吗?怎么听他讲话冷冷淡淡的,不像一般人。”
我一想,事到如今,迟早要拉闷油瓶出去见人,就向小花坦白:“他和你交过手,你见过的。”
我等着他在脑海里翻出新月饭店的记忆,过了片刻小花讶异道:“那个小哥?当年你不是没把他追回来吗?”
小花和闷油瓶不熟,只对他的身手与神秘身世记忆犹新。小花讲的是那一年长白山的陈芝麻烂谷事,我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人家已经还俗了。”
那个时候我没能把闷油瓶追回来,可是现在把他追到手了,不亏。
外家分支的那些张家人就是现成的人力,我心道正好让你们去祭祖寻根。这通电话结束后,我找到张海客,不带任何拐弯抹角,劈头盖脸告诉他:“有人要盗张家的墓,你们尽快去广西。”
张海客一愣,飙了句粤语:“搞乜鬼啊!”
“小哥跟我,剩下的去巴乃。”我耐心道:“你们没去过张家楼没关系,胖子带路。”
我花了半小时,尽量详细地说清前因后果,最后道:“北京和广西形成呼应,我们去霍家找到的线索也能帮你们确定目标。”
张海客考虑了一下,“我可从没听说过本家大规模地养蛇。”
“我和小哥更加没有听说过。”我忽然觉得自己半小时的解释都讲给了空气听,“就是这样,该解释的都说完了。我现在特别口干,别再让我说话了。”
孰轻孰重,他应该分得清。我正想出去买西瓜解渴,张海客在我背后道:“我们去张家楼,得族长带队。”
我心道脚长在闷油瓶身上,这个族长也是你们想抢就抢?我舔舔嘴巴,感觉没那么渴了,对他道:“我去北京,也得带着小哥。”
张海客说不动我,当然也说不动闷油瓶,只能接受。我安慰道:“胖子对张家楼非常了解,他不会坑你们,你们只需要对付霍家的兄弟俩就行。”
胖子人在广西,我尚未把这一切告诉他,但我知道他一定能接受我的安排。我心里默默地对伟大的胖爷鞠了个躬,这一次,还是原来的张家楼,只有胖子一个人主场作战。不过他见识过楼里的机关,现在应该没那么困难。
我吃西瓜的时候,小满哥摇着尾巴走来,两只前爪搭在我膝盖上,眼巴巴地盼着我赐瓜。我迟疑不决,车总没告诉我能不能喂水果,想了想,扔给它块西瓜皮。
小满哥啃得光,接着地面扬起张家车队驶过的尘土,我吃力地抱起它,避那身清洗干净的皮毛再度变脏。小满哥恋恋不舍地盯着瓜皮,车队离开后我才把它放下来,心想这么一只威武的公狗,平日里竟好吃懒做。
张家的车队驶向南下的公路,他们给我留了辆不起眼的车。我打开车门,副驾驶座位上留着两个橘子。
在路上我忍不住问闷油瓶,为什么他知道霍老太的房子里有暗道。他淡淡道:“那一辈的习惯。”
我听了无言以对,心服口服。“你记得那个年代的习惯,那记不记得你家祖坟里有些什么,顶层是不是有蛇?”
他答道:“除了你在的那次,我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否去过张家楼。”
微妙的回答,但合情合理。我和胖子只探过前几层,张家楼除了机关和墓葬,理应还有些别的东西。盗墓世家能对中国历史解析得相当透彻,古楼的层数越高,就越神秘,不知道顶层里有没有史前文明?这个难度似乎有点高。
车里没有地图,一路全靠指示牌和方向感。两个男人,一条狗。打开广播,哼点小曲。半路上找了个高速服务区,我翻开手机通讯录,给胖子打电话。
那年从西藏回来后,胖子在我的威逼利诱下配了部手机。我再也不用间接通过他的岳父来联络他本人,通讯效率大大提高,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通话频率随之直线上升。少打甚至不打电话,才恰恰说明对方的日子过得很好,没有波澜。
现在拨通胖子的号码,我其实有些不安,预感会搅乱他的生活,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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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藏时那样,就像小花给我打电话那样。话虽如此,这个电话我不得不打。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这种时刻,不得不去打扰那些重要的人。
我打过去等了十分钟,一直是忙音,便放下手机,决定过一会儿再试。他一个大山深处的农民,也不知和谁煲电话粥。我调整座椅,向后一仰稍作歇息。小满哥躺在闷油瓶的腿上睡觉,它的体型将后排空间挤得满满当当,我不由觉得做一条狗也挺好,还可以随时随地吃闷油瓶豆腐。
没歇多久,胖子就把电话打了回来,嚷嚷道:“您忙什么啊忙?这电话老子他妈的怎么都打不通。”
原来我俩掐了点似的同时拨号,自然打不通。我啼笑皆非:“忙着给你打电话。刚才你自己挂掉不就能打通了吗?”
胖子举一反三,回击道:“那你为什么不挂?”
我说我有正事,他顿时提高嗓门,“老子也有正事,这饭还没烧就打电话找你来了,你之前来广西怎么不告诉老子一声?”
他知道?我先稳住军心,直夸他消息灵通。胖子的情绪越发激动:“拍卖会对吧?还有小哥,咱小哥不是去山里当看门大爷了吗?为什么你他娘的身边站着个小哥?”
我心说他怎么成了千里眼顺风耳?山里消息闭塞,胖子居然知道得这么多。我一问才明白,今天胖子打扫卫生,找旧报纸擦窗户,在当地新闻里看到张图片。一则拍卖会失窃新闻,照片占个豆腐块大小,偏偏就把角落里我们俩的背影拍了进去。
胖子得意洋洋,“就你俩那小身板,没人比老子更熟悉。要不是胖爷眼尖,你们两个背着老子还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
我听了这话有点心虚,没法反驳。我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他,他的两个好兄弟确实变成了逍遥快活的关系?胖子一个劲追问小哥出关的原因,我就说高人出关,为了降妖伏魔。
我想起张家楼的要事,道:“你那边很快会热闹起来,霍家的队伍要去古楼,张海客的队伍要截胡。你把热情待客之道拿出来,准备点土特产。”
我把目前霍家的形势简单说了下,胖子感叹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丫头那俩不成器的哥哥,年轻的时候全四九城都没人看好他们,怎么现在就成了俩霸王?”胖子一拍大腿,“合着霍家一直觊觎小哥的财产啊!老太太死了还不够,又来俩儿子!刚才你说香港佬会来?不是我说,胖爷就怕俩耳朵一听到那口音,浑身不舒坦啊。”
胖子和我一样,看着他们不顺眼。我说没办法,男儿必当以大局为重。胖子道:“你俩也过来吧,多少年没见小哥了,快忘了他长什么样,老子还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
“我们得去北京。”我过意不去,道:“之前发生了很多事,一时半刻说不清,总之守住小哥家祖坟,看看姓霍的想干什么。有问题问张家那些人……”
胖子打断道:“我就算问了,你觉得他们会说真话?”
“你他娘不就是想见我和小哥吗?”我笑起来,“等这事完了,随便你来找我们,给你开个五星酒店豪华大床房。”
胖子何等聪明,道:“等这事完了,老子怎么知道有没有牛鬼蛇神出来凑热闹?到时候指挥部再下个调令,让老子跑到天涯海角去?”
我也鬼扯道:“所以要看你这回的表现,表现得好了,记一等功,给朵大红花,赏半年探亲假。”
其实我听得出来胖子跃跃欲试,如果他不愿意,早就百般推迟,编个理由搪塞我了。他骨子里不适合拿锄头,适合拿雷管,在寨子里看到个窜天猴都能激动半天。
牛鬼蛇神冒出来不少,张海客会如何向胖子解释?我只希望胖子老当益壮,脑筋还能转得过来,把庞杂的信息量消化干净。毕竟有些事情,我也是过了一段时间才习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
(卷二 完)
第21章卷三:金石为开(1)
我和闷油瓶进了北京城后,迎面而来一波堵车大军。这里的道路不光地面上复杂,空中立交桥也复杂,不得不搜网上地图,可老版本跟不上新建筑。手机开了一小时导航,本就不多的电量仅剩一丝,我赶紧让小花派人来接。
解家开来一辆名牌黑色suv,空间宽敞又马力足,两者比较之下,原先的那辆灰色小汽车便被我扔在路边一个野停车场。那伙计受小花吩咐,要把我们直接送去商量,我摆摆手,“不急,先住下。车留给我们,你可以走了。”
小花给我们找的住处,位于长安街附近。我本以为会住进他家别墅,到了那发现是套公寓。让我突然融入现代都市,还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小满哥反倒丝毫不怕生,首当其冲跑进去转了一圈,探索完领地后就窝在书房里。
我拽它出来,小满哥却像条死鱼似的赖在地上。我抬头扫了圈这个房间,整堵墙全是书架,却空空如也。书桌旁地板上的插座也明显使用过多次,但桌上并没有电脑和台灯。
前主人搬了出去,或者,这套房本身就用于出租。我想了想,打开角落的柜子,因为没打扫干净,里面有一小袋散落的肉干,立马心道原来如此。小满哥原地满血复活,冲进来夺肉而逃。
我决定对它放任不管,先和闷油瓶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去了主卧,看到闷油瓶竟然非常居家地在衣柜里翻出被单,抽出来铺在床上,有几分过日子的味道。可惜铺出来的效果不伦不类,我抢过他手中的活,“看你这手法,肯定没做过家务。”
这张备用被单和酒店里的类型一样,我差不多能肯定,这套房是用来出租的。房门钥匙是伙计给的,小花什么时候做起房屋出租的生意了?
我给闷油瓶做了遍家务活的正确示范,他站在我身后,开口道:“什么时候去?”
“赶时间没意思。如果你是汪家,你会选哪一个?北京和广西,吴邪和张家楼。”
闷油瓶看着我,当即会意,“我们不知道汪家怎么选。”
我点点头,“所以,给足他们时间,不妨就让他们去全力以赴,去做一套成熟全面的安排。”
这个策划显然风险极大,是我在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的。也许需要具体解释一番,但此时的对象是闷油瓶,我相信以他的经验和我们的默契,他一定理解我的意思。
门口传来脚步声,我俩同时抬头,听到一个人敲了敲门。我正想去开,没走几步,那人却从外面开了门。
秀秀拿着钥匙站在门口,对我说:“这个地段的房租可不便宜,你要住几晚?”
她的脸上明显有这几年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不妨碍我认出来。我笑笑,“原来你是这里的包租婆?”
秀秀看到我身后闷油瓶的脸,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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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小哥?你们……”
我爽快地承认,“对,还是我们。你就当是新月饭店的那时候,让我们住吧。”
秀秀走进屋,关上门,“多一个人也好,奶奶的老屋子你们什么时候去看?很快天就要黑了。”
我让她别急,至少别让我们空着肚子干活。于是秀秀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后楼下送来了外卖。送饭的伙计站在门口,我数了数份量,“两份不够。”
秀秀看了看厅内,道:“这里除了你和他,难道还有第三人?”
我正要开口,小满哥飞速从房间里奔出,掠过我们三个身旁。它好像闻到了饭香,我对秀秀解释道:“我儿子饿疯了。”
但小满哥对饭菜竟并不感兴趣,而是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出门口,差点把那个伙计撞倒。它奔进楼梯口,身躯以一种跳跃的姿态踩着台阶下楼,一去不复返。
秀秀愣了下,接着道:“你在学你爷爷?”
我没空回答她,和闷油瓶追了出去。一旦小满哥表现得如此这般,就说明附近有情况。汪家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还是说,本来就有布置?
小满哥下了两层楼,我顾不及喘上气,急着把它追回来。闷油瓶却脚下一顿,仿佛察觉到什么事情,停在原地。我回头看他一眼,“不追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但神明显放松下来,像是在轻敌,准确地说是压根不想出手。我眼看小满哥闪进了某层楼,便跟上前去。虽然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放心,但应该没有大碍。
然后我就看到,小满哥的身子被夹在那扇房门中,并且是空中的位置,似乎是跳起来攻击到一半被人给卡住。屋内的人抵着门,有意困住它。小满哥痛苦地大叫,我心里猛地一抽,自己也特别不好受。
我三步并作两步,抬腿往那扇门上重重一踹,撑开门缝。小满哥得以挣脱,一落到地上就往里面跑。我迅速向屋内看去,正巧和那人打了个照面,居然是个熟人。
黑瞎子怒道:“吴家就喜欢养疯狗!”他话音未落,又在小满哥的追杀下连忙逃命似的跑了十来步,向上一跃,在卫生间里抓住了挂浴帘的横杆,以臂力保持引体向上的姿势,两条腿也缩了上去。
小满哥跳了几回,几近咬到他的脚,但黑瞎子不甘示弱,悬在空中对准它踢回去。这场一人一狗的对决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道:“回来。”
小满哥听到我的命令,向后退了几步,眼睛仍死死盯着上面的人。黑瞎子被一只狗追得有些狼狈,冲我道:“你这狗怎么敌我不分?”
我走过去摸了摸小满哥的背,它是极通人性的,坐了下去,温顺地低头,轻轻拱我的手。黑瞎子惊魂未定,依旧抓着杆不敢下来,催促道:“你快把这狗抱走。”
我搂着小满哥的脖子,道:“赶紧下来吧,它不会咬你。”
直到这时闷油瓶才走进来,静静站在我身旁。黑瞎子看了看闷油瓶,更加气愤,“你们一家三口人多势众!妈的,吴家的狗从来不待见我。”
黑瞎子轻轻跳下来,揉了揉手臂肌肉。他挂在上面几十秒,倒也足以证明双手和手臂的力量有多厉害。面对我的儿子他仍心存忌惮,保持着距离,顺手抄来拖把,握在身前作为防范。
但小满哥出现了那种作战反应,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上下打量着他,“这只狗不会无缘无故攻击别人,你是谁?”
秀秀从楼上走下来,她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对我们道:“怎么跑这来了?这一套是我租给他的。”
我非常警惕,一边飞速思考一边提防这瞎子有所动作。他煞有介事地挥了挥拖把,打出一招棍法,道:“你们要租房子吗?租房子也不能强闯民居。”
我顿时觉得无法接受自己的那个猜测,摇摇头道:“我没有给我的狗下任何指令,它完全是依照那套固有的方式行动。”
闷油瓶转头对我道:“别多想,他不是。”
我看了眼闷油瓶,稍稍放松下来。他们两个以前因为陈皮的缘故,有过私交不奇怪。如果说两人对外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都具备一些神性。我现在正处于剥离闷油瓶神性的阶段,但黑瞎子这个人,我是自始至终都看不懂的,哪怕后来拥有了那种窥探意识的能力,这个人对我来说依然犹如一团浓雾。
我微微挑眉看着闷油瓶,希望他给我个解释。闷油瓶轻轻拍上我的肩,开口道:“先回去。”
秀秀姑且充当一次和事佬,“能不能分个轻重缓急?可以放的问题就暂时放一放。”
黑瞎子低头盯着小满哥看了很久,一脸研究的神色,玩味道:“你们姓吴的真有意思。如果你心里有什么疑惑,我想你大可放心。”
毕竟北京之行的重点不是这个戴墨镜的家伙,秀秀和闷油瓶两个人对我一个劝一个牵。闷油瓶握着我的手腕稍稍带力,我本也打算回去了,就轻轻回握住他的手。秀秀似乎没注意,带我们回到楼上,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黑瞎子:“三个月了。要是这个月再不交房租,我就得断你的水电气了。”
黑瞎子像送走一尊大佛似的,把小满哥送出了门,对于秀秀的话也就笑笑应对:“姑奶奶,我知道你不会断的。”
我们前脚刚走,黑瞎子便用力把门关上,像是赶紧和这只狗撇清关系。我回到原来楼上的屋子,问秀秀:“你和那人交情很好?”
秀秀随意道:“泛泛之交都谈不上。要不是霍家欠他人情债,我早把那种租客轰出去了。”
我挠挠小满哥的脖子,看它露出快活的神色,又问道:“那刚才是?”
秀秀狡猾地笑了一下,“我管你们有什么新仇旧恨,反正我这边的事情不能耽误。那个人身上似乎总有很多谜团,作为旁人,我们习惯就好。”
她款款坐下,进入正题,“奶奶房子下面的东西,你们必须去探一探。不过,我还得想个法子把你们送进去。”
我心道,区区霍家旧宅断然是防不了闷油瓶的,就指了指他向秀秀打包票:“随便什么地方他都有的是法子进去,这个你不必担心。你先说说,房子下面有什么?”
秀秀想了想,兀自说道:“那个故事……还是先说那个吧,反正情况差不多。你知道霍家有很多房产吗?”
这一句的话外音似乎涉及人神共怒的阶级问题,我一向不关心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便一脸无聊地看着秀秀,“今年北京涨了房价?我不太了解这个。”
“没跟你炫富。”她道:“奶奶的丈夫是机关高层,房产生意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也有过几次动荡,但到底是根基稳固。你也可以认为我现在是半个包租婆……不说这些了,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那是长安街附近的老房子,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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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租给了别人,自己很少去走动。”
“你奶奶想得挺周全。”我听了几句话,难眼馋起来,“给你们这些后代留下了一棵摇钱树,不干活都饿不死。只要人类活着,就永远避不开住宿问题。”
秀秀微微地笑道:“奶奶的眼光一直很远。为人父母,都得这样考虑吧。那老房子其实离这里不远,可那一年出事后,便给拆了。”她伸出手指向上点了点,“说起来,和那个家伙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的缘故,秀秀和小花都青睐一虚一实的把戏,而非给个痛快,这样的风格也延续到了其他的方方面面。我对这种铺垫感到极大的不耐烦,对她强调道:“说重点吧,我不想听虚的,浓缩就是华。”
秀秀长长地嗯了一声,仿佛对我有点刮目相看的意味,然后道:“一具古尸。当年的怪事,以及现在这回,都出现了相同特征的尸体,藏在房子之下的古尸。至于尸身上的异样……这位张家的小哥,也许能一眼看出本质吧。”
我心说,莫非老一辈挖暗道凿暗格的习惯,正是由于藏匿古尸?我侧头给闷油瓶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这个“老一辈”能解释解释。但他没做反应,而是道:“尸身经过了人为的处理。”
秀秀点了点头,同时疑心道:“你见过?”
闷油瓶摇头,淡淡道:“如果只是古尸本身发生变化,不会使你们如此不安。”
确实,屋里在座的我们所有人,都拥有不寻常的阅历。如果说能让小花和秀秀不再淡定,那个东西一定相当古怪。秀秀很是服气,“没错,小时候的那件事情与其说恐怖,不如说是诡异。至今我们都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关联。”
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这一代的童年时期,年份久远,对于部分的记忆,秀秀也无法肯定是否会有偏差。所以在叙述过程中,时不时出现了逻辑矛盾的情况,她不得不停下,回过头去推敲。可是这恰恰能说明,这个故事不是事先拟定的圈套,更何况,我对别人的意识感知是不会有假的。
去繁就简,秀秀回忆起来,地点是她奶奶名下的一套房产,时间是某天深夜,一场大火吞噬了那栋建筑。这样的意外事故,出现死亡人数也属意料之内,可是鉴定结果表明,死去的那几个人是溺水而亡。
最突出的一点是,大火烧坏了死者的身体,体内的呼吸道和肺部却残留了大量积水。火焰的温度都没能将水分蒸发干净,可想而知生前在水里挣扎了多久。房屋附近没有溪流湖泊,人们当即把重心放到房子的地下层,果然,地下室的水泥地早已被砸开缺口,下面就是一个充满了水的暗道。
古尸就是在这个地方被发现的。秀秀道:“那具女尸穿着明显的满族服饰,梳着旗头……胸前插了一把梳子。”
这才变得惊悚起来,我为了确认一遍,问她:“梳子插进胸口里?”
“对,梳子的质地我记不得了,不过形状记得。”秀秀用手比划了一下,“梳子与一面铜镜相连,镜面朝上,而女尸的姿势正好是低头,看着那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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