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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三千
“师父,你身体也不好在,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傻孩子,师父不放心你,来,师父扶你上床。”
雁潮在澜清的搀扶下,侧身躺倒床上去,澜清跟着躺上去,从后面轻轻的拥住他。
雁潮回来就住进了映日阁,他床正对着窗子,月亮淡淡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看不分明的落寞。
“师父,你回去吧,让别人看见不好。”
“雁潮,别赶师父,如果不是你师父在就成了七绝的刀下亡魂,你可知看到你满身鲜血倒在师父怀里,我有多害怕,雁潮,师父不能失去你。”
雁潮慢慢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曾经这一天是十年来最美的一个梦想,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却已经不是自己要的了。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着一个月亮,好远,好远。
过了半晌,雁潮突然道:“师父,我回来了,可是我觉得师兄弟们待我怪怪的,我觉得我还是离开的好。”
澜清把手放在雁潮腰间,隔着薄薄的衣衫抚摸着他结实的肌肉 :“竟说傻话,这里是你的家,哪都不许去。”
“我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澜清直起腰身,把雁潮的脸扳过来:“雁潮,你想要什么师父都可以给你。”
雁潮淡然一笑:“师父,别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雁潮,这无为观,这天下武林只要我们携起手来,唾手可得。到时候你做武林至尊,师父我伴你左右,足矣。”澜清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出猫眼一样的幽光,瞳孔周遭飞舞的丝线缠绕着一个妖魔的世界。
雁潮直直的盯着澜清的眼睛,过了半响,道:“师父,睡觉吧,梦里说这话就行了。”
“不是玩笑,雁潮,你看我现在虽然是代武林盟主,但是天下武林已经选不出强过我的人了,只要我们攻下无间地狱,中原武林这帮子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那明微雨呢?师父,他比无间地狱更可怕。”
“他。”澜清低头沉吟,嘴里似蛇吐信发出孳孳的声音。
“他是个祸害,是个疯子,雁潮,你知道吗,他杀了叶长水,还,还歼尸。”
“啊。”雁潮惊叫一声,接着两个人谁也不出声,在黑暗里只觉得一层层凉上来,毛骨悚然。
“我定是要除他,可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和唐门结盟,兵强马壮,对付无间地狱,还需要他这把刀。”
“你把他当刀,他何尝不把你当刀。师父,我就不懂,为什么非要铲除无间地狱?”
“雁潮,你听说过自古正邪不两立吗?我们是正,不是因为我们天生的就是正,而是需要大家都说的邪来衬托的,他们必须灭亡。”
“你攻打无间地狱我不管,但是七绝必须交给我。”
“为什么?雁潮,他伤了你,欺骗你,难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师父,有些事情我说不明白,但是我必须要他的人,这也是我帮你的条件。”雁潮微微阖目,语气里却容不得澜清半分拒绝。
澜清心中纳罕:不过是十八岁的孩子却已经有如此怒云压顶的气势,连自己都给他压下去。可是又爱的不得了,有一种身为他的人的自豪感。
“好,都依你,只怕到时候你想左搂右抱那七绝王也不会愿意,坏小子。”
雁潮按住他伸到自己裤子里的手,“干什么呢,我身上有伤。”
“我知道,你躺着享受便好,其余的我来做。”
“算了,背后火辣辣的疼,硬不起来,”
“谁说的,我一定能让他硬起来。”说着澜清身轻如燕越过了雁潮俩到床里面,把头搁在雁潮腿间,张嘴就把绵软的性器含在嘴里。
“你。”雁潮本能的把身子弓起,想把自己的大宝贝从他嘴里拿出来。
澜清箍住那软头,用力吸了一口,雁潮啊了一声,腰都软了,虽然心里抗拒,但是那事物却彻底体现了男人的本性,在澜清嘴里一分分胀大。
澜清把那东西吐出来,最湿润的嘴唇碰了碰,又拿着搁脸上来回磨蹭:“看看,他多精神,多威风。”
雁潮已经不想再抗拒,他伸手按住了澜清的头:“快点,别磨蹭。”
“我的好徒儿这就耐不住了,不要急,还有好的呢,师父都给你。”
被澜清含在嘴里,雁潮不得不承认他技巧的高超,从缝隙到沟壑到青筋到圆圆的卵蛋,他无处不照顾到,又粗又硬的事物含在嘴里,没一下子都顶到他咽喉深处,明明眼睛洇出泪花,他却偏偏含情带笑,每顶弄一下,眼角都勾着媚丝,笑意在润润的眼里涟漪般轻动摇曳,喉间更是发出嘤嘤娇喘,极尽爱雨痴缠的活色生香。
雁潮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心中却是一片清明,他记得七绝总不喜欢为自己做这种事,好容易求来那么一会,他总嫌自己的太大,噎他的满嘴满喉,逼得急了,又是哭又是闹,反倒自己得哄他舒坦,可就是那样,他的嘴一挨着自己,就觉得魂儿飞上了天,恨不能化在他嘴里,死在他身上。
想到他明艳却纯真的样子,雁潮一个禁不住,滚烫烫的喷出来,直灌进澜清喉咙里,澜清尽数给咽了,只留一丝白浊在唇边,又是慵懒又是满足的笑着,“雁潮,你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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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绊进房间的时候,七绝在打坐。
“柒哥,你已经打坐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嗯,好。”
七绝来到饭桌前,一看桌子上的东西就没有了胃口。
“柒哥,这都是你爱吃的,瞧这杏仁豆腐,我特地给你做的,快尝尝。”
七绝夹了一筷子,只觉得到嘴里淡而无味。绊绊做饭和雁潮不在一个档次上,绊绊那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而雁潮就是家常能吃下去而已。绊绊照着自己以前的口味做了一桌子素菜,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疯傻这段日子跟着雁潮吃饭,口味渐渐重起来,就算现在什么都想起来,这口味却是变不了的。
“怎么了柒哥,不好吃,你想吃什么我从新去做。”
“不用。”七绝把靠近自己的一盘锦蔬上素扒拉一半到自己碗里,拌着米饭吃下肚子里。
绊绊看着吃惊,以前的柒哥做什么都讲究,喝茶不是雨前的嫩芽不喝,吃哪里的米哪里的菜都是很严格的,现在似乎都不一样了。
“柒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嗯。”
“这个月十八,澜清广邀武林各派,要宣布继任掌门人选。”
“是吗?”
“柒哥不想知道这个继任掌门是谁吗?”
“这个你还用说吗?我怎会猜不到。”
“那柒哥?”
“去,去给雁潮道贺,这是好事。”七绝说完,推碗起身往房间走去,走了几步他回头对绊绊道:“你最好少用这些花这些粉的,闻久了饭都吃不下去。”
他说完转身回房,没有看见绊绊变得惨白的脸孔。
十八这天无为观一扫往日的冷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在遇仙宫的大殿中澜清缁衣鹤氅,发束道观,显得肃穆庄严,雁潮也换上教内常服,青衣芒鞋却也掩盖不住少年的丰神俊朗。
贺客中明微雨是最显著的一个,他重蓝锦衣,唇边含笑,身周围拥簇着一帮子拍马屁的人。
雁潮低声道:“果然是武林新贵。”
“雁潮放心,他不会得意太久。”澜清这样说着,却热情的和明微雨寒暄,明微雨盯着澜清只是上上下下的看,碍于人多倒是没有说什么,一时间,大殿里倒也是一幅武林相亲,人人和善的好画面。
这里面有两个人却是很难受的。
一个是风渡,他伤还没有好利索,所以今天不用出来帮忙招呼客人,远远的看着热闹的人群,他手抓进树干里:“大师兄,你就这么走了,他们倒是逍遥快乐。”
还有一个人也不痛快他就是青城派的褚天威。杀害儿子的凶手就在眼前,自己还要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想想就憋屈,他坐在人群里,怨毒的眼睛一直盯着雁潮,恨不能把他生撕了。
随着钟声悠扬,人们都安静下来,澜清立在大殿正中,手捧着映日宝剑高声道:“我澜清,无为观第二十八代掌门,今日宣布我门中弟子雁潮为我观四大侍剑弟子的映日剑主,为我澜清的继任掌门。”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有人问到:“这小子不是英雄杀通缉的吗?他不是叛徒吗?”
“各位,请静静。这也是我请来各位的原因。我无为观封个侍剑弟子本是观内小事,本不敢劳烦诸位英雄,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请各位做个见证,澜清当年设计让徒儿混入无间地狱,才出此下策,雁潮两年来忍辱负重,已经从内部瓦解了无间地狱,我们扫清魔教余孽指日可待。”
雁潮脸绷的紧紧的,他不在乎那些小丑们作何反应,现在的他人已经站在山顶,看他们已经是一种俯视的心情。
淡淡的扫过人群,他忽然看见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悸,等再去看时却杳无影踪。
“上君,他虽然是为了武林大计,可是这龟儿子害死了我儿子。”褚天威终于忍不住从人群中站出来。
“到底龟儿子是你儿子还是你儿子是龟儿子。”雁潮眸光冷静如深渊,淡淡的瞥过褚天威。
“雁潮,不得对褚掌门无礼。”
“褚掌门,我想着这其中有误会,当年兰州一事我无为观的人回来可不是说我徒儿害死了贵公子。”
“对,这个我可以作证。”明微雨优雅的从位子上起身,环视四周,接着道:“当年是叶赫起了贪念杀死了贵公子,叶赫死前这些罪状已经招认。”
“哼,谁不知现在明庄主和无为观同气连枝,叶赫人都死了,我找谁问去。”
“这个更简单,您老人家可以到地下找儿子和叶赫对峙。” 明微雨嘴角挑起弧度,明明是大不敬的挑衅,他却说的不经风尘的淡然。
“你这个黄口小儿,不要欺人太甚。”褚天威胡子颤抖,已然暴怒。
“师父,我们无为观的事情不敢劳烦明庄主操心,既然青城褚掌门一口要定我杀他儿子,武林事刀剑诀,他杀我报仇尽管放马过来。”
“雁潮,不得无礼。”
“师父,不是我无礼,人家砸场子砸到门儿上了,我忍不了。”
“好,你个龟儿子,今天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好,今天就要武林英雄做个见证,褚前辈,请了。”
雁潮接过澜清手里的映日剑,在大殿中央站住身形。
褚天威也使剑,青城的松风剑法本是一绝。
雁潮见过松风剑法,但是褚靖使出来和褚天威的威力是不一样的。
褚天威一剑挥出,有松之劲,风之速,刚猛狂戾,却隐隐有一代宗师的大气,雁潮不敢托大,映日剑虽然施展的是本门最简单的剑法,可是配合他浩瀚的内力,却也能把褚天威压住。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不下百余招。
众位武林人士看的大气不敢出,紧张的看着这场豪斗。
褚天威毕竟是上了年纪,而且这年的酒色生活让他已经没有在全力专心在武学上,他渐渐体力不支,而对面的青年却越打越精神,绵绵的内力似会生长般,渐渐的将自己的剑胶涩缠绕。
澜清本来担心雁潮的伤,此时也露出会心的微笑来。
褚天威对敌经验丰富,他一看自己在内力上占不到对方一点便宜,招式一变,肥大的袍袖一甩,袖里乾坤藏的铁索飞奔而出,灵蛇一样缠住了雁潮的脖子。





艳刀画骨 第八章 一战天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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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威对敌经验丰富,他一看自己在内力上占不到对方一点便宜,招式一变,肥大的袍袖一甩,袖里乾坤藏的铁索飞奔而出,灵蛇一样缠住了雁潮的脖子。睍莼璩晓
青城掌门褚天威成名多年,一靠松风剑二靠摧心掌,最靠的却是这袖里乾坤的铁索白袖,只见那铁链节节相接,犹如赤练毒蛇,将雁潮的脖子死死的缠住。
澜清一见大惊失色,手里扣住两枚铁莲子,随时准备出手置姓褚的于死地。
雁潮后退几步,只觉得咽喉一阵钝痛,铁链紧紧绷起,锋利的凹槽卡进了肉里。
褚天威眼里的寒光一闪,狰狞的抽了抽嘴角,全部力量集中在铁链上。
雁潮身体前倾,真气贯于右臂,只听嚓啷一声,映日剑砍在铁链上,顿时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从铁链上传到褚天威的胳膊上,他半边胳膊酸麻,胸肺似乎被震的移了位,他身形晃了几晃才勉强站住,而这条千年玄铁做成的链子和那柄出自名家之手的映日剑同时折断。
雁潮扔掉手里的断剑,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铁链,颈子上已经是一圈模糊的血肉,他却毫不在意,随手抹了一把,就把铁链拿在手里,真气运于其上,将一条铁链绷的笔直,像一把怪剑,他随手一掷:“你的东西还给你。”
铁链夹着劲风笔直的朝褚天威的面门飞过去,褚天威自知没有能力接下这一招,此时老脸豁出不要,侧身去躲那铁链,就算是这样,他的胳膊还是被铁链撩中,肘弯以下被切了一道完整的茬儿,那只手还握着青城世代相传的松风宝剑落在了地上。
青城弟子一见,纷纷上前亮出兵刃与雁潮对峙。
雁潮刚才一击用力过猛,背部伤口开裂,后背一片*辣的疼,额上汗珠渗出,他却毫不畏惧,冷冷对着青城诸人。
无为观的也不是好惹的,一溜的青衣年轻道士拔剑上前,把雁潮护在身边。
澜清面含微笑,今日这一战,雁潮可扬名天下,青城派也再无力量和自己分庭抗礼,中原武林唾手可得。
他面含轻笑温雅秀逸,冲着痛的面色惨白的褚天威道:“褚掌门,愿赌服输,我看您还是随贫道疗伤去吧。”
“哼,胜为王败为寇,青城今日拜在贵派手里无话可说,诸位弟子,我们走。”
掌门令下,青城门人果然都退下,自有门人给褚天威止血疗伤,呼啦啦的退去,却再也没有上山时趾高气扬的气焰。
澜清上前扶住雁潮,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师父,我该死,映日剑断了。”
“傻孩子,一把剑值什么,你没事就好。”
“背伤裂开了,师父,你招呼人,我去上药。”
“好,我暂时走不开,你去医舍上药。”
雁潮退下,却没有去上药,他奔着刚才随着青城派一起退出去的两个人追去。
天池山后山。
迎着猎猎的山风,七绝灰色的衣衫鼓荡,一头黑发随风舞动,锐利而张扬。
“柒哥,他当真是威风了。”
“嗯,今日一战他已经成名于天下。”
“这小子真有心计,砍断铁链那一招明明就是艳绝两刀,他却稍加变化,成了剑招,如此城府,当年我真错看了他。”
“绊绊,你总不能让他拿着无间地狱的功夫去打败青城派吧,雁潮聪明绝顶,此种危机时候都能随机应变,假以时日,他必成为我此生为强的对手。”
“对手?柒哥,你真可如此放纵他,不如今日就杀了他,永绝后患。”
七绝看了绊绊一眼:“你觉得以你的武功能杀了他?”
绊绊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出来吧。”七绝对着那边山石淡淡说道。
雁潮从巨石后面走出来,望着七绝,漆黑眼瞳若银河落入大海:“绝,你的脸?”
七绝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淡然一笑:“你给的,我留着。”
“我,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也伤了你,你背后流血了,痛吗?”
“痛,很痛。”
“是呀,再细的痒经年也刻成伤,更何况是掬艳的一刀。”七绝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望着远处空山苍茫。
两个人静静站着,明明有许多话,此时却只能相望不能交心。
绊绊远远站着,望着两人,眼神冷的就像那一块块山石。
“无为观好大的面子,无间地狱的七绝王也来了。”
雁潮听到这个声音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他把七绝护在身后,道:“明微雨,你不要故弄玄虚,出来。”
“雁少侠,我自然是来接应你的,你刚才一剑败了青城掌门,现在又要智擒七绝王,当真是少年英雄呀。”
雁潮怒目圆睁:“明微雨,你再敢胡说,我就杀了你。”
“啧啧,雁少侠,现在七绝已经是我们的俎上鱼肉,你就不用演戏了。”
“你他娘的放屁,你那九曲十八弯的花花肠子能拉出什么好屎。”
七绝听雁潮说的如此粗鄙笑着拉着他:“雁潮,不打紧,这位明庄主一贯不拉人屎,你又何必疑问。”
明微雨被两人噎了一顿,却不恼火,他笑着看七绝:“七绝王果然是人家绝色,只是脸上这道伤疤煞了风景,可惜,可惜呀。”
“滚你娘的蛋,他长得好与你有鸡 巴关系,他脸上有疤又与你有鸡 巴关系?”雁潮几乎是挡在了七绝面前不容明微雨的狗眼多看。
“你还别说,我最想和他发生的就是鸡 巴的关系。”
“明微雨,我杀了你。”雁潮目眦尽烈,恨不能把亵渎七绝的明微雨砍成肉泥。
“得了,雁潮,你给他下毒,也无非就是想长久的抄他,给我 操了一两次也没什么。”
“你敢,你他娘的要敢动他一根毫毛,小爷我阉了你,把你卖到窑子里,一天让一百个男人操翻你。”
“你和我狠什么,毒是你下的,你回头看看他,那是怎么了?”
雁潮闻言回头一看,果然七绝强撑着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绝,绝你怎么了?”
“雁潮,你,你真下毒?”七绝还未说完就软到在雁潮怀里。
“明微雨,你这个王八蛋。”雁潮的杀气已经无法克制,他放下七绝对着明微雨就扑过去。
可还未到明微雨身前,身后一蓬细小的银针就刺到他后颈里,他也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绊绊公子,干的好。”明微雨双手相合,含笑对着绊绊。
“明庄主,事情已经搞定,在下告辞了。”绊绊说完扛起地上昏迷的七绝,就要离去。
“急着走干什么,此处风景秀美,水清茶香,澜清上君是愿意请公子这样的美人多住些时日的。”明微雨话音刚落,山石后面又出来很多人,把绊绊团团围住。
“明微雨,你要干什么?你怎么不守信用?”绊绊身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山风一吹,衣服黏腻的贴着皮肉。
“信用?我明微雨的信用从来只是让别人守的,绊绊,你真蠢。”
“是我蠢,不该相信你这个妖人。”
“是呀,你们无间地狱的总管冷画桥有一句话说你说的真对,胸越长越大,脑子越长越小,就是一个胸大无脑,你怎么不想想,我好容易逮到七绝,岂能放虎归山,你以为你那个无间地狱换个七绝就可以了,无间地狱我要,七绝我也要。”
“明微雨,你卑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是绿绮,绿绮那个小蹄子,对不对?”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绿绮,你家公子叫你呢,快出来见见他。”
绿绮一身翠竹般衣衫从山石后施施然走出来。
“小践人,我早该提防你的。”绊绊双眼血红,额角绷出青筋。
“公子,我早就是明公子的人了,怪就怪你自己一心就想着七绝,别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是呀,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比起你这个半男不女的,我才能满足绿绮。”
“小践人,纳命来。”绊绊飞身跃起,长长的指甲对着绿绮的咽喉刺去。
绿绮惊叫一声,想躲在明微雨身后,却不想被明微雨抓住前胸,直接把她的咽喉送到了绊绊的指尖下。
“噗。”五指插入绿绮的咽喉,温热的血溅满了双手,一种骤然释放的块感,绿绮转头看着明微雨,翻了翻眼皮,头歪在一边香消玉殒。
明微雨趁着绊绊手嵌入到绿绮的皮肉里,连拍绊绊几处穴道,绊绊都未来得及把手从绿绮的咽喉里抽出来,就颓然倒地。
明微雨冷冷的看着倒地的几人,吩咐道:“把雁潮送回到映日阁去,其余的几个带到后山石洞里。”
七绝醒来时发觉自己全身穴道被制住,被绑在一处山洞的木桩子上。不远处明微雨坐在石桌前正悠闲的喝茶。
“七绝王醒的好快,比我预想的要早一点。”明微雨笑着和七绝打招呼,仿佛寻常老友相见。
“修罗花加上一品水沉香再加上这山上的乌头草,果然这毒下的高明。”七绝也笑笑,就好像自己做在明微雨旁边喝茶一样。
明微雨一愕,道:“果然不愧为七绝王,我煞费苦心下的毒,竟然给你三言两语就道破了。”
“道破也没有用,你这下毒法子就是我提前知道,也是防不胜防。绊绊身上总是各种异香,修罗花又是香中极品,雁潮接封侍剑弟子,自然也要沐浴更衣,用一品沉水香也不是怪事,在加上这后山的乌头草,明庄主真是煞费苦心呀。”
“好说,好说,对付七绝王这样的人中龙凤,费心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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