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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入殓方式,铜镜由于反射光线的特性,本意是辟邪驱魂,应该属于下葬的大忌才对。所以这具尸体与其说是死者,我心想还不如说是邪物。而那房子底下当然也不是什么陵墓,只是充当了封印的容器。
当时霍老太太面对这种情况,无从查起,便求助他人。霍家一只脚踏在道上,自然认识许多厉害而危险的人物。当年请来的人,就是现在住在我们楼上的黑瞎子。
秀秀和小花非常年幼,参与不到大人们的讨论中去,只是远远地看到一个年轻男人与奶奶说些什么。我听到这里不由打断,“他那时多大年纪?”
黑瞎子平日里戴着墨镜,遮住了一半的五官特征,因此很难判断这人的年龄。即便如此,因为他面容不显老,我一直把他当作我们的同辈。没想到,他和我们之间存在一个年龄差,在他身上竟出现了岁月的停滞。
我立刻看了看闷油瓶的年轻面孔,问:“黑瞎子姓张吗?”
闷油瓶用一个果断的摇头打消了我的怀疑,我奇道:“那他是什么来路?”
秀秀忙道:“这一点我是清楚的,那个瞎子有八旗子弟的血统,不是汉人。”
挺稀奇的,我心想,没准来自一个没落的皇族,“他姓什么,爱新觉罗?”
秀秀不相信地笑笑,一口否决,“哪有那么显赫?我们不知道他原名叫什么,只知道汉姓姓齐。”
既然是少数民族,出身于一个全然不同的家族,那么与九门无关,与所有人都无关?有些事便一下想通了,正如他一直以来的行为模式那样,独立于整个环境和群体。我暂时只关心那具女尸,就道:“你奶奶向他求助,最后解决了吗?”
“我小时候毕竟害怕,后来离那个房子远远的,也没有继续好奇下去。”秀秀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道:“忘说一点,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瞎子其实不是瞎子。我和你们说过,霍家欠他一个人情,就是因为他帮了奶奶后,患上眼科的怪病,戴上了墨镜。我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奶奶对此一直有些愧疚。”
后来人们再看见黑瞎子时,他就是那幅模样了。这段故事确实削弱了黑瞎子身上的神性,却增添几分传奇色。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个行业从来不缺传奇,我和闷油瓶已经历不少,一个普通的人才是最稀奇的。
秀秀说完,望了望窗外,自言自语:“天快黑了,只好等到明天。”她转头对我们道:“我在奶奶故居里发现的那个暗道,就和小时候的事情如出一辙,一具满族女尸,插着铜镜和梳子……但是,我怀疑,家里的这个,是奶奶故意设置的。”
我心想霍老太太真是个奇女子,“是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后,你奶奶还在家里研究?”
“也许古尸是原来的那一具,又也许是奶奶另外找到的。”秀秀犹豫道:“你们自己去看看,我记得的只有这么多了。天黑后最好不要行动,既然现在已经拖到了晚上,还是明早出门吧。”
按理说夜色更能掩护我们的踪迹,白天应有诸多的不便。然而秀秀如此解释道:“到了晚上,那房子变得很可怕,没人会进去的。我们到了今天才着手处理奶奶的遗物和故居,你以为,之前那几年里,我们只是懒得处理吗?”
我点点头,对于这种原因见怪不怪,可是秀秀解释得再多,都不如我眼见为实。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甚至有时我连自己都不能相信。难道大小霍害就是因为见到了霍老太家里的那具女尸,从而赶赴张家楼?其中有什么乾坤?
闷油瓶在我身边听着秀秀的叙述,从未发表过意见。我感觉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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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一如既往的淡定,是种常态的淡定,却并不轻松。说到底,广西的古楼是他家的地盘,然而北京爆出了这件事后,闷油瓶还能掌控多少?
秀秀让我们等到清晨,我心道正好如了我的愿。一个晚上的滞后,足以让“那些人”部署到位。可以说,今晚是我拉着闷油瓶陪我一起下注。我站起来,慢慢踱到窗边。夜幕拉开,楼下市井百态,十分热闹。
秀秀起身,利索地用发圈束起长发,“我回去了。你们等到天一亮,就可以出发了。”随后她把霍老太太故居的地址告诉我们,就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我应下来,那个地址听起来颇为耳熟,似乎不在北京的市区内。
大概霍老太太不喜欢聒噪,选了处安静地方安度晚年。我这么想着,准备翻出手机查下方位,就在低头掏兜的空档里,无意瞥见楼下有个人从马路对面的银行里出来,挎着公文包,抬头望天。
正逢高峰时段,路边的所有人都在匆匆赶路,我从窗外望去能看到无数个头顶,这座城市的节奏是相当快的。这个眼镜男却在仰视天空,因此显得非常突兀。在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很快又低下头,表情麻木地走向地下通道。
刚才我和那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对方惊慌无措的内心意识便暴露无遗,心理防御十分脆弱,那情绪波动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传了过来。
我心中一动,马上转头喊住秀秀。
秀秀已经站在门外,大门合上,只差一条缝。我迅速走回客厅,一面用眼神示意闷油瓶,他也走到窗边,向楼下扫了一眼,然后淡淡道:“是他。”
那个人,我见过。我们三个身处高层建筑,他其实并非在仰望天空,而是通过窗户,窥探我们这群人的动静。他戴了眼镜,但我还是认了出来。早在广西便打过交道,那人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不良青年,帮小霍害夺走了蛇卵。
我语气凝重,问秀秀:“你哥哥的那群手下,你认识多少?”
她不被紧张的气氛所感染,皱眉道:“外面有人?”
“黄岩,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说道,但很快便推翻自己的话,“不一定,可能是个假名。”
话语之际,秀秀已然领悟我的意思。她在短暂的茫然过后,又一脸不介意,“我和我哥哥不对付,早不是一两天的事了。看来这回他们特别上心,后面不会安宁了。把窗帘拉上吧。”
一个家族的内部分裂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吗?监视、防备,完全是仇敌间的相处模式。我想,霍家离爆发不远了。但四九城的家族纷争我管不了,目前我只能自扫门前雪,除此之外,还要扫扫闷家的雪。极有可能,以后我和闷油瓶在北京的一举一动,同样处于霍害们的监视范围内吗?
我查了查网络地图,那故居的地址在一个很小众的风光带附近。老太太挺会享受,她生前住的是“行宫”,而让子女住进“主殿”,繁杂事务交给别人打理。
明天我俩要起个早,不管怎样先去那里探探情况,最好不惊扰到周围的眼线和布防,进去一回就能拿到所有的信息。小花借给我的那辆豪车,在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便加满了汽油,至少出行交通不成问题。
查路线的时候手机被我折腾一番,电量告罄自动关机。我把闷油瓶的那一部也借过来,心安理得地使用。反正他也用不着,不如交到我手上发挥余热。北京的交通算是弄明白了,我索性丢开手机,转而考虑今晚的住宿,突然发现一个现实的问题。
我们住的屋子是两室一厅的,但只有一张床。也许原本的设计包含一间次卧,却被改造为书房。小花和秀秀让我们住进来,应该想过这一点,他们是不是认为凭我和那位张小哥的情谊,睡同一张床都不在话下?
第22章卷三:金石为开(2)
的确,男人都活得比较粗糙,一向不在意这些。以前出门在外的那些日子里,好几个人挤一张通铺,也是相安无事的。可是,这次的同床对象,就是我的对象。
我瞄了眼闷油瓶,心说这就很尴尬了。
自从我们确认关系以来,没有一个晚上是在正常的卧室里度过的,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突然出现,并且亟待解决。所以,今晚应该是第一次尝试。床这种东西,私密性很强,含义微妙,意蕴无穷,也是一个亲密的标准,放之四海而皆准。
我洗漱完毕后,把小满哥撵进书房,自己回到卧室身子一翻就上了床,随意地拉了下被子,规规矩矩地闭眼睡觉。
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养蓄锐才是上上策。可是,闷油瓶在我身边躺下以后,入睡就成了世上最困难的事情。明明我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大脑依旧那般兴奋。我在心里无力地暗叹一口气,然后动了动身子,换一个睡姿。
重复了几次后,我毅然起身,去厕所放水。回来后,继续这个来回反复的过程。终于,有了一点困意,疲惫感升起。就在我感到轻松之时,闷油瓶那边又有了情况。
那种意识层面的变化对我影响很大,即使两个人都闭着眼,我仍是知道,他没有睡着。难道今夜注定无人入眠?我想了想,权衡过后,决定主动缓和一下气氛。我状似不经意道:“那个黑瞎子,你见过他的眼睛吗,什么样子?”
“没有。”闷油瓶开口道:“他的眼疾,不是一般的疾病。”
话题立刻冷场了,事实上我关心的又不是黑瞎子的死活。我搜肠刮肚试图开启一个新话题,最后发现,夜谈也是门技术,没那么简单的。那么多年,我习惯了一个人睡一张床,今天要与枕边的另一个人谈论些简短的事,在夜深人静之时靠着一句句絮叨入睡,实在是种新鲜的体验。不过我的对象是闷油瓶,只能由我来絮絮叨叨了。
闭着眼睛说话,也不需要担心自己得不到回答。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说了,黑暗中一定会响起一个声音。
我道:“姓齐,但应该和九门没有关系……”闷油瓶嗯一声作为回答,我来了兴致,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手机,想上网搜搜看,这个齐姓的背后会不会隐匿了一个盛极一时的贵族。
回车之后,出现了一堆眼花缭乱的不相关内容,我跳转了几个页面,都找不到历史的正解。看来,黑瞎子的血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贵,或许他的祖先仅是单纯的入伍当兵,也犹未可知。我放下手机,躺回床上,只勉强想到一个齐齐哈尔,就问:“少数民族的话,汉姓姓齐,那原本叫什么?”
闷油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道:“什么时候睡?”
我一下子被戳穿,睁开眼,恼羞道:“别笑话我,小哥你不也没睡着?”
我这才看到,闷油瓶一直在看着我,那双眼睛好像映着一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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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环境里尤为显眼。我忽然发现,我之所以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因为面部表情,也不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了揶揄,而是一种神感知。也就是说,不用刻意去探究,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全程自动化,简直是质的飞跃。
这种能力似乎有着很大的成长空间。最初在广西,我连黄岩的伪装都不能识破,但现在,我可以在人群中一下识别出他异常的情绪。我不由得好奇,最终的境界会是什么模样?肯定不限于人际沟通那么简单。
我开了小差,没注意到闷油瓶向我靠近。他这家伙搞了个出其不意,很轻地吻了下来,又很快撤离,躺了回去。我回神再一看,闷油瓶已经闭眼了。我的脑海里,只有吻下来一刻的那双眼睛,还有印在嘴唇上的触感。
莫非这是晚安吻?小资情调我懂得不多,但也知道晚安吻应该亲在额头上。闷油瓶好像弄错了?我当然明白,他是想缓解一下我对于同床共枕的紧张,让我老实睡觉。一来二去的,那种尴尬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亲在哪个部位不重要了,反正奏效就行。
这一夜睡得踏实,以至于第二天早起也不觉得累。小满哥在书房里睡着,我把门锁好以防它乱跑。提着大白狗腿,就和闷油瓶摸黑出了门。
天色未亮,街上是一片混沌的阴沉,我们驶离市区后,沿着市郊公路往外开。小花的这辆车兼具运动型和旅游型,视野开阔,我们行驶在郊区,反倒有种远足郊游的错觉。
天亮后我关掉了远光灯,放慢车速,接近霍老太太的那栋房屋。那是一个十分私人的建筑,我不清楚是否违章,但对霍家来说,在郊区拿下地皮建个房子,小菜一碟的事情。我把车停在了山冈的另一侧,和闷油瓶走路悄悄绕过去。
在大门口,果真守着几个人,旁门和窗户也不例外。这房子是如法炮制的古建筑风格,琉璃瓦的屋顶,绘了丹青的朱柱,底下再托一个砖石台,从头到脚全是大手笔。不出意外的话,内部也应该是栋梁架构。
这种房子中大多适合观赏,防不了贼。我对闷油瓶做了个向上的手势,随后我俩爬到小山的上坡,藏在林中向下俯视,看到屋顶上也站着人,防守兵力却比门口的薄弱多了。这就是秀秀说的,霍害们离京前布下的看守,全天轮值不间断。我里外看了一圈,没找到黄岩,想来他不干这种看守的体力活。
如果只是这样的防守线,像小花那样的可以从屋顶进入,只是不能惊扰地面上的人,上房揭瓦和屋顶打斗都必须悄无声息。难度其实不算太大,但小花可能还要面临一个面子和尊严的风险性问题。解家现任家主,去霍家前任家主的屋子里当梁上君子,我暗笑着想道,一旦传开,名声不保。
我俩没有这样的负担。我以前在北京闯过天大的祸,小三爷的名声掉入谷底,老子无所谓。
闷油瓶的办事效率很高,单论干架这方面,我还没认识过比他牛逼的人。他借树荫的掩盖一路摸到屋顶,无声地解决掉了上面几个人,在瓦片上闪转挪移,不发出一丝声响。霍害的那一帮手下体格普通,就像是给他拿来热身用的。
他转身,遥遥地看着我,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那似乎是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闷油瓶自然没那么幼稚,他在问我要不要一起下去。我看了眼屋顶,估量了下距离,然后很有自知之明地摇摇头。
我自认为身手没那么灵巧,如果走在瓦片上踩出声音,在幽静的郊区中十分容易暴露自己。我留在这儿,一来不会冒险,二来帮他盯梢,三来,我俩不用任何设备也能随时知晓对方的情况。
我举起手中的狗腿刀向他晃了晃,意思是你要不要。闷油瓶摇头,接着揭开瓦片,赤手空拳潜入屋中。我寻思着,有时间一定得回杭州一趟,把黑金刀还给他。少了一把趁手的兵器,难不成以后我们俩共用狗腿吗?那多不好意思,又不是连体婴儿。
秀秀昨天曾提过,她奶奶有一间藏室,专门用以古玩陈列。霍老太太去世后,物品已经清空,但陈列架还卡在墙上。暗道的入口,就在架下的地板表面。秀秀说进屋后没多久就能发现,对闷油瓶来讲很容易。
也许是因为,以前被陈列品盖住了,清理物品后才露出端倪。那间陈列室的存在,恐怕是霍老太太故意为之。这么说来,她晚年之所以不肯与子女搬进市区,难道是为了守护屋子里的秘密?
闷油瓶进屋有一会儿了,屋外的人没有发觉他。与其说我们要防着活人,不如说要防着屋子里的古怪。虽然秀秀的叙述中没有起尸,仿佛那具古尸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但我仍然担心闷油瓶会遇到什么状况。
我靠着神上彼此的维系,才能知道他那边尚且正常。倘若真出了事,我就不得不带刀出场,惊扰那一圈看守人了。所以我右手握着狗腿,背倚在树干上,紧紧注视着那屋子。
屋前忽然传来人声,安静的四周一下变得热闹,好像来了其他人。我离得远,听不清,心里干着急,不过闷油瓶他应该听得比我清楚,也有能力自保。我盯着屋顶上瓦片的缺口,等他出来,心道事情有变,你先回来再说。
屋前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就连那些旁门的看守都变得心不在焉,探头探脑的,也想溜到前面。闷油瓶终于翻了上来,我看到他在琉璃顶上站定,但没有过来的意思,仿佛正在往下观察,竟也不怕暴露了他自己。
我的心悬在嗓子口,噗通噗通地跳。他只看了片刻工夫,便转身赶回来。我小声问道:“谁来了?”
闷油瓶淡淡道:“有人要见你。”
谁能知道我在这里?我张嘴刚想问,他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我点点头,保持安静,先和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知闷油瓶在房子里发现了多少?我们的进程被突然打断,以后还是得找机会再溜进去。
原路返回,我在走了一段后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偷偷摸摸开着解家的车来到这里,别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闷油瓶捏上我的肩,安抚道:“先去见一面。”
我俩绕回小山的背面,车还停在山林小路上。此时此刻,车旁却多了一个人。小花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手机。我没料到会是这样,原来是他。来北京之前还和小花通过电话,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我俩的脚步声后,小花抬头,张嘴就是:“要不是我找到这里来,你还人间蒸发了。”
我问他怎么了,小花看了看我身旁的闷油瓶,没有说话。
我马上会意,道:“不用回避。”
小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对我道:“你的号码怎么打不通?”
这可是冤枉了,我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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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无辜,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却发现,是彻底没电。可是我记得昨天用完手机后就一直充着电,今早才拔线。我一下就明白了,辩解道:“墙上的插座坏了,你安排的什么屋子,我白充那么长时间。”
小花好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道:“广西那边,王胖子有事急着问你。”
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出现了变故?我心想“那些人”的速度比我意料中还快,说不定还抢先了张家队伍一步。我已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胖子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叫上了你们家的人?”小花道:“王胖子说,有一拨人号称是你三叔的部下,也去了广西。”
我三叔吗?我有些诧异,三叔现在相当于一个不存在的人,为何凭空出现了他的手下?我慎重道:“别信。”
小花拿起他的手机就要打电话,刹那间我心思一转,突然想到了那些部下会是谁。
小花已经接通了胖子,我抢过他的手机,对胖子道:“是不是哑姐?”
“瞎嚷嚷啥,姐你个祖宗啊,”胖子怒道:“你胖爷都不认得了?”
“哑姐,就是那位,”我帮胖子恢复长沙的记忆,着重道:“我三叔的那一位。”
胖子停了几秒,紧接着大骂一声:“我操,你的意思是说……她什么意思?”
“先确认一下,”我道:“她是不是在队伍里?”
“胖爷哪有那个闲心看女人,老子刚把他们吓唬走。”胖子道:“他们现在被老子吓得村门口都不敢进,八成在村子外面安营扎寨了。别说,好像队里真有个女的,年纪不小……没仔细看脸,要不我去瞅瞅?”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多了一队兵,无疑是个好消息。但三叔旧部没道理会知道广西需要支援,他们的消息不可能这么灵通。而且动机也值得怀疑,除了哑姐,其余的人根本不可能来帮忙。我对胖子道:“我也搞不明白,你暂时先周旋周旋,探探底。”
“老子一大早急着找你,就是怕耽误了什么。”胖子道:“这组织给我的任务也忒重了。”
我安慰他几句,这才挂了电话。小花面有不满,道:“之前我听那胖子的意思,传个话都不能委派手下人。我来亲自传消息,合着是给你们当通话员的?”
胖子不知是如何忽悠小花的,真是杀鸡焉用牛刀,大概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又不能在小花面前拆穿胖子,就道:“半途出了点意外,确实很紧急。”
最坏最坏的打算,如果队伍是伪装的,那就不止是“紧急”,而是有的玩了。
小花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敲敲车门,“开一下锁。刚才在屋顶上的人,不是你吧。”
我看了眼闷油瓶,“是他。”
开了锁后,小花拉开车门,坐进去道:“我说你身手怎么那么好了。”小花转头看着闷油瓶,“不过,你学过手语?居然看懂了我的暗号,来这辆车旁边和我见面。”
闷油瓶淡淡地看了小花一眼,然后坐进副驾驶,道:“这是你的车。”
我怎会不懂闷油瓶的弦外之音?我暗暗一笑,钻进驾驶座。一边给闷油瓶系安全带,一边对小花道:“我怕把你东西压坏,都不敢用力坐下来。”
小花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俩,“定位器没装在座椅里,我叫人装在底盘上了,你们放心大胆地坐下吧。”
小花搭了段顺风车,说要去取他自己的车。在山脚下一处停车场门口,小花转身隔着窗玻璃叫我过去,我一愣,不由得看了眼闷油瓶。他老人家好像毫不在乎,可能是习惯了被人顾忌着。
我让闷油瓶留在车上,和小花一起下了车。这里类似一个小型的郊外服务区,有一家商店紧挨在加油站旁边,除此之外便是无尽的青山和农田。小花把他的那辆车开了出来加汽油,我站在一旁,随口问他:“要帮你付加油吗?”
小花掏出一张卡准备付钱,语气平平对我道:“这里要变天了。”
“已经有征兆了。”我指指天边,山头上太阳初升,红光万丈,“古人说,朝霞不出门,终归要下雨的。”
小花不再兜圈子,道:“偏偏这个时候,你家的情况混乱得不行。拾一下,以后还有人要跟你借伞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遗憾,“没空拾了。”
说完我打算离开,就听见小花道:“我在想,广西的队伍会不会和你二叔有关,你和家里不会真的断绝往来吧?”
我转过去,他意味深长道:“自己心里有数吗?”
“有。”我简短地回答道。小花盯着我的脸,没有说话,我心里发毛,道:“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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