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这个猜测让幽闲焦明一惊,他认真回想这些年天羽世家不参与光明门会议也拒绝和雪衣天城往来的政策,更觉父亲不像对此事一无所知。只是,既然知道,为何对他一点风声也不漏呢?
幽闲焦明这才发现自己过去有多糊涂,既没有看清大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父亲,此时认真与这一生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192
至亲对视,最终还是没有将疑问说出口,只缓和气氛道:“父亲,二位剑修远道而来也乏了,我先带他们去客房休息,回头再与你说话。”
鹤五奇年少,幽闲焦明却是个稳重人,凤回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二儿子为何如此维护剑修,最终还是应了一句,“去吧,好生招呼着,得南方修士说我们天羽世家待客无方。”
出了梧桐殿,鹤五奇顿时就神了起来,想起爷爷对外人严肃的样子,这便对剑修们安慰道:“我爷爷三百岁了比较唠叨,你们别和老人家计较。”
然而,话还未尽就得了顾余生一记眼刀,他不明白自己表示友好为何还是如此待遇,顿时不解道:“唉,顾余生,我说我爷爷,你瞪我干嘛?”
他不知缘由,幽闲焦明却是瞬间领悟,轻咳一声便提醒道:“五奇,青囊长老也是三百余岁的前辈。”
鹤五奇虽知这些长老都不年轻,奈何释英化形的模样瞧着也就和他们差不多年纪,说话也不比前辈拿腔拿调,他也就习惯性地把释英当做了同辈人。如今突然得知这剑修居然比自己爷爷年岁还大,不由惊道:“你可真会装嫩!”
闭嘴,他的师父永远都是一株风华正茂的嫩草!
诚然仙草比风奕还要老上几千岁,奈何顾剑神就是听不得实话,这便拍着鹤五奇的肩严肃道:“三公子,你过来,我们切磋一下。”
这人连牧白衣都击败了,鹤五奇自然知道和顾余生切磋只是被血虐的下场,好在这里已经是他的地盘,这便躲在幽闲焦明背后告状:“二叔,这剑修又要欺负我了!”
此时顾余生搂着师父的腰,鹤五奇趴在二叔背后,彼此互瞪的模样倒驱散了一些旧事带来的沉闷。释英庆幸顾余生现在还能偶尔摆脱前世记忆,像个正常的年轻人一般活着,不过,他还能就此放松,轻声笑过,便对幽闲焦明问:“凤鸣山可还有什么遗物?”
剑修的介灵之术幽闲焦明也有所耳闻,正欲回答,身后的鹤五奇却抢先道:“没有了,爷爷不想看见他的东西,重做家主后便将他所住的登天殿一把火给烧了。”
提起凤鸣山,鹤五奇的语气突然不复往日活泼,甚至有些接近他们初遇时的冷淡,释英意外地瞥了他一眼,只问:“那是你父亲,你对他的死好像完全不在意。”
“他关了我十二年,他病死我不放鞭炮庆祝已经算有孝心了。”
在阴寒山时释英就觉鹤五奇对父亲颇具怨言,如今见他说话时没有半分伤心神色,便知这些年肯定还发生了什么。然而,鹤五奇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太多了,立刻就转了话题:“你们话真多,我要去喂鹦鹉,顾余生你来不来?”
被关久了的人最害怕寂寞,鹤五奇到底舍不得新交上的朋友,即便知道不能对剑修提起当年之事,依旧想和顾余生一起游玩。
然而,这邀请只到了剑修耿直的拒绝“我要陪师父去查你娘的遗物。”
鹤五奇对父母果然毫无感情,闻言只抱怨道:“你都这么大了还粘着师父,没出息。”
这个朋友总能把顾余生拉到和他相同的年龄,此时顾剑神亦是回敬道:“你和我同岁,至今连个道侣也没有,更没出息。”
这样一比鹤五奇发现自己还真输了,奈何他现在也没半法变出个道侣找回场子,只能没好气道:“哼,你等着,我这就叫爷爷给我分配个道侣!”
说完他竟真的就回了梧桐院,顾余生没想到这人还能如此犯小孩脾气,顿时疑惑地看向了幽闲焦明,“他在家里都这么幼稚吗?”
鹤五奇的脾气幽闲焦明最清楚,此时只满意地笑了笑:“他只在亲近之人面前表现真性情,看来的确是把你当成了朋友。”
二人商讨合作时幽闲焦明已将自己与晏金铃关系告知剑修,此时顾余生见了他对鹤五奇的宠溺,想起凤鸣山突然暴毙的诡异情况,不由怀疑道:“凤鸣山死得蹊跷,当真不是你动的手?”
天羽世家家主,又是净世宗白巫,竟没有一点动静就病死了,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对劲。家中最恨凤鸣山的应当就是幽闲焦明,然而此事确实与他无关,此时他也只是冷冷道:“我倒希望是自己杀的他,可惜他没活到这时候。”
释英相信他没必要说谎,想起鹤五奇似乎有所隐瞒的反应,立刻提醒道:“鹤五奇应该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肯告诉我们。”
鹤五奇的犹疑幽闲焦明自然也看在眼里,他不愿逼迫儿子,面对剑修的怀疑只道:
“我们的敌人是净世宗,杀了白巫的人便是朋友,还是先查何府旧案吧。五奇母亲过去所用的描凤金铃一直由我保存着,听闻东灵剑阁的介灵之术可再现灵物记忆,就请二位了结我多年困惑。”
这介灵之术其实是当年风奕想与仙草之灵沟通所研究出的阵法,当初他正是以此法读取仙草记忆寻到了莲华境。只可惜成功一次之后仙草便对他有了警惕,再也不肯搭理他,风奕见此阵无用就扔了,后来还是林斜学了去,用在了刑侦破案这方面。
顾余生也是临行前向牧海灯学习此术才发现这些阵法自己极为熟悉,作为祖师他用得自然比师无衣更熟练,此时接过幽闲焦明递来的描凤金铃,只认真道:“正好,我也想知道牧白衣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鹤五奇:我有外挂,我是北方霸主!
顾余生:我自己就是外挂,我三辈子都是救世主!
鹤五奇:我敢坑爹!
顾余生:我敢上师父!
幽闲焦明:不,你不敢。
释英(冷漠):他们三岁?
第一百一十七章
常言道灵器护主,描凤金铃似乎也知道主人死得冤屈,当晏金铃与鹤幽闲言笑晏晏的记忆结束,展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百年前的越京。
修士出行极快,何府惨案发生的第三日晏金铃便已赶到现场,彼时尸身尚未被毁,她与牧白衣试着进行解剖,终于发现死者耳部有外来灵力痕迹。邪修固然更擅长控制神的术法,音修却也有一些令听众产生幻觉听命于自己的法诀,晏金铃自己就是以铃音做武器的修士,自然一眼就能辨出这些死者是死于音修之手。
可是,音修动手必定伴随乐声,左邻右舍不可能没发现动静,之所以闭口不言,定是被人威胁封了口。音修近战能力不强,当世只有璇玑乐府主修音律,雪衣天城则是主刀枪骑兵辅以乐器进行远攻。晏金铃来时便怀疑此案牵连北方联盟,发现线索后更是将凶手锁定为璇玑乐府的高手,当即就在附近民宅展开了调查。
雪衣天城的百年声名到底起了作用,在晏金铃的再三保证下,终于有一小贩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193
承认自己凌晨起床和面时曾听见一阵非常陌生的乐声,听着像是笛音,却远比正常笛声清脆高亢,听着很是悲凉。这声音让他当时就落了泪,只觉活着没了盼头,若不是媳妇及时醒来拦阻,恐怕已经悬梁自尽。
越京是国都,此地百姓也见多识广,连他们都认不出的乐器,定然不是什么寻常物件。晏金铃苦思许久,直到看见牧白衣腰间悬着的羌笛,忽然发现小贩的形容与此物声音极为相似。
羌笛是千年之前异族所用乐器,如今已甚少有人习得,晏金铃相信自己师兄,却也疑惑这世上还有哪些音修高手也用此物做武器。可是,牧白衣与何府无冤无仇,案发时人又在千里之外的雪衣天城,应当没有行凶理由。
然而,疑问未解她便到了一封来自天牢的密信,这是师无衣拖狱卒送出的信件,声称他已用介灵之术见到了凶手真容,请雪衣天城使者前往天牢相见。
这个线索无疑是意外之喜,晏金铃当即就前往天牢,谁知牧白衣竟比她还要快,当她到达牢门时只远远看见牧白衣正与一青年僧人说话。
那僧人一袭素色袈裟,慈眉善目很是温良,他双掌并拢拦在牧白衣前路,轻声劝诫:“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这个突然冒出的光头和尚令牧白衣颇为警戒,他看不出此人来历,只冷冷道:“可笑,众生皆苦,何处是岸?”
此子执迷不悟令僧人痛心,然而他已没有时间再劝,只能将一柄松纹长剑放在牧白衣面前,轻叹:“明灯所在,便是归途。”
“此剑怎会在你手里?”
这正是苍陌昔日佩剑明灯,牧白衣一见那熟悉松纹便有了惊色,一抬头僧人却已不见踪影,就连暗中观察的晏金铃也没有发现那人是何时离去。
彼时晏金铃已是元婴修为,她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能从自己眼前悄无声息地离开,只觉这和尚是个高人,这便上前问:“师兄,这是什么剑?”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和尚,不必理会。”
牧白衣对她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随意应付一句就将剑进了储物戒指,只是,不知是不是那和尚的劝诫有了作用,他看了一眼这个正在走向地狱的女人,难得主动问了一句,“师妹,你身子不适,当真不回去吗?”
然而,他们都知道,晏金铃是不可能回去避祸的,她的道义和责任都不允许自己退缩。
果然,此时她仍是坚定地走进了阴暗的天牢,只淡淡回:“师兄你开的药很有用,没必要为我的身体耽误公事。我听说师无衣曾偷偷以介灵之术调查现场,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被关在天牢,走吧,真相就在我们眼前了。”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可是,当一条路即将走向终点,谁又能真正舍弃一切选择回头呢?为了正,为了邪,为了爱,为了恨,为这些死后只是一场空的东西,他们只能一步步走到最后。
那一天,晏金铃走到了师无衣面前,只要她走出天牢,所有隐藏在暗处的阴谋都将被揭露,天下便能得救,然而,她没有机会再出去了。
当羌笛悠悠响起,晏金铃应声倒地,最后所听见的只是牧白衣的轻笑,“师妹当真是心系天下的正道修士,可惜啊,你仗着自己修为高深不惧我半分,却不知这元婴期修为到底从何而来。”
见到晏金铃时,师无衣眼中已燃起了希望,此时却瞬间从云端坠入地狱,他只能不敢置信地看向牧白衣,“大师兄,你”
“你是想问,我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就依光明门的计划,由我成为城主掌管雪衣天城,把凡人先杀干净再对修士动手。至于这个碍事的女人,天羽世家的白巫对她有兴趣,大概会送过去吧。”
林斜的想法,苍陌历来最清楚,牧白衣看着努力想要挣脱镣铐的少年,眼中蓦地有些怀念。林斜没变,即便自己处于任他宰割的境地,依然努力地想要救这个女人。变了的是他,现在的他,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想到这里,牧白衣自嘲地笑了笑,他轻轻摸着师无衣的脸,一如过去安慰在母亲忌日痛哭的林斜,说出的话却再无昔日关怀,
“难得你让狱卒找到了她,她却已自身难保。林斜,你想哭吗?”
林斜从没想过有一天苍陌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刚刚醒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痛心道:“大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句话似乎正好刺痛了牧白衣,他突然捏紧师弟的脸,眸中再不见过去的凌云正气,只有毒蛇般的阴冷,
“林斜,不止是我,这也是你的未来。你现在的确还想着师父,为了他甚至连今生父母的性命都不顾了,宁可在这牢里等死也不归顺光明门。知道吗?若我没有及时赶到,你现在已是光明白巫脚下的尸体,就连神魂也逃不出去。你厉害,你忠心,可是,你能坚持多久呢?十年?一百年?两百年?”
明明是质疑,他却在没有得到答案时就已惨笑着自行回答:“我熬了四百年,若不是尊者告诉我师父根本没去轮回,恐怕还能继续忍耐下去,直到死为止。”
林斜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他看得出苍陌很痛苦,他想要如过去大师兄安慰自己时一般靠近这个人,却被镣铐困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紧张地叫:“大师兄,你有什么苦衷和我说,我来帮你!”
“我以为他已经轮回转世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我一直忍着。若不是亲手挖出剑神之心,或许永远也不会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他就在沧浪峰!剑神永远都是剑神,他只是不在意我们,所以,不论我在尊者手里熬多久,他都不会来救我。”
在林斜面前,牧白衣终于卸下了那伪装的温和面具,将一切怨恨和不甘都发泄了出来。他抱紧这个无法反抗自己的师弟,却再也找不回过去的温暖和心安,只能喃喃道:
“林斜,我真的尽力了,我知道真相后怕自己恨师父,甚至都死过一回。可是没用啊,尊者连转世的机会都没给我,他用魂丹把我强行送进了这具身体,不论死多少回,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恨师父,我就无法解脱。”
男人言语里是无法掩饰的痛苦,这一刻,林斜忽然忘了自己恢复记忆所受的痛苦,仿佛这个抱着自己的人还是昔日的大师兄,他柔声劝道:“大师兄,你别这样,师父不在还有我啊!我是东灵剑阁第三代掌门,你回来,我来救你好不好?”
“你?”
然而,这样的真心只换来了牧白衣略为嘲讽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师弟的脸,用温柔得像是哄孩子入睡般的声音道出了残酷的现实,
“知道昨晚我给你吃的是什么吗?那是第一圣徒死后留下的魂丹,很快你就会被他同化,等你的意识扛不住了,你就会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194
变成新的第一圣徒。”
第一圣徒身死的消息很快就会被尊者知晓,牧白衣很好奇那个人会是什么反应,不过,在林斜面前他只是轻笑道:“这样的好东西,我四百年来不知道吃了多少,如今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白巫控制,因为,你就是我所准备的东灵白巫。你说,等师父回来了,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林斜从未想到有一天最信任的大师兄会亲手将他推进地狱,这个人明知剑修最怕的就是负了初心,依然让他成为了第一圣徒的容器。他已经看不清现在的苍陌了,听他提起师父只紧张道:“你想对师父做什么?”
提到风奕,牧白衣的神色有了一丝古怪,他突然愉快地笑了起来,“师父啊……我斩断了他的仙草,他终于要转世来杀我了。可惜,他不知道我已向尊者交换了轮回秘法。我将寻到合适的女人将他生下,这一世,他会是我的儿子,我想怎么玩都可以。”
“大师兄,你住手!师父他只是不知道,他若知道,一定会来的!”
林斜不知道牧白衣想做什么,但他很清楚,大师兄已经疯了,若师父落在他的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他恨自己今生低下的修为,竟连区区湮灵锁都挣不开,只能用无力的言语去劝阻师兄的胡作非为。
“我曾经发誓一生孝敬师父,最后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林斜,记住,苍陌早就死了,我只是净世宗的白巫牧白衣。”
林斜当然劝不住苍陌,如果凭借旧时情意就能忘却痛苦,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继续对付林斜,只是扛着晏金铃离开了天牢,离去之前,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仍是给林斜留下了一句牧白衣不该说的话
“不告诉他我是谁,这已是我对师父最后的情分。”
作者有话要说:牧白衣:师父,我黑化了,我要做你爸爸!
顾余生:不好意思,我不在这届卡池。
牧白衣:不可能,我买了外挂,说好的一定能抽到ssr剑神呢?
牧海灯:请关爱r卡,谢谢。
第一百一十八章
晏金铃查出何府一案真凶是使用羌笛的音修,最后控制她之人也的确是牧白衣,师无衣说的没错,凭描凤金铃留下的记忆已足以定论牧白衣就是灭何府满门的凶手。暗害同门、杀死定国将军,即便他是雪衣城主,这一次也别想翻身。
得了这样的证据顾余生却没有多少高兴神色,只独自在山林中练剑,一如当年的剑神风奕。
原来师无衣就是那没有任何信息的白巫,他将自己关在隔绝灵气的天牢就是为了与第一圣徒的意识抗争,之所以说自己时日无多,只怕是想以死保全最后的理智。至于苍陌,顾余生从一开始就明白,魔灵恨的是风奕,折磨他的徒弟也不过是泄愤而已。正因看清了事情根源,所以恨意难消,不杀魔灵不足以平胸中愤怒。
这一次释英没有去拦,他明白顾余生想要超越过去两世的自己。掌门要操心的事太多,道侣也不能晾在一边不理会,顾余生无法再像曾经的风奕那般专注于剑术。修行一道不进则退,没了日夜苦练百般参悟,风奕便是他的巅峰,很难再去超越。
现在的顾余生找回了风奕成为剑神时的状态,他要变强,他不能输,他要赢,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去想。抚摸仙草是他赢了之后才能给自己的奖励,没做到之前,他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必须用一切去拼杀的兵人。
鹤五奇从未见过这么凶猛的顾余生,那一招一式都是无解剑式,可他的剑气竟还在变得凌厉,仿佛不将天地劈碎誓不罢休。他不敢靠近顾余生练剑的树林,只能对一旁的释英担忧道:“顾余生怎么了,你不管他吗?”
然而,素来疼爱徒弟的释英轻轻摇了摇头,只淡淡道:“现在的他不是顾余生,而是东灵剑阁的掌门。”
鹤五奇似懂非懂地望了一眼剑气纵横的树林,见释英说完便转身要走,连忙问:
“你去哪?”
对此,释英只给了他一个淡然的背影,“去见你爷爷,做青囊长老该做的事。”
顾余生是掌门,掌门必须保护剑修,那是他的职责,而作为药阁长老,释英的任务便是治病,医人也医心。
凤回天身体状况每日俱下,幽闲焦明为此忧心了许久,特请释英为父诊治。凤回天即便不愿,面对儿子恳求的目光,仍是无法拒绝。
此时闲杂人等都被屏退,梧桐殿只有二人相对,老者任由释英为自己把脉,似乎完全未将身体放在心上,只平静道:“青囊长老,老夫的身体很好,不劳你心了。”
大家出身不同门派,南北又敌对多年,释英能理解凤回天的警戒,仍是用平淡神色回:“凤家主的身躯确实如常,这病根是在心里。”
凤回天仍是炼神还虚的强大修士,经脉中真气照常运行,按理说再活上几百年也不成问题,可面上已呈油尽灯枯之态。释英初见便已怀疑,如今经过把脉更加确定,他并不是重伤未愈,而是心境出了问题,自己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以至于元婴枯萎,连带着身体也没了生机。
大家都是元婴修士,凤回天自然明白释英话中所指,眸色暗自一沉,声音也凝重了起来,“你是说我有心魔?”
“我一直在想凤鸣山为何突然身死?鹤五奇初见我们时又为何对剑修极为警惕?如今查清了凤鸣山身份,倒有些明白了。”
释英来此并不只是为看病,顾余生不能再被杂事耽误修行,所以,他这个师父必须为徒弟分忧,把天羽世家处理妥当。仙草行事从不拐弯抹角,此时,他与凤回天对视,径直就道出了自己猜测:
“升仙丹必须大量服用才能生效,鹤五奇如今只有二十一岁,只靠丹药没办法汇聚四名元婴修士的真气,他一定被移植过净世圣徒的改造丹田。
而鹤五奇出生后幽闲焦明一直疑心他的血脉,在三岁前都随身保护,凤鸣山根本没办法对他下手。直到他病发被幽禁于临云殿,幽闲焦明只能时常探望,却无法时刻关注他的动静,我想,凤鸣山正是这些年暗中将鹤五奇改造成了净世圣徒。”
提起净世宗老者神色仍是平静且沉重,释英见状越发肯定了自己想法,轻轻垂了眼,只道:“凤鸣山是白巫,净世宗不会杀他,明面上又是天羽世家之主,外来修士也没有实力突破栖凤林重重守卫将他暗杀。能够悄无声息杀了他又将此事压下的人,只有作为老家主的你。”
此话一出,凤回天立刻双拳紧握,本是浑浊的双目瞬间凛冽,如雄鹰捕捉猎物的目光直指释英,“你怀疑老夫杀了自己儿子?”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195
杀子这样的事,纵然是大义灭亲,说出去也难会被大做文章。凤回天重做家主之后便将凤鸣山的一切都清理干净,唯一知道此事的只有鹤五奇。就在他怀疑孙子是否说漏了嘴时,释英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凤家主,我提起净世宗你的神色没有丝毫意外,这儿子做过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释英猜得没错,当时的凤鸣山已在权势巅峰,在内是天羽世家之主,在外又有牧白衣和光明门白巫彼此扶持,世上没有什么强者能够暗中取他性命。
鹤五奇一出生他就给这孩子服用升仙丹,奈何晏金铃死后就跟疯子一样,只要他一对这孩子动手就出现阻止。他不敢让这疯婆娘惊动幽闲焦明,便以病症为名将鹤五奇关进了临云殿,这才成功造出了十二圣徒。
这些事凤鸣山做得很隐秘,对外他仍是因孩子患病苦求名医的父亲,就连鹤五奇也只记得自己时不时就会晕过去,根本不知道昏迷期间被这个假冒的父亲做过什么。原本,凤回天对此也是不知道的,直到一天夜里,一个自称释天僧的和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叫他去临云殿看一看。
1...5859606162...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