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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我爷爷去过秦岭。”我靠在闷油瓶身上咳嗽,想着想着又猛地站直身子,道:“这条蛇去过秦岭……不对,是秦岭的蛇被人抓到了银川来。”
张家也做过相似的事情,对四川蛇种做研究,我当年吴爬爬的悲惨经历就是拜他们的馊主意所赐。但是秦岭和银川距离很远,为什么那些人要大周折从南方跑到西北宁夏?光是蛇的运输就不是件容易事,一个不注意还会让它们水土不服。
我环顾四方问,喃喃道:“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交通比不上城市,经济比不上沿海,气候比不上江南。难不成他们老家在附近,非常看重归属感?闷油瓶想想,说:“也许银川是中途停靠点。”
我想象了一下中国地图,这条线路未太长,“终点在更远的地方?延长出去恐怕要到丝绸之路了。”
我的大脑已经神游到了哈萨克斯坦,闷油瓶忽然神色一凛,我张嘴想问,他就竖起手指压在我的嘴唇上。看样子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乖乖闭嘴,屏住呼吸,把他的手指拿下来。我正捏着他的指关节一下一下地玩,闷油瓶淡淡道:“来了。”
犬吠声隐隐约约从远处传出,一层叠一层放大加剧,好似回声的效果。几十只狗的叫声形成包围的音墙,急速向着中心点推进压缩。又以东边的音量为最高,撞进我们的耳朵里。
车总起身,“是东边,你们快……”
话未说完,张家队伍已经先一步严阵以待。整片山林回荡着高低不一的吠鸣,惊起鸟群飞过空中,黑压压的遮住我们头顶。
东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似是包围圈被撕开一个缺口。车总听出这明显的变化,脸色垮了下来。他吹声短促的口哨,手臂一抬,离我们最近的几只狗便跑去东边补上。
所有人注视着那个位置,我心说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对方人数庞大,车总儿子毕竟实力有限。我看了看这片林子,问:“炸药还剩多少?”
闷油瓶侧头看我一眼,“位置?”
“点火,”我商量道:“宽入窄出吧。”
闷油瓶同意地点点头。我转身就让张海客去办,他听完后两眼发直,瞪着我道:“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用炸药是吗?”
与没有默契的人说话就是劲,我只好把那几个字扩成句子,情势紧急来不及整理语言,勉强说了约一百字,他终于懂了。队伍里搜集出许多打火机,他们每人各拿一个,排成两条线,如一个八字形的喇叭口。
宽敞的入口朝东面,两条线在另一边缩,车总则站在两线汇合处。张海藻拿着炸药爬上树,其余人退到安全的地方。
第一个冲过来的是一只棕黄色小狗,后腿瘸了,一拐一拐的,仍拼命狂奔。车总把拇指食指撮起来放在嘴边,吹了个尖锐细长的调子。清亮的哨声犹如敲响了战鼓,没过多久,就看到小狗们接二连三地从远方跑回来。
除了狗的喘息和脚步,还能听见一阵不和谐的沙沙声,似乎是疾风刮过树林,但这股“风”一直在吹,力度不减反增,向我们逼近。
小满哥在我怀里,我抱着他感到非常力,重量全压在了胳膊上。小满哥也一副不舒服的样子,爪子乱动,头高高扬起,目光投向东方。它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绷紧了四腿的肌肉。
我死死压着它的身体,小满哥忽然后腿一蹬,但被我限制了行动,一下没跳出来。时机已成熟,我一声喝令,小满哥也发出凶狠的叫声,与我几乎同步。
“汪!”杀气腾腾的吼叫令人一震,那两条线立刻燃起火光。天气干燥,草皮烧得十分旺盛,火焰膨胀开来,蹿得老高。这个八字形陷阱的外圈连着几棵树,火焰沿树干向上爬,仿佛在空中竖起几根铁笼的栅栏。栅栏排在一起,就是不可撼动的火墙。
一半的狗都跑了回来,有的身上沾了血迹。因为它们体型迷你,又行动敏捷,能轻而易举地通过出口的那一端,跑回车总身边。
黑飞子的力气再大,身手再灵活,还是弥补不了不会思考的缺点,只会一味追捕。一群黑飞子跟在小狗后面,爆发力惊人的可怕,在地面和树冠之间飞速移动跳跃着,依稀可见他们身上被狗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
老鹰抓小鸡的逻辑在于,地上跑的躲不过空中飞的。车总对儿子的命令是跑回他身边,小狗直线奔跑,数次险被抓住,多亏了体积小,目标不显眼。放眼望去,黑飞子不过是一群人类,穿着普通的衣服。但空有一具躯壳,一旦露出真面目,如猛禽一般暴力。
黑飞子被引入了火笼,起始入口宽,不会引起防备心。等再跑一段路,两条逼仄的火线将他们夹向中间。小狗顺利通过了,黑飞子也许出于本能上的恐惧,速度减慢,不敢靠近。
事先我们没有挖防火渠,所以火势越发不可拾。那些着火点从一开始的连点成线,演变成了真正严丝合缝的牢笼。最后的那几只狗都是跳过去的,随后,火焰把出路彻底封死。
张海藻坐在后方的树上,点着炸药的引线,一股脑丢下去。
他把炸药全扔光了,真是个浪的祖宗,我不禁替张家心疼经。偷偷看眼张海客,他脸都黑了。
第20章卷二:穿云裂石(10)
大量炸药的威力加在一起,爆了个冲天响。黑飞子即使想掉头回返,那一瞬炸药在他们脚下引爆,也难以逃出生天。这些炸药虽然不足以夺人性命,但可以炸残双腿,乃至炸断。破坏掉硬件,我们就处在了优势。
场面血肉模糊,有的当场倒在火海里,还有的挣扎着爬出来。更有甚者,高温火焰逼出了体内蛇,脖颈的皮肤直接破开一个洞,一条蛇歪歪扭扭地钻出体外,又被大火顷刻间吞噬。
我比谁都清楚这些家伙已经失去了人的身份,可还是不由自主生出一股罪恶感。他们拖着残肢,面无表情地爬行,赶不及火焰蔓延的速度,身子最终被火焰一点点追上。
仅有一个幸存者,衣服上的火苗尚未熄灭,就朝我们穷追不舍。我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怀中的小满哥,速战速决。
之后我们跑下山,一路上有很多具尸体倒在树下,全是车总儿子的战斗成果,毕竟我那陷阱干掉的是剩下的漏网之鱼。直到跑到半山腰,地上才没了血液的颜色。山上的大火会尽数抹去痕迹,只留下烧焦发黑的骨架。
抵达山脚,我们绕回了镇上。这里的防火警报系统挺灵敏,消防开始着手灭火。
石盘一个都没带出来,料想那些东西是汪家人存放在地下用以培育蛇种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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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和秦岭,这些存在蛇群的地点都有黑飞子出没,我比较倾向于猜想在这里进行黑飞子的改造生产。可是那个井下没有任何出口,莫非已经放弃了实验?
“林妹妹”是小时候出的意外,所以至多几十年前才中止计划。镇子却是建国后建造的,前前后后不过短短的一段岁月。看来所谓的实验并没持续多久,银川就沦为弃子,人工制造的蛇矿被隐藏起来。我们遇到的是最后一批成品,镇上的人们,在守护地面之下的遗址。
我心说他们的寿命有多长?去世后,后代会接替工作吗?如果蛇矿没被我们开启,那些黑飞子大概会继续像个普通人生活。银川的这个小镇确实不成规模了,但是汪家的团队本身依然在暗中窥探。能操纵一个黑飞子的行为模式,制造并包装出那些人型机器,是相当厉害的生物改造,这个家族掌握的催眠技巧应该不亚于张家。
我和闷油瓶在此之前都没察觉到什么神上的异样,说明这里只有一群“小兵”。若想引蛇出洞,就不得不再做点文章。我倒想看看,为什么触动他们的关键点在我身上。
小满哥站在我脚边,我为表奖励,把肉干倒在地上喂给它。车总见状大惊失色,“不能吃这么多,你养没养过狗啊?”
小满哥吃东西的速度简直和山上打斗时有的一拼,风卷残云般把肉干塞到嘴里,然后慢慢嚼,跟仓鼠似的,狡猾得很。我来不及回零食,对车总道:“真的没养过。”
车总开始了漫长的科普,食物的成分比例,多久洗一次澡,什么时候拉出门溜……我哭笑不得,摆摆手,“我儿子很聪明,会自己照顾自己。”
“也对。”车总还是放不下心,“别太宠着。”
“你只养狗吗?”我想起自己行李中的东西,道:“认不认识养蛇的朋友?”
“开玩笑,你不想想我儿子的专职是什么?”车总道:“想养蛇?你忘了你现在多了个儿子吗?”
小满哥出现后,那个行李箱我就从未打开,离得远远的。一经车总提醒,我想起这茬,拿出箱子,用这条蛇去试试小满哥的反应。车总更加吃惊了,“你哪来的蛇?还有老鼠,口粮都准备好了?”
“品种不太一样,”我小心地捏着七寸,把蛇拎出来,“一个人送给我的。”
小满哥瞥了眼,兴趣缺缺的模样,继续品尝它的鸡肉干。车总的儿子们也没有反应,我心道这条从塔木陀抓来的蛇果然是个“山寨货”,一群狗只对黑飞子体内的蛇种感兴趣。
秦岭中那条最大的蛇都被闷油瓶取到了洛蒙,与之相比,我手里的这条是小巫见大巫。早该想到,虽然外形相似,这个亚种已经对最初的血统淡化了许多。
我离开杭州时,动机是研究信息素。时过境迁,这条蛇没有再保留的必要。我把箱子里的活物放出来,再蹲下摸摸小满哥的头。
小满哥吃了那么多零食,一时半会很听我的话,二话不说扑过去,几下就咬死了蛇。那只老鼠则吓得半死,我忽然心生一计,忙制止住跃跃欲试的小满哥,然后拽起老鼠尾巴,朝闷油瓶要秦岭蛇王的洛蒙。
他一看我这架势,就知道我想用动物试毒。我赶紧打个口头保证书,表态道:“我自己不碰,坚决不碰。”
话虽如此,鉴于我这个惯犯的前科记录,闷油瓶仍然守在我旁边,不离开半步,跟个家长看管孩子似的。我给老鼠试了几滴,小东西蹦蹦跳跳的,似乎不受影响。但过了一分钟,它发疯一般原地转圈,然后行动变得迟缓,慢慢停止了呼吸。
我看下时间,毒发身亡只用了几分钟,不愧是蛇王。闷油瓶立即拿回器皿,封盖好,好像生怕我尝试作死。
“人的身体比老鼠强大多了,死不了。”我缓和一下气氛,“那一年我被折腾得够呛,不也活着从秦岭出来了吗?”
闷油瓶淡淡地讲起陈年旧事,“就是因为低估了毒素对神经的损害,后来情况才失控。”
我估摸着张家人当初是想试验我对信息素的接受程度,以及和青铜树的感应作用,正好一箭双雕。我或许没被蛇王咬到,但很有可能被溶洞里的蛇群袭击过。又有青铜铃铛,引发了我意识混乱,迄今为止,闷油瓶都没提过他是怎么解决的。
这下我兴致一来,追问闷油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开口,目光往下移,我也就顺着向下看自己的下半身,顿时觉得臊得慌,心说这人居然不分场合地耍流氓?我忙抬头道:“干嘛?”
闷油瓶隔着衣服摸上我的身体,语气一如平常地认真,“你在秦岭的确中了蛇毒,那种蛇的信息素都混在毒液里。”
大庭广众之下,我被他摸得不自在。可是瞟了眼周围,大家好像都在低头忙自己的事,车总打了盆水给儿子洗澡,张海藻老神在在地挂着耳机玩手机,没人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我试图把他的手拿开,“小哥,可以了。”
“毒素扩散至全身,最后决定放血。”闷油瓶缓缓说着,手从大腿游移到腹部,再到胸口和脖子,折回来握住我的胳膊。我这才意识到,他在摸我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疤。
本来我整个人都被他撩了起来,一听到放血,才发现没那么简单。他继续道:“我在你身上,割了十七道口子。”
我有点懵,道:“你还真下得去手。”
十七道是什么概念?虽说倒一次斗远不止这点伤,但有人给我故意割出那么多放血口,还是无法想象。那次实验结束后,我是在秦岭山外的河边醒来的,全程在半真半假的幻境中度过。
闷油瓶声音很低,解释道:“另一个作用,也是为了伪造出你在野外受的伤,不然你清醒后就会怀疑。”
我回想当时,自以为有惊无险地闯了遍秦岭,所以对伤口不太在意,随便处理了下,回到家让身体自然愈合。我皱眉道:“好像不止十七道。”
闷油瓶摩挲我的肩膀,补充道:“简单的皮外伤是他们做的,我为了放出蛇毒,又选了十七处静脉。脚踝两次,大腿三次……”
我忙打断,叫他安心,“没留疤,恢复得很好。后来我们几个也一起下过地,你又不是没看过我光着身子。”
说完我便想咬自己舌头,这句话太挑逗了。还记得我俩在宾馆坦露心意的那次,我是穿着上衣的,只有他裸了半身。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在斗里你大概看不清楚,下回我脱了让你仔细看看。”
可闷油瓶是何方神圣?他表情淡淡的,接受我的挑战,“好。”
他的手掌把我的皮肤摸出灼热的温度,我赶在玩火自(和谐)焚之前拿开他的手,掩饰性道:“秦岭的试验结束后,我没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可见,他们做实验也没挖掘出我的体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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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道:“因为我一直在阻止。”
这个说法我倒是没听过,不感兴趣道:“那时候你和我交情不深,怎么能影响我?”
闷油瓶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意味深长,“总有别的办法,控制你体质的觉醒。”说完他伸手抹了下我的嘴角,我还没品出什么含义,他又道:“那几年,你内心对我的接受度,要比你自己想象得高。”
闷油瓶一把抱起趴在旁边的小满哥,走过去借车总的水盆给狗洗澡。打完一仗后,大大小小的毛团沾上了尘土和血迹,小满哥好像不怕水,乖乖地让他洗,貌似还挺享受。
我巴不得把闷油瓶拽过来,好好地质问一番为什么他那么早就心怀不轨。原来伺机而动了这么多年,还真能憋。
走到一群狗中间,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我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忙接起电话。
这么短的时间内,小花就好几回主动给我打电话,这情况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车总已经找到了我,所以我想应该是别的事情。上次小花提到霍家出了点乱子,我还忙得没空关心秀秀的情况如何。
算算时间,今天好像是周末,我无奈地冲手机道:“你很闲啊。秀秀呢,好了吗?”
“早就出院了。”小花先报了个平安,又道:“她说,两个哥哥搞来了一条蛇。”
实际上,我猜不到大小霍害究竟在做些什么,那不是霍家该碰的东西。但是那两个哥哥和我无关,我想提醒的只有几个人,于是对小花道:“那就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你和秀秀不要好奇。”
小花沉吟,“好好做自己的生意?”
这解老板就是识时务,我说是的,你懂就好。谁知那头却笑了起来,“能问问为什么吗?”
“你们就算插一脚进去,也得不到什么东西,而且,”我实话实说告诉他:“水很深,会淹死人。”
姓汪的潜水了几十年,九门不是张家,没有那种从古代斗到今天的对家。如今在现代,只要自扫门前雪就行。我原意是劝阻,小花也听了进去,然而他不知为何话中带着笑意,道:“也算轮到你说了。”
我放下手机,“我已经说完了,挂了啊。”
小花起笑意,恢复成正常语气解释:“总算轮到你对我说出来了。刚才那种话,你自己以前听过不少遍吧:不要好奇,不要搅混水。”
如今我反倒是进行告诫的那一个了。但这个笑话让我一点也笑不出来,小花道:“不许别人好奇的人是知道得最多的,也是最累的。尝到那种滋味没有?我这还有件事,你知道以后肯定又要好奇了。”
“我现在的好奇是有条件的。”我心想自己不会再犯死相,道:“就算好奇,我也没空去管。”
“张家楼,够不够条件?”小花一下抛出重磅炸(和谐)弹,“就是那个张小哥家祖坟。”
闷油瓶蹲着被小满哥甩了一身水,我低头看看这两个家伙,对电话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霍家那俩兄弟的队伍去了广西,要进张家古楼。”小花稍微压低声音,“是秀秀的情报。”
闷油瓶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我,他应该能听到我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我掂量了一下,告诉小花:“张家的人就在我旁边。”
“我知道。”小花没怎么惊讶,了然道:“吴家了一个物件,两家最近走得很近啊,还是秀秀告诉我的八卦。”
如果小花知道那件事是张家族长本人一手策划的,没准不会如此淡定。我只想一句带过,“你讲的那件事已经翻篇了……霍家想找回老太太的全尸?秀秀的哥哥不是简单的角色吧。”
小花道:“秀秀和他们本就十分疏远,奶奶去了以后,处处都在较劲挤兑。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两个祸害的动机是什么,但秀秀说,她的哥哥应该是从奶奶的遗物里发现了什么。”
我心说霍仙姑果然够仙,死了还阴魂不散。随即又觉得不对,“这么多年了,现在才处理遗物?”
“说来话长。秀秀已经去找线索了,”小花一顿,终于说到关键,“我打这通电话,就想问问你们当年在古楼里发现过什么。你不是和姓张的很熟吗?直接问问他们也行。”
我记得,当时我和胖子在古楼的夹层中发现了闷油瓶,急着把人救出去,再往上的楼层便无暇顾及。海外一族不了解本家的建筑,可闷油瓶本人知道得也不算多,如果要问霍家兄弟打的是什么算盘,恐怕没人能说出个一二。
闷油瓶站起来,伸出手朝我要电话,我把手机拿远些,问闷油瓶:“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
他拿过我的手机,直接对小花淡淡道:“你说。”
我凑过去贴在闷油瓶的脸旁,正大光明地偷听。小花没有认出闷油瓶的声音,道:“嗯,你好。霍家人即将出发,想来不会是简单的盗墓,我们暂且没有头绪……”
闷油瓶一针见血,“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一开口就如此强势,我暗自乐了一下,别人和闷油瓶说话通常是脑又力,不知小花会如何应对。小花接过招,道:“你大概是不知道北京的情况,霍家两兄弟狼子野心,恐怕我解某都会受到影响。我不过想求个安心,如果这件事真的不需要我神,我保证再也不过问。”
闷油瓶不动声色,“确实和你无关,只与我们有关。”
小花继续道:“正在从霍家内部找线索,我们是乐意帮你们的。但话说回来,霍家兄弟也是长脑子的人,这线索没那么好找。”
霍害们先是抢走蛇卵,没过多久又要去广西挖张家祖坟。我想,既然是从老太太遗物中得到的启示,莫非与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发生了部分重叠?毕竟老太太为了她的女儿曾调查过一点东西,说不定,真的在遗物中留下了我们不曾注意的细节。
我用气音对闷油瓶说“对我们有帮助”,闷油瓶轻轻点下头,在电话里问道:“什么样的线索?”
霍玲的真假以及她失踪的结局折磨了老太太许多年,如果霍老太围绕女儿的行踪开展调查,不了涉及几个重要信息点。虽说小霍害拿到洛蒙也不能读取,但这足以证明,他所掌握的资料已经进入了那个核心圈。
小花不太乐观的样子“遗物方面,贵重物品我们打不了主意。至于书信档案,可能被扔了,可能被藏起来,也有可能被他们带去广西。”
我心说范围应该不止于此,老太太完全可以把重要信息记录在一些特殊的载体上。我拿过手机,给小花指导,“每个地方都不能放过,不应该是简单的东西。如果对那些事情不了解不敏感,就算线索出现在面前,怕也很难察觉。秀秀去哪里查?她一个人能行吗?”
小花




[瓶邪]最佳搭档 分卷阅读65
用一种无计可施的口吻道:“奶奶的故居,从大门排到窗户二十四小时有人把守,再说伙计们个个都认得我。秀秀好歹姓霍,能勉强说服他们,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
听起来着实有问题,这故居是要做成景点吗?我道:“秀秀的这两个哥哥心里有鬼,就算你闯进去了,恐怕那些伙计也会立即报告。”
小花忽然打断,“秀秀的电话打进来了,等下再联系你。”
看来是有结果了。我摸了摸小满哥滴着水的狗毛,闷油瓶递给我一块毛巾,我慢慢擦着它的全身。小满哥的发型更乱了,丑得不行,顿失威风。
闷油瓶扯走毛巾,来擦我的脸。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给狗的,心说偏心得真明显。
小满哥见状,眼神有些伤心。它顶着一头乱毛,站起来望向车总的狗崽子。车总正领着儿子们离开,那排场大得就和来时一样,挥一挥衣袖,留下无数的狗毛和不尽的骚味。动物的味道一时散不了,院子里的所有人极其默契地回到房间,关门关窗。
小花这时打回来,在电话中对我道:“得你们亲自看看,有点复杂,让张家人自己来吧。”
闷油瓶在一旁淡淡地说:“暗道。”
小花听到了他的声音,“没错。”
我不禁佩服地看了闷油瓶一眼,马上想到三叔家地下的房间,道:“房子本身就有问题,怪不得。秀秀进去了吗?”
“进不去。那个东西,一两句话说不完。”小花轻叹口气,“只有在京城长大的才可能知道,真的没想到历史会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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