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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远方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成说





客从远方来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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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国子监丞的房间里后,那位助教向李南风躬身行礼道:“监丞,我遵照您的吩咐,已将两人带过来了。”然后他看到李南风的示意后,便退出了房间,顺便将门合上,而韩珵和李玉泽立在李南风面前,这时韩珵反而比李玉泽紧张了许多,因为自上次被国子监丞考问之后,再也没有与之交流过,再加之这些天看到国子监所有儒生都甚是敬畏他,还有从儒生们口中多少了解到他的为人和行事风格,故他这次重新站在李南风面前,便不像当日有封言道在场的时候了。
“李玉泽,我问你,你昨日早课是不是没穿学士服?”
“监丞,我……我是忘记穿了。”
李玉泽面对监丞的质询,很是出乎意料,她想不通监丞为什么问自己这件事,但听到监丞下面的一句话,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无需解释,不穿学士服,按照国子监儒生管理法纪,你是要接受处罚的,对此有何异议吗?”
“儒生李玉泽没有异议,只不过,我想知道……”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是吧?”李南风没有等李玉泽说完,便说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又是谁告发你的,这些都不再重要了,根据国子监儒生管理法纪,给予你通报批评,并罚你打扫学堂,不可违抗。”
李玉泽面对监丞的处罚,只好默然接受,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确违反了国子监有关规定,而且在刚入国子监时,新儒生就接受了有关国子监法纪教育,对于一些规定,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她要承担因自己的过失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但她还是想过,这是谁告发自己的,肯定不是四门学助教李子云,若是他,昨日早课之时,他就可以把自己违纪之事告诉监丞的,更何况他只负责协助四门学博士的教学工作,从不过问无关教学的其他事情的,可是这到底是谁告发自己的呢?这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疑问。
“韩珵儒生,从今日开始,你可以随时到藏书楼查阅书籍,这是藏书楼钥匙,给你。”
韩珵听到监丞的这一允诺,既高兴又不解,忙问道:“藏书楼的钥匙是不可以随便交给儒生的,监丞您这是为何?”
“我看你平时常到藏书楼里去,今日将这钥匙交给你,是命令,这样也可方便你看书,当然我有任务需要交给你来协助完成。”
韩珵一听是命令,固然不可违抗,当然这也正解决了他去藏书楼的麻烦,虽然不知道监丞要交待自己什么任务,但一想到今后可以随时去藏书楼阅读了,他还是很感谢李南风的。
“儒生韩珵谢过监丞。”然后韩珵便上前从李南风的手中接过钥匙。
李玉泽看到监丞如此器重韩珵,加之自己被告发而罚,忽然心中有一道光线掠过,似乎明白了一些缘由,于是她开始怀疑告发自己违纪之人会不会就是韩珵。
“李玉泽,你可以回去了,”李南风对她说完后,接着对韩珵说道,“韩珵儒生留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韩珵听到李南风的吩咐,点了一下头,而李玉泽则垂着头退出了房间。
“韩珵儒生,听封大人说,你之前的记忆全失去了是吧?”
“是的,监丞。”
“不过那日国子监纳新儒生,你的记忆力非常人可比,现在我有一个任务需要你的帮助,你是否愿意?”李南风并没有要求韩珵立刻给出答复,而是接着说道,“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若非意志坚定,是不能完成的,还有刚才虽说是命令,但那都是做给儒生李玉泽看的。”
韩珵面对监丞如此坦诚,也不好拒绝,虽不知是什么任务,但他从李南风的话语中明显感觉到那将会是非常艰巨的。
韩珵思忖片刻后答道:“来到这里,原本无亲无故,多亏有封大哥收留了我,并且教会了我好多东西,又受各位先生们的谆谆教导,才得以进入国子监修学,所以我想好了,愿意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
“甚好,有你的相助,我想这个艰巨的任务定能完成的,至于是什么任务,待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李南风和韩珵谈完正事后,又在一起探讨了一些有关学问之事,随着两人交谈地深入,韩珵越发觉得监丞李南风并不像儒生们所描述的那般让人畏惧,至少在与之谈论学问时,他感受到李南风是如此平易近人和风趣幽默。
因为上午还有课,韩珵和李南风聊的时间并不算太长,虽彼此意犹未尽,也只好匆匆结束对话了。
今日课程安排一如昨日般轻松,上午兼习《周易》,由四门学博士苏德融来教授,由于苏德融讲解得晦涩难懂,儒生们大都没有什么兴趣听他讲,但这也不能全然怪苏博士,《周易》之课向来深受儒生们排斥,其实在国子监里,苏德融讲解的《周易》之课已是无人堪比了。
本月中旬就是一年一度的国子监儒生蹴鞠赛了,再加之此次蹴鞠赛上,皇上会携领百官列席观看,所以整个国子监上下都在为将要到来的蹴鞠赛而做准备。
儒生们上午上完课后,整个下午便会待在球场蹴鞠训练,当然观众也要训练,除了参赛者和国子学儒生,其余人皆出观众,由国子学儒生带领培训太学和四门学儒生们,培训内容并不繁琐,不外乎是呐喊助威加油之事,却由于反复训练而受到部分儒生们排斥和发牢骚,这又无形中加剧了国子生和其他儒生之间的矛盾,每年如此,但大多数儒生因为有自己支持的球队,始终怀有集体荣誉感而刻苦训练。
“许兄,你看,那不是李玉泽吗?”
“我说是谁呢,连扫个地都是那么柔弱,不是他还能是谁呢!”说完之后,两人便是一阵哈哈大笑。
一群穿着便于蹴鞠服装的儒生从学堂经过,崔志权和许昂一唱一和地讥笑正在被罚扫地的李玉泽,而李玉泽听到儒生们都在议论自己,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她只抬头看了看欧阳通、韩珵和苏穆清他们三人,欧阳通本来想帮她的,可是监丞已经对所有儒生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帮助她,否则一起加重处罚,故而欧阳通只好无奈地对李玉泽摇了摇头。
待去球场训练的儒生们走后,李南风出现在离李玉泽不远处的一棵槐树下,他一直注视着她,看着她在烈日下打扫学堂的一幕,他在想:“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她?对她的处罚是不是重了些?要不要让她停止?”
李南风也只有这样想一想,却不会那样做,因为一旦对她停止处罚和抱有慈爱之心,他逼李玉泽退学的计划就会流产,虽然他知道她违纪之事并不是有意为之,也知道告发她的儒生是谁和所居之心,但他只好将计就计,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才是福,而不是祸。




客从远方来 第十七章 随风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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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但他没有停止对李玉泽的惩罚,而是警醒她道:“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李玉泽见监丞来了,只是向他行了个礼,却未作任何回答,依旧拿着扫帚专心扫自己的地。
李南风倒也耐心,见李玉泽没有回答自己,又接着说道:“你可以继续你的执拗,也可以坚持你的选择,但你不要忘了,在这个国家,在整个国子监里,一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若是他人,估计向来威严不可亵渎的监丞早就大发雷霆了,当然整个国子监,也绝不会有儒生胆敢像李玉泽这样。
李玉泽虽然不知道监丞为何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但她能察觉到监丞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
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能来国子监修学,并不单单因为韩珵,而是她要寻找自己的父亲,这才是她坚定来到国子监修学的真正原因,即使有违国法,有违所谓的礼教,甚至有可能面临杀头的风险,但她依然坚定不移地来这里,这是她的信念,决不可能因为同窗和监丞的故意刁难而放弃。
“既然选择了,我就会坚持下去的。”
李玉泽只是淡然地回答了这句话,李南风似乎比她还执拗,不甘示弱地说道:“很好,那就看你能坚持多久。”李南风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李玉泽此时平静的心境已起了一些波澜,她开始思考这两天来发生的种种,心中的疑虑越积越多。她想过,为什么监丞三天两头地传唤自己?他又为何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他到底是谁?
李玉泽扫了半天的地也没有想明白心中的疑虑,此时的她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快……快让开,我要躺下,累死我了。”
韩珵和欧阳通见李玉泽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宿舍里,纷纷给她让道,而李玉泽一进屋便扑到自己的睡铺上,躺下后就是一番狠狠的喘息,眼睛却不紧闭。
韩珵和欧阳通见到她滑稽的疲态,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你们……你们……三个不帮我就算了,还嘲笑我,等我……等我恢复元气来,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李玉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却忽略了房间里除了自己,就只有韩珵和欧阳通两个人,苏穆清并没有在宿舍里。
“给你水,看你今后还敢违纪不,”欧阳通从案几上端来一碗水递给躺下的李玉泽说道,“我总觉得监丞老是针对你,韩兄,你说是不?”
欧阳通先是对李玉泽说完,转头又向韩珵问道,韩珵并未回答,而是点了一下头。
这时,李玉泽已经坐了起来,接过欧阳通递给自己的水后,说道:“不管监丞了,我想了一下午都没想明白,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告发我的。”
“你要打击报复啊?”
“不是,我只想知道是哪位儒生,今后好提防着他。”李玉泽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韩珵。
韩珵知道她在怀疑自己,但他不会去和她解释半句的,因为那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浪费自己的智商。
欧阳通这次并没有发挥他话唠的优势来,因为李玉泽躺下后很快便入睡了,他倒也知趣,知道她累了半天了,也没与她过多闲聊,而韩珵轻轻关上门,却并未将其关死。
夜半三更,除了各大宫城门的灯火和街坊巡查的官兵,整个国子监和长安城一样,已是寂然一片。
韩珵和欧阳通也已经熟睡了,而苏穆清的睡铺依然是空着的。
忽然外面一阵狂风大作,树叶噼啪作响,一人从国子监墙外翻过,来到儒生宿舍院落里,就像此时春雨一样,随风潜入夜。
此人来到西斋二十五号房间里,轻轻推开房门,然后以极为轻盈的脚步步入房间里,躺在苏穆清的睡铺上,便闭目休憩了。
春雨过后,万物生长,国子监里的槐树比往日苍翠了许多,而天空湛蓝,空气格外新鲜,引得儒生们纷纷早早地起来,尽情地呼吸这新一天的空气。
今日课程安排不同往日,因为四门学儒生们上午除了学《春秋左氏传》之外,还须习《尚书》,而下午的蹴鞠训练也被取消了,改为习隶书和时务策。
“太好了,今日我们就不用像他们那样辛苦啦!”
欧阳通听见韩珵如此高兴地说道,及时向他泼了一把冷水,说道:“我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苏博士交给我们的任务并不比上课轻松。”
韩珵听到欧阳通这般破了氛围的话,便向他白了个眼,而走在一旁的苏穆清依然沉默不语,听见两人的对话后,只是浅笑一下而已,随后便无过多的表情了。
原来,他们三个吃完早饭后就被苏德融叫了过去,等他们来到博士堂后,苏德融就给他们安排了任务,让他们一起到东市的印刷行里印制一些书籍来,而苏德融已经给他们三人请了假。出发时,苏德融特意叮嘱他们尽快办完回到国子监,不可在外长时间逗留和惹是生非。就这样他们三人逃过了今日繁重的课程安排了。
“今天不知会落下多少学业啊!”
韩珵听到欧阳通在一旁犯嘀咕,便说道:“落下就落下呗,你怕什么呢,反正回到国子监有李玉泽给你补习,你说是吧,苏穆清儒生。”
韩珵对欧阳通说完,随即将视线投向苏穆清,然而他并未理睬韩珵,搞得韩珵顿时感觉好尴尬。
“算了,和你说话也是白说。”韩珵将视线重新投回到欧阳通后说道,“当然,前提是她自己须将今日所习学业完全领会了,我想她是做不到的。”
“那可不一定,李兄应该能做得到,我相信他。”
“你相信她有什么用,到底能不能做到,你回去请教她时就会知晓了。”
“好,等回去,我让他帮我补习落下的学业,到时候你就知道,李兄并不像你所想得那般笨拙了。”
其实,韩珵还是相信李玉泽能做到一点就通的,但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让欧阳通回去好好磨着她,如此才不至于让自己听欧阳通的唠叨,因为昨天他是彻底领教了欧阳通的本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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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远方来 第十八章 语心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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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珵听见欧阳通如此说,马上他的嘴角便显露出一抹邪笑。不知不觉,他们三人已经走出了国子监,由于这几日困在国子监里不能出去,这刚一出来,韩珵便舒展了一下懒腰,当看到国子监外的春景时,便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惊喜了:“哇!还是外面的景色迷人啊!”
此时坐在课堂里的李玉泽,如其他儒生一样倍受煎熬,因为她对所学课程并不感兴趣,但是又不得不听。
在听课的过程中,李玉泽看着她左边和后面空着的座位,好生羡慕嫉妒,心想:“为什么苏博士不让我去呢?同为四门学儒生,同为一个宿舍的,没道理啊!”
李玉泽想着这些的时候,显然没有专心听讲,并且她还不时地打了几个喷嚏,于是心里开始犯嘀咕:“肯定是韩珵那家伙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说完之后,她便打了一个更大声响的喷嚏。
今日所讲的《春秋左氏传》由太学博士王德韶代为授课,由于她的那个较大声响的喷嚏声,直接吓得王博士在讲课的过程中顿了一下。
其实,这次李玉泽猜错了,说她笨拙的是欧阳通,而韩珵不过说了她做不到之类的话。
韩珵、欧阳通和苏穆清三人是徒步去东市的,因此他们一路上东扯西扯,由于韩珵对长安城知之甚少,故而此次变成他磨着欧阳通了。欧阳通倒也不客气,给韩珵讲了一大堆有关这几年城内发生的有趣之事。
“你知道南平公主下嫁时发生的一件有趣之事吗?”
韩珵面对欧阳通的询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猜你也不知道,”此时欧阳通昂首挺胸,颇为自豪地说道,“贞观十一年,南平公主下嫁给已故永宁郡公之子时,永宁郡公和他的夫人席坐于上,让公主行拜礼,起初公主并不肯,因为南北朝以来礼教废弛,公主出降时都不再遵守拜公婆的礼节了。”
“后来呢?公主行了吗?”
“不要急,慢慢听我给你讲呀!永宁郡公见公主不肯,便对公主说:‘当今皇上圣明,凡事都遵守礼法,我受公主拜见,岂是为了自身的荣耀,而是为了成就大唐的美德啊!’,而公主向来识大体,听永宁郡公这么一说,公主便亲自执弁,行了盥馈之礼。当时人人称赞,而皇上听到后也是大悦称善。自此以后,凡公主下嫁皆行妇礼了。”
“听你这样说,公主出嫁那日,好像你在场似的。”
“这个……我当然没在场了,我是听我爹讲的。”欧阳通解释完后,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苏穆清对他们两人聊天的内容根本不感兴趣,因为他已经将韩珵和欧阳通甩开一段距离了。
韩珵和欧阳通结束聊天后,抬头一望苏穆清已经远远地走在自己的前面了,于是两人便立即慢跑追了过去。
他们三人从国子监出发,走在通往东市的十字街上,路过东市西侧紧邻的平康坊时,韩珵忽然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于是便向欧阳通和苏穆清问道:“东西市都是日中才击鼓开市,为何苏博士让我们那么早出发前去东市呢?”
“对啊,刚出国子监时,我就想问呢,只是当韩兄你说迷人的景色时,我便欣赏了一下,谁知沉浸在美景中,竟忘了问你们了。”
韩珵听到欧阳通说这话后,两眉微锁,说道:“你说这话,怎么让人感觉怪怪的,好像在抱怨是我误了你问似的。”
“没有,没有,韩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是你把我那时的思绪给打乱了。”
“那不都一样嘛,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苏穆清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其嘴角和眉眼都显露出一丝丝笑来。
正好韩珵察觉到了苏穆清的微笑,便对他说道:“难道苏兄知道其中的原因?”
苏穆清依然缄默不答,后来经欧阳通问了一遍相同的话后,他便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既然离开市还有一些时辰,我们不如进平康坊逛一会吧,我还没往里面去过呢。”
韩珵此时的玩心似乎又来了,便搂着欧阳通和苏穆清往平康坊里走去。
“欧阳通,你对长安城比较熟悉,你就帮忙带个路,我们跟着你走。”
“我对长安城是比较熟悉,不过这平康坊,我来了不过几次而已,对坊里巷道不是很熟悉。”
“那就随便逛吧,反正闲着也是无聊。苏兄,你说是吧?”
“你们随我去万花楼一趟吧。”
“万花楼?”
韩珵面对苏穆清难得的开口,微笑了一下,可面对如此突兀的回答,却摸不着头脑。
“万花楼?我们不能去的,我们未及冠,又是国子监儒生,岂能去那种地方。”
韩珵见欧阳通如此激动,便忙问道:“万花楼是什么地方啊?”
“万花楼是长安城有名的青楼,那里有歌舞妓女,是烟花之地。”
“那正好,我们可以去那里听曲观舞。”
“可是……可是,我们没有及冠啊,还有就是我们是国子监儒生,若被监丞知道了,我们会被严惩的。”
“是不是等我们及冠了就可以去了?”
“那也不行,不过……不过我也不知道啦,反正我爹娘教导我不要去那里。”
随着韩珵和欧阳通的交谈,苏穆清已经不知不觉将两人带到了万花楼所在的坊里街道上了。
“既然都快到了,你们就随我去一趟,我有事情要办。”
韩珵听到这是苏穆清第四次说话,除了那日国子监纳新儒生考问,这次说的话算是比较长的了。
“你看,苏兄都已经发话了,你又岂能拒绝。”韩珵搂着欧阳通并劝解他说。
“可是……”
“你怎么那么多可是啊,男子汉大丈夫,做起事来怎么那么小家子气啊!”
其实,这句话曾是封言道常常对他说的,今日被他拾来一用,倒也恰如其分。
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万花楼前。
万花楼周围就是居民房屋,而万花楼以朱墙绿瓦和雕梁画栋点缀其间,显得尤为突出。
他们站在万花楼前,拾阶而上,只见朱红大门两旁有灯笼悬挂,而其上方有一牌匾,上面赫然写着“万花楼”三个大字。
苏穆清走在前面,而韩珵搂着欧阳通跟着他,当他们三人走进院里后,又转了个弯,便来到了歌舞楼。
当他们走进去时,听到的并不是悦耳的歌曲,而是一片吵闹声,坐在舞台下面的客人们纷纷吵嚷道:“快叫语心姑娘出来……”
站在舞台中央的老鸨看到快要失控的场面时,表现得有些措手不及,站在舞台中央,急得直跺脚,忙向客人安抚道:“不要急,都不要急,语心姑娘马上就要出来了……”
当苏穆清走进楼里时,老鸨看到后方松了一口气,然后给了守在下面的伙计一个眼神,站在苏穆清旁边的那位伙计便领着他从一侧向舞台后面的屋里走去。
苏穆清临走时,叮嘱韩珵和欧阳通道:“你们先待在这听曲,我有事要办,先离开一会儿。”
“你去吧,不用管我们俩。”
韩珵甫一听到苏穆清与他说话,便立即回了一句,头也没转,他的视线光落在了这热闹的场面上了。
苏穆清走进后台的屋里后,见语心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便说道:“我来晚了。”随后,语心给他放置好琴,她便走到了台前,台下的客人们见语心出来,纷纷鼓掌欢迎。
随着舞春曲响起,琴声悠悠,语心开始跳起应景的舞蹈,她长袖一挥,婀娜的身姿时而转动,时而停驻,舞裙随风飘,长袖半遮面,台下的客人们沉浸在这悦耳动人的舞曲中,再加上语心曼妙的舞姿,个个心花怒放,就连最初对此抵触的欧阳通都沦陷在歌舞中了,而韩珵一激动,拊手大赞了一声:“好!”
韩珵的这一声大叫,硬生生地把沉浸在歌舞中的客人们拉了回来,于是客人们纷纷转头瞧了一眼他,随后又转了过去,重新观赏舞蹈。
语心看到台下的韩珵,不觉对他会心一笑,而韩珵看在眼里,也乐在心里。
曲终舞止,待语心行礼致谢时,客人们纷纷鼓掌,随后就有客人喊道:“语心姑娘再来一曲……”
语心行礼后便向台后退去,然后换上了另一位舞妓上台表演,坐在下面的客人们遗憾地唉声叹气,看着这一轮歌舞的兴致也大大不如先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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