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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无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香琉璃酒
钟黎恍然。
看来连思已经把最近的情况都和楚穆提过了,又或许,远远不止这些。可是连思何必这样做?因为忠诚么?那么如此又将楚霁置于各地?
她晓得楚穆要让自己去杀谁了。
祁白。
的确,艰难无比,最重要的是,她很可能根本就下不了手,哪怕只是为了楚霁,她也定然做不到那般冷血。
要怎么办,才能两全。
楚穆将她的迟疑尽眼底,他微笑,却依旧掩不住眸中掠过的一丝凌厉。
“别告诉我你心软了,钟黎,一个杀手若是心软,那么她的下场就只有死。”
钟黎低下头,沉默着没有回答。
“那个叫祁白的男孩,实在耽误阿霁太久了。你一向把阿霁当作弟弟对待,也不希望看着他这么毁了自己吧?”
“可是主人,杀了祁白,就相当于要阿霁的命。”
“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那么软弱。”楚穆轻描淡写地扫她一眼,“假以时日,他定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一定能够理解……吗?
钟黎无法描述此刻的自己是怎样的心情,留在无极整整十年,她已经对楚穆了解太深,没有哪个黑道领袖不心狠,而这个男人,无疑能把这个特质发挥到极致,他要完成的事,他要解决的人,从来没有回命令的道理。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使是楚霁,他所谓的独子,在必要的时候,楚穆也可以毅然放弃。
活着只是为了自己而已,这就是人性隐藏最深也是最卑劣的一点,何况楚穆已经登上了这样的高度。如果说要从楚霁和无极中二择一,他定然会选择无极。因为在他看来,任何人为了无极的牺牲都是理所当然。
这也许就是王者的思维,太理智,却太残酷。
她无话可说。
“我知道了,主人。”
“嗯,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是。”钟黎抬眸,致眉眼间已重归一片平静无波,“请主人放心。”
楚穆满意地点头。
殊不知,有时候退让一步,并不意味着妥协,而是代表着,另一种选择。
钟黎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凌晨,尹宸星他们都睡了,只有楚霁房间的灯还亮着,她走到门前朝里面望去,见楚霁正倚在床边,手里还攥着一沓文件,眼睛却已经阖上,只不过睡得很不踏实,脸色苍白眉头微蹙,直看得人心生疼惜。
他本就浅眠,这么多年都是,稍有动静就能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始终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为了无极,为了这个组织所谓的利益和荣誉。
可他明明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被迫成熟并承担这些?
人生从来都不公平。
她来到无极整十年,除了三个兄弟,就只见过一个人能让楚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也只有一个人能让楚霁感到安定和温暖,那就是祁白。
楚霁说过,祁白的出现是他生命中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迹。
她怎么忍心亲手扼杀他心中不可替代的小太阳,即使身为杀手根本没资格心软。
钟黎知道,若是真的照做了,那么自己将一辈子活在楚霁的仇恨之中,她不能如此,她承受不起。
她自始至终都在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而事实上,她能帮到他的地方却少之又少,也许,现在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十年报恩,她欠楚穆的,早就还清了,这一次,她只想凭心做回决定,哪怕只是为了楚霁。
“阿霁,我会尽力而为。”
再没什么会比现状更糟糕了不是么?唯愿放手一搏。
风雨将至,既然迟早会面对,倒不如让那一天来得更早些。
……你永远也想象不到形势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怎样的变化,所以,即使你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准备,灾难依然会不期而至,直叫人措手不及。
几日后,连思找借口把尹宸星三人都支走,把楚霁独自留下来,说是有正事要讲。
楚霁有些疑惑,因为连思从来没有这么刻意地和他单独谈过事情,今天的确有些反常。
“怎么了?”
“我研究出了一种药。”连思身上还披着工作时常穿的白色大褂,她微微抬头,眸光晶亮带着罕见的欣喜,“可以通过刺激神经达到促进肢体恢复的作用。”
肢体恢复,这四个字如同霹雳般瞬间在楚霁脑海中炸开,他下意识起身,声音带着些微颤抖:“连思,你说真的?”
连思微笑着点头:“我也是咨询了国外的医师朋友才有头绪的,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想着成功了再和你商量 祁白的左臂,或许还有希望。”
最后这一句,无疑戳中了楚霁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药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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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么?”
“当然,只是……”连思说这话时,神色却莫名地犹疑起来,“但我必须说一句,阿霁,这药虽是配出来了,可疗效什么的还不能确定,而且会不会有副作用,我也不确定。”
万事都有第一次,然而第一次的尝试,往往意味着极大风险。
姑且不说这副药如何交给祁白,单是有可能出现其他副作用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慎重考虑。
如果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反而比之前更加糟糕了,怎么办。
起初狂热的心情逐渐冷却下来,楚霁垂眸沉吟半晌,低声问道:“可能会有什么副作用?”
连思无奈:“我也没尝过,怎么告诉你?不过,失败的几率大约有三分之一,我之所以把他们三个都支走,就是怕他们知道这事后胡闹。”
“那依你之见呢?”
“我准备在组织里找个可靠的手下试药,这才来和你商议一下的,你有合适人选么阿霁?”
楚霁蹙眉:“试药?”
“嗯,确保没大问题之后再想办法交给祁白啊。”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按理说应该没有,但是……因为这里加了几种强效药剂,所以我也不太确定。”连思叹了口气,眼底蓦然掠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影,“阿霁,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决定吧。”
楚霁阖上眼睛久久沉默着,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直到他再次开口。
“把药拿给我。”
“……什么?”
“把药给我。”他沉声道,“我替他试。”
连思一惊:“别闹,你考虑后果了么?主人要是知道会杀了我的!”
“我不会让他知道。”
“问题是……”
“好了,别再说了。”楚霁平静摇头,声音从容,“我信不过别人,只能亲自来。”
我不能让他承担那些未知的风险,无论任何人来做这件事,都不足以让我安心。
只有我自己来才可以,哪怕是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连思顿了顿,从桌上斟了满满一杯温开水,而后,自怀中摸出一个纸袋,将其中药粉尽数倒进杯中。
褐红色液体轻漾,楚霁凝视杯壁良久,终于抬手端起,毫不迟疑一饮而尽。
只要是为了你,什么都可以。
楚霁没有想到,从来对无极忠心耿耿的连思也会有加害自己的一天。
殷红的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他咬牙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强迫自己不要失去意识。
手腕上一道细细的红线顺着静脉的方向蔓延开去,触目惊心。
他是听说过的,赤练粉,金三角的特产剧毒,三日之内未得解药,必死无疑。
连思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神色淡然,目光似轻嘲,又似怜悯。
若换做以前,她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骗过他的眼睛,这一次的成功,只是因为他有了弱点。
祁白是他致命的软肋,任凭曾经的楚霁再怎么不可一世,现在也只能是这个样子,爱到极致卑微。
“阿霁。”她缓缓开口,“别怪我,我们各卫其主。”
楚霁以手撑桌倔强地站立着不肯倒下,他忍着钻心入骨的疼痛挺直脊背,正视着她的眼睛冷笑:“连思,无极待你不薄,你这样算什么?”
背信弃义,冷血无情,我从未想过你竟是如此心如蛇蝎的女人。
我们兄弟几个自恃阅人无数,却终究还是看错了你。
“无极确实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只可惜我早在七年前就加入了烈焰,因为我爱的男人在那里,所以,我没得选择。”
“是……周少庭?”果然,又是烈焰,他的敌人当真下得一手好棋。
连思微笑,算是承认:“我在无极辛辛苦苦拼了这许多年,直到我要的资料全部到手,阿霁,你是我的最后一个任务。”
杀了你,我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回到烈焰去了,然后,拥有与他并肩而立的资本。
这就是支撑我忍了这些年的唯一信念,现在终于要实现了。
“我很抱歉。”
锋利的匕首在吊灯下反射出炫目的寒光,带着轻微破风声朝楚霁的心口狠狠刺下。楚霁踉跄着后退一步靠上墙壁,用力攥住刀刃,血顿时顺着掌心淌下染透了衣袖,他清喝一声,居然就这么硬生生把连思推了回去,随即凌厉一掌劈在了她的腹部。
连思势头不稳,几乎要歪倒在地,刚刚勉强站直身体,却见楚霁捂住胸口,又是一口鲜血呕在了地面上。
方才那一招已经牵动了内力,这样只会让毒性挥发得更快,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时机。
杀了他,是的,杀了他。
匕首再度高高举起,却没想到,大门就在此时被蓦然推开,紧接着尹宸星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阿霁!”
来势如风,他恶狠狠地将连思撞向身后墙壁,眸中仿佛要燃起火焰。
本来只是碰巧要回来取件东西的,却不曾想见到了这样一幕。
还好赶上了,还好没有再晚一步。
不可饶恕。
兄弟在侧,楚霁这才感到自己已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他咳着血闭上眼睛,一时只觉五脏俱焚。
在意识被完全淹没的前一秒,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某个少年那双永远含着笑意的眼睛。
小白。
……祁白蓦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心跳得厉害,他抚上额头,竟摸到一手的冷汗。
“怎么了?”身侧周少庭低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
“大概吧,记不得了。”他叹了口气,“我果然是不适合午睡。”
周少庭抬手揽住他,凑上去在他耳边带着暧昧的语气轻轻道:“可我喜欢看你睡熟的样子,很可爱。”
“你用可爱这个词形容一个大老爷们不觉得奇怪么?”
“很奇怪么?”周少庭顿时被他逗笑了,“我从小就这么形容你啊,那时候你可从不提意见。”
祁白唇角微扬:“那时候我们也不是现在这种关系。”
周少庭神色一滞。
现在这种关系……是什么关系?他知道,这至少说明祁白已经默认了某些事实,但那语气中无法掩饰的伤感和认命的成分,却让他瞬间觉得不知所措。
该庆幸吗?可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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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白了,尽管依旧深爱。
物是人非。
“小白。”他低声道,“我一定会杀掉于靖的,相信我,暗社的气数就要尽了。”
祁白闭着眼睛慢慢向后靠去,将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像是逃避的姿态,没有回答。
气数将尽么?那为什么危机感却一日重似一日,让他几乎没有一刻安心?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少庭。”
“嗯。”周少庭搂他搂得更紧一些,“在呢。”
“你……早已经都策划好了吧?”
“你指什么?”
祁白手指扶上他的肩膀,微微拢:“无极呢?”
“小白,你还是心心念念着无极。”
“无极是暗社的盟友。”
“结盟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只能选择明哲保身。”周少庭低头看他,语气淡淡的,“你到底是关心目前形势,还是只为了问一问楚霁呢?”
祁白也不生气,反而自嘲地笑了:“你还在怀疑我?”
“……没有。”
“罢了,横竖你也从来没有真正信过我。”
周少庭登时心知自己讲错话,连忙摸了摸他的头发放柔声音:“乖,怎么会,别乱想,你不喜欢我便不提了。”
这样的宠溺,这样的迁就,从来只会对着他一个人显现,得到不易,才害怕再次失去。
在祁白的面前,他常常会忘记自己是周少庭。
祁白任由他抱着自己,叹息一声,转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睫毛低垂,遮掩了眸底一切复杂光影。
的确是再也回不去了。
只是幸好,自己还记得应该做些什么。
纵使穷途陌路,但使初衷不改,这一刻,已作抉择。
第12章第12章
那日因为心系楚霁伤势,尹宸星无意恋战,终是不了被连思瞅准破绽,让对方使用袖中迷烟而逃出了别墅。
当晚,无极总部听闻了烈焰总部移至c城的风声。
赤练粉三日之后即无解,在金三角地带,这种药品早已经断货,不知道烈焰是怎么找来的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烈焰总部,根本没有得到解药的途径。
是夜。
楚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沉睡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他的生命迹象正在逐渐趋于衰微。
钟黎不见踪影,尹宸星已经与楚穆说明了当下情况,当时楚穆只是沉默片刻,淡淡一句“我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
连个足以让人安心的答复都没有。
究竟为什么,明明已经不容耽搁。
尹宸星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连指甲嵌入掌心也未在意,只觉心急如焚。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
而与此同时,肖然和林时伊正在房间内安静沉默地相对而坐。
“……主人的电话,你也接到了吧?”许久,终是林时伊先行开口。
肖然缓缓点头:“是,去烈焰取解药这种事,除了你我,再没有更好的人选。”
“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完全没必要再拉上你。”
“别闹了十一,你很了解主人那种滴水不漏的性格,他已经错信了连思一次,怎么还能允许自己的决定有二次差错?”肖然无奈,“只有我们两人都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哪怕有一人陷在烈焰,至少还可以留一个把解药带回来。”
连思背叛,钟黎不在,尹宸星更适合留下待将来辅佐楚霁,所以在无极所有成员中,若说还有谁具有潜入烈焰的实力,那便只剩下肖然和林时伊。
无论是肖然、林时伊亦或是尹宸星,从小接受训练培养直至如今,都不过是为了少主楚霁而存在着,或者说,为了无极的兴旺而随时准备被当作利用的工具,赴险,甚至牺牲。
事实上,已有觉悟,也很清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肖然,去烈焰为阿霁取药如何?我知道你可以。”“是的,主人。”
——“十一,去烈焰为阿霁取药,和肖然一起,有问题吗?”“没有,主人。”
楚穆只道二人万万不敢违拗自己的意思,却不曾料到,他们同样心甘情愿,因为有些事情,从来都无法通过所谓利益和荣誉去衡量。
忠诚,信念,情谊,他们只清楚,楚霁是自己想要用性命去守护的兄弟。生生死死,风雨同路,既然现在楚霁需要他们,他们就没有理由不迈出这一步。
阻碍者,佛亦可杀。
“好,那就一起去。”林时伊破天荒地没有和他争执,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再过半个小时就动身,还有,不要告诉宸星了。”
“我明白。”
“到时候,保护好自己。”
肖然微笑着坐到他身边,习惯性揽住他的肩膀,低言轻语:“这话应该我来说的,记得站在我身后。”
站在我身后。
林时伊叹息着抬手抚上对方的脸,清秀眉眼间显出几分难得的迷茫和伤感:“肖然,如果我这次没能回来的话,你……”
肖然却蓦然低头,把他所有的言语都封在了缠绵而热烈的深吻之中,两个人紧紧相拥,投入地彼此回应着,仿佛要以这种方式把自己的痕迹烙进对方生命般决然无比。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你要表达的心情,我都懂得。
所以,不如在这一刻好好地陪伴我。
寂静黑夜如同华丽的幕布,不加选择地包容了一切肮脏事物,谁的挣扎,谁的悲伤,都在呼啸的风声中被安静隐藏。
连思终于回到了烈焰,且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来迎接自己的周少庭。本是惯常淡然从容的女子,此刻竟激动到失去了控制,冲上去就抱住了对方。
“少庭,我好想你。”
周少庭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而后,微笑着把她从自己怀里扶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思思,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
“呵呵,怎么会,多少年的交情,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周少庭随手把她一绺乱发别到而后,声音低沉,带着惑人的魅力,“那……思思,我托尘尘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连思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眼波盈盈含着笑意:“当然,我什么时候失败过,他这次是绝对活不了了。”
“未必,赤练粉三日无解,我们得防止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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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么,说不定会有意外获。”
“你懂我。”
连思秀眉微扬,笑容更显娇美:“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了,不过少庭,我听尘尘说祁白也在你这里,最好还是别让他见到我了。”
“我正有此意,这几日你先在客房歇息着,得被小白撞见。”周少庭说到这里,禁不住低声叹息,“我怕他接受不了。”
“他若知道无极的连思医生竟是烈焰的人,定然接受不了。”连思如是道,“更何况,我还对楚霁下了杀手。”
如果祁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难保不会出现过激举动,他和楚霁的感情,她再清楚不过。且这样也难会给周少庭带来麻烦,节外生枝毕竟不好。
“所以,能瞒多久是多久吧。”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周少庭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没办法,楚霁必须死,我毫无选择余地。”
只能如此。
屋内良久沉寂无声。
周少庭并未发觉,此刻就在大门之外,祁白隐在转角阴影处,将所有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并非刻意近前,只是路过,只是巧合。
这样的消息却到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他这次是绝对活不了了。”
——“更何况,我还对楚霁下了杀手。”
——“没办法,楚霁必须死。”
必须死。
所以呢,阿霁,我们到底还是躲不过去,对么?我以为自己抽身而退就能不再连累你,可是这也依然无法阻止你陷入危难。
告诉我,我还能做些什么。
别这么对我,我求你……
从上午便持续不断的胃疼仿佛在瞬间就开始加剧,直至牵扯着每根神经都在叫嚣,撕裂般地痛着。他捂着胃部,颤抖着弯下腰去,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淌下,逐渐在地面晕开水渍。
绝妙的讽刺,原来他用尽全力,也没能逃脱这个注定的局。
或许,生于黑夜,归于黑夜,最终还是要被命运遗忘抛弃。
却还要奢望什么呢?
五脏俱焚,他茫然地仰头,曾经清澈含笑的眸光中,映出了血的痕迹。
周少庭走进房间的时候,祁白正躺在床上,略显单薄的身体蜷在被子里,只有毛茸茸的脑袋还露在外面,直看得人心生怜惜。
“小白?”他轻声唤着,“睡了么?”
祁白懒懒地翻过身来,目光朦胧地看他一眼:“没有,你说今晚要来陪我,我等着呢。”
“真听话。”极少见到他如此乖巧,周少庭心情大好,含笑道,“我说过要陪你睡,定然是不会食言的。”说着脱下外套,挨着他躺下来,左手很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祁白没有躲开,只是将目光淡淡掠向周少庭身后的床头桌:“少庭,你刚才去见老朋友了?”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女孩子吧,嗯?”
周少庭瞬间失笑:“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傻,这满身的香水味,你也不知道换件衣服。”祁白嗔怪地白他一眼,“美女入怀,感觉不错是吧?”
“……小白,你在吃醋么?”周少庭万没想到祁白竟会为了这个问题而和自己闹别扭,他怔了很久,低下头去眼神明亮地注视着对方,“我不是在做梦吧?”
祁白尴尬地轻咳一声:“傻不傻啊你,我还没问完呢别岔话题,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周少庭疑惑地沿着他所指方向转过头去,见桌上摆着自己刚刚放在那里的营养水,笑着回答道:“这是给我那个朋友准备的,她常年研究药物,难伤身,这是用来促进恢复调理身体的 我和她就是纯粹的友谊,你可别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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