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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业的影帝奶对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年诚
苏深河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我跑什么?别乱扣帽子拉我下水。”
张跃生无可恋,“反正我还不起,拿命抵债算了。”
“就这点儿心计?”苏深河白他一眼,“就说剑被邮到你家了,你把人带回去好生伺候着,让道具公司尽快找,找到了还他不就完了?反正他一个老古董,又不知道快递这种东西,古时候邮寄一个月不是常有的事儿?”
老古董沐浴完,披头散发的搂着盔甲走了出来。苏深河的衣服对他来说太大,短袖松垮垮的,短裤也总觉得要掉。
苏深河余光一瞥看见身后的纪誉,湿漉漉的发丝挂着水珠,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目光继续下移,就见人捏着裤腰,短裤长得都盖住了膝盖,心说这古代人到底是营养不良,将军生的也不威猛。他拍拍张跃,让他长点眼色,小声说:“还不给你家少爷找根腰带。”
张跃心突突得跳,看到纪誉就好似看到了一千万的巨额债务,还不起还不起的声音在脑内不断循环。他去卧室拿了苏深河的皮带借花献佛,握着皮带站到纪誉面前抖得像筛糠一样,“我,我,我,给,给,给。”不行,怂得厉害。
纪誉想起他是那个傻子,心道这傻子大概是观世音菩萨转世,总能解他燃眉之急,他接过腰向他道谢。毕竟从未用过,他抱着的盔甲也不敢离手,单手边摸索边系还是有些困难。
苏深河在后面伸脚悄悄踢了踢张跃,让他抓住一切机会伺候主子。
张跃点点头,伸出两只手,可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穿裤腰带比穿针还难。
眼看着纪誉被这慢吞吞的动作弄得有些不适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深河暗骂张跃一句“蠢货”,刚刚才建起的一点好感这会儿都要被他抖没了。
苏深河上前把筛糠撞到一边,接过皮带,环着小将军的腰干净利索地穿上皮带,一个紧,在小腹上用力一按,扣住皮带。苏深河自信一笑,果然我干什么都很出色!
他抓住机会,忽悠起来,“你的剑就是他捡走的,别看他瘦的像弱鸡,可自小喜欢耍剑,控制不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他肯定还你。不过,他寄回自己家了,你跟着他,再过一个月寄到了就还你,怎么样?”
第6章第6章
纪誉吞了吞口水,点头答应。
会听话就招人喜欢,招人疼。
苏深河见他头发还挂着水珠,就想帮他吹吹头发,“东西放下去卫生间,我帮你弄弄头发。”
纪誉一听,却又紧了紧胳膊。
“我们是有代沟还是怎么?”苏深河笑着伸手要他的盔甲,“放下来,我又不会抢你的盔甲。”
纪誉低头抠着盔甲,小声道:“我不信你……”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很尴尬的。这听话竟然是个间歇性状态持续不过三秒。苏深河轰着人去卫生间,“得得得,我跟你一块去总行了吧?”
纪誉偷偷瞄了他一眼,又看看怀里的盔甲,然后一扭头向张跃道:“你帮我看着这个。”
帕金森原本不抖了,一听纪誉开口又擞起来,边擞边答:“喳。”
盔甲还没递过去,就被苏深河半路抢了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气道:“你就是单单不信我?”
纪誉轻轻“嗯”了一下,生怕他听见了。
苏深河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理解,“你是鲫鱼脑袋?拿你剑的是他又不是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昨天给了我好多饭。”雪中送炭的恩情没齿难忘,张跃是个可怜的傻子、还是个好人,这种印象已经深入纪誉的脑海了。
苏深河不服气,别说那顿饭也是他给的,老子还伺候了两晚,就差没暖床了!
“我没给你饭吃么!”
纪誉一想,他说的也对,但是苏深河不是好人的印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入人心,仔细算算,应该是第一面就埋下了祸根,“可你还揪掉了我的红缨。”
再怎么贤良淑德也挽救不了第一印象的先入为主。苏深河释怀了,去他妈的贤良淑德,反正他本来也不是这号人。
他推着纪誉往卫生间去,脚一勾带上了门。吹风机一开,轰轰的照着纪誉的脑袋吹,两三下吹干。他拿着梳子,看着那一头软毛,突然起了玩心,反正他不是好人嘛。
他让纪誉坐在马桶盖上,拿着梳子顺着脑袋中央左右一分,揽起一边,梳平整了。又拆了酒店提供的小化妆包,取了两根皮筋,啪啪一绑,另一边如是重复一遍。
苏深河弓下身子,左右端详,高低相平,粗细均匀,真是完美的双马尾。
他满意地点头,“好了。”然后抱臂靠门,抿着笑对纪誉。
纪誉站起身,看看镜子,两根辫子一甩一甩的极为灵动。他蹙眉呵斥道:“你竟敢戏弄本将军。”
没道理他会知道双马尾啊?苏深河强作镇定,轻轻一咳,“怎,怎么了?”
纪誉指着头发,抗议道:“只有小孩子才梳成两髻!”
苏深河暗舒一口气,掏出手机边搜边答,“这是现代,和你们那会儿不一样,这里长头发的男孩子都这么扎。”他翻出一堆伪娘的照片,指给纪誉看,“你看,双马尾,是不是?”
纪誉被五缤纷的双马尾洗了脑,再看到苏深河翻出许多小孩子的图画都是短发,如此力证,让他不得不认可。
苏深河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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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他的马尾,“怎么样,好看吧?”
纪誉转转头,左右看看,“没有图画里的人好看。”
苏深河按下把手开了门,唇角一扬,“那是你没有好看的小裙子,改天让张跃也给你买一套。”
张跃刚不抖了,又听到苏深河说小裙子,深以为自己已经抖得神经系统紊乱,出现了幻听,他探着脑袋看来,犹疑道:“什么?我好像听……”
纪誉扎着双马尾的模样把他嘴里的“错了”硬生生给吓了回去。张跃朝着苏深河挤眉弄眼:怎么把小少爷搞成这副模样!
苏深河肩一耸,跟无事人一样:反正不是我家少爷,以后发现了也打不到我。
张跃能怎么办?拆穿了让少爷打他一顿?真打坏了那不是把自己的摇钱树给铲平了?他摇摇头,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以后挨打自己担着吧。
苏深河怕自己憋不住笑,冲回卧室去拾行李。张跃毕恭毕敬的垂着脑袋,站在纪誉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清宫戏他看得挺多,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张先生?”
张跃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在,娘……呸,少爷。”
纪誉甩着双马尾,回头看来,张跃一见赶紧将腰弯得更低,不敢对视,以防一不小心笑出声,客死他乡。
纪誉非和他杠上了,弯腰去扶他,“张先生不必行此大礼,您不是我的家奴,也不必唤我少爷,叫我纪誉便好。”纪誉一定要去追寻他的目光,有了眼神交流才能表现出对人的尊重。
张跃自打过了青春期脱胎换骨成了浪人,就没在谁面前这么目光闪躲过,简直比见初恋还闪烁。
形势所迫,他实在躲避不了,干脆一个噗通跪伏在地,将头埋在膝上,顺势而为道:“少爷您叫我名字就成,别跟我客气,把我当丫鬟使唤都没问题,拿了您的剑实在有愧,小的愿将功折罪。”
纪誉摇着脑袋,马尾乱甩,认真道:“张先生真不必如此,只要剑送到了便行。”
苏深河拉着行李箱出来,屈着手指敲敲桌子,“戏真多,影帝的名号给你俩得了。还走不走了?”
“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你跟着你的家奴。”苏深河抽了房卡,拉着箱子出门。
张跃一个弹身跳起来,向着苏深河扑了过去,哀嚎道:“阿河,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苏深河正在戴墨镜,这一扑差点戳瞎了眼。他使劲抠着张跃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有我什么事儿!别说的我跟抛家弃子一样。”
纪誉搂上自己的盔甲,追了上去,可不能再跟丢了,不然真没饭吃了。
张跃生怕苏深河跑了,整个人缠了上去,“哥,我们少爷是天降之子啊。”
苏深河掰着他的腿,艰难道:“老子还是有性生殖,我骄傲了吗?”
“不是,哥,他没身份证啊,怎么走?”
苏深河直起身子,回头看着吊在自己背上的张跃,深以为然,对啊,这双马尾小可爱怎么运回去?
“哥,我有个想法。”
“滚下来说。”苏深河的脖子都快被他勒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深河的第一个洋娃娃
苏深河:太他妈好玩了!
日后……悔不当初……
第7章第7章
事实上,解决的办法也没多高明,火车高铁飞机票,除了这些还有一条路可以走自驾。
苏深河一听骨头都疼,他连着录了两天节目,上山下海累得跟孙子似的,再开车回去?一千多公里的路程,虽然可以换人只开半程,但还是挺折磨人的。
张跃将纪誉推到他面前,打起感情牌,“看我们少爷,这单纯的小模样儿,人生地不熟的,哥你可是他认识的第一个人啊,你不帮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纪誉听得糊里糊涂,一堆新名词从他们嘴里蹦出来,他完全不懂,眼神迷茫而着急,看着怪可怜的。
苏深河心软妥协了,咬牙挥手让张跃去租车。
他带着纪誉坐在大厅休息区等候。纪誉知道苏深河是勉强答应,于是表现乖巧听话。一米七五的个子,并着长腿坐着,腿上放着盔甲,双手并拢盖在上面,像个大家闺秀。
苏深河瞥了一眼,客气一句,“盔甲要不要放在箱子里?”
纪誉忽闪着大眼,二话不说双手递上。
有点乖,看着还挺招人喜欢的……
他双手叠在膝上,呆坐着有些无聊,一旁苏深河埋头自顾自玩手机,他试探着歪过头去搭话:“你那个是什么?”
苏深河心情不错,给他讲了讲现代高科技。正说得高兴,张跃打电话来了,苏深河接通电话,放在纪誉耳边。电话里传来声音,“出来吧。”
纪誉小心贴着耳朵,觉得神奇,嘴巴惊叹得微张。
苏深河禁不住地笑。
他领着纪誉出了酒店,车就停在门前。他上了驾驶座,开前半程路,夜里换张跃。
张跃占了后排打算躺着养蓄锐,纪誉便坐在了副驾驶上。苏深河帮他系好安全带,落下窗户,纪誉脑袋转向窗外,车子开动,马尾迎风飘扬,眼中星光熠熠,像只兜风的金毛。
苏深河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开了音乐,纪誉脑袋顿时转回来,看着声音出来的地方,又是一阵兴奋。苏深河含着笑意,逗他,“好玩么?”
纪誉使劲点头。
苏深河大手一覆,又扭着纪誉的脑袋转向窗外,指着高楼、铁路给他看。纪誉一路看新奇,苏深河逗他也玩得开心,一路开下来竟不觉着累。
下午在服务区吃了饭,他们再次上路。张跃戴上眼罩、耳塞开始为夜里开车准备。纪誉看了一天,学得很快,上手将音乐关掉。
苏深河眼角带笑,侧头看来,“这么懂事?”
他打开手机音乐,自己带上一只耳机,抓着另一只,目不斜视,盲目地去寻纪誉的耳朵。碰到软软的耳垂,摸索着轻轻一路向上,一阵瘙痒惹得纪誉想缩脖子。
天色渐渐转暗,汽车狂奔在高速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不去打扰张跃。车窗已升起,但车轮奔腾的声音依然清晰。纪誉悄声吃着虾条,含在嘴里,变软了,然后咬着咽下肚,觉得好吃,便喂给苏深河吃一口。
寂静与吵杂交织着,却分外和谐。
一直到夜里十二点,张跃睡醒了要来接手。苏深河上了后排座,张跃正要发动车子,苏深河探前来拍拍纪誉的脑袋,“上这儿来,睡得舒服些。”
行至后半夜,苏深河倚着纪誉的肩睡了过去。头发蹭着纪誉的脸颊,发丝清淡的香味,悠悠萦绕在纪誉的鼻尖。
张跃抬眼看看后视镜,轻声道:“你还不睡么?”
纪誉正在数自己心跳的次数,他觉得心似乎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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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异常,听到询问,轻轻摇头,悄声道:“我不困。”
张跃又看了一眼苏深河,继续说:“少爷,你把他放平躺着,他腰不好,这么坐着明天又得疼。”
张跃一个人开车无聊透顶了,抓住人就聊个没完,“这两天拍综艺这么拼腰疼肯定得复发,接的时候不怎么乐意,可接了又不要命的完成,你说说毕竟不是拍戏,那么认真干什么。”
轻轻的絮叨声,像午夜电台,纪誉伴着这背景音,轻轻扶着苏深河的肩,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看着他的侧颜,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轮廓明晰,然后视线停留在苏深河紧抿的双唇,他做坏事一样点着唇角微微提起,心说:还是这样好看。
清晨六点刚过,他们已驶入国都绕城高速,张跃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两个都没睡醒,左歪右斜的相互靠着。他开了音机,女主播元气满满的声音从音箱中传出。
没多久苏深河就睁开了眼,一歪头就看见纪誉趴在自己身上呼呼睡着。他蹙眉,哑声道:“干嘛呢,没看见他还睡着?”
张跃指指窗外,“快到了,把少爷叫醒,我们去吃点东西。”
苏深河坐直身子,活动活动肩膀,没有打扰纪誉,将他扶正了,让他睡得舒服些。
车子停到一家餐厅前,张跃熄了火把钥匙甩给苏深河,赶着去放水。
苏深河捋了捋纪誉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将马尾拆了,这才叫醒他。
纪誉伸伸懒腰,迷迷瞪瞪的还没清醒,苏深河让他不要乱动他便乖乖坐着。
他揽着纪誉的头发,绑在脑后,又对折一次再扎住,看起来不会长得过分。他心想安顿好了还是得让张跃带去剪掉,这里不比临江城,人们对于古装长发接受度没那么高。
“好了,吃饭去吧。”
纪誉摸摸脑后,还带着鼻音,问:“我的两髻呢?”
苏深河跨脚下了车,搪塞道:“这里不好梳,你看我们没有梳子对不对?”
纪誉挪着屁股从车上下来,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跟着苏深河向店里走去。两人上了二楼,找了处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早餐,坐等张跃。
张跃正在厕所里尽情释放,随着膀胱压迫感的淡去,他觉得通宵的疲惫感仿佛也被带走了,真舒爽。这时,电话响起,他无比欢快地接通了。
餐点已经上桌,纪誉吃得满嘴油光、碗都要见底了张跃还没来。
电话一直占线,苏深河奇怪,便下楼去卫生间找人。
卫生间空荡荡的。
人呢?苏深河回到楼上,纪誉饭都吃完了,正看着张跃的饭舔嘴。
这时,手机来了短信。苏深河点开一看,脑门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哥,你要走上国际了!我去给你接个大单子,现在就去洽谈!所以少爷跟你住,好好照顾我们少爷。”
跟我住?!他拨通张跃的电话,暴躁道:“什么叫跟我住!谁答应了?!”
张跃就是怕这通咆哮才发短信的,他卖乖,“哥哥,我看你们一路处挺好啊,住一起怎么就不行了……”
苏深河对着手机低吼道:“能一样吗!别家的孩子是用来玩的,自己家的孩子是要打的,我能打得过吗!”
张跃苦口婆心道:“你这教育方法有问题,犯法啊,你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么,怎么能知法犯法?”
“这班我不接了,你把人给我领走。”
一计不通,再生一计,“阿河,走国际路线,扩大知名度,名扬万里啊,这么好的机会要放弃吗?”
苏深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名扬万里,但和纪誉住多半会永垂不朽,还是活着最重要。
“现在也还行。人带走。”
油盐不进。
张跃当然不能听他的,他还想多赚点钱,万一剑找不回来,他得拿钱救命。
兄弟俩在保命这一点上,观念很一致。
此计不通,只剩一计,张跃道:“哥,我爱你。”说罢立马掐线关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苏深河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阴了,屏幕上张跃的名字都快被戳烂了也无济于事。他看着纪誉,纪誉正两眼发直盯着饭咽口水,他叹气道:“吃吧,吃完了跟我回家。”
苏深河安慰自己:张跃去不了几天,纪誉不难养,一路都乖巧,这会儿安安静静,盘子也舔得干干净净。
苏深河慈祥地笑着,递给他餐纸擦嘴,“吃饱了?”
纪誉点点头。
苏深河示意服务员结账,又慈爱道:“张跃有工作要忙,你和我住几天,我们先去剪头发?”
纪誉脸一皱,抗拒道:“我不剪。”
苏深河一滞,勉强笑笑,自行催眠:孩子超乖的,一定是我说话的方法不对。他指着服务生,耐心解释:“你看我们都是短发。”
纪誉指着手机争论:“那里的男子是长发,长发绑成两髻就好。”
说着他就要给自己梳双马尾,嘴里叨叨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之。”
糟糕,玩脱了……苏深河心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纪誉:
第8章第8章
天已大亮,餐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为了低调不引起别人注意才坐到犄角旮旯的地方,结果大庭广众之下梳双马尾,是怕被人看不到么。
苏深河拉着纪誉回到车里,扣上安全带,先回家再说。
赶上了早高峰,立交堵得像停车场,音机里还不断提醒着长兴立交车流量大,好像这么说大家都会避开一样。可实际上,车流量大不大都得走这里,还能不上班么?
苏深河胳膊搭在车窗上,侧头看着致的大明铁骑将军发愁。他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如果再带着个双马尾致男孩,他铁定要定居头条了。
他想转移纪誉的注意力,“你看,大楼好不好看。”
立交从东贯向西,两旁高楼林立,全玻璃的大厦墙幕映着阳光,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纪誉头也不转,敷衍“嗯”了一声,后世的新奇玩意儿已经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了,他只想梳双马尾,要是梳不好,苏深河会剪了他的头发的。
车流动了动,苏深河踩了一脚油门,没走十米又停下了。一个晃动,纪誉的手抖了一下,马尾有点偏,他不悦地撇撇嘴,又重新梳。
苏深河被刺激的不行了,一个堂堂的将军让他搞成这样,多大的罪孽啊。他竭力挽回,“纪誉,你二十一了,成年了对么。”
纪誉抓着自己的头发,看向他,点了点头。
苏深河撑着脖子,骗他:“这里的成年男子都会剪短发,扎双马尾的是小男孩,而且现在的男孩子为了彰显自己的雄风,都早早剪了短发,你可是个将军,不要威风凛




待业的影帝奶对象 分卷阅读10
凛么?”
纪誉有些犹豫了,“可是……身体发肤……”
苏深河心说大清都亡了,你大明还□□个什么劲儿!他道:“成年了,剪短头发是与过去的告别,短发代表新生,表明男人可以独当一面了。”这谎扯得他自己都信了。
强悍、独挡一面,他应该是这样的男人!纪誉被说动了,松了手,“那好。”
下了立交,堵堵停停,七拐八绕,终于驶进了住宅区,苏深河停了车立马打电话给自己的造型师,然后带着纪誉回家进门。
没多久,造型师登门,手起刀落之间,纪誉与封建旧社会彻底告别了。
造型师拿着镜子让顾客检验工作,纪誉转着头左右照照,是比双马尾看起来英俊多了。
苏深河屈膝弯身看来,前额剪下刘海微微盖住眉毛,遮得脸小了许多,虽然没有他承诺的威风凛凛,但也并不觉得阴柔。
解决了双马尾,苏深河长舒一口气,转身回来就想睡觉。他简单指了指房间方位,开了客房给纪誉住。
客房常年无人居住,浅灰的墙色,一张单人床靠窗横放着,右侧整面墙壁都做成了衣橱,书桌靠着左墙。除此之外,房间空空荡荡。
苏深河扬了扬下巴,“枕头被子都在衣橱里,自己动手吧。”说罢,就弯身回了自己房间,拉了窗帘倒头就睡。
虽说都是处于人生20岁的阶段,但二十出头与奔三有着本质的区别。二十七岁的老男人少睡一小时第二天都跟游魂似的飘得不行,而二十一岁则是通宵一晚第二天都能照常上课的年纪。
纪誉正值青春,且刚刚改头换面,一头帅气的短发,整个脑袋都轻飘飘的,人神百倍。他在房间内打转,空荡荡的房子两三眼就看完了,没事干了,就觉得嘴巴空虚,于是他又去厨房。
苏深河说饿了自己找东西吃,别指望他做饭。
单身男青年的厨房大同小异,不论有钱的没钱的,不论装修高档的低端的,厨房都是锅碗瓢盆一律进柜中,台面上干干净净,就跟没人住一样。
纪誉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能吃的东西,他轻手轻脚地走去苏深河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他扣了扣门,然后走到床边。苏深河侧卧在床,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缓而柔和。
纪誉趴在他床边,既不想打搅他也不想饿肚子,思想激烈的斗争,说话也没什么底气,嗫嚅道:“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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