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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剑碎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灯坛
青云会众人带着徐安歌去了他们最熟的酒楼,还帮着囊中羞涩的徐安歌垫了住店的银钱,这才去交镖物,徐安歌背着剑,带着桉木和谢翎,后边还跟着一个尾巴孟鹰,这个组合乍一看不奇怪,可是和着徐安歌的腰间的剑鞘和孟鹰背着的大刀一看,就多了几分“不好惹”的气质。
酒楼的小二不敢怠慢,赶忙给几人安排屋子去了。
孟鹰和徐安歌坐在楼下喝茶,眼睛忍不住就往他的剑鞘那儿瞥了几眼。前世他不知道那是羲和剑,或者说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有门派会把自己门中至宝拿出来给孩子用。
徐安歌感觉到了孟鹰的目光,不由疑惑地望回去。
孟鹰:“为什么不用剑?”
徐安歌被他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想半天才弄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孟兄是问我为什么只用剑鞘?”
孟鹰点头,不过答案他已经大致知道了,大概是怕羲和剑惹人注目?所以平日能不拔剑就直接用剑鞘……
徐安歌……他沉默了,是的他又沉默了,并且还换了一个话题:“孟兄接下来要去哪儿?”
“就在桐县呆一段时间。”
徐安歌笑着说:“巧了,我也要在这儿待一段时间……”
“公子?”一旁埋头喝茶的桉木突然出声,“我们不是要回……”
徐安歌打断桉木:“我们会在桐县多待几天!”
孟鹰:“……”奇怪,前世宁远明明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不过是因为青云会的事才耽搁了一段时间而已,怎么这会他直接说要待在桐县呢?
是的,上辈子的徐安歌和青云会也很巧地相遇了,而且交情也相当不错,契机就在不久以后。孟鹰算着时间,想着今生他们交好得比上辈子早,不久之后赵兴应该就会回来跟宁远说起那件事了。
徐安歌说完自己肯定会在桐县多待几天后,就跟孟鹰商量了一些逛遍桐县的活动,桉木又在旁边小声说着:“还要逛遍?”
徐安歌瞥了桉木一眼,看他老老实实地低头表示自己不再插嘴了,才继续跟孟鹰谈。
谈完之后,徐安歌吩咐桉木照顾好谢翎,他忽视了谢翎低头沉思良久才鼓足勇气说出的“徐大哥”三字,径直踩着木梯到小二指引的房间去了。
他三两步走到床榻边,端正地坐在榻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包着剑鞘的布给拆开,露出里面一个小盒子。
徐安歌沉默着打开盒盖,发现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盒子里头依然是四分五裂的纯黑色铁块,烂成这样,任是大罗金仙也认不出来这是被传得赫赫有名的墨枢门至宝羲和剑。
“唉。”日常一叹气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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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再次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爹看到这样的羲和剑以后,到底会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揍他呢?是直接拳脚相加,还是家法伺候,或者拿刚出炉的马鞭抽得他满院子跑……
爹写给他的信就在手边,提了些家里和堂内的事,比如大嫂怀孕了,比如墨枢门前几天抓到了一群没有内力却身手惊人且毫无痛觉的刺客……然而他却完全不敢回去面对他慈祥的老父亲。
再慈祥的老父亲,面对传家宝剑碎成七八瓣儿的场面,也是要怒发冲冠化身窜天猴的。
可徐安歌仍是觉得自己很冤。
那天晚上他就在客栈里睡着,他还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吧?梦到自己全身是血,甚至硬生生给疼醒了,然后一伸手就摸到被自己放在床头的羲和剑碎成了渣渣……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徐安歌正摸着剑为自己默哀,突然门口有人敲了三下,然后就是一阵响动,惊得他直接催动内力用了最快的速度把羲和剑碎片用布裹上好赖是遮住了!
进门的人正是桉木,他提着徐安歌的行李上楼,打算帮他布置一下屋子,毕竟公子打算多住一段时间,总不可能把这屋子弄得像个过夜的地方一样简陋。
桉木一边拾着屋子,一边絮叨说:“公子你又不理谢小姐,主母说要她当义女,那今后谢小姐也就是公子你的妹妹了,公子老是这般冷淡,主母可是要说你的。”
徐安歌已经把羲和剑拾好了,如今一脸淡定随意地跟着桉木唠嗑:“我可是娘的亲儿子,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再说桉木这个木楞小子知道那姑娘想的是什么吗?她可不只想认自己做哥哥……否则他做什么要故意去疏远自己将来的义妹呢?
徐安歌想起谢翎前几日在林中对自己诉的衷肠,瞬间觉得头都大了。这小姑娘说她胆子大吧,又不大,连直勾勾地看自己都不敢,更别说告白了,可说她胆子小,却又没那么小,毕竟“我想永远跟着徐大哥”这种话真的不是一般女孩能说得出口的。
一想就烦,徐安歌干脆断了桉木的话茬:“别老说人小姑娘了,讲讲别的。”
桉木听话道:“行吧,那公子,咱们就说说你要在桐县待一段时间这事。”
徐安歌:“……”这小孩,到底懂不懂怎么说话呢?
桉木继续戳徐安歌痛处:“公子,之前你突然要在渠县住个几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这会儿又在桐县玩儿呢?咱们这趟银钱带的又不多,你悠着些啊。”
徐安歌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家那么多分堂,难道还没几家能临时借点钱给自家人花花吗?”
桉木听完,又是一阵唠叨,主旨就是公子您不能堕落啊,别学成那些纨绔整天乱花钱的样子…哒哒
哒哒歌习惯了桉木的唠叨哒哒哒哒哒一堆走哒哒后哒哒下一口气,看着榻上一整包的羲和剑碎片,叹气。
桉木啊,不是公子不想回家,是公子暂时……回不了家……
既然不管早晚都要挨揍,那就让这场揍来得更晚些吧!
说完徐安歌就开始琢磨起接下来的路线到底从哪条路走,可以浪更多时间呢?
徐安歌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下楼逛街,排解一下自己悲伤的情绪,孟鹰打算跟他一起去。
这时还在一楼不肯回房的谢翎抿了抿唇,直直地看着徐安歌的眼睛,她今日穿了一身浅绿,看着格外清灵动人。被徐安歌接二连三地拒绝和忽视,已经让她心中冰凉,可还是怀着一丝希望。
哒哒说道:“徐大哥,我也想跟你们去。”
她的眼中似有泪光,说出这句话已经用尽了她最大的勇气了,可是徐安歌却直接没有抬头,也看不到她的模样。徐安歌垂着头不看谢翎,温声说:“义妹身子不比我们这些粗人,半个月的舟车劳顿,肯定疲惫非常,还是先回房里歇几天比较好。”
孟鹰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了,听到徐安歌为了跟她拉开关系,刻意说出的“义妹”二字,不难猜出这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绝情戏。
桉木人如其名,到这个地步了依然跟个木头一样,一点没看出不对,还小声提着建议:“公子我们可以等谢小姐休息完,晚上再去……哎呦!”
桉木说到一半被徐安歌用剑鞘戳了一把,委屈巴巴地说:“公子,我……”
徐安歌微笑道:“说什么说?再说下去我们还要不要出发了?”语毕,他再度向谢翎致歉,接着就带着桉木和孟鹰一同出去了。
谢翎在酒楼门口静静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湿润的水汽似乎都已经蒸干了。
三人来到了酒楼后边的北街,这里据说是整个桐县最繁荣的地方,可是在见过苏州最大的杨河街的三人看来,这里只是一个比较大的集市。
不过北街上依然有许多有意思的小摊,徐安歌硬是拉着他们逛了一个下午,绕着北街后的河回去了。
这条河经过的地方都是县上最繁华的地方,在这人推人的地方走过,桉木感觉到了安心,于是就开始了小小声腹诽自家公子:“一下午就逛了一条街,这桐县要待到何年何月啊……”
没有预料到自家公子感知之强的桉木很快就被盯住了,顶着公子凉凉的眼神,桉木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乖觉了,傻笑说:“公子~我去那边买门神画!”
徐安歌抬着几根手指敲着剑鞘,眼神轻飘飘地就过去了:“这都年中了,你去买什么门神呢?”
桉木挠头憨笑:“中元这不快到了吗?我是怕公子你到时候还住客栈不安全,临时买两个门神镇镇!”说完就傻笑着跑旁边儿去了。
徐安歌对桉木的乖觉很满意,也不跟他计较今天三番四次说错话的事了反正他都习惯了……这会儿让他买门神画,就当给放个假。
徐安歌想到这,转头问一直不吭声仿佛不存在的孟鹰:“孟兄,跟着我会不会有些无趣?要不你也走开自己找些有意思的地方?”
孟鹰看着他走着路的方向,有些微妙地动了动眉头,最后却是摇头道:“不了,我跟着你。”
徐安歌都快要习惯孟鹰整天跟着他到处转了,于是也没说什么,继续走下去。
他走的地方越来越脱离了平民区,周围的房屋都变得好大致起来,做工细腻的灯笼串成了一排在夜风中摇晃,像是一排橘红色的火焰点亮了长街。
长街是富贵人家的住所,寻常百姓轻易不会去。生怕招惹上什么人,给自家带来祸端。吵杂的人声渐远,徐安歌在长街上走了许久,到处都是一副安宁祥和之景直到有人在不远处的街口吼叫出声。
“你们血口喷人!”
“我们镖局




重生以后剑碎了 分卷阅读12
做了十多年生意,就没私下贪过镖物!”
“……咦?”徐安歌眉心轻拢,想着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像是……青云会里的那个谁?
他运上了轻功快步翻过几条街,赶到了传出声音的路口,后头的孟鹰也默不吭声地跟了上去。
徐安歌赶到那街口时,发现这栋宅子竟然离北街还挺近,宅子是光从屋檐和院墙就能看出的富丽堂皇,此时府门大开着,一个穿着细可又不像住宅主人的中年人在门口怒斥青云会中的几个人,其中也包括赵兴。
那人身边甚至还站着十几个练家子,看着人高马大,功夫也不像花架子,抬着圆实的木棍,打算听到中年人的命令就狠狠拍下去。
徐安歌赶忙几步上前拦住想下令的中年人:“还请停手!”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徐安歌一番,发现他衣着细,所带的剑鞘与腰间系着的玉佩也不是凡品,这才悻悻地了手,问道:“公子为何拦着小人教训这帮歹人?”
徐安歌道:“在下认得他们,他们皆是豪爽老实之人,如何就成歹人了?”
中年人哼了一声道:“公子可别给这帮人骗了,这帮人分明是无赖!”
“老朽是朱府上的管事!”中年人对徐安歌拱手,而后指了指宅子头顶的牌匾说:“这群无赖,他们私藏了我们老爷的镖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完美点题=w=
感谢读者“白.”和读者“”的营养液!**
第7章镖物
徐安歌道:“老伯可否说说他们私藏了哪些镖物?”
管事闻言就想开口,半路却突然想到什么,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反而皱眉看着徐安歌:“公子,这是我杜府的事,你这么干涉不好吧?”
徐安歌满面歉意和为难:“小子知是冒犯了,可小子也相信赵大哥一行人的品行,他们是断不会做这些腌事的。故想了解一番,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
管事看徐安歌怎么说都不走,脸色也不好了,他斩钉截铁道:“没有误会,公子还是不要乱管闲事的好。”管事左右看了看,挥手对举着圆棍的守卫说:“给我打!”
到命令的守卫都纷纷运足了气力,扬起棍子就朝着青云会众人挥舞过去。赵兴领着的一众镖师也半点不服,他们咬着牙就想硬抗,并且反制这家不讲理的守卫。
两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开打。
徐安歌看着双方的架势,清楚这件事恐怕不能动动口舌就解释清楚了,于是他直接动了手。
在守卫轮着棍子就要打下去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面前一阵风飞快掠过,少数几个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方才那个帮镖队说话的小公子。
他脚步轻灵诡秘,乍一看脚底好似漂浮在地面上,动作迅速气息却微弱,守卫们几乎都是在动手的刹那就感觉到了一股看不见的墙挡在身前拖慢了自己的速度。
这种力量存在的时间极短,几乎是呼吸之间就消失无踪。徐安歌的功力撑不住同时挡着他们的动作太久,可即使是如今的一瞬间,用来对付普通武夫也已足够,短短一呼吸的功夫,他就用剑鞘把守卫敲了个遍。
剑鞘回归腰间,杜府门前也落下了一排棍子,噼里啪啦地在地上打滚。
徐安歌不想激化矛盾,于是也没有伤到那些守卫,仅仅是把他们的棍子都敲掉,得动手伤到青云会的人。
然而这在管事眼里可就是实打实的挑事了,管事气得胡子都在颤,他伸手指着徐安歌怒道:“你!你、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我们杜府家底在桐县是占首位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小子打了我杜府的人,是想同我杜府作对?!”
徐安歌听完管事的话,眯了眯眼睛,停顿了一会儿后,微笑道:“怎么会,我这小子不过是不想兄弟蒙受不白之冤罢了。”
“我这小子”一出口,就带上了浓浓挑衅之意,管事怎么会听不出来,徐安歌的语气在他发过火之后从有礼数变成了冒火气,他心里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说得太得太过了。
对面这小子穿得就像个家境优越的小公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事情闹大来,老爷可是特意说了自己私下里打打撒撒气就好,不可将这事闹到官府那儿去……
管事眉头紧了紧,又扯着嘴笑,活像开缝儿的橘子瓣儿:“公子莫生气,您说您这是何必跟这几个人搅在一块呢……”
徐安歌打量了突然敛怒气的管事几眼,脸上彻底没了笑,他眼神轻飘飘的,眉间一挑就多了一抹嘲意:“哦?这几个人又是哪几个?我怎么就不能跟他们搅一块儿了?本公子乐意和谁称兄道弟,还由不得你来说!”
他冷哼一声,怒而挥袖:“既然老伯怎么都不肯说,那我这没眼力见儿的小子就替你们报官!”
徐安歌余光瞥到管事脸上,见他面上果然带上了焦灼,心里就有底了,于是继续作强忍怒气状,扶起赵兴就说:“赵大哥,我们见官去,杜府有什么了不起?我徐家的名号也是响堂堂的,不怕县官大人不给你们一个公道!”
活脱脱就是一个不知世事又讲兄弟义气的小公子。
孟鹰有些想笑,他都快忘了,宁远从前也是有这样顽皮的性子的,故意下套子给人钻……
管事急得眉毛一根一根儿地跳,他满脸堆笑,上前想拦住徐安歌:“公子,这没必要如此小题大作,我们苦主都不计较了……”
徐安歌哼了一声:“我计较!我还觉得我赵大哥是苦主呢!”
管事叫唤道:“哎呦!公子啊,些事真不是我们故意坑人!镖物是真丢了……不信……”
徐安歌扬眉等着他的下文,边等还边哼道:“你个管事有什么保证的?有本事让我见见你们老爷!”
管事憋了大半天,总算憋出话来:“公子,你且跟老朽来见我们老爷,我们杜府真没有冤枉他们!”
终于达到了目的,徐安歌不再闹腾了,他慢条斯理地扶着赵兴等人起来,对管事轻点头说:“既然老伯这么说,那就为我们带路吧。”
管事重重地“”了一声,老实给徐安歌带路去了。
徐安歌对赵兴说道:“赵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兴满腔谢意不知如何吐露:“贤弟,这回真是多谢你,不然我们这亏就吃定了。我们送完镖物到这府上,杜府主人派人检查过一遍以后,口口声声就说镖物出了问题!”
“可你也同我们走了一路,知道那镖物既没离身,也没开封过,哪来的问题?”
徐安歌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这家人是胡说?”
这是赵兴旁边一个年纪挺轻的小伙子插话道:“那肯定啊!我们镖局做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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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了,就没出过错,是方圆八十……不,八百里,一千里!最好的镖局了!怎么会出这种错?”
“咳”赵兴听那小伙子夸得,自己都有些难为情,只得打断了他,保守地说,“不清楚,我们只能说镖物绝对没问题。”
徐安歌快走几步,眼看就要进府,赶忙对身后的孟鹰一招手说道:“孟兄,快跟上啊。”
孟鹰点点头,迈步跟了上来。赵兴等人却是吓了一跳,看着一旁的孟鹰腹诽,这人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他们方才真以为徐兄弟身旁没人呢!
一行人进了杜府,正看到杜府主人杜老爷悠然坐在大堂上,捧着一杯茶浅浅啜着。
杜老爷大腹便便,身着丝绸长衫,柔软的丝绸穿着舒服,可却把他圆滚滚的肚子撑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杜老爷显然平日里骄矜惯了,听见徐安歌等人的脚步声,眼神也没给一个,只是低头饮茶,末了吐出一个字:“坐。”
徐安歌看了看有点想骂人的赵兴和从头到尾面瘫的孟鹰,觉得还是自己来介绍比较好:“杜老爷,小子姓徐,是来替兄弟问问您,私藏镖物是怎么回事。”
杜老爷这才把头抬起来,扫了他们一眼,轻飘飘地把事情都说了。
大致经过与赵兴说得相同,一开箱就发现东西少了,之后两方便发生了争执,很快就升级到了肉体碰撞,赵兴觉得这单生意还有挽回的余地,便没下狠手,可是杜老爷人多势众,就轻松地将青云会众赶出了大门。
这说法乍一听很正常,就像是普通的雇主与镖队之间的争执,然而一细想却是漏洞百出为何从没有开封过的镖物会少了东西?为何连少了什么都不说?为何像杜府这样的富贵人家不报官落青云会的面子,而是私下里打人出气?
徐安歌想了想,问道:“杜老爷,您缺失的镖物究竟是何物?”
杜老爷眉头抖了抖:“这是敝人的家事,不便同徐公子多言。”
青云会的人又手痒了,他们就是觉得这个啥老爷特别欠揍!说他们镖物有问题,却又不说有问题在哪里,一看就像是碰瓷的!
徐安歌却一点不急,他徐徐道:“既然如此,我兄弟也不可能就认了这私藏镖物的罪名。不如我们报官吧?让县官大人来解决?”
杜老爷哼道:“徐公子,你真是太不知人情了,你以为报官便能对你们有好处?敝人为桐县捐了多少东西,县官大人定会为敝人秉公执法的。”
徐安歌忍不住腹诽道,他真是难得见人将官商勾结说得如此坦荡……
杜老爷这句话说得虽无耻,但也是现实,这很明显也是青云会众人怕的事他们镖局再怎么好,也不过是小老百姓的生意,那是万万得罪不起这种有官老爷做靠背的富商。
相比青云会众人的忧心忡忡,徐安歌就放松多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门口那个管事的反应。那管事臭屁的性子与这老爷如出一辙,明明不是怕事的人,却一说起报官就软了脚,他可一点都不信他们自己愿意报官。
杜老爷很满意青云会人的反应,可一对上徐安歌,他就心里苦,因为这小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冥顽不灵!
他吹了一句自己跟县官关系好,徐安歌笑着摇头说,不怕,小子愿意报官。
他吹说自己家财万贯,在府衙内人脉可多了,徐安歌还是笑,不怕,小子愿意报官。
他吹自己在桐县名声好,连百姓都会现在自己这头,徐安歌从容道,不怕,小子愿意报官。
……
他吹不下去了。
这个小子就是怎么说怎么不听,卯足劲了一定要去报官,这是什么毛病?
杜老爷气得都不想说话了,眼瞥到徐安歌笑眯眯跟只狐狸似的,终于想明白了:“你个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徐安歌慢悠悠晃到杜老爷面前,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见他面上确实一点都不见动怒的迹象后,才继续说道:“小子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杜老爷方才突然想明白,正对徐安歌起了些代表好感的好奇心,可徐安歌也知道自己要是老是卖关子,这点好感也会很快降下去,于是他在又皮了一下之后,很快就接着说道:“……最多是从管事老伯身上了解了一些东西,比如杜老爷好像很不愿意报官?”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这小子上上下下吊了几遍,弄得他自己都习惯了,反正如今被徐安歌说中了,杜老板竟也没多少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是捧着茶杯继续等他说下去。
徐安歌继续猜测着:“杜老爷方才说得应当也不是假的吧,小子方才也看到了前厅挂着的“积善之家”的牌匾。您与县官的关系也的确很不错,所以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抗拒报官的。”
“可遇上这件事,您却执意不愿让县官知道,是因做了违法之事?”
徐安歌说完自己否定道:“不对,如果是那样,您就该更小心些,甚至不会让管事老伯打人出气。所以您现在更像是不愿意让官府了解,可是若了解的话,您也的确不会有灾祸?”
杜老爷看他不说了,反而感兴趣地召开管事,给他上了一壶茶,问:“怎么不说了?”
徐安歌这时才露出为难的表情,像是被家中长辈的难题考倒了一般:“小子又不是什么绝顶聪明之辈,就算猜,也只能猜到这儿了。”
杜老爷终于放下茶杯,长舒一口气道:“你小子不错。”他放下面上那骄矜之态后,圆滚滚的脸蛋上挤出几道皱纹,看着竟慈祥起来,他看了看徐安歌身上的衣裳,说,“你姓徐?能穿得起泌螺锦又是走江湖的,同镖师也能称兄道弟……唔,是钱江徐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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