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灯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才从阴阳教逃出来,徐安歌总是感觉邵阳教和阴阳教关系匪浅。
此时,房门突然发出声响,有人捧着一盆水进来,看见坐着的徐安歌惊喜地喊:“公子,你总算醒了!”
徐安歌被叫得一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投入,竟然都没注意到桉木在门外。
不对……桉木?
“桉木,你从苏州回来了?这么快?”
“不快啊,”桉木忙凑上去把帮公子倒了杯水,“公子你知道你昏迷了几天吗?渴不渴,饿不饿?先喝点水。”
水杯都杵到徐安歌面前了,他才感觉自己的口这么很干,肚子也是空荡荡的,身上一阵阵的虚软。他原本以为这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原来不是吗?
“公子你都昏了五天了,要不是大夫说你真的只是皮肉伤,我都想给老爷送信了!”桉木一边扶着徐安歌喝水一边絮叨着。
他竟然昏迷了那么久?!也多亏他是后天高手,换了普通人这昏个五天岂不是要没了半条命?
“哦对了公子!”桉木想到了什么就又想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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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徐安歌打断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带着的那对小孩儿了。
“跟我回来的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桉木一愣:“啊?不对这不重要啦,公子你听我说……”
怎么会不重要?钱一串知道很多杜老爷的事,戌六熟悉阴阳教内部事务,小胖子是阴阳教药人成功实例之一,这三个人哪一个都有很大的价值。
徐安歌喝完了水,感觉自己还没有弱到下不了床的地步,于是撑着床沿就想站起来:“我自己去看。”
“你给我好好躺着!”突然一个女声插进了两人的对话。
这声音清亮,喊得斩钉截铁,干脆利落,徐安歌当场就僵住了,飞快地转头盯着桉木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来了!
桉木委委屈屈地小声说着:“我刚刚就想说这个,公子你不是不想听吗……”
女声的主人大步跨过门槛走进屋里,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男装,倒也没有隐藏女儿身份的意思,纯粹就是看男装比女装方便。
徐安歌干笑两声:“姐,你怎么在这儿?”
徐纤漪手上抓着一个黑色的包袱,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得亏我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你胆子竟然大成这样,自己闯魔教老巢?”
徐安歌转头不看徐纤漪,手上无意识地搓着发尾:“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魔教,这是不得已嘛。”
徐纤漪哼了一声:“好,那我们来算第二本账徐安歌,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拿着黑色的包袱在徐安歌眼前晃着。
徐安歌:“……”
完球了,这是他装羲和剑碎片的包裹!
她怎么摸到的啊!明明自己已经交代了奇巧阁的分堂掌柜藏好不要拿出来啊!
掌柜的这就很委屈了,自家小公子当初说的明明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谁晓得这个“别人”指的是除了徐安歌之外的所有人啊,亲姐姐明显就不是掌柜的眼里的“别人”嘛。
有桉木这个一惊一乍的小鬼在一旁,徐纤漪也不好明说,可看到这黑色包袱的那一刻,徐安歌肯定能理解她的意思。
徐纤漪笑了笑,慢悠悠地威胁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嗯?”
这可是材质最好的宝剑,劈树树倒,砍石石碎,她真的很想知道徐安歌到底是用了什么奇葩的方法才能让剑碎成这个鬼样。
徐纤漪叫桉木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了,这才把包袱解开:“我真是第一次见到碎得这么彻底的剑,正常的剑断了都是折成两半儿,你是怎么做到让它碎成片片的?”
徐安歌:“……”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然而事实就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剑突然就碎了啊!
徐纤漪看徐安歌一副生无可恋又不想说话的模样,摇摇头叹气道:“老实说吧,你这又是去哪儿浪去,扛不住了才让剑碎的?”
“真没有!”徐安歌把羲和剑碎的全过程都跟她说了,然后道,“我就是睡了一觉,最多做了个梦而已,谁能想到一觉醒来它就这样了?”
……等等,梦?
徐安歌突然想到什么,他没记错的话,羲和剑碎的那天是他第一次做怪梦,之后就一直停不下来了。这个梦越做越真实,他甚至都开始相信梦里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徐安歌伸手拿起其中的一块碎片,盯着碎片想了一大堆东西,把注意力转移到碎片上以后,他才发现了点古怪
“嗯?为什么羲和剑褪色了?”徐安歌突然把其余的碎片都倒出了包裹,一共五块碎片,边角断痕整整齐齐,一点碎渣都没有,如今都被摆在了被子上。
徐安歌如今住的是奇巧阁的后院子,他在遇见钱一串的那晚也住在这个房间,也将羲和剑碎片倒出来,纯正的黑色同雪白的被子之间形成的反差令人印象深刻,可是如今羲和剑的黑色已经渐渐变浅了,虽然还是黑的,却完全没有当初那种纯色。
“我看看?”徐纤漪也赶忙凑上去看了一通,很快,她也认定羲和剑的颜色的确变了。
“而且变的很多,我印象里的羲和剑是纯黑的。”徐纤漪说,然后想着想着,又忍不住说了一句,“这羲和剑不会是假的吧?你那晚睡太死,被人把剑偷了换了个假的,所以它才这么容易碎,还会褪色?”
“绝对没有!”羲和剑的手感他还是清楚的,那种特殊的仿佛是玉质触感的铁器,徐安歌怎么可能认错?
……他越想就越觉得羲和剑碎跟做梦有关,两种同时发生的,莫名其妙违反常理的事,怎么看怎么有关联。
徐纤漪不懂得他在想什么,只觉得羲和剑碎了就是无用的了,也不用管它颜色掉不掉,反而将注意力移到另一个问题上:“你一直不回家就是想瞒着这事?躲得过一时可逃不过一世啊。”
一说到这,徐安歌就把自己的猜想啊啥的彻底扔了,专心装可怜:“姐,你要帮我啊,不然我会死的很惨的!”
徐纤漪严肃点头:“你说得对,的确会。”
“……”徐安歌一点也不想笑,“不好笑,我是认真的。”
徐纤漪事不关已地、怜悯地看徐安歌:“我也是认真的,无能为力。”
徐安歌:“你别告诉爹就行,让我能拖多久拖多久……”
真当徐安歌跟他姐谈条件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又有人往房里来,一会儿后桉木就又到了门口。
他敲门喊到:“公子,孟大侠找你!”
孟大侠?孟鹰?
徐安歌有些微妙地顿住了,他脑子里突然轮转过自己跟孟鹰有关的所有梦一个吻,一场云雨……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对孟鹰的分析,脑中只有三个字在盘旋好尴尬。
徐纤漪看着徐安歌僵住一瞬,好奇地拍了他一下:“谁啊?新交的朋友?”
徐安歌沉默地点头,让桉木把人带进来。桉木遵命,很快去领人了。
徐安歌脑子热了一瞬间,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又开始纠结自己梦中的场景。这些连续的梦是片段式的,除了自己的容貌,很难分辨出各个片段所发生的时间。
但是这五天里做的那个梦却是一个重要的分割点,因为只有在这个片段后,“徐安歌”才是真的瞎了。也就是说,“徐安歌”和“孟鹰”的那场云雨是发生在“徐安歌”将其认为敌人之后的,他们的和平相处也是在之后。
这是不是侧面说明了“孟鹰”不是害徐家灭门的人?
徐安歌还在想着,孟鹰的脚步声却已经到了门外,而后突然在门口处消失了。
他看到徐安歌,停下了脚步,盯着徐安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宁远,你没事吧?”
徐安歌礼貌地点了点头:“没事,孟兄不是去苏州了吗?怎么会在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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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鹰慢慢向徐安歌走来,他是快马加鞭赶来陈山的,不过这事自然不能跟徐安歌说,他只是编了一个靠谱的理由。
孟鹰越走越近,一股似有若无的木香萦绕在徐安歌鼻尖。
这香味儿好熟悉……
徐安歌随意点了点头当做回应,然后顿了顿,鬼使神差说了一句:“你身上好香。”
孟鹰:“……”
徐纤漪:“……??”
第35章矛盾
徐纤漪干笑着咳了两声,对愣住的孟影解释道:“对不住,我弟弟他有时候就是这样说话不过脑子。”
其实她更想说没脑子!
听了徐纤漪的话,徐安歌才猛然清醒他想到了!这是杜老爷那樽小佛像上的香气。
当初杜老爷对他说,小佛像的香气全赖它的用料,这是一种很珍稀的木材,世所罕见,香味儿独一无二。孟鹰身上怎么会有这味道?
孟鹰表情难得有点波动,他低下头嗅了嗅自己身上,这才闻到了连理枝的香气。大概是因为他身上还带着一瓶梦里香的解药,所以才会留有余味吧。
“是有些,我也不知道怎么沾上的。”
徐安歌听了孟鹰的回话,随意笑了笑:“别在意,我就是随口一说,就像我姐说的一样,我有时候说话特别不过脑子。”
“对了,孟兄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在将孟鹰同杜老爷联系到一块儿去以后,徐安歌再没有为梦里的那些旖旎尴尬不已了,他开始拉开话题,向孟鹰介绍着自己的姐姐,氛围看着缓和正常了许多。
三人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徐纤漪挺喜欢孟鹰这少说话多做事的性子的,很快就跟他搭上话了,孟鹰话少,可面对宁远的家人,也会礼貌地应上几句。
徐纤漪和孟鹰谈得愉快,徐安歌却默默垂下了眼睫,孟鹰身上的木香实在是太难以忽略了,让他没有办法不想到杜老爷的死。
当时杜府被官差包围,他没法进屋一探究竟,到底是错过了一览现场的机会,他只能现在再派人查一查杜老爷的那樽小佛像还在不在了。
如果佛像真的丢失,那么他就不得不怀疑钱一串的信息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了。
他之前一直以为阴阳教是知道钱一串所在的,可是现在一想,时间真的不太对。
钱一串曾跟他说过阴阳教的那些人就比他早了一天多。徐安歌因为是跟着马队有休息时间,速度会慢一些,这样算来,阴阳教的人应该是跟他差不多时间知道钱一串这个人的。
以杜老爷特意拉自己去杜府亲手将信交给他,这样小心翼翼不泄露半点消息的做法,徐安歌觉得杜老爷还是不会去做主动透露钱一串消息的事的。
也就是说,阴阳教几乎是与自己同时到的消息,怎么会这样?
徐安歌瞬间就想到了那天孟鹰帮自己送信的事。
信纸是用纸浆糊上的,如果拆得小心仔细,以后再刷上去便能做到毫无痕迹,所以徐安歌也没法判断究竟有没有人在自己之前看到了信的内容……
“……宁远?”
突然被叫住,徐安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向孟鹰问道:“怎么了?”
“你身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我认识一个医术很好的人,他过几天就能到,要不……”孟鹰的话难得多起来,嗓音低沉语调平板,絮絮叨叨一长串快让人听睡了,可徐安歌心底却突然被触动了一角。
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梦里那个孟鹰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别再拼命了,要多考虑考虑自己,过几天去找长春谷谷主看看……
这场景又模糊又陌生,他的心莫名揪了一下,一股奇怪的酸涩感从心口窜到喉头,又攀上眼眶。
徐安歌胸口有些闷,他转过头不看孟鹰,笑了笑:“不用,只是皮肉伤,养养就好。”
孟鹰有些犹疑,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徐安歌端起杯子静静地喝水,孟鹰在应着徐纤漪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往他这儿看,眼神温和,带着一种别样的温度这种眼神他很熟悉了,简直跟梦里的孟影一模一样。
徐安歌突然无法继续怀疑下去,这不是他的理智,而是他的感情在叫嚣着:相信他,他不会害你的。
虽然徐安歌伤的只是皮肉,没有伤筋动骨,可等他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也有十来天了,晚夏已经悄悄过去,秋日的天高云淡、凉风飒飒已是初现端倪。
徐纤漪这个整日里闲不住,总要满江湖跑的姑娘也总算看在弟弟受伤的份儿上消停了一段时间,陪着徐安歌住在陈山静养恢复。
不过她留是留在了陈山,可人却闲不住,几乎每天都要出门,还把戌六和小胖子俩人带得活泼了不少。
反正啥事儿都干,就是闲不下来陪徐安歌说说话,让他一度觉得徐纤漪还不如不陪自己,反正她留不留在陈山都没差。
徐纤漪却是摇头:“不行,大哥说让我陪你好好养伤,最近别让他找不着人。”
徐安歌刚刚换完药,身上还有一些厚重的药味儿,他趁着窗外阳光正好,出来活动活动身体,现在正靠在屋檐下的老爷椅上,时不时脚踩地面,把椅子踢得摇摇晃晃。
“最近?是有什么事吗?”徐安歌抬手张开五指挡着初秋午后的阳光,他眯起眼睛追着指缝里透出的光线走,被晃得昏昏欲睡。
“他还没说,”徐纤漪抓着刚买的一把小匕首敲手心,“不过我猜是万剑会。我出来之前看到守元峰给爹的邀约了,可是爹现在正在闭关,所以就只能让大哥代去。”
徐安歌无聊地回手,闭上眼,没什么兴趣:“又是万剑会,拒了不行吗?”
“爹倒是可以拒,可大哥在那群老江湖眼里可是没这个面子的。”徐纤漪叹了口气,又合上匕首的刀鞘捅了捅自家小弟的胳膊,“你太久没回家了,他肯定让我带你一起去万剑会,我就问你,羲和剑怎么办?”
“……”徐安歌蹙眉,抡起右手袖子就把眼睛蒙上了,从布料里传出来的声音闷死了,“管他呢!”反正自己必死无疑了……
“啧啧啧。”徐纤漪象征性地替弟弟默哀,好心提醒,“多练练轻功,他最近的心情怕是不太能好哦。”
徐安歌蒙着脑袋胡乱答应,心里又烦又怕,一时忘了问她为什么大哥心情又糟了。
夕阳西下,终于到了晚饭时间,徐纤漪早就丢下弟弟出去逛夜市了,徐安歌却才被桉木叫醒去吃饭。
他拖着被折叠起来的老爷椅,一步一拖拉地往房里去,而后有人从后头帮他提起了椅子。
“你伤没好全,我来吧。”孟鹰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气息,在人身后突然出声。
换作从前的徐安歌怕是也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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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一跳,可拜最近每晚不停的梦所赐,他只觉得自己早已习惯了孟鹰。于是他点头“嗯”了一声:“多谢孟兄。”
孟鹰抬起老爷椅,悄无声息地跟在徐安歌身后,努力地找着话题:“宁远已经是后天高手了吧?”
“嗯,十几天前才进境的。”
“进后天有感觉什么地方不顺吗?”
“没有啊,很自然。”徐安歌瞥了身后的孟鹰一眼。
孟鹰照样沉默了几秒,而后接着找别的话题。
“伤好得怎么样了?”
“好得挺快,估计过几天就能练剑了。”
“……”
孟鹰又努力憋了好几个问题出来,徐安歌全都回答了,答得没有异样,甚至也不冷漠敷衍……可是,孟鹰就是觉得宁远对他的态度变了。
变得有些……防备。
这是他的直觉。
当他肚子里最后一个问题也被挤出来以后,孟鹰就彻底没话可说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话的,能主动开口也是因为面前这人是宁远而已。
不过他不开口,徐安歌倒是主动说了,他笑道:“孟兄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孟鹰无法回答,只是沉默。
徐安歌悄悄往后瞟了几眼,看见他低头沉默不语的模样皱了皱眉,也垂下了眼睫。
昨晚,他让手下人查的消息总算查出结果了。一共是两件事,一件是去查杜府,查杜老爷书房里的那樽小佛像还在不在。结果发现佛像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杜府的人还将杜老爷书房里所有的物品都检查了一遍,最终发现只有小佛像不见了。
另一件是派人去查孟鹰的进出城名录。可最终他手下的人却是一无所获,除了在桐县和陈山的进出城名录中找到了孟鹰的记录外,途中任何一座城都没有他的记录,包括苏州的,也没有。
这两个疑点合在一起,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徐安歌实在没办法说孟鹰是绝对清白无辜的。
可是他又下意识觉得孟鹰对他没有恶意,不止如此,在察觉孟鹰明显的失落时,他竟然感觉不忍心……
徐安歌耳边突然安静,煎熬的绝对不止孟鹰一个,徐安歌也觉得自己的仿佛做错了什么一样可是他做错了什么?没有吧!对心怀叵测之人冷漠无情皮笑肉不笑不是正常的吗?
“……孟兄,其实我于武功上的确又一点疑问。”最终,他还是补上了一句挽救气氛的话。
孟鹰的眼睛渐渐亮起来的同时,徐安歌放弃了告别了自己的理智顺应本心吧,爱咋咋地。
作者有话要说:
徐安歌:我的脑袋里有一场风暴
第36章端倪
徐安歌没有纠结很久,因为孟鹰他在第二天突然对自己说要离开了。
其实孟鹰没有任何缘由陪自己养伤陪了半个月就已经很够意思了,他现在看徐安歌好的差不多了提出要走也是正常的,可徐安歌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失落。
不过这种失落就像一抹灰,又轻又薄,徐安歌稍微整理一下心情,就把自己的心态扭转回来了。
他笑得没有丝毫异样,对孟鹰道:“这样啊,那只好跟孟兄告别了,多谢你这些天在这儿陪我。”
孟鹰盯了徐安歌半天也没见他吐出别的话来,不禁有些失望,只是点头也说了告别。
孟鹰行动力一向强,当天告别,当天就消失了,等徐纤漪从外头牵着俩孩子溜达回来,他人已经不在了。
“咦,孟鹰走了吗?”徐纤漪对两个孩子比了个手势,很快意会的戌六就牵着小胖子离开了。
“嗯,”徐安歌像往常一样躺在老爷椅上,懒洋洋地回道。
徐纤漪跟孟鹰不是很熟,随口一提也就过去了,反而开口说起另一回事:“我刚刚接到大哥的消息了。”
“……”徐安歌清了清嗓子问,“他说什么?”
徐纤漪叹了一口气,对弟弟意味深长地挑眉:“他说让我们去衡州江陵参加万剑会啊。”
她此刻的声音又轻又诡异,听在徐安歌耳朵里跟鬼故事也没差了。
徐安歌面无表情地把毯子往头上裹,徐纤漪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面对现实吧,我们明儿就出发!”
徐安歌装死不说话。
孟鹰单独一人时,行路速度很快,当晚就到了刑诫堂,同林柒年接上了头。
林柒年的随身侍从边引路边道:“左护法,我们堂主还在养伤,不得见风。”说着就把孟鹰领入了一个偏僻的小屋。
孟鹰不说话,看着侍从退下许久,连脚步声都消失后,才听林柒年说了一句:“你可算是回来了。”
他说着,便从里屋出来了,哪怕在这么黑摸摸的地方都看得出来气色挺好,根本搞不懂他到底为什么不得见风。
孟鹰问:“蛊你拿到了吗?”
林柒年颇自豪地笑:“那是自然!我还超额完成了看这个!”他忍不住掏出一直被自己藏在贴身锦囊中的一缕花白色的头发,“药引!”
孟鹰感兴趣了,他心情不错地接过那个锦囊问:“这怎么弄到的?”
林柒年哼哼两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多亏我的伤啊!”
他这次跟徐安歌对打太过火,弄得浑身是血,也瞒不住教中人,干脆就把伤势往重了说,把闯连纵堂的人吹得越强越好,正好帮徐安歌掩人耳目。
没想到教主这次竟然心血来潮来看他了,换药的剪子就在身旁,林柒年就顺手剪了一撮头发下来。
“现在万事俱备,只需等待时机再取血,唤醒蛊虫便可。”孟鹰将装蛊虫的瓷瓶和装头发的囊起来,随口问道,“你怎么受伤的?”
林柒年忍不住诉苦:“还不是你让我找的那个人,你明明说他只是个武者,结果却是后天,害我情报错误,被他打成这样。”
孟鹰冷眼看他诉苦,着重强调:“你也伤了他。”言下之意,没什么好委屈的,也多亏现在林柒年不是上辈子的副教主了,不然他简直想再离教一次给他添一大堆工作。
林柒年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一番好意被狗吃了。
“不对,”孟鹰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竟然能伤到你?”
“能啊,他跟我打得不相上下,你的消息根本不准,”林柒年还是忍不住抱怨道,“明明是一个后天高手,你硬说人是武者。”
孟鹰沉下眉目,神色有些复杂:“就在一个月前,他还是武者。”
林柒年愣了一下:“也就是说,他是在这一个月进境成后天的?这不可能啊……”
如果只是不足一个月的后天高手,实战怎么能做到跟他不相上下的?就算林柒年这个后天再菜,对比徐安歌这种新进的后天高手也应该是老行家才是。
孟鹰也想不明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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