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49
都没带上。
吴邪一只手探进去,翻看那些符面。这些奇怪书法的字形,他从一开始的死记,到现在已能熟识。所以他确定,这段日子里张起灵画的所以符,都放在这包里。
难道那个闷油瓶只是出去下顿馆子吗?可是现在明显不是饭点。
吴邪回想那人刚刚的神情,与平时的闷声不吭没有区别,可是那双眼睛却和以前不太一样。他没法说清,只知道那就像一间久无人居的黑屋子突如其来发出了某种响动,声响很小,小得几乎无法捕捉。
黑眼镜说要算出来,但是吴邪没有算,脑子里一瞬间便弹出结果,掠过那些所谓的计算,指向了一个地方。他拿上几张符,出了门。
故地重游,仍是那间老屋。门扉紧闭,门上的漆已被剥离得非常干净,那只神兽的眼睛正目视前方,又似乎像斜睨着观察。吴邪拿了一张符纸,折一个简单的纸飞机,在屋檐下嗖的扔出去,沿着墙的方向。纸飞机笨拙地一头砸下来,在地上一蹶不起,表现普通。
吴邪把它捡起,心说这个到底该怎么玩?难道真的有特殊折纸技巧?他翻弄了几下,有些烦躁,索性放弃,垂下手直走向大门,推开。
门很沉,推着就像在拉磨。吴邪推完后闪身进去,迎面一股阴霉味。可以说这间屋子现在极不待见他,完全一幅幽森鬼屋的模样。吴邪开了手电,照向四周的角落,这回特地向地上观察一圈,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都蒙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满地宛如各种形状的木乃伊。
他站在原地,故意咳了几声。依然是一片死寂,吴邪松了口气,又立马绷紧神经,抬脚走向内堂那扇门。脚步很快,好像在怕自己犹豫,便将自己逼出一股冲动。
这门也被推开了,一下子涌出无数火光。吴邪眯了下眼,从刺眼的光线里辨认出来,这处依然是大堂,火海之中正烧得最旺。按范围来看,至少烧了二十来分钟。没有一处逃过一劫,各个地方尽传来噼啪响,脆弱得像炉里的干树枝。
空间的重复和折叠已是不足为奇,令人讶然的是,中央供台旁有一个身影,还在不停动作。大火中,张起灵像在和时间赛跑,埋头寻找着什么。
吴邪喊了他一声,但得不到回复。想赶过去,却被火焰阻拦。高温热浪使得空气里的光线发生扭曲,所以在吴邪的视野中,景象有些怪异的波动。明明是场大火,却像隔着水纹,空中似乎有片汪洋,把两人隔开在两岸。
张起灵一直在捡起那些未彻底烧成灰的灵牌,不论还剩多大的部分,只要还有字迹遗留,统统塞到怀里。吴邪最多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辨不出表情,就见对方捡起一块、再捡一块,甚至直接把手伸进火里翻找,毫无防护措施。
吴邪被这样的张起灵吓到了。
这老屋内,空间与时间都是混乱的。同时,也就是一个极为宝贵的机会。这个时间点里,屋子尚未烧完,还存有一些值得追溯的东西。
第25章
灭火,灭火,吴邪心想,不能慌。灭火需要水,可是自己连把水枪都没有,如何灭火?他左右看了看,身后的墙上有扇紧闭的窗,也许伸手能摸到。
这个屋子的门窗代表着时空的隔离和破碎,既然如此,吴邪灵机一动,猛地抬手一拍,像只壁虎一样尽力贴在这面墙上。他往前够了够,终于摸着了窗框。火焰离他的双脚已是非常接近,凑到那双鞋上,足以烫伤。吴邪咬牙将自己的身体拉到极致,伸长手臂,用剩下的全部力气推开窗户。
他看见雨珠落下的时候,知道这次运气不错。
吴邪打开了屋外的一个雨天。阴凉的水汽和雨水几乎是灌了进来,瞬间扑灭了窗前的火,接着在地面蔓延,朝外扩展,也克制住了更多的火势。
吴邪就像小时候玩跳房子一样,跳去下一个格子。他把窗户推开更大的角度,以水攻火,继续跳格子。这些来自不明时空的雨水勉强浇出了一条小道,吴邪正忙着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那一头的张起灵忽然停下了动作。
如同从心魇中清醒,视线里出现了吴邪的身影后,张起灵好像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抱紧怀里一堆破损的灵牌,开始主动撤退,并且对吴邪做了一个原地等候的手势,向他跑了过去。
张起灵似乎感知不到滚烫的温度,直接跨过火海奔出来。吴邪看得心惊,“小哥别急,不是哪吒就别踩风火轮!”
张起灵几下就来到他面前,自己跺了跺脚灭掉裤脚上的火苗。裤子都快烧没了半条,露出一片烧红的皮肤。吴邪还没蹲下去细看,就被他拉住,后退拽离火海,撞开大门。
空气在那一刹那变得黏稠且滞阻,在两个时空的交界处,吴邪觉得自己的身体毫无支力点,就要向后倒下。下一瞬,后背又被一双手托住,才得以站直。火光在他面前有如实体一般飞速远离,鲜艳的色晕染了一圈,而后枯竭黯淡。这些如梦似幻的变化统统消失后,吴邪的视野中只剩下张起灵的侧脸。
他脸上尽是灰烬,汗水又把那种焦黑色冲刷出一道道的纹路。吴邪只觉得他像丛林部落的酋长,带着脸上的图腾去和莫测的敌人冲锋对抗。
两个人退出来之后,进入了一个死寂却又稳定的时空。一间堂厅,没有火,处于烧完之后的时间部分。吴邪喘着气平复,开始检查身上,衣服被烧坏了几处。那些烫伤的痛感渐渐苏醒,变得无法忽视。
吴邪扭过脖子,查看自己后背的情况,像追着自己尾巴一般原地转了好几圈。还没转晕,就听张起灵问他:“你为什么要来?”
“你把所有东西都留在家里了,我……”吴邪想说你飞蛾扑火视死如归,老子当然想来救你。但至于深层的个人原因,他说不出口,甚至不想承认。自己心里那些尚未成熟的部分,恐怕面前这个人是无法理解的。
“房东来问我了,”吴邪挥了下手机,“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正式定一下合租的事情。你电话打不通,房东说这事得尽快,已经月末了。”他将这些语句有序整理出来,欲盖弥彰地主动翻篇。“要是忙完了就回去吧。”
张起灵没回话,走去屋内一个墙角。吴邪跟过去,看见那里蜷缩着鬼婴,安静得反常,全身被一根金线所缠绕束缚。
而张起灵蹲下身,解开了绳结。右手轻轻一抖,金线回掌心,倏地变成一根普通的白色棉线。
“你把它抓住了?”吴邪问道。张起灵不是没带上家伙吗,靠一根线也可以?如此说来,这个闷油瓶将鬼婴困于此,大抵就是为了依靠鬼婴的影响,进入以前的时空。
鬼婴脸上肉团中唯一的那张嘴本是紧闭的,松绑后它张了张嘴,可能是要哭闹,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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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像是吃了苦头后老实起来,鬼婴向后爬了爬,消失在墙角。
张起灵任其逃跑,没有任何抓捕之意。这时候已经可以安全打开出口,但吴邪自然还是抱着不甘,小声说:“这次既然抓住了,怎么不索性……”
张起灵走向大门,摇头淡淡道:“不妥。我将它在此束缚片刻,想必已让饲主有所察觉。”
他怀中抱着那堆灵牌的残块,吴邪瞅了几眼,心说这家的先人也真够惨的,死了之后都不得安宁。该不会张起灵之所以活得这么凄风苦雨,就是因为祖宗的灵位被糟蹋,从而不给后代庇护?
张起灵的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看不出身上伤了哪里,仿佛真的是不坏之身。对于他来说,与家族唯一的联系仅是这堆破木头,不知本人又作何感想。
两人走出老屋,傍晚时分,四下阴沉。往日的那些萤火虫因为节气变换而不见了踪影,草木之间不再有那些微弱的萤光点缀,灰暗又萧瑟。
吴邪掏出自己带来的一张符,低头折着纸飞机。折到中途,忽然拿过去向张起灵展示,“小哥,这一步,不是直接翻折,应该还要处理。”
张起灵一愣,看见了纸飞机半成品,然后嗯了一声。吴邪笑了一下,继续折,“翻回去,然后在这里折两道,以这条折痕为轴,把这部分起来。然后,才是翻折过去。这种折法还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你上回虽然折出了形状,但若不靠法术直接拿去试飞,肯定飞不远。”
说完他又觉得这番话未多余,张起灵根本不需要了解什么流体动力学,因为本就靠法术。
“小哥,你们这行,也许该考虑一下技术改进。只是剪个纸人放出去,一阵风就能刮跑。”吴邪特别真诚地提出建议,心说这一行业实在传统了太久,也应该适当改革一下。
张起灵抱着烧损的祖宗牌位,竟然认真地听着吴邪说话。
从材料学到机械动力,全是那套主流的科学论。本是一条沉闷的路,却被硬生生扭转了风格。仿佛开启了话匣后,沉郁就一扫而空。吴邪以前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给一个天师神棍进行科普,人生真是非常梦幻。
回到家后,吴邪翻出烫伤的药膏。他倒是不怕自己伤得多重,只是张起灵那身子在火海里泡了很久。除非身手敏捷,躲避及时,否则少不了一顿清创敷药。往屋里转头一看,张起灵正从他那包里拿出一节铁锹,便又要出门,而腿上烫红的皮肤表层已是触目惊心。
“去哪里?”吴邪问道,冲对方挥了挥手里的一支京万红。
张起灵难得没有充耳不闻,抱着灵牌淡淡回道:“入土为安。”
从来没有听说过为祖宗牌位下葬的,吴邪语塞,而后又感到无奈。那张家祠堂里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从孝道来说就是大不敬。可是张起灵到今天才找到家族的遗址,只能做一些微弱的补救。牌位残破,已没有供奉的意义,就当是烧作骨灰,入土下葬,聊以慰藉。
吴邪站在窗边,眯起眼俯视,看到张起灵下了楼,走向湖畔草地。难道这家伙在这个小区里找到了一处安葬的风水宝地?吴邪心说,不要又被保安当作是行为鬼祟的小偷小摸就好。
他一边望着楼下张起灵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边忍着疼往腿上抹药膏。等到那人的身影缩成了一个远方的点,吴邪回视线,对着空气开口道:“笔仙笔仙,我……”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忙去桌上抓了支笔,继续说:“笔仙笔仙,我有……”
“不劳您大驾,爷一直都在。”胖子的声音马上响起,“我看你哪有什么疑惑,就是想找人聊天。”
吴邪四处张望,遍寻不得,“你躲在哪儿?”
胖子显出了身形,两手抱臂,盘腿而坐,在窗外悬浮,其中一只手还握着盛咖啡的纸杯。“小同志,今天怎么不看书了?”
吴邪拖了张椅子坐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
“欢迎欢迎。”胖子把纸杯放在盘起的腿上,空出两只手鼓掌。“这些天我看你除了工作,成天就是坐在桌前写写画画,还以为你和那小哥一样,也是不食人间烟火。”
“我要准备考研。”吴邪解释,转而又想这个胖子不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就是要考试,要复xi(和谐)。”
胖子装作理解,点点头,“但是一旦那小哥有风吹草动,你就出门找他?”
“我找他是要谈合租的事,”吴邪搬出一个理由来,忽然又警惕道:“你一直监视我们?”
胖子不慌不忙,“神识所往,无所不晓。”
吴邪还是半信半疑,心想“无所不晓”只是个虚指,怎么可能家家户户都观察得巨细无遗?不过此时无心和胖子理论,就道:“你既然是这么个身份,以前接触过什么人吗?那一行的职业传统就是孤家寡人吗?”
胖子扭头,像是望向张起灵所在的方向,也不知道能看到什么,然后转回来说:“这小哥无论干哪一行,恐怕都是这个样子。说老实话,何必管他,你就好好学习认真工作,不也挺好?”
“我好奇。”吴邪飞速地应答,“这两者不矛盾。”
胖子切的一下就笑了,盯着他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邪支吾一声,“朋友。”
胖子露出怀疑的眼神,“你不和那些朋友去唱k,偏偏来认这小哥当朋友?”
吴邪刚想说小哥没准不会唱k,马上反应过来:“你连我去ktv都知道?”
胖子仿若无事,说:“怎么不知道?那时候还吓了吓你,不过你喝醉了,都没反应,不好玩。”
吴邪想到那面流血的镜子,心底暗骂一声,一字一句道:“您可真无聊。”
“要说胖爷的阅历,不多也不少,正好足够把你看透。”胖子大言不惭,“小吴,你除了工作需要,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依我看,你俩能走这么近,某种程度上倒也不是巧合。”
吴邪忙做个打住的手势,“你等等,怎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
胖子举手投降,“我这难道说得不准?”
吴邪一怔。胖子脸色也尴尬起来,“说者无心,说者无心。”
吴邪摇了摇头,心想社交是个比较复杂的话题,何况还有不容忽视的敏感问题。对方应该压根就没听说过深柜,目前自己和这胖子,交浅,不便言深。
“你听说过有人养那东西吗?”吴邪问。
“养那东西?”胖子瞬间明白,“有,那必须有。”
“如果还是地生胎呢?”
胖子面露茫然,片刻后想了起来,“地生胎……地生胎,怎么可能有人养得起那个!”他的表情就像自己给自己照镜子见了鬼一样。“那小哥怎么说,能制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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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想了想,“能。不过重点在于,它背后的饲主。”
“小哥命格重凶气,所以压得住邪煞,没太大问题。”胖子有鼻子有眼地分析道:“但是饲主又是另一回事,说到底是人的游戏,难琢磨的很,这我就没有发言权了。”
不知何故,吴邪倒与这个胖子聊得来,也许是两人都迫切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隔着一扇窗户,交流信息,互通有无。张起灵回来的时候,胖子正在讲:“上回说到,那紫禁城冤债无数,尤其深宫内院,佳丽三千死后也就是厉魂三千”
吴邪见张起灵进屋,把膏药递给他。胖子的慷慨语速并没有丝毫的减缓,“在座的可知,为何故宫下午四五点便清场闭馆?实是怕有东西惊扰游客。等到清场之后,你若有法子潜入那珍宝馆,就会听到”
“展柜里传来指甲刮玻璃的声音。这个故事我听过。”吴邪道,一面打量张起灵烧烫的伤势,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但他仍准备买点医用敷贴回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尖细的女声,”胖子捏起嗓子,“她说:‘我的,都是我的……’”
“真的是这样说的吗?”吴邪皱了皱眉,“清朝的妃子说汉语?她们不应该说满文吗?”
张起灵给自己上好药,站了起来,却看着吴邪。后者以为自己挑错了刺,问:“不会吧,故宫传说竟然是真的?”
张起灵示意他伸手,然后把药膏抹到他手背上。吴邪这才发现自己漏涂了这处的烫伤,只好任其涂抹几下,看着那人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手背,低声道了谢。
胖子为自己辩护:“人家是双语教学,汉语也说得贼溜。小哥,你们下一步去什么地方?”
他们还得继续追下去,吴邪去桌上翻找出那张被烟灰烫出了洞的图,指着道:“应该是这个。”这份地图经过张起灵的“计算”以及黑眼镜的“加工”,早已指明一处地方。但纸上烫出一个洞,恰巧抹掉了那个名字。
胖子哎呦了一声,“这地方,高等学府啊。”
吴邪拿回来仔细看了看,辨认着那个名字余下的部分,从残破的笔画中很快联想到答案,更加吃了一惊。他欲言又止,抬头望了望胖子,再望向张起灵,“这是我母校的新校区。”
第26章
“新校区?”王盟从工作桌上抬起头,双手还维持着敲键盘处理数据的动作,嘴巴一张就道:“听说你们那个新校区的食堂排名第一,是不是?”
“没吃过。上学的时候,你忍耐了学校所有的不足。结果毕业后,学校转身就拿着你们前几届的钱去建漂亮的项目。但是你已经走出校门了,那些是留给下一届享受的。”吴邪对着电脑导入模型,总结道:“这就是新校区的真相。”
“漂亮就行,你们这种算不错的。你知道我的母校去年找外包建新楼的时候,中轴线受影响,大半个院的教授都罢课。还好我那时候快毕业了,不用上多少课。”王盟故作老成地唏嘘:“还是交给自己人好。你们那新校区的设计似乎是广受好评,自己人搞的?”
吴邪回忆起来,道:“那是。”
那一年期末的时候,师生都要赶图,学生是为了成绩,几个教师主力是为了赶工,实属难得一见的全民爆肝的盛况。
“我们那时老师也罢过课的。”吴邪说:“为了那个新校区,自己人内部也搞过斗争,学院派就是认真。”他想了想,那些事情不过是当时的八卦谈资,一种学生时代的调味料,如今还是味道变淡的过期的调味料。
他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听见王盟说新校区的食堂有多好吃,而是满脑子想着那片校区有什么问题。这次吴邪是存了疑的,那是一个去年才投入使用的校区。谁会热衷于逆改风水几十年,直到现在都不放弃?
吴邪干完活,把桌上水杯拿去洗了洗,起身回家。他从地铁里出来,刚要出站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喊他。
一转身,便被胖子拦住。胖子像是从楼梯拐角的墙缝里凭空钻出来一样,直接站在他面前。偌大的地铁站里竟也没人分出力关注他们两个,过往的路人行色匆匆,一副疲惫麻木神情。胖子直接就道:“去买两桶矿泉水。”
吴邪的反应仅有一瞬间的卡顿,随即和胖子对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胖子道:“生命之源,没水会死,人人有责。”
吴邪后退几步,挨去墙边,压低声音:“你这样贸然出现太危险了,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现在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水做什么?”说话间,他查了查网上的黄历,“宜移徙,宜出火,忌嫁娶……你们是查到了什么?”
胖子一副不可说的样子,“你知道,历史上那故宫统共走水了几次?”
“你怎么老拿故宫说事?”吴邪迟疑,“什么意思?”
“其中以康熙年间的一次最为出名。那天晚上,整面天空都是明晃晃的,差点烧到太和殿。不过宫中一向备了许多水缸,所以宫女太监们只需去找大缸取水。忙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把宫里的火灭了。”
吴邪盯着胖子,道:“我家起火了吗?”
胖子一下起了说书的神态,飞速地说:“不是,你家停水了。”
吴邪靠了一声,转身奔进超市,扛了一大桶饮用水。胖子站在货柜面前,倒是也想出份力,伸手摸了一下,看见旁边有人经过,并不想制造出水桶悬空漂浮的震惊新闻,赶忙手。他便站在吴邪身后,帮忙托着水桶的重量。
他们合力把水扛到家门口,正好看见张起灵站在门前,一个人单手拎着一桶水,另一手正转着钥匙孔,那饮用水的包装是一模一样的。胖子笑了一下,就道巧了巧了。
吴邪看向胖子,“你不是‘皆能通晓’吗?”
“胖爷又没在意这些……”胖子说到一半,突然一下松开力道。吴邪被整只桶的重量逼得就要往后摔去,然而下一秒,胖子像回过神似的,又迅速接过了水桶,把桶放到地上。
吴邪一脸怒意地转身,还没喊出口,胖子就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对着正在进屋的张起灵道:“小吴家里的味道,不太一样了。”
吴邪嗅了嗅气味,嗅了半天只能嗅出别户人家烧的糖醋排骨,疑道:“这屋子有小哥,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你嗅到了什么?”
“是是是,对你来说不危险。”胖子说着后退几步,“老子可受不了这味儿。”
就听张起灵淡淡道:“我放了两株艾叶。”
吴邪拖着那一大桶生命之源,进屋一看,客厅的角落里多了两盆植株。生长情况不算好,叶片蔫得微微蜷缩,有些发黄。
不像是买来的致的盆栽商品,更像是从某个山野间挖来的,土都是粗糙的,裹着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52
瓦砾。盆是那种一次性塑料花盆,下面垫着瓷碟,被端端正正地摆在东西两边的地上。
张起灵把他的那桶水搬进屋,先倒了一杯,拿去给艾草浇水。
这单调的屋子里乍然多出了两盆绿色,仿佛都点亮了周围墙壁的色。吴邪问:“好养吗?”
张起灵点点头,拿着水杯去浇另一盆。
胖子捂着鼻子,“这安神驱邪的味道,已经不能再‘香’了。”
“瞎贫,”吴邪继续秉持着探究求是的神,道:“你真的能‘闻’出来?”
胖子有板有眼,“怎么不能?胖爷昨晚还去那大学晃了一圈,食堂里还有石锅拌饭烧焦的味儿。”
胖子说到激动处想要往前一步,又猛然意识到屋子里的阴阳禁锢,脚抬到一半又忙回去,只能远距离隔空扯皮。吴邪冲他挥挥手,深表同情地说:“拜拜,再会。”然后走过去,关上了门。就听门外胖子嘟囔着骂了一句,好像是过河拆桥,又或者是见色忘友。之后没了声,应是离开了。
吴邪看着那两盆绿植,与寻常意义上端午家门上吊挂着的艾叶不一样,形态更加完全而饱满。虽然目前叶片看起来不太神,也不是什么有血有肉的动物,却也像是需要两人共同照料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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