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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此时释英既然肯定阵法之下便是魔灵之躯,徐听松也向沈逢渊问道:“掌门,这封魔之阵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魔灵已现世,我们总该知道怎么去守阵眼。”
沈逢渊到大家疑惑的视线,自己也是万分无奈,只能苦笑着回:“此阵是祖师爷亲自布置,阵眼在何处连二代祖师都不知晓,我又从何得知?”
风奕从不主动与人说话,布完阵法就安心躺棺材里去了,如今除了指望顾余生自己想起阵眼别无他法。他们暂且不愿暴露风奕转世一事,也只能将这个问题含糊过去。
释英知道沈逢渊的难处,这便开口解围:“不论如何,只要无人能攻入东灵剑阁,封魔之阵就无忧。”
释英在东灵剑阁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即便不是人族,作为祖师爷最为珍视的仙草,所有剑修也对他很是尊重。事实上,现在沈逢渊很怀疑,是不是正因十四年前释英被拔了叶子,祖师爷才被气活了,转世投胎拿着拾花剑来砍人。
释英既已开口,众人也不再有异议,沈逢渊翻看着文溯长老呈上的卷宗,沉思片刻,只道:“此事牵扯甚广,我决定从修为最强的死者入手。死去的三名元婴修士分别是天岭宗万岳子,道印门云慧散人,还有……雪衣天城冰凝长老。”
这三人皆是修为不俗的强者,却也被制成了青莲妖尸,由此可见魔灵手下势力已颇具规格。沈逢渊见众人已预见了未来形势的严峻,轻声一叹,这便道出自己安排:“胜邪长老已自请调查北方门派,这冰凝长老就由他负责。云慧散人是女修,我们验尸到底不便,还请片玉长老走上一趟。至于天岭宗……我亲自去。”
他说最后一句时略为迟疑了片刻,释英觉出不对,疑惑道:“天岭宗有何问题,竟需掌门亲自查探?”
这个决定令众人都有些意外,然而陶公的眼眸中却是几分了然,只委婉道:“万岳子是天方子师兄,与他关系并不和睦,身死之前,二者见面便是针锋相对。”
听了这话,释英忽的想起,顾余生继位之后,天方子便开始闭关,天岭宗派来与他们打交道的长老只有轩齐子,以至于两派关系越发交恶,最后更是彻底决裂。当初他不觉这有什么奇怪,如今见沈逢渊和天方子似敌似友的关系,不由猜想,或许天方子的闭关不是偶然,而是有势力在刻意除去对东灵剑阁态度友好的强大修士。
若是如此,万岳子之死便是一个极好的动手机会,想来那幕后之人不会轻易放过。
如此思量,释英当即定了主意,只道:“如今大半青莲妖尸还停留在天岭宗,我与掌门师兄同去,正好验一验他们死因。”
不止掌门亲自前去,连素来不理会这些事的释英也主动请缨,余下长老神色都有几分疑惑。陶公权衡片刻,这便好言劝道:“这些死者有不少是在十四年前的南北之战中失踪,你确定要去?”
释英没想到此事还和那些过往扯上了关系,闻言沉默许久,最后仍是淡漠道:“或许当初的选择于人而言是错的,可我不是人族,所以,我不认。”
那件事沈逢渊已下令不许外传,然而在座长老却是心知肚明,听了此话,片玉长老神色冷峭,只道:“我不觉这有何不对,因为大多数人都很脏,就把脏当做理所当然的事,这样的人多死一些,世界反倒干净。”
她行事历来激进,言辞也毫不留情,徐听松虽稍稍沉稳一些,却也平静地回:“青囊长老的对错我不评价,我只知道北方早就对南方领土虎视眈眈,既然早晚都要开战,打就是了,何必在意用的什么理由?”
陶公没想到时隔多年,一提起此事同门还是立刻就炸,只能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指责青囊长老,只是怕他与那些死者的家属接触心情不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人感情用事起来,哪有道理可言?”
沈逢渊见释英没有退缩的意思,虽不知他为何有此要求,望了一眼默默关注一切的顾余生,还是做了决定,“行了,别争了,我正想带顾师侄认识其它门派的人,青囊长老便与我一同前去吧。”
大事已有决议,几位长老也不再多留,就在释英带着顾余生离去之前,一名青衣道姑匆匆御剑而来,他回头一看,正是片玉长老姬岁。
这位长老也不负脾气火爆之名,立刻给了他一个“看什么看,老娘只是路过”的眼神,嘴里却是冷然道:“若有人骂你,直接一耳光让他闭嘴。”
此话突然,释英还未回,徐听松的声音便自右侧飘了来,“别听她的,耳光没用,拿剑架上脖子才能让人噤声。”
“你们给的这都什么建议?就不能斯文一些吗?”
仿佛大家突然就有了默契般,他们二人刚至,陶公的无奈叹息便也到达。他一面摇头指责同门的粗鲁,一面将传讯玉符放在释英手中,小声嘱咐道:“青囊长老,我有几名说客出身的弟子就在天岭宗待命,若有需要,尽管调用。”
姬岁本是有些担忧才追上释英,却没料大家都想到一处去了,一时让做惯了冷美人的片玉长老有些不适应,只能斜了陶公一眼,讽刺道:“这手段很斯文?”
偏巧此时徐听松也想起,前些日子问剑峰比武,只有这个滑头的文溯长老躲过了弟子围攻,最后还衣冠整齐地在一旁看着气喘吁吁的他吟诗。如此一想,他当即就决定拆读书人的台,“如果我没记错,某人还在文翰院的时候,可是三天两头就痛揍自己上司,一言不合就罢官退隐的。”
陶公没想自己说两句话就被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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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短,只能苦笑着讨饶,“年少轻狂,莫提莫提。”
剑修并不擅长表达感情,释英知道他们是在担忧自己,内心微暖,面上却不知该做何等表情,只能坦言道:“多谢。”
此话一出,三位长老齐齐一愣,最后又用“你吃错药了吗?”回头看他一眼,明明人家领了他们的好意,反倒神色局促,各自御剑走了。
释英已习惯剑修这脾气,此时只随意一回头,看向后来的牧海灯,“你师父对我又有何嘱咐?”
牧海灯的假期已然结束,明日便要返回公门办事。见释英这表现,他微微一愣,忽的笑道:“师叔可还记得当年向你报信的毛头小子?”
此话勾起了释英一丝模糊的印象,再细细看过牧海灯面目,他挑眉,“是你?”
他只知牧海灯是胜邪长老在北方的徒弟,却没料竟是当年那人,正在默默惊讶,牧海灯却是神色严肃道:“其实我这次回灵山,为的是替师父向师叔传句话昔年旧疾,可还敢医?”
昔年旧疾,可还敢医……原来如此,难怪那人要一直留在北方。当年之事,他闭关十年已不愿理会,却不料还有人不曾遗忘,至今也不肯放下。即是如此,为何不医?
此时,释英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牧海灯,仿佛又回到了十四年前此人浑身染血爬进客栈大门的那一夜。当年他没有退,如今更不会退,只是淡淡道:“告诉你师父,雪衣天城也有‘净世’之毒,当年之谜尚未挖尽,行事定要小心。”
“多谢师叔。”
现在的雪衣天城仍是北方正道门派,释英此话其实没有任何证据,然而牧海灯却没有丝毫怀疑,恭敬地行过礼,这才对顾余生如往常般笑着招了招手,“师弟,我回去办公了,有空来北方玩几天,师兄带你尝尝天下最好的美酒!”
他们言语里透露出了许多讯息,顾余生默默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多问,只在众人散去后,轻轻扣住了释英的手。他早就发现了,释英的左手较右手要冰凉一些,仿佛是不久前刚刚重新长出,尚未适应人的体温。他不在的时候,那些人竟敢对他的仙草出手,当真是不想活了。
顾余生与风奕性情差异极大,只有在真正愤怒时,那双眼睛才能寻回昔日剑神的霜寒,此时,他垂眼掩去这正直修士不该有的冰冷杀意,只轻声道:“师父,我会一直保护你。”
这一刻,释英仿佛看见了成为掌门之后的顾余生,恍惚间仿佛有些明悟,或许,那些年掌门总是守在穿林峰,是因为知晓了当年之事,所以想要保护他。
只是,不知这到底是风奕的本能还是顾余生自己的意愿……
他尚且无法猜出顾余生隐藏的心思,沉默了些许时候,没有回自己的手,只道:“走吧,我们去天岭宗。”
作者有话要说:风奕:趁我退游戏,拔我的草?看我练个小号砍死你们!
释英:掌门,我们什么时候修剪枝叶?
顾余生:剑神诀警告。
沈逢渊:不,我认为这个工作只有你徒弟能胜任,我还是退休吧。
顾余生:掌门师伯真是个好人。
第四十三章
自北方五派联盟诞生以来,修真界与之对应也出现了南方五派的说法。然而和领土完全被五大门派瓜分的北方不同,南方这里尚且存在许多世家与宗门,大家都在各自山头避世修行,彼此互不干扰。
直到天岭宗崛起之前,的确是这样。
如今的南方五派,东灵剑阁与御剑山庄皆有千年历史,落霞派更是修士文明诞生之初便已存在。道印门虽是八百年前自北方分裂而出的新门派,所传承的炼妖之术也是上古秘法。唯独天岭宗是白手起家,凭借吞并其它门派而成为了如今南方领土最广的宗门。
根据文溯长老提供的卷宗,直到五百年前,天岭宗还是普通的中型门派,自其祖师飞升后,留下的弟子便再无建树。然而,随着三百年前新宗主继位,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接连了四名修道天才做徒弟。
这些徒弟最后都成了修真界闻名的高手,师父死后,便扶持他儿子继位,自己做了长老,这才有了如今发展神速的天岭宗。
这四名弟子便是如今天岭宗掌管实权的三位长老天方子、冰蚕子、轩齐子以及大师兄万岳子。
他们当年为报师父恩情,心甘情愿捧了一个修为远不及自己的人做了宗主,然而,百年过去,昔日感情也渐渐淡了。对于下一任宗主之位,这些长老隐隐透出了能者居之的意思,虽尚未言明,私底下却是暗地培养各自势力,谁也不肯位居人下。
万岳子被判定战死之后,天方子便成了天岭宗的大长老,也继承了他的所有势力,可以说是从此事得利最大之人。加之他过去便与万岳子关系极差,如今天岭宗宗主虽未表态,轩齐子却是要求彻查此事,分明已将他当作凶手。
东灵剑阁历来不走寻常路,虽是掌门长老亲自出行,身边却只带了个顾余生。此时三人并排御剑,释英回想着出发前得到的资料,若有所思道:“天岭宗如今领地完全是几位长老打下的,轩齐子挑在这时候发作,想来不是为了替大师兄报仇这么简单。”
这样的势力斗争对剑修而言很陌生,在他们看来,掌门就是等大家打完架负责善后的人,不止无法体验战斗的乐趣,还必须和一群老头磨嘴皮子,简直是世间最苦的差事。若是沈逢渊想传位,这五个长老绝对当夜就拾包袱逃难,更别提为了争位置搞出这么多事。
此时释英对天岭宗的内部斗争还有些疑虑,沈逢渊倒是无奈地笑了笑,别人家的掌门都是宝贝,也就他把堂堂一派之首当成了保姆,还当得挺高兴。
对别派情况沈逢渊远比释英清楚,虽然内心唏嘘,仍是细心解释:“过去天方子是天岭宗地位最高的长老,只不过,近几年轩齐子在御剑山庄得了好头,冰蚕子也带人吞并了几个小宗门,天方子虽平息了妖族战事却没得到什么好处,宗门内部的风声似乎有所变动。”
如此,为了成功上位,轩齐子就算调查出了真相,只怕也会想方设法把罪名栽在天方子身上。此事关乎魔灵行踪,东灵剑阁岂能由着他们误导线索?
释英明白了沈逢渊的暗示,回忆着自己与天方子相处的场景,忽的寻到一个疑点,“天方子连剑修的冷眼都受得,那样处世圆滑的人,就算与自己同门关系极差,又怎会闹得人尽皆知?”
在难相处这个领域,剑修自认第二没有修士敢争第一,释英对自己的社交能力也有自知之明,天方子面对他和沈逢渊都能得体应对,也不知能让他将厌恶情绪言之于表的万岳子到底是何方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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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溯长老给的都是已有真凭实据的资料,关于此事,顾余生倒是打听到了一些坊间传闻,“我听元如师兄说,万岳子似是一个风流修士……”
论小道消息,东灵剑阁没人能比元如更灵通。沈逢渊没想到这顽皮徒弟连这些陈年旧事都给翻出来了,内心默默腹诽元如这小子不做文溯长老简直屈才,见释英似有询问之意,这便抢先道:“不必给天岭宗面子,万岳子是天下知名的老淫棍,好色如命男女通吃,时常以权位迫使门下弟子答应双修。天方子从以前就爱装模作样,一张俊脸带着笑四处结交好友,我不信那厮没骚扰过他。”
东灵剑阁看天岭宗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提起这些长老沈逢渊的语气自然不怎么和善,不过,释英默默对比一番他对天方子的用词,总觉其中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剑修素来有话直说,释英早就发现沈逢渊和天方子说话时有些奇怪,如今也是直接就问:“师兄与天方子之间可是发生过什么?”
“其实,天方子曾写信与我,他想要带回云倒仙重振御剑山庄,我没答应。”
沈逢渊与天方子少年时便是如此相处,至今也不觉有何不对,闻言只道释英是听闻了他们有书信往来,这便忿忿解释,
“我还不知道他?天岭宗哪有那么好心,无非御剑山庄旧部难以服,他想弄个云氏血脉的傀儡庄主替自己卖命,正好把轩齐子的功劳抢过去。我要是答应了,那就是把云倒仙往火坑里推。”
“所以?”
天岭宗行事历来如此,释英还是不明白早该见怪不怪的沈逢渊为何如此恼怒。然而,沈逢渊的神色却是越发嫌弃,
“为此事,我们互发十封书信论道,他负隅顽抗不说,竟还冷嘲热讽,污蔑我对云中行……总之,此人思想龌龊极为下流,师弟你少理会他。”
云中行已死,得不到他,得到他的妹妹也不错,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沈逢渊只要一想起书信中的这句话,内心就止不住有气。
他年轻时确实眼神不好,以为能结为好友的人,其实大家的观念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后来了第一个徒弟,想着只要能和志同道合的徒弟结伴行走天下,还要什么同道友人?结果,这徒弟的真面目就是个沉溺于魔障的疯子,他没法让此人回头,只能自己亲手将其终结。
现在他已经看明白了,剑修本就只适合一个人生活,没人陪伴左右日子也照常过。谁知他都用了这副老者容颜,天方子竟还往他身上泼脏水,怀疑一个七十老者对人家姑娘图谋不轨,他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对于天方子居然怀疑自己人品这件事,沈掌门是发自内心的愤怒,于是他只用一个字终结了二人的书信往来滚!
顾余生的两世记忆里,沈逢渊都是性情随和的老人,这样愤怒又有些委屈的神情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识相地不去纠缠此事,只问:“师伯既然如此厌恶天方子,为何亲自来查万岳子死因?”
这话让沈逢渊稍稍沉默,他的情绪渐渐平静,望了一眼脚下路过的街道园林,淡淡道:“我只是在想,他虽然不是个东西,还不至于和邪道勾结暗害同门……再说,他得了这样的机会也该先弄死我,急着对付万岳子那个草包作甚?”
沈逢渊还记得,自己与方天最初相识的试炼大会,也是在这样的水乡园林举办。那时,他并不讨厌这个总是面带友善笑容的白衣少年,他们甚至关系不错。若不是试炼中的那件事,或许还会永远被欺瞒下去。
试炼结束的那天,方天站在渡口向他伸出手,眼里是渴望和好的期盼,“你是东灵剑阁继承人,我将来也会令天岭宗发展成南方最大门派,你我成为朋友,对双方都是好事。”
那年的方天也不过二十岁,可他已拥有掌管权势的雄心,并为此交好各方势力。可惜,剑修历来都是不识时务的,沈逢渊也是如此。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上船,只扔给那人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既非同道,还是以刀剑说话最好。”
那之后,三百年过去,沈逢渊继任掌门之位,方天将自己的名字倒转,成了天岭宗的长老天方子,他们针锋相对,交手不知多少次,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他们是敌人,两个少年曾有过的短暂交好,谁也不再记得。
曾经举办试炼大会的园林如今已是天方子的私人宅邸,沈逢渊不明白这人选在此地与自己会面是什么意思,反正,不论有何用意,他都只会查明真相,决不被任何私情干涉分毫。
修士住处都布满重重阵法,当三名剑修御剑落下,天方子已在门前等候,一见沈逢渊便亲切相迎,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请,“沈兄,没想到你竟会亲自前来。大家相识多年不必客气,先坐下喝杯茶,你我好生聊上几句。”
这人分明是在说客套话,言语里的亲切却是极为自然,若是旁人只怕要相信他当真是在欢迎自己。然而,沈逢渊知晓他多么擅长作假,只冷冷道:“对我这样热情,看来轩齐子给你找的麻烦不小。”
此话一出,天方子便暗地给了他个白眼,不过他也没指望沈逢渊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着这可以做自己祖父的老脸,内心权当在尊老,继续笑着回:“剑修手下无冤案,如今东灵剑阁掌门出手,我既没有杀死师兄,自然只需高兴。”
然而,闻言沈逢渊又抛来了个怀疑的眼神,“你应该是真的没杀吧?”
天方子没想到这人说是要来彻查此事,结果一来就先怀疑上了他,虽还维持着和善笑脸,却是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跟前轻轻道:“如果是我做的,绝不会留下尸体作为把柄。”
他面上明明是无比友好的笑,眼眸中却是洗不去的阴沉,甚至没有去否认自己的杀人动机。虽是如此,沈逢渊却肯定地点了点头,“的确,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才是你的手段。”
“呵呵,沈兄又在开玩笑了,我可是正道修士。”
天方子在天岭宗混了三百年,手段自然不会干净,但是有时候他也为沈逢渊对自己的毫不怀疑很是无语。在这剑修眼里,他就不能偶尔清白一次吗?
天方子了解沈逢渊性情,知道和他聊天是给自己找罪受,这便转移了目标,对着稍微好相处一些的释英道:“青囊长老,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只可惜,当初在妖族他会觉得释英好对付,那是因为他与案情无关,此时作为疑犯之一,所受到的待遇便是一句耿直的问话:“万岳子的尸身呢?你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做伪证吧?”
这一刻,天方子终于接受了自己在剑修眼中不存在可信度的事实,冷漠地转过身,只对随行弟子吩咐,“来人,带青囊长老前去验尸。”
作者有话要说:沈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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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慈祥老父亲脸):我都这把年纪了,当然要用老人皮肤做个佛系玩家。
天方子(试探):真的?加好友吗?
沈逢渊(拔剑):不加,滚!
天方子:你佛系个锤子!
顾余生:这两个人是不是……
释英:没错,他们是死对头。
顾余生:呃……师父说得对。
第四十四章
如今的南方修真界,东灵剑阁独居三千灵山,道印门守在沿海一带,落霞派隐居在深山老林甚少外出,人迹最为广泛的平原和丘陵则尽归天岭宗。天岭宗宗门所在之处名为无烽城,位于金水平原之上,临近修士用作试炼的秘水境,乃是南方水路枢纽。
繁盛草木与奔腾水源历来是灵气密集的象征,无烽城亦是如此,潺潺河流如琴弦将城市七分,各处小院的青瓦白墙倒映于盈盈水面,入眼之处满是大雨之后的清净。只有修士居住的城市不闻任何凡俗嘈杂之声,不论何时,街道都保持着宛若无人的宁静,唯有外出修士归来时,河面上才会划过一道脉脉的波纹,不到片刻待水波平定,便又是一番漫长的幽静时光。
无烽城最高的城楼便是天岭宗议事之处,宗主与门下高级弟子都在附近建有住所,几位长老倒是另辟府邸在外清修,唯有议事之事才返回宗门。
这名为洗墨渊的园林因是前往秘水境的必经之地,过去每逢南方举办试炼大会,各派弟子便在此歇息。后来,天岭宗占据金水平原,洗墨渊也就归了天方子所有。
令沈逢渊感到奇怪的是,以前他还常与天方子争斗时,这人分明修了处金碧辉煌的豪宅,还常常因被他踹坏大门而不满。结果近些年他不再生事,此人放着心准备的府邸不住,反倒常常留在如今已显古旧的洗墨渊,当真不知是什么毛病。
时值夏末,万千草木正赶在秋风到来前绽放自己最后的生命,雕栏玉砌之间,只见葱葱绿意。幽静的池水亦是饱含酝酿了一季的能量,只待鱼肥蟹熟之时,好生热闹一把。
此时,已见几分凉意的清风自林隙水间掠过,拂起青衣男子垂落的白发,为那如烟眉目又添了几分缥缈的薄凉。
顾余生见释英眉头微蹙根本无心理会外物,轻轻替他将发拂在耳后,回味着发丝柔顺的触感,只在心中暗叹:景好,人更好,当真是个适合坐下谈心的好时节,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的话……
是的,虽然身处南方最古老的园林,眼前又站着个凝视自己的徒弟,释英依然没有耽误一点时间,径直就来了停尸房,开始解剖万岳子尸身。
正如他们所料,万岳子也和其它青莲妖尸一样五脏六腑皆被冻裂,破裂伤口宛如青莲,应是死于净世之毒。只不过元婴修士的尸体与普通修士截然不同,纵然死去多年,体内灵气和血液依然在缓缓流动,心肺更是半分不见腐坏,仿佛只要将元婴放回,这具尸体立刻就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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