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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昭贤圣母皇后齐纳氏,是西漠血统纯正的王族后裔。想到西漠,就想到二皇兄闵王留下的嘱托。
玉蓉看着闷闷不乐心思沉重的人,赶紧放下手中的书,给他端茶递水。不经意的问,“陛下有什么心事吗?”
皇帝认真审视眼前这个人,不哭不笑也不闹,死而复生后又变成了没人味儿的活死人一般。
看他久不答话,玉蓉也懒得问,继续看书。
皇帝起身走到书斋中一排排的书架前,“玉蓉今日都看得什么书了,随意敛些有意思的说来听听。”
听他语气平静,不知喜怒。玉蓉也起身恭敬道,“回陛下,罪臣这一上午不到两个时辰,翻看了南面书架上的五本书,《天纲总要》、《愚民开智》、《地行录》、《北海游记》和《仙草文献稽考》。现在手上这本是看了近一半多的《地行录》。”
听着皇帝随意嗯了一声后,他继续说,“罪臣觉得这几本书都有有意思的故事。“
“不急,慢慢说,朕今日无事很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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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愚民开智》里讲的是些凡人想要通过种种手段修仙的故事,很多机敏之辈都未成功,倒是那些智愚执着之人反倒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仙。这书中有个人叫柳生,家境贫苦,父母双亡,也无妻无子。一日上山砍柴,途遇一大蟒,通体银白,只是七寸以下被野兽咬伤,一时动弹不得。他熟识浅显药理,在附近采集野药用口嚼烂敷在大蟒伤口之处,又捡来野果放在蟒蛇口边。又怕有其他动物前来侵害,三日三夜守在其旁喂食涂药。第四日醒来,身边只余一白色蟒皮。回家后三日夜,忽闻后山电闪雷鸣,一夜不止。当晚梦到一白须老者,自称潜龙尊者,是为当日他所救白蟒,现下托他当日守候之福,已渡劫成仙。现在回来报恩。在后山雷电劈开的石逢中会有他当日的蛇蜕,里面包裹一部奇书。只要披着蛇蜕在山缝中按照奇书修炼,日夜不眠餐风饮露,吸取日月华即可遇到仙缘,修成仙位。梦醒后,他果真前去山峰寻到蛇蜕,按照其中奇书所载方法修炼三年并未有变。此后又过一年,他下山游历,身轻如云可一夜千里可通鬼神。后百年于一洞中静坐偶遇梧桐老祖,才知晓原来他早以凡人之躯修成了地仙,已经记录在仙册中了。“
说完他抿了一口茶水润喉。
皇帝听的饶有兴味,“看来这成仙一事都要经历夜半托梦、山东寻书外加刻苦修炼才行啊。“
“回禀陛下,这书中也不尽然是凡人修仙的美事,还有半数是修仙不成反化妖鬼的。“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才符合愚民本性。怎么可能都是美梦呢,就比如青州这个薛朝义,朕就要他由仙变成鬼。“
“青州?薛朝义?“玉蓉知道这是政务,便也不再问了。
皇帝将两人的杯子斟满茶水,解释道,“还不是你那个余太傅,死了还不消停,把骂朕的不二赋传的到处都是,这些底层叛民借机断章取义,建立邪教不二教,煽动愚民妄图起义。“
不二教,这不是在说不二赋吗。玉蓉赶忙起身跪拜,“都是罪臣之过。“
皇帝将人拉起来,“一个邪教而已,不过是愚民得志,跟蓉儿有何瓜葛。不过朕还真该警醒了。朝廷里能用的人甚少,都是前朝遗留的一些祸害,正是这些地方巨贪,让百姓无法饱暖,自然寻求其他路径。所以这教派邪道的兴起,归其根本是朕治国不严呐。“
玉蓉端坐在皇帝对面,听了这话,“那圣上为何还在此处乘凉,为今之计应该立即调动兵马清剿邪教妖人,以除后患。“
皇帝玩味的看着对面这个同是学过王道的人,拉起他的残手,轻轻摩挲着。叹息道,“朕自承大统以来,内忧外患不断。这不二赋传的沸沸扬扬,今日有个不二教的薛朝义,明日又不知有什么。“
看着皇帝忧心忡忡的样子,玉蓉劝道“陛下自继位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从不怠慢,只是治天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陛下还要保重龙体才好。“
皇帝将他一把拉过来,圈在怀中,宠溺的问道,“后宫不得干政,朕连个说体己话儿的人都没有,好在有你。朕也很好奇。要是你做皇帝,打算怎么处理余世存呢?“
怀里的人全身一僵,知道犯了皇帝忌讳,赶忙解释,“罪臣说了不该说的话,陛下赎罪。“
“呵呵呵“皇帝笑的肩膀轻颤,”今日房中没有君臣,只有夫妻兄弟。“
那是夫妻呢还是兄弟呢?玉蓉不敢想也不愿想,无论何种关系,都是如此卑微不堪。
他故意岔开话题,“今早陛下将子玉指给了哪位青年才俊?“
说到这个皇帝无耐的笑道,“朕这个玩笑开大了,诸位青年才俊对朕忠心耿耿,程奉泉都把婚约给退了。哎,可惜了,子玉跟朕另有约定,恐怕是这辈子嫁不成了。“
“为何?女子哪有不嫁作人妇的道理。“
皇帝有些惋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傻哥哥,因为她姓燕山啊。“
玉蓉的心忽然猛地抽了一下,难道隆盛帝已经知道了燕山府君的事情。他顺着话继续打听,“燕山府君近来可好?“
“朕也知道,你母妃薨后,再也没见过家人亲族,想必也惦念的紧吧。改日朕帮你把这亲舅父叫到京畿,在这闵王府陪你住上些时日。“
“舅父年岁已大,不好赶这么远的路。“
皇帝忽然厉声问,“难道要朕把你拱手送到南镇去?要不朕封你做个南镇王可好啊。“
玉蓉赶忙从皇帝怀中起身跪拜,五体投地,“罪臣不敢离京,也从未想过离开陛下。罪臣……罪臣只想做陛下的知心人。“
半晌皇帝缓了缓神色,看看外面,“蓉儿就是爱较真,朕就是打个比喻,你也别担忧。毕竟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你离开朕又怎么护得自己周全啊。“
他依旧跪地不起,“陛下所言即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罪臣劫后余生都是陛下和皇后之恩德。罪臣没齿不忘,不敢背主求荣。“
皇帝看着他驯顺的样子,心里有些鄙夷。面上还是色弱春阳,温柔的将人扶起,带着他去用了午膳。午膳后稍作休憩,又去了一处园子。
看着拱门上柿子园的笔迹,“这是闵王的字“
皇帝背手欣赏,叹息道,“是啊,这字体清丽脱俗,有仙人像。“
玉蓉也怀念起幼时弟兄们在一起进学的情景,“闵王其实文韬武略都很通,尤其是在写字和作画上造诣颇深。只是他有个怪癖。作画都只画仙云白鹤。题诗也都是一些神鬼之文。父皇常笑话他并无大志……先皇。“知道说错了话,又赶紧谨慎改口。
皇帝似是并未听到,反倒一起调笑,“是啊,犹记得少年时候,他教朕一野法子,打坐运气冲顶,说这样开智慧。朕在太皇太妃的舞观里没少偷偷练,最后被太妃发现,又是狠揍了一顿。”
玉蓉舔了舔干涩的唇,试探着问,“陛下年幼时与闵弟交情真好。”
皇帝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是啊,除了舞观,朕最熟悉的就是闵王了。年少时候没少跟他厮混,宫里有什么好所在也都是他带着朕去玩耍。只不过后来被先皇发现,责罚了我二人。闵王受苦了。”
第20章淳于王爷逝
看着皇帝今日的心情格外好,玉蓉也斗胆多说几句,“罪臣从出生起从未见过太皇太妃,也很羡慕陛下有太妃教导。”
皇帝笑答,“是啊,太妃虽然严厉,但却是朕年少时仅有的关怀,现在她早已故去,朕也好多年未回过舞观祭拜了。“随即拉起玉蓉的手一同游园,看着仲夏时节绿油油的柿子树,两人边走边闲谈。
“朕第一次见道闵哥,就是在林裕妃的奇芳宫中,当时他正在后院的柿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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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
玉蓉猜他少时应是偷偷进宫,多半是想念先皇。
“陛下幼时是常来宫中吗?”
“朕哪里那么好命,一年也未见得父皇一面。都是想的不行了才过来,每每来宫中,父皇都是训斥朕,说朕难成大业尽是儿女情长。”
“先皇当年也是为了勉励陛下励图治,所以才有今日的隆盛盛世啊。”玉蓉现在越发的佩服自己拍马屁的功底。
皇帝忽然笑的有些凄凉,行到一颗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下,席地而坐,随即躺下,良久叹息,“朕宁愿他当日多一些父爱温情,也好过今日丢给朕这偌大江山。你们看到的是至高无上生杀予夺的权力,朕看到的是千万百姓徘徊在饥饿边缘和不愿安分的心啊。”
是啊,玉蓉也感叹着,终其一生他都无法看到皇帝所看到的。成王败寇,他只是个罪臣。
这个先皇,把父爱温情给了他,却把皇位给了他。两人又说道了林裕妃的柿子糕好吃,样子也好看,玉蓉说还记得古方。
玉蓉紧挨着皇帝躺下,随后又断断续续跟他讲《地行录》里的见闻故事。
皇帝听的入迷,闭上眼,“如果真有地狱,那是不是每个人都要走一遭。”
玉蓉对地狱深信不疑,抄了上万遍的地藏经,无间地狱犹在眼前。“回禀陛下,这世间是肯定有地狱有轮回的,人这一生受想行识无不是罪无不是业。别人不晓得,但罪臣是一定要下地狱的。罪业深重呢。”
皇帝慢慢的将躺在身旁的人温柔的搂到怀中,望着头顶的柿子树,很郑重的说,“要是必须下地狱,朕一定跟在你身后保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玉蓉不知他哪句真哪句假,心里竟然也莫名一暖。只是过后又觉得皇帝天真至极,在无间地狱里,父母兄弟相见亦不能相帮,各有各的业障,各有各的地狱。
只是如果真去了地狱,他并不想跟他相遇。这一世的恩怨纠葛已经够了,够了。
两人说着竟然兀自抱在一起睡着了,直到昭赐领着程奉泉急匆匆的来柿子园里寻人。
“皇上,陛下,陛下臣有要事禀告。”程奉泉跪在一旁急吼吼的说着,惊醒了熟睡的两人。
皇帝有起床气,忽然被人吓醒了美梦,一脸的阴沉。
“何事如此惶急,有失体统。”
“回禀陛下,今日臣前去游说齐瑞麟,谁知一早到王府就听说淳于王爷忽然病重,许多太医都在救治,一直熬到了午后,淳于王爷驾鹤去了……年四十九。请陛下节哀。”
玉蓉也揉了揉眼坐起来,乍闻噩耗,马上想到了瑞云,他抓着皇帝的手一紧。
隆盛帝脸色阴沉,又看了看一旁面露焦虑的人。随即传旨,“兹事体大,便装前去吊唁,玉蓉昭仪也随朕前往吧。”
等众人梳洗换衣后,才来到淳王府,王府上下在王妃和齐瑞麟的带领下前来恭迎圣驾。
皇帝率先扶起王妃,面露悲色,安慰抚恤一番,又去瞻仰王爷遗容,整个一下午都耗在淳王府。
诸事皆闭,传孝子面圣。齐瑞麟、齐瑞云在程奉泉的引领下来到中厅觐见圣颜,皇帝在内室与玉蓉简单用了斋饭,就只身出来。
屏退左右,中厅只有皇帝、程凤泉和齐氏兄弟。
两人拜见陛下后,落座看茶。
齐瑞麟向来一副傲慢姿态,而兄长齐瑞云则是温恭谦良识得大体。两人样貌也是云泥之别,齐瑞麟是王妃所出,却意外美艳。齐瑞云生母据说是西域第一美人的部族圣女,但是样貌只能说得上是清秀而已。
皇帝微笑问,“云卿,朕听闻你生母是西漠上一届的圣女。”
齐瑞云起身恭敬答道,“回禀陛下,微臣生母是西漠人士。”
“朕不记得是哪个部族的。”
“回陛下,是西漠索多罗部下辖的多伦族。”
“多伦族,朕记得是四十年前归顺皇朝的。”
齐瑞云不知皇帝为何对他的身世如此感兴趣。也继续解释,“陛下所言甚是,多伦族一直受夸乌的掠夺和压榨,为了部落后裔延续,就归顺了□□。臣生母契尔柯氏是多伦圣女,是先皇赐婚给父王……只可惜父王……”说到这里两行清泪留着下来。
“爱卿不必忧伤,淳于王爷救过先皇的命,又是朕的皇叔。朕一定告慰圣庙先祖,厚葬皇叔,斥资募建陵寝,极近恢弘之势。”
齐瑞麟忽然起身向前一步,程奉泉一直侧立皇帝身边,见到此举,青锋剑轰然出鞘,剑锋直抵齐瑞麟咽喉处。
“程卿,你这是做什么,瑞麟只是有话跟朕说。速速退下。”
程奉泉咬牙瞪着倨傲的齐瑞麟,他一直防范着这个八王党,半晌才剑退下。
皇帝笑着说,“瑞麟是王妃爱子,是瑞云的弟弟,也就是朕的弟弟。无妨无妨,有话就说吧。“
齐瑞麟冷笑一声,“微臣不过是八王党一罪人,不敢跟陛下称兄道弟。外族人的事罪臣不知也不想知,只是说到已过世的父王,父王有遗命传于罪臣。年前父王已经选好一块墓地,只是简单修缮一下,便是为今日死后容身之用。就不劳烦陛下斥巨资修陵建墓了。罪臣母妃也是这个意思,还请陛下体谅。”
皇帝抿着唇,不发一语。
齐瑞云赶紧打圆场,“陛下是仁慈孝悌之君,家父已故,留有遗命,瑞云等不敢不从,还望陛下体恤臣等无福消受圣恩。”
皇帝忽又笑着将目光转向齐瑞云,“瑞云所言极是,是朕忽略了皇叔所愿。这样吧,就依皇叔。”
“谢陛下成全。”
皇帝挥挥手,笑道,“朕一向体恤有功之能臣。”
齐瑞云马上明白了圣意,遂跪拜,“微臣不才,不知如何为陛下分忧,但有所命,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齐瑞麟落座,瞥了瑞云一眼,随即冷哼一声,甩袖扭头,满面怒容。
皇帝呵呵一笑,起身亲自扶起齐瑞云,态度之亲昵,让程奉泉也不明所以。玉蓉在内室,与中厅一墙之隔,借着门缝偷听,也是被齐瑞麟的不恭之举吓得心惊。
“瑞云之才,普天之下难寻啊。朕最近有一事还需瑞云操劳。”
“陛下请说。”
“上月,索多罗部老王退位,新王图尔特巴即位。“皇帝特地站在齐瑞麟身旁说道,”据朕的密探查报,这个图尔特巴可谓是西漠不世出的将帅之才,多次与北边夸乌等部落交锋,从未落败。还自学了皇朝文化,尤其是兵法,堪称用兵如神。”
齐瑞麟听得出神,也插嘴道,“我朝中也有豫北侯、曲凤辉等良将可与之匹敌。”
皇帝装作没有听到,“皇朝素来跟西漠部族有联姻习俗,当年先皇年岁已高,妃嫔众多,无耐之下才让圣女下嫁皇叔。现在图尔特巴主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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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朕联姻,将其妹圣女图贺兰朵下嫁。”
说到这里,齐瑞云兄弟二人莫名紧张,生怕皇帝兴起赐婚。
“朕已经应允,秋后迎娶图贺兰朵为圣妃。只是此去西漠和谈的使臣一直没有适合人选。朕听常爱卿举荐云卿,才借机相询。”
齐瑞云回道,“承蒙陛下错爱,瑞云并无大才。只是通晓索多罗、多伦和夸乌的语言和民俗历史。臣之才只可担当通译,至于和谈使臣,请陛下派遣贤能。”
“哈哈哈,朕是没看错人啊,好,瑞云可愿意做朕的御前行走兼西漠和亲通译一职?”
“微臣愿往,定不负陛下所托。”齐瑞云跪地叩拜。
“好,不日圣旨会下达王府,待你从西域归来,朕即拜你为太学院学士,帮朕编纂西漠通史和语言文献。”
“臣领旨谢恩。”
皇帝带着程奉泉、齐瑞麟又出去安排后续事宜。特留下齐瑞云与故人相见。
待人都出了中厅,玉蓉从内室出来,看见还跪在地上的齐瑞云,赶忙上前把人拉起来。
两人遭此大变,都是执手相看泪眼。只是不知还有今日相见之机缘,四手交握,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竟都说不出话来。
许久,齐瑞云平复了心情,下跪叩拜旧主,“微臣无能,让主上受难至今,无法营救。“
玉蓉大惊失色,赶忙跪下捂住他口。满眼是惊恐色,看着瑞云不停摇头,示意门外有人。
齐瑞云也知所言不慎,险些害了两人。
玉蓉无耐轻叹,“今非昔比,以后需谨言慎行。”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人影,小声嘱咐,”你确有把握出使西域吗?记得你生母去的早,入宫后都是些平常学问。西域蛮夷之地,万一有不测……”
“主上无需担忧,臣性格遂荏弱,但是自负母语和蛮族历史都有建树。此次功成也可以擢升,将王府家业保住。”
玉蓉点点头,“我与陛下这几年相处,知他不喜藩王割据。此番王爷故去,你兄弟二人切忌承袭王位。以保命为上。还有一事,你需亲力亲为,在出使索多罗前,劝瑞麟为陛下所用,官职无论大小,切不可再自扣八王党的帽子,在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还会株连你们全族啊。”
他紧紧握着瑞云的双臂,语气坚定无比。
瑞云深感旧主变化之大,始料未及,“您在宫中受苦了。听说太傅……”还未说完就又被捂嘴。
玉蓉摇头道,“致死不可再提,无论跟谁。你我现在,保命为上。”
瑞云感觉到唇边异样,将那双残缺不全的手细观,眼泪又不经意流出,嘴唇咬的发白都有了血丝,他一字一句用极小近无的口吻说道,“殿下,瑞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只听您一句吩咐。”
玉蓉不停的摇头,坚定的笑着,“我是死而复生之人,贱命一条,不过残缺度日,卿无需替我担心。办好陛下的差事就是对我的尽忠了。其他的没有陛下受意,万不可打听、传信或者觐见。事关性命,你务必记住。”
瑞云咬着颤抖不已的唇,用力点头。
第21章赐名飞鸾
天色晚了,皇帝吩咐程奉泉留在王府,协助齐瑞云兄弟办理淳于王爷后世。他带着玉蓉策马回宫,昭赐等人亦骑马跟随。
“陛下,咱们这是要回宫了吗?”
皇帝将马缰绳勒住,由疾驰变为慢行,他温柔的环抱着玉蓉,有些疲惫的说,“是啊,出来几日了,再不回去那些老臣就要闹到闵王府来了。当了皇帝就很难享受清净日子了。”
“陛下的确该回去看看了,后宫妃嫔和皇子们也想念您了。”
皇帝忽然侧头偷亲了一下,狡笑道:“还是蓉儿可心呐,这要换做其他女子,一定是不愿让朕回的。对了,出宫前朕答应皇后为小公主赐名的。可是朕还没想好呢。你这段时间看了很多书,学问也不差,你来取。”
“罪臣”他忽然有些羞赧,又不敢恼怒皇帝肆意妄为的行径。只能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腰身,“罪臣今日看的都是一些神仙妄语,陛下不是最讨厌这些吗。”
皇帝正色道,“呵,你又何时知晓朕的喜好了?还将朕的忌讳喜好透露给旁人?嗯?”
听着皇帝的质疑,玉蓉猜到他已知晓跟瑞云的谈话内容。便赶紧请罪,“罪臣是怕齐瑞云不能尽全力为皇上办差,惹怒陛下。所以才提点一二。至于齐瑞麟……只是从陛下只言片语中听出了爱才之意。毕竟西漠善战,后患无穷,仅仅是一场联姻,还不能阻止他们的野心,边疆需要一位帅才。罪臣斗胆猜测陛下心意,请陛下重罚。”
说完就觉得皇帝将他搂的更紧了些,耳边是无比温柔的声音,“嗯,你的确是朕的蛔虫,但是朕肚量小,蛔虫也好,可心人也罢,只你一个就够了。其他的入不了朕的心朕的眼。”
这样的情话原本是骗姑娘家的,他一个男人不该心动的。只是被皇帝说的太真诚了,由不得他心中一热。
“只是擅自揣测朕意,还是要罚,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只要你给朕的小公主取个好的名字,就让你功过相抵可好?”
“给公主取名字,是国之大事,容臣想一天多拟一些好名字给陛下挑选可好?”
“不好”皇帝陛下忽然任性起来,执拗道,“朕答应皇后的,一进皇宫就要给她名字,你怎么能让朕食言。从现在起,朕要快马加鞭赶回皇宫,到了宫门时你就要把名字告诉朕,朕好传旨。不然的话”皇帝在他耳边邪笑起来,“朕就让齐瑞麟去行刺图尔特巴。怎么样。一举除了两个后患,也是个好选择。”
“罪臣,罪臣一定可以想到。”玉蓉还没说完,皇帝就忽然打马朝着皇宫疾奔而去,弄得昭赐差点跟丢了。
看着匆匆而过的街道树木,闻着路边飘香的栀子,忽的想起了今日看一个的故事。犹记得也是一个公主,弹得一手好琴,她经常坐于皇城中最高的引凤楼内弹奏。忽然一日,天边飞来一只巨大青鸾,鸾背上立了一位仙长,遂接引她去成仙。公主闺名灵飞,仙名“琴中君”。
马到了宫门前停了下来,有小太监拿了下马凳。皇帝一跃而下,负手而立,笑眯眯的说,“传旨。”
昭赐远远的滚落下马,衣衫不整的跑过来,跪下大喘气的说,“奴婢……在,聆听……圣谕。”玉蓉坐在马上,也不知该不该下马。他知道皇帝在等他的回答。硬着头皮说,“飞鸾”
皇帝细细品味着,慢慢的抚手而笑,满意的连连点头,“好好,朕的皇女就该是鸾凤之资。昭赐听旨,传朕口谕遍布后宫,长公主的名讳是飞鸾。”
昭赐喘着粗气领旨后就小跑着去了后宫。皇帝将人从马上扶下,赞道,“好名字,怪不得闵王一直佩服你。朕希望日后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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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表现。”
玉蓉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这段时日,皇帝并不反感他议政参政,有时候还大加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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