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还有呢,紧紧是熟悉的味道吗”
玉蓉的手抚着那张熟悉的脸,“还有就是咬你那口啊。每次说到林裕妃你都故意转移话题。闵弟,你果真不适合权谋之争。”
闵王将那人手握在手中,眼中似是有期待“还有呢。”
“还有我没杀成林裕妃,很是后悔啊。”玉蓉看着闵王的眼睛很认真的说,脸上都是懊悔的神色。闵王攥着玉蓉的手越来越紧,直到看他玉眉紧凑满脸疼痛难忍,才将他放开。
咬牙切齿的说,“这么聪明的玉蓉,这么不择手段的玉蓉,五弟怎么会舍得放过你呢。毕竟静蓉皇贵妃可是杀害先皇后齐纳氏的唯一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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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揉了揉被捏的有些酸疼的手,“说吧,既然你知道我曾经派燕山玉去帝陵杀林裕妃,那么如今你的出现也肯定不是巧合吧。你还干了哪些好事。想必那晚上功德坊的刺杀也是你一手安排的了?”
“玉蓉,你总能让我惊喜。从小的时候就是。我越是欣赏你就越是恨自己。”闵王也慢慢抚上玉蓉那张让人颠倒的脸,却被他一手打开,毫不留情的说,“别说这些没用的。把你做的事都说出来。”
“林裕妃死的时候很安详,她服毒自尽了。因为我骗她,静蓉和你都为先皇殉葬了。她死后我在她身上找到一封信,都是当年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本来打算一辈子也不再牵扯其中了。毕竟我走的时候曾留下手书让皇帝杀了你。”
玉蓉点点头,“对,记得你说我是灾星呢。他也这么玩笑的说过。只不过你计划落空了,还是没能借他的手除掉我。”
“是啊,我低估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原本以为为了帝位,他终是留不得你。谁能想到这么多年的心思竟是这般。我们兄弟两个何其的不堪又何其痛苦。”闵王有些泄气,“对你的恨和无法言说的爱慕。都深深的藏在心底,长了根。”
玉蓉苦笑,“是啊,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完美了。竟然让自己的兄弟们产生了非分之想逆伦之爱。八弟的死呢?”
“当初我本是想将母妃的骨灰埋到帝陵里,却无意中听到你跟燕山玉的对话。我着手开始探查,发现你竟然要杀她。我就派人在你中毒癫狂的时候侮辱了你。至于八弟,是你亲手杀的。还记得裙带草吧,那是一种毒草,大量食用后跟烈酒混在一起服下,当晚就气绝身亡了。也是我让人将你放进了八弟的牢中,跟他的尸体待在一起。”
玉蓉不可置信的狠狠的盯着闵王,“为什么呢,你恨我可以一刀杀了我,为什么让人□□我。为什么?”
玉闵将他抱进怀里,轻柔的抚着他单薄的脊背。有些痛苦的低吼,别这样蓉儿……
听到这两个字,玉蓉疯了一样推开他。指着他骂道,你……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你如果恨我想报仇可以杀了我,为什么做这么多,为什么让人羞辱我,你难道想跟他做一样的事吗,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恨你们。我不配做你们的大哥,我不配做哥舒家的人,我……
闵王有些焦虑,紧张的握住那人颤抖的肩膀,“当时我气昏了头,可是我又没法真的杀了你。林裕妃自己服毒自尽,当初如果她不存害人之心。也不会落到帝陵罪人奴的下场。她该受的惩罚都受到了,我不能再迁怒于你了。”
“哈哈哈哈”玉蓉笑的有些癫狂,边笑边咳嗽,嘴角出了一丝丝血迹。这时就听到门外有人说,“闵王,陛下的御驾快到了。”
闵王看着那人神智又有些不清楚,从怀里拿出凝心丸给他服下。
不久福顺儿进了青林宫,皇帝进来时只看到熟睡的玉蓉。有些担忧的问旁边的人,“道长,这是……”
南宫平凡的面皮下是一脸的不屑,“陛下,昭仪是刚刚想到陛下将他关进死牢的事情,心神紊乱,又有些昏迷了。贫道也刚给他服下药丸,昭仪睡下了,应该还需要在调养几日方能接驾了。”
皇帝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紫芝,问“道长师承何处啊。”
“海外仙山的萧长天云人。”
“哦,那道长可听过哥舒忆闵这号人物。”
南宫摇摇头,“道友里并未听过此名。可能改换名号也未可知。”
皇帝柔和一笑,“还请道长好好照顾此人,朕就先行离开了。”
“陛下好走。”
皇帝前脚刚走,玉蓉就睁开了双眼。嗤笑道,“你们兄弟二人的骗人手段真是平分秋色不分轩昂。”
南宫将面皮一摘,又恢复了闵王样貌。
“看你这□□做的巧,怎么不继续戴着了?”
闵王笑着踢了靴子坐到床上,“从此以后都不骗你了好不好。我对你做过的坏事就这么多了。”
“呵,看你的双腿想来不是什么仙术,估计是府君下不去狠手。让你捡了一命。”玉蓉淡然的看着坐在床边的人。继续说,“只是府君在对待林裕妃时候就没这么心慈手软了。听说你的母妃被人戳瞎了双眼砍断了双腿还割了舌头。真是惨不忍睹呢。你知道这主意是谁出的吗?”
看着闵王像是又想起了林裕妃当年的惨状,极力忍耐怒气的样子,玉蓉就分外开心,“当然是静蓉皇贵妃了,你看看这张脸,会不会想起她呢。她每次做了坏事之后都一个人静静的在小佛堂一坐就是一整天。”说完他将脸凑到闵王面前,用手将那人脸硬生生的转过来,“睁开眼看看这张脸,还能不能让你放下仇恨让你燃起爱火呢。你还真是跟皇帝一样的不堪下贱呢,说的没错,连仇人都能爱上简直不知廉耻。是因为我这张容貌还是因为我太完美无暇了。”
闵王一拳捶在床上,也冷冷笑道,“是啊,你太完美了,有多少人前仆后继为你而死,你的双手又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呢?想想林裕妃没落在你手里真是幸运。可是有人就很不幸了,还记得桃林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闵王光脚下床,将被子里瘦弱的人拉下床,直直的拖拽到青林宫后园的台阶上,将石凳挪开后,回去拿了宫灯照着地上那滩暗红色的印记,随即将玉蓉的脸摁到地上。嘲笑道,“完美无瑕的玉蓉昭仪,你看看多日的暴雨都冲刷不掉,有人还特意用石凳盖住。有什么用呢,你知道当日桃林是怎么死的吗,那可是向云中亲眼所见,被皇帝的亲信活生生打成了肉酱血泥,这一年的雨雪风霜都化不去这摊血迹。”
玉蓉脑子哄的一下,夜色里莫名的挂起一阵阴冷的风,竹叶沙沙作响似是很多人在哭。玉蓉想要从那摊红色中逃开,但是脖颈上的手太有力了,用力的将他摁向那摊红色血迹。玉蓉哀求道,“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求你放了我放了我”人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混合在风吹竹林的声音里,像是鬼哭一般。
那似有似无的栀子花香味儿无孔不入,就如同当初那温柔细致的女子。
第49章兄弟三人
玉蓉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到罪己轩中的。只是一味的抱紧身边的人,喃喃的说,“别走,闵弟别走,我怕啊。”
喂了两颗凝心丸,玉蓉的眼神依旧迷茫恍惚,闵王心下一沉,知道坏事了。桃林的死似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有些怜爱的抚摸着玉蓉的头发,“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终究是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怪物,也把我们逼成了怪物。”
此时他心一横,想要在这张小床上结果了这个人,也结果了这么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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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情仇。看着怀里惊恐的眼神,他终究下不去手,认命的放弃了。既然如此,爱也不能恨也不能杀也不能,那么便从今以后此生不见吧。洒脱如哥舒忆闵,天高海阔,认真修行也好,玉蓉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情劫。
眼见玉闵要离开罪己轩,玉蓉心里顿时如刀铰一般,他跌落床下,凄惶的爬向门口,喊道“闵弟别走别走,别留下我。求你了。”
玉闵的脚步终究是停在了门槛处,他始终对他狠不下心。随即关了门转身回来,将人抱到床上,刚要起身就被玉蓉死死的抱住。玉闵挣脱一下,“别这样玉蓉。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被你伤害。”
玉蓉眼神迷离,泪水顺着脸庞湿了玉闵胸前的衣襟,他声音颤抖,“你不是喜欢我吗,想要我吗?如果你不嫌弃,我……”
玉闵身子一僵,“住口,我对你的情义没有如此不堪。”
“我看到了,当年在你的孤本南海游记里,我看到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玉蓉哭着说,“当年我不明白还以为是你对书中故事的感悟。今天我想通了,是你给我写的对不对。”
玉闵心中一恸,悲伤的说,“为什么到了现在你非要说出来。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玉蓉有些任性,“不放,不能放,是你先说喜欢我的。是你说对我有情义的。我能给你什么,都给你。今晚你别走。”
玉闵叹了一口气轻声答应他,玉蓉放开有些酸麻的双臂。有些手忙脚乱的去脱玉闵的衣服,那些繁复的盘扣让他心烦意乱。玉闵轻笑着,“何必这么猴急。还有时间。我来,你躺好就好。”
玉闵慢慢脱了道袍,整个人撑起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怀中楚楚可怜的人。虽然他眼神迷茫混沌充满了恐惧,但是红唇微启迫不及待的邀君品尝的媚态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即便是与静蓉妃有着很相似的面容,可是玉闵眼中从不曾这么看待过这个人。
那双保养得当的修长大手,像是对待美玉器一般,膜拜似的将身下人的衣服脱光,触目可及的是遍体伤疤,单薄瘦弱的脊背如一张绷紧的琴弦,随时可以拨动出震撼人心的音律,也可能在大力的□□下忽然绷断。无法解释的协调之美,即便是那些恐怖的伤疤都让这个人变得秀色可餐。
压抑着心中的冲动,自始至终玉闵都保持着君子风度,动作轻柔缓慢,哪怕是二人身体相连时候,他也时时刻刻照顾玉蓉的感受,不敢因为欲望而造次。只是玉蓉的眼神越发的缥缈冰冷,如布满瘴气的树林,让人看不真切,轻易就丢了性命。
再次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金龙飞舞的床帐,好熟悉的地方。他茫然起身,看到身边熟睡的人忽然紧张战栗起来。这里是皇帝的寝宫,乾坤殿。
感到身边有动静,皇帝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神情紧张坐在身边的玉蓉。随即起身将桌上的汤药端过来,递给玉蓉说,“南宫道长走了,留下这副药方,主要是调理元气的。你赶快喝了。然后再睡会儿。朕午后还有事情办。”
玉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将药汤一口气喝了,许久问身旁还要睡觉的人,“你放他走了?”
皇帝迷糊的说,“自然,太医们都给你诊过脉了,你已经平安无事了。朕怎么能食言,反正朕知道他的道观,要找到他也非难事。”随即催促着,“你快些喝了药在休息一下。”
玉蓉对那晚没有多少印象,只是恍惚记得玉闵让他看了桃林死的地方。后面的事情模模糊糊似是浆糊一般,恍惚间他好像想起了玉闵的紫色胎记,接着两个人好像做了荒唐事情。玉蓉对这些碎片的记忆有些惊恐,不知道是真事还是梦境,只是玉闵平安离开了宫中,他有些许安慰。只是皇帝真的没察觉什么吗。
即便是要求自己保持清醒,晚饭时候还是必不可的睡到在餐桌上,还将碗盘推到碎了一地。
皇帝为了不影响他休息,特地让福顺儿在门口守夜。他则去了丽妃宫中安歇。
夜间醒来的玉蓉发疯一样叫唤,看到福顺儿就问,“陛下呢,陛下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人。快去给本宫找来。”
福顺儿一阵风一样跑到永合宫门口,让值守的小太监开门。随后一路小跑到寝殿外,看着里面灯烛未熄灭,隐隐有人说话声音。福顺儿心一横,叫到,“陛下,勤政殿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
皇帝有些疲倦的声音传来,“何事都明日再办,朕累了。”
福顺儿又说,“陛下,那位……那位出事儿了。”
里面传出穿衣的声音,皇帝一手提着靴子一手拿着外袍,来不及穿上就一路施展轻功回到了勤政殿。剩下福顺儿一个人在后面吭哧吭哧的小跑儿。
皇帝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玉蓉在对镜子描眉。听见开门声,玉蓉转头对着皇帝凄婉的抱怨着,“臣妾才病了几日,陛下就宠幸新人了。”
皇帝忽然愣住了,这样的玉蓉他从未见过,他不是最讨厌人将他当做妇人看。虽然容貌靓绝,也从未仿效女儿之姿。皇帝将门仔细关上插好,他知道今晚的玉蓉有些变化,他将人拉到桌前坐下,仔细盯着玉蓉双眼看去。那眼中毫无前几日迷茫无措,而是如朗月清辉般剔透又如临江桃花般潋滟。
“你今日是怎么了?不好好休息。”皇帝柔和的看着故作委屈的人儿。
玉蓉眼圈一红,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陛下怎么这么伤人心,你不是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你不是病了吗,病人需要休息。等你病好了,朕自然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玉蓉摇头,哭着说,“不好,蓉儿根本没病。陛下不能再走了。你再走就只能看到蓉儿的尸体了。”
皇帝有些紧张,怒道,“说什么傻话,你的命是朕的,怎么能自行残害。”
玉蓉破涕为笑,这些女儿家的神态在他脸上竟然无比自然,看了让人更加怜爱。皇帝心神一荡,“玉蓉,本来朕都决定认回你做兄长了。怎么你回心转意了?”
玉蓉娇媚一笑,将皇帝带到床边,伺候他将靴子脱了,笑骂道,“陛下说什么傻话,你我夫妻多年,怎么就成了兄弟。”说完起身又帮皇帝更衣,脱下里衣闻了闻,竟有些愠怒,随手将手中衣服狠狠的扔到地上。转头说道,“陛下又去寻那些狐媚子去了,这一身的低俗熏香难闻的很。以后陛下身上的衣服只能有我一个人的味道。”
皇帝有些欣喜也有隐隐担忧,看起来无比清醒的人却做着截然相反的姿态。无论如何他从来不拒绝美人的投怀送抱,尤其是眼前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爱不得杀不得的人。两人一夜的颠鸾倒凤让皇帝这段日子的辛苦都得到了回报,分外满足。本来是上朝的日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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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天一次的朝会。
折腾了一宿的玉蓉,醒来时候只觉得□□肿痛难忍,四肢酸麻无比。扭头看见了身旁熟睡的俊颜,锦被下光裸的躯体。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他终以为皇帝愿意正常待他了,没想到仍旧是这般折辱。
从晨起到午饭,玉蓉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正眼看过皇帝。皇帝倒像是个初得盛宠的妃子一样,处处揣测玉蓉心思,生怕他不一个不高兴又是生人勿进的样子。只是忍耐到晌午时候,玉蓉死活不肯跟皇帝午睡在一处。
皇帝眼中温柔暧昧的笑意让玉蓉全身不自在,“没关系,昨晚累了一宿,就算是朕也不能提枪上阵了。你放心吧。咱们晚上在战。”
听着这淫词浪语,玉蓉粉面发红,嘴唇却是惨白,几次都是欲语还休的表情。皇帝也只当是他害羞,便不再提及昨晚的孟浪。
下午时候皇帝问玉蓉,“你觉得素问如何?”
玉蓉想着心事也只能草草答复,“还好。”
“朕让他认你做义父可好。长大些可以继承你的爵位。也算是你后继有人了。”皇帝若有所思的说,“朕眼下只有一双儿女,无法过继。素问人品不错,也勤勉好学颇为有礼。”
看着神游天外的人,皇帝又好气又好笑。“你睡好了,晚上到来折腾朕了。”
话还没说完,也还没到晚膳时间,这人果真睡得深沉。皇帝也赶忙吃了些就去补眠了。
第50章玉蓉邀宠
月上中天,宫中到熄灯时候了。玉蓉又像是变了一个人,疯狂的跟皇帝求爱。就这样一连过了月余。朝政都有些荒废了,皇帝连日里开始吃补药。这内廷的风声不知怎的走漏出去,朝中老臣一个接一个的奏本要处决玉蓉。
皇帝看着这些过激言辞,抚着额头,叹气道,“这帮老不羞,又来了。幸好此时六弟不在。不然朕真是要被烦死。”
常琴宽慰道,“六王远在南镇,就算是返程也要月余呢。陛下无须担忧。”
皇帝冷哼道,“朕还怕了他不成。”
常琴又说,“臣也想劝陛下,不为别的,保重龙体啊。玉蓉昭仪虽好,但是毕竟男子之身,陛下龙虎猛正值壮年,应该多多宠幸后宫妃嫔诞下龙种才是正经。”
司徒也进言,“臣附议。”
皇帝也叹气道,“确实应该敛呢。朕也不能死在他身上,那要传扬出去真是天大笑话。哈哈哈哈哈哈。”
常琴二人听到此话,面面相觑甚是尴尬。
宫里的教习嬷嬷将素问带到勤政殿偏殿的时候,飞鸾也一路小跑跟了出来。玉蓉拿着一本书正昏昏欲睡,他只觉得最近嗜睡的厉害,夜晚时分发生什么完全没有印象。白日里醒来全身极其酸痛,而且每每赤身裸体与皇帝拥睡在一起,晨起照镜子还发现脸上居然还有淡淡的妆容。他问皇帝,那人也只是敷衍的说,一切正常。
“素问见过行走大人。”九岁的少年有着良好的气度礼仪,语气也一直沉稳。
玉蓉忽然惊醒,手中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刚看清楚厅内的素问,就看见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小女孩儿在偷笑,五六岁上下,在门边朝里面张望,神态喜人胖乎乎的跟年画儿上跳出来的女娃娃似的。
素问一回头看到女娃,小小年纪眉头一皱,呵斥道,“飞鸾公主,怎么偷偷溜出樱宫的。你的教习嬷嬷呢。”
飞鸾马上对着二人做了一个大鬼脸儿,粉雕玉砌的小人儿浑身透着一股机灵儿劲儿。素问的教习嬷嬷赶紧请罪,想将飞鸾抱回樱宫。玉蓉反倒温和一笑,拦住了嬷嬷,让人出去候着。
他对着飞鸾招招手,见她毫不畏生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下子就跳进了玉蓉怀里。玉蓉摸着飞鸾莲藕似的小胳膊,笑吟吟的问,“你怎么跟着素问世子过来了?”
飞鸾的童音稚嫩可爱,“父皇在勤政殿。飞鸾要父皇。”
玉蓉让人上了时令水果和点心,又让素问坐下吃东西。飞鸾的小胖手儿去桌子上拿茯苓糕,玉蓉见她拿不到就帮着拿了一块,递给飞鸾的时候,这女娃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儿就从玉蓉身上跳下来跑到素问身后。
素问看见了玉蓉残缺的手,眉头一皱,一边揽过飞鸾,一边训斥,“堂堂公主哭哭闹闹成何体统。”
小小少年老成的训话,让闻声而来的隆盛帝笑出了声,还未进门就说,“哈哈哈哈哈,朕的飞鸾公主怎么就成何体统啦?”
素问听到声音,赶紧双膝跪地,诚惶诚恐谢罪道,“素问言语冒失,请陛下责罚。”
玉蓉就是看不惯皇帝的威风,看着那人将哭哭啼啼的飞鸾抱在怀里哄着的样子,竟然有一丝羡慕失神。如果当初他没有接二连三的中毒,娶了锦兰,或许孩子也这么大了。
一看到比飞鸾大不了几岁的素问还跪在地上,玉蓉将素问搀起来,让他继续吃点心。瞥了一眼还在哄飞鸾的人,没好气儿的说,“全天下就只有你的孩子最宝贵,别人家的孩子都是野草。哼,真是个慈父。”
飞鸾在父皇怀里乖得很,很快就不哭了,还想吃茯苓糕。玉蓉就是执拗的拿给飞鸾,飞鸾一看到那只可怕的手就赶紧回头抱紧隆盛帝,大喊着,“飞鸾怕飞鸾怕。”
皇帝接过茯苓糕,笑道,“你跟个小奶娃计较什么。朕是皇帝,飞鸾是朕的长公主,自然是要娇宠一些的。再者素问是哥哥,应该多疼惜妹妹才是。”
素问听到此话,赶紧将手中点心放下,双膝下跪回答,“陛下说的甚是,素问以后一定牢记。”
皇帝点点头,玉蓉有些疼惜的看着素问,小小年纪就要卑躬屈膝。他叹了口气又将素问揽在怀里,问道,“那日马车中,我走的匆忙,你后来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
素问顿感心中一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眼圈儿一红,一把抱住了玉蓉。玉蓉怜爱的抚摸着素问的发髻,安慰道,“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了。”
皇帝嘴一撇,“小素问啊,你也到了习武的年纪了。不能每次遇到危险都要人保护啊。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天不怕地不怕。”
素问刚要行礼回答,玉蓉却抱着人不让动,嘲讽道,“你七八岁的时候不也靠着太皇太妃才保住性命吗?”
“玉蓉,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做什么。”皇帝语气微怒,面色上却依旧笑容可亲。
快到晚膳时候,玉蓉又有些困意,但是为了陪素问和飞鸾用膳,应是强打神。
飞鸾一边吃一边说,“父皇,母妃也想您了。母妃说,飞鸾要是看见父皇,一定要说这句话。”
皇帝不停的给飞鸾喂饭,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素问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匙,郑重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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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思虑良久,详情求陛下应允,让素问习武。”
皇帝看了看昏昏欲睡的人,又看着眼神中肯的素问,笑道,“好啊,朕也这么想的。身为男人就应该有身好武艺,关键时刻能保护身边重要的人。”
素问也一脸凝重的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左手撑着半边如玉容颜昏昏欲睡的人,有些留恋不舍。
那日马车上,素问在这具单薄的怀抱里找到了安全感。
等被皇帝推醒,不见了两个孩子,素问有些茫然的揉揉额头,问道,“都回去了?我这是怎么了,一到晚膳时间就困的不行。找个太医帮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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