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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吴邪的手就这样被牵着,提到眉心的高度。张起灵往前一步,面对面挨近,两人的手背都贴着各自的印堂穴,他们眉心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两只相握的手。
几乎要蹭到鼻尖,吴邪能感觉到两个人的气息交汇在一处。这种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亲密的界限,要命的是,对方还睁着眼睛。
吴邪不敢正眼看他,眼神就四下乱晃,身子也想往后退。顿时感到手上传来加大的力度,张起灵紧握着他的手,道:“专心。”
那张符纸被两只手掌夹着,渐渐生出一股温暖的热度,就和吴邪的脸一样烫。吴邪本以为是心理作用,直到发觉那种热度是活的。自己的印堂穴中好像涌起什么热流,能量仿佛传给了掌心里的符术。
吴邪一动也不动,眼前只有对方的一双眸子。“这是什么?”他轻轻开口问。
“元神符法。”张起灵道。
气元神汇集在上丹田,则利用这个地方来施符,增强符咒的效用,就如同给火苗加入了燃料,助燃成为熊熊大火。
吴邪当然信得过张起灵。不妥之处在于,对方一旦开口说话,贴面私语,好像下一秒就要吻过来。空气中全是那人的气息,两人间的距离是否为零已经不重要了,吴邪只觉得触碰变成了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
在一阵阵错乱的心理感受中,他甚至觉得张起灵说话时已经吻到了自己。
黎簇站在不远的地方,变得更加不解,思维完全混乱了。从一开始的篮球事件,他就隐约觉得很是古怪,现在进到室内,事情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他力地想着,向后一退,撞上一个人。
黑眼镜悄无声息地站在暗处,对他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黎簇现在脑子里简直全是问题,“有什么是你能解释一下的吗?”
黑眼镜打擦边球,说道:“如你所见。”
张起灵与吴邪二人印堂相对,两端互为闸口,充盈之气渐渐积聚。在那两个人的手掌心里,倏地如同击起千层浪,符光在无形的气浪中扩散,扫过每一寸暗处。这股震慑之力循着指引符的方向,好像生生把什么给逼退了。
吴邪感到周身一震,耳朵里短暂地嗡嗡作响,似乎被丢进了一个离心仪一般。他往左右瞟一眼,黑暗里那些墙壁桌椅的轮廓,经过刚才那一轮洗礼之后,仿佛不再晦暗,变成了正常而清晰的线条。
张起灵后退半步,放下吴邪的手。掌间的那张符纸荡然无存,已经被最大程度地施用完毕。吴邪摸了摸自己脑门,半晌道:“这招厉害。”
黎簇仿佛看到了一圈金星,他揉揉眼睛,觉得大概是打球消耗太大,眼花了。他脑子仍处于半死机状态,扭过头就问黑眼镜:“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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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什么?”
黑眼镜对黎簇不假思索回答道:“现在是嘉宾牵手成功。”
黎簇自言自语:“真是告白现场?”他伸出手就要鼓掌,又觉得尴尬得紧。他一面暗暗叹服,一面又觉得莫名其妙哪里不对,心说我还是上楼找球去。
张起灵朝二楼做了个手势,接着又翻身回到楼梯上面。
黎簇以为他们终于想起帮自己找球,道:“我去我去,房间在哪?”
吴邪跟着上了楼梯,一边走一边不自在地抿唇。黑眼镜到他身边小声道:“哑巴还是厉害的,手里有很多招。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吴邪觉得他的问题意欲不明,“小哥做事一直有效。”
黑眼镜反而不解释了,扭身往前跑走。吴邪愣了愣,忽然听见黎簇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这是什么?”
黑眼镜往那边跑去,冲黎簇喊:“那玩意儿你别碰!”
却见黎簇早已把东西拿了出来,掂在手里,跑出门外一脸好奇道:“有个马桶圈。”
吴邪接过来,正反面翻看,奇道:“一个上档次的马桶圈?”他比划了一下,就要把“马桶圈”随手套在黎簇脑袋上。
黑眼镜劈手夺了过去,“这个圈里面的东西,你碰了吗?”
黎簇茫然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张起灵和黑眼镜脸色一变,赶进门内看了眼,又很快退出来。张起灵看着眼前茫茫的黑暗,略加思考后立即冲下楼,眨眼间便消失在门口。
黑眼镜仍站在原地,道:“可能追不回来了。”
张起灵一句话都没留下,吴邪也急了,一脚踏入那个房间,用视线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稀罕的。来不及细细打量房间的布置,他只是隐约觉得房间内部的形状很奇怪,扭头就问:“怎么了?”
“这个房间里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刚刚还在这里,现在消失了。”黑眼镜似乎边说边推敲,“时间很短,就是在我们所有人离开二楼的期间,被拿走了。”
吴邪皱眉摇着头道:“可是这里只有我们,是谁?”
黑眼镜耸肩,“万事无定论,消失就是消失。刚才我们都不在二楼,要想偷走,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什么?”黎簇道:“这马桶圈里还能有什么东西?”
“一个紫玉匣子。这不是马桶圈,这是用来索气吸魂的。”黑眼镜没耐性地纠正。“你的球就在窗外,去捡吧。”
黎簇踮起脚尖向窗外望了望,在那一片车棚顶上眼尖地发现了他的宝贝篮球,马上飞也似的跑去爬上窗台。他手臂伸长至极限,上半身都探了出去,像个被压扁的青蛙,嘴里还喊着:“够不到!”
吴邪见他被支走了,和黑眼镜走下楼,道:“你们让我去一楼打配合,我以为你们下来的时候就搞定一切了。遇到了什么事?”
黑眼镜摇摇头,“我们把那个怨魂逼下了一楼,根本没想到盒子却会‘溜走’。”
“之前你们可没提盒子的事情。”吴邪道。
“进这个房间前,我没想到竟然是那种东西。那个盒子,跟存钱罐的作用差不多。”黑眼镜用手划出一个框,“窗户,桌台,还有那里面所有的墙壁……”
吴邪回想着,醒悟过来,“那个房间做成了‘凹’字的形状?”
“那是个凹型房间。‘凹’这个字一共有几条线?正是所谓阴凹阳凸,八方滞塞……”
吴邪想了想,道:“那张破桌子上原先有个盒子?”
黑眼镜鼓了两下掌,“行,不用我多说了,你已经在透过现象看本质了,整个布局形式都是为了那个‘存钱罐’。”他停了一下,又道:“整个布局形式。你说这是你母校对吧,你不知道这地方是哪群人建的吗?”
吴邪摇头,后脚就要跟着走出去,一边摸出手机,打算给张起灵打个电话,问问他跑去了哪里。“这个校区是新的,我了解不多。”吴邪拿手机的动作突然顿住,“你说那盒子是被人偷走的?”
黑眼镜点点头,“仅仅几分钟之内。来无影去无踪,这个速度很专业。”
“是一个‘人’?”吴邪问出重点。
“一定是有人干涉的,”黑眼镜笑了笑,“人才是有智谋的动物。”
这种解释,在吴邪看来比邪鬼之说更可怖。他拨了张起灵的号码,出乎意料地,对方关机。吴邪没辙了,问黑眼镜:“现在我们怎么办?”
“哑巴既然追了出去,说明他知道那个‘小偷’的线索,甚至在追踪,那种情况下他更不方便说话。”黑眼镜道:“反正左右都不能和他通话,不如先等等。除非你还想到了什么法子?”
吴邪刚要开口,脸上一凉,滴下了水珠。他伸手去接了一把,雨滴落在他的掌心,同时更多的雨丝拍了在脸上。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雨势瞬间变得十倍密集,哗啦哗啦从天而降。吴邪退到屋檐下,这场雨突如其来,他没带伞。
黑眼镜打开挎着的小木箱,边掏边叹气道:“之前我说什么来着?未雨绸缪。”
“天气预报一直说是晴天。”吴邪心中一动,“你卜过卦?你怎么知道最近会下雨?”
黑眼镜掏出一块手表,神神叨叨地说:“秋日雨夜,阴邪助长。蝉不叫,树不长,万物止……”
吴邪探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你这还是劳力士的手表,不得了。”
黑眼镜就有些嗤之以鼻,“劳力士是伪装,你再仔细看看,这块表有八根针。如果不错的话,八根针的方位各分一半,因为这个地方阴阳对称,从植栽这一点就看得出来,比例算得十分准,当初一定花了大工夫。”
吴邪抬头,道:“你的劳力士坏了。”
八根针竟开始缓缓移动,全部挤向一角。黑眼镜啧了一声,把这块表甩了甩,再看一眼,指针依旧转着。“这雨有问题,”他下结论道,“我的劳力士是没毛病的。”
吴邪问:“都什么年代了,这东西还不防水?”
“不是这个问题。”黑眼镜把劳力士塞回去,“阴阳场变得这么极端,应该有人要拿今晚这场雨做文章了,你联系一下哑巴,让他赶紧……”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了现状,骂了一声道:“你再打一遍电话试试,还是联系不上吗?”
吴邪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很有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顾不上和我们联系。”他沉吟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黑眼镜。后者显然也明白了,“调虎”
吴邪没等黑眼镜说完,立马冲回食堂。他短短片刻内就冒出个疯狂的想法,一把抓住刚走出门的黎簇。黎簇下意识觉得害怕,抱住篮球,道:“球我拿到了,已经没有其他事了吧?”
“你那个广播台,”吴邪道:“晚上睡前在校园里放什么节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60
目吗?”
“怎么了?”黎簇看到他的眼神,后退了一步。
吴邪拍上他的肩,“去广播室,带路,我想插一条寻人启事。”
等到黎簇战战兢兢地走进广播室的时候,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控制台调好开关,打了个颤,扭头道:“胡闹,我会被部长杀了的。”
吴邪宽言宽语,安慰道:“就说你被劫持了。”
黎簇头脑空白,脚下也似乎在飘,捂住麦克风,问:“我该说什么?”
吴邪本人也没有相关经验,脱口而出道:“他能听懂就行,你就这么说:张起灵小朋友,你的家人在找你,听到广播后请速至”
“你那是游乐园里的广播。”黎簇面无表情道。
第31章
诺大的校园中,角角落落的无数喇叭一齐发声。夜雨潮湿,出行的学生并不多,只有广播的声音飘荡在道路上,说着:“插播一条紧急通知:张起灵同学,听到广播后请速至北食堂。”
淅沥的雨声之下,如果细细凝听,还会在主播的声音中捕捉到几分磕磕绊绊的犹豫。
黎簇说完这句话,如获大赦,迅速把频道换回音乐,扭头问:“这样可以了吧,还要说什么?我得回去换身衣服,都被雨淋湿了。”
吴邪却没有理会他,在广播室里走了半圈,从桌上寻到一件东西。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黎簇终于把憋了许久的心声说了出来,“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丢了?”
吴邪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头也不抬道:“老学长来借用一下新校区的场地也不行?”
黎簇半张开嘴,“啊?”
吴邪握着笔,笔尖虚点,悬于纸面。他十分郑重道:“笔仙笔仙,我有疑惑,请你解答。”
“你在这里玩什么笔仙?”黎簇大吃一惊。
吴邪又念了几遍,那笔也是毫无动静。黎簇不明状况,呆呆地看了看,提醒道:“不是这样玩的,只有你一个人是请不来笔仙的。”
雨声不绝于耳,吴邪抬头望了望窗外,窗上的雨水模糊了外界的视野,光线浊化成一团团的色块。
那个胖子“笔仙”没有出现。任吴邪请了多次,也听不到那个耍嘴皮的声音。
那位胖仙是“神识所往,皆可通晓”,况且他们又是相识相熟,胖子没有道理不来回应。
天幕在漆黑中下着雨,仿佛海水倒灌,阻隔了空气以及一切外界联系。广播室的门忽然推开,黑眼镜拎着三把长雨伞,道:“找来了几把,凑合用用。”
黎簇等的就是这一时刻,不客气地拿过来,关了广播控制台便要走。还没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低头一瞧雨伞的图案,嘀咕道:“你从哪里拿的?这怎么像是挂在一楼失物招领处的伞?”
“反正没人用。”黑眼镜说得毫无公德心,“现在交给我们使用,也算是无用之用。”
黎簇不知该从何反驳,拎着伞出门狂奔回宿舍去了,打心眼里想远离这群胡言乱语、颠三倒四之人。
黑眼镜把伞递给吴邪,“你也回去?”
吴邪微微蹙眉,摇了下头。黑眼镜便道:“我们把消息发出去,至多算是给他提个醒,他未必听我们话。”
这不像平时出门打打酱油,张起灵追出去后若是又发现了什么,必定一去不回头。吴邪接过那把伞,“我知道他不一定会回来,不过我现在也要去个地方。”
吴邪推开门,撑伞踏入雨中。黑眼镜问:“去哪里?”然后回过神来,“那我是留守儿童?”
吴邪的目的地是一个可以寻根溯源的地方,他来到了那座校史馆。思前想后,目前这是唯一一个或许能挖出什么东西的地方。
他们之前的打法可以说都是正面上场,硬碰硬。但是,除了那些鬼祟之外,那些在背后操纵的隐形的线,还没有被拉扯出来。
馆门紧闭,吴邪绕到建筑的一侧,推了一扇窗,没推动,于是接着试下一扇。终于试出一扇未上锁的窗户,他起伞,一鼓作气爬了进去。
伞边滴着水,吴邪便把伞搁在窗台上,蹑手蹑脚往里走。他不敢肆无忌惮地开灯,打量中发现这是一间堆着杂物的保安室。学校里这种展馆以教育意义为主,没有机密也没有财物,轻而易举就能顺利潜入。
他锁定了一个年份区间,从那些陈列的历史痕迹中寻找。新校区建立迄今不过几年,没什么年代意义,但在展馆中一定会提及。
吴邪用手机屏幕照明,找到了新校区的介绍。文字部分大略讲了讲初始的筹划和选址,一行一行看下来,都是些行政性极强的东西。视线移向一旁,第一张配图似乎是一份合同书。
校区建造的设计施工总承包项目,合同的封面上清清楚楚地印上了工程单位的名字,不过照片拍摄得并不是清清楚楚。
吴邪不由得心中一动,向前探身仔细地看,眼睛几乎贴在上面。照片里文字是糊的,直到盯得眼球酸胀,他终于辨认出那些字,合同封面上的承包方是“珊瑚工程有限公司”。
要说吴邪入行虽浅,但附近省市的工程单位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但是这个珊瑚公司,他从未听说过。若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又怎么会有能力包下这种项目?
他怀疑或许是看错了,像素模糊,可能不是“珊瑚”二字。吴邪闭了下眼,放松眼部肌肉后再次去看那张照片。“珊”字的形状辨识度很高,理应不会看错,难道真是这个名字?
他打算用手机查一查这个公司,刚低下头,听见身后传来几下踉跄的脚步声。
一个蜷缩的陌生人影跪倚在墙角,吴邪的神经紧绷到极限,脱口喊道:“谁!”
对方抬起头,声音透着虚弱,“小点声。”
吴邪听见那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放下了一半戒心。黑暗中看不清面部五官,只见对方好像无力站起。既然已经闭馆,一般人是不会进来的,吴邪发问:“你为什么进来?”
“为了保命。”她冷冷道,“你又是谁?”
这个女人的右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左肩,动作极不自然。吴邪注意到了这点,随后发觉她衣服上的深色图样,其实都是血。
从肩头到肋骨,左胸整整一大片都被染了色。而那个女人也就用手掌捂住,并不能起到止血的效果。吴邪正想劝说她去医院,那女人反而先开了口:“你来这里,是为了找那个人吧?”
那口吻令人有些不舒服,吴邪没有回复。对方又说:“他已经拿到了那东西,要想找到他,可是很难了。”
吴邪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何必装糊涂?”她冷笑,“我今晚也是来找人的。你知道那个夺走东西的人是谁吗?他……姓张。”
最后一句抓住了吴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61
邪所有的注意力,姓张的只有一个人。张起灵夺走了一样东西?可是,之前明明张起灵是去“捉贼”的。这女人的一句话一下子颠覆了他的认知,吴邪不禁探问:“为什么说是他?”
不知是伤势影响还是有意为之,女人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张家只剩他一人,他若是做出什么极端行为,也不为过。”
吴邪心中一惊,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张家”。如此看来,那些令他们感到困惑的问题,这个女人都有几分了解。
暂时顾不得这个女人的来头,吴邪走近几步,“你知道张家的事情?你有没有去过张家那个奇怪的老祠堂”
话音戛然而止,吴邪近距离看清了女人的脸之后,愣愣张着嘴。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就是他大学时期的一个同学,有个绰号叫阿宁。
阿宁眯着眼睛看他,好像同样把人认了出来,但也只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意外,“是你啊。”
上学的时候,两人来往不多,仅限于一层浅浅的同专业的关系。方才在黑暗中仅凭声音根本没有发觉,看到脸之后才回想起来。吴邪觉得事情有些对不上号,“你后来不是保研了吗?怎么搅和上了这些事情?”
“你后来不是工作了吗?”阿宁原封不动地反问:“怎么搅和上了这些事情?”
吴邪感到气氛变得诡异,一切无从说起。为了打破安静,他道:“这个校区的格局有很大问题。”
阿宁单刀直入,“东西已经丢了,镇不住了,没想到那家伙下手这么狠。”
吴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说的是,北食堂二楼房间里的东西?”
阿宁终于露出犹疑的眼神,“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吴邪心里苦兮兮地腹诽,确实是不知道许多事情。因为那个负责对自己解释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可以算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他道:“我只知道,这里不对劲,刚刚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盗走了。”
“是一个紫玉匣子,”阿宁低声说:“那是所有生人和死者的祭盒。以前有人把它摆放在魂索中央,才维持住这地方的阴阳场。我本来想拦住那个姓张的,但我的本事敌不过他,叫他给逃了。你也别白工夫了,现在确实没有办法。”
吴邪总算听出了什么来。紫玉匣子,黑眼镜提过一嘴。魂索,应该就是那个“马桶圈”。但是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东西被偷了,但是不可能是那个姓张的小哥。我认识他,今晚我们就在一起行动。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现在他人呢?”阿宁直白地问。
吴邪语塞,阿宁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猜他是把你蒙在鼓里了,或者是在你面前演了什么戏。张家唯一留存的后人,没有理由不去碰那个匣子。”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吴邪慢慢又生出戒心,“阿宁,没想到毕业后再见面是这种方式,但是你这一面之词很难让我轻易相信。”
阿宁捂着肩膀站起来,血迹黏在她的身上,触目惊心。“研究生院搬到了这个校区里,我读研的第一年就发现这里的布局大有讲究。你工作了多长时间,我就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我在某些事情上掌握的信息,比你要多得多。”
吴邪看了看她的神情,可能由于失血过多,非常的苍白。阿宁自己却毫无救治之意,好像习以为常。
吴邪回归到正常思维,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人”。一个正常活人,大量失血,该是怎样可怕的伤口?她竟然还有力气站起来,在吴邪心目中恐怕只有张起灵有这般能耐。
“这些都是你的血?”吴邪迟疑地问:“你没事吗?”
“这不是普通的伤口,医院治不了。”阿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也该离开了,某些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阿宁说着话,走到窗边,单手迅速撑上窗台一侧,没有触及自己的伤口,以一个巧妙的姿势飞快地翻了出去。眨眼之间,吴邪已经来不及阻拦,她甚至带走了窗台上的那把伞。
忽然,校史馆的大门推了开来,走进两名校园保安。吴邪紧张盘算着如何解释,那校园保安却道:“我们接到求助,说有人被锁在这里面。就是你?还有其他人吗?”
吴邪出来之后,在附近没能找到阿宁的踪迹,连血迹也无,不由感慨那女人真的十分谨慎。他摸出手机,打算查一下大学时代的通讯录,才发现阿宁此人早就更换了联络方式。
吴邪在校园里的招待所凑合了一晚,准备明天托校友关系再查一查。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雨停,天光初晓,他便起来心急火燎地往外面赶。
黑眼镜果然在等他,见到吴邪后一脸苦相:“你一晚上研究出什么没有?我眼巴巴等得都要睡过去了,结果哑巴没有来,你也没有来。现在雨停了,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阴阳易,难算,难算。”
吴邪打断了他,“你知道张家吗?关于小哥的家族。”
黑眼镜一愣,“你提这个做什么?”
吴邪盯着黑眼镜,“我想知道,这个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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