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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昔人,不是昔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怀朝
泰恒辩解,“臣有设想过……”
夫殷嘲道:“最坏不过涅重生,再活一场?”
他像是终于生了气,双眼定定看着泰恒,阴鸷而危险,似乎只要泰恒点一点头说是,他就要将泰恒抓回仙宫去锁起来。
泰恒理智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夫殷起了身,“此事不到末途,未得我允许,你若敢试,霖止之刑必不止百世之长。”
他原想说,莫说一个霖止要遭难,你整个凤族都将被剥夺仙籍,贬入凡间再不许入仙界。
可泰恒视凤族何其之重,让他不敢说出口。
这夜两人分房而眠,再未谈过话。
夫殷知晓此事若再不解决,只怕泰恒真要以己身为饵,偏生他又想不出什么可以解决的方法,便坐在窗边发闷气。
木兮与君兮蹑手蹑脚进来。
“陛下还不歇?”
夫殷托着脸,有一着没一着的摆弄着腰间悬挂的环佩,“睡不着。”
木兮与君兮向来不会离夫殷太远,方才夫殷与泰恒的争执她们也听到了大半,此时见夫殷满脸郁郁,哪能猜不到夫殷在想些什么。
君兮道:“陛下若是烦恼,不如与长褚仙尊谈谈?”
夫殷闷闷道:“我又不是幼童,哪能什么事都找家中长兄。”
木兮问:“那陛下想出办法了么?”
夫殷恨恨瞪她一眼。
木兮径直自袖口间取出只纸鹤,夹在指尖晃了一晃,照亮房中的夜明珠光芒顿时大盛,几缕明光汇聚到夫殷面前,渐渐凝作了长褚的模样。
“殷儿?”
长褚化身出现,夫殷连忙坐正,“哥哥。”
长褚眉眼温柔,“寻哥哥有事?”
既是已经找了家长,也不好就随便将人搪塞回去,夫殷心里暗暗给木兮记了一笔,斟酌一阵言语,将凤族之事挑着重点对长褚说了。长褚仔细想了想,眼中一亮,道:“此事不难。”
夫殷神一振,“当真?”
长褚颔首,“仙魔边界有一处大峡谷,早些年我在那处以一面溯时镜封印了一恶徒,此镜凭借死者生前之物可回溯死者记忆,想来这千百年时光过去,那人已化骨灰。只要溯时镜在手,我教你使用法诀,凤族之事便可迎刃而解。”
夫殷满眼开心,“多谢哥哥!”
木兮拦住要起身的夫殷,劝道:“那大峡谷沉淀魔气上千年,陛下怎可亲自去那污秽之处?”
君兮问长褚,“奴婢等可否代陛下前去取那溯时镜?”
夫殷道:“我神族封印,只有我族人方可解开,这一趟路你二人替不了我。”
长褚笑道:“不必紧张,那处虽魔气深厚,却并无多大危险,毕竟是处失落之地,向来不适合魔族栖息。”
他向来疼弟弟,但也清楚夫殷的能耐,若取溯时镜之行会害到夫殷,从一开始他便不会提这一茬。
取溯时镜一事敲定,夫殷思虑一番,留了木兮在竹楼看住泰恒朔光等人,自己携君兮悄无声息的在茫茫夜色中离开了。
夫殷天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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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他幼时修习仙术,进度之快在神族史上罕见,只是后来遇见了年少成名的霖止,便开始渐渐走偏。
与帝座长伴的漫长岁月里,连就近侍奉他的木兮君兮都忘了夫殷的仙法究竟有多高深。
夫殷站在峡谷边缘,君兮站在他身后,看这人翻手之间,万丈峡谷轰鸣作响,厚重魔气间数百道霞光飞速穿梭,末了汇聚做一处,缓缓托起了一块巨物。
那霞光托着巨物到了两人面前,君兮才看清那竟是一块无名石碑。
溯时镜嵌在石碑顶端,夫殷双手抬起,在空中迅速画出了数道法印,层层叠在溯时镜上,镜与石俱开始剧烈震颤,夫殷面色不变,继续结着法印,直至一声巨响,石碑砰然炸开。
君兮一声厉喝:“不好!”
她眨眼间挡在了夫殷面前,手中光华聚出一把长剑,狠狠劈向了石中爆出的一条长蛇。
这蛇身形飞速暴涨,君兮只斗了几回合,这蛇已化擎天之高,数十人合抱之粗。
君兮满眼战意,夫殷站在她身后,手只一抬,那蛇便似被一只巨掌扼住了七寸,只剩了后半截身子在疯狂扭动,夫殷再将手朝下一按,巨蛇便重重撞入了地面之中。
君兮张开蓝色结界,将溅起的巨石烟雾都隔绝了开。
夫殷一手拿着溯时镜,另一手并指一挥,天际显出一把流光巨刃,顺着他手指之处,狠狠劈了下去。
那蛇身上闪过几处金光,碎作了几段,漆黑的血液飞溅出来,大块大块的扑洒在了君兮撑起的屏障之上。
君兮做了个恶心的表情,蓝光一闪,了被泼洒了大半的屏障。
夫殷蹙眉,“味道难闻得很。”
君兮立刻又重新化出了道结界,甚至还施法散了些兰花香。
夫殷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哼了一声,起溯时镜,携君兮一道朝凡间赶了过去。
两人动作虽快,凡间时间仍是又匆匆过了两月。
一见夫殷,泰恒便皮笑肉不笑道:“陛下可算回来了。”
夫殷看他神色,奇怪道:“你为何这样阴阳怪气的与我说话?”
木兮凑到夫殷身后,小声道:“陛下,你走的这段时间里,跟着泰恒仙君出来的凤族皆被杀了。”
夫殷脸色一变。
他仓皇看向泰恒,泰恒却不理他,眼神一别,径直离开了,夫殷心中慌张,连忙追了上去。
追了几步,木兮赶上来,拉住了夫殷,“陛下!”
夫殷满脸慌乱,“你拉我做什么?”
木兮道:“那幕后之人之前现了身,指名道姓要泰恒仙君性命,那两只凤凰是做了枉死鬼!如今泰恒仙君想必怨足了陛下,陛下不能去呀!”
夫殷来回看远走的泰恒与近处的木兮,纠结许久,还是抵不住内心泛起的愧疚,甩开了木兮的手。
泰恒前脚进了自己房间,夫殷后脚就跟了上来,泰恒回头看了夫殷一眼,问他:“陛下过来作甚?”
夫殷道:“我担心你。”
“担心臣做傻事?”泰恒一笑,“怎么可能,人死都死了,臣怎么能在这时候想不开,去做陛下不希望臣做的事。”
他在怨。
夫殷想说我并未预想到会这样,但他又直觉自己这样说并无益处,便想着将溯时镜拿出来,让泰恒不要太过生气。
他镜子拿到一半,那边泰恒叹了口气,说:“请陛下出去罢。”
夫殷一惊。
泰恒看着他,漆黑眼瞳里满是凉薄与无奈,“陛下。”
“我……”
“你做什么要喜欢臣呢?”
第15章
泰恒问他:“你做什么要喜欢臣呢?”
眨眼间,夫殷想了许多事,想蓬梧落雪时的初见,想仙界重逢后的温言细语。他看着泰恒,这人似乎只是想感叹一下他感情所带来的负累,说罢便也移开眼,再不看他了。
夫殷觉得委屈。
可他不能说。
“我想让你喜欢我。”
泰恒没动,房间里静极了,静得似乎是在嘲讽夫殷这个不知所云的回答。
夫殷拿出溯时镜和长褚教他的法诀,放在了桌上。
他说:“凤族的事是我错,此为溯时镜,你拿去,若是无用,我自愿去你蓬梧长跪三日以祭凤族死去冤魂。”
蓬梧那场雪是契机。
上古神族时代居住瀛洲界,除特令者与天帝外,其他人不许随意出入瀛洲界,唯有夫殷仗着宠爱,要了特权,可以随意出入瀛洲界。
他不凭天帝之子的身份在仙界闯出了名声,可好似只过了几日,风头被天宫月阁的霖止抢了过去。夫殷年少时性子张扬,向来是所有人瞩目焦点,霖止出现就好似一个天大的挑衅,他受不住,总想着法儿的去找霖止麻烦。
他瞧见泰恒第一眼,便忘了霖止,兴冲冲对泰恒招手道:“嘿!”
泰恒却一脸疑惑的问他:“你是谁?”
夫殷笑道:“你不记得了?我是夫殷。”
泰恒恍然,“原来你就是那常常来寻霖止切磋的夫殷?”
夫殷的笑容便僵了。
他试着辩解:“你我在此之前有见过……”
“嗯”泰恒细想了一阵,摇摇头,“你可是认错人了?”
夫殷如蒙大耻。
长褚与他说过泰恒受伤一事之后,他便愈发经常的去寻霖止,一面想着赢过霖止,一面想着多见见泰恒。
可泰恒总是那样冷漠,他会在一侧助威,笑看霖止与夫殷打架,无论谁赢他都开心,可夫殷明显能看出他只当自己是个路人。若说重逢后他离泰恒有百丈之远,那他后来花的这些日子也仅仅是让泰恒看见了百丈外的他,两人间的距离未曾有一丝的拉近。
与霖止的比较,夫殷总是输多赢少,输久了也惯了,只是有次他又被霖止挑飞了剑,拾剑时恰好撞上了泰恒的眼,后者翘腿坐在巨石上,手里拿了根芦苇,笑盈盈的看着俯身拾剑的他。
半是好笑半是怜悯的说:“啊,又输了。”
那一霎夫殷浑身便冷了。
他输给霖止后常常喜欢到一处竹林里去坐着,那里有条小溪,他坐在溪边发呆,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鱼,一看大半天,心中的不甘委屈就散了。
这日他坐在溪边,手抓了把溪边的草,扔进水里。
鱼儿凑去草边,以为是食物,一碰,又散开。
夫殷看着,只觉自己在泰恒心里估摸与这鱼儿一般可笑,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有人在小溪对面说:“咦,怎么哭了?”
他仓皇抬头看去,那人不知怎么的也来了此处,就站在对面含笑看着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哭得这样伤心?”
夫殷忍不住凶他,“你走!”
泰恒无奈叹气,“你是要坐在这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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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哭,还是想我陪陪你,与你说说话?”
要你留下。
夫殷红了一双眼,不争气的说:“那你不许笑。”
泰恒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我是来安慰你的,若我也哭丧着脸,我俩还不如抱头痛哭要来得畅快。”
他说话说得认真,夫殷原本心里还沮丧着,这时又不自觉的想笑,他一张脸又哭又笑的,手抬起来擦了擦眼泪,对泰恒说:“你过来。”
泰恒便跨过溪水,坐在了他身边。
“输给别人也不至于哭罢,”泰恒道,“我也打不过霖止,你看我何曾沮丧过。”
夫殷眼泪不流了,眼睛却还红着,说话时声音带着丝丝哭腔,他认真回答泰恒:“我日后要坐众仙之上的位置,若连一个霖止都斗不过,我做什么帝王?”
继任天帝的上古神族无法轻易出入瀛洲界,泰恒一时没想到夫殷是神族中人,只当他年少轻狂不懂仙规,以为天帝之位是能者居之,便忍着笑告诉他,“谁告诉你,做帝王便要比底下臣子厉害了?”
夫殷大双眼看他,“可我若赢不过他,如何能让他服从于我?”
“笨。”泰恒笑。
说到正事,夫殷便不急不气了,泰恒说他笨也不在意,一股劲的抓了泰恒的手,乖巧道,“那你告诉我。”
他模样乖顺极了,泰恒一时多看了两眼,才道:“身为帝王,你只需能掌控你的权力,懂得如何善用臣子便好。人心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以为你凭武力就能让人归顺于你,可表面服从并无大用,你要知晓如何能以他们所需来使他们真心服从,愿意为你所用,才算是正道。”
夫殷皱眉,“可我如何知晓他们要什么?”
泰恒一弹他额头,“这个我便教不了你了,你自己领会。”
夫殷拉了他的手,一双漆黑眼睛直直看着这头一次对自己细心温柔说话的人,想听他再多说些。
“你,你给我说些罢,你既然懂,那便是见识过的,对不对?”
这人可爱过头了。
泰恒不禁失笑。
他游过人间山河大川,见过朝中尔虞我诈,虽不多,随口说几件来,夫殷便亮了一双眼,眨也不舍得眨的看着了。
这日夫殷拉着泰恒说了许久,回仙宫时已是夕阳晚照。
天帝好奇拉着他转了三圈,问:“怎么这样开心?”
夫殷不好意思道:“听人给我上了一课。”
“唔听人说课这样开心,明日我便安排位仙君接着给你讲如何?”
“父皇!”
夫殷猛摇了头。
夜里睡觉夫殷嘴边都带着笑。
第二日他还想去见泰恒,可一想,他好像没了再去找霖止麻烦的理由。
他在仙宫抓心挠肺想了几日,还是决定先去找了人再说,左右等泰恒问他时,他再瞎扯些理由,还能骗泰恒再与他说说话。
再次见面时,泰恒依旧在霖止身边,夫殷眼睛直盯着霖止,心却提起来,关注着他身边人的动静。
泰恒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咦?”
夫殷心如擂鼓,脑中飞快闪过许多自己出现在此处的理由。
泰恒却没有发问,他偏了头看向霖止,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唇边带着笑,似是那天他与夫殷说话时一般温柔。
一切好似与从前一样,夫殷与霖止切磋,泰恒在一边看,结束之后泰恒跟着霖止离开,与从前相比,多的也不过是夫殷出现时,他眼里稍稍出现的惊讶。
夫殷辨不清泰恒的态度是怎么了,他憋了许多天,最后找泰恒表白了心意。
“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我做什么要喜欢你呢?”
夫殷耻得当场落荒而逃。
他可以打不过霖止,因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不强求在武力上强过臣子。
但他必须改掉他身上、泰恒所不喜欢的缺点。
他眷念泰恒的温柔。
夫殷回瀛洲界练了半年的字,长褚为他找了诗词歌赋,找寻了佛经道法,他一一抄过,习了最工整的字法。
再回仙界时,他拿了瀛洲界最名贵的纸,抄了他最爱的表白字句,兴冲冲的去找人,恰碰见泰恒与霖止二人在湖边散步,言语间提起了他的名字,夫殷神一震,定在了原地,偷偷的观察起了湖边两人。
他着实好奇,泰恒在他背后究竟会如何说道自己。
“想来的确许久未见着他了。”
“平白少了许多乐趣。”
霖止看了泰恒一眼。
“你这样看我做甚?”泰恒问。
霖止道:“我总觉是你背后做了什么。”
泰恒笑道:“确是我对他说了些话,许是说得重了,才使他无颜再来见我。”
霖止蹙眉,“你说了些什么?”
“字太丑之类的。”
霖止一阵无言,许是没想到三天两头来找自己切磋武艺的人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泰恒说退了半年之久。
他性子单纯,惯来相信身边人,也没深想泰恒可能隐瞒了些什么,便叹了句:“我竟不知还有这层缘由。”
泰恒答:“他消失这般久,不正好清净?”
霖止疑惑道,“我原以为你挺中意他。”
泰恒摆手,“他那样的人,冲动莽撞,性子软弱,动不动就哭鼻子,只适合用来逗弄着玩儿,入不得我的眼。”
霖止不赞同,“他性子不坏。”
泰恒失声发笑,“确实不坏,倒还有些可爱,如今他不来寻你我麻烦,也不见人影,不知是羞得不敢再来见我了,还是真傻乎乎的回去练字了。”
他不知夫殷在一侧树林里听的头脑发涨,双耳通红,将手里的纸攥得死紧,耳中轰鸣许久过后,才身子一转,逃难似的离了原地。
夫殷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了。
君兮从屏风后的小塌上爬起来,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轻声唤了句:“陛下?”
夫殷坐在床上,缓慢的呼吸着,他看着眼前昏暗的床帐,哑声问:“几更了?”
“寅时三刻。”
“怎么不见木兮?”
“木兮随着泰恒仙君与朔光仙君出去了。”
想来是泰恒拿溯时镜得了消息,一刻也不愿等的去抓人了。
夫殷发了阵呆,脑袋里一个声音在喊幕后黑手能在朔光保护下谋杀凤族后辈,泰恒此去有危险,另一个声音却在喊让他痛苦吧,他是手握不死之火九凤焱的凤凰,生死不过一线之隔,纵然受了苦痛,也抵不过夫殷数千年来的心伤。
脑内纷争得厉害了,夫殷抓了床帐,低声喊了句:“君兮!”
君兮一惊,连忙抓了夫殷伸来的手,慌张道:“陛下,怎么了?”
夫殷白了一张脸,“回去!”
君兮魂都要飞了,“回哪里?陛下,你怎么了?”
夫殷不回答,挣扎着要下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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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害怕他乱跑,索性朝前一倾,抱住了夫殷,她眼眶吓红了,双臂运了法力,尽力控制住了夫殷,“陛下,回仙界,我们现在就回去!”
她飞速掐了个法咒,两人身子一闪,眨眼间便从竹屋里回到了仙宫。
夫殷瞬间安静了下来。
脑袋里翻滚的两种声音平息了,夫殷脱力似的靠在君兮怀里,平静了许久,才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君兮心有余悸,“陛下?”
听出她话里担心,夫殷勉强笑了笑,道:“无事。”
君兮问:“方才是怎么了?”
夫殷眼中浮起冷色,“你去请元梢仙君来仙宫一趟。”
元梢仙君以医术闻名,君兮乍一听闻,愈发担心,“陛下这是?”
“那条巨蛇许是有问题,”想起方才的思绪紊乱,夫殷嘲讽的翘了唇,“你且去请元梢仙君,若真有猫腻,我便要通知兄长,请他亲自鉴定鉴定那封印峡谷之中的恶人是否真死透了。”
元梢仙君走后,君兮服侍夫殷吃下了药,夫殷正准备与长褚联系,木兮便从门外扶门进来了。
她回来,想必凤族那边的事已经了了。
夫殷心里还有些委屈无奈,却并不准备表现出来,木兮在他面前行过礼,正要说正事,就瞧见了君兮手中的药碗。
她神色一厉,“陛下这是怎么了,身子不好么?”
夫殷挥手示意君兮赶紧退下。
“无妨,有些伤神罢了。”他道。
木兮骂道:“那凤凰竟害陛下伤神,当真是狼心狗肺!”
夫殷问她:“既是已归来仙宫,凡间事想必处理完了?”
木兮颔首,敬佩道:“多亏陛下寻来溯时镜。”
“有用便好,”夫殷松了口气,又问:“朔光与泰恒呢?”
木兮眼睛一转,这才不情不愿的说:“泰恒仙君在正殿跪着呢……”
夫殷险些把手里杯子扔出去。
夫殷到时,朔光正与泰恒跪在一处。
夫殷头疼,“平身。”
朔光动了动,想站起来,偏偏泰恒一动不动,他就又跪直了。
夫殷问:“为何不起?”
泰恒道:“臣有罪。”
朔光也道:“臣亦有罪。”
乍一看还以为这两人在夫殷回仙界的短短时间里双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夫殷沉着脸,“本就有罪,我唤你们起身说话,抗旨不遵,岂不是罪加一等。”
朔光恍然,无奈只得起了身。
泰恒却还跪着,眼神亦垂着,少有的乖顺。
夫殷问:“泰恒仙君敢抗旨?”
泰恒答:“臣不敢。”
说着不敢,却没有起身的准备。
夫殷想上前去将人拽起,奈何朔光就在一边,不好做这等动作,只得一甩衣袖,骂了句:“我与朔光仙君有事相谈,你若要跪,便去殿外跪着,莫在此处碍眼。”
泰恒朝他一拜,“臣领命。”
说罢,他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大殿。
夫殷朝伺候在侧门处的木兮看了眼,示意她去殿外,木兮原本不动,见夫殷神色严厉了些,才不情不愿的出了门去。
解决了泰恒,夫殷转头看向朔光,问:“凤族之事查得如何?”
朔光答:“臣与泰恒仙君凭借溯时镜搜寻了多名亡者记忆,确定了幕后指使者为一名秦氏世族族人,名唤秦轧,现已擒获此人,只待陛下定夺生死。”
夫殷道:“此人生死交由凤族处理便是秦氏族人早在万年前被灭族,怎么如今还多出一名在世族人?”
“臣与泰恒仙君也有此疑问,故回了趟凤族调取秦氏世族相应典籍记载,核实了那人血脉与秦氏家纹,确是秦氏族人无疑。”
朔光从袖中拿了卷画轴,夫殷手抬起,那画轴悠悠落在了他手上,展开一看,纸上有繁复花纹,隐约可见一个古文体的秦字字样。
夫殷蹙眉,“既是有族人在世,怎么先前安静避世,如今却干起了指使修仙者杀害凤族族人的勾当?”
朔光答:“秦氏遭灭族之殇后,余留族人仅三人,这三人资质不足以传承秦氏家学,参透不出髓,后来的族人便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这一代到了秦轧手上,秦轧天资甚高,且与多名修仙之人交好,其中不乏已飞升者,得友人相助,秦氏秘籍他学了十之七八,再加上自友人处多多少少知晓了灭族之事与凤族有关,便动了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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