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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三千
“老子蛋都生不出来,下个屁崽子,倒是你,处处小媳妇样儿,快点给我柒哥生一个吧。”老花边说便从屋里走出来。
雁潮抬头瞅瞅安静坐在自己身边的七绝,虽然穿了一身粗布衣裳,仍然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没有了高华凌绝人上的气魄,一双浅清琉璃眸只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圆润的鼻头时刻抽动,越发小鸟依人。楚楚可怜。
雁潮看老花也看,雁潮芭蕉叶蒲扇拍在他脸上:“看什么看,吃饭。”
“我看我柒哥怎么了?难不成是你家的?”老花接住芭蕉扇,撕着扇子的筋骨,却还是从那缝隙里偷看七绝。
“呸,还柒哥,他现在看上去比你年轻十岁不止,看着都没有我大呢。”雁潮边说边盛了一碗丝瓜汤,舀起一勺搁嘴边吹凉了,再喂到七绝嘴里。
“可不是吗?混小子,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我刚才在屋里发现我有白头发了,你看看,这儿,还有这个。”
“滚,头发都掉汤里了,脏死了。”雁潮用胳膊扒拉开老花,继续喂七绝喝汤。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柒哥不就长得比我好看了一点点,年轻了一点点吗?在这样无视我,我,我就不吃饭。”
“哈哈,花爷,您请了。”雁潮伸手把一盘盐焗鸡端到七绝面前,“您老人家的饭量可是一顿半桶米,可把小的我做饭累死,要不您出去遛遛?看看有没有采莲的美娇娘请您回家喝莲子茶?”
“小坏蛋,不让我吃我偏吃,这米可是我扛了几条街才扛回来的。”说着老花狠狠的扒几口米饭,夹了一条鸡腿儿张口就啃。
雁潮哈哈大笑,笑声有点大,七绝含着一口汤吓得一哆嗦,汤从嘴里溢出来,从嘴角哩哩啦啦淌在衣襟上。不是因为爱情
美人的形象顷刻大毁。
雁潮似乎习以为常,拿起腿上的布巾给他擦了擦,然后轻轻的拍着他的头柔声哄着:“绝,对不起呀,吓到你了,雁潮下次不会了,乖,别怕。”
老花一口鸡肉堵在喉咙里,觉得像嚼了一团棉花,他微微背转过身,梗了几下才把鸡肉咽下去,半天方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去请个人来照顾柒哥吧。”
“不用,我不放心别人,我想亲手照顾他,他现在进步很大,懂得咀嚼吞咽了,刚开始的时候一碗粥只能喂进去几口,其余全撒了,想来在无间地狱那段时间小桥只是用药给他吊着命,你看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雁潮说着用勺子舀起一块炖的稀烂的鸡肉连同汤水送进七绝嘴里。
“绝,听话,看我的,要这样慢慢嚼,对,就这样,真乖。”
老花这几日看惯了雁潮这副奶妈模样,换做平时肯定要取笑几句的,现在却万万说不出口,只低头用竹筷拨碗里的米饭。
“这倒霉孩子,饭菜都弄地上了,小爷知道你有钱,可是你不见外面那些百姓顶着烈日辛苦割稻?”
“雁潮,如果柒哥一辈子都这样,你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吗?”
“一辈子,听起来很远,可也许就一夜之间白发如雪,我陪着他过一天是一天,这里住腻了就去扬州,长安,或者沙漠,我们说好了的要游遍大江南北,看尽万里江山。老花,你不觉得他这样也挺好吗?以前的他太苦太累,现在什么都忘了反而容易快乐。”雁潮说这话时脸笼在一片薄暮里,烟似的沧桑,那眼神却抓着最后的一抹霞色。跳动着焰焰的火花。
“嗯,你放心,你们好吃好喝,不用为银钱操心,无间地狱本来就是柒哥的,我们拿钱出来养他也是本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雁潮刚想笑,又怕七绝害怕,忙止了,盛了半碗饭用汤泡了细细的喂七绝。
吃完饭老化收拾了,雁潮打水给七绝洗脚。
雁潮把七绝的脚握在手里,轻轻的给他按摩足底穴位,一边按一边和他说着话。
“绝,我现在大概明白你为什么叫小柒了,是因为这七个脚趾头吧,相术说足生异像,封王拜侯,你做了无间地狱王也算是个王了,可见这还是准的。对了,我也明白你在江南为什么睡觉总不脱袜子了,是怕我看见这七个脚趾头吗?你…….”“妻”上难下
雁潮抬头,坐在竹椅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形状较好的唇微微张着,细小的鼻孔里发出轻轻的鼾声。
雁潮无奈的笑笑,给他擦干了脚,抱起来送到了床上,放下了斗罗珠纱帐子,刚想去倒水,被发现衣襟被一双细白修长的手紧紧拽住,无奈之下,雁潮只好躺在床上,侧身环着他,轻轻拍着背,哄他入睡。
此时月亮刚攀爬上枝头,明晃晃的一轮却缺了一块,雁潮隔着纱帐子却看得真切,他想起烙的金黄的大饼给老花咬了一口,大饼,什么时候七绝能吃饼呢?
躺着躺着渐渐的盹上来,怀里的人却不安分的直往胸口里拱,就像找奶吃的孩子循着娘亲的气味寻找奶头,雁潮爱怜的摸摸他光滑沁凉的黑发,心说我这没奶呢,没奶也能是娘吗?充其量也就是个爹,以前我叫你大叔,你现在拿我当爹,我们的辈分倒是赚回来了。想到辈分雁潮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人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舅舅,顿时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如同乌云遮住月光。
不知是不是怀里的人感觉到雁潮的僵硬,手脚扒的更紧了,软软的嘴唇贴到雁潮散开衣襟的肌肤上,
“这还真找奶吃了。”这样想着身体却被这份柔美甘甜给吸出火来,想法刚刚在脑海里冒头,那下面就忠心的执行他的指令,唰的就站起来,笔直高蜓,生机勃勃,龙精虎猛。
“这,这不是要命吗?”雁潮双腿并拢,把那事物按下夹住,眼睛却不由自己的在七绝凹陷凸起的腰臀部位流连。
雁小爷年方十七,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龄,和自己爱人单衣薄寝共睡一床,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不能忍也得忍。
雁潮轻轻的推开七绝,身子往后移了移,可是七绝马上又贴过来,如此几个回合,雁小爷已经无路可退,再退就要退到地上。
七绝似乎很满意他不动了,笔直修长的大腿横过雁潮的腰际,纷嫩的大腿根儿紧贴住那处蓬勃。
“这,绝,我的祖宗,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我承认我不是柳下惠,上次趁你洗澡的时候我摸过你的小祖宗,上上次我还想着你自己弄了一会,可是,你这样you惑我我会忍不住的。”求退人间界
睡梦中的人似乎找到了自己最舒适的姿势,一动不动沉沉的睡去。
雁潮顶了顶腰,用那出坚硬狠狠的蹭七绝大腿的嫩肉,火辣的胀痛瞬间就自己缠上去,颤动着想要的更多,雁潮粗重的喘息一声,伸手握住了那事物。
七绝炙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想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搔抓着他的心,那张脸隔着一层纱帐子迎接着月光,倒像是清水里的倒影,美得虚幻脆弱不真实。雁潮的心头一紧,握着的手骤然松开,眼下的这个人是自己千辛万苦争回来的,有多少次差那么一点就阴阳两隔,现在能这样看着,抱着,爱着还有什么不满足!
雁潮在七绝的额头上珍惜的吻了吻,然后躺平身子,默念优钵诀,让身体慢慢软下来。
此时院落里的金桂正迎着月色盛放,在脉脉微风中吐露芬芳,远处的潮声已经停歇,成了梦里远去的伴奏,只是青蛙还不肯睡去,径自在莲叶低垂的荷塘里呱呱呱呱。
眼看着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中秋节前后本是最佳的观潮时。
南来北往的游人从各处涌来,为的就是一睹着天下闻名的钱塘大潮。
老花这几天不让雁潮出去走动,七绝的容貌太突出,他们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们在家里做糯米桂花藕、酥皮月饼。
老花自然是不会的,雁潮想学又让七绝给绊着,自然也做不了,还好老花请来了这条街屠户的老婆,帮着他们做各种好吃的。
那大娘没有四十九也有五十了,却是个爱俏的,鬓边还插着一大团金灿灿的香桂花,总让雁潮以为那桂花随着人走的,走到哪里香到哪里。大娘看到新搬来的小哥个个英俊,笑的嘴咧到耳后根,在问了几人都没有成亲后,悔死了当初没能生几个闺女,却只生了几个蛮小子。
“大娘,现在回家生也不晚,我等着您闺女长大。”老花捏嘴里一块桂花黄林酥,边吃边臭贫。
大娘打着褶子的一张脸笑成了深秋的万寿菊,“这孩子,净瞎说,还能生出来不成了老妖怪了。”





艳刀画骨 第十八章 秋江明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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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看着七绝道:“这孩子长得比庙里的观音还好看,要是女娃儿就让我家小子娶了他。睍莼璩晓”
老花正往嘴里塞一块儿桂花糕,一口粘在嗓子眼儿,拿手抠出来,一顿狂咳。
“大娘,他是女的也嫁不了你儿子,他这里不太灵光。”雁潮用手指指自己脑袋,将月饼掰成小块儿喂到七绝嘴里。
“可怜见的,这么个俊俏孩子,他是你弟吗?今天有十六了?”
“可不是吗?正是十六。”
老花在那边咳的更凶,雁潮拿眼睛狠狠剜他传音入耳道:“大娘家有儿子,你有兴趣可以入赘。”
“我不去,我等着他儿子来取你的大宝贝。”
大娘自顾家长里短的叨唠,浑然不知因为她的儿子女儿已经打翻了醋缸,某少侠整整喝干了一坛子酸梅酿陈醋。
八月十五中秋节,八月十八观潮节。
中秋节只在十五这日过,观潮节却是前后三天。
十五的晚上,老花提前去酒楼里定好了酒菜,月亮刚在天边儿有个朦胧的影子,泰和楼的两个小学徒提着大食盒就到了小院儿的篱笆外面。
老花订这桌子菜那可是下了功夫的,价儿高打赏厚,那酒楼老板才接了,要不大过节的人家也回家贤妻美眷团圆去,谁伺候他!
“说你吧,自己做就得了,非要酒楼里做的,这些杭州菜甜不拉几的,也不见得有我做的好吃。”雁潮安置七绝坐下,拿湿布巾给他擦手。
“雁潮不是我说你,你越来越像个娘们儿,就差胸前长上两团肉了。这大过节的自己做多麻烦,再说了你整天清汤寡水儿的老子嘴巴里能淡出个鸟儿来,今日也换换口味。”
“哪里就委屈着你了,顿顿鱼肉鸡鸭,你照照镜子,都胖出双下巴了。”
“真的吗?我没觉得呀,最近是吃得多动的少,娘的,在这样下去,老子的万里浮云可使不出来了。”
雁潮打眼瞅了瞅桌子上,见一大盘一大盘都是浓油赤酱的肉食,倒是北方的口味,遂锁着眉头道:“怎么都是这个,绝他吃什么?”盗墓大发现:盘古鬼咒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真当他是刚断奶的小娃儿?”
“老花,他现在还真和刚断奶的小娃儿差不多,要不我去厨房给他蒸鸡蛋去。”
“得,这个是咱俩吃的,单独给他叫的鲍鱼粥,这总成了吧,老母鸡。要是有朝一日柒哥能醒来,我必将这些讲与他听,好好的嘲笑他一番,倒时我倒要看看冷如孤月的柒哥是个啥表情。”
老花为自己的想法乐的不行,却不见雁潮郁郁寡欢,少年此时想起往年在山上每年中秋师兄弟们都下山回家和爹娘团圆,自己总孤零零的没人认领。师父让人做好素席,和没有家的徒弟们猜谜赏月,每人都得一个月饼,但是雁潮却总能多吃两个。师父的那个给他,大师兄的也给他。那时虽然清苦,心里却是甜的,所以对过节的兴趣分外浓厚。可今时今日,自己终于背弃了师父,选择了七绝,不管他们谁对谁错,反正自己是错了,一面是师父的十年养育恩情,一面是七绝舍生弃命的爱情,不忠不仁不义不孝自己是全占了。
世情如月,想要圆满不易,既然已经负了一人,就不能再负另一人,师父那里只能想别的办法来补偿。
“想什么呢,这样入神?”老花伸手在雁潮眼前挥动,雁潮把他的手打在一边,却看见七绝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绝是饿了吗?好,我们吃饭。”
“雁潮,今晚是要喝酒的,也算是给我的践行酒。”
“践行?你要走?”
“嗯,不能再这样安逸下去了,要是身上放了肉,老花就没有美少年爱了。”
“你要去哪里?说正经的。”
“雁潮,我不瞒你,大战在即,我自然是回去帮衬小桥的。”
“大战?难道你们无间地狱想要入主中原武林?”
“入主中原?冥色教中这么有出息的教主不多,大多是偏安一隅,只是中原武林的英雄们容不得我们,说我们是邪门外道,平日里自己勾心斗角,对付我们的时候到齐心合力得很。这次火烧小红楼只是个引子,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谁发起,但是少不了无名山庄和你的好师父。我们这些年来其实都在经商,马场、药材、兵器、粮食无不涉猎,谁扒下了我们无间地狱就等于拿下一座聚宝盆,财源滚滚。”桃花灿烂
“老花,原来你们一直经商?”
“嗯,小桥的手笔,他颇有天赋,简直就是商人中的皇帝。雁潮,这样的无间地狱对他们中原武林何惧,可是他们断不能容下我们,澜清居心叵测把你送进去祸害柒哥,想来后面还有一连串的阴谋,现在你要想好了,如果真起争端,你又站在哪一边?”
雁潮用手掰开一只大闸蟹,用筷子挑出里面的蟹黄蘸了些姜汁儿喂到七绝嘴里。“老花,澜清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身为敌对的双方总是会相互丑化的,就像以前我听到他们说你们,哪是我认识的这般模样,再有者,好人坏人根本就没有标准的界定方法,再坏的人对自己的亲人来说是好的,再好的人对他的敌人来说也是坏人,澜清养我十年,对我恩情匪浅,我不希望无为观和你们无间地狱开战,我要想法规劝澜清,如果真的劝不了,我和七绝袖手山林。”
“嗯,不过雁潮你要小心,我不是说澜清坏话,他那人城府极深,当年雁教主都着了他的道,更何况你。”
“谢谢你老花,你也不希望打吧,你和大师兄?”
没等雁潮讲完,老花夹起一块儿肉塞他嘴里:“别问了,我们两个是死局。”
雁潮嚼着嘴里的肉,越发觉得苦涩,低垂着眼睛只顾思考,浑然没有看到他对面的七绝对着他嘴边的肉眼里闪过狼光。
原来每次吃饭雁潮总要喂饱七绝,这次七绝只吃了一壳子蟹黄儿,刚尝着鲜味儿,却没有了到是雁潮自己的嘴动了,七绝以为他嘴边的肉也是自己的,头往前一探,嘴对嘴咬住露在外面一点点的酥肉。
“你,唔唔唔。”雁潮的嘴被七绝吮住,似是极喜欢那肉汁的滋味,伸出粉舌细细舔着。雁潮的眼睛睁着大大的,眼皮子被七绝的长睫毛簌簌刷过,握勺子的手已经软了。
“哈哈,雁潮,这也是你教的,看来柒哥在你的调教下真是进步神速呀。”老花一脸坏笑,真人的春宫画儿看的不亦乐乎。
雁潮好容易把七绝从自己嘴里鼓捣下来:“绝,你干什么?想吃肉?”
七绝似乎很不耐烦他,仍使劲往他身上拱着要去啃嘴皮子。官路红颜
雁潮汗都出来了,忙夹了一块肉填他嘴里,七绝嚼着肉,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嘴唇,似乎是觉得嘴里的肉没有从雁潮嘴里吃到的鲜美。
“雁潮,柒哥可以吃成块的肉了。”老花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句。
雁潮忽然想到以前喂给七绝的肉都是肉糜,刚才只顾窘迫去了,竟然忘了七绝是自己在咀嚼吞咽了,雁潮激动地像喝醉了,脸通红,他细心的挑了鱼刺把肉喂给七绝,手把手教着他用勺子,老花本来想和雁潮喝酒,此时知他没有功夫,索性自斟自饮。
月上中天在庭院里撒上一层白光,金桂花给那月色虚虚的一衬,倒像是用画笔点染过的浓郁,远处钱塘江起伏吞吐的声音轰轰的回响,有节奏的,有韵律的。
老花举酒邀月,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一面高声曼吟,一面对影作舞,当真是醉态肆狂。
雁潮完全沉浸在七绝开始对外物有感知的狂喜中,丝毫不理老花,觉得这中秋的月果然分外的圆。
老花忽然提议到江边。
进屋给七绝加了件衣裳,他们三人来到了钱塘江。
月色下的钱塘江平静浩瀚渺渺茫茫,明月沉在江水里一片明波倒影,倒像是江里也有一个月宫仙苑。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老花今晚诗性大发,又吟哦起这首《春江花月夜》。
“此已初秋,虽有明月,但无春花,可是这江这水何曾又变过,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诗写绝了,百年后,我们都已经不在了,可是这江这月还是一如今夜的景色吧。”雁潮拢着七绝的乱发道。
“嗯,此去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何光景,和这高山大江相比,人是这样渺小和脆弱,可我们还是执着的以为可以主宰天下,坐拥万里山河。”
雁潮被老花的情绪感染,伸手接过老花扔过来的酒坛子,仰脖喝了一口,忽然看着七绝和月色一样浅淡的眸子看自己,雁潮欺身贴上他的唇,把酒度过去。
“操,你们两个人要腻歪死,花爷我可是孤家寡人呢。”




艳刀画骨 第十九章 绿枝托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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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潮不理他,笑着看七绝的表现,七绝以为又是肉那样好吃,没想到滑下喉咙麻麻辣辣,顿时苦着一张小脸儿,吐又吐不出来,只好伸出舌头来,那样子真是象极了凤柒。睍莼璩晓
雁潮笑着揉七绝的脑袋,这样熟悉的动作曾是尹凤书经常对他做的,也不过几个月,现在倒换他来做,真是世事无常呀!
“雁潮,你看!”
不用看雁潮已经隐隐听到潮汐的呼吸声,豪迈粗狂壮烈!
但见水天相接之处,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银线,转眼间银线已经变成一条白练,越来越近。那呼吸声也越来越大犹如闷雷似地滚来。潮头临近,银浪雪花翻卷,犹如野马奔腾,沧海横流,万顷波涛,起叠成冰山雪峰,明明站的够远,可还是害怕的后退,恐那潮头下一瞬就把自己扑倒卷入。
饶是这样,潮水扬起银色暴雨,冲向天际,似天女散花遍开月下,令人荡气回肠。
七绝开始极害怕,搂着雁潮的腰,把头扎在他怀里,后来似乎就不怕了,头蹭着雁潮的脖子斜着身子看那潮汐,似也被整场景震撼,微微张着嘴。
这样的水,这样的声音怎么就这么熟悉?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是谁,谁在念,一个一个字像钉进了脑子里,通红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子飞溅,模糊在眼膜上。
好痛,好可怕,谁来救救我!
巨大的潮声掩盖了七绝的叫喊,雁潮的心神又给那雄壮的景观摄去根本没有注意七绝的不对劲。
“啊。”七绝疯狂的嚎叫着,挣脱了雁潮奔着潮水冲过去。
“谁,谁在那里?你为什么要给我脑袋里钉针?”
“绝。“
“柒哥。“
雁潮和老花几乎是同时跃起冲过去,可那潮头几乎是一瞬就把七绝卷过去,抛起来,似一滴水,一片浪,要消融在浪潮张开的大嘴里。
“不。”雁潮狂叫,他双掌运力企图劈斩开水障,却被那铺天盖地的呼啸拦腰卷住。雁潮真气反噬,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几晃,似一片枯叶随波逐流。
“雁潮,你挺住,能不能再来一掌,往那个豁口劈,我要跃上潮头。”
“好。”雁潮稳住身形,奋力在水里站稳全力一击,果然那滔天的巨浪旋开一道缝子,老花一个起落,直冲上云霄,他伸臂抱住潮头上的七绝,借“返头潮”之力,一跃往下,堪堪落在水里,雁潮忙拖着他爬上堤岸,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把湿透昏迷的七绝抱在怀里,雁潮都觉得像做了个噩梦。
此时那潮汐渐渐退去,江上哗哗吞吐着细浪,在月光下翻卷一蓬蓬银花,温柔的如姣好的淑女,可就是这个淑女差点要了三个人的性命。
回家后七绝一直高热,浑身簌簌发抖,老花自责的想捅自己一刀子,雁潮还算镇静,让老花去请大夫,自己给七绝换了干衣服灌了姜汤在床边守着。
七绝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里,雁潮一动不动守在床边,不吃不喝。老花几次让他去睡会儿,他都摇头拒绝,最后一次他把头靠在老花身上:“老花,我真不能失去他。”[网王]邂逅
情深到此别人还能说什么,老花无语,总希望老天是眷顾的,让他们得以相守相伴。
夜幕又降临了人间,凌霄花向上攀爬的枝梗上一轮白生生的毛月亮,倒像是被那片浓翠托起一样。雁潮顺手点亮了灯花,淡淡的光盈在眼里,静静流淌一片暖意。
“雁潮,雁潮。”
“嗯。”雁潮应着,回头寻找老花的身影,却哪里也没有看到,才想起老花去买吃的,自己是幻听了。
“雁潮,雁潮。”
又是低低的呼唤,虽然微弱,但是字字清晰。
蜡烛爆出灯花,雁潮迟疑的看了看床上。
“雁潮。”
这一次雁潮十分确定的看到床上的人张开嘴从里面吐出天籁般的声音,他呆呆的站着,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雁潮。”
这次叫的要清晰的多,雁潮忙扑过去,拉着七绝的手“绝,你,你叫我,我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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