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死者声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田三季
男人的腰压了过来。没有戴套的阴茎抵在那里,还没等斋木反应过来就插了进去。
「什……!」
「你不是讨厌吗」
看着神成愉悦的表情,斋木咬紧唇背过了脸。
被神成抱着膝盖前后摇晃。斋木习惯了跟男人做爱。可是,就算用了喱润滑,没有前戏就开干的话还是会很难受,痛得脸都歪了。
脸颊上传来湿润的触感,斋木睁大了眼睛。是神成在舔他的脸。脸被他包覆在手中,男人近在眼前。斋木难以忍受地转过了头。接吻什么的,别开玩笑了。
「住手,真恶心」
性爱娃娃、南极二号。这样就够了。才不想跟神成做那种事。
男人加大手劲掐着斋木的脸。痛得感觉头盖骨都发出了声响。眼前的神成像是也露出了几分痛苦。
「别会错意了。你现在是任我摆布」
两人唇瓣相叠。死死抗拒他的舌头,但最终还是被神成捏着下颌撬开了牙关。舌头纠缠在了一起,斋木渗出眼泪。被这个男人为所欲为,好不甘心。一被他施暴,斋木就害怕得浑身发冷。被神成威胁的自己……难堪得颤抖不已。
男人的舌头离开了嘴唇,转移到了右耳上。男人舔着耳廓,同时缓缓地前后耸动。
斋木闭着眼睛。这样就可以只当成是一根阴茎。把他的脸想象成以前的炮友……
神成轻轻啧了一声。拇指碰到了眼睛下面的痣。注意到他使了些力气,斋木吓得睁开了眼。
眼前的神成面容扭曲。明明在笑,但看起来却分外狰狞。
「不准闭眼。不然我就毁了它」
「……!」
神成黏黏糊糊地抱住斋木的身体,舔着他的唇。
「下次再敢闭眼,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斋木打了个寒
他听到死者声音 分卷阅读13
颤,恶狠狠地瞪着神成。
射了一次后,神成又颠着斋木的身体内射了一次,然后就像断电一样睡着了。人都睡着了,可神成的手仍缠在斋木身上。
《他听到死者声音》警笛17
听着身后男人的寝息声,斋木松开他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抬起沉重的身体。
去浴室洗了个澡,把射在里面的东西用手指搔刮了出来。他也知道性爱娃娃是不需要心的,但就是忍不住地难受。在浴室稍稍哭了一下。
敢回去就揭发你被这么一威胁斋木也就不能回去了。不想回到有神成在的床铺,于是斋木换好衣服走向了二楼的画室。
画室有个大镜子,上面映出了朋的身影。但比起跟神成一起睡,他还是宁愿和朋待在一起。
躺在舒适的沙发上,感觉体内积满了疲劳。
没有毯子就拿了件薄夹克盖在身上。仅靠一件衣服也没法御寒,好在过了不久就睡意上涌了。
响起了脚踩地板的啪嗒啪嗒声,斋木登时睁开了眼。一瞬间惊醒,感觉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脏。
「明史」
听到了急迫的声音。意识到那个男人正啪嗒啪嗒跑下楼梯,斋木只觉得脾脏都要变冷了。
自己又没回去,只是睡在沙发上而已。这样做又有哪里不对。
门被粗暴地打开,声音大得斋木的肩膀都跟着颤了一下。看到他蜷缩的身体后,神成喘着粗气,像是安下了心「原来你还在」。
斋木原本还为不用睡在男人身边而松了口气,却没想到时间会是这么短暂。咚咚咚、这次则响起沉着的脚步声。他靠近了沙发。
这次又想怎样。
闭着眼屏住呼吸,绷紧一根根的神经。男人的气息近在身旁,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盖在身上。
神成貌似伸手把沙发背推了下去。嘎吱一声,沙发背被推平了。靠在沙发背上的身体跟着一倾,斋木发出了惊呼。
「这不是醒着吗」
全裸的男人潜入到蜷成一团的斋木身旁,就像理所当然般伸手环上背对着他的小腹。
被春夏款的柔软羽毛被子和神成紧紧包裹住,斋木细细发起了抖。男人的小腹和自己的后背紧密相贴。……好恶心。
「……为什么要睡在这里。都被你随心所欲干了一通,还不放过我吗!」
「因为你在这里」
斋木闻言转过了身,却见他满足地眯细眼睛,就像一只捕获了猎物的猫「当然是故意找你不快了」。
《他听到死者声音》警笛18
后颈被男人的嘴唇反复啄吻。斋木浑身起鸡皮疙瘩,挥起左手想制止他,却不料反被他攥住了手腕。
「放开」
神成嗤之以鼻,张口咬住斋木的耳朵。斋木吃痛地一颤,男人就改为用舌头舔舐。还伸手探入斋木的衬衫中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小腹。
后背、小腹和左手都感受到男人的热度,斋木用右手手心捂住嘴。不这样做的话,他怕自己就要呜咽出来了。
好想逃离男人。好想逃离父母。所以才在十五岁就离开了北东北的老家。想逃想得要疯了。可不管是父母还是这个男人,他都没能彻底断绝关系。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逃出去。
斋木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不见一点光亮的暗夜。
「你,明白朋在我的左眼里吗?你不知道做这种事是会被她看见的吗?」
尽管很烦,但斋木还是把朋给拉了出来。结果他一说完,神成就把脸贴到他的后背上。
背后响起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对朋来说,这就像是猫的交尾吧。而且,真要这么说的话,你又如何?」
自己早就看开了。只要看不到她、无视她,就能当她不存在。这十年间,如果不是把她当成不存在的话,根本就没法做爱也没法生活。简直活不下去。
没有等到斋木的回应,神成从喉底发出笑声。
「……就相当于跟两个人一起睡。你们两个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最终,神成即使睡着了也仍是不肯放开斋木。直到早上都被那个男人抱在怀中。
离开神成的家,看了眼腕表,六点二十五分。拖着沉重的身体前后挪动双腿。走路摇摇晃晃的,腰特别酸痛。
从东口进入狄站。在厕所小解后走向眼前的扶梯,候车厅的另一个方向有电梯,但因为太累了就无意识地选近的走。快车也会在三鹰站停站。
直到上去了,才注意到这里是上次有人自杀的三四番线中央线快车的候车厅,斋木不禁懊恼自己的失策。
眼角的朋看到同伴后跳动了起来。以往看到跟自己一样的影子她都会这么扑腾,可今天却比以往要吵闹得多。烦死人了。
「跟朋没关系的吧」
心烦得忍不住迸出了这句话后,斋木猛然回过了神。
跟一个已死之人还废什么话。……蠢死了。
还有两分钟电车就来了。斋木重重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伫立在一旁的身形单薄的自杀者。让朋如此欢腾的元凶。斋木愤恨地瞪着那个影子。
「诶」
斋木吓了一大跳。自杀的人是个瘦弱的女性。年龄大概是二十后半。
熟悉的身影。
上身穿着风衣,下身则是修身牛仔裤和芭蕾鞋。当然,看起来是没有颜色的,就跟朋一样。
可是,斋木知道那些颜色。风衣是米色,芭蕾鞋是靠近茶色的红色。头发是黄棕色……
「中村……」
斋木呢喃道。就在一年前还一起共事过的同事。
开往三鹰的橙色电车驶进了车站。电车引起的风压逼得斋木往后退了一步。
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公寓,倒在了高低床上。
在手机设了个十点的闹钟,可以睡两个半小时,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闭上眼就浮现出神成和中村的脸,斋木咬住下唇。明明不得不休息,脑袋却自顾自地想着这两个人的事……
隐约听到了远处的闹钟声。
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斋木猛地睁开了眼。慌慌张张看了眼手机,十点半。开始上班的时间。
急忙起床,给公司打电话说明迟到的事。电话对面的守口敷衍地说「哦、行行」,斋木听得火都大了。
到了公司也许还会被讽刺几句。气自己给了守口机会,斋木把手机砸到了床上。
甩了甩尚未清醒的脑袋,斋木走向浴室。花十分钟洗脸,两分钟换衣服,尽快出门……边想着时间分配,边伸手拿衬衫。
去洗脸台抹剃须膏刮胡子,用水冲脸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很差,眼睛下有浓浓的黑眼圈。想再多睡会回复下体力都不行。
斋木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房间。疲惫又头痛,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早上,看到的那个人。
那是真的吗。还是在做梦……
坐上东西线的直通电车,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有打算睡觉,只是不想看到狄站的站名而已。
一看到外形扁平的珍珠白公司大厦,斋木就觉得内心苦闷不已。
不知是因为被神成抓住了把柄,还是从以前起就是这样,明明在做喜欢的工作,却有种火
他听到死者声音 分卷阅读14
烧屁股的感觉。火辣辣的痛得想要大叫。
深吸口气进入建筑物,在银色电梯门呆呆等电梯的时候,察觉到背后来了一个人。
看起来像是十八岁的高中生,一个瘦弱的少年。
藏青色夹克灰色裤子,衬衫上的领带松松垮垮,而且还皱巴巴的。有点下垂眼,眼神凶恶阴暗。
跟斋木差不多高,但因为眼神的缘故,整个人挺有威压感。少年上前一步,手肘撞了斋木一下。
毫无顾忌的接触令斋木感到不快。少年蛮横地瞪着斋木。
「你是tomi公司的?」
「……是的」
「社长在三楼还是四楼?」
「你有什么事?」
觉得有些怪异,斋木直直地盯着少年。少年扭曲嘴角笑了,说是来面试打工的。
是配送的打工吗,可那是招大学生的,应该不会雇高中生……难道改变宗旨了?斋木想了想,跟少年一起进了电梯。
不管怎样都是个不懂礼貌的人。面试肯定会被刷下来。斋木轻轻叹了口气。
让少年等在公司门口,斋木告诉总务科的女孩子「好像有人来面试打工」。
当斋木和女孩子交谈的时候,少年一步步地走进了公司。
余光瞥到他擅自走了进来,斋木吓了一跳。
「你」
正当斋木想叫他等一下的时候,走到楼层正中间的少年挥起拳头砸向立在那里的白板。嘭、响起了金属制的巨大声响,在座位上工作的人纷纷抬起了头,没在座位上的人则吃惊地看着少年。
「社长和叫守口的人,在不在!」
在凝固的空气中,少年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火药味。
斋木看了眼他们的座位。社长岛村十三是在十四楼。这层只有他指名的守口。守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年。居然被一个少年给吓到,这让他很不爽,守口站起来走向少年。
「你怎么回事……」
少年凶狠地瞪着守口。
这时闻到了一股咖啡香味。斋木看向身后。是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根岸,手上还拿着咖啡纸杯。悠然地啜饮着咖啡问「什么情况」,交互看着斋木和少年。
少年直勾勾地瞪着守口。
「你是,守口?」
没有敬称直呼姓名,守口一脸的气愤。
「你搞什么啊。这里不是小孩子能来的」
「是守口吧?」
「是又怎么样。而且你也不报名字,跑来这里到底是想干嘛,你这……」
声音满是困惑和愤怒,守口夸张地耸着肩膀。
「中村的弟弟」
少年喃喃道。斋木闻言瞪大了眼睛。
少年的手插入夹克口袋里。再次掏出来的时候,手里闪过银色的冰冷光芒。
根岸惊慌地喊「喂喂!」,放下纸杯朝少年扑了过去。少年却攥着银色刀刃朝守口突进。离守口只剩几十厘米的时候就被根岸倒剪双手,两人倒在了地上。
「放开我!混账!」
少年边叫边奋力挣扎。见根岸一个人压不住少年,斋木也摁住少年的手腕。正当他想夺走少年右手中的刀子时,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剧痛。
「啊」视线移到自己的手上,看到掌心开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正汩汩往外冒。
守口看到红色的血就开始大喊「叫、叫警察!打110!」,但却被斋木怒吼着制止「不用叫!」正想打电话的人登时停止了动作。
见斋木夺过了刀,少年哭喊起来
「我姐姐死了,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这群杀人犯!」
「什么」
发出声音的,是从背后按住少年的根岸。
「死了……」
根岸整个人呆住了。
「她撞到了电车上!你们满足了吗!骂她没有能力,把她逼到去自杀,被电车撞得血淋淋惨不忍睹,你们满足了吗!」
斋木痛苦地看着骂他们杀人犯的少年。
根岸把少年拽了起来,少年兴许是把情绪都爆发完了,他没有挥开根岸。「喂喂」尖锐的声音催促着少年,根岸用没有感情的目光瞥了眼守口和公司就带着他往外走了。
斋木的血和喝剩的咖啡都流到了地板上。全都是咖啡味。
不知为何觉得喉咙异常干渴。斋木实在忍不住了,跑到饮水机一杯接一杯地喝。这时一个脸色铁青的女同事拿着纸巾和白色毛巾捂在斋木的掌心上。
少年被带走后,木然的守口终于恢复了神,神情愤然地说「果然还是得报警」。斋木烦躁地阻止了他
「会把事情闹大的。把中村逼到这一步的是……」
守口摇摇头。
「蠢死了,肯定有其他原因。比如说被男人给甩了。毕竟是年轻女孩子,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的。这是找我们当冤大头了。真是晦气,又不是我们的错。如果仅仅是因为那个原因就去死的话……那也太孩子气了。太脆弱了,怎么可能」
守口就是这种男人,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而是要推卸到整个公司上。
斋木一直沉默不语,守口就对斋木扬扬下巴「真是灾难啊。斋木君,你快去医院吧」,然后又喃喃道「不过,居然死了啊……」
想着好歹也把血迹给擦掉,斋木拿着纸巾擦起了地板。其中一个人……经常跟中村一起吃饭的女孩子就蹲下来抢走了斋木的纸巾,青着脸僵硬地说「我来擦,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伴随着克制的敲门声,一个青年站在了公司门口。
「您好,我叫浅野,是来面试的」
听到这句话,斋木难以忍受地叹了口气。看向被少年推倒的白板。
想拿马克笔的时候注意到伤的是右手,斋木啧了一声。被毛巾包裹着的右手阵阵刺痛。
斋木想了想,在自己和根岸的名字旁贴上了「工作商谈」的标签。
蠢得让人发笑。说什么商谈啊。是在商谈什么。
全是谎言。可是,谎言也能让事情圆滑起来。
明明才刚来上班,现在就又要离开公司了。不想等电梯,于是斋木一口气跑下了楼梯。
脆弱,就一定是大错特错的吗……
在公司附近的外科医院给手掌缝了针。
伤口长五公分。医生嘱咐他不要过多使用手,但是工作要经常敲键盘,不得不用。为了手指的正常使用就缠了绷带,但还是不比以往灵活了。
斋木瞪着电脑,然后透过架子间隙看向斜前方的空座位。中村曾经坐在那里。
中村不是个一点就通的人。领悟能力不够好,犯了好几次错误。虽然只要理解了就能做好,但守口没耐心去等她成长。时不时就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过了半年,中村的表情就越来越阴沉了。
那天也是犯了错被守口骂了一通。她突然站了起来,可能是去洗手间。
斋木正好要外出商谈,在楼梯遇到了她。
大大的眼睛红通通的,眼角还闪着泪光。
「啊、斋木前辈」
看到她依赖的眼神,斋木移开了视线「抱歉,请让一下」,就越过了摇晃着后退一步的中村身边。
尽量不跟中村对上视线。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并不只是憧憬,还隐藏着深深的思慕之情。
想到这一点,斋木重
他听到死者声音 分卷阅读15
重叹了口气。气息灼热。
也许是因为缝了伤口,斋木开始发烧了。打了止痛药,现在应该是不会痛的。……理论上是这样,但斋木却觉得特别的疼。
为了掩饰抽搐般的疼痛,斋木敲起键盘移动鼠标。
「斋木君啊,你就先回去吧」守口一脸疲惫地说。今天上面的人几乎都来找他谈话,来追究中村的事到底是谁的责任。
「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守口这么回应了,但上面的人还是会到这里来叫他过去一趟。
「啊啊,做不下去了」
坐在前面的根岸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斋木。
「斋木、广冈,你们也都回去吧」
电脑上的时间显示二十二点。叫他们回去的根岸露出不容分说的眼神。斋木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关掉了电脑。旁边的广冈也一脸凝重地关机了。
可以的话想在末班车的时候再回去。不想跟神成长时间待在一起。
坐电车不用二十分钟就到了狄站。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左边的朋又在欢腾了。就像是在说『我们去那边的候车厅吧!』。
斋木站在候车厅的正中央。瞪着对面的车站看过了一会儿,斋木也跟着剩下的乘客一起下了楼梯。可是他很快又走向了快车车站。气愤得不行。
在线路中央,看到呆站在那里的中村。
「中村」
一叫她的名字,在等车的乘客就朝斋木射来了视线。但这些都无所谓了。是脑袋不正常了,还是醉了,都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斋木的声音无法传达给中村。她就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
是心已经坏了,还是真像守口所说的,只是跟孩子一样想要报复人。
只是想报复人就去死的话,那也太蠢了。不可能一直留在大家心里。肯定会被掩埋在日常生活中,很快就被大家所遗忘。尤其是守口。现在是会被上级责备,但肯定会逃脱责任。伤疤一好,不到五秒就被他忘了。然后又会发生类似的事。
想起一脸沉痛的根岸和中村弟弟扭曲的脸。
斋木越过白色的线,瞪着低下头的影子。
「痛苦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不过人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谁的声音都听不到。那个弟弟的感情也无法传递给她了。
朱红色的电车拉着警笛驶进车站,撕裂了低着头的中村的影子。斋木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然后迈步朝东口走了过去。嘴唇发着抖。缠着绷带的手捂住了嘴。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对神成言听计从。这份工作真的值得他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吗?这里是他的容身之处吗……
也许是因为来得比以往都要早,看到斋木时神成稍微睁大了眼睛。
瞥了眼惊讶的神成,斋木背过脸,把单肩包扔到走廊上,随后快步走向了浴室。等手放到门上了才想起右手受伤的事。不禁对一直忘记右手的自己感到火大。斋木烦躁地看向神成。
「给我个保鲜膜」
手上包着绷带,不用保鲜膜保护的话就洗不了澡了。神成凝视着斋木的手。
「你手怎么了」
斋木别过脸不言语。
理由是,前同事的弟弟带把刀过来报复了。为什么?因为前同事不堪忍受上司的责骂,被逼到自杀了。自杀……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你给不给。没有的话我就去便利店买了」
斋木不耐烦地睨了眼神成。而神成却伸手贴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斋木挥开他骨节分明的手。
「刚刚吃了药,很快就好了」
神成闻言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我去给你拿保鲜膜」。
斋木全身赤裸,接过几张保鲜膜裹在手上就进了浴室。浴室的内装修给人一种硬质感。墙上铺着黑色理石,金属黑的椭圆形浴缸上装满了干净的热水。
虽然备好了热水,但不打算进去。按下水龙头,已调好温度的热水就从喷洒里迸了出来。
斋木站在喷洒下淋浴,深深吐气。没办法驱赶脑海里的那几个人。滴溜溜转着眼珠,成天算计着该如何逃脱责任的守口。分别的时候,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根岸硬朗的侧脸。被进站的电车撞得四分五裂的中村模糊的面容。然后,是叫嚷着「杀人犯」的少年那张哭泣的脸……
正当斋木努力用左手把沐浴棉球搓出泡泡的时候,起雾的玻璃门咔擦一声就开了。
转过头看到了赤裸的神成。斋木皱眉。这个男人的裸体他早就看习惯了,可是在这个场面下还是让人冷静不下来。斋木眯着眼问「你来干嘛」。
神成直勾勾地看着包裹在斋木手上的保鲜膜。
「只靠左手是没法洗澡的吧」
男人伸出手,夺走了他勉强用左手搓出泡泡的棉球。然后又伸出左手摁住肩膀,右手则细致地帮他擦洗背部。
用左手确实不好办,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