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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是。奴才领旨。”福顺儿开始摸不准皇帝脾气了。
此后两人都住在勤政殿,饮食起居倒也互不干涉。皇帝时不时的用些政事来询问玉蓉,玉蓉也都给出了中肯的建议。这一日皇帝让人将素问领了来。玉蓉走进内殿的时候就看见皇帝怀里抱着个七八岁大的少年。那少年长得稍似皇后,雌雄莫辩的年纪却分外的清秀俊美。
皇帝见到人进来了,将素问放下,指着玉蓉说,“这是朕的兄长,也是朕的行走。”
素问平淡的看着玉蓉,躬身施礼道,“素问见过行走大人。”
“你是素问?”玉蓉眯着眼仔细观瞧,怪不得长相与皇后颇为相似,尤其是那双剪水瞳。只是这小小年纪礼数周全,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皇帝笑着说,“你还是第一次见到素问吧。你下大牢的时候,素问就留在宫中了,以后就是安德皇子的伴读了。今日他父亲来了,在皇后出阁前的府邸等他。你带着素问去见见吧。明日他就启程回封地了。”
玉蓉淡然回答,“好。”领着素问坐着福顺儿给准备好的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去了齐嘉氏族的老宅。
到了地方,玉蓉抱着素问下车,他第一次来齐嘉的老宅。以前都是锦兰在豫北侯的陪同下进宫去找他的。古朴有些简陋的门庭也实在看不出先皇对豫北侯一族的重视。
府里老早就恭候宫里来人了,齐嘉昭在中堂特意备下酒菜,见到玉蓉领着素问进来,激动的站了起来。素问到底是少年人心思,见到父亲便飞也似的跑过去,抱着大哭起来。
齐嘉昭有些焦虑,“素问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素问使劲儿摇头,边哭边说,“素问想娘亲和父亲了。”随即抬起小脸儿四处找寻,并未见到李氏。齐嘉昭用袖子给素问擦了擦泪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总是掉眼泪。你母亲还在封地呢。这次来她给你带了几件亲手做的外褂和两双虎头鞋。不过,”齐嘉昭仔细打量着素问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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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你小子长得快啊,估计着你母亲又要从新做了。”
素问摇摇头,赶紧说,“娘的眼睛本来就不好。以后都不要给素问做衣服了。陛下待素问很好。吃穿用度都跟皇子们一样。您让娘亲别担忧。素问会照顾好自己的。”
齐嘉昭眼圈一红,感叹儿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许久才想起来,宫里的使者还晾在一旁。抬眼就看见那张春花晓月妖艳异常的脸,他赶紧请玉蓉落座。“使者快快请坐,今日劳烦您把犬子送来相见。日后还需要使者多多照拂犬子。”
玉蓉笑道,“好说,齐嘉大人何必见外。好歹以前我和皇后也是故交。跟豫北侯更是感情深厚。”
齐嘉咧嘴一笑,分外难堪,这个人还在记恨齐嘉一族背信弃义吧。“先皇……”
“玉蓉先干为敬,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然让有心人听到就是大罪了。毕竟我刚从死牢出来可不想再回去了。”
齐嘉有些无奈道,“你听说豫北侯的事儿了?”
玉蓉点点头,到了第二杯酒泼在地上,“都是因为我求情,才让老侯爷殒命半途啊。等我有时间就去祭拜。现在还不是时候。”
齐嘉看了看乖巧吃菜的素问,也不再言语,只是喝着闷酒。宴席草草结束,父子俩难得的享受短暂的天伦之乐。玉蓉也不催促,他晓得两人一别,再见面不知是何时了。素问如此乖巧懂事,今日应该跟他的父亲多多相处。直到月上中天,玉蓉才带着睡着的素问回到马车上,临行时齐嘉昭反复请求,希望玉蓉如果有能力就护得素问平安即可。
第46章半夜遇刺
自从先皇开始就废除了宵禁,夜晚的集市也有很多人做交易。宫里的马车为了尽快回去复命,直接走了皇城中的小路,穿过运河边的功德坊的时候。暗夜里想起了嘈杂的打斗声,半睡半醒的玉蓉掀开帘子只看到月光下刀影闪动,侍卫们与数条黑衣人厮打起来。
他瞬间清醒许多,一把将还在熟睡的素问抱在怀里。素问渐渐清醒看着紧张的玉蓉问道,“行走大人,外面怎么了,我们回宫了吗?”
玉蓉赶紧捂住孩子的嘴,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素问闪烁着晶亮的眼睛点点头。一片血雾将马车帘子染个通透,一个侍卫的头掉了进来。玉蓉一把捂住素问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半卷的帘子。一把晶亮的刀片探了进来,随即一个黑衣人将马车帘斩断,看见里面一大一小两人。低声问,“阁下可是哥舒忆隆,吾等受人之托前来搭救。”
玉蓉心念一转放开了素问,让他捂住耳朵在车内不要下来。随后他跟着黑衣人下了马车,小声说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黑衣人赶紧说,“离开你就知道了,现在御林军很快就要赶到了。赶紧走吧。”
玉蓉点点头,附身将身边侍卫身上插得刀□□,鲜血四溅。随后远处传来马蹄声,想是皇帝的御林军到了。黑衣人二话不说拉着玉蓉的胳膊就要跑,玉蓉冷笑一声,一刀砍向黑衣人后背,那人猝不及防被砍了一刀。回手对着玉蓉胸口就是一掌,玉蓉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疼痛难忍,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皇帝听说玉蓉的马车遭到贼人袭击,马上从萧美人的宫中跑出来,心里暗骂,这个罪人总是搅和他的好事,上次是与圣妃大婚,这次又是正跟萧美人缠绵。
玉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见到了喝了鸩酒七窍流血的静蓉皇贵妃,战马前身首异处的温克旭,土埋半截的王福海,被一剑惯胸的刘全,口吐鲜血还在喋喋不休的余世存,还有燕山府君苍白冰冷的尸体,八王枯瘦焦黑的手爪,皇后那未满月还在血泊中爬行的婴儿。这些人的脸或怨恨或恶毒或不甘,一张张交替出现。
渐渐桃林的眉眼清晰起来,巧笑倩兮的站在青林宫里,指着一旁的翠竹说着什么,紧接着桃林化作一堆血海疯狂的吞噬了整个青林宫,那些埋在土下的残破肢体统统破土而出,向着玉蓉爬过来。玉蓉挣扎着,转身要跑,却发现身后是那堵厚实的墙壁,墙壁上刻满了已死之人的名字。那些名字张牙舞爪的缠上了他。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皇帝守了玉蓉一整夜,就在破晓时分,忽听见床上的人大吼一声“不要”,马上揉了揉眼睛,就
见玉蓉五指如钩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被子。两眼无神大喊“不要过来”,随即吐了一口鲜血又昏死过去。
皇帝焦虑的走到桌边,将空药碗摔在地上,对着外面跪了一宿的御医说,“你们的药根本没用,他又吐血了。”
一个中年御医叩拜道,“陛下,昭仪的病不是急症,他体内余毒未清,又加之在死牢里动过重刑,昨晚被刺客一掌打中心脉。这样的伤势,华佗在世也难救回来。”
年老的御医补充道,“昨夜老臣给昭仪诊脉后,认为昭仪的病在内心,外伤可以慢慢调养,但是心病难医。臣等昨夜也在商讨办法。想来御医中诊疗方法无非那么几种都不适合昭仪目前的状况。陛下不如张贴皇榜,诚招能人异士前来医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皇帝让御医都退了出去,招出向云中,“朕知道江湖上奇人颇多。也许御医医治不了的病,有能人可以。”
向云中说道,“陛下不如张贴告示,立下生死文书。向江湖能人求助。万一医治无效,那就以命抵命。”
皇帝看了看床上的人,叹道,“可恨该死的燕山玉此时不在,凭她的能耐肯定能给朕找到最合适的人。”
“燕山君认识的人,臣也认识一些。臣愿意用项上人头举荐一人。或许可以救治。”
皇帝英俊的脸上没了平时温和的笑意,只是严肃的问,“如果人没救活呢”
向云中跪到地上,郑重宣誓,“那臣就给行走大人陪葬。”
“好,你尽快去寻人。朕现在先将人送回青林宫。”
南宫紫芝在见到这人的时候,他已经生气全无了。
皇帝看着南宫说,“道长,此人可是将死之人,这生死状你还愿意立下吗?”
南宫端起拂尘拜倒,“贫道愿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修行人做功德的时候。”
皇帝点了点头,“你都需要些什么。皇宫的药材很全。”
南宫摇了摇头说道,“即是将死之人,就不能寻常药材。贫道曾游历海外仙山。到是有些办法施救。渡气,金针和药丹,此三步施为有极大风险。所以贫道请求陛下封锁青林宫,不让外人进入,直到病人痊愈。”
“朕也不可以来探望吗?”
南宫笑着摇摇头,“陛下只需要相信贫道,贫道的道观也跑不了,如果陛下实在不放心,可以派个高手过来远处监视。一旦看见贫道要逃,可以上来一掌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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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审视南宫半晌,终是微微一笑答应道,“好。”
皇帝果真将向云中留了下来,一切都在南宫预料当中。渡气和金针两步都很顺利,现在只等人醒来了。
“您有把握吗?已经十数日了,这人还在昏迷。”
南宫用手帕沾了水轻轻的给床上的人擦脸擦手,整理头发。缓缓的说,“你听,他的呼吸很均匀。脉象也平稳了许多。只不过当初的余毒已经侵入他脏腑,虽然量小不致命,但是会不会有其
他的害处还未可知。只能等人醒来再说。”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端着水盆的人,笑道,“放心吧,他还活着,咱俩死不了。你去回皇帝,这人病情稳定只待醒转。”
“那陛下要是想来探望呢。”
南宫瞟了一眼向云中,“你是榆木脑袋吗?就不让他看。他天天看都能把人看成这样。等好利索再说。”
向云中拿着水盆和手帕出了屋子。南宫也坐在床边运气打坐。
天气已近盛夏,圣妃的宫中放了许多冰块消暑。皇帝在一旁敞开衣襟看书,圣妃在一旁打扇子。她有些不经意的问,“陛下,牡丹宫太热了,咱们去别的宫殿避暑好不好。”
“嗯,这时节闵王行宫最适合避暑。爱妃想去咱们明日就过去。”
圣妃摇摇头,“我看青林宫就挺好,上次在门口就感觉里面阴冷阴冷的。”
皇帝头也不抬的说,“不行,里面有人在养伤。”
“啊,谁受伤了,严重吗?”
皇帝放下书,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就是你最喜欢那个受伤了。现在有个高人再给他治疗呢。你要去吗?朕都不能去打扰。”
圣妃撒娇一样的用双臂环住皇帝的脖子,心虚的笑着“这宫里我就喜欢你。别人与我何干啊。”
皇帝点了点她的鼻子说,“朕也是,这宫里许多女子,朕就只喜欢你一个。”
“是吗?那上次臣妾看到您带着飞鸾放风筝呢。”
皇帝亲了亲她撅起的小嘴儿,含糊的说“你怎么能吃公主的醋呢。”说完顺势就要解开圣妃的衣服。
她小手一挡,有些不满道,“怎么这几日不去萧美人那里了?是她琵琶曲不好吗。那丽妃的剑舞也很好看啊。”小手挡也挡不住,很快整个人就□□的瘫软在皇帝怀中,皇帝咬着她白嫩如珠的耳垂,吹气调笑道,“朕一向不喜欢妒妇。”
圣妃娇喘着,“陛下也赐给臣妾一个小公主吧。牡丹宫无聊的很呢。”
皇帝俊朗的容颜让圣妃有些许失神,从某种角度看,皇帝的鼻子和嘴唇跟那人有相似的地方。她艰难的伸出小手将床边的面具拿过来给皇帝带上。看他不愿,于是娇喘,“陛下,就一次,您带着面具来好不好。”
自从那日青林宫,那个人夸赞她的面具。她就从没离过手,分明知道陛下不喜欢那张魔神面具。她就是执拗的想要每天都看。正当鸳鸯和鸣难解难分之时,她双眼迷离媚态尽显,小手颤抖的抚摸着皇帝脸上的面具,小声念叨着,“隆……”
第47章闵王现身
入夜后下了很大的雨,向云中和福顺儿尴尬的在牡丹宫寝殿外对站着。里面圣妃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绝于耳。许久没听到陛下的传唤,福顺儿一笑,对着旁边伺候的太监说,“看来这次不用药汤了,拿了吧。这圣妃怕是要有喜了。”
向云中脸色有些发青,当即也不再等下去了,跟福顺儿说,“等明日陛下早起,福公公代为转达吧。青林宫那位已经脱离危险。脉象平稳了。只是还在昏迷,道长也在尽力救治。只是让陛下不用着急探看。等人醒转痊愈了,云中再来回报。”
还没等福顺儿回答,向云中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夜雨中。福顺儿叹了口气,“这人,谁又惹他了。”
自从那晚后连续下了几夜的雷雨,夜晚的青林宫更为凄冷。南宫欣喜的看着渐渐醒转的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将人慢慢扶起来靠在床上,喂了几口温水后,玉蓉才将口中的血腥气冲洗干净。人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转头微微一笑,“这次没有凝心丸吗?”
南宫伸手将玉蓉嘴角的水渍擦干,手指不自觉的停留在他的嘴角。有些失神,“这次要吃的不是凝心丸,是慈心丸。”
玉蓉伸手摸了摸头发,病弱的笑有些许妩媚,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南宫紫芝,“道长屡次救玉蓉性命,我该如何报答呢?”
南宫咽了咽口水,尴尬不舍的将手放下,眼神也随即移开。“做什么忽然说这些,你是故交的兄长,贫道理应代为照顾。就算不报答……”
玉蓉神色轻佻,缓缓的将枯骨一般的手伸进了南宫的怀里摩挲,“药丸呢,你放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呢。”
南宫眸色深沉,声音也沉了下来,他一把握住怀中到处点火的手,将人压到床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玉蓉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挑逗,邪笑着,“当然知道啊。你是不是喜欢我。”说完还眨了眨美丽魅惑的眼睛。
南宫仿佛受到了迷惑,他轻轻靠近那人的唇,刚要亲下去就感觉面颊一疼。他猛地清醒过来,将怀中人推开。
玉蓉依旧魅惑的笑着,唇边是点点鲜血,殷红刺眼。南宫像是看到怪物一般,起身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向云中端着药和水进来。
玉蓉笑着看他,“换新人了。你来喂我药吧,我的手疼。”
向云中也不言语,拿起药丸粗鲁塞进玉蓉口中,随即将水递了上去,猛灌一气。玉蓉被呛得一直咳嗽,震的胸口生疼,嘴里又有了丝丝的血腥气。
向云中有些报复的看着玉蓉咳嗽,“我跟他都是冒着没命的风险救你,没想到救回来一个魔鬼。想着他的付出真不值得。爱上你的人都很可怜。还好陛下最为明。”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玉蓉但笑不语,在那个很长的梦中,他梦到静蓉皇贵妃跟他索命,还梦到桃林的血溢满了青林宫。昏睡许久,两条腿似不是自己的一般,艰难的挪动着,他想去门口透透气。外面风大雨急,正是赏景的好时机。
南宫不放心,回来打开门就看见站在桌边喘气的人。于是没好气的说,“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这外面风大雨急,你现在要是在受了风寒,那真是一命归天了。”
玉蓉叹了口气,力的坐在桌边的圆凳上,挣扎着倒了一杯水,喝了两杯说道,“我好饿啊。道长能不能给拿个馒头。”
南宫没好气的说,“等着。我让外面那个去给你做饭。”
向云中办事到是利索,很快就从御膳房取了热粥热菜。看着一桌子素菜白粥,玉蓉拿起筷子挑挑拣拣半晌,也只是优雅的喝了几口粥。南宫到是就着他用过的碗筷剩粥剩菜吃个不剩分毫。
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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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宫灯的烛光仔细观瞧,那人面皮上果真没了方才被狠狠咬出的牙印儿。
“道长,清粥太寡淡了,我想吃柿子糕。”
南宫边喝茶边说,“这个季节哪有柿子糕,怎么也要再过两个月。”
玉蓉笑着点点头,“嗯,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兔子形状的柿子糕呢。”
南宫放下水杯,盯着他看,“是吗?柿子糕还有特殊形状吗?到是闻所未闻呢。”
“有啊,心灵手巧的林裕妃什么形状都会做。”
“哦”南宫打着哈欠睡眼迷蒙,“天色这么晚了,赶紧睡吧,为了救你,我和向侍卫可是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呢。”
“好,你们去吧,辛苦二位了。”
夜深人静时候,玉蓉似睡非睡之间,恍惚又看到了一道黑色人影站在床边。那人带着一个大面具,夜色昏暗他有些看不分明。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每日晚间都要在饭前服一颗慈心丸,皇帝派了福顺儿来问过几次,都被南宫挡在了门外。福顺儿也得很,每次都是大声叫唤恨不得整个青林宫都能听到,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陛下说,朕惦念你身体,好好保重。
陛下说,好了就不许乱想了。
陛下说,朕还等着你回来为皇朝尽心呢。
陛下说,皇后听说你的伤情,身体还未恢复。
陛下说,朕给齐瑞云升官了。
陛下说,刺客都捉住了就等您好了处置呢。
南宫掏了掏耳朵,“差不多得了啊,你不知道里面的人不能内伤吗,你这么大声的吼叫,万一震坏了怎么办,你能负责?”
福顺儿吓得赶紧捂住嘴,很无辜的摇摇头。“这是陛下的主意啊。奴才哪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啊。道长不要说笑。”
“说笑?”南宫面色一沉,冷哼道,“你回去告诉皇帝,不要以为人醒了就没事了。现在才是关键阶段。不能在受刺激,不然万一疯了还不如死了的好。”
福顺儿吓得赶紧掉头就跑。
玉蓉在屋里喝着粳米粥,听着外面两人斗嘴,着实有趣的很。抬眼看着一言不发的向云中,仔细盯了良久,放下碗问道,“不曾在皇帝身边看过你。你也是暗卫吗?”
向云中也不看他,还是一旁站着。
“燕山君跟你比,你二人功夫谁更好?”
向云中哼道,“自然是燕山君,他是有家学渊源的。”
玉蓉点点头,“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我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
向云中摇摇头并未回答。
玉蓉继续追问,“燕山府君死的时候,你应该在吧。”
云中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只听他说,“那当时皇后身边的宫女桃林埋在何处了?”
向云中回忆着,还未说话,就见南宫推门而入,打断道,“你是又不要命了吗?怎么还在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你的病在心里。慈心丸能暂时保你的命,但是治不了你的心病。你一天放不下,那么任何一天都有可能是你的死期。”
玉蓉无所谓的笑了笑,换了话题,“道长,我这个病什么时候能好。”
“那就看你自己了。你放开就能彻底好了,你执着可能分分钟就死。本道长不知道。”
“那就是说,听天由命呗。”
南宫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既然如此,道长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趁早赶紧离开,最好消失的无影无踪。万一我病死了,皇帝想杀你也找不到你。”
南宫勃然大怒,“你已经第三次让我离开了。我救了你这么多次,这就是你的回报吗?”
玉蓉对向云中说,“你现在去跟皇帝说,我已经痊愈了,想要见他。”
向云中看了看南宫道长,迟疑了一下,就离开了。
南宫将人从凳子上拽起,质问“贫道何时说你痊愈了。你怎么从来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玉蓉有些娇弱的说,“你弄疼我了。”
南宫赶紧将人托在怀里,又有些焦急,“你哪里疼,快告诉我。”
玉蓉用双手轻柔的环住南宫,“我嘴唇疼。”说完就亲过去。南宫想起上一次被咬的事,赶紧要闪躲开。谁知被玉容双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也不知是谁的舌头先开始挑动的□□,南宫在清醒时候二人已经衣衫不整的拥在一处。
残破的手指极尽挑逗能事,强行扯开了碍眼的紫色道袍,手指像刀子一样顺着胸膛一路滑到小腹上。南宫刚要阻拦,就见玉蓉了然一笑,妖媚诡异带着浓烈的绝望气息。
手指处正是南宫左侧的小腹,有一个淡紫色的胎记。渐渐地一切都了然了。玉蓉颤抖的将人推到床里,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闵弟,连你也学会骗我了。”
化名南宫紫芝的人正是当朝凭空消失的闵王,哥舒忆闵。脸上带着的□□也被玉蓉撕了下来。那张俊朗清雅的面庞上是一丝丝震惊还有赞许欣慰等多种神色一闪而过。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皇兄有多么明。一开始就不该用这么愚蠢的手段。
第48章激怒闵王
玉蓉看着手中的面皮,如果真是这张平凡的面貌,到是也省了后面许多的磨难呢。闵王缓缓的将衣衫穿好,又将面皮拿回来放进怀里。两人就在床上对坐着,时光静谧,从没有现在这么让人恍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的。”
玉蓉向着闵王的位置挪了挪,说道,“还记得阳明山围猎后,你的腿受伤了”说着那双残破的手也摸上了他的腿,那样修长结实有着不真实的感觉。“后来进学的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的中药味,里面总是若有若无的香气。后来林裕妃来看望我的时候,我在她身上也闻到过,只不过味道浓烈一些。后来去了御药处看到进贡给奇芳宫的香草药单才知道,那是水仙草的味道。我还特意烧过一棵去闻。”
闵王也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我闻不出什么区别啊。”
“呵呵久处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林裕妃通药草熏香的奇技,怎会教导出你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儿子来。真是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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