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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黑眼镜神情凝重起来,“吴邪,你昨晚是发现了什么?”
吴邪顿时自嘲地苦笑,心说没发现什么,反倒局面变得更加复杂了。张起灵先前叫他不要管,也许是对的。清晰的模糊的、真的假的线索炖成了一锅杂烩,他简直不知道该拣哪一个。
黑眼镜摆了摆手,“不管你现在有什么发现,或是有什么疑惑,等哑巴回来,你跟他好好说说。”
吴邪一边用手机上网搜索珊瑚公司,一边嗯了一声应下。
黑眼镜的算盘本来很简单,吴邪的提问一概推给张起灵去解决。然而,一连等了许多天,张起灵都没有回来,音讯全无,像是消失在那个雨夜里。
第32章
起先他还颇有耐心地等了几日,心想也许哪天又能看见屋里多出一人,正如张起灵之前那般踪迹不定。但什么都没等到,一天比一天平静。
季节的变更从来不等人,前些日子偶尔降雨还像是预演,而现在落雨早已不是小打小闹,每个人都过上了天天出门带伞的日子。
吴邪生长在南方,对于这种气节变换理应是习以为常,但是这一年,每下一场秋雨,他心里的思虑就不禁多了一分。夏天完全过渡至秋天,他在上个季节经历的种种奇闻异事,到了这个季节渐渐结成了一团疑云。
这天吴邪加班到很晚,屋里只有他和王盟留下。王盟已经习惯了加班的日子,倒是无怨无悔。吴邪瞥了眼这位小同志,说:“今天你先回去休息。”
王盟正沉迷工作无法自拔,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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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他的脸,“黑眼圈太吓人,今天晚上交给我。”
王盟突然被天降的好运砸中,呆滞了片刻,才猛然回过神来,掩不住高兴的神情,“谢谢老大!好人一声平安!明天给你带午饭!钥匙给你,记得锁门。”
他目送王盟离开,望向窗外,又下雨了。现在,除了吴邪自己,屋里是真正空无一人。他转了转手中的笔,改变握笔姿势,紧紧注视前方,好像经过多日思索后决定来做点什么。
吴邪抬着手,念出了“笔仙笔仙,我有疑惑,请你解答”,念完又紧接着念第二遍,并且提高了音量,好像生怕外头的雨声会盖住自己的声音。
他颇有耐心,如同一台复读机,一遍又一遍,直至嗓子眼里透出了一丝沙哑。吴邪放下手臂,心里明白这不能解决问题。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另辟蹊径,开口说:“要是不愿现身,也请给个准话。”
手中的笔顿时一颤。
吴邪把这支笔往桌上一扔,对着空气说话:“我不明白,你有什么顾虑?您老人家的出场什么时候这么高昂了?”
又等了许久,胖子的声音姗姗来迟,“你现在的疑惑,我可能无法解答。”
吴邪循声而望,胖子从角落的影子里走了出来,道:“先说好,胖爷并不是无所不知,要是超纲了,我也没处给你找答案去。”
吴邪不打算为难他,“第一个问题,那天晚上我请你来,为什么你没有出现?”
“哪天晚上?”胖子皱着眉,“下雨的那天?
其实这些天一直在下雨,但是两个人都无比明白究竟是哪一天。吴邪点头,反而笑了,“你不打自招。”
胖子找了椅子坐下,“你该知道那场雨不正常,要不是我身强体壮,恐怕今天你都没法见我。”
吴邪见他一脸正色,不似开玩笑。胖子本该与这个世间没有牵挂,那么特殊的身份,如今居然也有了忌惮的东西。“那第二个问题,”吴邪犹豫了一下,“小哥在哪里?”
胖子苦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但我真的无从知晓。他没给你们留个信?”
“当然没有。”吴邪回忆起那个混乱的晚上,“那天也就是开始下雨的时候,事情变得失控。”
“实话告诉你,那晚的雨水不知是什么鬼法术,打散了天地间所有气脉,根本不是正常下雨。”胖子用只言片语带了过去,“胖爷已经活成了这副样子,不怕阴魂不怕鬼,但如果阴阳常理都被人做手脚,还活个篮子?”
就算有一百个像胖子那样的“笔仙”,也一概不知雨夜中发生了什么。吴邪意识到,那场雨是巨大的屏障,关闭了所有人的感知。不仅如此,还能趁乱行事。
黑眼镜口中的紫玉匣子原应是他们调查的重点目标,可惜那晚吴邪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身份不明的人夺走,恰恰抢在他们前面。局面变得太快,之后黑眼镜没有解释也不打算解释,张起灵仍未回来。吴邪自己一个人想了一番,这问题很大。
“一,那小哥不知为何被改过命数,已是逾越了常规,所以我无法窥测。”胖子说:“二,最近有人暗中作乱,故意布阵,这些已是逾越了自然天理,所以我无法相助。”他真心实意道:“一开始我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其实这些本与你无关,现在这么乱,你犯不着死心眼。”
吴邪摇头,示意胖子无需再说。他起身,抓起王盟留下的一串钥匙。王盟总是最晚下班,也就有一份这里的钥匙。
他走到文档室门口,在钥匙串里试了几把,成功打开了门。
那天晚上,小鬼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喜欢就是要追,不追追看怎么知道可能性如何?”
吴邪现在的动机之下,几乎是种疯狂的冲动。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连“笔仙”都没办法帮他预测。在感性面前,理智也全然调转了方向。他就是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
他摸进文档室,翻出了一份图稿。这是那个地下街道的项目,也是一个风水古怪之地。还有在其上的大厦建筑,以水为阵眼做了个“活墓”阵法。但在当时吴邪刚刚接触那些事情,未曾深思。
现在他把文件翻出来,果不其然,在底页上看到了一行字:“施工单位:珊瑚工程有限公司”。
胖子问:“怎么了?”
吴邪把那行字给他看,“承包了学校校区项目的也是这个‘珊瑚’。你说,为什么格局怪异的地方,都是他们家负责的?”
胖子看着他,“你觉得能查出来?”
“我看有门。”吴邪猜测得越来越大胆,走出文档室,用电脑登入了国内施工资质的查询网站。
任何一家合法正规的工程单位,在这里都能查出身世背景。吴邪敲下珊瑚的名字,随后却愣住了,确实有迹可循,却是一家国外注资的公司。
胖子看清了电脑上的信息,吃惊道:“美国佬来我们地盘兴风作浪?”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这家珊瑚是西洋血统。美国与国内公司结构不同,唯一看出有用的一条是,他们家董事是个叫裘德考的人。
据他所知,外国的承包单位很难进入国内市场。一方面是专业准入门槛的缘故,另一方面,风土人情迥异,没人会想要这样的合作。那么反向推导,恰恰说明了珊瑚的实力不可小觑,甚至深不可测。
吴邪只是个设计院的加班狗,这些真实的障碍一下把他挡在关口。
“不对啊,”胖子突然道:“既然是美国佬,又怎么会做了那么大一个风水局?他娘的难道是个华人?”
吴邪想起黑眼镜一开始说过,他和张起灵是受官家所托,不禁暗骇,难道真的牵扯了太多?那个闷油瓶子现在是不是也查出了什么?黑眼镜很久没有在他眼前出现了,吴邪也同样没法联系。
他回到家,地上两株艾叶的个子似乎拔高了一些。那人不见了,但留下的植株长势依旧。吴邪正准备浇水,俯身发现土里是湿的。
今天有人来浇过水。吴邪心里一颤,站起身扫视了一遍屋里,显然是没有人的。
他急急忙忙顾不上浇水,在家里绕了一圈,没看出其他异样来。对方应该回来过一趟,自己却错失良机没能逮到人。大概是因为艾叶驱邪,可以让人受鬼祟打扰,所以张起灵还记得照顾一下那两株东西。
吴邪望着绿色的草叶,想到自己本还有一枚玉坠,也有相似的功效,但是被自己打碎之后在了抽屉里。那玉上封禁的符咒已是无效,不知玉气是否也会散去。
他心思飘忽,随手拉开抽屉。里面却不是半截断玉,而是一枚雕琢完工的小坠,尺寸大约是原来的一半大小。
吴邪脸色霎变。
虽然料子只有一半,尺寸缩小,但雕琢的图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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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样。他对纹样记得一清二楚,一面驱邪符,驱邪避鬼祟,另一面封禁符,封禁阴阳眼。
当年也正是一枚双符玉坠,隔开了阴阳两道,自己便岁岁平安。仿佛时间倒转,那一幕再次上演,他亲手制符,护送他离开鬼祟的世界。
吴邪意识到,张起灵确实进过屋,但可能不打算再回来了。
这是种直觉,玉符就宛如一个信号,无声地提醒着陈年旧事。少年时期发生意外尚且懵懂,现在自己正清醒地直面,只觉得猝不及防。这难道意味着不告而别?连一个交待也没有?这反而叫人起疑,明明之前那些事都有惊无险,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吴邪拿起玉坠,没有戴到身上,只是挂在房门。
张起灵留下的东西极少,吴邪在旮旯里找到了一片纸人,多半是不留神飘进去的,画符的颜色十分浅。他重新摹了一遍,画出个新的,以法诀催动,纸人缓缓站了起来。
吴邪为它打开屋门,那东西也就悠哉地飞出去。他紧随其后,一时记不起那个符代表着什么,不清楚要跟随到何方。但那毕竟算是个指针,总好过一阵乱风。
纸人贴在他身边指路,吴邪渐渐乏力,心说这玩意儿有没有范围?会不会跑到深山野林里面去?要是一张飞机票的距离,三天三夜累吐血都赶不到。
所幸纸人并没有引到郊区,身子一歪,指向下一个方向。吴邪发现,这是又走到那学校了。
他按下疑惑,开始仔细观察路线。纸人进入校区后,速度放慢,吴邪又耐心地跟了半小时,察觉出一件事,纸人在绕圈。它来到这里就似乎只是为了遛弯,这条环状的路线开始走第三遍。
小路一侧的地面上安装了一排夜灯,这些光源一半隐没在灌木草丛中,夜晚里好像无数的水中月。吴邪看着脚下,忽然想起那个学生说过,如果两个人相陪着数出了这条路上有多少盏灯,那么就能走到一起。
他脸上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原来就是这样的一条路。学校里的孩子总喜欢硬凑出一些情人路之类的说法,这种东西在全国各地都泛滥成灾了。
不过,那个纸人竟然还没停下来。吴邪心想,莫非是个伪劣产品?学生食堂的地点就在附近,为什么反倒在这里绕圈?
他看向一旁,这个角度恰好能透过树木枝桠,望见二楼的那个房间。顿时心中一动,那好像恰巧是中心点。纸人的这个圈,就是以那里为圆心。
吴邪低头注视着纸人,这一瞥眼,看到路边好像洒上了什么。之前只看到夜灯的光,没有注意小路边缘。他蹲下身,用手指粘了一些,质感十分细碎,想想又闻了一下,淡淡的暗香。
确凿无疑,是香灰。
谁会把这东西洒了一圈?吴邪模模糊糊地想起,之前在张起灵的所有物里看见过一包东西,正是眼下此物的颜色。
洒落香灰,是为辟邪之用。这些香灰互相间隔,排成一段段,长度相等,如此说来,那人竟然设了个阵在这里。香灰落得十分均匀,一看便知是仔细铺设的,想必张起灵还在这条路上花了好一番工夫,一步一步地度量,才落得此阵。
不知道这个香灰阵需不需要做些巩固,吴邪心道要是明天就下雨怎么办?那闷油瓶还要回来吗?他对这条路忽然满心敬意,连那莫名其妙原地绕圈的纸人看着也顺眼起来。
这个阵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吴邪估测出两个夜灯之间的距离,边走边数起了灯的数量。走完一圈,计算数字,大约可以得出这个阵的大小。
他专心研究这个地方,主动沿路前行,没有意识到纸人早已停了下来。这片薄纸原先只是受大量香灰吸引,却仿佛突然听到了什么诏令,飞向旁边的一棵树,被一个人了起来,随即在树影里隐去不见。
第33章
黑眼镜如约而至,却看到对方站在树后,像是藏在阴影中。他过去如常打招呼,仿佛这么多天以来没有谁人间蒸发过。黑眼镜问:“这倒霉地方还要我帮什么忙?”
张起灵摇头,“不必了。”
到这样的回答,黑眼镜没有惊慌也没有反问,反而似乎舒心了一些,“既然上面那份委托已经中止,我还是回去继续养鱼好了。你后面要去哪里?”
张起灵道:“去查一些以前的事情。”
黑眼镜看着他,“这么说,你打算以个人的身份继续。”
这个人,自认识起就是一个人有着自己的主意,大多数情况下没有合作或倾诉的意愿,不为别人的话所左右,因为他的脑海早就转完了一圈计划。非常有想法,这想法又往往叫别人难以理解。
“这个有什么用?”黑眼镜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一个不过巴掌大小的香炉。“此地已没有价值,断得彻彻底底。”半条马脚都没露出来,堪堪在最后一刻抹去最重要的痕迹。本来可以好好花上工夫研究一下祭主是谁,可惜紫玉祭盒叫人拿走了,实在憋屈得很。
张起灵合上香炉盖,也不多言语,“上一道保险。”
“以防万一也好,毕竟有人还挺喜欢毫无防护就过来,都不知道这里残留的东西清没清干净。”黑眼镜笑笑:“那边有个小朋友,不去见见吗?”
张起灵手中摩挲着刚刚回的小纸人。那符令是被重新摹过一遍的,吴邪摹写的水平一直很好。“不是时候。”他低语道。
在城区外围,一处景点烟雾缭绕。游客们来来往往,祷告祈福。每个城市无论落后或发达,人心里总有填补不了的角落,因此少不了一个祈愿的地方。这是当地香火最旺的寺庙,空气里飘着独特的檀香味。许多夕阳红的身影前来拜佛。
年轻的香客十分稀少,吴邪站在庭院里有些格格不入。他买了一扎线香,学着别人的样子,虔诚地敬拜四方,然后把香插进一座香炉里。但是四方神佛似乎并不领情,几支香一插便倒。
吴邪拿出来重新上香,但那松软的香灰堆就是没有支力点,他盯着这东西,没料到困难如斯,心想这也有诀窍不成。旁边的老人同情地拍拍他,“小伙子,心再诚一些。”
他把手里的香重重捅进去,终于固定了。用暴力美学的方式解决,吴邪心事完成,忽然听到身后一人说:“你用的香太多了,三支为上。”
黑眼镜穿戴着素衣布鞋,“多则成障。”
吴邪听得不清楚,“什么,变成智障?”
”你个智障。“黑眼镜毫不客气地微笑道。
吴邪打量他的衣着,”你入道教了?可这里是佛庙,制服穿错了。”
“静心修行,只要带着一具身子足矣。”黑眼镜一脸慈眉善目,“前些日子杀戮过重,特来清修。施主又是因何事放不下?”
吴邪暗自呵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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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我们差不多,来寻个心灵寄托罢了。”
“所寄何言?所托何事?”
吴邪看着他,“难道你可以解释明白?”
黑眼镜道:“佛祖心怀众人。苦海中亦可得指点一二。不过此为天机,不能妄言,施主可否略施小惠……”
吴邪明了,原来是换个地方继续骗钱,愤而离去,“信了你的邪。”
黑眼镜拦下他,“别走,这回是认真的。”
两人走到寺中的茶屋,黑眼镜落座后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吴邪,并开口说:“张起灵之所以和我成为师兄弟,是因为他小时候无人抚养,底子又好,老头就入门下。那个时候他大概刚满学龄,还算懂事。”
“家破人亡?”吴邪问。
黑眼镜故意用“我那时还小我也记不清”推辞了一下,然后才道:“张家原先在这个地方混得风生水起,我是说你知道他们家干什么的吗?”
“你这样说,我猜得到。”
黑眼镜点头,“负责疏通下水管道的。”
吴邪刚喝下的水就呛了出来,“不,这个我没猜到。”
“一个地方,一座城市,规划的不仅仅是建筑,还有风水。建造的越多,就需要越多的阵法来引导。他家负责落阵布局,引气祛邪,和那些城市排水也差不多。”黑眼镜施施然道:“整个城市都握在掌心里,做这种活,一家独大,权力是种美丽又危险的东西,想必不了某些争斗。”
吴邪洗耳恭听,黑眼镜一句话结束:“后来有人看他们家不顺眼,一举搞掉,他就变得没爹疼没娘爱了。”
“等等,你快进得太快了。”吴邪道:“一举搞掉,是为了取代张家来操刀?所以我们去过的那几个地方,风水诡异,都是他们动的手脚?”
黑眼镜耸肩,“难以定论。你还记得我说过,藏在学校那屋里的是个紫玉匣子吗?用来集阴邪的魂气,拿它来能干什么?左右不是个好东西。”
吴邪蹙了一下眉,想起那晚上与阿宁意料之外的相遇,“我遇到过一个人,她的说法和你们有些出入。”
黑眼镜口吻平平,“哦,那你爱信不信。”
吴邪低下头盯着杯中的茶叶,又抬头问:“小哥联系过你没有?”
黑眼镜犹豫了短短一瞬,“没有。”他端详着吴邪的神色,道:“你是不是怀疑过他什么?”
“没有。”吴邪说。“这些事和我没有牵扯,他没必要欺骗。”
黑眼镜调转话题,“你刚才说的那个人,为什么会知情?是什么时候见你的?和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要和你说?别回答我,我是让你自己在心里回答一下。”他意味深长笑了笑,“也不知道你们熟不熟,是怎么说上这种话的?”
回去后,吴邪再度联系上读书时期的人际网。他想找到阿宁现在的联系方式,和这位老同学务必谈一谈。奇怪的是,没人愿意回答他,甚至有人直接回复,叫他别问了。
吴邪满脑袋问号,这种冷汗涔涔的氛围,难道那个阿宁还能进了邪教不成?
是夜,阳台上窗户大开,吴邪和胖子一人一瓶冰镇啤酒,对着满城的光污染,把酒而谈。
“好喝吗?”吴邪端详着胖子的神情,“尝得出来?你应该没有味觉吧。”
胖子盘腿坐在窗外的空调机上,连道这你不懂,品酒在于心、在于情,“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见饮酒时的心思至关重要。”
吴邪反问,“举杯消愁愁更愁,如何解忧?”
胖子咂嘴,“不过都是个喝酒的由头罢了。喝酒还这么多废话,你喝便是了!”
吴邪闷头闷脑喝了一瓶,再起身拿来第二瓶,一面撬起瓶盖一面简单复述黑眼镜的那些话。胖子听完,抱着酒瓶好像还没有失去神智,道:“这就抄家了?他家七舅姥爷也都没了吗,留他一个孤儿?”
吴邪似乎是劲地想了想,“你来给他们家算一算?”
胖子说:“连他们家亲戚的名字都没有,叫我拿什么算?”
“我想起来件事,”吴邪道:“你说小哥的命是被人改过的,和这有关系吗?也许就是张家察觉危机之时,改了子嗣的命格,让他得以留存。”
胖子点头,“你这倒是说得通。”
吴邪继续闷头喝酒,胖子毕竟是醉不了的,带上几分探究之意问他:“假使他会回来,你们还继续同居……继续当室友?或者让他和你一起读那什么书?”
吴邪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张起灵上学的模样,觉得新鲜又好玩。也许现在上大学还不算太迟?不过这种人的日子似乎注定不能安定,难道做那行的一辈子都没个落脚处?
吴邪突然看了看胖子,嘴皮子不利索起来,对话已不正常,说道:“你也来,大家一起去学校。”
胖子见他已有醉态,举止不正常,赶紧打住。吴邪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是该睡觉了,朝胖子道:“我睡了。“然后起身走向沙发,倒在上面,一动也不动了。
胖子大呼:“过来把窗户关了!回你床上去!“可惜他进不了这屋,也动不了屋里的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喝醉的人在沙发上装死。
其实吴邪酒量本不差,今晚也许是心理上放纵开来,只想把头埋进去,一觉睡到天亮。现在已经不是能够敞开肚皮喝啤酒的季节了。回过神,才察觉到胃部的不适。他没来由地想起以前某一天似乎也是喝酒难受,有人给他倒水送药,那时热水喝得相当舒服。那好像是某一段遥远的记忆,发酵了似的装在心中的器皿里。
吴邪一骨碌爬起来,烧了壶水。他提起水壶,对准杯口倒水,背后是胖子扒着窗框在喊:“慢点,别洒了。“
吴邪就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像是无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屋子,屋内显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半小时后,胖子隔着窗户看着终于安顿睡觉的吴邪,叹了一声。
在胖子看来,吴邪的情绪恢复得飞快,不再对那事有任何纠缠之意,胖子也就识相地绝口不提。这尊似是而非的土地公仗着自己来去自如,每周大约都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角落,与唯一的阳间小友聊上几句。
见了五六次后,胖子发现对方的闲暇时间正在急剧缩减,两人的对话十分匆匆。吴邪把脖子往下缩,以抵挡深秋的寒风,嘴巴掩在衣领后说:“我真的要考试!”
胖子没搞懂过现在的高等教育制度,直言道:“就凭你自己折腾那些书?能考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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