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宝贝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仿生人类玩家
舌尖抵住犬齿,甜蜜在口中绵软地化开,迸发出层层递进的芳香,人体最坚硬的部位明明是牙齿,却被甜得有些酸软。
好像不是很难吃。
结账的时候麦阳春数了数,四位数,江新桐刷卡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扁着嘴唇,闷闷不乐地,连被江新桐牵着下电梯都没有发觉。
江新桐瞥了他一眼,“心疼?”
麦阳春委顿地点点头,小声补充:“我压岁钱都没这么多。”
“心疼钱还是心疼我?”
江新桐威胁似的扣住他的十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在他的手背上挠了挠,麦阳春痒得缩了缩手,“以后我不和你出来吃饭了。”
江新桐懒得搭理他从来都不会实现的碎碎念,直接拉着他上了出租车。
“去哪里?”麦阳春扒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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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对方又带他去什么神奇的地方。
江新桐划着手机,似乎在给什么人发短信,“游乐园。”
麦阳春不怎么去过游乐园,主要是他妈妈工作忙,没时间带他,他从小到大仅有的几次还是跟着白雪一家子来的。听江新桐这么说,虽然奇怪,但期待和高兴总是要压上一头的。
“是哪个游乐园?”
他兴趣盎然地凑过去,想要问个仔细,江新桐却反应异常,快速地锁了屏,口中还不忘淡定地回应:“是你的话,当然要去最好的游乐园。”
这语气,这态度
麦阳春很想问他,什么时候一起去美特斯邦威,把整家店的新款都为他承包下来。但转念一想,这个情商被智商吸得渣子都不剩的变态可能真的会一边嘲讽“你就这个水平的眼光”一边毫不犹豫地刷卡,他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土,很土,超级土,一览众山小的土。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隐瞒大家许久,其实这就是个土味校园纯爱故事。
第28章土味约会
明明是暑假,从外看去,游乐园里却空无一人。麦阳春看了看那块响当当的牌子,又努力回想了几遍,发现这的确是全市最大最火爆的游乐园没错,不由拉住江新桐的衣角,犹豫道:“那啥,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来都来了。”江新桐拿开他的手,改为牵住,拉着对方往前走,“不舒服?”
“不是,这个地方好奇怪啊,都没人……不会遇见什么不科学的东西吧……”
麦阳春还在惊悚地猜想着,就见江新桐拿出手机给检票处的人员看了看,那个工作人员说了句稍等,不一会儿,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就匆匆赶来:“江少,场内已经清空了,您放心。”
江少……
麦阳春抖了抖肩膀,一是被俗气得起了鸡皮疙瘩,二是憋笑憋得痛苦,三是被江新桐包场的暴发户行为震惊。
江新桐警告地用指尖揉了揉他的手指关节,“嗯,我们自己玩儿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经理毕恭毕敬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游乐园的设施很齐全也很豪华,在夜空墨色的映衬里,每盏灯都带有童话一样的梦幻色。可能是因为今晚没有客流,一旁的商铺都关了门,麦阳春走走停停,虽然肉痛,但还是好奇又兴奋地打量。
江新桐牵着他,在这种自己不喜欢的场所里居然也没有多少不耐烦,看他像极了平常作业压身终于能出来见世面的小学生,不由好笑:“纠结的话,干脆全部玩儿一遍就好了。从第一个开始吧。”
“你自己看,第一个是什么?!”
顺着麦阳春的指尖看过去,旋转木马在悠扬的音乐里,调皮地摇摆。
江新桐笑了一声:“适合你啊,小朋友。”
“滚蛋!”麦阳春继续走,直到看见眼前的东西,才猛地停下,“这个,我想玩儿这个!”
云霄飞车。
江新桐蹙眉,手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他的手背,以示警告,“你不是恐高么,想好了再说话。”
一听到“高”这个字,麦阳春就潜意识地软了腿。但是来游乐园怎么可以玩儿那种小孩子家家的项目,他也就咬咬牙,不负此行地坚定宣布:“我、我要挑战自己……”
如果没有结巴,没有渐弱的颤音,江新桐会觉得他的话非常有信服力,“别强撑。”
如果他不说这句话还好,麦阳春立马扭头去瞪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行,去。”
麦阳春折腾他的气势是足的,但真的坐上云霄飞车扣好安全带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白了脸。江新桐牵好他的手,像是怕惊动他,声音放得又轻又温柔:“害怕就拉着我。”
“我、我可以掐你吗?”
江新桐静默小晌,面不改色:“脱掉安全带抱我也没有关系,抱紧就行。”
麦阳春还来不及骂他,设施就开始缓缓启动。他紧张地想要握拳,却只能用力地抓住对方的手。速度越来越快,他感觉眼前发黑,呼啸的风用力地打在他的脸上,耳边除了猛烈的风声,只有自己的
“哇啊啊啊啊啊!”
江新桐不是很懂坐这种东西的人一般是怎么叫的,但是旁边这位小朋友跟被老虎追赶似的,叫声都带着赴死的意味。
下地的时候,他还在冷静地沉思这件事情。麦阳春的脸比纸还苍白,哆哆嗦嗦地被他扶着,“我、我要坐跳楼机……”
“你扛不住。”江新桐明显感觉到对方手脚冰冷。
跳楼机有将近一百米高,垂直降下,失重感很厉害,他还记得对方从五楼看下去就吓得眼泪汪汪的样子。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果然,麦阳春又闹着脾气地瞪他。
下一刻,江新桐无可奈何地被扣上安全带,把自己被指甲掐得发红的左手递给他,“怕就握紧。”
麦阳春吸了吸鼻子,乖乖地抓紧。
在生命与尊严的分岔路口,选择不难懂,他宁愿屈辱地抱着江新桐,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被吓尿。
跳楼机飞速落下,江新桐又开始重新思考,为什么这个小朋友又换了一种叫声
“嗷嗷嗷嗷嗷呜!”
……这次换了物种,是狼宝宝被老虎追。
再一次落地,麦阳春不仅白了脸,还红着眼眶和鼻尖,闷闷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叫?”
江新桐淡定地编:“我在心里叫了,不能让你知道我也害怕。”
麦阳春了然地点点头,抖着声音说:“那我们继续……”
大摆锤、海盗船、飓风飞椅、摩天环车,一系列刺激的项目玩儿下来,麦阳春已经站不稳了。江新桐用指尖抹去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无奈道:“休息一下。”
麦阳春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被咬得发软,“别别,不、不能浪钱。”
江新桐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止在一个点,笑意微微涌现:“就这个吧。”
摩天轮的座舱不是很大,但两个人坐下完全绰绰有余。麦阳春的双脚死死黏在地上,盯着纹路大气也不敢出。
“别怕。”江新桐的手轻轻搭在他眼睛上,很熟悉的动作,让他想起补习时对方也总这样哄骗他午睡,“你只是坐在这里休息而已。”
麦阳春眨了眨眼睛,的确稍稍放松下来。
感觉到浓密长翘的睫毛在掌心微微扇动,江新桐痒得轻轻动了一下指尖,又缓又轻地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你要讲故事吗?”麦阳春有种自己被当小孩儿哄的错觉,但这时候也想多说说话,就很疑惑地问。
“不是故事。”江新桐的声音充满磁性,咬字清晰又好听,很容易让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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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往往以分手告终。”
这个人真的很土,几百年前的传言现在还要拿出来说,但是麦阳春还是配合道:“哇,很神奇呢!我是不是要庆幸一下我们不是情”
话音未落,江新桐继续以那种不疾不徐的语调打断他:“快到了。”
“什”
话已经卷在舌尖,但又一次被堵住。眼前一片漆黑,麦阳春还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冰凉与黏腻好像是紧张得出了汗。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嘴唇上那种温暖而干燥的触感,对方急促又湿热的鼻息毫无规律地扑洒而来,他就像被自己的嘴唇传染似的,耳尖仿佛都晕上了被轻轻摩挲、碾压、辗转的嫣红。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江新桐的吻没有技巧,只是极尽温柔和克制地在他的嘴唇间微微舔舐,片刻后又微微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低地说:“……麦阳春。”
薄荷一样的清爽气息席卷而来,麦阳春的鼻尖翁动了一下。
“我要放开手了。”
下一秒,对方的手掌从眼睫上撤开,他还没能看清对方的神情,江新桐就又一次欺身而来。他的腰背和后脑勺都被扣住,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态,也是无法逃脱的姿态。
江新桐的舌尖轻柔地勾勒出他的唇形,仿佛吮不够地微微探进去,却被紧扣的牙关抵住。麦阳春感觉全身血液都汇集到了头上,他的脑子被烫得失去神智,对方沉着喑哑的嗓音命令他张嘴,他只恍惚地揪紧对方的衣角,一动不敢动。
“张嘴,宝贝儿。”江新桐气息不稳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已经到最高点了,一百七十米。”
麦阳春一激灵,果然吓得微微张嘴。江新桐在他唇间低笑一声,反应极快地侵略入内,舌尖试探地舔舐起他的上颚,黏滑的触感让他痒得忍不住抖了抖,对方就得逞地转向其他的地方
牙齿被调情似的用舌头稍稍用力地一颗一颗舔过,麦阳春似乎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被舔得发软,刚要狠心咬对方的舌头,江新桐就不容拒绝地霸道勾起他的舌尖。
轰!
麦阳春脸热得几乎要爆炸,不知道是恐高还是羞赧,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没有办法推开得寸进尺的对方。只有江新桐自己才知道,他欲壑难填,即使把麦阳春口中残留些许的属于蛋糕的甜美一丝不落地渡过来,他却依旧想要更深的纠缠。
他还没品尝过的麦阳春,一定比奶油更甜。
摩天轮缓缓停下,他们不知道唇齿纠缠了多久,麦阳春本来就因为恐高而头晕目眩,此刻更是难以喘过气来,直被对方亲得像是溺水的小奶猫。江新桐终于食髓知味地放过他,愉悦地把他在缠绵中唇角溢出的津液亲吻干净,“如果恋人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生日快乐,麦阳春。”
……生日快乐?
麦阳春很少过生日,也不会特意记住自己的生日,此刻对方用那种缱绻眷恋的语调说出来,他当机的大脑都还有些迷糊。
“我在一百七十米处亲你了,”江新桐抱住他,微微侧过脸,说话间的吐息喷洒在对方红彤彤的耳朵,带着湿润和暧昧的气息,又透出十二分的虔诚与百般认真,“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这句话的惊爆力实在太强,麦阳春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被炸得发疼,“我……”
江新桐明明很紧张,但还要故作冷静,抚慰地亲了亲对方的耳尖。
“我……”又是那种感觉,每次从高处落下的、劫后余生的彷徨感和茫然感,被冲击带来的恐慌和后怕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翻滚,麦阳春喃喃了许久,终于抬起头看向窗外
摩天轮落地了,窗外的灯光色斑斓,欢乐的音乐响个不停。
亲密地抱着自己的江新桐急迫得手心冰冷,却又耐心地等待他的答案。
终于有了归属感,麦阳春刚才被羞耻压制住的不安慢慢趋于平静,随之而来的是:“我、我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亲亲实在太难了,写纯情的亲亲更难。这次是真的伸舌头了!
第29章抱着你睡
麦阳春真的扶着江新桐,在垃圾桶前把吃的都吐了个干净。
旖旎早就消散完毕,江新桐无奈又心疼地把哭得没力气的人背上出租车,心里的失真感明显覆盖住了之前的紧张。他有一瞬间怀疑,刚才真的亲亲抱抱又深情告白了?
怀里的人还在抽噎,委屈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我头晕……”
“睡一下就好了。”江新桐哄着轻拍他的后背。
“我想吐……”
江新桐亲了亲他的发顶,“乖,睡一下,快到家了。”
他发现了,麦阳春难受的时候就会拼命地撒娇。他很享受这种被对方依赖的快感,却又不舍得让对方难过。
麦阳春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鼻涕一股脑糊在对方的衣服上,小声地闷闷说:“……不许亲我。”
江新桐镇定地顶着司机投来的怪异目光,顺从地轻声道:“好,不亲,快睡。”
麦阳春得了保证,就乖巧地闭上眼睛,在对方有节奏的拍哄中睡着了,直到下车,他还处在睡懵的状态,又被江新桐一路背回去。
麦阳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被塞了一杯温水,突然清醒:“我怎么在你家?”
“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江新桐轻描淡写,“衣服给你找好了,先去洗漱。”
麦阳春受不了自己的味儿,就赶紧接过衣服跑进浴室里。花洒喷下水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叹:江新桐这个变态刚才还能对他这个吐过的人又亲又抱,不服不行。
想到摩天轮上的吻,他差点儿一个趔趄,滑倒在地上。
麦阳春觉得又羞又恼,羞是因为对方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亲上来,还……咳,总之算是半个意义上的初吻;恼是因为从来没想过对方有这种心思,明明是情敌和朋友……吧?!
他越想越纠结,干脆直接鸵鸟似的抛之脑后,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江新桐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我要睡沙发……”麦阳春捧着牛奶,不敢看对方,只好勉为其难地把杯子举高挡住自己大半张脸,小口小口地啜呷。
江新桐握着遥控器调台的手一顿,不咸不淡地道:“不行。”
麦阳春哼哼唧唧:“我不跟你睡,你的床太小了。”
“你宽两米么?”
“……我睡姿不好,你会被我踢下床的。”麦阳春据理力争。
江新桐处变不惊:“我抱着你睡。”
变态!
麦阳春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不高兴地垂着眼睛,不吭声了。江新桐只好把动画片调出来,无可奈何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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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他依旧低着头,嘴唇委委屈屈地扁着,不愿意搭理。
“别发脾气。”
江新桐把遥控器放下,一手抱住对方发僵着挺直的腰背,一手熟稔地捏起对方柔软的脸,虎口卡在对方的下巴,让麦阳春迫不得已微微嘟起还带着奶香的唇。他目光暗了暗,尝过了滋味便不想委屈自己,直接倾身把对方嘴巴旁边的奶沫小心地舔吻干净,还抽空威胁道:“你不跟我睡,我就亲你了。”
数不清第多少次骂变态,麦阳春气急败坏地把他推开,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滚蛋,你已经亲了!”
“我说的是伸舌头。”江新桐神色自若,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要吃什么。
哇!
这个人懂不懂得害臊?!
麦阳春真的很怀疑,江新桐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他脸烫地缩了缩脑袋,屁股往旁边挪了几分,一边想要远离对方,一边更加坚定了不能一起睡的决心。
现在还亮着灯,江新桐就这么变态,谁知道黑灯瞎火被子一盖,他又会做什么。
……心很慌,心很累。
他已经在考虑半夜偷溜回家会遇见黑车然后被挖器官的可能性了。
江新桐抽出纸巾,捉过他的手细心地擦干净,调笑道:“怎么还这么害羞。亲也亲过,抱也抱过,睡也睡过,表白也有了,你现在才要烫熟了?”
说实话,这进程完全反了吧?
……要是从表白开始,他绝对不会和江新桐再往来。
“……逼良为娼!”麦阳春噎了噎,好像有想起什么冲击的不良画面,连忙晃了晃脑袋抽出手,警戒地瞪着对方。
江新桐似笑非笑:“这样吧,今天你生日,寿星最大,你做主。”
不敢相信对方这么轻易就范,麦阳春狐疑地说:“……真的?”
“嗯。”江新桐拿起遥控器,“反正还早,也睡不着,就一起看电影好了。”
麦阳春一口答应了。一部电影换来自己的贞洁,不愿意的才是傻子。
后来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傻子。
昏暗摇晃的画面、森冷恐怖的氛围,还有时不时断断续续响起的诡异音乐
“我去倒杯水。”江新桐故作看不见身边的人苍白似纸的脸色,就要慢吞吞地起身,下一秒,预料之内被拉住衣角。
麦阳春吞了吞口水,呐呐道:“那啥,你快点儿啊……”
江新桐憋着笑意,若无其事地打了一杯水走回来,“饿不饿?”
麦阳春想要摇摇头,但是肚子突然不给面子地咕噜抗议起来,他胃里的东西早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吐光了,江新桐本来要整人的心思瞬间淡了几分,给电影按了暂停:“现在十一点多,时间没过,我给你煮点儿长寿面。”
麦阳春坐在沙发上等。厨房里的动静听起来很安心,但他却忍不住在脑中一直循环回放刚才的恐怖画面,背后几乎要出了冷汗。
江新桐正有条不紊地切着菜,突然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麦阳春像是看父母做饭的好奇小孩儿正站在门口,神色犹豫,“……我要看你做饭。”
“这里烟油味儿大,出去坐着等,乖。”
“我不。”麦阳春连忙咕哝。
江新桐的手顿了顿。他本来是想着吓唬一下麦阳春,让对方愿意乖乖粘着他一些,没想到目的达到了,过程却并不那么如意麦阳春太怕了,怕到连在开灯的环境下都不敢一个人待着的地步。他微微生出些懊恼的情绪,只好转过身去亲亲对方的额头,“好,那你离远点儿。”
麦阳春没心思对他闹脾气,就站在门口认真看他动作,想要转移注意力。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来的时候,江新桐摘下围裙,叮嘱他:“小心烫,我去洗个澡。”
麦阳春一听就慌神,“你不是洗过了吗?”
“嗯。”江新桐洁癖得厉害,就要进房间拿一套睡衣,就被麦阳春杀猪似的叫声止住了脚步:“别啊!”
“好,不洗。”江新桐就折回来,无可奈何地盯着人吃面。
“面好不好吃?”
“嗯。”
“我对你好不好?”
“……嗯。”
“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嗯?!”麦阳春差点儿一口喷到对方脸上,“不好意思,我现在抠喉咙吐出来给你还来得及吗?”
好像是在预料之中,江新桐淡定地继续问:“今晚和不和我睡?”
麦阳春咬咬牙,想要左右摇摆的脑袋不争气地上下重重晃了几下靠,这不能怪他,江新桐这狗篮子居然给他看鬼片!谁知道自己睡晚上睁眼会不会看见什么东西……
江新桐戏谑地笑了一声:“你求求我。”
“滚蛋!”麦阳春把最后一口汤吸溜完,就举着筷子想插进对方的脑袋里,看看这个变态整天都在想什么。
江新桐退而求其次:“叫一声宝贝儿听听。”
叫宝贝儿有啥难的,男女老少人畜,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叫得贼溜,但看见对方隐含笑意的眼眸,他磕磕巴巴半天,脑子都快绞成浆糊,脸热得几乎要汗如雨下,还是憋不出一个字来。
……还不是因为这个人心怀不轨!
除了睡觉,要不到其他福利的江新桐就叹息着把碗筷洗了,又把人哄睡了,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
水声不是很大,但是睡不安稳的麦阳春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潜意识地睁开眼睛灯还亮着,房间空无一人,他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打开手机,半夜十二点二十六分。
他的生日过了。
本来不在意,但是因为江新桐搞这么隆重的一出,他还是有了些隐隐的高兴和期待,再加上看鬼片带来的后遗症,他非常需要驱散心里的害怕和不安,白雪这时候应该还在追剧,他也就放心地打了过去。
白雪很快接起:“阳阳,有事儿吗?”
声音温柔又明婉,麦阳春一下子松了口气,撒娇似的抱怨说:“宝贝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生日快乐呀?”
……怎么这时候宝贝儿就叫得顺口了。
“……什么?”白雪愣了一下,带着歉意柔声道:“原来今天是你生日吗,我都给忘了……对不起啊阳阳,生日快乐,你想要什么礼物?”
记不得就算了,还搞错日期。
麦阳春失落地耍赖了一会儿,想再说什么,宝贝儿三个字话音刚落,就听到门锁咔哒一声,还来不及挂电话,江新桐就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黢黑如墨的眼眸凝着阴冷的笑意
靠!
他手一抖,手机啪嗒掉在了地上。
江新桐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每走一步,他的心虚就更甚一分,有种丈夫被妻子捉奸在床的错觉不对,你在想什么?!麦阳春痛心疾首地暗骂自己: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位笔直的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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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床陷下去一块,江新桐已经坐下,带着湿气的身体拥上来,强迫地搂住对方,风雨欲来地道:“在我家给白雪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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