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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门梗
第一个开口的是大头儿,说小沈不要紧张,今天说是副总竞聘,实际也是给小梁和你回顾一下最近几年的工作得失,不管最后谁选上,为公司做的贡献都是不会被忘记的。
然后人力的头儿介绍了一下今天竞聘的流程,沈澜听着和之前到通知邮件里写的内容基本一样。
宣传、营销、内联等等几个部门的一把手发了言,总结在工作中和沈澜有关的部分。这几个领导沈澜平时也有接触,没什么大的冲突。总结里溢美之词颇多,不足之处点到为止,沈澜听了听,觉得这部分对自己影响不大。
大头儿这时候插了进来,一双贼亮的眼睛盯着沈澜:“今天都是自己人,有话也都是放在台面上讲,小沈你在公司有几个年头了,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就是可惜在年龄小一些。”
沈澜笑答:“我的发际线不停地退后。”逗得几个严肃的领导有了些表情。
大头儿耸耸肩:“小梁和你比,你的优势是什么,你的劣势是什么?”
沈澜暗想,是时候豁出去这张老脸拼拼嘴皮子了。
沈澜走出会议室,坐回刚才的位置,一看表,整整聊了五十分钟。
他回想起自己对公司表决心的时候大头儿赞许的目光,以及韩总送他出来的时候默默比的ok手势,觉得升副总这事儿大概是板上钉钉了。
冷不丁旁边梁总冒出来一句:“沈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沈澜住脸上的笑意,假惺惺地说:“梁总又说笑,我怎么可能赢过您。”
“你知道就好。”梁总那皮笑肉不笑的脸真是看得沈澜一阵恶寒。
韩总又出来叫了梁总进去,沈澜放松了一些,掏出手机看看微信,没有新消息。
他给汪阳发了一条:“晚上视频?”
等不到回复,就点开微博看了看。他最近关注了几个汪阳的忠实粉丝,这些女孩子挺能个的,动不动跟片场外边蹲着,就为了能在汪阳上下班的时候看他一眼,听他说两句话。
对沈澜来说,能透过别人的手机看到自己男朋友,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以前黄鹤鸣追一个小明星的时候,说那个小明星假得很,电视上一身正气百毒不侵,生活中骚货一个,反差大到黄鹤鸣总夸赞这个小明星演技好。
汪阳就不同了,镜头前和生活中都是一个样,不怎么爱说话,也不禁调戏,能被一帮比他还小的姑娘调戏得脸红,真是让沈澜无语。
会议室的门开了,沈澜下意识了手机,抬头一看,梁总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出来,后面韩总的表情有些怪,也没看他,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沈澜看了一眼手表,这才过去5分钟不到。
梁总拿出了手机,漫不经心地说:“沈先生,这盘你输。”看了沈澜一眼,笑得有些邪恶。
沈澜其实懒得搭理他,但毕竟将来还要做同事,就随意地应了一句:“是吗。”
梁总划拉着手机屏幕,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你会走入,告诉房间内在场所有人士,你不要这份工,现在这份工也要辞去,恳请各位老板,选梁先生为vp。”
沈澜真是受不了他这说话风格,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梁先生,有个词叫‘痴人说梦’,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梁总看了他一眼,说:“沈先生,你知不知香港销量最好的报刊是什么?”见沈澜并不回答,自己接道:“我猜在北京销量最好的是人民日报,可是在香港,卖最多的永远是八卦周刊,tabloid,你知道为什么?因为读者傻得很,你给他们什么,他们就会接受什么。”
沈澜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聊这种话题,叹了口气:“梁先生,你想说什么啊?”
那种带着些轻蔑的眼神又出现在梁总脸上。“我有一位表兄,就在xx周刊工作,今年在内地也有业务,给些钱,便找到人往上冲。”
沈澜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想沈先生你也知道,公司今年到影视公司的task,我表兄也得到消息,今年冬季会有超大制作电影,卡司惊人。”梁总直视沈澜:“而你的密友汪先生,也在导演邀请行列。”
沈澜觉得喉头突然一紧,顿了两秒才咽下一口唾沫。他眨了眨眼:“你要做什么?”
梁总满脸堆笑:“沈先生果然□□art。”
沈澜的呼吸更迭变得频繁,也觉得后背有些凉意。“你威胁我?”
梁总点头,一边就把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沈澜:“香港艺人无论大小都记得要拉着个curtain,沈先生你实在不明智。”又把屏幕转向自己,津津有味地品评:“表兄说沈先生和汪先生体力惊人,害他举足半小时相机。”
沈澜一把夺过手机,愤怒地捏在手里:“梁彦春,你这是犯法!”
梁总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笑话:“沈先生,你还不知我的条件,就这样恼羞成怒?”
沈澜喘着气把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删掉,然后用手机指着梁总:“你把备份放哪里了?”
“表兄有台电脑,上网方便,一个不小心,也许修电脑时会泄露私人照片。”梁总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澜:“你说我犯法,那你sue我好了。只怕你到时没心情上庭,而是天天安抚你那位密友,叫他不要总顾念旧时光鲜,安心在家洗衣做饭。”
沈澜实在没忍住心里蹿起的火气,照着梁总的脸一个右勾拳。看到金丝眼镜落地后的碎镜片,他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差





七年之养 分卷阅读20
点原地坐下。
梁总嘶嘶吸着气,声音也变了调,连骂几句英文,又换回普通话:“你非君子,我也不怕做小人。”他扯着嘴角一脸讥讽:“原本只想令你放弃和我竞争,谁知你这样素质低下,那好,沈澜,你听好,我的条件是,你离开公司,和你那位密友分手,两个缺一不可。”
“不然呢?”沈澜站直身体。
“你当然懂得网络传播的厉害。”梁总歪着头:“难道你真的打算养密友一生一世?”
“那又怎么样?”沈澜的火气又往上冒,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梁总一声冷笑:“你是情圣,可密友和你一条心吗?”
沈澜站在原地,恨恨地盯着梁总,脑海里万千思绪奔过。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韩总拿着个文件夹,正有些不解地盯着他们。
“沈澜,你进来一下。”韩总招手示意。
门在沈澜背后关上。他看着刚才还和自己相谈甚欢的一排人,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受。
明明还是这个房间,背后也还是那条马路,对面医院院子里的古树,也还是郁郁葱葱。
“小沈啊,我们的意见还是一致的,副总裁这个职位,就交给你了。”大老板站起来,跨着桌子向他伸出了右手。“恭喜你,未来继续努力。”
韩总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让老板举着手等你?”又给了他一肘子:“快点啊,傻啦?”
沈澜终究没有去握老板的手。
今天的水烧得挺热,浇在后脊梁骨上,有种通体舒畅的感受。
沈澜的眼睛追随着水珠沿脸颊两侧落下,眼看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汇成一条条线,最后拍打在瓷砖上。
他冲了很久,拿浴巾擦身体的时候发现后背红了一大片,摸着没什么感觉。
换了睡衣走到客厅,手机屏幕亮着。他拿起来看了几秒钟,接通了facetime。
汪阳最近头发挺长,这会儿带着个发带,但还是有一些碎头发垂在脸上。
没等沈澜开口,汪阳就率先发问:“面试了?”
沈澜点了点头。“挺顺利。”
汪阳笑得开心:“我也觉得你应该没问题。”
“汪阳。”沈澜叫了他的全名。“你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
汪阳打了个喷嚏,说了句稍等,片刻后又回到手机前,拿包抽纸擤鼻涕,然后回答:“还成吧,这个组挺好的,上次也跟你说过,导演挺严的,我ng次数还算少,对了,导演今天还夸我了。”
沈澜点点头:“那就好。”又问:“上回说那个电影,又有消息了吗?”
汪阳说到了开心的事:“对,正想跟你说呢,吴姐说我第一轮试戏过了,下一轮就是按角色来了,他们好像已经想好让我演什么了,据说戏份不多,但也算重要的角色。”
“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沈澜接着点头,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你会是一个好演员的。”
汪阳说:“我以前不是想着拍不了好戏就转幕后,做配音什么的,最不济退圈,去工地扛大包,或者给你当司机什么的……”他笑了,“我还是更喜欢演戏。”
沈澜说:“好。”
他告诉汪阳自己第二天不用上班,让汪阳多跟他聊一会儿。看着汪阳生动活泼的脸,他的心好像有了些感觉,隐隐作痛。
聊了半小时,汪阳开始哈欠连天,说自己真困了,明天接着聊,然后俩人就挂了电话。
沈澜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后悔自己没有在视频的时候截个屏。
他放下手机,在家里各个房间都转了转,最后停在卧室,坐在飘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
虽然他现在很清醒,但突然很想听一听陈淑桦的梦醒时分。
第16章2014年冬
分手和辞职,都没有那么快。
后者还算比较有章法,工作事务交接满打满算一个月,又赶上审计,大老板出面让沈澜再干一个月。在场的还有新上任的梁vp,他也挽留了一下沈澜。
不知道辞职这事儿怎么得罪了韩总,现在都不正眼瞧沈澜了。
正式结束工作已经到了11月底,沈澜把办公室拾出来的东西塞在一个行李箱里,拉着箱子离开了公司,不少人目送他。
出停车场的时候也顺便退了停车卡,车场小哥好奇地看他:“别人都是求着办卡优惠,没见过退卡的。”
沈澜嬉皮笑脸:“没脸回来了。”
到家看一眼手机,接到梁彦春的微信:“1/2√。1/2?”
沈澜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转身去整理箱子。
这两个月他过得浑浑噩噩。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周身笼罩在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中。半夜醒过来,黑暗之中思考:我在做梦吗?我是不是才醒过来?
汪阳常在梦里出现,各种各样的梦境,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沈澜能记得,他都会感到难过。
他想过无数次,如果不理会梁彦春那个傻逼,跟汪阳小日子照过,那会怎么样?也许照片和视频根本引不起什么波动,也许汪阳还会更红,也许梁彦春只是过过嘴瘾,并不敢真的做什么,也许汪阳为此退圈,俩人过得和和美美。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揪起来。工作和爱情,他会选爱情,可汪阳会选他吗?
手机震了震,到新邮件。标题是“公告”,沈澜看了一眼发件人,是个公司的公邮,看来他的账号还没被废掉。
点开邮件看了两秒钟,他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窿,身上瞬间一层薄汗。
他看完邮件的完整内容,拉回顶端看了一下件人都有谁。然后打了梁彦春电话。
等了很久才接通,电话那头是梁彦春的秘书。
沈澜说:“你让梁彦春接电话。”
秘书声音温柔:“沈先生,是这样,梁总说您会打电话过来,让我给您带话:今次名额有限,1周后一视同仁,2周后全民同乐。”顿了顿,“就是这三句。”
沈澜说:“你也给他带句话:等着坐牢吧。”然后挂了电话。
他又打开邮件看了一遍,把每张图都放大,马赛克挺厚,确实看不出是汪阳。心里竟然有点欣慰。
晚上洗漱完毕,他觉得口渴,拿了啤酒喝。
到前炮友的微信,问他邮件的事情。他回了一条:“你都知道了?”
那家伙从公司离职之后,自己开公司当了老板,现在也得称呼人家为李总。
李总问:“是那小明星吗?”
沈澜回:“别提了,是另一个,为这事儿正闹呢”。
李总问:“谁闹?另一个还是小明星?”
沈澜回:“都闹,哥哥我怕是要恢复单身”。
李总说:“单身怕什么,你这条件要什么有什么。”
沈澜看着手机屏幕放声大笑。
汪阳在电话里像是带着些脾气,埋怨他不来接自己回家。
沈澜用着和平时一样的语气:“公司真有事,你打个车去双井那个房子吧。”
汪阳问:“为什么去双井?”
沈澜嗯啊了几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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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那套最近打算租出去,重新刷了刷漆。”
“可我东西还在那儿呢。”汪阳听起来很是吃惊,“怎么突然要租出去?”
沈澜继续打着马虎眼:“一时兴起,一时兴起,东西改天找人给你拾了,你今天先去双井。”
“得我自己拾。”汪阳跟别人说了几句话,大概是打到车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澜想了想:“不知道,争取回去吧。”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你这么忙啊?”
沈澜觉得头痛,按了按太阳穴。“不说了,见面再说吧。”
放下电话,宁乐贴了过来,往沈澜大腿上一躺,满脸的坏笑:“重新刷漆?”
沈澜捏了捏他的大腿:“这个月你就跟这儿安心住着,缺钱了打我电话。”自己也笑起来:“其实也不用打电话,反正我每天都陪着你。”
宁乐摸着他的手:“哥,你终于想通了,一颗树上吊死是不现实的。”
沈澜挣开他的手,见宁乐表情有变,就顺势摸上他的脸:“多么痛的领悟。”
泡在浴缸里真是舒服。
沈澜看着天花板,想起以前汪阳给自己口的时候,也是经常爽到仰头看天花板。
震动的手机终于停下来了。他在毛巾上擦了擦手,拿过手机一看,汪阳的第5个未接电话。
汪阳是个有分寸的人,以前两个电话打不通就不会再打了,等着沈澜联系。所以这破天荒的第3个第4个第5个电话,大概是真有点着急。
他给沈翠莹打了个电话,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说到自己,“我过得挺好,就是感情上不太顺,有点想分手,最近都搬出来自己住了。”
说这句的时候电话提示有插播,想来是汪阳的第6个电话。
沈翠莹大惊小怪:“不会吧?可是上次见你们,你们还那么黏!”
沈澜想了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然后他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打通了才想起来老妈最近在韩国玩儿,还成了国际长途。
老妈无非还是关心他身体怎么样工作怎么样对象怎么样,他一一答了,说自己过得挺好,打算提前退休。
于是老妈又开始骂他年纪轻轻就不上进,还没骂两句,通话就断了,欠了。
他开车带着宁乐去奥特莱斯扫货,宁乐买东西节省了不少,还知道请沈澜喝个咖啡。
几年不见,宁乐身材还是那么好,人变机灵了不少,看来社会的磨炼还是很有效果的。
俩人坐在遮阳伞下喝咖啡,宁乐眼珠转来转去,终于巴不住提问:“哥,你记得之前跟我发特别大的火?当时是为了谁啊?”
沈澜挠头:“有这事儿吗?”自己笑起来:“那是我傻逼,你别介意。”
宁乐看着他:“哥,我总觉得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吸着气上下打量沈澜,又长叹一口气:“但也说不出来哪儿不一样,反正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沈澜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我老了是吧?”
“老说不上,但确实有点……沧桑。”宁乐说完了赶紧把椅子往后撤了撤。
“沧桑。”沈澜自己重复了一遍,低头笑。“可能吧,沧海桑田,不都是过眼云烟。”
宁乐很努力地想诹几句词来跟沈澜的语境相配,可惜这小孩儿实在说不到沈澜的心坎儿里去。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脑袋里又冒出来一句:除却巫山不是云。
采购了一整天,开车回市里已经6点半了,俩人在新燕莎找了餐厅吃饭,回到家已经8点半了。
沈澜让宁乐拿钥匙开门,自己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只听宁乐说:“呀!”然后就冲到他面前叫:“快报警快报警家里有贼有贼!”
宁乐手忙脚乱的同时,沈澜看着门廊里站着的汪阳,一时无话。
他又瘦了,颧骨那么突出。头发也剪短了。驼背站着,眼睛不停地眨,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澜。
沈澜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宁乐说:“没事儿,你先进家。”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把这些提进去放好。”
宁乐来回打量着沈澜和汪阳,默默提起购物袋,侧着身走过门廊。
经过汪阳的时候,汪阳扭头看着宁乐,眼神让人读不懂。
沈澜说:“你怎么来了。”
汪阳的眼神挪到他脸上,皱着眉头。
沈澜叹了口气,手在身旁挥了挥:“差不多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汪阳还是没说话。沈澜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就也憋着。
还是憋不住说:“要不然你出来,门老开着会放蚊子进去,他很招蚊子。”
汪阳像是咬着腮帮子说:“已经冬天了。”
沈澜多么想抚摸汪阳紧绷的脸颊。他笑笑:“也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们也该睡了。”
汪阳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沈澜!”他喘着气,眼睛里一瞬间涌出了泪水,脸憋得发红,身体微微发抖。
沈澜偏过头不去看汪阳,念出自己烂熟于心的台词:“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一直没想到该怎么跟你说,其实这两个月我不怎么理你,你也应该想到的。”
“想到什么?”汪阳问:“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男朋友和别人住在家里吗?”
沈澜念出第二句台词:“汪阳,你要搞清楚,这是我的房子,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我给你的。”
他听着汪阳的呼吸。楼道里真安静啊。
汪阳笑了出来:“所以你跟我玩儿腻了,打算换个人玩儿过家家吗?”
沈澜说:“玩儿得不开心了,好聚好散还是可以的。”
他鼓起勇气看着汪阳:“我这个人一向大方,你也知道,双井那套房子就送你了,改天去办个过户。”
汪阳挪开了视线,望向电梯的目光显得呆滞。
在另一个时空里,沈澜会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对不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爱他,爱得太深了,爱到可以忽略自己。
但这个时空里的沈澜别无选择。他走了两步,替汪阳按了电梯,然后拍拍汪阳的后背:“等你联系我去办过户。睡个好觉。”
他转身走进家门,关门的时候也没有回头。
第17章2015年春
让沈澜很意外的是,自己被宁乐甩了。而且不是移情别恋或者攀高枝儿,用宁乐自己的话说,根本原因是“两个不相爱的人没必要凑合”,次要原因是“反正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冲着后面这个原因,宁乐跟沈澜要分手,说自己打算开个健身房,需要大几十万。
这不是小钱,沈澜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几十万说出手就出手的主儿。最近他没有工作入,上个月末算了算账,觉得花销略有点大,不是可持续发展的态势。
分手之后还要讨价还价,沈澜觉得倒胃口。僵了两天,他听了黄鹤鸣的劝,就当这钱拿去礼佛了,送佛还是要送到西。
然后沈澜就通过朋友介绍了个理财顾问,是个戴大黑框眼镜的女人,姓胡,不苟言笑,礼貌待人的同时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七年之养 分卷阅读22
问沈澜预期资产增长率是多少,沈澜想了想,觉得能跑赢银行定期存款就行。胡顾问闻言推了推眼镜:“那你可能找错人了,如果只是追求这个益率,你可以找比我低的人。”
沈澜立刻就有点喜欢她这个人。他在合同上签了名:“反正我的钱就交给你了,请自由发挥。”
胡顾问开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建议他把股市的钱撤一些出来投到房地产。沈澜和她想的正相反,计划是卖几套房。
胡顾问说:“近期房市还是看涨,如果房子闲置,可以交给中介出租。”
沈澜想了想,既然人家专业是理财,那还是应该听专业人士的。他想卖房也是一时兴起,有天把房产证拿出来翻了翻,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这句是在家看电视时学来的,讲美食的节目,最后来一句“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让他感慨了好一阵儿。
再次恢复单身的生活,沈澜觉得自己适应得还不错。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能闲下来的性格,报了网球和写毛笔字的兴趣班,每周一三五写字,二四打网球,周末两天去郊区爬山,至少每天都有事情可以做。
写字班的同学都是五六十岁的退休人士,看着沈澜都很是欢喜,还有张罗给他介绍对象的。
网球班的同学年轻的多一些,有时候周末也约着练球,和他们聊着,沈澜也没觉得自己和社会怎么脱节。
晚上的生活就比较空虚寂寞,黄鹤鸣和李总有时候约他去酒吧,这俩人的风格不一样,黄鹤鸣是哪里热闹往哪里钻,李总是追求高雅的氛围,以前沈澜在两种环境都能适应,但现在可能是上了年纪,还是喜欢自己在家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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