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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三千
“雁潮,好样的,他娘的世俗缛节都见鬼去吧!”一直未说话的老花哈哈大笑,自有 快意恩仇的气概。
“好,真好,真好啊,果然是后浪推前浪,既然如此我就让他永远陪着孤鸿,化土成灰,永不分离。”小桥说完一掌就往七绝后心拍去。
“不要,你疯了。”绊绊等人大喊,小桥是疯了,他可知他这一掌那个下去死的不仅是七绝还有兰舟、绊绊、老花以及他自己。
七绝趴在雁孤鸿的尸体上乖顺的犹如提线木偶,根本就觉察不到危险的来临。
雁潮目眦尽裂,可是想要相救已然来不及,他咬着牙催力于掌心,下了狠心要把小桥拍成肉泥。
这一掌下去,所有的风华绝代、爱怨别离,恨憎痴想都化作烟云。
什么魔教五公子,什么无间地狱都将成为传奇。
想要的,偏不得,恍如一梦,俱都幻灭。
眼看小桥的掌就要落下,电光火石间七绝滚过一边,死了的雁孤鸿手掌堪堪似将他抱住,而自己替他受了那一掌。
生如歌,死何难,白骨枯冢,残剑映雪。
雁孤鸿的尸体长期放在水晶棺里,已经冻成冰坨样儿,这一击顷刻间肢体四分五裂,却丝毫不见血肉,只是细小的冰晶茬子四处飞溅,头颅和身体脱离,骨碌碌滚在一边,脸上的金属面具脱落,露出了一张被火烧焦的脸。
作者有话说:谢谢亲们对我的关心,都没事了,虚惊一场,从今天起恢复更新。





艳刀画骨 第十五章 千帆皆过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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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雁潮曾经把树桩子整个儿的填进火里烧,等火灭了,树桩子里面没有烧透,外面却焦黑一片,用手一碰簌簌的掉黑灰,现在雁孤鸿的头颅就像个烧焦的树桩子,可是经过十七年的冷冻,已经不再掉灰,只是完全分辨不出五官,到处是扭曲突出的焦黑纹路,倒也不可怕,因为和一个树桩子几乎没有分别。睍莼璩晓
但是在场的每一个都倒吸一口冷气,特别是兰舟他们,脑中浮现雁孤鸿白衣飘飘儒雅风流的样貌,心中自是痛惜不已。
小桥爬过去,怕人抢夺般把那颗头颅抱着怀里,哆哆嗦嗦颤抖不已的嘴唇贴在那颗头大约是嘴的地方,泪水顺着那些焦黑的纹路四处流淌,像一场雨,滋润着焦黑千年的枯木。
“你毁了他,小柒,你这个王八蛋,你毁了他的一生还不算,连他的尸体都要毁,今日我断不能再留你活在世上。”小桥看着目光呆滞的七绝,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寝皮食肉。
兰舟哭喊道:“小桥,你放手吧,难道你不明白吗?雁教主他显灵了,他宁可用自己的躯体也要护住柒哥,他从不怨恨柒哥,就算是死了十七年还是会保护他,你就醒醒吧,扪心自问,难道你真的只是爱雁教主至深如此吗?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会输的如此惨而已。”
“你胡说,我爱孤鸿,一直爱,你沈兰舟有什么权利说三道四,你不也是爱你的柒哥吗?看他今天这样你心疼了?我就是让你们疼,让你们所有爱他的人都疼。”
“你错了,我不爱柒哥,我一直爱的只是你罢了,本来这一辈子都不想告诉你,可是你非逼我说出来,今日看来一死难免,我说了也没有遗憾了。”兰舟说完,闭上了眼睛,疏长的睫毛挂着泪珠,颤巍巍的如同草间的朝露。
小桥抱着头颅的手一松,那头骨碌碌滚出去,落在了七绝的脚下,他浑然未觉,只是怔怔的看着兰舟,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似乎觉得恍若梦中。
“你吓到了?其实我喜欢你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像你喜欢雁教主,也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一样。我们五人情爱纠葛,冤孽纠缠,实在太可笑了,早知如此,何苦又要聚首,要留在无间地狱。”
兰舟闭着的眼睛并未睁开,话语里却透出深深的无力和疲倦。绊绊和老花也大吃一惊,他们本来以为兰舟是他们中间情爱纠葛最少的那一个,就算有爱,也该爱的是小柒,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喜欢的是小桥,兰舟的无力和疲倦感染了大家,瞬间一段段无望的情爱如同蛛丝般紧紧将他们束缚住,渐渐的想放弃挣扎,也许死亡是最好的解脱方式。公主,给本山贼更衣
头颅滚在七绝脚下,他浑然未觉,在他世界的外面,嗡嗡嘤嘤的声音扎在耳膜上,但是突破不了,也进不去,终日环绕在那儿,然后不停的撞击着大脑,那里也是一片茫然的空白。
在空白的最深处,他缩成一个小小的人儿,在枯树古藤怪石荦却黑沉雾霾中艰难的踯躅而行,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为什么不停下来?一切不得而知。
他孤独冷冰的站在荒野里,天地是一片未分的混沌,时光已经在某个时空嘎然断裂,凝固在这个时间,天地聚合又裂开,山川隆起又坍塌,江河长满又干涸,可是他永远只能站在原地,等着水淹土埋,山裂石出,丧失意志,没有希望,死一般站立着。
死,多么美丽的字眼!
他几乎都能看到死神铺好了一张柔软洁净舒适铺满花瓣散发香气的大床,将他温暖舒适的包围,只需要躺上去,一切痛苦、劳累、困顿统统消失。
可是他总觉他还有什么,一定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去做,可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是什么牵扯住他的手指,不让自己往下沉。
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他挥舞手臂到处出触摸,是什么,是什么东西拴住了我,他大声问出来:“ 是谁?谁在那里,你是谁?为什么没有人回答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七绝吸引,他睁着空洞绝望的眸子却只能到处摸索,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吼叫,摧心裂肝,跌跌撞撞在墓室的上空穿行,他到底要找什么,他到底又在喊什么?
雁潮的心里一痛,他纵身到七绝面前,抓着他的手臂,紧紧把他困在怀里“别怕,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少年的阳刚气味钻进七绝鼻孔里,异常的熟悉,他牢牢的被这气味抓住,觉得这个味道比死神的味道更让他着迷,他寻找着气味的根源,恨不能把全身都埋进去,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觉得安全和舒适。重生农家有田
“他不怕我,他好像认的我。”雁潮像河水漫上稻田的禾苗,瞬间有了生机,他甚至忘了现在的危险处境,高兴的对着兰舟他们喊,同时生怕吓着了七绝,小心翼翼的搂着他。
“雁潮,你是他的生机,这些时日我用各种方法刺激过他 ,他都没有反应,原来柒哥心中装的一直都是你。”兰舟也很高兴,忍不住半边身子向前探出。
小桥看看七绝然后缓缓的走向兰舟,手指用力卡住了他的咽喉。
“小桥,你做什么?”绊绊大惊,他无助的看看老花,老花却冲他摇摇头。
“兰舟,你不是说他根本没有疯,是他在骗我,还是你在骗我?”
“是,我是骗你,因为我不这样说你怎么肯让我天天给他喂药施针?如果我说他疯了,你会把他关起来,根本不让我医治。”
“好啊,毒医双绝俏兰舟,连心也都让人无法揣测,刚刚还说爱我,暗地里却帮着我的仇人,你好的很呐!”呐字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小桥的手越来越用力。
兰舟雪白的小脸儿涨成猪肝色,他用手扒着小桥的手,勉力让自己发声:“他不是你的仇人,他是你的柒哥。”
“他不是,他是个混蛋,是我的仇人,对头,情敌。”小桥陡然放开了兰舟,一腔怒气无法发泄,嚯的掀翻了独山玉桌子。
“小桥,雁教主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只是因为柒哥一直在他面前说你有才华他才高看你一眼,你一直都在追随他的脚步,穿白衣,用长剑,喝幸有冷香,做儒雅之态,你眼里只有他,你看不见我,你忘了那年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你中了毒,是我用嘴一点点给你吸出,也从那时候开始我弃武功学医术,尝尽天下毒;你忘了我们在荒漠里迷了路是我把水留给你,让你走出了荒漠,我记得当黑暗冰冷的死亡包围着我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我是笑着的,因为我知道你活了下去;你和柒哥针锋相对我总冲是从中原宥,我不是向着柒哥,我是怕你吃亏;我为你做尽昧良心事,甚至为了帮你达成目的救一人杀一人,为什么我为你做这么多你一直看不见,你说柒哥薄情,难道你就不是?人大概都是这样,对自己爱的就视若珍宝,自己不爱的就弃之敝履,雁教主的明珠是柒哥,你的明珠是雁教主,而我就是你的旧鞋,你说到底是谁痴情?又是谁薄情?”莫言重生
小桥看着兰舟点缀蓝色朱砂的唇角,许多他以为忘了或者从来没有想着记住的往事瞬间全涌上心头,俏丽的兰舟,天真的兰舟,哪怕是有了一块糖儿也要分自己一半的兰舟。第一次见他时以为他是女孩子,吵着嚷着要和那个大眼睛的妹妹一起睡;第一次执行任务自己中毒,他绵软的小嘴把大腿上腥臭的毒气吸出,自己却命悬一线;沙漠里他每次喝水都假装,把生的希望满满的留给自己……兰舟,怎么就一直没有发现,原来你给我做的这么多!”
兰舟见他脸色霁和,忙趁热打铁:“小桥,今日也没有外人,这么多年的痛大家想来也受够了,不如让雁教主入土为安,柒哥暂且交予雁潮照顾?”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就凭一句你喜欢我?你说的对,你之余我不过是一只旧鞋,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小桥的话虽狠,却没有那种杀气。
“凭我的命,我们五人的命,今日要么死要么生,全在你冷画桥一念之间。”兰舟说完索性闭上了眼,他已经在没有力气和小桥争辩。
小桥陷入深思,脸上青红颜色转换不定,他毕竟不是疯子,就在刚才雁孤鸿人头落地的那一霎那,他竟然有了一种轻松地释然,仿佛放下了多年来压在心口上的一块巨石,虽然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随后马上被自己强制过很多遍的我爱孤鸿代替,可是他无法否认那真的存在过。
那他爱兰舟吗?不见得,其实小桥这样的人最爱的是自己,因为太爱自己所以爱人不起,兰舟这些年几乎像影子一样存在他的周围,虽然他断了腿不见自己,但隔着一层帘子,哪怕再焦躁,和他说说话打打禅机就会平静下来,无间地狱是个庞大的组织,雁孤鸿当年把所有的锋头势力全放在了这里,这基本上就等于一个冥色教,打理起来自然也不简单,也许兰舟提的意见并不好,但每有事总有个人和自己有商有量,日子过得才算温暖。
温暖?好奇怪的词,自己不是一直以为十七年前这个词就和自己绝缘了吗?怎么会在兰舟这里得到,而且一直都得到?
到底该怎样决断?
就在小桥犹豫不决时,忽然脚下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一个黑衣人匆匆赶来回报:“启禀总管,这里的壹根塔柱折断,地宫马上就要塌陷。”




艳刀画骨 第十六章 斜辉水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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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桥犹豫不决时,忽然脚下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一个黑衣人匆匆赶来回报:“启禀总管,这里的壹根塔柱折断,地宫马上就要塌陷。睍莼璩晓”
“什么?小桥眉骨一挑,难道,真的要大家都陪葬吗?
轰隆声一声紧似一声。紧接着就有石块披头盖脸的砸下来。还有瓦片飞落的啪啪声,转眼间墓室已经塌了半截儿,窗子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瓦片儿大片的溜下来,光裸的檩条呲牙咧嘴的裸露着。
“快,放开他们,解开他们的穴道。”小桥此时如梦初醒,恢复自己精明的特性一丝不乱指挥他们。
他自己解开兰舟,把兰舟敷在自己背上,道:“你们捡着雁教主的遗体残肢,雁潮,你带着七绝,走。”
当他们从灰土瓦砾堆儿里逃上岸的时候,水面下一声巨响,水浪冲起老高,然后一切归与沉寂。
雁孤鸿下葬那天下着小雨,天上却出着太阳,绵密的雨丝带着太阳的味道沾衣不湿。
墓地是无间地狱的正东方,修葺的华美大气,盛夏时节花木扶疏,与青天静水交相辉映,更有大朵大朵曼陀罗华被风吹落到此,沾着雨水的湿气,映着散金般的阳光,美不胜收。
可是这一切都抵不过墓碑前六个风采各异的俊朗男子。
“雁潮,你是不是该到墓碑前磕个头?”小桥神色冷峻却看不出太多悲伤。
“嗯。”雁潮已经恢复了自己的面容,刚想举步上前,不想七绝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一刻也不放松。
从寒潭墓室出来,七绝已经不是如死人般毫无生气,可是他依傍着雁潮,无论是睡着醒着,站着坐着,行着立着,都要把头埋在雁潮身上,仿佛雁潮就是他的阳光空气需要时刻汲取。
小桥厌恶的盯着他手抓着雁潮衣襟,冷冷道:“快去。”
雁潮握着七绝的手,并排站在墓前,他自己撩衣襟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道:“雁教主,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从今以后许他平安喜乐。”
“你叫他雁教主?你为什么不叫爹?”小桥问道。
“因为,雁潮的眼睛望着一朵曼陀罗华飘落在墓碑上,我无法确定他是我爹。”
“是你不愿意他是你爹还是你不相信澜清。”
雁潮听完小桥的话,目光嚯的一跳,直直的对上小桥,“随你怎么想,我不愿或我不信终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又岂会无关,如果你真是雁教主的孩子,那这无间地狱的主人就该是你。”精分,雄起撸
“不稀罕,我不稀罕他也不稀罕。”说道他时,雁潮柔柔的看着七绝,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放手。”
小桥没有再说话,他转头看着兰舟,道:“兰舟,你现在可以拿出来了。”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二人,到底要拿出什么。
“原来你知道了,对,无关风月的解药在我这里,当年雁教主把解药交给我保管,现在也是该把自由还给大家的时候了。”说着兰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雕花墨玉盒儿,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粒朱红的药丸“雁潮,你把这个給柒哥服下去。”
“我们都不用吃,只给他吃就行?”老花疑惑道。
“嗯,只要柒哥体内的母毒消失,我们身上的毒自然就解了。
雁潮的眼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没有觉察到异样,他的心也定下来,事到如今,虽然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他们,但是他已经做好和七绝生和七绝死的准备,什么也不会怕。
小桥面无表情看雁潮把药丸给七绝喂下,然后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可以走了。”他这几个字说的飘飘渺渺,似没有一点重量,却顷刻缠进雨里,细细密密。
“你要我们去哪里?”绊绊回头看雁孤鸿的墓碑,他此刻竟然有雁孤鸿附体小桥的错觉。
“去哪里都好,以前不是嫌有牵绊吗?现在好了,我们连命锁已断,以后个人的命就是个人的。雁潮,你把七绝带走,无间地狱归我,以后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小桥,你这是想通了?”兰舟也不大敢相信小桥的转变,嘟着小嘴乍惊乍喜。
小桥见他的娇俏模样心头一颤,以前总嫌他长得过于女气,就算绊绊半女半男,都比他这纯阳男子有英气,此时方觉他雪白巴掌小脸儿,水灵灵的大眼,蓝汪汪的小朱砂竟如那开在水面上的水芝花,幽意上眉梢,凝妆背人娇。
雁潮却看不出这段公案,只沉浸在惊喜中:“你可是真的放我们走?”
“怎么?不愿?我可告诉你,他从小吃穿用度无不讲究,只怕你这个穷光蛋养不起他。”
“不怕,我们早就想归隐山林,只是,你真能放过我们吗?”
“归隐山林?你小子出过江湖吗?他说归隐尚可,而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小桥今日说话一句比一句毒,但是却让人惊喜不断。
雁潮没有想到本以为山穷水尽,可转眼柳暗花明,他握着七绝的手,深深看着他的琉璃浅眸“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在一起了。”
绊绊却似有隐忧:“雁潮,你真要带柒哥走,他这样你能照顾了吗?万一…….”绊绊没有说完,老花在一边扯他衣服,示意他别说了。扑倒吧,少爷
“你们放心,从此后我的命便是他的,他的命便是我的,无论他变成怎样,我都会不离不弃。”
雁潮说这话时黑眸晶亮,笃定执着认真诚信,可是他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世上最多遍变的就是人心,这一刻的信誓旦旦换不了他和他的一个永远。
小桥点点头:“那你们呢?”
“我肯定是浪荡江湖了,我这样的浪子在一个地方呆不住,可我永远都是无间地狱的人,有没有药的牵绊,都一样。”老花折了一根韧草,含在嘴边,话虽说的漫不经心,但心里的诚挚草都感受到了。
“我是无间地狱的右护法,现在小红楼已经毁了,属下自是听从冷总管的调遣。”绊绊叉手侍立,神情肃穆。
“嗯,那你暂时留下,我自然有任务交给你。兰舟,你呢?”小桥此话问出,就觉得有点紧张,用手紧紧捏住手腕上的紫晶珠。
“我,我一个废人,不能走,不能跑,也没有什么用处,难道冷总管舍不得多添一碗饭?”
“一碗饭还是有的,就怕你嘴刁,今天问我要燕子窝里的牡贝,明天要海龙头上的明珠,我哪里给你寻去?”
“何事能难倒你冷大总管,再不耐你一巴掌拍死我,反正我是死也不离开自己的家。”兰舟说完点着蓝色朱砂的嘴角笑意弯弯“绊绊,推我回去吧,都淋湿了。”
“傻兰舟,都天晴了,还哪里来的雨?”
绊绊话说完,大家齐齐望着天空果然云开雨霁,一道七色彩虹横跨天际,趁着一片淡青的底子,越发的晶莹璀璨,让人心宁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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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相逢是好离别成伤?
雁潮在明朗炎热的夏日告别了兰舟等人。
老花对他不放心一路相送必要把他送到海宁的盐官镇。
兰舟和绊绊送了很多金银细软,特别是绊绊,虽然不说,已经是柔肠寸断。
小桥没有相送,但是他让兰舟带了一句话“如果对他不好,一样杀了你。”
兰舟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曼声唱着:“秋风已凉等雨一场。闲花敲窗叹离别伤。他年相送,惷光正长,陌路寻,天涯望。”黑道总裁的经纪人妻
“这词太过悲切,不适合。”小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兰舟身边,手替他拂去额上乱发。
兰舟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桥推着兰舟的轮椅走远,绊绊还是孤单的站着,明明是酷暑盛夏,绊绊却觉得百草凋零如雪似霜。
一个纤细的绿色身影走到他身后,与他一起凝视远方。
“绿绮,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一切如公子所料,不日明微雨定可独揽无名山庄。”
“那澜清呢?”
“他该是等急了,明微雨的戏没有他唱不了。”
“好。”
“公子,你费了这么多力气难道就是将柒公子送入他人的怀抱?”
“柒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不把他弄出去我又怎么有下手的机会?你说在小桥手里容易些还在从雁潮手里容易些?”
“公子高见,自然是雁潮。”
“嗯,不过也不能小觑他,现在他今非昔比,我等,一定等,我等了十七年已经不在乎一时半刻,柒哥,总是我绊绊的。”绊绊眼里寒光闪过,挥手将树上的一只小鸟打落,那鸟儿开膛破腹,羽毛染血,抽搐几下便一命归西。
盐官镇以晒盐、制盐、观潮而闻名天下。
老花在船上的时候问雁潮为什么要到盐官镇,雁潮说大隐隐于市,再说那里离着杭州也不远,气候温暖湿润,最重要的他曾经和大叔说好了要去灵隐寺参禅,钱塘江听潮。
下了船,老花快马加鞭,在盐官镇上买了三间青瓦白墙的小房子,小房子不大,有个竹篱笆围着的小院儿,篱笆上开着凌霄花,院里栽着一棵金桂树,团团簇簇的金色花苞半遮半掩在油亮浓绿的叶子里,清香扑鼻,甜哒哒的。靠墙的一角搭起了丝瓜架子,翠绿的藤蔓上密叶攀爬,一根根嫩绿的丝瓜在风中摇摇晃晃,黄色的小花引来一对粉蝶停憩、戏耍。
老花看中这里的环境幽静,也没有讲价钱,立马就付了现银,一面找人清理打扫,一面上街采买床铺被褥用品,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心中哀叹:“大概儿子娶媳妇或者是嫁女儿就这样吧!”
雁潮和七绝终于住进了老花精心准备的“洞房。”
作者有话说:终于要甜蜜了,我等这一天好久了,雁潮你一定好好“干”,要让大叔身心舒爽呀!至于兰舟唱那首歌是替一个基友写的,很长时间了小墨只得了八句,我对不起基友呀。捶地痛苦遁走。




艳刀画骨 第十七章 潮起迎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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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到了八月,南方的暑热未褪,白天日头长,盐官镇的人都喜欢在晚霞满天时把饭摆在庭院里,景亦入饭。睍莼璩晓
雁潮从井里汲了凉水把青砖地泼湿了,然后在金桂树下摆上桌椅板凳,把菜端到饭桌子上。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七绝里里外外跟着,虽不至于扯着他的衣襟,但是寸步不离。最后一次端出一汤碗丝瓜鸡肉汤,雁潮冲着屋里喊:“老花你在屋里下崽呢,也不知道出来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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