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掌门,只要你查出此案真凶,姬岁这条命就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元如:片玉长老,你为什么不找情缘?
姬岁:我曾见过世上最好的军爷,他走后,天下男人在我眼里都是狗。
释英(冷漠):余生,我可以解剖你的徒弟吗?
顾余生(递刀):师父请随意。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何府惨案发生于一百年前,当时参与调查的官差和邻里证人都因杜鹃啼血而亡,如今也只有姬岁见过案发现场。她在东灵剑阁的这些年反复回想当时所见情景,却始终没有寻出何府满门的真正死因。
何与书死前还与姬岁相约,绝不可能带着全家自裁,可见是有什么控制了他们。据师无衣验尸结果,死者尸体没有外伤,体内也没有致幻药物痕迹,也就是说,凶手用的应当是类似鬼魂附体或者控制神魂一类的邪术。
释英一时想不起到底有哪些修士擅长此法,只能先将此事传书递与沈逢渊,让万卷峰好生查一查百年前可以控制神魂的修士。
御鬼这样的手段稍有不慎就会被打为邪修,正道修士本就没几个修习,姬岁当年也从这个方向着手调查。如今剑修们查过了将军府一同回到休息院落整理线索,她便率先道出了自己这些年的查探方向:“天方子的御鬼之术乃是天下一绝,我原本是怀疑他,所以这些年一直针对天岭宗进行查探,谁知道轩齐子的徒弟宰了不少,线索却是完全没寻到。”
“天方子之前已被净世圣徒联手陷害,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释英没想到天方子在此事中也给凶手挡了口锅,内心默默同情了一番天生就长得像邪修的阴果,只对牧海灯问:“何与书是定国将军,他所用的兵器肯定是灵气充足的法宝,能否施展介灵之术重现当时情景?”
介灵之术可读取灵物记忆,若能将何与书死前场景重现,便能寻到凶手线索。然而,还不待牧海灯回答,姬岁已是叹息着摇了头,
“当年师无衣还未来得及施展介灵之术就被下了狱,我再回越京时已不见与书遗物。胜邪长老因此事失去家人,若知道什么不可能不告诉我。”
师无衣的确没有为凶手隐瞒的理由,释英见此路也断了,只能默默思索目前情报,试着推导出凶手身份:
“祸不及家人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规定,凶手下手如此之狠,应当是有人想要推行流民政策,所以拿何府杀鸡儆猴威胁朝廷屈服。据胜邪长老所说,净世圣徒只是白巫穿插在各大门派的棋子,自身并没有联系其他圣徒的手段,改变北方制度这样的大事他们做不了主。我想,这件事应是出自白巫手笔。”
桑林白巫的主要势力都在南方,案件发生时牧白衣还是雪衣天城的普通弟子,并没有多少势力,这二人作案的可能性不高。顾余生将他们排除,从当时的情况分析,这便道出自己猜测:“天羽世家并没有主导整个北方联盟的力量,光明门中的白巫更具嫌疑。”
的确,提出流民制度的是光明门,负责配合牧白衣和晏金铃调查的也是他们。而轩齐子之前与北方勾结发动战争,这往来的书信也证明他背后的白巫对北方具有极强控制力。若论动机和势力,当属隐藏在光明门的白巫最有可能作案。
只是,考虑到情报不完整,释英仍忍不住皱眉道:“胜邪长老说白巫有五人,却只给了我们四人的消息,我有些在意那神秘的第五人到底是谁。”
师无衣应当就是林斜,可他明知顾余生拥有剑神之心,却从未提起要见这个师父,就连这些情报也只愿告诉释英。释英总觉他还隐瞒了很多事,那些没说出口的真相,极可能就是林斜连自己师父都不相信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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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原因。
提起林斜,顾余生也是默了默,调查过将军府之后他又去了一趟天牢,然而这一次师无衣只是睡在角落看都没看他一眼,那态度应该是打定主意不认师父了。也是顾余生这一世懂得了人情,若换了风奕的暴脾气,只怕早就先劈牢房再劈徒弟,不肯说话就砍到他说。
考虑到就师无衣这身体状况,再来一剑说不定就真的当场去世了,顾余生最终还是按捺住了用剑神方式解决问题的欲望。如今先冷着二徒弟,只对姬岁问:“那与牧白衣一同调查此事的晏金铃如今身在何处?”
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只有这几个,师无衣不肯配合,顾余生又不会吃饱了撑的去问牧白衣,如今也只能从另一个参与调查的修士下手。
姬岁查了此案一百年,凡是能寻出的线索都仔细调查了一番,此时也是应答如流:
“说来也怪,晏金铃是城主之女,自幼天资极高,论修为比牧白衣还要强上一些。雪衣天城本已认定她便是下一任城主,她却主动让位于牧白衣,无论如何都不肯继承父亲家业。就在大约二十二年前,她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嫁给了天羽世家的家主凤鸣山。”
提起天羽世家众人眼神皆是一凛,姬岁也知他们想法,继续道出自己所知的疑点:
“凤鸣山之前有过妻室,当时还有两个儿子,老城主的旧部自然不肯答应这桩婚事。可晏金铃对凤鸣山一往情深,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加上新城主牧白衣极力劝解,这桩婚事最后还是成了。”
出身高贵天赋极佳的女修主动嫁给一个刚刚丧偶的男人,这样的事放在修真界着实不可思议,释英更是对这个时间极为敏感,连忙就问:“鹤五奇是三公子,这晏金铃莫非就是他的娘?”
果然,姬岁闻言便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她就是于生下三公子时难产而亡。我也怀疑此事有问题,晏金铃嫁给凤鸣山已是元婴修士,以这等肉体强度竟会死于难产,着实无法想象。”
元婴修士那可是生机源源不绝死后都能千年不腐的躯体,释英作为医修更是清楚这些修士有多强悍,顿时就对晏金铃死因起了怀疑。
他在心中将线索一一整理,最后看向顾余生,神色认真道:
“此案有很多疑点,师无衣最先查探将军府,连父母都因此遭祸,可他自己却没事。若凶手当真想要阻止朝廷查明真相,直接杀死师无衣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之所以没这样做,要么是他不能杀师无衣,要么,就是他做了,但没办法杀死那时的师无衣。”
师无衣当时只是一个捕快,虽研究出了世间独一无二的介灵之术,论修为却也上不了台面,一个白巫要除去他没理由忌惮什么。释英推测出苍陌叛变时便仔细检验了剑冢所有尸体,林斜自然也在此列。
林斜是寿终而亡,临死前便自毁丹田散了真气,释英查探时他已是一具干尸,五脏也保存完好并没有被取走的痕迹,应该可以排除师无衣是净世圣徒的可能性。
那么,他能活着离开越京加入东灵剑阁只有一种可能师无衣就是林斜转世,在下狱的这段时间因某种意外得到了前世记忆。
但是,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苍陌失踪后一直是林斜代理掌门之位,他若只是觉醒了记忆,大可直接表明身份。就算风奕身陨,东灵剑阁还有释英这株祖师爷的仙草在,完全能替他查清此案报仇雪恨。
这中间定是发生了什么,让林斜没办法告知剑修真相,以致现在也不敢与师父相认。
至于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释英认为还是要从牧白衣开始调查。林斜的存在他们决定对剑修保密,此时释英也未多说,只是简单总结道:
“牧白衣和晏金铃的变化很奇怪,一个突然从不苟言笑的修士变成这样满脸虚假笑意的人,一个退出城主之争还嫁给凤鸣山做填房,他们在越京一定遇上了什么。”
晏金铃的改变很诡异,生下的鹤五奇也有问题,师无衣也说过,天羽世家藏着一个白巫。如此细细想来,顾余生灵机一动,对姬岁问:“晏金铃修的是什么功法?”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好在姬岁也查过,稍稍回想一番便回答:“雪衣天城弟子多是音修,五行功法皆有修习,不过晏金铃天生为疾风迅雷之体,乃是金木双灵根,所用功法便是可驾雷御风的《幽铃唤夜》。”
鹤五奇体内的金行神魂最为神秘,只要他一见血便会出现并无差别杀死身边所有人,之前顾余生查遍卷宗也没发现修真界有这样脾气的金行修士,如今却是对释英小声道:“师父,你说,鹤五奇体内的金行修士会不会是……”
凝结舍利子的前提是圣人之魂,目前已知的净世圣徒来源,江雪妃是庇护天下的定国将军,风奕是封印魔灵的救世剑神,严道人是制止数次战争的强大医修,就连最差的万岳子好歹也是天地华养出的阴阳双生果。由此类推,一个残忍嗜杀的修士不可能达到改造舍利子的条件。
所以,鹤五奇体内这个金行神魂很是蹊跷。
至于这中间是何缘由,释英心知鹤五奇当时刚出生,去问他肯定是没结果的。他与顾余生对视一眼,二人意见达成一致,当即同时起身前往幽闲焦明所在院落。
“幽闲焦明也是两百多岁的修士,晏金铃又是他大嫂,当年之事他一定知道一些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姬岁:天方子拿的明显是黑化主角的剧本,我查了他一百年,结果那家伙居然只是个断袖!
鹤五奇:我不服,我有五个老爷爷,我才是主角剧本!
释英:不,你不是,这个频道的主角都有对象。
顾余生:没错,我就是主角的对象。
鹤五奇(悲伤):你们就是欺负我单身!
第一百一十三章
鹤五奇近日总是突然失去意识,幽闲焦明不放心,这些日子就住在侄儿隔壁,时刻关注着他的动静。剑修们在将军府调查了一夜,如今天色方明,轻轻浅浅的朝霞刚刚铺在天际,当释英和顾余生到达时却见仆人们正四处搜寻,一问才知,这鹤五奇竟又是突然失踪,幽闲焦明已带人寻了一夜,还是不见踪影。
金丹修为的鹤五奇不可能瞒过幽闲焦明独自外出,这定是被体内神魂占了躯体。他现在可是调查净世宗的关键线索,师徒二人一听消息立刻就加入了搜寻队伍。金行神魂嗜杀,江雪妃和那土行神魂都是稳重之人,应当不会无缘无故到处乱跑,最为可疑的还是万岳子这不安分的家伙。
阳果一到天明便修为大增,且这厮姘头遍天下,常常一夜之间跑遍天南地北与人欢好,又时不时要躲自己惹上的风流债,论身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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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功夫倒算得上是举世无双。要从茫茫人海中抓住万岳子并不容易,好在天方子临行前就给释英提供了捕捉阳果的秘诀往当地最大的秦楼楚馆找就是了。
事实证明阴阳双生果的确是心意相通,当师徒二人半信半疑地来到越京最有名的烟花之地,还真发现了被一众姑娘小倌围着的鹤五奇。
幸运的是万岳子虽然风流好色,对脸却极为挑剔,见了这街上所有花魁仍是不满意,总觉连给他陪酒的级别都没达到,这才等到了剑修的救援,没让鹤五奇的童男之身就此葬送。
万岳子死前日日与冰蚕子纠缠在一起,此时回想起那蛇蝎美人一掌把自己拍进地狱的场景还是冒冷汗,可一想到大家在床上那水乳交融的配合,他又有些怀念。
这个冰蚕子,拿了他的命又夺了他的权,反正什么都有了,好好活着不好吗?何必与邪修同流再去招惹天方子呢?若冰蚕子还活着,大家至少还能在床榻间把帐算一算,有些过去碍于师兄弟关系不好用的小玩具也可以拿出来用个尽兴,可惜,可惜啊。
万岳子吃惯了宛如珍馐美馔的冰蚕子,再瞧这些青菜豆腐实在升不起食欲,正兴致缺缺地喝闷酒,却见两名剑修从天而降。顾余生这刚毅正直的脸自然被万岳子完全忽略,但释英神色淡然抬眼随意一瞥的模样,远远看着倒有些像假装正经的冰蚕子。
万岳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改了口味,不过他行事从不动脑子,既然有了兴趣,这便举了酒杯凑到释英面前轻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兄台既然来了,不如与在下畅饮一番?”
此举一出,他的身份顿时暴露无遗,若不是用着鹤五奇的身子,顾余生立刻就能剑神诀伺候,此时虽按捺住了杀意,仍是黑着脸挡在释英面前,严肃警告道:“果然是你这色胚,离我师父远一些!”
万岳子生前是天岭宗大长老,还没被天方子以外的人如此骂过,当即带着薄怒抗议道:“我不过是见这位美人风姿出众想要结识一二,阁下为何出口伤人?”
此言一出,拾花剑已暗自出鞘,就在顾余生想让这色胚见识一番剑神的暴脾气时,释英看着今晚差些失身如今又即将被捅几剑的鹤五奇,终是出声救下了这可怜孩子,“冷静,他是目前唯一见过第一圣徒的人,等问出线索再杀。”
第一圣徒八百年前便随魔灵一同被封印在阴阳交界处,直到百年前才借万岳子阳气脱困。万岳子一定见过第一圣徒,甚至可能记得他的样貌。顾余生被释英提醒也想起此事,勉强将拾花剑回,冷着脸就问:“你死后都见过什么人?”
万岳子是在万卷峰恢复的神志,阳果感知到阴果正在战斗本能地就去支援,谁知当看见天方子,原本浑浑噩噩的神魂竟清醒了过来。他本是想告诉弟弟自己回来了的好消息,可一见天方子和那剑修打得天昏地暗,又想起天方子往日手段,总觉自己这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最后还是偷偷在这身体里躲了起来。
万岳子因少年时作为始终对天方子心中有愧,在弟弟面前总是硬气不起来,然而,一旦离了天方子势力范围,他那浪荡本性便冒出了头,此时就算面对顾余生的黑脸也是半分不惜命地回:“见过许多人,还有世人根本预想不到的强者,不过,我对阁下这种长相没有兴趣,若你身后那美人愿意与我共饮,倒是可以谈天说地互相了解一番。”
当着剑神的面调戏仙草,万岳子此人果然时刻行走在被谋杀的边缘,顾余生已许久没见过这样找死的人,顿时冷笑道:“师父,我建议把他抓出来送给牧白衣。”
虽然释英也觉得万岳子用来投喂牧白衣这种变态正合适,奈何还有鹤五奇这道死金牌在,他也只能制止徒弟行凶的欲望,用冷淡的语气对这一辈子都在嫌命长的阳果道出杀手锏,“天方子叫我带给你一句话,半月之内不回天岭宗,后果自负。”
“美人我们下次再约,告辞!”
阴阳双生果的记忆回归后,天方子对万岳子的杀伤力更胜从前,只见之前还浑身轻佻之气的这人脸上骤然堆满宛若不举的愁苦,甚至连美人都不看了,捏了法诀就要逃走。
然而,此时跟随剑修一路寻来的幽闲焦明也已赶到,他将鹤五奇当作亲生儿子看待,结果这混账竟把他的儿子拐来这种地方,还不三不四地去勾搭男人,作为长辈如何能忍?
一见这厮还要逃走,幽闲焦明当即全力出手,焦明那与凤凰极为相似的湛蓝羽翼自背后展开,愤怒鸟鸣响彻天际,“占用我侄儿身体还想跑?没这么容易!”
天羽世家的修士作战时皆化身神鸟,此时幽闲焦明虽只化出羽翼,展翅间掀起的剧烈风暴也足以将所有人困在原地。然而,万岳子这样的性子能够活到两百岁靠的就是一身修为,纵使狂风骤然将整条街的建筑都夷为平地,他只是沉气落地,立于地面宛如金钟纹丝不动。
万岳子惯用的武器是刀,此时两手空空已觉不利,再向空中一看,只见幽闲焦明发丝微乱凤眸怒睁也是个自己喜欢的美男子,顿时就丧失了战斗意志,抬手一掌将阻挡在前的狂风击溃,只叫道:“一个两个都恃美行凶,爷怜香惜玉不和你们计较,我走!”
阳果极天地至刚之气,若认真修行绝对是天下最霸道的强者,如今万岳子虽是烂泥般的性子,所出掌风依然宛如千钧之势无人敢正面相抗。就在他逼退追兵即将抽身离去时,释英两手相合,掌心如经纶般一转,一掌指天,一掌指地,清冷声音正似古刹钟声,于天地间悠悠回响:“天上天下,金刚般若。如我世尊,不见修罗!”
这正是金刚伏魔圈法诀,他声音未落,漫天咒文已化作袈裟将那亡魂牢牢捆住,鹤五奇脸上呈现出痛苦神色,所有真气瞬间消散,当即就栽倒在地。
江雪妃行事很有分寸,这还是幽闲焦明第一次见到鹤五奇失控的模样,未想那神魂竟如此厉害,连忙上前将侄子抱在怀中,很是担忧地呼唤着:“五奇,你醒醒!”
释英以金刚伏魔圈镇住了万岳子神魂,此时也是上前把脉,见真气运行并无问题,这才淡淡道:“他只是昏睡,无妨。”
相比在阴寒山懵懂无知的阳果,此时的万岳子已找回了他活时的战斗经验,无疑比之前更难对付。顾余生见鹤五奇还是不醒,不由皱眉道:“继江雪妃之后万岳子也恢复了神智,看来他体内的神魂正在渐渐苏醒。若这些修士都醒了,只怕我们很难再见到三公子的魂魄。”
万岳子在鹤五奇这些神魂中还算是最无害的一个,抓住他都要如此劳师动众,若是其它神魂也醒来争夺身体,鹤五奇一个少年根本无法抵抗,后果不堪设想。更糟糕的是,这些神魂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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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保护身体的概念,若是一时冲动去找生前之敌复仇,他们已是死人自然什么都不怕,最后遭殃的无疑是鹤五奇和天羽世家。
幽闲焦明自然知道元婴修士的厉害,内心为这情况焦急之余,只能看向在场神色最为镇定的释英,“青囊长老可有办法医治?”
晏金铃是幽闲焦明的大嫂,释英本还担心此事关乎天羽世家声誉,幽闲焦明未必肯如实相告,如今鹤五奇恰巧发病倒是给了他一个开口的好理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释英见幽闲焦明是当真担忧侄子,这便淡淡道:
“你说自他出生后就守在身边,既然不是后天人为,那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若想治好,还请告诉我鹤五奇母亲生前的状况。从她出生到难产而亡,遇到过什么人,受过什么伤,有过什么异常状态,事无巨细,一个也别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万岳子:我姘头死了,悲伤。
释英: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死在谁手里了?
万岳子:俗话说得好,一炮泯恩仇啊!美人,约吗?
顾余生:我可以再杀他一次吗?
天方子(冷漠):别试着去理解他,这混账的脑子是春宫做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江雪妃和万岳子完全觉醒后,鹤五奇昏睡得非常频繁,有时走在路上便突然被夺了身躯,如今幽闲焦明也只能暂且将他安置在自己房中,布下重重阵法之后,便与两位剑修在书房议事。
“五奇的母亲是上代雪衣天城城主之女,自幼聪慧机敏天资过人,我与她相识甚早。”
晏金铃之母出身天羽世家,在她幼年时便常随母亲来天羽世家玩耍。幽闲焦明与她相识时尚未成年,仍用着乳名鹤幽闲。那时的他只想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对修为和家族事务皆不上心,唯有和这小姑娘一起游玩时才能觉出几分人间乐趣。
鹤幽闲知道晏金铃是雪衣天城唯一的后人,将来注定继承城主之位绝不会嫁进别的门派,因此,在成年礼上他毅然拒绝凤姓,自名为幽闲焦明,打得就是将来直接入赘雪衣天城的主意。
当年的幽闲焦明想得很简单,他对家主之位没兴趣,只想一直照顾晏金铃,不如早些退出权势之争成全大哥,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谁知,世事总是难如人意,最后终是他满盘皆输。
以他们的身份,这段少年情意注定是丑闻,一旦传出去鹤五奇必定受流言蜚语困扰,此时幽闲焦明顿了顿,只简单道:
“后来她与我大哥相恋,舍弃一切荣华嫁入天羽世家,成婚后不到一月便有了五奇。只可惜她修炼功法时出了问题,怀孕期间修为便不断削弱,好不容易撑到了孩子出生,自己却因真气溃散难产而亡。”
他为保死者声名,昔日的挣扎与苦恋就此压在心间一字不提,如今胸中苦闷只有自己能知,虽是如此,仍认真对释英问:“青囊长老,如此修为衰减的异状是否来自神魂夺体?”
释英本对人的感情非常木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和顾余生在一起久了,竟也能察觉出幽闲焦明语气中的异样。他早就发现幽闲焦明对鹤五奇的关怀远远超过一般叔侄,此时见他提起晏金铃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顿时疑惑道:“幽闲焦明如此关心晏金铃,可是与她颇为熟识?”
这些豪门秘闻幽闲焦明自然不愿与剑修分享,闻言神色一滞,只掩饰道:“她是我大嫂,我能和她有什么?”
证人若有隐瞒必定为破案平添险阻,比起释英,顾余生更懂人对名声的看重,此时直言劝道:“百年前定国将军何与书遇害,晏金铃与牧白衣一同前来调查,回去后牧白衣便成了如今的阴损性子,我们怀疑晏金铃也受到了这件事影响。你若知道什么,还请如实告知。”
幽闲焦明没想到剑修居然在查这百年前的旧事,他当年与晏金铃最为熟识,同牧白衣也打过不少交道,自然能感受到二者变化。晏金铃最初与他断绝联系时,他也怀疑是否有人夺舍,几经试探却发现她的言谈举止一切如常,就连二人幼时的私房话也记得一清二楚,唯一改变的只是提起时再无半分情意。
如此绝情,以至于幽闲焦明也开始怀疑,是否当年都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地认为二人已是道侣,其实晏金铃并没有动心。
情爱一事谁也说不准,幽闲焦明不便详谈,只道出了自己当年的调查结果:“金铃自小服用升仙丹修为提升十分迅速,她前往越京时已是元婴修为,回程又有我大哥全程护送,虽失踪了几日,身边也有牧白衣跟随,应当不会出事。我也查过,那时越京附近并没有修士发生打斗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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