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死者声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田三季
身穿黑色针织衫的神成宛如死神。
斋木脸颊抽搐,看着多嘴的守口那圆乎乎的脸。
引起神成注意的守口似乎非常高兴,只见他嘻嘻一笑,继续说了下去。
「我记得神成老师是油专业的吧。斋木则是读设计的。我就在想你们会不会一起上公共课。于是我就问斋木你们在大学里有没有见过面。可是他却否定了。不管是大学还是青梅竹马,他统统都没说。竟然对身为上司的我撒谎了啊!」
神成看了眼斋木,然后露出亲切柔和的笑容,对守口点了点头。
「诶?原来还有这回事。明史以前就是个秘密主义者。他不怎么说自己事的吧」
喊的不是姓而是名字,非常熟稔的语气。之后两人还聊起了上周末展示会的事。
不想再听他们谈话,而且也承受不住紧张感,斋木打断了他们。
「抱歉,我差不多该走了。既然已经带了素材过来,就先让我带回去吧」
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superknown』的松本一副老神神在在的样子,「神成老师的是7月,还要再等等」,一旁的宫胁则站了起来说「我这里有」。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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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到的插画都存在了数据盘里,我这就给你,先等我一下」
宫胁离开了接待室,斋木看了眼喝着茶的守口。他说不定也是要回去了。也许还开了公司的车过来。
「守口先生呢?……您有开车过来吗?」
守口摇了摇头。
「不,我还有事要去楼下……当然是坐电车了。汽车是工作用的」
虽然留下守口挺让人忐忑的,但斋木从宫胁手里拿了信封后总算可以离开这里了。可是,神成却在这时叫了声「明史!」
斋木僵硬地停下脚步。神成脸上挂着亲切笑意,迈步来到斋木身边。然后穿上藏青色的牛仔夹克,「我也回去了。事情都谈完了」
「……」
斋木皱眉看着神成。小时候发育不好长不高,现在虽然还很瘦,但个子很高。要稍微仰着头才能跟男人平视。
抱着想逃跑的心情在等电梯。可是电梯到的时候里面却空无一人。小小的轿厢里就只有斋木和神成。
男人就站在自己身边,斋木觉得都快喘不上气了。欢腾的白色影子也让人烦躁不已。斋木低下头。不想看神成的脸。
「伪造学历啊」
被戳到痛处,斋木面露愠色。
「……你这种人又懂什么!」
三年前他就职的编辑公司停业了。那里包括社长在内就只有七个工作人员,停业的理由是社长得了肺癌末期住院治疗了。
每天在新宿职业介绍所和饭田桥地铁站站c2出口晃荡。就在新宿和饭田桥这两处的hellowork找工作。
原本以为设计师对学历不做要求,但实际上大学学历的工资待遇要比高中毕业的好得多。
虽然『tomi』说不限学历,但参加过面试的前同事却摇头否定了。
「不限学历只是表面说辞。其实是想要美大毕业生。面试的时候几乎都在问美大生,像我这样的人则是理都不理」
犹豫也只是一瞬的时间。
填好履历上的学历栏,之后的发展就一帆风顺了。
大学名是借用了神成和西园寺毕业的学校。因为那所学校的风评非常好。
大学入学和大学毕业,仅是这两行就让他顺利通过了面试。
入职后还很担心万一要提供毕业证书的话该怎么办,好在只是白担心一场。
神成又一次笑出了声。
「为了虚荣而撒谎,还真有你的。……不过,倒是谢谢你给我提供了个好把柄」
神成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捏住斋木的后颈。斋木瞬间想挥开他的手,只可惜力气没有神成的大。
「放开我」
神成偏执狂的眼神近在眼前。带着想要吞掉自己的异样的光芒,让斋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眼睛下面的那个,变得很像痣了呢」
……圆珠笔……
嘴唇发着颤。斋木拼命大喊出声
「放开我!」
就在他使出全力摆脱男人的手时响起了轻盈的电子声,是电梯门开了。
从护国寺到早稻田,徒步需要三十分钟。要想走过去也不是走不了,只是宿醉后没有那个体力,而且还很浪时间。
从有乐町线到饭田桥,再从那里换乘东西线就能到了
于是在有乐町线的车站等候开往新木场的电车。
而令斋木困扰的是,神成就像影子一样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斋木恨恨地瞪着男人。
「别跟着我……」
「我也是要到饭田桥换乘」
先前要吃人的眼神已经消失无踪,现在是换上了戏谑的光芒。露出这种眼神的神成继续说道
「我说,你也用不着板着一张脸吧。都多少年没见了啊,真让人怀念……也给我你的名片吧」
毕竟是今后要合作的画家。是他的客户。可是明白归明白,就是不想给他名片。因为上面还印着自己的手机号码。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神成从针织衫的内口袋里取出铝合金名片盒。从中拿出一张,不由分说地塞到斋木的手里。
「这是我的私人名片。上面有我家的地址。你的呢?」
被他这么一催,斋木只好慢吞吞地从单肩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神成。神成直直地盯着他的名片,然后抬起头,勾起嘴角笑了。
「我现在住在荻。那个人是叫守口吧,你的上司。我听他说了,你是住在三鹰?很近呢……那么久不见了,有很多话想跟你聊,下班后就来我家吧?」
神成锐利的眼睛一直看着斋木。斋木拼命稳住发抖的双脚。
「别说笑了」
「……守口给了我名片。说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打电话给他呢」
神成露出淡淡的笑容。
斋木往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电车拉着警笛开进了车站。因为离得很近,感觉肚子里面都在震颤。
电车在车站里拉着长长的警笛,冲击着斋木的耳膜。
斋木害怕起来,现在就想立刻逃出这里。可是神成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看,电车来了。你要坐的吧?」
被半拖拽地拉进了电车里。里面几乎挤满了人,多半都是上班族。
男人依旧抓着自己的手。斋木甩开了他,死死压低声音「……做不到。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像你,可以依靠父母的遗产和绘画过着优雅的生活。每天都要赶着末班车回家」
哼、神成哼了一下鼻子打断了斋木。俯下身,嘴唇贴着斋木的耳朵轻声说「那你就坐末班车来我家吧,小明」
听到他故意用小时候的称呼叫自己,斋木脸色变得铁青。
转过脸背对神成,可是地下铁的黑色车窗却成了镜子,映照出自己抽搐的脸。而且还看到了神成。
透过车窗跟他四目相对。他毫不避讳的挑衅视线把斋木吓出一身冷汗。
他是想来找我复仇……
到了早稻田地铁站的时候斋木逃也似地下了车。然后进入自助咖啡馆,点了混合咖啡和三明治准备中午的时候吃。
处理完早上积压的工作,回过神发现差不多该去百传社商谈了,哪里还有时间吃午饭。虽然没有食欲,但如果不吃点东西的话就没体力工作了。
手止不住地发着抖。原本想拿到嘴边的,结果因为手抖得厉害连带着杯里的咖啡都剧烈晃动起来,索性也就不喝了,把杯子放到沙发上。
斋木看着托盘上的东西。海鲜三明治还剩了一半,但他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了。
呼地吐了口气,无意识地用手按了按左眼的下面。
不过去就会被揭穿。一旦揭穿了,……大概就会被辞退了。公司不需要一个骗子。
到了夜晚、到了那个时候,就要对那个男人神成言听计从,这让斋木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斋木内心是万分犹豫的。但他还是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到达了狄站。
这一带地理分明,神成的住所还是很好找的。灰色的钢筋混凝土、外观单调的建筑就是神成居住的公寓。用发抖的手指按下门铃,神成很快就过来开门了。
「进来」对上神成射来的锐利目光,斋木厌恶地背过脸默默跟他进了房间。
每当靠近神成,左眼上的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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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欢腾起来。斋木被烦得不行,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玄关处有楼梯。斋木往那里瞥了一眼,跟在男人身后往前走。一楼很宽敞,有厨房和客厅,最里面还有一间房间。因为就隔着扇屏风,所以能看到房里有张大大的床。应该是寝室了。
客厅有十七叠大,很冷。餐桌旁的椅子是两只脚的,椅子下就放着两个垃圾袋。没有电视也没有沙发。
餐桌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灰,还有一些杯面的残骸。椅子下的垃圾袋装着食物包装袋和食品残骸,只装着塑料瓶的垃圾袋则散发着酸酸甜甜的臭味。
看上去就像是放弃了生活一样。
看到这乱七八糟的屋子,斋木皱起了眉。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家。
自己八叠大的单人房可比这里好太多了。
如果是要让自己为以前的事道歉的话,那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只要能让这个男人满意,让他跪下来道歉都没问题。也可以被他揍到心满意足为止。
神成对斋木说「我去泡咖啡」,可是斋木却摇了摇头。想快点回去,而且也不想在这么脏的地方喝咖啡。
「你要跟我说什么。……想、想要我道歉吗」
「道歉?」
神成的视线紧紧黏在斋木的脸上。被反问的斋木尴尬地垂下眼睛看着地板。
「不用你道歉的。……我不需要口头上的东西。尤其是你这种骗子所说的话」
神成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然后又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那么,去上面吧」。
「上面?」
「还有一间房。画室」
十二叠大的画室跟一楼的客厅比起来,生活气息要浓厚得多。混杂在一起的油画工具和石油类溶剂也让斋木也倍感亲切。
这里有沙发,旁边紧挨着书架。书架上杂乱无章地堆着杂志和书本。
除了一张放着pc和数位板的桌子外,还有绘制插画用的桌子、堆着大量画材的细长桌子,以及挂着八十号油绘的画架。
画架旁有一个古旧的木制电话台。记得这个电话台是神成初中的时候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说是有好东西,硬是拽着自己陪他把这个东西搬到神成的家里。神成就把它当成底板来用了。
不想再看这个被画架支撑起来的世界,斋木转头看着神成。
「那你叫我过来是想说什么。如果不是想要我道歉的话,到底」
神成抱住斋木的肩膀。猛地改变他身体的方向,让他面向沙发旁的大镜子。
斋木惊讶地睁大眼睛。
「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贴着神成的身体,镜子中左眼的那个已经不是影子了,而是很清楚地映出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朋。
死者的年龄不会长。朋仍是死时的十八岁。因为她不在意体型,没有压抑住思春期特有的旺盛食欲,身材比其他人要稍胖一些。头发是娃娃头。
身上穿着的是名为『小河童』的雨衣、t恤和牛仔裤。光着脚。雨衣应该是淡粉色的。可是现在都褪色了,宛如黑白色的照片。
生前不论生气还是难过,她都笑嘻嘻的,可她现在的表情却很空虚。这样的她突然张开了口。
「……」
朋在说着些什么。
斋木青着脸,害怕地吸了口气。挣扎着想甩开神成的手,可是却被他用了更大的力气死死按着,根本挣脱不了。
「你看到了吧。果然,朋她还在你的身边!」
神成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啊,能听到朋的声音。来,好好看看朋……她在说什么呢?」
朋的嘴确实在张合着。可是,斋木听不到她的声音。颤抖着低下头。
「我、我听不到」
神成揪着斋木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唔」地泄出痛苦的呻吟,斋木听到神成的嘲笑声。
「那么,我来告诉你吧。朋在说,『小明、是个杀人犯』」
小明、是个杀人犯。
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镜子中的朋。朋呆滞地盯着斋木,张合的嘴宛如是在反复说着同句话。
「不是我的错」
斋木扬起手甩开神成,转过身想要逃离这里。
但这也只是一瞬的事。神成立刻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哐地一声把他压在了摆放画材的桌子上。
「你在逃什么?」
眼前的脸就像是被某种东西附体了一样。斋木吞了口气。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回想起他以前赋予自己的恐惧。这个体位不就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吗。
斋木犹如发疟子般抖个不停,大叫道「让开、我道歉、我会道歉的」
神成闻言吊起嘴角。斋木拼命喊着「你要我下跪的话,我跪!也可以揍我,揍到你满意为止」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不用你道歉」
斋木嘴唇发颤。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可怖得不得了。
眼珠子咕噜一转。手上没有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而且这个男人的力气大得很,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地发着抖。
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种状况!
斋木哀求地看着神成。
「……我什么都会做的。要我舔我就舔,想要插也可以给你插,真的!」
神成眼神阴鸷,就一直听着斋木叫喊。然后他「嗬」地笑了一下,自暴自弃道「以前还小的时候,我是喜欢你的呢……」
神成脸上挂着淡笑,往放置画材的细长桌上伸出了手。
男人手上拿着的是,油画用的刮刀。
神成的手牢牢摁着他的头,把刀抵到他的左眼下。虽然名字带着刀,但还不足以锋利得可以割肉。
可是被他这么垂直地抵着,斋木还是吓到身体都僵了。他大张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做、做什么……」
「要挖你的眼珠啊」
「住、住手」
刀又往下压了几分,左眼的视界一下子扭曲了。「噫」嘶哑的悲鸣声窜上喉咙。
「我想要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左眼」
神成嘴唇紧贴着斋木的耳边。
「啊啊、那个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记得是」
把左眼给我这句话落在了他的耳边。
「呜啊啊啊、哇啊啊啊」
像个白痴般不断发出悲鸣。恐惧得溢出了眼泪。
十年前,这个脑袋不正常的男人就是掐住了他的脖子,把圆珠笔的笔尖刺向他的眼睛。如果不是稍微错位了那么一点点,他的眼珠恐怕就真的会被挖出来了。正因为错位了一点点,才被刺进了眼睛下的皮肤里。
斋木连滚带爬地逃进自己的房间,抱着身体发着抖。眼角看到已然褪色的朋,不管怎样都不会消失。眼睛下阵阵刺痛,流出了血。发狂的神成实在太过可怕……
伤口就只简单地消了毒。挡住脖子上的掐痕,用一张创可贴贴在眼睛下面。之所以这么草草了事,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原因。尤其是父母。
……在那之后,伤痕就像痣一样留了下来。因为油性墨残留在了皮肤里。
照镜子的时候能隐约看到朋,也接受了眼睛下的黑色伤痕。每次看到那个都会回想起来。
又薄又凉的金属片继续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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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下面推进。已经不行了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神成却扑哧地笑出了声。
神成狂笑着,从斋木身上离开了。压在胸上让人喘不过气的重量终于消失,斋木哈哈地急促喘着气。男人盘腿坐在地上,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啊、真的好逊我拿了你的眼珠又有什么用呢」
斋木抬起上半身,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来。可是立刻就被抓住脚腕拖到地板上。
「别逃啊。我话还没说完吧?」
转过头,看着嘲笑自己的男人。被吓得渗出了眼泪,潮湿的视界里映出了男人模糊的脸。
「……你想做什么」
斋木嘶声低吼,反而惹得男人更用力地抓着他的脚。斋木痛得脸都扭曲了。
神成走近斋木,「我不需要你口头上的谢罪。我要你偿罪」
「偿、偿罪……?」
「你从我身边夺走了朋。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你看,我手上有你的把柄哦?……对了,言听计从。就对我言听计从好了」
眼眶蓄积的眼泪落了下来,能清楚看到神成的脸了。神成扬着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
「这可真有趣啊。跟以前的立场反过来了呢?」
说完这句后又很好笑似地颤着肩膀。等笑够了,神成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斋木。
「……你说了会给我做的,那就舔吧」
神成嘲笑着坐到沙发上,在斋木面前拉下裤链掏出自己的东西。
斋木在威胁和恐惧下抖个不停,跪在了神成面前。握住他阴毛中蛰伏的阴茎。
阴茎、不过是阴茎而已。
只要当成是别人的东西……
只要忍耐一下。给他口交,满足他后就逃跑……
正想含入男人的东西时,斋木闻到了轻微的尿臭味。
「……」
前倾的身体一下子僵住。神成注意到了,伸手按着斋木的后脑勺把他压到自己的股间。
「我有两天没洗澡了呢……」
斋木感到一阵反胃,恶心得都快吐了。眼泪被逼了出来。
一含入嘴里,男人的东西就勃起了。舌头攀上去,用嘴唇啜吮茎身。原本想尽可能地不用鼻子呼吸,无奈的是他是在用嘴服侍。眼泪渗了出来,但他还是拼命地去舔他的敏感点,只觉得下巴都要酸麻了。
神成用手固定住斋木的头,挺着腰前后耸动。
「唔……」
痛苦得不堪忍受,一从喉咙溢出呻吟,男人的物事就从嘴角拔了出来。紧接着就有一股温热的白浊射到了他的脸上。
神成呼吸粗重,一眨不眨地看着包覆在双手中的斋木的脸,怪异地笑了。
「真脏。不过,倒是很适合你这张脸,那么丑陋」
被脸上挂着扭曲笑意的神成说丑陋,斋木紧紧抿着唇。悲惨得不行。想快点逃离这里。
用手覆住脸站了起来。朝放置画材的桌子伸出手,拿起上面的纸巾擦了擦脸。双脚打颤想离开房间的时候,背后响起了神成的声音。
「你想去哪里。……我啊、想画画了。想把你丑陋的脸画下来」
听到这句话,斋木忍无可忍地转过了身。
「开什么玩笑」
感觉脸紧绷绷的。都怪神成射在了他的脸上。光用纸巾根本擦不掉。好恶心。男人的嘲笑声也好恶心。他要真画了自己,那就更是恶心至极。
神成起分身,又开口了。
「你可别误会了哦?怎么可能只让你舔一次就完事。都说了要你言听计从。你是我的奴隶。你的生死我说了算」
眼前登时一片血红。不管怎样,这种说法也太过分了。斋木握着拳头发颤。
「……你在说什么……」
神成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斋木身边,用狠厉的眼神瞪着斋木。
「你这样可以吗?不听我的话,可会很不妙的哦」
斋木咬紧嘴唇。神成从喉底发出嗤笑。
「你摆出受害者的模样是想给谁看啊。而且,这不都是你以前让我做的事吗。我可是给你舔了很多次了呢」
听到他这番嘲讽,斋木难堪地移开了视线。十几岁的时候,确实有这种事。神成是告白了,但自己却恨死了这个男人。那个时候真的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神成嗤之以鼻。
「对你来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算了」
神成没再说下去,转而叹了口气。轻轻垂下眼睫,露出了苦笑。
「你就在我家住下吧」
住下斋木瞪大了眼睛。
「你发什么疯!再怎么样也」
他越说,神成的眼睛就越阴沉。神成的手揪住斋木的胸口,咚的一声把他狠狠压在了门上。「……」瞬间觉得喘不上气,斋木泄出呻吟。
神成阴鸷地看着他。
「给我偿罪、杀人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明明讨厌我却又不得不顺从,很痛苦吧?……只是偿罪而已」
看到神成的脸,斋木吞了口气。吊起的眼角闪着锐利的光芒。犹如恶鬼。
「啊啊、对了,接下来还要插你呢。可以插吧?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你也别想着做一次就能放过你」
斋木身体僵硬,呆呆地看着男人。以前被他施暴的时候,他也是发了十足的疯。不过,这个男人现在是变得更加扭曲了。朋还活着的时候,他断不是这个样子的。
男人用气息嗤笑了一声,鼻尖埋到斋木的脖颈。有黏黏的触感。因为被他舔了。然后很快就有气息喷了上来。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被咬了一口。坚硬的牙齿嵌入他柔软的皮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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