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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皇帝瞪眼问道,“不二教?”思索良久后,“常琴,司徒你二人这几日去一趟青州,查一查这个不二教。程奉泉,找个心细的人盯着燕山府君的一举一动,调查详细后亲自汇报给朕。你们都出去吧,子玉留下。”
第15章合和墨
等其他人走远了,皇帝柔声问,“今日那罪人怎样了”
“抄了一天的经,不吃不喝的,晚上被凝香昭仪请到锦绣宫赏花去了。”
“那人双手怎么样了。”
“肌可见骨,怕是废了。”
皇帝走到案几前,看着手抄的不二赋,叹息着,“好好的一双手,如果还能用,他的字最像余世存,朕是怎么抄写都抄不出那样的风骨啊。”
子玉似笑非笑的说,“陛下,您是君,他是罪臣,不可相比。”
皇帝放下那篇赋,认真的看着子玉,“你何时去的南夷,毁的蛇首。”
“陛下刚刚即位的时候,臣未进宫还在太皇太妃处训练暗卫。听闻陛下登基先皇薨逝,外番只有他没来吊唁,臣就擅自前去,以示警告。”
“他可是你生父。”
“臣只知有君不知有父。臣能毁他背后蟒头,也能于万马千军中取他首级。”
皇帝叹息了一声,“日后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擅去南夷之地,与燕山府君有关的任何事你暂时无需参与。暗中查看那个罪人和皇后即可。”
天罡三年六月初夏,暑气渐浓,皇帝在御花园的凉亭避暑,手里拿着司徒的密信,看了许久,嗤笑道,“愚民尔尔,唯恐天下不乱。邪端异派层出不穷皆因朕之仁慈,减赋税,人民饱暖,无端兴事,可恶至极,可恶至极啊。”
皇后远远的抱着一个女娃过来,一边调笑一边问,“陛下这是又动怒了,是什么愚民惹到您了。”
皇帝将密信扔到桌上,一双手接过孩子,“你自己看。”
皇后心知隆盛帝最厌恶后宫干政,她没有去看信。只是和皇帝一起逗弄孩童,笑道,“陛下就不要取笑臣妾了,臣妾不懂这些。您看这孩子的眉眼,多像陛下啊,长大了一定是个聪慧美貌的小公主呢。”
皇帝喜笑颜开,但是也不无惋惜,“朕即位以来,唯一的遗憾就是皇后没能给朕添个一子半女。如若是你的孩子一定是个皇子。”忽然想到她前年小产,不忍她伤心,“对了,香儿怎么样了,还是在闹脾气吗?”
皇后有些失落,“香儿让本宫宠坏了,她一心想要个皇子,谁知是个公主,从下生起,她就不待见这个孩子。本宫也是好生相劝,怎奈……”
皇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数落道,“她自己有付圣恩,不安心抚养公主,竟然还自怨自抑,不要也罢,将小公主带到你宫中去养,长大了叫你皇娘。”
皇后大惊,“这使不得,陛下息怒,臣妾一定好好劝慰香儿。不会让……”
皇帝将公主递还给奶娘,大手一挥,“这是圣旨,不许推脱。”
转而扶住皇后的肩膀,心酸的说,“就当这小公主是种感召,以后朕多去你宫中看望公主,说不得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能给朕生个皇子呢。如果是皇子,一定是朕的太子。”
皇后竟有些感动,眼中水汽氤氲,此时此刻想起了那年小产失去的孩子,可不就是个皇子。
皇后擦了泪劝慰道,“陛下也别怪罪香儿,毕竟她生产时您国事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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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听闻是个公主,也一次没去看过她。这小公主到现在还没赐名字呢。”
皇帝皱眉思索,“朕应该是去过锦绣宫的,昭赐!朕记得月前去过的。”
昭赐谄笑着,“回陛下,本来是要去锦绣宫探望凝香昭仪的,后来说是淳于王爷病重,您又折回来去了淳于王府了。”
皇帝忽然记起,承认,“确是朕的过错。应该早去探望她们母子的。至于名讳,朕想几日再定夺。”
皇后问道,“淳于王爷才年近四旬,怎的就忽染重病了呢。”
皇帝斜睨了她一眼,随意说,“王爷多年为国操劳,这是积劳成疾,朕已经赏赐了宫中最好的药,也派了太医,将养数日应该无虞,皇后不必操心。安心带着小公主。对了,豫北侯最近身体可好?”
皇后神思沉重,“前日到父兄来信,一切都报平安,只是父亲年迈,腿疾复发,更甚从前。”
“皇后切勿忧心,朕自会遣人安排。”
不几日皇帝从锦绣宫探望珠香归来,路过青林宫,信步走了进去。进了罪己轩,就看见桌子上有一锦盒。命人打开,里面是青梅蜜饯。
玉蓉闲来无事去料理后院的茅竹,直到哑仆和昭赐过来相请,才晓得那人又来了。这次,不知道为何而来。
他敛衣拍土,整理冠带。刚一迈进罪己轩就看见,皇帝正玩味的欣赏那一盒刚刚送过来的青梅蜜饯。
他不慌不忙拿起一颗,咀嚼着说,“酸中带甜,还带了些桂花香味儿。皇后可从来不给朕吃的。今日到在这里吃到了。”皇帝笑了笑,递给玉容一颗。
玉蓉下跪叩拜道,“这一定是桃林刚刚送来的。罪臣从不吃甜。还请陛下处置。”
皇帝将青梅送回盒中,将盒子盖上,吩咐昭赐,“拿到勤政殿,日后朕看奏章也可稍解疲乏。”
看着昭赐将东西拿走。他扶起玉蓉,仔细观详,过了几年这清癯之气倒给他添些男子风貌了。
玉蓉也这样直视皇帝,并不怯懦恐惧,甚至有些落落大方。
皇帝笑着将人推到书案之前。取一只毛笔,蘸墨挥洒三个大字,不二赋。随即叹息,“朕的笔迹并非师出名门,看到余太傅的手笔之后,每每仿效,却自叹不如。玉蓉可是太傅得意门生,今日朕来,就是想让你教朕写这三个字。”
玉蓉容颜肃穆冷清,他并不想在皇帝口中听到恩师名字,毕竟是他将恩师折磨致死的。恭敬道,
“罪臣双手已废,今非昔比,再也写不出太傅教的字了。还是请陛下另请高明。”
皇帝笑吟吟的,“你又何必自谦,余太傅的字想必已经刻在你的骨子里了。朕今日就让你教。如果不行,那就只能把徐太傅的手从棺椁中请出来,让他再教你喽。”
玉蓉有些吃惊的看着皇帝,咬着唇,“好,罪臣不才,愿为陛下临摹。”
说完挥笔就书,皇帝拿起桌边的砚台,细细查看,“这个砚台好生眼熟,这墨香闻了十数年,肯定是合和墨了。皇后的墨宝都是这个香味儿。”
玉蓉听着心惊,手下一抖,赋字就写走形了。皇帝放下砚台,绕到他身后,右手握住玉蓉拿笔的手,将赋字重新写了一遍。边写边在他耳边说,“夜封香很美吧。朕多年前看到过,”说着他揭开新纸,将二人重叠的手中之笔去蘸墨,随即开始作画。
玉蓉心跳加速,再也做不到心静如水,随着被皇帝摆布的手笔,画作渐渐清晰起来,像极了那晚的场景。
花圃中随风摇曳的稀世兰花,花圃边站的清丽女子,还有……还有身边望月不语的俊雅男子。男子的手搭在女子的肩上。戚戚冷月之下,郎情妾意。
皇帝随性而画,画完了还提了一首诗,“一度春风两欢阙,玉树芝兰尽沧桑。夜光琼酿琉璃雪,半盏相思半盏月。这是好诗啊,好诗就要被写下来。尤其是玉蓉亲自书写作画。怎么能不好好藏呢。”
湿热的嘴唇贴到了玉蓉清秀圆润的耳垂上,似是呢喃似是自语。无论声音多么轻微温柔,这些话还是将他吓得浑身僵直,冷汗直冒。
多么天真如他,竟然会认为这个疑心重的皇帝不会找人监视一个罪臣,还能任他以男子之身横行后宫会见故交。
他惶恐的开口,“罪臣……罪臣有罪,罪臣不该与娘娘们月下赏兰。罪臣有罪,都是罪臣的错,无关皇后。”
皇帝在他耳边呵呵轻笑起来,随即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抗拒挣扎的身子。张口含住了玉蓉小巧的耳垂吮吸起来,极近挑逗淫靡,左手也不安分的去隔衣揉捏胸前玉珠,用力之大让隐忍许久的他不得不叫了出来。声音嘶哑,充斥着痛苦不安。像是为了宣誓主权一样,皇帝忽然用力咬住了那圆润的耳垂,巨痛袭来,玉蓉痛呼一声险些无法站稳,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不能惨叫,要忍耐,这是皇帝的报复。
似乎是不满他的反应,皇帝将手又滑进衣内,熟练的下移,一直到玉容萎靡的□□,在不停的揉捏碾压中,玉蓉有了些反应,心内竟觉得冰火两重天。
耳朵上出了血,血滴到了画中的兰花上,那花儿似乎活了,妖冶异常。
从勤政殿返回的昭赐,看到奴婢们都守在罪己轩外,里面时而传来男人们低吼和衣料撕开的声音。他就明白了,随即低声召唤奴才们去准备热水、新衣和外伤药膏。
许久,听到皇帝说来人,他亲自将新衣和热水送了进去,全程垂首低目,不言不语,放到一旁桌上,就赶紧撤出来。
“等着,把这幅玉蓉昭仪的月下赏兰图给皇后送过去,让她挂在书房,日日观看。”随后皇帝扔到门口一张画卷。
昭赐赶紧识相的捡起来,转身出门关门。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皇帝才换了衣服出来。
接近傍晚,皇后接连到两道旨意。一道是月下赏兰图,一道是全国罢用合和墨。
至此,皇后心死,命人将宫中的合和墨全都丢弃。
第16章女扮男装
第二日,玉蓉忍着不适受诏前去西外宫门外候驾。
远远的看见皇帝、常琴、程奉泉等五人纵马而来,马后还有一顶宫中女眷乘坐的青尼小轿。
五人策马来到宫门,并未下马,皇帝一身窄衣窄袖紫色绣龙劲装,腰间一把略显朴素的七尺长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分外惹眼。再看其他几人,程奉泉和常琴都认识,最后面的两个俊秀少年倒是从来没见过。尤其是其中一个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很让人不舒服。
皇帝笑吟吟的柔声问道,“身体是不是不舒服。都怪朕昨日唐突了。”
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如此暧昧的话。玉蓉素白的脸霎时羞臊的通红,昨天的画面种种皆不堪入目。他低下头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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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久没看到玉蓉昭仪如此害羞了,真是人比花娇,朕又唐突美人了。”
常琴满面尴尬也不敢催促行程,程奉泉心内一度鄙夷这个魅惑皇帝的前太子,只是面上不露分毫。司徒见状也害羞的看向别处,只有不动声色的子玉静静的看着玉蓉。
皇帝看他雪白的颈子都开始泛红,知道是玩笑开过了。于是下马来到他身边,“你不觉得这匹马很熟悉吗”
玉蓉也想转移话题,转头看向那匹健壮的黑马。怎么能不熟悉,这是生辰时父皇送的,只是因为体弱,很少骑马。但是没少去御马园给他喂食。
多年的回忆如同洪流,他只是低声说道,“并不认识。”
皇帝莞尔一笑,“朕说也是,就是一匹普通骏马而已,改日让它去边疆服役便是。”
玉容咬咬牙没有说话。
皇帝自讨无趣,特意寻来逗他开心,他到装作不认识。
“今日朕与爱卿们要去闵王府乘凉饮宴。你一同随行。”
说罢皇帝骑马与众人先行,他自觉的进入青尼小轿内,任由轿夫抬着。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马蹄得得的声音。
他掀开轿帘,看到了那抹邪魅的笑。
“陛下派子玉前来护送。”声音清脆有礼。
“劳烦大人了。”原来是怕他跑了。玉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一路行来,骄阳似火,众人又渴又热,尤其是策马而行,挥汗如雨。终于进了闵王府,一行人下了马,乘着小船到了早已经备好酒菜的湖心亭中。就等着后面的子玉二人了。
“先饮一些莲子汤去去暑气。”皇帝连喝了两碗,就命人将冰镇葡萄端上来。
大家吃喝方罢,远远见一俊秀的玄衣少年带着一个秀丽的白衫青年款款行到岸边。岸边并没有船舶,皇帝微笑着跟玉蓉挥手,示意他们快快过来。
程奉泉却一直盯着子玉,仿佛隔着一湖碧荷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嘴边邪魅的笑。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袖。
子玉看到湖心亭中皇帝在挥手,笑道,“别让陛下等着急了,玉蓉昭仪,子玉失礼了。”不见他怎么动手,已经将人打横抱进怀中。
玉蓉虽然高挑,但是清瘦,这样一抱,倒一点不违和。反倒是从湖心亭角度看过来,画面唯美的不似人间。
玄衣少年长相俊美,身姿优雅,轻轻抱着秀美端丽的佳人,在岸边右脚点地,跃身而起,凌空连踩湖中碧叶莲蕊,如一只白鹤从天上飞来。
这一幕惊掉了司徒嘴里的葡萄,也让皇帝暗暗赞赏。只有程奉泉握着左袖的手青筋外露,那日比试他还未尽全力。
子玉抱着玉蓉轻身飞落湖心亭中,直到被缓缓放下,人还是没回过神儿来,转身去看这碧湖,真不敢相信,刚才竟然飞了过来。
皇帝拍手赞赏子玉的轻功。子玉但笑不语。
人到齐了,婢女们送上拭汗的手帕。玉蓉刚刚到惊吓,满额的冷汗,皇帝悉心为他擦拭。司徒和常琴也拭手擦汗。
子玉刚要举起莲子汤,冷不防伸过来一双手,她本能的挡开,白色汗巾飘然落地。程奉泉冷着一张脸,“烈日炎炎,子玉大人难道不用擦汗吗。”
子玉放下隔档的右臂,挑起嘴角一笑,“我有内力护体,不惧冷热,倒是程大统领应该好好擦拭才对。”说完随手扔过去一块汗巾,程奉泉借机,将左手刀甩出,软链一,将堪堪躲过一击的子玉后背衣服划破,里面依稀可见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布满了金线纹身。
皇帝呵斥道,“今日前来饮宴,不要无事生非。”眼神如一把利剑直指二人。
程奉泉回左手刀,同子玉一起跪下谢罪。
一旁的常琴看的清楚,两人坐的极近,子玉如果直接躲过左手刀,程凤泉又来不及手,这刀一定扎在旁人身上。索性二人武功都不弱,辗转腾挪间也能放自如。只是这背后金纹,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和一段传说。
程奉泉赶忙自责,“臣平日鲁莽惯了。刚才是想体恤同属,并非要伤害子玉大人,还望皇上赎罪。”
子玉低头似是嘲讽般笑了笑,故意让程奉泉看到。随后也诚恳说道,“子玉多年来一直以暗卫自居,戒备心过甚,错将程大统领好意当成了偷袭,并且还手了,这是臣之罪过,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挑眉看着二人,厉声道,“国,无法不立,家,无规不兴。罚你二人俸禄一月,此事由常琴监管。入座饮宴吧。”
二人异口同声,“谢陛下。”
酒席间皇帝谈笑风生,程奉泉总是盯着子玉后背的金纹看,想看出图案来。
皇帝玩心忽起。在玉蓉耳边说,“想不想看看这些人的窘状。”
玉蓉瞟了一眼皇帝,并无兴致,只想赶紧结束这让人尴尬的宴席。
皇帝继续小声说,“早间,他们可看了你的笑话呢。”
玉蓉忍无可忍,白了皇帝一眼,这都是谁干的才让人看了笑话。
随口说道,“随陛下开心就好。”
皇帝对微醺的众人说,“朕刚才仿佛看到奉泉用刀划破了子玉的衣服。”
程奉泉赶紧道,“这……微臣知罪,改日臣陪给子玉大人一套新的朝服。”
皇帝装醉,“朕怎么好像看到子玉背后有东西呢。”
程奉泉马上回道,“回禀圣上,是金纹,很独特的金纹。臣也一直再看。就是不知道什么图案。”
子玉万年不变的面色上竟有些许羞赧。皇帝的话引起了在坐所有人的好奇心。眼光全都如雨一般砸过来,这些人都喝的微醉,眯着眼睛没法聚焦。她咬着牙跟皇帝摇头示意。
皇帝装作无事一般,“嗯,朕也很好奇啊,想必伯陵和司徒也想知道吧。”
司徒满脸疑惑,天真的望着子玉道,“你我皆是男子,有何羞赧,你脱掉上衣,让陛下和我等观摩一下,纹身也是一门艺术啊。自古就有武人或者雅士将自己信奉的图腾或者诗文纹在身上。”
常琴并没有说话,只是认为君臣宴饮,并非观赏歌舞伎,扒人衣服这事儿,无论何种缘由,都是流氓所为。
玉蓉并不好奇纹身,只是有些羡慕这个叫子玉的年轻人有一身的好功夫。如果他也会飞,可能早就飞出这宫廷大内了,也不必像玩物一样被人圈养。
说着程奉泉竟要动手将衣服撕开,子玉一下站起身来退后几步。
程奉泉有些恼了,“陛下都说好奇这图案了,你作何扭扭捏捏的像个妇女。”
子玉听到了妇女两字,略微挑起的嘴角抿的死死的,眼中也露出一丝丝杀气。
皇帝玩味一笑,“子玉,你坐下。奉泉你也坐下。”待两人慢慢落座。继续说,“朕问爱卿们一个问题,古来就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嫌,虽然我皇朝之风甚为开化,但要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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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女子肌肤,应该如何啊?”
司徒马上说,“纳之为妾。”
常琴面上微醉,心中明了。笑着并不言语。
程奉泉根本不明白皇帝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要看个纹身,扯到谈婚论嫁了。
皇帝卖了个关子之后,幽幽的说,“朕是不是没有跟你们说过,子玉是朕的侍女呢。”
一语既出,举座皆惊。程奉泉忽的躲开了子玉,绊倒了身后的凳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在细细观摩子玉的长相,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颊渐渐绯红,又看到她修长纤细的背,一时间脑子混沌一片。
司徒满脸羞赧,“道德经都白看了,今日竟然出言不逊,辱没一个女子,真是丢人。”
常琴但笑不语,也只是不停摇头。
玉蓉最为吃惊,初见分明是少年模样,女子怎会有抱起他飞跃荷花池的力道。
皇帝环顾众人,此情此景真是未有过的乐事,于是哈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停下来。“刚才是谁说窥见女子肌肤就要纳为妾侍的。”
司徒楞了许久,结结巴巴道,“臣……臣……臣说过。”
常琴也道,“理应如此。”
程奉泉看了看子玉又看了看司徒,坐起身低头不语,酒也醒了大半,随后又将凳子挪远了些。
皇帝继续挑逗众人,“既是朕的侍女,自然有朕做主。刚才你们几个都谁看到了,必须要诚实回答。”
见众人并不说话,好好的气氛忽然有些冷清尴尬。常琴第一个淡淡的开口,“回禀陛下,微臣看到了。”
接着司徒也说,“微臣……臣也看到了。”
许久,皇帝都要把程奉泉低垂的脑子看出一个洞来了,他才低沉着开口,“臣也看到了。”
“君无戏言,你们几个除了伯陵已经婚配,都还是家中独子吧。也该尽尽孝道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玉一表人才武功出众……额……”
玉蓉心中腹诽,女子哪有用一表人才武功出众来形容的,这是借酒耍疯呢。
子玉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并不发一语,从刚才的紧张羞赧中缓解过来,她明白,皇帝这是又在捉弄群臣取乐了。
常琴淡然应和,“臣家中虽有一妻,尚无子女妾侍,愿意迎娶子玉姑娘。“
司徒喃喃的说,“臣……臣也可以纳妾,毕竟臣看了姑娘的背。只是想连夜回去与族中长老商议,唯恐礼到不周,姑娘下嫁受屈。“
又是许久,程奉泉有点不情愿的说,“臣早就与一女子定过亲了,只是要待及笄才能过门。所以……”说着他的脸有些发红,偷瞄着越看越别扭的子玉说,“为妻不可,只可为妾。”
子玉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几分怒气,让程奉泉心突的一跳。
皇帝继续喝酒,听完众论,“子玉怎么看。“
子玉缓缓起身,恭敬叩拜,“子玉不愿为蒲妾,只愿终生不嫁,为圣上效犬马之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这一身傲骨让常琴为之一振。司徒和程奉泉也都低头不语。
玉蓉忽然起身,走到子玉背后,细看,说道,“从这手笔来看,有些稚嫩”。
皇帝也起了兴致,一同过来,问道,“蓉儿继续说。”
他拍开皇帝不由自主伸过来搂腰的手,说道“这纹路应是鳞片,这宽窄应是长身之物,”他伸出手指略微压低,从缝隙中看到了一爪,遂确定的说,“这应该是一尾金色蟠龙,头在胸前,身尾在背腹。笔迹有些稚嫩……”他扭头看了看皇帝,冷静的说,“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被人纹刻上去了。”
程奉泉又凑头过来看,他实在好奇,皇帝拍了一下他的后脑说,“还看,子玉是不为妾的。除非娶她做正妻。”
然后又笑呵呵的说,“今日群臣饮宴甚欢,朕实在开心至极。你们随船回去休息吧,记得明日要来回复娶妻事项。”
跪拜过后,子玉羞赧难当,看众人依次登船,都在看向她,一气之下,她飞身而去,如同仙子。
有些迷醉的程奉泉盯着那抹飘然而去的身影,神色恍惚,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第17章群臣争艳
眼见着船都划走了。玉蓉感叹着说道,“这该飞的也飞走了,船也没了,今晚是要睡在亭中吗。”
皇帝笑而不语,忽然将他抱在怀中,整个人飞身而起,落在湖中一颗碧莲之上,湖风四起,莲香飘荡。
玉蓉有些惊慌的抱紧了皇帝,他第一次见识到了皇帝的轻功。如此洒脱利落,月下他微微的笑着,仿佛万年不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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