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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如果你不是皇上,应该会是一个潇洒的侠客。”
皇帝轻轻笑着,“谁知道呢,或许朕会追随他们修仙去吧。”
烛光轻摇,夜色静谧。闵王府内湖光山色,清雅出尘。偌大的王府里,有一间很普通的书房,西墙壁有个暗门,打开之后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有一张只可一人睡的木床。室内除了水壶水杯和一床棉被,什么都没有,简洁如斯,倒是有修道的样子。
皇帝抱着玉蓉侧睡在木床上,有一种久违的熟悉和安心的感觉。
玉蓉忍着不舒服的姿势,“陛下来过这间屋子吗。”毕竟轻车熟路的就飞过来了。
那人仿佛睡熟了一般,他能听到皇帝均匀的呼吸声。
许久才听他说,“以前常来,每次二哥都会把我藏在这里。怕我遇到危险。”
玉蓉欲言又止,回想起皇帝出生,圣母皇后就薨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母妃很讨厌这个早逝的圣母皇后和她的遗腹子。只是没想到,这个遗腹子也恨毒了母妃,先皇宁愿让她陪葬也不愿她母子落入这个人手中。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有了现在的苦难和仇恨。
“直到二哥说他修仙去了,朕许久找不到他。”
玉蓉冰冷的回应着,“闵王想必得道成仙了。”
皇帝在他背后嗤嗤的笑起来,“你怎么也信这些歪门邪道。凡人怎么可能修仙。不过都是痴心妄想的魔怔了。”
“二弟……闵王自小就喜欢看一些修仙的书。现在我也挺好奇的。”
“书吗。外面的书架子上都是修仙炼丹求长生的书。你修仙想长生吗。”
玉蓉渐渐放松了下来,适应了这个姿势,身后的人说话很温柔,身体也很温暖。他想,如果可以速死,便不求其他。便说,“活着只是在受罪而已,求死不得罢了。”
“是啊,闵王走前也曾留下书信嘱托,让朕杀了你,说你是灾星。”
玉蓉并不难过,天家兄弟本不情深。“皇上应该听闵王的”
“为什么呢”
“闵王很擅长观星,他说罪臣是灾星,那就肯定是了。”
皇帝停顿了好久,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看修仙的书不求长生想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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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吧,就像子玉那样可以来去自由。”
皇帝又嗤笑道,“哥哥太傻了,那是武功不是仙法。你现在学都晚了。朕会飞就好了,以后带你飞。”
玉蓉听到那句哥哥,心里不由得一暖。他好像忽然联想起一些事,幼年时候与齐嘉锦兰在太子府后园中吃青梅骑竹马,仿佛总感觉还有别人,下意识的问,“你少时是不是还去过太子府。”
身后的帝王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是啊。太皇太妃那里太无聊了,还是京畿有趣。有那么多能人志士,最关键的还有父皇,还有哥哥们。朕看见父皇抱着你们……”后面的声音渐渐低沉消失。
玉蓉竟能感觉他的心酸之处,也不知说什么,只是说,“夜深了,睡吧。”
他弱弱的回应了一句,“好的,爱妃。”
玉蓉心里别扭的很,还是熬不过困意。
第二日天晴如水,司徒和程凤泉一夜没睡,一个睡眼迷蒙的堵在大门口。一个黑着眼袋黑着脸站在路边。
子玉悠悠然的从皇宫走到清晨无人洒扫的大街上,并不急着赶路。因为不想早起就去面对昨晚那群尴尬的人。身后马蹄想起,有人喊道“子玉姑娘慢行。”
一回头果见常琴骑马而来,彬彬有礼儒雅有加,今日他换了平时的黑袍,穿了一件青衫,整个人如同翠竹一般。子玉是不讨厌他的,至少昨日没有让她难堪。只是今早尚未拾好心情,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盈盈一拜,“子玉见过常大人。”
常琴从马上下来,看着依旧黑冠黑袍一身男装打扮的子玉,谦和笑道,“姑娘一路行来想必累了,距离闵王府还有几条街的距离,不如上马同行”
子玉抬头摆手道,“不劳烦常大人了,子玉脚程甚快,你我还是各走各路吧。”
说罢转身急行,飞檐走壁,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好不容摆脱了那个常琴,又谨慎的看了肯闵王府巷子口的翠竹,确定没人赶紧走过去。谁知道翠竹里突然站起个人。始料未及,她吓得差点叫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身酒味儿的程奉泉,看这邋遢的衣服和大大的黑眼圈,估计是一宿没睡。
子玉没了笑脸,阴狠的问,“昨晚没打够吗,今天还要继续。”
程奉泉阴沉着脸,仔细盯着子玉看,直到把她看的不自在了,沉吟良久才说,“以后都不打你了,你可以随时打我,我不还手。”
子玉唇角微翘,哼道,“你本来也打不过我。”
程奉泉忍着怒气,黑着脸说,“昨日连夜让我父亲去退婚,也不知今日办成没有。”
子玉哼道,“你退不退婚关我什么事,做什么要给我打报告。再说了那不是你自幼定亲的姑娘吗。”
程奉泉叹了一口气,“今日要给陛下回复。如果是圣意,我就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子玉气的一掌将人推进了翠竹深处,吼道,“你放一万个心,姑娘嫁谁也不进你程家的门。”
气哄哄的走过竹林,就看见门口快要睡着的司徒静敏,看样子也是一宿没睡,衣服也没换,路过他的时候能闻到熏人的酒味儿。
司徒只觉得身旁一阵清风飘过,看着走过去的黑衣人影儿,马上一个机灵站起来跟过去。
“子玉姑娘别走,小生有话说。”
子玉行走如风,不客气的说,“叫大人。都是给皇帝办差的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你们昨晚有把我当姑娘吗。你不是还要脱我衣服。”
司徒本是正人君子世家子弟,瞬间脸涨的通红,怯懦心虚的说,“当时不知道大人是姑娘,还以为你是少年郎君呢。”
子玉忽然停下脚步,司徒踉跄的撞上了子玉,马上后退连连作揖道歉。
“司徒静敏,我敬你平日的君子之风,但大家现在是同属关系,为皇帝办好差事最要紧。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司徒比子玉高一个头,现下有些羞涩,沉了沉嗓子,郑重的说,“昨夜跟家父商量一宿,我并非家中长子,还有个哥哥未娶亲。所以我不能先娶。但是可以纳妾。可即便纳妾也要等到哥哥完婚之后才行。”
子玉有些无耐的看着他,刚要说话,就听有人远远的嚷嚷着,“她又没说要嫁你,你到算上日子了。子玉说过不当妾侍的。你昨晚没听到吗?”
司徒转身看到了一身狼狈的程奉泉,遂一派冷清回讽,“你不是已有婚约,怎么好意思说我,不嫁给我难道嫁给你。”
两人正在斗嘴,就见一青衫男子款步而来,温和的笑着,“几位大人来的好早。怎么见面就开始争吵了呢。”
子玉撇了撇嘴,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司徒笑道,“原来是常大人。今日咱们前来觐见的目的不就是昨晚的婚约吗?只可惜伯陵早就妻室,就不怕圣上赐婚了。呵呵。”
常琴面色如常,谈笑自若,“我虽年长诸位几岁,有了妻室,只是婚娶一年有余,尚未有子嗣。家父也想为我休妻另娶佳人。”
程奉泉冷笑道,“那也得先休啊,现在不还是妻室在家。”
子玉看够了他们的嘴脸,扭身直接去了正厅静修阁中候架。
第18章清剿邪教
看着昭赐帮皇帝整理发冠,玉蓉喝了一碗桂花粥。幽幽问道,“你今日打算让谁娶子玉。”
皇帝对着铜镜笑的很有深意,“蓉儿说是谁就是谁吧。”
“罪臣并不关心。陛下属意哪个都好。如若说看了子玉肌肤的都要娶,罪臣也看了,还看了许久。”
皇帝哈哈哈笑着整理衣襟,坐到桌前,拿了一块栀子糕,“蓉儿,你这样有□□的嫌疑。”
玉蓉不解其意,皇帝边吃边神秘的说,“子玉复姓燕山。难道昨晚你没看清楚那背上金纹?”
复姓燕山,玉蓉心中一沉,燕山府君,正是故去母妃的远方族弟。因品貌出众被先皇恩赏封地,并赐婚长公主。他对这个远房舅父并不熟识,只远远见过几次。而且被赐婚后,这个舅父就从没来过京畿了。
“姑母到去世并没有留下一子一女啊。”
看到他的疑惑,皇帝确信,这个前太子对亲舅父的事情确实知道的很少。他也不解释,只是擦擦嘴,莞尔笑道,“所以说玉蓉可不能□□。”
“说到纹身。昨晚罪臣还看出些别的端倪。”
皇帝也喝着桂花粥,比划一下,示意他说下去。
玉蓉微微一笑,“昨晚那龙应该是陛下的杰作。笔触青涩一定是幼年的杰作。”
皇帝来了兴致,“哦,何以见得?爱妃细细说来”
自动忽略他口中的爱妃爱妾等类似称呼,继续分析,“陛下作画,有些笔触是反着来的。就如同龙身的逆鳞。您作画的时候不避讳吗?哪有给臣下身上绘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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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眯眯的放下碗筷,又喝香茶漱了口,才道“观察的真仔细,不愧是师承太傅。怎么书法笔迹模仿的好,对画作你也有研究?”
“陛下还记得月下赏兰图吗,陛下运笔的痕迹也刻在了罪臣骨子里了。”
皇帝眯着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嘴角笑意不减,“只是一条无角蟠龙而已,几片逆鳞不成事的。当初年岁小,对师傅纹身很感兴趣,所以就找人练练现学现卖的技术。不过,只有背后那一小段是朕的刀笔大作。其余的头尾鳞爪可是大家之作。所以前胸和腰身,朕并未碰过。”
玉蓉并不在意皇帝是否碰过子玉,而是想到了当年恩师教他作画的种种。随即又想起了天牢内,余世存最后的那句话,“策反燕山府君,独占南夷,自立为王吧。”
父皇的口谕居然是让他谋反自立,偏安一隅。现在想来有些心虚,尤其是看到隆盛帝探究玩味的眼神,他马上说道,“今日你们君臣商议要事,罪臣就不参与了。”
“赐婚也非要事,蓉儿也去听听解闷。”
“昨晚陛下答应臣在这书斋看书。罪臣对赐婚一事确实不感兴趣。”
隆盛帝也不勉强,留下玉蓉一人在书斋看书。
出得院来,吩咐昭赐回去伺候,把他看了什么书都记下来。
到了阁中,就看到众人一副要掐架的气势。司徒和程奉泉尤其狼狈不堪,常琴还算正常,子玉表情别扭至极,又羞愧又愤怒。
“子玉,你做什么一脸杀气,想杀哪个。今日朕都应允。”
说完这话,屋子里马上跪倒一片,“参见陛下。”
“嗯,起身落座吧。都说说吧。”
程奉泉第一个脸红脖子粗的回禀道,“回禀陛下,微臣已经跟父亲商量过了,连夜去女方家退婚了,现在应该是没有障碍了。臣愿意娶子玉姑娘。”
子玉毫不客气的回道,“回禀陛下,连定好的亲事都退,这男人必定靠不住,所以嫁谁也不嫁他。”
程奉泉气的喊道,“你!”
皇帝是笑的开怀,“好了,奉泉说完了,司徒呢。”
司徒静敏跪下说道,“臣家里有些复杂,因为臣不是独子也并非长子,还有兄长未娶,所以臣这边只能纳妾,还要……”他偷看了一眼子玉,“还要等臣兄婚后一月,臣才可以纳妾。”
“嗯”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道,“世家子弟,家族中的确规矩众多。你可真心喜欢子玉啊”
司徒陡然脸红,有些结巴的说,“臣……臣喜欢……今早看了又看,很喜欢。”
子玉一个没忍住,踹了司徒一脚,回复,“陛下莫要当真,臣没有看出他喜欢我超过他家的规矩,所以臣不嫁他。”
常琴也笑的开怀,刚要起身跟陛下细说。就见子玉抬手一指,眼神睥睨杀来“你给我坐下。”
随后回看皇帝,“回禀陛下,这个人更不能嫁,他居然要休妻。比程奉泉还坏。”
皇帝饶有兴味的看了看常琴,见他面不改色,又问,“哦,要是你只能在程奉泉和常伯陵两人中选择夫婿,你要哪个?”
子玉马上决绝回答,“臣去死,哪个也不要。”
皇帝正色,威严怒道,“不许死,必须选。”
子玉有些委屈,咬着牙关,迅速用手指了指程奉泉。
程奉泉楞了半晌,马上磕头谢恩,“谢陛下赐婚,臣不日就回家准备。”
皇帝哈哈哈大笑,看着委曲求全的子玉和喜上眉梢的程奉泉,说道,“今日一酒后玩笑,可鉴诸位爱卿对朕的衷心。”
程奉泉没明白,司徒有些颓然,子玉松了一口气,常琴依旧笑意盈盈等着皇帝发话。
“好了好了,朕是看最近爱卿们太过紧张,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朕对子玉另有承诺,所以不能左右她的婚事啊。诸位有心可以让她知晓。”
随后皇帝正色,“好了,说说正事,不二教查的怎么样了?”
常琴回道,“臣和司徒在青州地区分别查访,这不二教的教主叫薛朝义,原本是泗川一个樵夫,不知何缘故结实了余世存的家人。他很崇拜余世存的学问,就偷偷拜师学字。看了许多杂书,多是怪力乱神之语。常跟教众说,开了天眼,可以预测未来。”
司徒接着说,“不二教的教义就是从余世存不二赋中断章取义而来。教众用斗米寸金即可入教。每日晨昏定省,打坐吐纳,还说本教的祖师爷是一位姓余的仙人。曾是前朝忠臣却被圣上误杀。因此宣扬复仇论。”
皇帝冷哼,“这个该死的余世存,死了还不让朕省心,无端端的被愚民供为神仙,想以区区之力螳臂当车。现不二教教众多寡?”
“目前查访,京畿附近郡府,只有青州一地宣扬不二教,教众不过百人。”
皇帝说,“这种异端邪教,妄图煽动愚民颠覆我皇朝正统。人虽少但决不可掉以轻心。反贼薛朝义现在何处,不能让他逃出青州地区。”
常琴说,“陛下放心,薛朝义日前装神弄鬼欺骗教众时,腿受了伤,在青州的禹柳镇一户农家养伤。”
皇帝道,“兵贵神速,切不可因小失大养痈遗患。司徒和子玉你二人速速前去青州,调派当地守军和郡府官兵联合绞杀不二教众。薛朝义押回京畿受审,秋后当众凌迟。记住,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二人领命前去,程奉泉忙道,“陛下,剿除乱匪,微臣比较有经验,愿同去绞杀。”
皇帝笑道,“邪教教众百余佃农百姓而已,手无寸铁,他二人足以。况司徒荏弱,需要子玉带去历练,今后才可助朕成就大业。至于你,朕交代你的事情呢。查的怎么样了?”
程奉泉回到,“密探已经探得燕山府君的情况。自从长公主过逝,燕山府君的确流连花柳之地,情人众多却未曾续弦生养。府中义子义女都是族中亲属过继来的。都吃着府君的俸禄,无所事事不学无术。难有堪当大任者。府君近日缠绵病榻,日渐枯朽。南夷蛮民也蠢蠢欲动,伺机生事。”
“朕记得,年初户部和兵部奏请的折子里,写燕山府君养兵士六千八百,其中四千自募集,现今多与夷狄部落发生冲突。所以耗资巨大,年初几个月拿走了朕数十万白银制备武器。”
程奉泉也有些疑惑,“根据密报,他府中仅有不到三千府兵,夷狄确有不轨,多次挑衅,却并未发生大型武斗。不过是打压些抗税饥民而已。”
皇帝在阁中踱步,气道,“这个贪腐的老贼子。竟然拿着朕的银子救济自己族中养子。实在该杀。”
常琴起身道,“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陛下,何不趁此时削藩。”
皇帝凝视常琴,“伯陵可有办法?朕要速战速决,同时还要一举兼并躁动的夷狄部,统一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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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郡。”
常琴点头,附在皇帝耳边耳语。
“好,待子玉回来,你负责谋划指挥权衡。朕在后方等你消息。”
程奉泉并不知道常琴的计划,问道“奉泉也可鼎力相助。”
皇帝微微一笑,“此事非子玉不可解决。奉泉还有其他机要之事。”
程奉泉心情坏到了极点,从闵王府出来,默默的走在街道上。
路过熟悉的酒楼,一个人点了一桌子菜,边喝酒边自嘲,“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婚约已退无从挽回,赐婚竟是个玩笑。真是……”越想越气,一巴掌将柳木桌子拍的塌了,酒菜洒了满地。
酒保小二都不敢上前,只因看到这个人身上皱巴巴脏兮兮的从二品官服。
随手记了老爷子的帐,惆怅的思索着皇帝今日给他的秘密任务。
剿灭不二教是司徒和子玉一起去,削藩燕山府又是常琴和子玉去。多好的立功机会,多好的和子玉相处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不但如此,皇帝居然还要他置身前去淳于王府,对那个愚忠八王的齐瑞麟低三下四礼遇劝服。那个齐瑞麟并非是贪生怕死的前太子,虽然一样生的模样美艳至极,但是很是不好对付,武功也不在他之下。
他恨恨的用脚跺地,仿佛与土地爷结了大仇。
心里暗骂,当朝怎么会有这些个假凤虚凰长相美艳的伟男子,让他也看错了子玉真身。
第19章忆及闵王
皇帝吩咐完众人,也就快到了用斋时候。他缓缓踱步在这幽静的闵王府中。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亭台楼阁,又想起了那个飘渺似仙的二皇兄。
记得初见二皇兄时候,是一个暮秋,柿子树下,那时候他还不是残废,是个个子高挑满身倨傲的少年郎。正是意气风发才学正好之时。
他高高的坐在柿子树上,看着书睡着了,教习师傅们到处也寻不到他。
那时候他甚至还不未封郡王。只是一个每日里在太皇太妃舞观里学艺度日的孩童。日间课业太枯燥,太繁重,好多都不是小小年纪可以明白的,只能是死记硬背。他记性并不是最好的,甚至好多师傅们说他资质平平。
晚间想念父母,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第二日以绝食相胁迫,才让暗卫们带着前去皇宫看父皇。回来时候路过后宫,就看见了睡在柿子树上的二皇兄。
他偷偷教暗卫把他放下,走到树下,捡起掉在地上的柿子去砸二皇兄。谁知那少年只是假寐,闭着眼就接住了柿子。反扔回来,砸到了他的头,眼见着就肿了,他哭起来。
“哦,这是谁家孩童,哪个宫的?”
他边哭边喊,“我是你皇弟。”
“皇弟?”少年想了半晌,摇头道,“怎么可能,所有皇弟皇妹十余人,本皇子都识得,只是从未见过你啊。你母妃是哪位?”
当时的他不知道母妃是谁,只知道父皇而已。他急的摇摇头,思母之情更甚,哭的也更大声。
少年用书掩头,有些烦躁,“莫要哭闹,既然是皇弟,那就应该听哥哥的话对吗。不许哭了,本皇子最烦人哭闹。母妃就每日以泪掩面的,你还如此,岂不烦死。”
他马上用手捂着小嘴,他不想被哥哥们烦弃。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留下来。
看他委屈憋闷的样子,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别哭了,爬树会吗,爬上来给你讲故事。”
那是他第一次爬那么高的树,眼见着要不行了,二皇兄不停的提示重点多多鼓励,最后终于爬上了树,坐在皇兄怀中时,忽然间不那么想念父母了。
二皇兄问。“皇弟平时都读什么书,说来听听,为兄给你指点一二。”
“策论、国赋、多朝史册、兵谏、务农实要……太多了,澜儿记不住啊。”
少年给他擦着眼角的泪,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兔子形状的柿子糕给他吃,说道,“都是些迂腐之书,你这么小怎么可能明白个中道理。”
他边吃边点头,认为皇兄说的都对。
“我也天天被那些老头子逼着学这些,不过嘛,难不住我,本皇子可是过目不忘天赋异禀。”说着少年骄傲的一扬手中的书卷。
他满眼羡慕,边吃边说,“啊皇兄是□□最厉害的,澜儿好羡慕,澜儿什么都记不住也不懂,更觉得无趣至极。”
“哈哈哈”少年一笑,用书敲头,“原来是个小笨蛋啊”
嘲笑完看他要哭,马上又拿出一块小蜻蜓形状的柿子糕安抚道,“我可不是最厉害的,这皇宫里最厉害的是太子。至于其他问题嘛也好解决,第一,记性不好是因为你不会聚气于顶打开百会。以后哥哥教你就变聪明了。第二,觉得无趣是因为你没有消遣啊,其实读书是很有乐趣的,书中有很多故事很多人。比如这本东海游记里的龙女和书生啊,就很有意思……”
想到这里,皇帝忽然笑起来,那年吃着可爱的柿子糕,听着二皇兄给他讲东海游记,蓝衣的龙女和素白衣衫的书生互生暧昧书信往来私定终身。都是些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故事,他拿着东海游记让夫子给讲。结果得到的是太皇太妃一顿鞭打。
屁股好了之后无事就去找二皇兄玩耍学习,还真练成了这聚气百会的野路子,后来的几年里确实进很多。有不明白的偷偷请教皇兄,竟觉得他是个不世出的奇才。
这么个厉害人,竟然认为最厉害的是那个罪人。所以他一度好奇,也偷偷去过太子府。竟看到的是青梅竹马、龙女书生,还有父皇的爱护照料。生出的不是敬意爱戴,而是嫉恨。
原来从小时候竟然就埋下了仇恨他的祸根。
在得知生母死因后,多方巡查,又恨上了静蓉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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