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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吴邪气势弱下,“来年也是可以再考的,就考那所学校。”
“哪所?”胖子忽然一顿,“你莫非有别的用心?”
吴邪目光坦诚透澈,“在遇见你们之前,我的目标一直是那里。现在,我更想进去调查清楚校区的背景。我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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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些,不合理吗?”
胖子只好给他鼓掌,“你丫真是好棒棒。”
风很大,气流将地上的枯叶卷起,在街道低空盘旋,越升越高,叶子就仿佛一群迷途的麻雀。路上没一个人愿意迎着狂躁的秋风在室外逗留,无一不加快脚步。吴邪的步子却慢下一拍,他转头道:“胖子,你生前是怎么样的,还记得吗?”
这是第一次提到这种话题,胖子笑了笑:“胖爷的人生不是万众瞩目,但最后也没有后悔过什么。”
“你站在那样一个角度,来看待我们,”吴邪指着街上众人,“你心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这有什么,我也经历过大多数人所经历的。”胖子说:“老子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还沉浸在生前的往事里,不也是慢慢来的?至于你们这些人,还在尘世中,就珍惜吧,好好活着就行。”
吴邪立马笑骂道:“说的我们要死一样。”
“你可上班去吧。”胖子轻轻一推他的肩膀,随即隐去在人群中。
吴邪沿着熟悉的路线,进门走到自己的工位上,便听见有人找他。王盟则朝他挤了下眼,“去吧,好事情。”
吴邪从不信这套,果不其然,这事情亦好亦坏。“正准备考试,手头的事都忙不过来。”吴邪满口婉拒,言下之意,自己甚至要打算请假,“我怎么还有时间出去跑?”
跑现场帮忙确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但是也得挑时候。他听了个大概,那地方是上届政府班子的历史遗留问题,民间俗称“臭蛋”,现在又挑了起来,继续工程。居然是去做“接盘侠”的,吴邪腹诽。他忍下又惊又怒的表情,道:“这不合规矩吧,怎么不去找原设计方?”
那是一笔烂账,上届草台班子的落马,正是因为在这一项目上和承包方有了猫腻,况且现在踪迹难觅,便换一家做。吴邪还是摇头,道自己没空,顺口问:“哪家这么缺德?堕胎都要别人来堕。”
得到的答复却令他停住了离去的脚步。“珊瑚?”吴邪一愣。
“我考虑一下……不考虑了,我会去。”
那地方不仅要乘地铁,还得转坐公车。路面不平,吴邪颠得头晕眼花,扶着车门下了车。那地方叫“臭蛋”,一半也是因为建造的形状为椭球型。外面多为玻璃建材,光鲜漂亮,里头却剖开口,一堆败絮。附近只有一条公路和一条铁轨,杂草丛生,再无他物。
吴邪今日只是打算踩个点,过去大略看看。真要做起工作,活儿只多不少。他越看越心凉,心说下次得把王盟坑过来当助手。球状的内部构造,方方面面上与普通的设计有许多出入。吴邪掏出画草稿的本子,边看边勾几笔,记一记备忘。
在这枚巨蛋里“逛”了一个小时,画草稿画得也脖子发酸。吴邪走了出来,去等返程的公车。不过,来时容易去时难,他高估了公交的发车次数。吴邪站在站台牌下,重心放在左脚,等了十分钟,然后重心移到右脚,又是十分钟。再在空旷的路边给自己唱歌,一曲唱毕,公车迟迟不来。
被磨得没有脾气,索性打车,或许还能报销。吴邪往前走了走,打算找一个路口。这鬼地方的路倒是修得笔直,就是车辆稀少。眼见快要走到十字路口,他余光瞥见了什么。
铁轨旁植有一片防噪林,林子的另一端有一顶灰扑扑的户外帐篷。这里也有人住?吴邪心生疑窦,同时看着这顶帐篷的颜色,莫名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离开路边,跨过铁轨,踩着草丛走近。帐篷内没有人,但有一只背包。
刹那间仿佛血液凝固,他上一次见这背包是两个月左右之前。
吴邪知道了,以前曾在张起灵的行李中见过一眼折叠压缩的帐篷,只是现在撑了开来。
身后传来草地里行走的脚步声,吴邪转身,看见了帐篷和背包的主人。
一时间,曾经的千百个问题都问不出了。安静半晌,吴邪指着帐篷,“你就睡这儿?”
那人点头。吴邪心说好一个风餐露宿,别有一番自然原始的情怀。想说的话太多,全部挤在喉头,反倒一句也蹦不出来。两人相顾无言,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
吴邪脑子一卡,道:“我在等车,借你宝地休息一下?”
张起灵嗯了一声,进帐篷内取了个东西,又出去在空地上摆弄。吴邪探头一看,是个罐头,内心更生敬佩,竟然真的是野宿。这里说到底也不是与世隔绝,却好像生活在深谷之中。
对方的意思应该是让他随意,吴邪决定留为上策,便头脑混乱地缩进帐篷内。里头不知铺了什么草叶,与家里的艾叶气味相似,恬静宁神。吴邪坐在角落里,两腿曲起,头枕在膝盖上,出门跑了这么久,本来就乏了,置身在这种气味里,更是犹如舒缓剂。
他闭上眼,脑子里冒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要不要出去跟那人说罐头没营养,请你回去吃?有什么问题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不然吃两顿,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人生。
困意上头,吴邪就着这个姿势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睡的工夫也不长,姿势受限,再睁眼的时候腿麻胳膊酸。他动了一动,看到张起灵就躺在旁边,以背包为枕头,即使睡着,手边还不忘握着那把长刀。
吴邪动作缓慢,不敢把他吵醒。视线一转,发现那刀鞘上似乎绑着什么。
俯身一瞧,鞘上用线绕了两三圈,串着一个玉坠子。吴邪愣了一楞,这就是先前碎裂之后剩下的另一半玉坠。
有一半是刻成新符,留在吴邪家里。可为什么另半枚在张起灵手上?他什么时候拿的?吴邪望向张起灵的脸,心跳悄然加快。这半枚残破的东西毫无艺术价值,也没有符术效果,偏偏居然绑在刀鞘上。
弥漫着草叶香的狭小空间中,吴邪注视着多日不见的那个人,心绪起伏。他伸手摸了摸那枚从小戴到大的玉坠,转而紧张地低下头,飞快碰上了对方的唇角。
第34章
吴邪的这个动作,停留时间不过一眨眼。全身的感官在这一刻凝固,又瞬间坍塌,就好像一次蝴蝶振翅却引发世界海啸,带来一波势不可挡的冲刷,脸部温度直向上蹿。
只是轻轻偷了个吻,不知为何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奇异。
吴邪抬起头,正要撤离。张起灵醒了,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
情绪本就不稳定,吴邪一下惊得人仰马翻,没有比这更窘迫的事了。对方是什么时候醒的?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了吗?这种时候有什么话可以拿来救场?这种俯身往下凑的姿势有没有些掩盖的借口?
或者就这样顺势坦白,不知道有几成可行性。吴邪一边起身,一边挤出半句话:“刚才我……”
却见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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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坐起,一手拉住吴邪,把他贴向自己,再度缩近距离,好似要重复一遍刚才的事情。吴邪彻底断片,手脚一僵,任两人的姿势变得亲密。
张起灵正要上前,突然一场大风呼啸而来,帐篷内的草叶悉数被卷走,散得一干二净,清淡的香味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浊腥味。
这顶帐篷立马变形,被刮得东倒西歪,两个人像是被埋住一般。风势之大,连人都抗不住,吴邪道:“这是什么风?”张起灵双手推开风与帐篷的阻力,撑开出口。他拔出黑金刀,刀鞘交给吴邪,然后转身跑去。
吴邪抱着刀鞘就要跟去追问,刚一踏出帐篷口便觉不妙,外面的风场宛如五岳倾覆,平日里习以为常的气流化身为某种力量,人在其中不仅难以呼吸,还有种周身压迫之感,寸步难行。草丛倒伏,树木倾斜,全然不似寻常的风。
不得已,吴邪只能先退回,才好喘一口气。他挣扎着挤进帐篷里,摸到了那只背包,还没开始翻,首先注意到包下竟然压着一张草纸。材质看起来极为廉价,边缘破损,但是上面确确实实写了一段符。
吴邪怕失手撕坏,把它折了两折,直接塞进自己领口里,又迅速跑了出去。符发挥作用,似乎足以抵抗这漫天狂风,果然轻松不少。地上的杂草和碎沙被吹入空中,吴邪在混乱的气流中搜寻着张起灵的身影,心里不由想着,他刚才是想做什么?
不太敢确认,先找到人再说。吴邪往前跑了几步,衣角被掀起,在风中凌乱。刚才塞进领口的那张纸滑了出来,乘风远去。
吴邪赶忙跳起去抓,但是风速比手速更快,那纸从指缝里溜过。再一抓,又因为风力强大,这脆弱的一片纸瞬间被撕成碎片。吴邪眼睁睁看着逝者已去,心道便宜没好货,这符也太脆了。多日未见,张起灵画符怎么不用些上乘的材质?
失去符术的庇佑,周身又感到那种阴沉的浊气,仿佛随着强风侵扰入体。吴邪折返回帐篷,在那包里掏了掏,找不出符纸,也找不到墨。
视线搜索了一圈,急中生智,吴邪把目光锁定在刀鞘绑着的那一小块碎玉上。
应该可以利用一下剩余价值,他心想。玉的断面锋利,形成尖锐的一角。吴邪扯出碎玉,闭上眼睛,心下一横,刺向自己的手指。
只划出一个极小的伤口,血珠冒了出来。他不敢耽搁,赶在凝固之前,翻开自己的工作草稿,撕了一片纸。记忆被逼到了极限,吴邪蹙眉思考,手指按到纸面上,依样画出原来的那个符样。血色洇散,体质特殊的血液带着灵气,即刻催动符术,好像在一片昏沉中透出了微光。
吴邪用嘴叼住符纸的一角,踏出帐篷,走到大风肆虐的郊野上。耳边风声猎猎,他手指的伤口悄然散发着独特的血气,飘到空中,混入污浊气里,似乎更加刺激到了一些暗处的东西。
他看到眼前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如烟如雾,幽灵一般没有稳定的形体。不知何时开始,传来一丝丝嘶哑的哀恸叫声,针尖似的钻入耳膜。自从中元节后,再没有见过如此密度和规模的阴气。
吴邪咬住纸片,观望四周,这阵无休无止的风渐渐变得有形,在他眼里,是无数鬼在横冲直撞。大风变得暴雪一样,碎魂纷纷扬扬,却落不到地上。
他一手抓着刀鞘,顶着“风雪”走向源头。这风正是来自那个球型的建筑工程,吴邪便觉奇怪,自己之前在那里的时候也没见到什么“东西”。他继续往前靠近,头顶忽然遮上了一把黑伞,转头一看,竟是阿宁撑着伞。
吴邪一愣,道:“我之前正想找你。”
阿宁说:“一般人找不到我。”
吴邪打量着她,对方神情平淡,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裹着厚实的外衣。手里的伞不知是何材质,看着普通,却迎风而不倒,能避开那些下雪一样的阴魂。伞面上,有一风格古怪的红色纹样。吴邪叼着纸片,含糊发音道:“你这伞质量不错。”
阿宁向上指着建筑顶部,“你去过上面吗?风景更好。”
吴邪暗中回忆着伞上的纹样,感觉曾见过这种风格,随口道:“顶上风更大,吹得难受。”
“视野开阔,能看的更多,”阿宁道:“到了顶上,你看见那些,就能懂了。”
吴邪正起疑,阿宁已经走了进去。吴邪在她身后问:“你来过这里吗?”
阿宁不置可否,吴邪犹豫片刻,跟上前去。建筑内无电无光,要想登顶,全靠楼梯。阿宁进去后依然撑着伞,而且好像对这地方很熟悉的样子,说:“你知道这里本来用来做什么的吗?可惜,荒废了许多年。”
因为尚未完工,没有封顶,两人来到的位置似乎靠近风眼,越往高处,越能重新听到呼啸的风声。吴邪不后退,心说这风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风里的东西,你是看得见的吧。”阿宁直截了当,“震撼吗?这么多魂灵,生前互不相识,现在却一起吹来了这里。生命像蝼蚁一样,再过个百年,存在的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人会记得。从出生到死亡,每场人生就是不断在给自己找麻烦,只有几十年,跟天地比起来,太过短暂,什么都抓不住。”
吴邪皱眉,把叼着的符纸拿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生者为过客,很多人从未珍惜。”阿宁一笑,将伞起。没了伞的遮蔽,裹挟着万千幽魂的风朝他们吹来,强度骤增,吴邪只觉其中的浊气更为粘稠了。
阿宁开口,又朝他说话,很长的一个句子。但是风声犹如轰鸣,什么也听不清。吴邪上前一步,“什么?”
阿宁向他猛地一推,吴邪抓住护栏,却还是脚下不稳。自从她了伞后,四周像是浓雾一样,将人包围其中,浊烟环绕,难以看清。吴邪心知不好,听见阿宁的声音说:“顶上的风景就是这样。”
阿宁松手,伞被扔进虚空中,随即展开,变成丝绸似的形态,拉伸了数十倍,和风一起袭来。吴邪被那东西缠住的一刻,眼前失明,忙伸手去扯,手里的符纸便掉落下去,被风撕得粉碎。
好像失重了一样,吴邪磕绊几步,抵挡不住那股力量,被吹得向后倒去。他下意识想抓住阿宁,明明她就在身前,却抓了个空,然后跌入深渊。下落中,抓不住任何自救的工具,刀鞘也脱了手。
阿宁站在那里,却丝毫不受阴风的影响。她转过头,闪身避开一道刀光。
她长时间撑着伞,一直隐蔽行踪。在起的那一刻,位置才终于暴露,不过短短工夫,那刀就已经寻上门来。古刀与刀鞘产生感应,破风而来,刺开浑浊,直劈团团煞气。这刀用途特殊,刀锋是钝的,但阿宁对它再三躲避,唯恐伤到自己。
她转身一扑,身影消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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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飓风的风眼中。
吴邪最后看到的,就是一道迅疾的刀光,似乎听到有人远远喊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声音激发了吴邪所有的求生欲,他不甘心地想,还有些私人的感情事要和那人谈谈。他觉得从未如此着急,从前的回忆在脑海中翩然掠过,他怕将来后悔。在黑暗的虚无中,昏迷前那一瞬,仿佛大彻大悟。
与此同时,黑眼镜闯入这混乱的风场,长叹一声:“阿弥陀佛。”他对着天空洒出金光符纸,漫天燃起火花,直接烧着了阴魂。难以计数的数量,都是从那个匣子里释放出来的,想到这,他加快了脚步。
黑眼镜就像一个纵火犯,边走边烧,待走到风眼附近时,四周已平复了大半。他走进去,正看见张起灵把一个人抱了出来。
“那枚玉呢,你没给他留护身符?”黑眼镜问。
“留了。”张起灵看了他一眼,黑眼镜从中读出了什么,“但是他没带在身上?”
黑眼镜忍不住笑,“这可真是……我就说你……”中途被一个眼刀止住,见好就,又看了看吴邪的身体,似是黑气萦绕,就道:“融进去了,你说要不要打120?”
吴邪觉得有些吵,旁边有人在说话,“亏我从那和尚庙里拿了不少,全是开过光的正品,竟然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全责不在我吧,你怎么又让他跑出来了?你大概就没跟他好好说过……”
身体好像禁锢得紧,且十分难受。五脏六腑有种冰凉的寒意,好像泡在深水之下被虫子蚕食。那个声音继续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拖一拖,起码命魂没有受染。要是拖得久了……造成何种后果,你自当清楚。”
冰冷的感觉中,唯有右手传来阵阵暖意。他不自觉靠近这一热源,耗尽力气挣扎,动了动右手。
睁眼之后,才发觉原来有人握着自己的手。
当他看见那人是张起灵,一下觉得不好意思。张起灵在他醒后不仅不松开,反倒更用力地握紧。
吴邪傻眼了,这是何意?他环顾四周,这是在某栋高楼的天台。他起身就要把手抽出来,却感到浑身僵硬,且不受控制地往下坠,甚至好像坠穿地面。这感觉及不对劲,他冷冷地打了个哆嗦。
张起灵再次握住他的手,淡淡道:“先别松开。”
身子骨依然是冷的,只有两手交握的地方提供一点热度。吴邪只好听他的话,老实不动。
黑眼镜在一旁道:“若没有阳世之人的元气,你只怕连现在这条魂都维持不住。”
吴邪犹疑不定,“什么?“
张起灵稍稍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可以起来,两人便一同起身,依然不曾松手。吴邪不适应这样的互动,眼睛不自然地看向自己的手。黑眼镜的表情仿佛在表示,我佛慈悲众生皆傻,道:“你还是先习惯一下。“
第35章
“这不可能。”吴邪听懂了,但不敢想象,“我明明很正常。”
话虽如此,他体内阴冷的那种感受却是极不正常的,阳光的照射也驱散不了寒意。吴邪低头看着太阳照亮的地方,旁边张起灵脚下拉着一条影子,而自己没有。
他震惊得无以复加,黑眼镜忙道:“没死,你表情不用这么吓人。”
张起灵开口说:“那些东西侵入了你的三魂七魄,你的体质可滋补它们。但是你似乎潜意识与之对抗,将命魂抽离出体,或者说,命魂逃了出来。”
“还是很吓人。”这种事情无异于天塌了下来,但吴邪被紧握着手,有种可靠的无形力量令他找回镇定。“好,那么我的……我的其他魂呢?”
他自己头皮发麻,心想该不会散落在某些未知的角落里,如何才能恢复正常?看样子暂时离不开张起灵,莫非要一直牵着手?
黑眼镜轻踩地面,指着脚底,“这里。”
吴邪心里一紧,“在……地狱里?”
“下面是医院。”张起灵道:“外人眼中,你已陷入昏迷。”
吴邪听完松了口气,原身躺在病房里,也没有那么糟糕。“有没有什么还魂的办法?”
“那些东西仍在你的其余魂魄中,要想还魂,必得祛邪。”张起灵认真道:“但是,它们似乎受人控制,无法强行驱除。”
吴邪想起那时阿宁的举动,坦白道:“确实不寻常。”
“那个人,”张起灵似乎在组织措辞,“她体内魂魄错位,非常奇怪。逃得迅速,也抓不住把柄。”
只见黑眼镜掏出一个计算器,向吴邪展示,“好了,现在来算账。这是救护车的用,这是诊断和急救,这是病房一日的用,这是输液,这是一周的用……医院应该联系了你的朋友和同事,你家人不知道多久会赶过来,总之这些钱一定会有人垫上。”他定下结论,“越早还魂,麻烦越少,银子花销也越小。”
吴邪顿时心烦,毕竟他不是真的孤魂野鬼,与世间尚有许多联系,来了这一出,全部乱套。“一个星期能解决吗?”
“而且你命魂离体,不能拖过一个月。”张起灵看着他,“我帮你尽快解决这事。”
“我可以下去看看我自己吗?”吴邪十分无奈。
“医院盛产那些东西,”黑眼镜出声提醒,“在那玩意儿看来你和它们是一路人,小心被缠上,也许还会招惹到你体内的邪祟。”
“我护你下去。”张起灵道。
黑眼镜意识到自己的多余,摆摆手说:“该来的躲不过,这一劫,好好应对吧。”
“你真的去那庙里出家了?”吴邪问。
黑眼镜道:“庙里和尚用来抄写经书的那些纸,拿来施符再好不过,也有正宗金墨。而且有地方补贴,公家,要多少有多少。”
吴邪心想小看了这家伙,然后与张起灵下了楼顶天台。
他看着同事朋友前来探望,心情五味杂陈。尤其没想到的是,家里人也很快赶来。他的二叔站在那里,眼神似乎打量着什么。吴邪正觉得他神情奇怪,就听到他道:“脖子上挂的东西没了。”
吴邪一惊,二叔抓重点居然抓得一针见血。
“当年还以为再也不用担心,看来放心得太早了。”他三叔叹了口气,“老爷子起了这么个名字,不也没法改变。”
吴邪皱着眉,想到自己名字天生带着隐喻,问张起灵:“我这名字究竟好还是不好?”
“家人给你起了这样的名字,也许是在你出生后找人卜了卦,”张起灵淡淡道:“预见了你命中躲不开邪祟。若对此有几分研究,也多半知道当年玉坠是用来护体。”
“难怪这些年来他们不让我摘下,”吴邪唏嘘,“也什么都不告诉我。”
当下最要紧的,是如何驱除那些寄宿在体内的东西。吴邪是在那片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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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寻常的阴风里中招的,陷阱应该一开始就设好了,让人一个跟头栽进去。吴邪道:“那个珊瑚公司最奇怪,一定不是巧合。”
吴邪正打算细细道来,然而张起灵这些日子里已经调查出许多,甚至更深入。待吴邪听完他的汇报,觉得这家伙堪比人肉搜索。
在城市上一次的大规模建设浪潮中,也就是十多年前,珊瑚悄无声息占据了多数份额,可见财力惊人。那之后却声息渐弱,再无大动作。公司里话语权最大的是个美国人,定居中国,并且已是年老病危。
吴邪吃惊道:“你连他家在哪里都知道?”
其实张起灵不过是耐心又有心,习惯了在社会里潜行。如今那洋人老板对公司不常光顾,在家调养。吴邪追问:“你不会擅闯民居了吧?”
张起灵确实去过,但未能靠近。“这人很谨慎,他所居住的地方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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