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灯坛
“哎。”徐安歌爽快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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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他终于穿戴齐整,拉着孟鹰直接从窗口运轻功落到了街道上。他本想叫青云会的人一同来,不过想想他们也累了一天,难得睡个囫囵觉,就不吵醒他们了。
徐安歌边走边同孟鹰解释:“镖箱的确是有问题的,我猜盗契约的人一开始的确是想在半路就将契约给偷了,但是你觉得会有几个人能在我……好吧,你这样的后天高手眼皮子底下偷到东西?”
“他们可能原本是那样计划的,可是最后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孟鹰突然想到即将到桐县那晚,感觉到的窥视感,想难道那时候是偷东西的人?
“你还记得镖箱中的那个格子吗?小贼若想用这个法子盗契约,就必须将镖箱抬起,而后手动转动机关,将整个镖箱底部扫过一圈后,才能让抱着契约的羊皮纸正好落入格子中,而后才能将其取出。”
“这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孟鹰:这时候的宁远竟然这么甜的吗!///_///
抱抱“白.”小天使,谢谢你的营养液(づ ̄3 ̄)づ
第10章现行
“赵大哥他们前半段路都死死盯着镖箱,从没让它落空过,后半段路有我们在,明显更不可能是在后半段路途中。”
徐安歌说到这儿时已经同孟鹰来到了北街。
孟鹰听得皱眉:“等等,就算没有我们,赵兴他们一路盯着镖箱,也应当没有漏洞可以给窃贼钻。”可是前世没有他们的情况下,羊皮卷在走镖路上就直接被偷走了。
“对,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查山匪了。”徐安歌昨晚去找桉木之前跑了一趟奇巧阁就是为了这个。
他之前一直觉得山匪之前选中青云会一帮全是不好欺负的青壮男子是因为日子实在不好过,所以“饥不择食”了,可现在一想,恐怕是有人在后头撺掇。
一行镖队在路上同不明蒙面人不期而遇、较量一场,和被常驻山头的山匪拦路,最后把山匪狂揍一通安然离去,怎么想都是后一个更合常理,也更可能发生些。
而在青云会大败山匪的事传出去后,哪怕青云会后来赔了杜老爷钱,又有多少人会信这趟镖是真丢了东西呢?估计人人都只会说是商人奸诈。至于丢的东西?
这还用说,不肯定是假的?
孟鹰记性一向好,听徐安歌所言,他很快就回忆起那日赵兴等人对战山匪时的情形,赵兴等人对山匪时完全是占上风的,然而占上风不意味着可以轻松碾压,两方还是交手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山匪和青云会的人也渐渐混在一起,青云会众人都远离了镖车,山匪因为人多,倒是有不少挤到了镖车旁……
徐安歌总结道:“所以,契约不是在走镖路上丢的,而装箱也没有问题的话,小贼应当是在开镖箱的人中,就在那几个杜府护卫里。”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杜府,徐安歌叩响了杜府大门,同孟鹰快步走进去。
“到底哪个护卫是顺手牵羊的人我并不关心,反正他们最后都必须将契约送出杜府,我跟杜老爷说了让他晚上禁止府上人外出后,还想偷偷摸摸出去的人一定有问题。”
当然,那人也可以选择白日里出去,只是杜府中人甚少外出,府中积蓄着不少东西,只有每日采买以及替杜老爷跑腿的小厮会出门,这样也很容易抓到人。
徐安歌和孟鹰进了杜府之后,脚步不停,直直走入了杜老爷住的小院子。
此时正是四更天,是拂晓前最暗的那段黑夜,四周的光都像是在黑棉花里穿梭,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也只能看见万物朦朦胧胧的轮廓,唯有那个小院子里点起了一排的火光,扎得人久不见光的眼睛要渗出泪来。
杜老爷坐在藤椅上,冷眼看着院子正中被绑着的那人。
徐安歌往杜老爷身边扫了一圈都没看到传说中包着契约的羊皮纸,猜到估计杜老爷是怕再出事,已经起来了。
院子中的那人名叫陈宁,是杜府上的一名负责采买的小厮,形容平凡,普通的身材,普通的脸,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他在院中央跪了许久,杜老爷问他任何问题,他都只是畏畏缩缩的低着头,支吾着不说话。
杜老爷被陈宁烦透了,他家中无亲眷,性情孤僻又无好友,而且对钱财也不眼热,威逼利诱的话都喂了狗,简直油盐不进。
杜老爷完全不想再问他了,打算就让他跪着,想说话了再站起来。杜老爷大半夜手里又捧着杯茶边喝边降火,见徐安歌来了,冲他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坐到另一把藤椅上,发现自己少算了孟鹰,还招人为他也搬了一把。
杜老爷抿着茶,八字胡一抖一抖的像两撇毛笔头在颤:“这回可得多谢二位,要不是你们,我的契约八成是要被这些吃里扒外的偷得再也找不回来了。”
徐安歌从善如流地坐下:“不必言谢,这也关乎赵大哥他们的生意。”
杜老爷笑了两声,他现在找回了契约,心里踏实多了,哪怕陈宁不配合他办事,也没昨天那么焦躁:“昨日是敝人态度不好,多有得罪,徐小子你明日将你兄弟都请来,我请他们一顿好吃的来赔罪!”
“那倒是不必,”徐安歌捧起了杜府仆从端来的茶,浅浅啜着,“只需了他们的赔偿,他们便会喜笑颜开了。”
“那是自然,这次小事过错不在他们,不过赔礼也是不能少的,我这老头子冤枉了人还不给赔礼啊。”杜老爷正言厉色,而后对徐安歌亲切地笑了笑,“就是还有一件事须得你来帮忙。”
“我这契约如今是找着了,可藏在护卫里的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可没找着,你说我怎么能安心呢?”
徐安歌捧杯的手停住了,他哭笑不得,“杜老爷,您可别真把我当智囊了,这我怎么找得出来?”
杜老爷伸手指了指在院子墙边站了一排的护卫:“徐小子,我信你。”
徐安歌:“……”他这次没有开玩笑。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找出人来,他之前故意对着杜老爷说些误导思路的话,其实也有想坑一把顺手牵羊的护卫的意思,看看杜老爷正好合了对方意的想法能不能让他露出些马脚,可是很明显,他失败了那人完全没露出一点异样,导致他根本分不出谁是顺手牵羊的人。
当然最让他觉得古怪的是赵兴其实已经过了武者的境界,按理说应当是比所以护卫武力都强的。在徐安歌看来,赵兴等人会被一起赶出杜府纯粹是因为不想将关系闹僵,所以手下留情了。
可是偏偏就出现了有护卫在赵兴眼皮子底下,一边开箱一边把羊皮纸卷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以及山匪那件事也有一件不得不说的漏洞,如果真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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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歌自己猜测的那样,山匪中有人偷摸摸地从镖箱里偷契约,那为什么他们会肯定赵兴发现不了呢?
虽然大多数山匪缠着赵兴,的确有可能让赵兴无暇顾及镖箱那头,可凡事总有例外,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放心?那不成真是赌一把不成?
徐安歌想着想着,觉得脑子都被搅得乱七八糟,这其中未知的东西太多,他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搞定:“杜老爷,要不这样,我是抓不出那歹人了,不如我帮你牵个门路,找一帮可靠的兄弟,把你这护卫全换了?”
杜老爷沉吟片刻道:“也好,只是这渠道我可要再查一通,你不会恼吧?”
徐安歌笑道:“这有什么好恼的,您看我是气量那么小的人吗?”
说完,徐安歌很快就往护卫那儿瞥了一眼,发现大多数人还是训练有素,知道自己可能丢饭碗也都绷住了没反应,只有一两个皱了皱眉。
唉!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太训练有素了,所以看起来就像是所有人都没毛病。
徐安歌懒懒地回眼神,正好扫到了跪在院中的陈宁,下意识地觉得什么地方古怪,他几乎是凭着直觉开口问道:“杜老爷,他跪了多久?”
杜老爷皱眉想了想:“快一个时辰了吧。”
徐安歌醍醐灌顶,霎时想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这人体力也太好了吧?不,应该说,膝盖也太耐磨了吧?跪一个时辰不带打颤,就是当年过了武者境界的自己也做不到。
而陈宁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任何内力,身为采买小厮,也不曾受过任何下跪的训练他是怎么坚持这么长时间都不抖的?
徐安歌眯了眯眼,蓦地想到了爹给他的信中那伙儿“身无内力却身手惊人毫无痛觉”的怪人,对杜老板道:“这时间也够长了,要不叫他起来吧。”
杜老爷如今从徐安歌那儿问到了解决方案,也不准备继续跟陈宁较着劲儿了,很痛快地让他起来,想着你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他很快有一批新的、没隐患的护卫了。
陈宁板正着身子站起来,而后轻踏两步站到了一旁,没有身形不稳,也没有抑制不住的痛色。
杜老爷捧起茶杯慢悠悠地喝,徐安歌却是盯着陈宁的,他看着陈宁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就抓起腰间的剑鞘,对着一排护卫划了一轮新月般的弧!
剑鞘被牢牢握紧,内力顺延剑鞘传递到了空中,猛然间炸出大风呼啸之声,一层气浪须臾之间便从徐安歌面前推卷到了护卫身前
护卫们面露惊色,出于本能惶恐地闪躲这道突如其来的气浪,一时间整齐的一列人东倒西歪摔成了一片!
杜老爷在护卫被全部撂倒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砰的一声放下茶盏,急忙开口,却只来得及吐露一个“徐”字
因为徐安歌再度动作起来,他一脚踩地,直接起身,运着轻功飞向护卫,一把抓起一个人拖在地上画了个圈,而后甩了过来。
“砰”
那人砸得地面一阵巨响,听着都疼。杜老爷被惊得站了起来,孟鹰顺手挡了挡那人,得他将藤椅砸倒了。
“……”杜老爷拍着胸脯喘了几口气,看着徐安歌半晌缓不过劲儿,最后话出口,相较之前却是带上了几分敬意,“这是……怎么了?”
徐安歌之前为了给他爹拉生意,说过自己是奇巧阁主堂的人,还说过自己是混江湖的,然而杜老爷一直没怎么将这个当回事,直到此刻,他才对“混江湖”这三个字有了实感。
徐安歌缓缓落地,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已经用一条细绳将横飞过来那人给拴住了。
细绳的编织方式奇特,丝丝缕缕缠绕交错,像是一整条花纹独特的长蛇。
这是墨枢门做出的蛇索,其上加了特殊的材料,甚至能困住后天高手这玩意儿徐家也只有一条,出门前被徐母交给徐安歌,给他防身用了。
徐安歌甩了甩蛇索,将那人的头拽起来,说:“杜老爷不是要找那歹人吗?就是他了。”
第11章花柳巷
杜老爷退了几步,就听那人喊到:“老爷我冤枉!”
杜老爷将这人跟陈宁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更待见这人,好歹会说话,他挽袖指了指那人问:“徐小子,为何是他?”
徐安歌一步步走回藤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左手还不忘将蛇索在右臂上挽好几圈。他轻笑道:“不如先让这位说说他如何冤枉吧。”
杜老爷正奇怪他为何如此说,却猛地听见身后又是一声“砰”,吓得他再伸手拍了拍心口:“哎呦喂,这又是怎么了?”
他转身看到的却是陈宁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他裸露在衣服布料外的皮肤在凹凸不平的石砖上摩擦了起码有两三寸,皮肉刮得鲜血淋漓,他的右臂扭出了一种怪异的角度,一看就知手骨已折,然而陈宁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情绪甚至连一丝忍痛的紧绷感都看不出!
孟鹰站在陈宁身后,身长八尺,如一座大山隔断了他的去路。
徐安歌原本就一直关注着陈宁呢,方才正准备出手拦下意图跑路的陈宁,没想到孟鹰却正好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朝孟鹰微微一笑,做出嘴型道“多谢了”。
孟鹰对他的道谢法子愣了两秒,而后抿着嘴沉默点头,直接抓起陈宁,向前两步,举到徐安歌面前。
献宝似的。
一张血糊糊的脸溘然占据了视野,徐安歌:“……”
他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哭笑不得地又对孟鹰道:“多谢孟兄。”
徐安歌右臂缠着蛇索难动作,就伸出左臂去接,而后就被一个一尺六的成年男子的体重坠得差点整个人都被带得弯了腰。
“……”徐安歌想,好吧怪他自己,他不应该将自己的力气跟一个后天高手的作比较。
他将一股内力灌入左臂,才成功在杜老爷面前留住了“江湖人士”的脸面,稳稳地将陈宁提在了手上。
徐安歌左提一个陈宁,右牵着一个无名氏,步履从容地走向杜老爷,看上去就特有范儿。
他不紧不慢地往那位“无名氏”身上踹了几脚,笑问:“你方才是要说你如何冤枉的?”
那人看到陈宁的惨样,却突然垂下头没了声音,徐安歌皱眉一看,竟发现此人气息已绝!
徐安歌瞬间反应过来,下手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蛇索直接卡进了陈宁的嘴里,在他头上缠了一圈,生怕这位也出了事这可是唯一的线索了!
他一边缠着,一边看着被陈宁口中唾液和血水染上的蛇索心塞回酒楼一定要把蛇索彻彻底底洗个遍!
绑好了陈宁,徐安歌才伸手想捏着“无名氏”的脸,看看他嘴里到底塞了什么特效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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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结果孟鹰却又抢先了一步,他快速检查了一遍“无名氏”的口腔,而后说:“没有。”
意思是被他全吞下去了。
徐安歌也猜到是,不过不怕这不还有一个人吗:“陈宁的还在……孟兄?”
孟鹰再一次抢在了徐安歌之前,把陈宁嘴里含着的还没来得及被咬破的□□包。
徐安歌想着好贴心啊,伸手准备接住□□包,可孟鹰却后退了一步。
徐安歌有些懵了:“……嗯?”
孟鹰解释道:“脏,别碰。”他记得宁远爱洁,很厌恶唾液、血液、汗液这些东西,不过从来都是埋在心里,不告诉别人,得外人觉得他有少爷脾气,可一没了外人就忍不住想洗一遍又一遍。
不过徐安歌并不知晓孟鹰懂他的小毛病,所以在他听来,孟鹰不论从语气还是行为都像是在教导三岁小孩别乱摸脏东西。
徐安歌……他看着孟鹰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突然有种奇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孟鹰那张脸,眼神左右飘忽,尴尬地笑了两声:“多谢。”
两人间的氛围突然变得古怪,杜老爷感觉仿佛被两人忽略了,他不满道:“两位,我在跟你们说话。”
杜老爷的声音于徐安歌就是溺水时遇到的浮木,他赶忙抓紧了这段浮木,把自己从那汹涌而古怪的情绪中捞出来:“抱歉,杜老爷,我方才有些走神。”
杜老爷宽宏大量地原谅了徐安歌的走神,重新问:“你们确定是他们?”
徐安歌指了指孟鹰拎着的那个□□包道:“都服毒自杀了,一般小贼会这么拼命吗?杜老爷,您惹上的怕不是一般的事。”
杜老爷其实也觉得这事不简单了,虽然那人是服毒自杀,就算官府追责也怪不到自个儿头上,可他还是感到这件事背后牵着一件大事,毕竟常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一般人会为了这种事服毒自杀吗?
最重要的是,一般人不会将毒随时藏在嘴里,就等着自杀时用。
徐安歌淡淡瞥了陈宁一眼,他如今被蛇索堵了嘴,四肢又全被孟鹰弄折了,只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窝在一旁。
徐安歌说:“您还记得我跟您说过我家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吧?我爹前段日子抓了一群怪人,身手惊人痛觉全失,故而勇猛异常,杀人手段凌厉,可气息却同普通人并无二致,混在人群中,我们这等有身手的也都察觉不出他们的问题。”
“方才我一波风刃过去,虽声势大,却并不伤人,可正常人都会依着直觉闪躲,这种关头显露出的一般都是真正的身手。”
“他们闪躲的速度有快有慢,都在普通人的反应范围内,唯有这位自杀的护卫,他竟是能完全避开我那风刃。”
杜老爷睁着眼睛嘶了一声:“这么厉害!”如今徐安歌在他心里已同身手超群联系上了,而那人竟能避过徐安歌的攻击,在杜老爷的想象中,这就是说那人与徐安歌不相上下了,这能不厉害吗?
徐安歌想着,还好吧,也就是普通武者境界,只有能伪装成普通人以及没有痛觉不畏死这两点特殊些。
不过杜老爷不是江湖人,徐安歌也没打算跟他解释太多,而是继续跟杜老板解释好了一些事,并提醒他最好能花点钱找几个有武功的人护着自己,杜府最近怕是不安全了。
杜老爷高抬着眉头应着好,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徐安歌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想道这杜老爷好歹是他帮爹拉的一桩生意啊,能在关键时刻(被打的时候)帮上忙的生意,自己恐怕还得请分堂的师兄帮忙在这段日子照顾照顾杜老爷。
徐安歌做好了打算,就悠悠然地想溜回酒楼睡一个回笼觉,他出杜府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他在这几天内迅速熟悉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他赶忙回头,正瞧到孟鹰打算拍自己肩膀的手。
被徐安歌盯着,孟鹰默默地将手了回去,说:“我今天有事,没法跟着你了。”
徐安歌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方才面对孟鹰时心里那些古怪的情绪、陌生的感觉,只觉得尴尬仿佛又在往外涌,忙道:“没事,孟兄你去忙吧,我明日除了练练剑,逛逛桐县,也没什么大事。”
孟鹰点头后直接运着轻功从他身后消失了,徐安歌又慢悠悠地向前走,快走到酒楼那儿了才反应过来:孟鹰本来就没必要跟着自己啊,怎么做得好像要跟自己告假一样?
徐安歌在酒楼里难得没有再入梦,一觉睡到大天亮,心情舒畅地提着备用木剑去林中老地方练剑了。
而孟鹰则趁夜默默去了桐县的花柳巷。
花柳巷上其实并不只有青楼楚馆,也隐匿着不少见不得光的生意,人牙子人婆们做的就是其中之一。
人牙子手上的人多有两个去处,一是卖到大户人家契约做长工、仆役,二是挑出些模样好的或者瘦弱做不了活计的,到青楼楚馆卖出去,这些都是合法的去处。
而阴阳教这样没法出现在青天白日下的教派就是人牙子的第三条出路,人倔的、骨头硬的、不懂得乖乖听话的“废品”,阴阳教全都要。
孟鹰就是从这个路子进入阴阳教的。
阴阳教是一个教派,只要是教派,不论正道魔道,都不可能只支出不盈利,他们手下也都有一些产业,有不可见光的黑生意,也有一些明面上的生意。
明面上的生意多是这两年做起来的,这背后出力的人就是林柒年。
林柒年于经商一道颇有灵气,他功夫不到家,幼时拼着半死不活才勉强从阴阳教吃人的屠戮场中活着出来,本来只是最底层的死士,谁曾想他一入商场便如鱼得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而且林柒年还是阴阳教新教主上任后才提拔的人,对此新教主颇为自得,觉得自己有伯乐之能。林柒年人也乖觉,再新教主手下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一年生意赚了多少是一个子儿也不会自己私藏,全都交给了新教主。
相比之下,孟鹰就像是捡来的。孟鹰是前教主扶持的人,在因意外上位的新教主眼里,孟鹰就像是前教主的部下头子,怎么看也不是自己这国的。
新教主时不时就爱给他几个“掉分儿”的任务,让身为左护法的孟鹰亲自杀人都是常事了。
孟鹰寡言不爱抱怨,在新教主眼中也成了心思深沉,他迫不及待地就想提自个儿的人上位,孟影就是他专门提上来同孟鹰对抗的。
如今,孟鹰赶到这花柳巷,正是为了接下一个教主亲自布置的任务,这次倒不是瞎布置的了,而且一个正经任务接近墨枢门徐小公子,拿到徐家宅子中的机关图。
徐家既然是墨枢门门主的住处,那自然是有墨枢门的特色,徐府之中处处有机关,步步是陷阱,不熟悉的人一步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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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入了牢笼。
新教主的目的是羲和剑,对付徐家只是顺带。虽说前教主和徐家祖上有仇,可新教主一点也没有替前教主报仇的想法。上辈子连灭徐家满门都是顺带的。
新教主的想法就是:羲和剑这种镇派至宝,墨枢门必定会将其放在最隐蔽的地方,考虑到徐家是墨枢门门主的住宅,羲和剑有很大可能就在徐家一个秘密的所在,如此,徐家宅子的机关图便是必不可少的了。
然而……重来一遍的孟鹰表示他什么都知道,教主一开始就想错了,羲和剑大大方方地在宁远腰间挂着。
徐家就没把羲和剑当至宝或者说他们根本搞不明白为何羲和剑会算是至宝之一,它顶多只是一把好剑,拿来给小儿子当佩剑不是正好?
上辈子孟鹰暗中造教主的反,明面上还乖乖地做着接近徐安歌的任务,偷徐家宅子中的机关图来显示自个儿的老实,最终想手却是来不及了。
就爱跟他作对的孟影捉到丁点儿他要保徐家的消息,就等不及地亲自领人灭了徐家满门。
木已成舟,覆水难。
前世就是接到任务在徐安歌身旁卧底的孟鹰辩无可辩,被徐安歌记恨了许多年,就算最终真相大白,解开了误会,这段裂痕也永远填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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